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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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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便坐在一旁等着。
候不多时,李莫愁搁笔停书,轻轻吹干了纸上的墨迹,把所写的几页纸整理了一下,一并递了过来道:“完了。”
尹治平接过一看,共有四页,先略瞧了下第一页上的剑式名称,从中瞧到了两、三个与全真剑法相同的,不禁心下一喜。有便好,看来方法找对了,最怕的就是没有,那就没法儿练了,除非李莫愁学会《玉女心经》。
李莫愁早觊觎《玉女心经》不知多久了,眼下能有机会练《玉女心经》中最厉害的玉女素心剑法,她比尹治平还要期待,寄于更大的希望。眼见尹治平脸上露出喜色,忙问道:“怎么样,有吗?”
尹治平道:“有,把笔拿过来。”
李莫愁忙转身把笔递了过去,尹治平伸手接过,从头细看,瞧见与全真剑法中有同名的招式,即用笔圈了起来。很快他便将四页纸上与全真剑法相同的招式名称全部圈完,复又检查一遍无遗漏,重新递给李莫愁道:“把我圈起来的,再重新抄录下来。”
李莫愁连笔一并接过,先看了一下,发现每页上圈起来的有多有少,但与没圈起来的相比,却都是少数。略数一下,不过才约摸二十招。但也知道这实非玉女素心剑法的原版,并不完整,可二十招还是太少了些。
她心里转过这想法,嘴上却没多说什么,复又伏案而书。很快便将尹治平圈起来的招式重新抄录在一张空白的纸上,边抄边仔细而数。抄完才发现,刚才只是拿眼一过略微一数,却是数多了。现下仔细而数,竟然还不到二十招,只有十八招。
她搁下笔,转头看着尹治平,道:“只有十八招。”说着,把这纸递过给尹治平。
尹治平却笑道:“有十八招就算不错了,总比一招没有,连练也没得练要强罢。”
说着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并无错漏。便折叠起来,收在袖中。然后向李莫愁招手道:“过来。”
李莫愁却没站起身走过来,只是隔桌探着身子凑过来,脸红地提醒道:“说过了,只准亲脸。”
尹治平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笑道:“我不是要亲你。不过你既然提起了,那就顺便亲了罢,我今天还没亲你呢!”
李莫愁闻言不由大是羞躁,脸上更红,正要缩回身去,尹治平却已凑过身来,歪头“啵”地一声,在她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李莫愁脸上更是红腻,娇羞动人。但被他亲过一口后,却还是忙缩回去坐正了身子。
尹治平微微一笑,重新招手说道:“走到我面前来,我给你解开穴道。”
“哦!”李莫愁这才明白尹治平刚才的意思,只是尹治平这几日每想起要亲她,便招手叫她过来。她被迫习惯成自然,也难免想歪。
当下起身走过去,尹治平出手解开封住她内力的穴道,站起身道:“回房带上你的剑,咱们上岸去试练一下这套玉女素心剑法。”
李莫愁应了一声,转身回房而去。在君山上,丐帮长老鲁有脚虽送了她一把剑,但她现下是尹治平的俘虏,有剑没剑也实是用处不大,无甚区别,所以经常不佩带在身上。
尹治平却是除了睡觉之外,经常剑不离身。当下先行出舱,到外面船头去等她。出舱不久,李莫愁便也取了剑跟着出来。
尹治平向旁边船上的黄药师打了声招,言明两人已把玉女素心剑法的招式整理出来,正要上岸去演练,就此先行别过。
黄药师自无不许之理,回应了两句,任他们离去。
两人施展轻功跃上岸边崖头,尹治平瞧见不远处有片竹林,又带头奔行过去,在竹林旁停下。
清风徐徐,竹影娑娑。
尹治平先打量了眼四周景致,转身向李莫愁道:“咱们练之前,我先跟你说下这路玉女素心剑法的剑意。”
