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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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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御史均是咬牙切齿,对顾炎武恨之入骨。这当中,有纯粹是为理念,也有则是为前途身家考虑的。顾炎武搅起了风潮,皇帝一旦真被虚了,将来周士相肯定会取而代之,这意味着他们这些无权无势,不肯谄媚周党的官员从此彻底没有了晋升之途,也从此再也不可能为家族谋取从前的特权。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甘心做个每日只来点卯,按月领取俸禄的闲官?
  大明不倒,总有机会反攻倒算。大明要没了,他们可就什么机会也没了。
  冒襄在众人气愤之时入内,将首辅的条子递给了黄宗羲。
  黄宗羲看了后,原先还有些迟疑的态度立时变得坚定起来。他当即让万斯同出面联络在京大小官员,另一方面却让人去收买顾炎武身边的人,试图先从这些人身上打开缺口。只要顾炎武身边人反跳出来攻击顾炎武,那么顾的名声定会臭掉,至少,也要被人怀疑。这样一来,舆论就会向着不利顾炎武的一面发展,其所弄出来的留都议国公揭和所谓的国事大讨论就会失去公信力。
  黄宗羲用的人主要是科道言官们,他们上下其手,四出活动,同时起草无数讨顾檄文,召集在京名士进行公开声讨。南京国子监的太学生们闻讯也赶来响应,加上商贾市民杂与其中,一时口号震天,气吞虹霓。
  顾炎武毕竟刚到南都,其在南都没有什么故旧门生,影响力不及黄宗羲等,丁之相等周党因为不知道周士相是否真就篡位,所以也不敢再造次,便让顾炎武避居城外牛首山,闭门不出,等待周士相的具体安排。表面上看来,以黄宗羲为首的南都官绅取得了胜利。
  ……
  按大明制,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都给事中、给事中们统称科员,而都察院和那两京十三道的监察御史们就是道,合起来便是科道。
  科道管的事情只有一个,便是督查大明上至内阁下至地方府县的所有官吏。按理,这科道官权力如此之大,其本身的品级自然也应该高,否则何以震摄那些中央大员地方督抚。事实却是,整个大明朝的所有科道官的品级都很低,各科的都给事中也好,监察院的监察御史也好,大部都不过六七品,偶有几个五品的就了不得了。
  当然,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和副都御史们那是特例,他们的品级可高得很,三品有,二品也有,有的更可以下放地方,任一省督抚之职。除了这左右都御史外,科道官员绝大部分可以说都是小官了,用“芝麻绿豆”来形容他们的品级,怕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以小官弹劾大官,可是太祖皇帝别有匠心之举,自古等级森严,向来都是由上而下的监督,只有高官监督、制约下官,以贵制贱。而太祖皇帝却别出心裁,于百官之外,独设科道,“以卑临高”、“以小制大”、“内外相维”,有事可以直陈天子。“位卑”则因官小,所以爱惜前程的念头就小了,不会因为“高官厚禄”而有颇多顾忌,也不会像官场“老油条”那般处事。对违法乱纪姑息迁就,敷衍推诿,“权重”则因有能整饬吏治之威重,所以能充分发挥其监察作用。因此科道可不仅仅是拥有典论能力,那是在皇帝面前,在下边,科道官可是实权甚重,颇受地方官吏看重和忌惮。
  定武还都以来,六部和都察院一直没有实权,军政大令都出自齐王府。只是再没有实权,每日点卯应差的官员却从来不少,而想在定武朝廷中谋一分官职的更是多如牛毛。
  御史言官们很轻闲,这忙与不忙其实全看你是否用心政事,或者说,是否有事需要你。若是朝中无事,那两眼望去,天下一派清明太平,自然手中无事,这没事的日子不过是每日喝喝茶水混日子罢了。这要有了事,嘿,那可是人人带劲,勇往直前了。
