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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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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先悄无声息地把二把头除掉,把阿毛撵走,让青岛港上人人都知道,有生哥和他老先生为首的一帮人存在,走到哪里,人们都惹不起,都点头哈腰得敬着他,他才心满意足。他的思路从杂乱中又回到了怎样刺杀二把头上来,他问疤根、强子道:“你俩这两天还要出去寻找对付阿毛的人?”

疤根抬头想了想,说:“眼线没再送过消息来,我看阿毛是到了穷途末路,他的那帮子喽罗根本就没有个怀揣绝技的。他们吃大烟,逛窑子,嫖娘们行,一个能顶仨,干正事就没辙了。对付阿毛的事先生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强子在这里顶着,保准叫阿毛让开。”强子接着说:“这两天我和疤根哥没事干,要不,生哥、先生就别出门了,我和疤根哥把二把头弄死就行了。”

“不可,杀人的事不能卤莽,不能出半点差池,一旦露了风声咱们在青岛港上就名誉扫地,就成了过街老鼠……”

这时的豆油灯火焰小了下去,已没了上端的那个火焰尖,圆圆得象一粒黄豆,几乎没了光亮,老儒腐摸起大针要挑灯芯。冬生见碗中已没了灯油,道:“先生,没油了,吹灭了吧!”

夜幕下得黑屋子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也没了,屋子里黑洞洞地伸手不见五指,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下,在与世隔绝的小黑屋子里,他们眼中的唯一一点光亮突然的一下子消失了,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阻断了他们的视线。这阻断的障碍仿佛不是在自己的身体之外,像是在自己的眼球里,这种感觉一时引起他们的心情压抑,压抑的同时阻断了他们的思路。象是那唯一的光亮一灭,人世间的一切东西都没了一样。

屋子里静的只听到他们的鼻息声。待了一会,冬生道:“先生,要不这样,明日我跟你一起去踩场子,要进那贼窝光你一个人明白不行,我总得先去熟悉熟悉出入的路线。”

黑暗中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老儒腐道:“生哥,那里不是你去蹀躞的地方,我不摸清探听清楚了,你不能随便露面。你要知道二把头手下的那帮子人不是吃素的,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们警惕着呢!”强子接茬道:“生哥跟老毛子打擂台打的,到了哪里惹人耳目;攻打总督府衙门时的乞丐们又都认得他。在这青岛港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个不知道生哥的。先生说的对,生哥暂不要露头,等我们把情况摸的八九不离十了你再去也不迟。”

在这青岛港上,在他们三人中,冬生算不上是真正的土著,没他们三人的地理地形熟,见他们三人都这么说,冬生只得依了。

第二天老儒腐、疤根、强子各行其事。老儒腐还是背上褡裢拿了幡幌去看他的相,算他的卦。

疤根拿钱去租了过去在码头上干活工友的二手车,连他的写有工号的土黄色背心,和那顶破得快没了帽檐得破草帽,一并租了过来。那顶破草帽扣在头上,活脱脱一个劳累相貌的洋车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几代都是祖传拉洋车的呢!

强子就去找来一把二齿钩子,本来穿得就破,不用装扮,一看就是一个捡东西拾荒的乞丐。

疤根和强子选择的营生,不能在二把头公馆附近长时间逗留,这条路上很僻静,除了过路的没有什么杂乱人,如若有人停留下来很显眼。德国巡捕还时常的不定时的到这条路上来巡视。

大约傍晌时分,强子和疤根已在这条路上走了几个来回了,也没发现二把头公馆有什么特殊的动静。往常二把头都是早晨八点左右坐了他的洋车到码头上去上班,这里离码头很近,只须很短的一会工夫。

疤根在跟强子碰面时,强子道:“根哥,这只老狐狸是提前到码头上班去了?还是没出窝?还是咱哥俩看走了眼?”

“看走了眼不可能!我想这家伙今天定是没出窝。”

没出窝?为什么没出来?疤根有些纳闷,他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德国巡捕从拐角处向这边走来,并大声喊道:“喂,这里不准停留,马上离开。”

疤根的德语不及强子,问强子道:“那个德国鬼子在瞎叫唤什么?”强子回答道:“他喊这里不准停下,赶咱们走呢!”