“剑意?”李莫愁有些不太理解。她虽然在古墓派时也学过剑法,但后来用的主要兵刃却是拂尘,剑法早就撂下不练不知多少年了,已是颇有些生疏。
她那日手执尹治平的银龙剑能够伤了圣因师太,杀了韩无垢,那是一来她武功本就比二人要高上不少,二来则是仗着“三无三不手”的招式精妙。若真以剑法应敌,碰上与她武力差不多的高手,便会显出她剑法上的生疏了,远不及使用了多年的拂尘熟练与顺手。
“不错。”尹治平道:“每一种剑法都有其自己的剑意,包含着这套剑法中所蕴藏的武学道理与创制者的理念在内。只有悟透了其中的剑意,才能更好地发挥出这一路剑法来,使出来也能更具威力。有的剑法,就更重剑意,招式则在其次。这种剑法若不能领悟其剑意,招式使出来只是平平,徒具其形;只有领悟了剑意,才能发挥出原本的威力,乃至超常发挥。”
“这路玉女素心剑法,便是套更注重剑意的武功。如果我们能够领悟了剑意,那便可弥补我们招式上不足的缺陷。但若不能领悟,便只是各使各的,完全发挥不出双剑合璧的威力来,而且反还会互相牵制,碍手碍脚。”
这就像他之前在少林寺大门前与罗玉堂对战时,领悟了上善剑法的剑意一样。上善剑法只是全真派武功中的一套入门剑法,虽然善于防守,可招式却也只是平平,碰到真正的高手,是防守不住的。但当他领悟了上善剑法的剑意之后,这套剑法在他手里便威力大增,施展出来剑势绵绵不绝,让敌手抽刀断水水更流,不能攻破他的防御。
李莫愁闻言点点头,承认他说得有理,问道:“那这套玉女素心剑法的剑意是什么?”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这套剑法的剑意吗,那就是要合使的两人心意相合,互相情切关心。遇到敌人的险招不可先顾自身,而要先救同伴。正因互相关切,才能互补对方的破绽,如此才能将心使到一处。使这剑法的两人,最好是对情侣,两人间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如此才能把这一路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李莫愁开始本在认真倾听,可听到后来,却觉越来越不像话,不由得脸上羞红,嗔道:“胡说八道,天下间哪有这种剑法?我瞧你是故意诳我的罢!”
尹治平道:“我可没诳你,这玉女素心剑法就是要这般使,才能更发挥出其威力来。我已跟你说过,你们古墓派的林朝英祖师创制这路剑法时,是幻想着与我教的重阳祖师来合使。你想她当时是什么心境,定是想着与重阳祖师莺燕和好,调琴弄箫。可想到那夫妇之事,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自不免大是娇羞。再又想回现状,自是不免又想到如何才能与重阳祖师尽解心结,同归于好。可两人一个已出家,一个已独守幽居,谁又都不肯先低头认错,自是再难归于好。如此,自然就是亦喜亦忧,患得患失,心中又爱又恨,不知如何自处。可不是情侣间互相有意,却又你猜我想,缠绵相恋的情形吗!”
李莫愁当年是与陆展元痴缠苦恋过的,情侣之间确实是这般心境,她是过来人,听尹治平这般说来,却也很是理解。只是听完后,瞧了他一眼,脸上羞红不减反增地道:“那咱们两人要如何来使这般剑法?又如何来领悟这剑意?”
尹治平笑道:“这很简单吗,咱两个你有情我有意,脉脉含情,若即若离,正合来使这路剑法。”
李莫愁恼道:“胡说什么,谁对你有情了?是你自作多情,我可半点也瞧不得你入眼。”
尹治平道:“这也不碍的,你恨不得杀我,却又杀不了我,恨与爱同,这种心境也差不多的。你没听过句话,叫做‘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吗!”
李莫愁道:“你别满嘴胡话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剑法咱们要如何才能练?”