  自宋以来,儒家最重礼法名教,而对于读书人来说,“饿死事极小,失节事大”。士人,尤其是算得上清流榜样的御史言官们,对于投靠齐王周士相,那简直就和妇人失节没什么分别,非逼不得已,很少有言官会选择去投靠齐王府,这也是为什么科道尽是反周派的原因。
  在郭之奇的暗中支持和黄宗羲的策划指挥下,顾炎武搅起的“虚君”风潮被压制了下来,看着那帮原先蹦得厉害的周党偃旗息鼓,参与此事的官员们都是倍受鼓舞,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科道官们更是兴奋不已,因为这是自定武帝在广州登基以来,反周派的第一个重大胜利。
  不过,顾炎武的是被批驳得无一是处,可南都以外,却是到处都在杀人。科道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不过和群情汹涌怒批顾炎武不同的是,却没一个官员敢上疏朝廷质疑江南的镇反运动。
  “要文斗,不要武斗”六个字是黄宗羲亲口对学生万斯同说出来的,随后这六个字就成了南都官员们信奉的保命法则。
  顾炎武避居城外牛首山的第六天,定武帝突然下旨明日恢复早朝。这是自去年腊月定武帝染病罢朝以来,第一次恢复早朝,一时惹得朝堂猜测,皇帝这是缘何上朝,上朝又所为何事。
  因为不知道皇帝明日朝会意图,黄宗羲早早就从都察院去了内阁,想从首辅郭之奇那里打探消息。顾炎武这个右都御史住到了城外牛首山,所以今日都察院主持的就是左佥都御史万斯同。
  前些日子都察院是忙得不亦乐乎,但其实都察院根本无事可做,休说监察百官了,院中的御史连城外的乡长都监察不得,那大权都被齐王府的吏科给掌着呢。
  不过再怎么说,成功批得顾炎武没脸再在城中呆下去是都察院为首发起的一桩“盛事”,因此本来车马冷清的都察院这几天倒是访客不断,大多是江浙出身的官员前来求见“领袖”黄宗羲的。
  老师不在,做学生的自然就要出面招待这些官员。
  万斯同前后接待了三拨人,从这些人口中也间接知道了些江南正在发生的血腥恐怖之事,饶是他刚刚做为“前锋”冲在批顾战斗的最前面,也是心里有惧意,担心那齐王周士相会不会回京之后找他算帐。
  不过事情已然发生,后悔担心也是没用。万斯同自忖行得正,站得直,纯以公理相驳顾炎武,周士相再是蛮不讲理,也不可能挥刀就要杀人吧。
  送走三个礼部的主事后,万斯同从公房出来,伸了伸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正要回公房,却见衙门大门外有一队人正向这边跑来。伴随着急促脚步声的是骚动的声音,闹哄哄的。几名都察院的御史正好出来,见着这幕都是诧异,待那帮人走近后,这几个御史都是色变,因为来的是一队锦衣卫。


第1119章 死人不会反对
  都察院门前值守的卫兵并非太平军,而是光复南京后收编的原江宁绿营,大多数都是南京本地人,也没什么战斗力,所以被分派到各衙门做了卫兵,另有一些则是分到顺天府及府辖各县做了衙差。稍微精锐些的则是被编在各县保安队中,也算物尽其用。当初太平军破满城时,这些江宁绿营有不少人跟了进去,不过做的却是收尸洗地的活。不过也正因如此,这些卫兵看到太平军的锦衣亲军过来,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原因无它,就是一个怕字。
  亲军无事不来,有事必是要事。
  卫兵中有人难免想到了不久前的通虏大案,那夜,三山街的公侯伯爵府邸可是被亲军们抄了个底朝天。就现在,锦衣南镇的大牢中,还关着一帮勋贵呢,听说连皇帝都捞不出,可见这亲军有多么的跋扈。
  卫兵识趣,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亲军还没近前,就自觉的闪到一边,丝毫不敢履行职责上前阻挡询问。来的亲军约有二十多人,领队的是个叫韦成的总旗,不过队伍中另有三个臂上绣有“内卫”的军官,看穿戴,似乎也都是总旗。
  这帮子飞鱼服知道守卫不敢拦他们,如若无人的迈入都察院的大门,然后那韦成朝一众发怔的御史喝喊一声:“哪个是张玉书,叫他出来跟我们走!”
