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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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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沸腾渐渐降至冰点,群魔察言观色,也知道这树叶来头不小。众人见巨阳脸上变色,简直像看到山崩地裂,如果连巨阳都为之变色的力量,那么所在诸魔,谁又具备抗拒之力呢?群魔安静下来了,有人甚至想,是不是昆仑山剑仙大军压境了;又有人想,是不是永丰子亲自驾临了。

剩下的只有惊恐,无声无息的惊恐。喧嚣的只剩那瀑布,还在轰轰作响。

这时候箫声悠悠扬扬,再次响起,再次揪住群魔拉紧了的神经。这声音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俄而化作千千万万,笼罩了整个哀牢山脉。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箫声如同鬼魅,或有或无,隐隐约约,来时动人心魄,无处了无痕迹。

箫声渐行渐远,半空中又传在一个声音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声音相当柔和清脆,念诵时抑扬顿挫,相当摄人心魄。摄魂老妖心惭自思:“这声音才算的上是消魂蚀骨,我跟他这一比,就他妈的差的远啦。”

那声音念诵完了,过了片刻,竟指名道姓教训巨阳:“巨阳你身为一宗之主,修为也过了千年了,如何不知天道?偏偏要反其道而行?神魔本无界限,你奈何强而分之,鼓吹对立?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不法天地,不法自然,只法自己,实在是自取灭亡的征兆啊!十日之内,若不按天枝令前来复命,我必以天枝来取你项上人头,叫你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群魔听了这话,心惊肉跳,见巨阳呆立当场,面如死灰,完全不敢出声还嘴。

这时有人突然讶声道:“你们看天上,那人在天上。”

群魔抬头看时,只见一片巨大的叶子漂浮在云端,叶子托着一个青袍犁天,正在好整以暇地弄着手中的洞箫,眼神望着天际,神态十分潇洒。

犁天有心显露神通,在云端之中穿行,时隐时现,给人一种飘渺不定之感。群魔呆看一阵,发出各种低低的赞叹声,知道对头已走,心中一块石头落下,赞叹之中不免带着一股欢愉之情。

“他妈的,这家伙神气活现的,有什么了不起?”有个善于拍马的小子突然想起自己眼下已经是魔门弟子,连忙说这话想讨好巨阳。

这话提醒了群魔,不免人人自责,觉得自己反应的慢。刚要出口附和,却听那拍马的小子惨呼一声,已经被巨阳捏在手上,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

倏地一道蓝光射向地面,正是那人的元神,想借土遁逃命。巨阳发出一声残忍的冷笑,那蓝光已被火焰包围,左突右窜,逃脱不了。几声惨呼,转眼就被这祝融重炎火给烧的元神尽毁,尸骨无存了。

群魔面面相觑,谁还敢出一声大气?

巨阳冷冷道:“凭他朱三那点道行,也敢称那人为‘这家伙’?此乃他朱三自寻死路,大家不必心惊。”

苍泽问道:“请问魔尊,那人竟难道是天枝主人?”

巨阳脸上肌肉牵动一下,淡淡道:“不错,他便是我圣门第一,圣剑天枝的主人,掌管五佐一脉道统的西昆仑掌教犁天。他向我发号施令,乃是理所当然,大家不必惊疑。”

犁天竟是西昆仑掌教犁天?竟是天枝主人犁天?

群魔惊呆了,这个名字像神话一样,梗在了群魔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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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章不尊三清尊天地 昆仑枝横分两枝

西昆仑山脉,云遮雾绕,冰川雪地,地处西北极寒之地。几簇主峰高耸入云,飘渺在云端之中,隐隐绰绰。每一座主峰之间又是层峦叠嶂,白色的积雪将这些山峰系上一道白色的带子,使得整个西昆仑山系显得脉搏清晰。

西昆仑的主峰,名叫玉珠,是西昆仑掌教犁天的道场所在。在玉珠峰的山阳处,建着一座大殿,便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西昆仑道场圣地——听雪大殿,这大殿建筑奇特,犹如迷宫,蕴涵着掌教犁天的无数智慧和心血在里边,加上他以自己的道法布下的结界,寻常修真人士,根本难以靠近,即便靠近,也势必在诸多建筑和奇阵当中,迷失方向。

昆仑山,这是一个多么响亮的名字。无论是东昆仑,还是西昆仑,都代表着修真界的某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来自于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力量,也来自于东西昆仑本身的实力,更来自于两大掌教的广大神通和人格魅力。