“好罢!”尹治平故作一声长叹,“你既不肯与我情情爱爱,若即若离,那咱们只好使出代入**了。”
“什么‘代入**’?”李莫愁不解问道。
尹治平道:“所谓‘代入’吗,就是字面意思,把自己代入其中。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当自己是李莫愁了,就把自己当作是林朝英祖师,代入她的身份,想着她当时是什么心境。瞧我也不要当是尹治平,就把我当重阳祖师,对我又爱又恨,想与我好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整日患得患失。我反正对你一片爱慕,那也不需代入了。”
“这般就成吗?”李莫愁有些不敢轻信。
尹治平道:“成不成总要试过才知道。反正你只要记着这路剑法的剑意是两人齐心合力,互相关切就是了,遇到险招要先奋不顾身来救我。至于你怎么样才能做到这般,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不管你代入谁也好,怎么想也罢,只要能成就行。来罢。”
说罢,“呛”然一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银龙剑。
第九十章 心意合 剑成一试手
两团剑光闪耀,相缠相绕,有若一条剑光长龙一般,劈风破竹,在竹林中穿行。
“噼啪喀喇”之声连响,一路所过,当真是势如破竹,在剑光长龙过后,成片的竹林倒下。剑光穿林而过,在生长密集的竹林中破开清空一条宽有丈许的道路,将这片竹林一分为二。
穿到林外,剑光一敛,但见是一对身着灰色道袍的男女,男道长眉俊目、身姿英挺,女道月貌花容、风姿绰约,正是尹治平与李莫愁。
两人经过连番试练,在这日落黄昏之时,终于彼此同心,契合到了这路玉女素心剑法的剑意之中,发挥出了这路剑法的威力来。剑意相契,双剑合璧之下,两人拿这竹林一试,果然威力大得惊人。
回头一望,瞧到身后的这一路战果,两人都是不自欣喜。转头相视一笑,尹治平目光直视,情深意切,李莫愁则低眉垂目避了开去,脸上含羞带怯。
尹治平执起她手,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练这玉女素心剑法,他是没问题的。他的全真剑法乃是看家本领,自是练得极好,而对李莫愁也极是喜欢。无论剑招,还是剑意,他都能契合进去。问题主要便在李莫愁的方面,且不说剑意难合,便是剑招方面,她多年不练剑法,也是颇有生疏了。所以一直都是她在拖后腿,直到这时,方才契合入了剑意,发挥出了玉女素心剑法的威力。
李莫愁抽了一下,没抽动,便也只得作罢,目光闪烁,有些掩饰地低着头道:“便是你说的代入**啊!”
“嗯,看来代入也是需要时间的,你这会儿才代入。”尹治平道了一声,也未深究,拉了下她手,道:“好了,我们回去罢,明天再练上一天,把这剑法练熟了,随时能契合进剑意去。到时就可对阵黄老前辈,让他见识一下这玉女素心剑法了。”
二人回到船上,黄药师正在他自己的那艘船上相候,见到二人回来,随意扫了眼李莫愁,便向尹治平问道:“练得如何了?”
尹治平道:“有所小成,明日再练一天,到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让您老见识一下这玉女素心剑法了。”
黄药师一指自己船头矮桌上的酒菜,邀请道:“来,再来与我把酒畅谈,昨夜可还有些未曾尽兴。”
尹治平点头道:“好。不过,酒我是不会多喝的,最多一壶。您要醉,便且自醉罢。”
黄药师哈哈一笑,颇有豪气地道:“男儿岂可畏酒?自古以来,历史上的大英雄、大豪杰,乃至大文豪、大诗人,无不是好酒如命之人。岂不闻李白斗酒诗百篇?谪仙人的《将进酒》中又曾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金樽是何物,酒杯也。””
