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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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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要解释那八字真诀,非东西昆仑的两位掌教,旁人皆是不能。”

犁天说完这话,手里又多了一册绢本书籍,口中又道:“这本《犁天录》,是我穷数百年之功,考据无数上古古籍,勘察无数名山大川,走访无数隐逸散人合集而成。涉及我修真,丹法,养生,抱负等等诸多内容。另有外篇,录有自太古以来诸多修真名人,法器仙剑,灵兽异怪,奇丹异果,诸多门派的奇功绝艺,加之我个人评点。先生看了,犁天有什么用意图谋,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欧冶子奇道:“既然这秘录记载了你的修真道法,养生要诀,我如何方便翻阅?”

犁天哈哈大笑:“修真之法,本是来自天地自然奥义,可以说是渊源一家。后人一叶蔽目,故步自封,于是才有了今日的门派之见,你我之分。我西昆仑的道法,但凡是有缘之人,有道之士,皆可观之。绝无自惜吝啬之理,先生但看无妨。”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只是天地自然之道,奥秘无穷,修真之法,同样浩如烟海。先生虽是散仙之体,观我秘录时,但需牢记四个字,那便是量力而行。”

欧冶子道:“多谢提点。”

犁天摆摆手,淡淡道:“我这秘录,自书成之后,先生是第一个翻阅之人。便是我门下得意弟子,膝下爱女,也不曾看到片言只语。倒非我敝帚自珍,只是时机不到,不便传授。况且我所行之事,前无古人,若是失败,天地之大,必无我容身之处。因此不便牵连过多,先生若是明白事理,阅读之后,自然知晓。我不多言,先生自便。”

言罢,身形微晃,已到了门外,飘然而去。

门外早有素清率领几位小辈跟上来,却听犁天吩咐道:“鹰正,庄周带月儿下去,我跟你们清姨说几句。”

栖月做了个鬼脸,居然并不反对,左手拉鹰正,右手拉庄周,乐呵呵道:“师兄们,咱们别打扰了两位前辈谈话,走远一些。”

犁天微微摇头,看着这可爱的女儿,一股温暖的父女之情充塞于胸。

素清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眼神很有些凄迷,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

过了片刻,她终于开口了:“掌教真人,我有个问题,可以问问你么?”

犁天苦笑道:“素清,连你也这么称呼我么?”

素清秀眉微扬,反问道:“那么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犁天道:“你当年不是这么称呼我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素清缓缓摇头,眼圈里微微有些红,哀怨地瞟了犁天一眼:“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当年如果不是你从虎痴大王手里救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你无论怎么待我,我也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气我自己,气我自己命苦。”

犁天听到这话,纵然是千多年的修为,也忍不住心里一酸,柔声道:“以前你成天愁眉不展,那也不怪你;现在修炼得道,做了神仙,难道心里还不快活么?”

素清幽幽道:“你知道我心里是不能快活的,我只是要问你。巨阳那样放肆,今次在听雪大殿上,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犁天道:“巨阳狼子野心,我焉能不知?只是时机不到,我不愿出手清理门户罢了。”

素清冰冷冷道:“在你心中,归宗昆仑,只怕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吧?”

犁天微微色变,心里不禁一阵酸痛,叹了一口气,过了半天才道:“我向来把素清当作知己,不想你也如此误会于我。昆仑在我心中如草芥,归不归宗,实在不值一提。”

素清道:“那你何苦要吃力不讨好,去约见东昆仑掌教?我看你门下五宗的宗主,嘴里说的天花乱坠,心里指不定怎么揣测你,你要小心提防才是。”

犁天喜道:“素清毕竟是关心我的。这帮家伙,一向自高自大,散漫惯了。若非心里惧怕我的天枝,眼中哪还会有我?”

素清怨道:“你也知道他们眼里没有你啊?那你还这样姑息纵容,难道还等他们公然喊出‘造反’两个字,你才会出面教训?”

犁天道:“五帝君与五佐神,本来就不是与生俱来。合也好,散也好,我犁天丝毫不在意。要不然,我怎么会甘心背这么多年魔门尊主的名声,而丝毫不加平反洗脱?”