  一听是来找张玉书的,众御史倒是松了口气。
  现在这锦衣卫可比当年的东厂番子要吓人,三山街那么多爵爷都叫他们给抄了家,皇上拦都没用,要是找他们这帮无权无势的言官麻烦,那可真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自亲军在三山街办了通虏大案起,南京城中就是卖菜的都知道锦衣亲军是齐王府的人。他们名为亲军,可皇帝压根管不动他们。甚至有人说,这亲军其实就是齐王用来监视掌控皇帝的爪牙。这帮亲军办差也是狠辣得很,那帮在江南各府清欠的恶吏比起他们来,差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而是差了老远。
  各家自扫门前雪,天知道张玉书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亲军,只要不是找自己的就好。不过众御史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反而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瞪着这帮亲军,颇是同仇敌忾。
  “都察院重地,你们这般闹哄哄的所为何来,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法度了!”
  万斯同虽然也对这些掀起通虏大案的亲军十分畏惧,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又是都察院重地,亲军不容分说就要来拿人,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便眉头一皱,上前质问起来。
  万斯同面色不善,那韦成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此人广西绿营出身,投降之前端的是无恶不作,据说曾生吃过人肝。不过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却无人得知。亲军里的安军使曾调查过此事,得出的结论是查无实据,纯属捕风捉影。但这件事不管是真还是假,性质总是太过恶劣,故而按军功韦成早就应该能升百户,但硬是没能提上去。
  眼下这韦成在南镇当差。南镇就是从前的南镇抚司,原先只是负责本卫军纪、法纪,后来又负责军械生产,没有北镇那么威风。定武还都以后,周士相重新设立了镇抚司,将从前的南北镇功能合二为一,统称镇抚。不过因为习惯,加之是在南都,所以官员和百姓们还是将镇抚称为南镇。
  南镇成立这两年,起初只是审讯关押满清细作,不过三大案后,南镇的权力一下扩大,其所属的镇抚司大牢关押的也不再是细作,而是什么人都有了。通虏案中被抓的爵爷和江南各地清欠送来的官绅,大半就在南镇手上。
  几天前,亲军指挥周保国接到命令,将南镇移交给了内卫。内卫是军情司的直属武装人员,这意味着军情司接管了司法审讯这一块。结合江南正在进行的镇反运动,此举深意细想起来,令人寒颤。
  韦成看了眼一脸怒容的万斯同,冷笑一声道:“知道这都察院是朝廷的重地,不过我等是奉了上头命令来拿人的。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张玉书给交出来,若是不识相,连你这老儿也一块拿了!”
  万斯同不过四旬,只不过皮肤黝黑了些,额头多了点皱纹,一眼看去有点显老,但再显老也称不了“老儿”。因此听了韦成这声称呼,是气不打一处来,两眉一挑,怒哼一声:“放肆!我都察院还由不得你们撒泼!”说着脚下一动,横在了韦成身前。
  万斯同虽是儒生,可身材比常人高大,这般往韦成面前一横,着实把他堵了个结实。身后,那三个臂上绣有“内卫”字样的军官见状,一打手势,顿时众亲军提刀围了过来。
  “怎么,拦我?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可是奉命捉拿要犯,你若阻拦,便当你是要犯同党,一并捉进南镇去!”
  韦成知道面前这人官品不低,可他不怕,因为来有千户大人明说了,让他韦成过来拿人,就是显威风来的。他大胆放手干,天塌下来不用他韦成顶,自有人替他顶着。
  有千户大人这番话,韦成若还完不成差事,那真对不住千户大人给他的这次机会了。
  众亲军和那三个内卫军官都是面色不善的盯着万斯同他们,一帮御史见状,心下都有些发虚。但万斯同不退,他们也不敢就这般退下去,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看着像是对峙。
  “你敢!”
  万斯同也是气得身子直哆嗦,虽然知道亲军跋扈,但他怎么也是朝廷正四品的大员,可在对方眼里,却好像屁都不是。这实在是让他恼怒万分。
  韦成见万斯同不退,也不废话,挥手便要拿人。立时,几个部下冲上前去按住万斯同。一帮御史愣在那里,既想保护万斯同,又怕被亲军也抓去,正为难着,却听大门处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朗朗乾坤,还有王法没有!”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从内阁回来的总宪黄宗羲领着几人冲了进来。
  黄宗羲此刻脸色极是阴沉,嘴角微颤不已,心中十分震怒,他没想到自己前脚离了都察院,后脚锦衣卫的人就敢上前拿他的人。
  看到总宪回来,众御史们一下有了胆气,人人挺身向前,有几个年轻些的更是拳头捏得紧紧的,只待黄宗羲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和鹰犬们拼了!