尹治平摆手让李莫愁且自回舱去,他轻身跃到黄药师的船头,道:“这话是不错。不过自古以来,不好酒的却也未必成不了大英雄。武穆王爷岳飞是不是大英雄,可也没听说过他好酒如命。何况,我也不曾想过要当什么大英雄、大豪杰。”
黄药师笑笑,不再与他争论这点,延手请他入座。
两人当晚又彻夜长谈,不过尹治平这回注意着,却没喝多了酒。略有微醺,便即倒扣酒杯罢饮。黄药师如何再劝,他也都婉言谢绝。
黄药师这回也没喝得醉倒不起,只是喝得颇有醉意,却还保持着神智清醒,头重脚轻地自行回舱去休息了。
尹治平送了黄药师回舱,也自回转自家船上,进舱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用过早饭,他便又与李莫愁上岸去练习玉女素心剑法。
两人本就有各自的剑**底在身,昨日又已练成,眼下只是练相互配合的熟练度与默契度,还有随时能契合到剑意中去的心境。练了一整日,果然颇有心得,大有进步,玉女素心剑法施展出来,比昨日又更增了几分威力。
待得日暮黄昏之时,两人休息一番,回复消耗的体力与内力。恢复之后,尹治平使出千里传音之法,向船上的黄药师传音道:“黄老前辈,我二人已把玉女素心剑法练成,便请你来见识一番罢。”
“好。”黄药师传音回了一声,没过多久,便见一道人影如一朵青云一般飘落上崖头,瞧见他们两人站在竹林旁,又轻身飘然而来。
落在两人身前丈许之外,黄药师抽出插在腰间的碧玉箫,瞧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既已准备好,那便来罢。”
尹治平转首与李莫愁相视一眼,“呛”然一声,两把长剑同时出鞘,剑指着黄药师。尹治平向黄药师道声“得罪”,率先欺身而进,使了招全真剑法中的“浪迹天涯”,李莫愁紧随其后,跟着使了招古墓派剑法中的“浪迹天涯”。
两人刚开始练时,还不能完全配合,出招之时往往需要尹治平先喊出一招招式的名字,李莫愁才能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式,跟着使出古墓派剑法中同样的招式来。
可练到这时,两人对彼此的招式都已十分熟悉,而且相互间默契大进,便已不需如此,往往只是一个眼神,或是对方一抬手,便知道要使什么招式,跟着出招进击。
两人各使全真派与古墓派的剑法,固然也招式精妙,可瞧到黄药师这位武学大宗师眼里,却并不算多么高明厉害了。但眼下两人一使全真派剑法,一使古墓派剑法,双剑合璧,配合默契,彼此剑光相连,互相遮护对方;黄药师一瞧之下,竟是发现全无破绽,不由心中大是惊讶,暗道:“这林朝英所创的《玉女心经》果然了得,当真是不逊于我们五绝的一位奇女子。”
全无破绽,却也并不是没法可接。没有破绽,便打出破绽来。黄药师心中对林朝英叹服了一声后,便不作他念,凝神守意,心头空明。玉箫一挥,碧影横空,展开玉箫剑法接敌,同时左手展开落英神剑掌的掌法。左掌右箫,他下盘也不闲着,使出了旋风扫叶腿法,三般绝学齐施。
他前晚与尹治平的无影快剑和绕指柔剑法对敌,都只是分别施展一路武功,只最后被尹治平逼得迫不得已才各使弹指神通将其击退。眼下他方一接战,就三般绝学齐上,可见对二人双剑合璧所使的这路玉女素心剑法的重视。也是心中知道,自己单使一路武功,是绝然接不下来的。
当下只见剑影横空,箫声呼啸,掌影纷飞,腿影如风,三人间战作一团。
黄药师的玉箫与尹治平、李莫愁二人的长剑不断交击,发出密集如雨的“叮叮”声响。
抚琴按萧、扫雪烹茶、小园艺菊、西窗夜话……尹治平与李莫愁将仅得的十八招玉女素心剑法接连施展出来,黄药师虽三般绝学齐出,却仍觉只是勉力支应,只能护得自身周全,没什么反手还攻的余地。
待得十八招使过,尹治平长啸一声,抽剑而退,李莫愁紧跟着退后,与他并剑而立。
黄药师正觉被逼得更紧,忽然周身一松,但见尹治平与李莫愁竟已收剑而退,不由停下手来,大是奇怪,问道:“怎么不打了?这路玉女素心剑法确实厉害,但你们尽可放手施为让我见识完了。我虽然难破你们二人的双剑合璧,但要护住自身周全却是并无问题的。而且我瞧这路剑法虽然厉害,但似乎并无致敌死命的险恶招数,是你们还没练好吗?”
