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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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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政接过竹篮,有些感动的说道:“谢谢了,帮我谢谢霜荼。”

    “别……别客气,姬政哥。另外……”

    “嗯?”

    “晚上……嗯……晚上姬政哥有什么安排么?”

    “我?”姬政苦笑道:“我一个人能有什么安排?”

    “那……那我们一起过年吧。”

    听到这话,姬政心头一热,他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个除夕,那天,大家都聚在一起过年,一个也不缺,虽然今天缺了很多人,但好歹也强过自己一个人。

    “好,晚上我过去,咱们一起过年。”

    “好!太好了!太好了!”


………………………………

第一百六十章 旧相识

    傍晚,昏暗的天空中飘起零星雪花,没过多久,雪越来越大,凛冽的寒风呼啸不停。会稽城里爆竹声声作响,一团团焰火升上天空,在空中绚丽绽放,散出无数绚烂花瓣,将会稽城大街小巷照得宛若白昼。

    城外,一行人缓缓走来,为首的正是张循。

    张循远望整座会稽城,这里虽然不像姑苏那样繁华,但正值除夕,也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城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俞刻,大过年的,本应阖家团聚,却让你们远离家人跟着我到这儿来,实在是辛苦兄弟们了。”

    “大将军何出此言,兄弟们真心敬佩大将军,甘愿跟随左右,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再说了,咱们这次过来不过是接嫂嫂回家,也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

    张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俞刻,城里接应的弟兄联系上了么?”

    俞刻摇头道:“还没有,可能是因为咱们晚了一天,错过了接应的时间。”

    “哎,可恶的风雪,不然咱们此时已经返程了!”

    “大将军,咱们进城之后再去接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

    张循点了点头,于是带领众人向城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城门守卫拦住张循问道。

    张循走到守卫面前,笑咪咪说道:“我们是出去做生意的商人,本想赶着回家过年,谁知却赶上风雪延误了时机,哎,再不回家都不知道吃不吃得上饺子呦。”

    “商人?文牒呢?”

    张循从怀里取出一份文牒递给守卫,守卫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反复检查了张循等人的行李,之后才放他们进城。

    俞刻抱怨道:“越国查的可真严,在咱们姑苏,给点钱就能通过,也不会这么仔细的检查行李,还好咱们事先弄到了文牒。”

    “是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此小事都有严明的制度,军队的组织纪律只会更严格。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小看越国啊。”

    “是,将军说的没错,越国的确是潜在的威胁。”

    “行了,咱们赶快去接头吧。”

    “喏!”

    与此同时,萧摄和郭术正坐在府邸的二层阁楼里喝酒,萧摄举起酒杯,对郭术说道:“郭将军,请!”

    郭术回敬,二人一饮而尽。

    “郭将军辛苦呀,大过年的,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也没法跟家人团聚。”

    郭术苦笑道:“没关系,就算在齐国也是一样的。”

    “哦?此话怎讲?”

    “郭某并无家人,何况名义上来说,郭某早就是个死人了。”

    “那齐国呢?也不是故乡么?”

    “并非故乡。”郭术点了点头。

    萧摄冷冷一笑,举杯说道:“郭将军是楚国人吧。”

    郭术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注视着萧摄问道:“萧将军终于想起来了?”

    “是啊,再说了,郭将军不是希望我能想起来么?”

    “我希望你能想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郭将军曾故意提醒你我并非初次相遇,你我在姑苏会面的时候,我问你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当时对我说‘上次是在艾陵’。”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上次?既然有上次,就说明那不是第一次。”

    “哈哈,萧将军果然敏锐,不错,艾陵的确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

    萧摄点头道:“是啊,之后我苦思冥想,终于想起来了,咱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艾陵,而是在义阳村!”

    听罢,郭术大笑:“哈哈,哈哈,是啊,是在义阳村,我的确希望你能想起来!毕竟,咱们两个都是已死之人,而且咱们之间还有杀身之仇!”

    气氛一度紧张,两人彼此对视,均没有话语。这时,萧摄看到一队人马正从不远处的街道走过,便笑着感叹道:“熙来攘往,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啊。”

    “呵呵,那萧将军当年险些杀死我,又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这个‘利’字么?”

    “是,也不是。”

    “怎讲?”

    “我拿你试验药性,试图破解瘟疫,这可以说是为了一个‘利’字,毕竟追求医术的精进,就是我的‘利’。但为了这个‘利’字,我并没有杀你的必要。”

    “那萧将军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不为什么,捏死一只虫子需要什么理由么?当时的你,就是一只虫子,渺小的虫子,哈哈,哈哈。”

    “哼,萧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当时的我神志不清,口齿模糊,是个被全村人笑话的傻子,就像一只虫子一样,就算被你捏死了也没人会在乎,甚至没人会知道。”

    “是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你弱小无力,你就活该被欺辱,活该被蔑视!只有你强大了,你才能被别人看见,才能被别人看得起,才能有资格去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他人的命运。呵呵,郭将军啊,这一点,我陆云轻可是感同身受。哈哈!”

    “哼,陆云轻,你终于想起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是啊,我就是陆云轻。咱们两个都是死过一次的人。”

    “死过一次?我可不止一次了。算起来,应该是三次吧。”

    “三次?最后一次应该指的是艾陵大战之后吧。那前两次呢?郭将军,不妨说来听听?”