疤根望着那个全副武装的德国巡捕骂了一句:“他妈的,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不准停留,什么世道?”老远地朝着那个德国巡捕啐了一口,拉着洋车慢吞吞地朝前走去。强子也佯装从这里路过,朝着那个德国巡捕的方向走去。

德国巡捕感觉到强子能听懂德语,便拦住了强子问:“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交谈?”强子的德语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费了好大的劲才连比画带喷唾沫,德国巡捕才弄明白,是那个拉洋车的转了向,问这个拾荒的路呢。他挥了挥手,让强子赶快离开,然后朝着老儒腐的地摊走去。

也就在疤根跟强子说话时,德国巡捕大声驱赶他们,老儒腐一时也心里紧张,注意力都集中在德国巡捕身上时,账先生的洋车从拐角处进入了这条大街。

他的车夫是个精明的人,在码头上转的时间长了,码头上的工友他大部分都认得。虽然有些叫不上名,对不上号,但大体知道是那个工段的。

这家伙是个属兔子的,腿脚轻,走起路来一阵风。别看疤根、强子都改了装束,自以为别人认不出他们来。再说生哥、疤根、强子还有那个看相算命的老儒腐,在青岛港上,尤其是在码头上,不认得他们的人不太多。你再怎么装扮,怎么改装束,架不住别人对你太熟了。就在疤根、强子、老儒腐的注意力转向德国巡捕时,账先生的车夫加快了脚步,轻风一样,那车风快轱辘简直就不沾地,悄无声息地就过去了。

车夫同时告诉账先生道:“先生,看见了没有?今天有怪事了,疤根、强子还有那个看相算命的知半年怎么都跑到这条街上来了?”

账先生自从出注意带着人把疤根、强子的家人杀死后,心里一直就犯嘀咕不塌实,惟恐走漏风声被疤根、强子知道了给他灭了门。他也曾指派手下的几个喽罗去刺杀疤根、强子,谁知那几个喽罗吆里喝三瞎吆喝,逛窑子,**,盯梢女人,偷抢有本事。真去戳弄疤根、强子他们就胆怯了,根本就没敢寻思这事,找地方嫖赌完了,回来告诉账先生说疤根、强子已不在青岛港了。账先生明知那几个窝囊废舞弄不了疤根、强子,也只有乱骂一通,自己认了,等待着以后的时机。

但疤根、强子不除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经常的夜里梦见疤根、强子手握已把他全家杀死的带血的刀子两人同时朝他捅来,他恐叫着从恶梦中醒来。白天有时有人向他走来,他就会神经质得紧张一会,确认安全后才放松下来。车夫告诉他疤根、强子在附近时,他立马又神经质得紧张起来。抬头望去,果不然,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那动作形态给他的感觉认定那是疤根、强子无疑!他催促车夫再快些,趁着疤根、强子、老儒腐的注意力还没收回来,赶进二把头的公馆去。那车夫吃账先生的饭,也真替主子卖力,着实又加快了脚步,一溜烟账先生的车子就飘进了二把头的公馆。

大把头近日与日本商人密谈了一笔买卖,要购进一部分枪枝弹药,把手下兄弟们手中的斧头、菜刀、三节棍什么的换下来,把兄弟们武装起来。

武装兄弟们不能用长枪,在这花花世界,繁华闹市,你穿着个便衣背着条长枪,遛遛达达,甭说德国人不让你,就是做买卖的老百姓也隔着你远远的。日本商人抓住了大把头这帮黑道哥们的心里,所以短枪要价奇贵。大把头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能牢牢地坐在青岛港上这把黑交椅上,他不惜筹措重金去买那十支八支的短枪。昨夜大把头到二把头的公馆来,两人谋划了一宿:怎样从德国人及那些能弄到钱的地方来捣弄筹措这笔款项。

人类大概从有了货币交易的那天起,人们就开始想方设法搜刮捣弄钱财。然而捣弄的人多了,捣弄起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有些人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也不一定能捣弄到钱。俗语说得好:钱找人容易,人找钱难!两人谋划到天亮大把头才离去,二把头刚一闭眼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晌。