他以为是尹治平与李莫愁二人怕再打下去,一时收不住手伤了他,却不知尹治与李莫愁这自行推演出来的玉女素心剑法却合共就那么十八招,已然是使完了。再打下去,也只能把使过的招数再翻来复去地使用。
尹治平苦笑一声,答道:“我们两人都没学过那《玉女心经》,眼下这玉女素心剑法是我们两人靠着从两派的剑法中自行推演而来,并非《玉女心经》上原版所载的,合共就只得了这么十八招,已然使完了。再打下去,也只能把这十八招翻来覆去地用,虽然未必不能再过上个几十上百招,可要让您见识的话,便已经见识完了。”
“至于没有厉害的杀招,那不是我们两人没练好,而是这一路剑法中,确实本来就没有杀招。当年林朝英前辈创制这路剑法之时本为自娱抒怀,实无杀人毙敌之意。其时她又幻想着与重阳祖师合使,心中充满柔情,是以剑法虽然厉害,却无一招旨在要致敌死命。”
“可惜,可惜……”黄药师连道几声可惜,自是为不能把这一路匪夷所思又威力奇大的玉女素心剑法见识完整,而感到遗憾。也有为这一路剑非虽然厉害,却没有杀招,而感到可惜。
只是那晚他提意要尹治平与李莫愁合练这玉女素心剑法,看试试能不能练成,本就是存心一试的想法,也没寄于太大期望,眼下他们二人真的练成,已算是惊喜了。不能推演完整,那也是情理中事。不过只得十八招,却还是太少了。他已然见识了这般精妙的剑法,可却不能见识完整,这自也是大为可惜之事。
好在他天性洒脱,并非老顽童那般好武成痴,遇到什么奇妙的武功,便非要见识完了不可。眼下虽更想见识完整套的玉女素心剑法,但却也知这时想要见识完是不现实的。
当下连道几声“可惜”,长叹一声后,便也不再太挂于怀。
收起玉箫,又长笑一声,道:“也罢,今日能见识几分,已是颇为幸甚。走,回去当浮一大白。”说罢,便挥袖转身,飘然回船而去。
第一章 叛全真 离别入三峡
黄药师将尹治平引为知己,见识过了玉女素心剑法之后,却也不曾离去,又将船在此连停靠了数日,每日与尹治平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滔滔不绝,还经常抓着尹治平彻夜长谈。
如是相聚到第九日,这晚月下畅谈一番后,黄药师向尹治平道:“算来咱们已在此相聚了九日,九为数之极。我知你还有事要办,便不多耽搁你了,咱们明日便就此别过罢。”
尹治平去大理的事其实也不要紧,不说耽搁这么几天,就是耽搁上一年半载的也不要紧。
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三部绝学如果真在大理,那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都在大理,不会跑了。如果不在,他不管早去还是晚去,也一样都是找不着。
但他那日跟黄药师说的理由,是向一灯告知其门下弟子武三通的消息。而消息是有一个及时性的,去得晚了,这消息也就没用了。他也不好把这事显得不当回事,只好颇是不舍地道:“这几日与前辈相聚,早晚请教,晚辈获益良多,真是不忍分别啊!”
黄药师道:“那也好办,你现在就立马叛出全真教,然后拜入我的门下。咱们师徒两个便能常常相聚,整日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尹治平闻言一愕,随即摇头苦笑。
老实说,黄药师的这个提议,刚才确实颇为让他心动了一下。他并不喜欢在全真教里待着,也不喜欢做个道士。平日也时常会想,该怎么样离开全真教,可总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借口跟计划。
他现在可不是全真教的一个寻常弟子,而是首座弟子,将来是要接任全真教掌教之位的。这种重要的弟子,如果轻易叛教而出,全真教又怎甘会轻易放过他。全真教的能量有多大,他在终南山上待了大半年,还是深为了解的。除非他甘愿隐居,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出来,否则只要还在江湖上行走,总归是会被全真教给找到的。
他前世虽然是宅男,在家里宅惯了,但在这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一切现代化产品与享受的世界里。他要宅在家里干什么,难道整日除了练功,就是跟李莫愁滚床单?
他不是那种能飘然出尘的隐士,虽然能耐得住寂寞,可有时也会觉无所事事。就像他前世的时候,在家里宅的无聊了,也会出来逛逛,晚上跟朋友泡个吧,把个妹,调剂一下生活。这古代世界倒也有类似的地方,比如青楼,可青楼在江湖上最是龙蛇混杂,消息灵通之地。全真教的道士虽然不能逛青楼,但还有其他许多跟全真教交好的江湖朋友,如果瞧到了他,自然也会向全真教通风报讯,那又得被全真教找上门来。
总之,全真教真不是那么好脱离的。
黄药师是当今天下的绝顶高手,武林前辈,转拜入他的门下,倒是可以得到些庇护。而且他为人邪性,也不会在乎什么江湖规矩。
但全真教人多势众,黄药师也未必能护得他周全。而且郭靖与全真教的关系也很好,再加上郭大侠的大侠气一犯,那绝对也是会站在全真教一面,跟老丈人作对的。
而且不说其他,就是眼下他毫无立场,随意就立马叛出全真教,恐怕也会反遭黄药师有些看不起了。
黄药师见他摇头未应,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在意。他这一句话,实是半真半假,尹治平如当真肯转投入他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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