  盛怒之下的黄宗羲正要冲至韦成面前训斥于他,不想闻讯从屋中出来的张玉书却抢先一步冲到韦成等人面前,大声道:“我是张玉书,不知我犯了何事,你们要来抓我?”
  “犯了何事?你心里有数!”
  韦成根本没有理会过来的黄宗羲,而是突然一把按住张玉书,不顾对方的挣扎就将他铐了起来。
  黄宗羲见了,哪里还能忍住,气得胡子都直了。张玉书是都察院的人,亲军在他的面前把人拿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瞬间,黄宗羲顿悟,定是顾炎武文斗不过自己,便要武斗了!
  若是任由亲军将张玉书带走,黄宗羲从此可是言面无存,谁还敢聚在他的身边。所以,无论如何黄宗羲也不能让张玉书被他们带走,他向前一步,怒道:“张玉书犯了何事,你们总要说个清楚,否则,老夫这就进宫!”
  “大人若要进宫,请自便。卑职只是奉令行事。”
  韦成不卑不亢的样子让黄宗羲的脸色很是难看,隐约可见衣衫微微抖个不停。万斯同见老师神情越发深沉,知他心性,怕他暴怒之下,与这鹰犬冲突起来。若顾炎武他们以此为借口生事,再得了齐王支持,恐怕这科道立马就会被整顿。届时,可没有人再敢铤身而出了。
  “百姓犯事尚要有个说法,我张玉书进士及弟,十三道御史,为何就没个说法!”张玉书情急之下大叫起来。
  “不错,你们要抓张大人,得有个说法,没有说法,今日万万别想把人带走!”
  不知为何,御史中有人突然想到唇亡齿寒的道理,于是当即站出质疑锦衣卫。有人带头,又有总宪在场,一众御史也是群情激昂起来。待那帮御史们叫嚷片刻后,韦成盯着张玉书嘿嘿一笑,扭头扫视众人,缓缓说道:“敢问诸位大人,我大明律中,私通敌国,不知是什么罪名?”
  南镇大牢,千户潘学忠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从吏部抓来的给事中曹达华。
  “曹大人,睁开眼睛好生看看,这里可不是吏部大堂,而是咱南镇的大牢。想曹大人也是万历年间生人,想必对于咱锦衣卫的镇抚司不陌生吧?好话和你说了也不少了,本官都口干舌燥了,你还是好生交待吧,要不然,怕曹大人难免要吃苦头。”
  曹达华却咬紧牙关,始终不吱一声。
  “骨头倒挺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潘学忠笑着摇了摇头,取下手中茶壶的盖子,立时,四个持着栗木大棍的锦衣卫不由分说上前按住曹达华,然后一把扯掉他的腰带。顿时,曹达华的裤子被一下拽到膝盖处,露出光溜溜的屁股来。
  被人脱掉裤子,露出羞物的曹达华是又羞又怒,奈何两手被锦衣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情急之下破口大骂潘学忠:“狗官,你这么作贱本官,本官就是死了也要变做厉鬼找你们算帐!”
  “活人我都不怕,还怕个死鬼!”
  潘学忠脸上不见笑容,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打!”
  “我叔父是礼部侍郎,你们若对我用刑,他必不会饶过你!”
  看到自己真要被打,曹达华有些慌张起来。听他这么叫喊,潘学忠却道:“远水可是救不了近火,曹大人,你还是只顾你自己吧,至于你那位叔父,不多时也会送到这里识相一点,就从实招了吧,要不然,打死你也活该。”
  “你……”
  曹达华被潘学忠说得头皮一阵发麻,身后锦衣卫手中的栗木大棍更是让他不寒而栗,他本能的抖了一下,只觉如堕冰窖之中,寒得不能再寒,却是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见状,潘学忠以为曹达华仍就嘴硬,不肯招出他曹家通虏谋逆的事,便让用刑。当下两个行刑的锦衣卫一齐举下大棍,朝曹达华的屁股狠狠挥去。
  棍子落下时的影子清清楚楚的映在曹达华的眼帘下,吓得他清醒过来,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脸色白得吓人,哀呼一句:我命休矣!……
  “叭叭”两声,旋即便听到曹达华发出一声哀嚎。
  “啊!……”
  哀嚎过后,不等行刑的人再举棍,众人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臭味,探头一看,却是曹达华吓得大小便失了禁,黄白之物粘了一屁股,呕心得很。再瞅人,已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犯人晕了过去,行刑的亲军对视一眼,感到有些棘手,一人小心翼翼的请示潘学忠道:“千户,犯人已经晕厥,是否接着行刑?”