素清呆呆看着犁天,她心里也实在想不明白,当年那潇洒的犁天,那霸气十足的犁天,如今怎么会变的那么仁慈,那么优柔寡断。不但不约束自己的部下,还去约见东昆仑的死敌,实在有谄媚讨好敌人的嫌疑。

“素清,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我犁天的名字,不是为了刻在西昆仑的石壁上,更不是为了写在后世的史籍中。我所行的,乃是天道……”

他的这句话,才说到一半,口气中流露出无限萧瑟之意,只见他脸色沉重,慢慢走远,背影说不出的孤独落寞。似乎天下间,再也找不到一个知音,可以一诉他心中的志向,一诉他心中的愁苦。

素清心中百感交集,看着这个挺拔的背影,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背影,脑子里尽是他最后那一段话,那一段不无惆怅,颇有无奈的难言之隐。

素清的记忆,慢慢变的模糊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一天,回到了犁天从虎痴大王手里救出她的情形。那时的犁天是多么有霸气,多么具有风度和魄力,不可一世的虎痴,在他眼里简直是只蝼蚁。

素清不能不为这样的男子动心,不能不为他倾倒。虽然,当时他已是仙,她还是凡人;虽然,他已有千年岁数,她正当妙龄;虽然,他是天地之间的一个霸主,一个混世魔王,而她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凡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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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二章有客远自东方来 意气风发冰火争

听雪大殿靠东几里外,有一片森林,森林边流着一道山泉,名叫接天泉,乃是昆仑山巅雪化冰消流成。此泉据说与银河相接,故称为接天泉。

六月的西昆仑,虽说不上是树木茂盛,浓荫覆地,但青草铺地,沿着山路蔓延而上,却也有另一番景致。有些山路狭窄,两边都只是悬崖峭壁,凭空看下去,都是深不可测的幽谷,布满各种形状的怪石,看上去十分凶险。

一名浑身葱白绸衫的少女,带着银铃般的笑声,从那处密林闪了出来,背后跟着一只雪鹫,扑棱棱打着翅膀,跟随在后。

少女正是西昆仑掌教犁天所收的幼女栖月,十六年前,她还在襁褓之时,父母双亡,被犁天收留,认作义女。犁天见他骨质脆弱,天生不适合修道,因此并未传她修真之法,只教了她一些养生驻颜的方法,并以内丹辅助,使她在西昆仑苦寒之地,不至于抵受不住,并且还可延年益寿。

所以栖月虽然贵为犁天之女,与凡人并无多大区别,唯一不同就是她多食仙家丹药,阳寿之期不可以凡人之理计算。

这一日,天气大好,她独自一人带着名叫雪儿的秃鹫,到这东昆仑景色最幽美的接天泉游玩。经过林子之时,居然看到一只巴掌大小的蝴蝶,浑身五颜六色,长着非常好看的斑纹,翩翩起舞,飞出林间。栖月从小不曾见过这样漂亮的蝴蝶,因此一时忘我,跟着蝴蝶的舞姿,小跑着跟在后边。

那蝴蝶似乎是有心逗她,只是飞到半高处,并不飞远,这在她眼前绕动。栖月脚下虚浮,步履凝滞,一看就知道未得任何修真之法。

突然听到栖月背后的雪鹫尖叫一声,猛地向前扑去。

栖月缓过神时,眼前已是一道万丈高的悬崖,她只觉眼前一花,心里一突,脚下一阵虚浮,身子已经失重,居然向万丈高涯急坠下去。

雪儿厉声尖啸,拍打着羽翼,身子俯冲下去,想在高涯半空,截住自己的主人。只是它栖月分量虽然不重,却超过了雪儿能够承受的力度。雪儿背扛着栖月,拼命振着羽翼,也只能稍缓下坠的趋势,但一人一鸟,还是失去重心,不断向谷底的怪石丛中跌落。

时间只在那短短的瞬间,但对栖月来说,已经是在生死之间,度过了一个轮回。她心里想到了犁天,想到了清姨,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她认为自己真的到了一个尽头了。

这时候,一道黄光破空,闪过天际,从云端激射而下。这速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是拯救之光,生命之光。光敛之处,却是一柄仙剑,托住了下坠中的一人一鸟。

那柄从天而降的仙剑,缓缓上升,将两颗陨落的生命,送回了生的岸边。栖月脚踏回山坡的瞬间,眼泪已忍不住掉落,抱着忠肝义胆的雪儿,不住低泣。显然刚才情急之下,连哭泣的本能都忘了,这时候死里逃生,才想到了哭泣。

雪儿不住地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姑娘受惊了吧?”一个质朴阳刚的声音不远处传过来。

栖月连忙擦拭眼眶,回头一看,见一个背剑少年从站在接天泉边。那少年剑眉入鬓,英气勃发,一身道骨,看上去像是外乡来客。

少年见栖月眼圈含泪,有如芙蓉出水,梨花带雨,心中竟不自觉地漾起一阵微波,像是英雄救美一般的情绪,清淡而悠远,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缓缓游动。

栖月知道是这少年的飞剑救了自己,连忙敛衽答谢:“多谢这位大哥搭救。”

少年脸色微红,倒是有了三分拘谨,恭身施礼道:“重羽拜见姑娘。敢问姑娘,我要去此间的听雪大殿,应该如何择路?”