听雪大殿与轩辕大殿,分别代表着修真界的无上地位。犁天和永丰子这两个名字,更是今时修真界难以跨越的两个名字。

此时的玉珠峰下,成群结对的修真界人物正往听雪大殿奔赴。

这些三教九流的修真人士,都是接到掌教犁天的天枝令,相约他们在六月十五这天,来听雪大殿参加五佐一脉的圣门大会。五佐一脉,以勾芒,祝融,后土,蓐收,玄冥,这五宗为主要势力,其他似是而非的小门小派,打着西昆仑旗号的也在所不少。

这些修真人士当中,都有高来高去,御风而行的本领。但在听雪大殿前,他们却只敢以步代飞,慢慢向听雪大殿进发。这无疑是出于对圣地的尊重。

半山腰的草甸上,铺着一层深绿的草,草地上竟然开着各种奇异的小花。这夏季的昆仑山,竟也有这样的美妙景象。

听雪大殿的主厅里,一片空旷,里边不供三清四御,不供罗天诸神,却在当中正面的一道壁上,书“天地”二字,金雕玉刻,外以玉纱笼起,五彩装饰而成,壁前布着一面樟木雕刻的几案,几上摆着一个黄金香炉,想来是为了上香所用。

几前摆着一个青铜大鼎,三足而立,有齐胸高。

原来西昆仑掌教犁天执掌西昆仑门户之后,撤掉原来供奉着的三清,改而供奉天地。当时五佐一脉有很多人留恋海外三十六天的正统昆仑,对犁天的举动很是不满。他们认为大家是三清教下,虽然与五帝一脉分道扬镳,但不可忘本。

其中勾芒宗宗主昌合首先发难,问道:“尊主不供五佐神也就罢了,大家乃是三清弟子,却为什么不供三清呢?这等忘本之事,请尊主三思。”

犁天傲然反问道:“三清便又如何?不过是闻道有先后罢了。如今神州浩土,四分五裂,也不见三清有什么表示。这等无德之辈,供来作甚?”

蓐收宗主赤铜子反驳道:“昔年纣王无道,天亡殷商,不是玉清和上清两位真人设立封神榜,帮助武王伐纣,牧野一战,定下乾坤,从此天下归周么?”

犁天反问道:“那么如今周天子无道,七国割据,雄据一方。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怎么不见三清四御现身说法?”

众人哑口无言,过了半晌,玄冥宗主道玄讷讷问道:“那么尊主为何独厚天地呢?需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犁天笑道:“何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天地长生,而后生有万物。天地不供,反去供那木偶雕塑,实是本末倒置,我所不取。”

犁天这话说完,有人哈哈大笑。视之,乃是祝融宗宗主巨阳,只听他说:“尊主供奉天地,乃是理所当然,天道所在。诸位奈何冥顽不灵,只是不懂?”

众人羞惭,乃无异言。

这事过往已久,这时五佐诸位宗主再次云集在这听雪大殿主殿,当日之争不禁又在众人心头浮起,只是事过境迁,诸人在几前上香朝拜天地二字时,心中芥蒂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敬畏,以及对犁天的惧怕之心。

自蓐收宗主赤铜子,勾芒宗宗主昌合,玄冥宗主道玄,祝融宗宗主巨阳,后土宗宗主浊阴以下,五脉当中的翘楚人物,此时都云集在听雪大殿之中。众人拜过了天地二字,又向一名清袍文士施礼,那清袍文士道袍轻摆,羽衣飘飘,一根龙头结环绦束腰,脚下步履轻快,缠着蚕口丝绒,真是仙骨神风。正是闹汤谷,取不周风,请欧冶子,赴哀牢山,救东昆仑重羽,教训祝融宗宗主巨阳的天枝主人,西昆仑掌教犁天。

犁天受了众人礼拜,还施了一礼,举手投足之间,显示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

“诸位道友别来无恙!今次以天枝令召集诸位,非为别的,只看那尘世之中,周室气数将尽,数百年江山另有王者取而代之。今天下诸侯,最有实力的有齐,楚,燕,秦,赵,魏,韩。我西昆仑之巅,有观星台,我连夜观之,见我西北之地有星大如斗,气冲霄汉,此乃王者兴起之兆。以我观之,他日取周而代之者,非秦莫属。”