  “晕了?”
  大为扫兴的潘学忠有些不信,心道莫不是这小子在装怂,特意蹲下去掐了掐曹达华的脸,翻了翻他的眼皮,待确认人是晕过去后,才起身絮絮叨叨的骂了句:“他娘的……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禁吓的……我以为他当真是条汉子,不想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才打了这么两棍就晕了!”
  一个百户问道:“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潘学忠嘴角一挑,恶声道:“晕了也得打,打死为止!”
  闻言,那百户一怔,失声道:“真要打死他?”
  在这百户看来,曹达华毕竟是吏部的给事中,且还要从他嘴里撬出南都有多少官员暗中谋逆的线索,这要是直接把人打死了,那不就没了线索了吗?
  “你以为我说笑的吗?”潘学忠嘴角微翘,对这总旗道:“你知道大帅为何不进京吗?”
  “为何?”
  百户对此当然不解,因为据他所知,大帅已经从苏州回到镇江几天了,但迟迟却没有动身进京。
  “为何?”
  潘学忠看着地上晕死过去的曹达华,微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南京城中这等人太多,咱们不把这些人解决了,大帅怎么回京。”
  “难道大帅的意思是要?”百户心头为之一跳。
  “大帅在镇江说了,不把家里打扫干净,他哪都不去。这话,你还不懂吗?”
  潘学忠负手从曹达华身体边走过,边走边吩咐道:“六部、都察院各衙门等会送过来的人挨个审,只给他们一次机会,不招的就打死。招了的话先扔到牢中去,我倒要看看,这南京城有多少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咱大帅对着来!嘿嘿,文的咱们弄不过他们,就和他们来武的,这世上,死人总不会反对咱大帅了吧?”


第1120章 孔府不如狗
  从苏州回到镇江的这几天,周士相一直不得闲,不但有大堆的公文需要他处置,还得不断召见部下将领,对他们面授机宜。原本定于四月北上辽东的计划因江南暴乱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当前乱后重建和赈灾等事项成了军部的头等大事。
  这其中不但需要军队稳定地方,剿灭余匪,恢复地方治安,重建地方统治,更重要的是,军队需要以“救世主”的面貌面对百姓。原先从各地调集到松江、崇明的大批军粮现在也不得不从仓库拉出,用以赈济因为暴乱而家园被毁的百姓。
  初步统计,此次暴乱死伤百姓多达十二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有近五十万众。如果能将赈灾安置和镇反运动相结合,使流离失所的百姓能够尽快返乡重建家园,无疑能够极大改变太平军的形象,拉近太平军和江南百姓的距离。
  周士相对灾后重建很重视,相继投入四个镇的力量用于赈灾。在太平军之前,明朝军队几乎还从没有过大规模赈灾的经历,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早在广东时,太平军就从事过风灾救援和灾后重建的相关工作。一定程度上,太平军已经有了后世人民军队的雏形,当然,仅仅是军队机制的雏形,而不是思想和人性方面。本质上,太平军依旧是一支封建军队,只不过因为统帅的缘故,使之具有了后世军队的一些职能。
  在忙着部署灾后重建和灾民安置时,周士相抽出空接见了从北京来的传教士南怀仁。
  南怀仁从北京南下后,先是在扬州呆了半个月,然后被送到南都。在去镇江之前,南怀仁见过被定武帝接入宫中的朱慈煊。
  朱慈煊出生时即受洗成为天主教徒,教名“当丁”,即“君士坦丁”。当时替朱慈煊受洗的西方教士希望借由朱慈煊的受洗与即位,使明朝能如同罗马帝国般开始转天主教为国教。这一策略很成功,因为不但朱慈煊受洗成了天主教徒,永历帝朱由榔本人也成了天主教徒。
  不过可惜的是,朱由榔没能恢复明朝,反而死在了四川的丛山峻岭之中。而明朝现在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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