栖月上下打量着这名少年,一时间早把刚才的惊险忘到一边,好奇地问:“你有飞剑行走的本事,如何会不识得路?”

重羽小心翼翼道:“家师在我出门是叮嘱过了,到了此间山门之后,不得御剑而行,要尊重这里的主人,需得徒步上山。”

栖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抱住雪儿在怀里,低低问道:“雪儿,这位大哥救了咱们的性命,你说应不应该报答他?”

雪儿像是听懂了一般,忙不迭点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呱呱的响声。

栖月不胜爱怜地摸摸雪儿白色的羽衣,呵呵笑了几声,叹了一口轻气,幽幽说道:“这位大哥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听雪大殿。”

这声音如幽泉,如莺啼,如同大雪山上一朵庄重的雪莲花。

重羽呆呆跟着前去,半晌才发现眼前这位清丽绝俗的姑娘,竟然赤着双脚在草地上行走,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像是玉石一般光华四射,美丽绝伦。

行不多时,来到了一条曲折的山道,绵延而上。重羽抬头看去,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殿矗立在山坡之上,在阳光之下,显得庄重而气派,绝无半点妖气或者邪道。

栖月回眸一笑道:“这就到了,你是来找我爹爹的么?”

重羽奇道:“你爹爹是哪个?”

栖月一本正经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我是爹爹的女儿,名叫栖月。刚才你说你叫重羽,那么请问,重羽大哥是哪里来的客人?”

重羽向来直爽,不善弄虚作假,更何况询问的是个端庄姑娘,当下说道:“我是昆仑山永丰子真人门下弟子,奉了师命,来拜谒犁天尊者。”

栖月咯咯一笑:“果然是来找我爹爹的,咱们走吧。爹爹这时候,应该是陪着欧冶子老先生,谈论铸剑的事情呢。”

重羽一呆,难以置信地问:“栖月姑娘的爹爹,竟是犁天尊者?”

栖月道:“我只知道他是爹爹,可不认为他是什么尊者。我告诉你,我爹爹这个人,从来不端什么架子,可是我听清姨说,有很多却害怕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重羽看他天真烂漫,完全不知世情的样子。心想犁天是魔门首脑,名气那么大,能有几个人不怕他?只是重羽怎么也没想到,犁天的女儿,竟然会跌落悬崖,而且半点道法根基也没有,怎么说也不像是一代宗师的女儿。

两人谈话间,已经到了山路左近,却见山门有一道身形一闪,走出一个人来,那人长相精悍,透着一股精明之气,正是犁天门下弟子鹰正。

“鹰师兄,看到我爹爹么?”栖月老远问道。

鹰正并不回答,却看着栖月身后的重羽,问道:“这人是谁?”

重羽在离开东昆仑前,早有永丰子的叮嘱,要他遇事三思而后行,不可卤莽,只能谦逊执礼。见拦路之人问话,虽然无礼,也不生气,上前稽首道:“小弟重羽,奉家师之命,来拜见犁天尊者。”

他虽然有着师命,但毕竟不愿意承认犁天为西昆仑掌教,因此措辞模棱两可,只说犁天尊者,只字不提西昆仑等字眼。

鹰正冷冷看了他两眼,问道:“尊师是何方神圣?”

重羽道:“此事我只向尊者本人陈述,家师不让小弟泄与旁人知晓。”

鹰正一挥手,冷冷道:“无名小卒,我西昆仑向来不见,阁下请下山去吧。”

栖月忍不住道:“师兄你恁地无礼,爹爹平时是这样教你的么?这位重羽大哥,刚刚在接天泉还救了我和雪儿一次,我正要让爹爹答谢人家呢。”

说完她又向雪儿问了一句:“雪儿你说是不是。”

雪儿自然跟着点头。

却不知这么一说,鹰正却更加恼怒。他一生中,除了师尊之外,最爱的便是这位师妹。隐隐约约,已经超过了那种兄长对妹妹的关切,向另一种难以言明的地步靠近,只是碍于情势,他自己也不敢多想罢了。