众人默然,尚不解他的言下之意,一时谁都不敢贸然答话。

犁天知道众人心意,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昔年玉虚宫道法元始天尊,扶周灭商,设立封神榜以应尘世之劫。我辈神仙中人,若非贪恋红尘,又怎会有那尘世之劫?可见元始老道,设立那封神榜乃是沽名钓誉,却让教下仙人,生生去受那凡尘劫难。”

众人听他口无忌惮,脸色都十分尴尬。惟独巨阳早先已被天枝令吓的半死,犁天刚才那一番骂元始天尊的话,更投他的胃口,因此连忙乘机讨好犁天,问道:“那么按尊主的圣意,秦代周室,我五佐一脉又当如何自处?”

犁天道:“现在的修真界,以东西昆仑为尊。如果两派能约束门下弟子,不去过问那凡尘之事,则是苍生的幸事。否则以修真界的道法仙器,必将多造杀孽,生灵涂炭。”

蓐收宗主赤铜子点头道:“尊主说的再对也没有了,我修真界如果洁身自爱,说不定事情反而更好办。我们修真之人,本为长生,何苦去受那杀戮之苦?”

巨阳听犁天说了那么多,以为犁天要效仿元始天尊,再设封神榜辅佐秦国,不想他说到最后,居然是抱着出世的态度,不禁微微感到有点失望。

犁天看了巨阳一眼,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随即又淡淡说道:“凡我教下弟子,如有擅自参与诸侯争斗之事,人人得以诛之。”

巨阳如何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犁天没有点名批评,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所以虽然心里愤怒,但也不好表示,只默默无言,呆在当场。

勾芒宗宗主昌合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如果东昆仑的人越俎代庖,私自派弟子下山辅佐,逆天而行,那咱们不是吃了大亏了么?”

犁天微微一笑:“我近年来,多有游历。知道东昆仑所看好的,乃是他们脚下的齐国。如果他们辅佐齐国,那是自取其辱。大家不必多虑。再者,近段时间,我将单独约见东昆仑掌教永丰子真人,若是能够立下出世的协议,那是最好。”

玄冥宗宗主道玄点了点头,叹道:“东昆仑只有永丰子真人算是大贤,余者碌碌。如果尊主能说服永丰子真人,那么天下大势定矣。”

犁天道:“如此说来,大家对我约见东昆仑掌教一事,并无异议了?”

后土宗宗主浊阴道:“这是造福苍生的好事,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犁天的目光扫过听雪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洞察着所有人的真实心理。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这样,列为宗主请约束好自己门下弟子,万勿犯吾西昆仑大禁,否则天枝剑下,绝无姑息的道理。”

众人一起恭身领命,齐声答应了。

听雪大殿西首的一个亭子边,蜿蜒着一条小道,曲曲折折通向远山虚无飘渺间。

犁天徜徉在小道上,后面不远处跟着两个青年弟子,一个英气勃勃,一个飘逸超然。

“鹰正,庄周,你们跟着为师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为师的心意,你们可曾懂得?”

那英气勃勃的少年名叫鹰正,听师父见问,不敢不答:“师尊之意,是要约束巨阳师叔,不让他放纵胡为,坏了我西昆仑声誉。”

犁天微笑不答,见庄周也是微笑不语,问道:“庄周,你认为你师哥说的怎样?”

庄周为人恬淡,向道之心甚坚,素来对争斗入世的事情不敢兴趣,但师尊再三垂问之下,才讷讷说道:“师尊的用意,大处我不清楚;师哥所说,应该只是说中了小处。”

犁天道:“哦?那么你的意下如何?但说无妨,说错了也不要紧。”

犁天虽然是西昆仑之尊,但对自己的两个爱徒,从来都不端任何架子,待之甚厚。

庄周顿了片刻,看了犁天一眼,生怕自己说错了,声音很低的道:“我的资质愚钝,并不明白师尊的用意。只是师尊赴东海汤谷取扶桑木,去不周山装那厉风,又让巨阳师叔带来南方重炎之火,赤铜子师叔带来西方黄赤金,又请了百世之铸剑大师欧冶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举动,徒儿想来想去,也不明白。”

犁天负手在背后,抬头看着西昆仑的群山,竟然轻叹了一口气。

“庄周你心思细腻,一心向道,无奈资质所限,虽然可修得长生,但难传我无上道法。”