账先生在码头上的办公室里,一上午不见二把头,以为他病了,另外还有事跟他汇报,德国人马克兑换成大清银币催得挺急,要赶快兑现。所以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急着往二把头的公馆赶来,没想到在二把头的公馆外遇上了疤根、强子。

他那么一神经质,脑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进得公馆来,他顾不得进二把头的房间,先手提长袍的前襟慌忙上到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前,向街上望去。这回他看得更清楚了,疤根、强子相向走去,那个德国巡捕正在驱赶老儒腐知半年。他虽不知道这个看相算命的与疤根、强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他觉着这里面有些跷蹊,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二把头的公馆前呢?是不……他不敢往下想。

他抬眼又去寻找疤根、强子,发现疤根在大街的拐角处,两手握着车把似走非走地在那里往二把头的公馆张望。强子就把二齿钩子夹在腋下,两手揣着抱在胸前,避在树后,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个德国巡捕一边偷偷地往二把头的公馆楼窥视着。

账先生怕疤根和强子看到他,忙避到了窗子的一侧。其实他想错了,他也估计不到,中午头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去的光亮,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屋里来。

他见疤根、强子躲过德国巡捕的驱赶,转来转去注意力一直盯着二把头的小洋楼,他倏忽闪过一个念头,先下手为强,但转而又一想自己手下的这帮子熊包不是疤根、强子的对手,万一戳弄糟了,走漏了风声他们反过来把我杀了,给我灭了门,到那时可真是划不来。

再说,从今天的情况看疤根、强子明显地是朝着二把头来的。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杀死家人的事,定是想绑票讹钱!账先生是掇弄钱财的,对钱财尤为灵敏,这是他的职业所定,他往绑票这方面想并不是多余的。多少商人,不管是中国的外国的,有多少被青岛港附近的土匪、海匪拦截绑票讹诈过?据说那些海盗还有日本人加入在里面,他们与陆地上的土匪沆瀣一气,互通情报抢劫钱财。

账先生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这些年来他黑了码头上工友和二把头与德国人不少的钱,倘若有一天漏了馅不被德国人和二把头弄死,也就被那帮子苦力工友砸死了。想到死他有些不寒而栗,手中的那些倘来之物足够他死八回的了。

他似乎感到他的末日来了,就在这几天?他的眼前呈现出人死后行将就木的情景,他觉着那棺木中的人就是自己,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的心因恐慌而战栗颤抖。他似乎站不住了,靠在窗边的墙上,自己假设道:假如疤根、强子是为了他们死去的家人来复仇的?二把头定不会把这种害人之事揽在自己身上,再说这注意,这事都不关他是,是自己出注意干的。可当时是为了他二把头好,清理他身边的痞子。但事情到了今天就没有当时了,二把头肯定会一推二六五,到时候该死的是自己。他又假设道:如果疤根和强子不是为了给他们的家人复仇,单纯是为了绑票讹钱,绑了二把头后,大把头和德国人肯定会联手出钱解救他的,账先生深信他的推断是正确的。疤根、强子绑完二把头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毋庸质疑,是木板上钉钉定了的事情。如若疤根、强子绑了自己,大把头和德国人一定不会理会,二把头想理会但他手中没有钱!自己就是给二把头掌管钱财的,这些年来他黑了二把头多少钱自己心里有数,到时候二把头想救也救不了他,到那时疤根、强子撕票是无疑的了。他琢磨着自己的处境,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现在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账先生的注意一定,心里塌实了许多,首先可以从死的边缘把自己挽救回来。他象一位心脏衰竭无力跳动的病人,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刻又有了活力。他定了定神,充起精神咳嗽了两声,以示镇住了心中的慌乱。然后装模做样地进了二把头的房间。

第三十七章 闯窟宅刺凶煞 原是情妹令尊

 傍晚时分天刚擦黑,他们回到了老儒腐的住处。冬生已准备好晚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今天的事情。强子又来了那股子蛮劲,道:“弄死个二把头费这么大的劲,依着我明天在那道上等着,他来了我上去给他一刀,或是一枪,再不行就给他一手雷,连那个拉车的一遭送上西天。”