此时见栖月与陌生少年同时回来,有说有笑,心里不禁产生微妙的变化,这变化似妒非妒,像根针似的,扎在心口。

重羽也是个淳朴少年,哪知道鹰正的想法,只道是魔门中人,生性骄傲,因此也不以为意,但闻栖月护着自己,心里微有甜意。心想:“这位姑娘倒是识得大体。”

鹰正被栖月这么一说,蛮劲发作,袖子一晃,手里已多了一柄宝剑。只听他冷冷说道:“既然阁下不愿说出家门来历,那么就请亮点真工夫出来,过了我手里的冰魄剑,便可见到我家师尊。”

重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以他的个性,如果不是有师命在身,早就拔剑与鹰正火拼了。

鹰正察言观色,见对方虽然反退一步,但眼中却闪过跃跃欲试的神情。当下冷笑一声,“锵”的一声,冰魄剑已微微露出寒光,闪出一丝夺人心魄的杀气。

重羽眉头微皱,心想:“这厮咄咄逼人,好不煞气。”

“师妹先且退开,我与这位朋友玩两招。再去见师尊不迟。”鹰正手腕一抖,冰魄剑发出一道寒光,如同白虹贯日,激射出一道玄劲,瞬间凝结成一条冰线,冻在重羽的脚下。

重羽微微一笑,知道这是鹰正的花招,当下脸色不变,玄功内运,将身上的至阳之气,借着玄功,向脚下散去。要知重羽乃是九世童男转生,身上阳气最盛,是以毫不费力,便将冰魄剑的凝结过来的冰柱融化,并且熏干,化作无形水气。

他为了显一显,故作轻松地再退一步,示意自己丝毫不被他的无形冰线所困。

鹰正见他无形之间,就破了自己的一招成名绝技,心下更是惊怒。暗中发力,冰魄剑腾空而起,在空中闪绕片刻,见寒芒大盛,如同六月飞雪,一时间寒气逼人。那剑有如蛟龙腾空,激出六道寒光,“突……”,六声清脆的声响,全都落在了重羽的脚下,呈雪花六出状。重羽的脚下地面立时多了六个窟窿。

窟窿中有寒气上升,像白色烟雾一般萦绕,不多时,已拢成一道道冰环,将重羽困在环内。重羽身在环内,如同被一根粗大的冰柱包裹在里边,一时间,看冰柱外边,都模糊不清。

鹰正面有得色,只道重羽为己所困。

重羽的摇秋剑,是剑中至阳。这时候被寒气侵入,早已生出感应,飞出剑鞘,通体金黄,发出至阳之光。重羽捏个剑诀,摇秋剑犹如火龙腾空,喷出无上阳气,散在冰柱之上,如此只环走一圈,那些冰柱纷纷脱落,毕毕剥剥往下跌落,有些来不及跌落的,已被摇秋剑的剑芒融成冰水,顺着山道流了下去。

一阴一阳,两柄仙剑,在西昆仑的山门之前,居然相遇了。冰与火,素来是不能相容之物,狭路相逢,勇者胜出。这是宿命的相逢,是天地自然相生相克的循环,是两个异路少年偶尔擦出的激情和活力。

摇秋剑像是遇到了生平最大的敌人一样,出了剑鞘之后,似乎再也不听主人的使唤,一心要跟冰魄剑拼个高下。那一条金黄色的光芒,在西昆仑的山门前,肆意飞舞着,大有喧宾夺主的架势。

一道红芒倏地指向鹰正,吐出红炎,如同愤怒的火龙,暴打而来。鹰正手里冰魄剑不甘示弱,带着寒光,迎了上去。在红炎吞吐的方位前,布下六道冰壁,横在半空。像一面透明的镜子,将红光折射出更为绚丽的色彩。