庄周微微一笑,神情并不沮丧,只道:“徒儿承蒙师尊收留,只盼时时在师尊面前,受您教诲,学到多少,弟子并不刻意追求。”

犁天点了点头,又看看鹰正,说道:“鹰正天资聪慧,是修真的绝好材料。只是争斗胜之心,又胜过了道心。要想传承我的衣钵,也是千难万难。”

鹰正听老师这样的点评,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不爽,但犁天接下去的话,又让他大为欢喜。

“你面相奇特,带有富贵之相。虽然不是仙家之人,但尘缘颇深,或许能享人间无上富贵。你若能勤奋修习我教你的数卷异书,他日前程,难以限量。”

犁天的眼神还是那么深邃,深邃中带着点苍凉之色,叹道:“我西昆仑年轻的弟子当中,以你二人最为出色,也最受我的喜爱。只是将来传我天枝的人,却还不是你们。”

鹰正听了‘天枝’这两个字,心里一阵兴奋,又一阵难受;庄周倒是满不在乎,显然他的道心强过修真之心,对仙器法宝等修真宝物,并无多大兴趣。

这时候,小道的另一端,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一名白衣出尘的年轻少女,小跑而来,口中叫道:“爹爹,你又在教训两位师哥啦?”

那少女容色绝美,如同画中走来,一张秀脸如琢如砌,皓白如玉。

“师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啦?”鹰正好奇地问。

那少女是犁天收养的女儿,犁天给她取名为栖月。栖月入山比鹰正和庄周要晚,因此是师妹。

她听到鹰正相问,嘴巴一翘,嗔道:“还不是那欧冶子老先生,请他吃饭不吃;请他喝水不喝;我为他采了昆仑山的仙果,他瞧也不瞧。只说要回去,说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爹爹的要求。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儿。”

犁天微微一笑,斥道:“月儿怎么可以诋毁前辈?老先生现在不肯,是因为不明白爹爹的意思,等他明白了,我不让动手,他也要抢着动手。”

原来半月之期已到,犁天已经把欧冶子带到西昆仑。欧冶子好歹也是一个修真界的散仙,知道西昆仑的情形。他为人本就不通达,先入为主,脑子里早已认为西昆仑是旁门左道,妖邪一派,犁天要打造一把仙剑乃是居心不良,因此拒不肯合作。

犁天不也逼迫,只是顺着他。等他心情好时,淡淡说两句,心情不好时,便转身走开。如此只是不得罪他,迁就着他。

欧冶子只认为犁天居心叵测,无论是软是硬,他一概不予理睬。好在犁天早有号令,门下弟子,对这欧冶子先生都需尊重,无论他发多大火气,只能忍受,不能得罪。若非如此,以西昆仑能人之多,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这时栖月跑来报信,想来是欧冶子又在大发脾气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犁天问栖月道。

“清姨在一旁好言相劝,大家都遵照爹爹的意思,对他客客气气的。”

犁天点点头,说道:“都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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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一章谁人试手补天裂 不为青史为苍生

众人还没到招待客人的‘仙居苑’,就听到欧冶子在里边咆哮。

犁天等人刚来到屋前,从里边走出一个女子,年纪看上去三十不到,脸上挂着一点无奈的苦笑,长相却非常秀美,虽然年纪已近三十,但仍然清丽可人,给人以芙蓉出水的感觉,端庄又复艳丽。

那女子正是栖月口中说的“清姨”,道号素清,也是昆仑山的一名修真之人。

她抬头看到犁天等人,心中一喜,手指树在嘴唇前,示意大家不要弄出动静。又指了指屋里,显然是在说欧冶子正在大发脾气,让大家不要去惹他。

犁天让大伙避开,在远处等候,他独自推门进屋。欧冶子正坐在一条凳子上,吹胡子瞪眼睛,气鼓鼓地看着犁天走进来。

犁天轻咳了一声,将门轻轻带上,看着火气正盛的欧冶子,歉然道:“西昆仑地处偏僻,水土不服,也难怪先生会虚火上升,大发雷霆。”

欧冶子瞪了他一眼,屁股一转,面朝墙壁,给犁天一个不理不睬。

犁天拿过一把扫帚,在地上轻轻扫了起来。打扫的正是欧冶子刚才打翻的饭菜,洒在了一地。欧冶子听到扫帚扫地的声音,忍不住一呆,回头偷觑了一眼,马上转头过去。

犁天只顾扫地,似乎没注意他一样,口里又说:“先生修真之前,是尘世中的大师,我便十分尊敬了。此时修成散仙,已是同道中人,我犁天焉有不敬重的道理?先生固守龙泉一隅,不知道外界情势,不肯与我合作,想必是听了传闻,说我西昆仑乃是魔门总地,而我犁天更是魔门第一恶人,是不是?”