疤根象是赞成这种说法,但想起昨晚老儒腐的话,觉着老儒腐说的有道理。他听说书唱戏地说:刘邦不识字,说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识,跟自己一样瞎字不识一个,可他有一个文化人萧何辅佐,最终打败了楚霸王一举夺得天下做了皇帝。还有那个放牛讨要的乞丐朱元璋,比自己的处境强不了多少,被逼的没法子又去当过和尚,自己还没到去当和尚的那个地步。朱元璋那帮子人中也有一个叫刘伯温的文化人在辅佐着他,这个刘伯温也装神弄鬼看相算命什么的,和老儒腐差不多。疤根虽然没有文化,但他的推断想象力挺丰富,他把那些敢想敢干的人比做一团激情的火,把萧何、刘伯温这种人比做一泓池水。那团激情的火创造的事物犹如被火锻造的一把钢刀,须经水的淬砺才能锋利,由此他推敲出他和生哥、强子跟老儒腐是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粗鲁人在一起不能都粗鲁,石头再大总得有沙砾的存在,从这方面看疤根着实比强子细心了许多。

他停下口中的饭不再咀嚼,对强子道:“强子弟,咱们还是听先生的吧!听了先生的不吃亏。少树敌,广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咱们干什么事都得多动脑筋,不能混捆胡来一片乱麻,没有条理。你说连二把头的车夫也一遭做了?那车夫跟咱们一样,也是出苦力挣钱吃饭,不一定跟二把头一条心。别人不犯咱们,这杀戒咱们尽量不开。”疤根说完继续嚼口中的饭,脸上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

强子却笑道:“嘻嘻,疤根哥这几天突然变了,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动起粗来越发狠了,这叫文人动粗,深浅没数!”

冬生这时已经吃完了饭,用大黑海碗喝着水,喝了两口见老儒腐一边吃饭一边在寻思心事,心想:疤根和强子的话不着边际,浮皮潦草,不深入。二把头手下的那些个喽罗也不是白吃白喝白给的,个个精明老练警惕得很,如果接二连三地跑去侦察,一旦被他们怀疑,人家采取措施不说,即使杀了二把头也失去了意义。虽然疤根、强子的家仇报了,可自己在青岛港上的名声也就砸了,到那时自己可就是明日黄花了。既然想到二把头家里去刺杀他,探听明白了与不探听都是无所谓的事了,还不如一步闯进去……对,一步闯进去!冬生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儒腐、疤根、强子说了。这方法理所当然的得到疤根、强子的赞同。

强子兴奋地说:“生哥,你咋不早这么决定?早说了咱们早把二把头弄死了,这会该去对付阿毛了!”疤根也来了急脾气,对冬生道:“生哥,你说吧,是到码头上二把头的办公室?还是到他的家里?要么咱们现在就动手?”疤根说完,冬生没答腔,他看了疤根一眼,又看着老儒腐,意思是听老儒腐的。老儒腐也觉得二把头的洋楼内没有眼线,单凭在外面观察揣摩,犹如站在长白山上看庐山,难见白鹿洞,识不得真面目?话又说回来了,只是老远观看,不入虎穴难得虎子。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依照人们吃饭的时间规律,冬生四人已经来到了二把头公馆的院墙外,本来就偏僻的大街,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安静,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海雾的雾霾下更加昏暗,仿佛已失去它路灯的照明作用。不远处的村落传来几声看家狗地闲吠声,紧接着德国岗楼上的狗也跟着吠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引起了附近大狗小狗得狂叫声。

强子在前面停了下来,回过来头来,道:“狗叫得这么凶,我看要坏醋!咱们是不是静一静,听听动静再进二把头的家?”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狗是替主人看家的,当主人的环境发生了异常,在主人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狗会用自己的吠叫声来告诉主人。这是人养狗的主要用途,狗一叫肯定有问题,这是人们对狗叫声的普遍认可。尤其是在夜间,狗叫反映进人们脑子里首当其充的是贼的问题,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

但是对狗的叫声自古以来很少有人去研究它,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哩!所以有些人家即使养了狗有时往往也会丢东西。怎么回事?贼子们研究它,不是贼的也有人研究它,是谁?那当然是作家喽!汉代的王符。汉朝距现在够远的了吧?两千多年了,王符在他的《潜夫论贤难》谚云:“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什么意思?就是一条狗看见人影儿叫了起来,许多狗也随声叫了起来。所以贼子们想偷马家时,必定在不远处的牛家先引逗牛家的狗吠叫,以混淆视听,使人们不明真相,贼子们才易得手。