摇秋剑的进攻威力,在这冰壁之前,微微受阻。

重羽神情洒脱,并不在意,只微笑驻足,看着半空两剑交锋的情形。

唯一担心的倒是一旁的栖月,只是她半点不懂打斗之事,因此只能呆在原地干着急。好在两位年轻人只是传剑相斗,并未有更凶险的搏杀发生。

这时,空中的奇芒更甚,摇秋剑已经冲破了冰魄剑布下的第一道冰壁,威风凛凛地逼近第二道冰壁。剑身如同火龙的利爪和牙齿,贪婪地奔向下一个猎物。

鹰正的修为毕竟不及重羽,见冰壁被破一道,微有些惊慌。连忙捏个剑诀,驾御冰魄剑,绕过自己布下的冰壁,强攻摇秋剑。刹那间,一红一白,两道光芒,交织在一处,缠斗起来。

两柄剑犹如多年未曾出笼的恶兽,相互撕咬着,恨不得立时将对方吞没下去。只是两柄剑都是上古奇兵,本有宿缘,向来是难分高下,只看主人道法高低。

眼下重羽争斗之心并不强烈,因此并无咄咄逼人之意,否则以他高过鹰正的修为,要击败对方,并不困难。

鹰正却不知重羽有心相让,只道对方有意装的好整以暇,好让自己在师妹面前大失风度,想到此处,更加动气。因此牙关一咬,攻的更盛。十指连动,剑诀不断变化,寒光四起,一时间,倒将摇秋剑的气势压住。

重羽见鹰正这般死缠滥打,心中微怒,也捏个剑诀在手,指挥摇秋剑反击。摇秋剑一旦与主人心意相通,顿时精神大振,“当”的一声,将冰魄剑荡开。剑气化为一道通红的光芒,冲向那余下的五道冰壁。

重羽有心杀对方的锐气,摇秋剑的威力立时暴涨。那冰壁经它一撞,居然生不出半点抵抗之力,纷纷脱落,冰棱四溅,大多数落在了鹰正自己的脚下,还有一些居然射向栖月身前,好在雪儿乖巧,扇动羽翼,纷纷扫开,才使得栖月不被击中。

重羽见栖月脸有不豫之色,又想到师尊的叮嘱,好胜之心顿时淡了。眼看摇秋剑已攻到最后一道冰壁前,他捏个剑诀,向后一带,传回宝剑,不再进击。

摇秋剑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在鞘中兀自发出嗡嗡之声,似龙吟,似虎啸。

鹰正知道自己已经落败,但不甘就此受辱,冰魄剑微一迟疑,又待发出进攻。突然空中一道异光闪过,空中的冰魄剑已不见踪影,竟如同凭空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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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三章 问君何日复西游 从此远隔万重山

那道异光过处,化为人形,栖月眼尖,叫道:“爹爹,你老人家这才来啊。”

重羽眼前一花,只看到一个中年人冷峻地着站在栖月身旁,赫然是自己在哀牢山从巨阳手中救出自己的恩人。

此人竟是魔门第一,西昆仑掌教犁天?重羽脑筋僵滞,一时之间难以相信。

原来永丰子派他前来,事先并没有告诉他秘篆里边的内容,生怕重羽知道真相之后,心情产生变化,只是说让他前去西昆仑谒见犁天,却不道破那救他之人正是犁天。

重羽一直都认为救他之人,是个不世出的高人,却万万没料到,最后的结果竟是这样。他脑子一片空白,居然难以说出话来。

犁天微笑招呼:“重羽别来无恙啊。”

重羽毕竟不是小孩子,呆了片刻,连忙回礼道:“重羽拜见尊者。”

犁天看他这神情,已经知道永丰子并没有向重羽道破自己的身份,说道:“你不远千里前来,是受了尊师所谴么?”

重羽讷讷道:“正是。只是重羽万万没想到,当日哀牢山救我性命的,居然会是尊者您老人家,当真是走眼的厉害了。”

犁天眼睛一斜,看了鹰正一眼,喝道:“鹰正过来。”

鹰正乖乖上前,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犁天。

栖月知道父亲要惩罚于他,原本恼怒鹰正无礼,得罪远来的客人,这时见爹爹叫他,心里又不禁担起心来。生怕父亲出手太重。不由的道:“爹爹,这事师兄是卤莽了一些,但是……”

犁天虎目一瞪:“但是怎地?”

栖月心里一寒,不敢说下去。她比鹰正庄周小不了几岁,在这西昆仑里,算是最为投缘的两个人。而两人对她也很是眷顾,使得她向来把这两人当作兄长一样看待,比之其他同门,有着更深的感情。

重羽硬着头皮道:“前辈,此事并非鹰道友一人之过,晚辈也有过错,请前辈责罚。”

犁天嘿然,手一抬,一道寒光破空而去,向昆仑山巅飞去。众人正当不解时,犁天开口说道:“冰魄剑被我收到玉珠峰巅的万年冰壁里,鹰正去一线天面壁思过,不得我传令,从此不必下山来了。”

他这句话淡淡说出,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

鹰正脸如死灰,竟不敢出声半句,抬头深深看了栖月一眼,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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