欧冶子心思被他说中,也不好当面直承,只“哼”了一声,意思是你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免得我多费口舌。

犁天微微一笑也不介意,续道:“那么东昆仑以下诸多正派,想必是先生心里最为神圣之地了?倘若是永丰子真人邀请先生铸一把仙器,先生定然是欣然答应了?”

欧冶子还是“哼”的一声,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稍微轻了一些,但意思是相差无几的。

犁天还是报以微笑,手里不停地扫着脚下的污物,口里又说道:“先生想必是修仙时日久了,已经忘了尘世之苦。今之天下,与先生那时的情形,也是一样。诸侯争霸,征战不断,受那苦的,非是肉食者,而是黎民百姓。”

欧冶子忍不住道:“那又怎样?若非邪魔外道入世,又何来杀伐不断?”

犁天笑道:“那么当年‘清微天玉清境’元始天尊设立封神榜,令教下修真弟子入世应劫,也算是邪魔外道了?”

欧冶子哪辩的过犁天这等博学之士,刚一开口便被犁天问的哑口无言。

犁天又道:“我今次发出天枝令,召集我五佐一脉门下弟子,齐会西昆仑,为的正是这事。我已下令,凡我教下弟子,若有私自堕入尘世参与王图争霸者,我必以天枝诛之。”

欧冶子“哦”的一声,一时间不明白犁天说的是真是假。

犁天也不理会欧冶子的反应:“身正心邪,正亦是邪;身属邪门,心若向正,邪亦是正。我西昆仑身背邪魔外道之名,我犁天并不在意,我所行之事,天道也。若是一味沽名钓誉,不是不能,是不欲也。先生看我犁天,行事向来是俯仰无愧,若是先生执意不肯合作,我西昆仑山门敞开,先生来去自如,我犁天若有阻拦,天诛地灭。”

欧冶子见他说的大义凛然,试想犁天为人,确实无可挑剔。即便称不上君子,至少也是个磊落之人。再加上犁天的门下弟子,个个和颜悦色,对自己的脾气都默默忍受,从来没有翻脸或者得罪的。所谓物以类聚,犁天门下弟子修为这样高明,犁天本人又怎会是鼠辈中人?

想到此处,微有不忍,问道:“当日我问你铸剑为的是什么目的,你曾含糊其词,只说不为杀伐和一己争斗,我今日再问你,你肯如实相告么?”

犁天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的用意,即便是门下最为亲近的弟子,又或是小女,也不明白。当世之中,能了解我用意的,恐怕只有东昆仑掌教永丰子真人,以及我宿命中那个已被我封印的对手司幽了。我不日将与永丰子真人单独会面,如果此事得他相助,则是天下之幸。其中原由告诉先生,原是不妨,先生是个率性的君子,必能为我守这秘密!”

欧冶子凛然道:“但讲无妨,此事我若泄露给第三人知道,教我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犁天淡淡道:“先生何必发此毒誓,我且问先生一个问题。‘一切杀伐,缘于天裂’这八个字,先生可曾听过?”

欧冶子摇头,茫然不知。

犁天叹道:“这八个字,原本生僻难考。先生不知道,却也难怪。”

欧冶子道:“单单是这八个字,又有什么玄机在里边?”

犁天掌心一摊,手里已多了一册绢本古籍,封面写着《仙道帝览》四个字。只听他道:“这《仙道帝览》有内外篇凡十三卷,是修真界中好考据者所编。里边的总论篇中,提到了这八个字,想必这修书者,必定翻阅了昆仑的上古古籍。先生若有兴趣,可以一阅。其中仙剑篇,想来也是先生向往已久的。”

欧冶子那天在龙泉已经听他说到这本书,这时见他递过来,情不自禁就接在手上。

“但若要解释那八字真诀,非东西昆仑的两位掌教,旁人皆是不能。”

犁天说完这话,手里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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