冬生、疤根、强子不是专业的贼,当然不懂这些东西。强子说完话后在黑暗中看着冬生,等待着冬生的决定。冬生犹豫不决,他把头转向了老儒腐。老儒腐左右两手按着疤根、强子的肩头,三人把头拱到了冬生的面前,老儒腐道:“知道有句成语吗?叫做‘吠影吠声’,说的就是今晚咱们干的事,你们听,那狗嘴是朝天吠的,不是冲着咱们这儿来的,咱干咱的,它叫它的。”

这时远处的狗不知是在与群狗争雄还是真的发现了贼子,叫声更狂了。德国岗楼上的狗也不示弱,也增大了声音。老儒腐笑了:“嘿嘿,多好的时机,真是老天助我也!”冬生、疤根、强子见老儒腐分析的有理,心里象是吃了颗定心丸。

疤根、强子在前,冬生、老儒腐在后,溜着二把头的院墙根来到了大门旁,避在门垛后的黑影里。他们正在想法引诱院内两个看门的喽罗出来,不知是凑巧还是他们自个的习惯,或是想听狗叫的声音真切一些,或是冬生等人地来到他们有了直觉。一个喽罗慢慢地遛达出来,门垛上的两盏德式铁艺照明灯并没向他发出危 3ǔωω。cōm险得暗示,他象往常一样认为这里是青岛港上最安全的地方,给青岛港上二号人物,赫赫有名的二把头放岗,他怕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可是吃了豹子胆活腻歪了。德国巡捕每次路过门前时,都用驴唇不对马嘴的汉语挥手向他们致意,道:“幸福(辛苦)”他娘的,这德国人的幸福跟中国人的辛苦怎么弄到了一块儿去了?看门的喽罗不再多想,他走到了门垛边,止住了脚步没有跨出门垛来。

疤根避在门垛外,只等他一出门垛就可将他一把擒过来,单单他这时停住了脚步。四个人避在那里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头上有门垛的照明灯照着很是显眼,如果这时有德国巡捕路过,他们必被发现无疑,贴在墙根站着正好成了德国人的活靶子。四个人心里都万分着急,都在想:千万别杀二把头没杀着,反被巡逻的德国人当窃贼击死在这墙根下,这种死法可就窝囊大了。

四个人正在急得你看我,我看你时,冬生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毕竟是从张宗昌的军官训练团出来的,有智谋,懂军事,懂战术。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大清银币,轻轻地向空中扔了个抛物线,那银币当的一声落在距门垛外一米左右的沙土地上。由于银币自由落体碰到的是一般的泥沙,不是硬物,所以那声响不是太大,也不清脆,但谁也能听出是银圆落地的声音。

那个看家护院的喽罗听了狗叫声后,心想: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候了,不知是哪个伙计到朋友家去混饭吃,惹得看家狗不愿意了。他娘的,人活在世上吃碗饭真是不容易!他在公馆楼门前的雨搭下站了一会,觉得有些腰累,这时他的搭档要去解手,他便顺着狗叫声想到大门外放放视线。当他慢慢地踱着方步来到门垛旁时,才发现漆黑的夜空漫天的雾,那雾在昏暗的路灯下象是与大地连成了片,一点没有游动的迹象,不是太稀,也不是太浓,反正让你觉着很压抑。他见看不出去,正想回到雨搭下躲躲这湿漉漉的海雾,似乎听到有银币落地的声响,但不太真切,他低头向那声响处寻去,果然有一枚银币落在地上。见钱眼开,不发外财命薄的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财富,其有不拿之理?他往大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脑子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想弯腰捡那钱了。

他刚迈出大门垛子,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疤根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了脖子,这一勒勒的他够戗,几乎给他勒断了气。疤根把他拖到墙角处按在地下,冬生用盒子炮对着他,强子用单打一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左手伸进他的怀里把他怀揣的斧头摸了出来,别在自己的腰里。冬生对疤根道:“松开手让他起来说话。”疤根松开了手,他站起来才看清是生哥、疤根、强子。老儒腐他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竟忘了他是看相算命的先生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几位哥们的对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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