    “也好,话说到这里,就跟你好好聊一聊吧。”郭术举起酒杯,注视着萧摄。萧摄鬼魅一笑,也举起酒杯,与郭术同饮。

    郭术喝光杯中酒,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我还在楚国做一个小小的粮草官,我和县令的女儿彼此相爱,但是县令觉得我没钱没势,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儿。当时楚王改革军制,计划大力发展弩兵,我听说越女山有世间最高超的弓弩技法,所以打算上山求艺,如果求得技法,我就能功成名就迎娶心爱之人。”

    “来到越女山,我确实学有所成,但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秋时节。我和县令有半年之约,如果半年内我功成名就,县令就要将女儿许配给我,如果我没能成功,就任由县令将女儿嫁到财主家。”

    “为了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我不顾劝阻,偷偷在深秋时节离开了越女山。山中的毒瘴侵蚀了我的身体,令我难以呼吸,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迷迷糊糊往山下走,就在我几乎看到山下那条大路的时候,我的呼吸停止了。那,是我第一次死去。”

    “后来,我竟奇迹般活了下来,但意识却像是被封存了一般,再也如何也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是的,我变成了一个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义阳村,更不知道我在义阳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几乎忘掉了那里的一切,除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你,陆云轻,置我于死地的人。”

    “还有一个人,祁雨初,拯救我的人。”

    “在我混乱而又破碎的记忆中,任何一丁点关于她的印象都是那样美好,她美若仙子,温柔善良,即便是对我这样肮脏污秽的傻子,她也从不嫌弃。那个时候,我疯疯癫癫,别人都避之不及。是她收留了我,她给我饭吃,给我衣穿,给我地方住。虽然我的意识混乱不清,但我依稀知道,有她的庇护我就可以活下去。”

    “后来,瘟疫爆发了。你把我抓了起来,那些试验对我来说就是痛苦的折磨,可是你终究没有任何发现。最后,你气急败坏,为了泄愤,你把我绑在柱子上,一鞭又一鞭,几乎将我打死。”

    “就在弥留之际,我说出了‘越女山’三个字。然后,我的意识消失了。那,是我第二次死去。”

    “晚上,是她发现了我,她用温柔的手唤回了我的灵魂。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美丽的脸和晶莹的泪痕。那应该是我见过最美好的画面了。她担心我继续被你折磨,就放走了我,她还给了我一个背囊,那里面装满了美味的干饼。”

    “我的确是命大,离开义阳村之后,我迷迷糊糊到处瞎晃。想不到的是,我竟然遇到了一个游医,那游医说我的症状他恰好能治。一年后,我的症状竟然真的好了,神智也彻底恢复了。”

    “当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义阳村,找到雨初报恩,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回到义阳村的时候,雨初,她……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郭术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灌下一大口酒,指着萧摄质问道:“陆云轻,为什么恶人总能好好活着,而好人却会无辜殒命?”

    “哈哈!哈哈!”萧摄大笑,“郭将军啊,你也是不惑之年了,怎么还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言语?”

    “幼稚?哼,我不过是还有些感情罢了,过去的恩恩怨怨总要有个结果。”

    “呵呵。”萧摄冷笑,举起酒杯说道:“好吧,那郭将军就说说看吧,这恩你打算怎么报答?这怨你又打算如何报复?”

    “报复?呵呵,陆云轻,咱们清算的日子还没到,你也不用急于求死。”

    “哼。”萧摄嗤之以鼻。

    “不过我此次来越国,确有报恩之意。”

    萧摄不解,问道:“哦?来越国报恩?”

    “正是。”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伊娜

    飞雪飘进院子里,还未落在和予身上,已被剑风卷起,在家空中画出优美的舞姿。

    姬政不禁拍手称赞,“和予,你的身手已经在我之上了。”

    和予有些不好意思,收起剑说道:“哪里哪里,我的剑法还不是姬政哥教的,我怎么可能好过师父呢?”

    姬政露出手腕上的伤疤,笑道:“我都残疾了,你要是还打不过我的话只能说明你太不用功了。”

    和予挠着头,笑道:“我当然用功啦,虽然做不到姬政哥那样每天练习,但我也很刻苦。”

    姬政点了点头,“和予,你天资聪颖,确实更容易成功,但同样不能忽略努力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姬政哥。”

    这时,见月冲着院子里面喊道:“饺子煮好啦,快过来吃吧!”

    和予拉上姬政就往屋里跑,“哈哈,姬政哥,咱们吃饺子啦!”

    “好。”

    谁知姬政刚刚迈出脚步,院子外面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咦?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和予疑惑不解。

    “我去看看。”

    姬政径直向院门走去,刚拉开一条门缝竟大吃一惊,他赶忙侧身挤出门去,并立即带上了院门。

    只见一名月氏女子穿着轻薄的纱裙,正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这女子正是四天前渠扶带给姬政的女子,之所以令姬政无比慌张,是因为她有着一张和哈娜几乎一样的脸,只不过比那时的哈娜还要稚嫩一些。

    姬政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又心疼又心急,赶忙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然后面带怒色的斥责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

    女子无动于衷,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姬政。

    “回去,快回去。”姬政说着就往外推女子。

    女子被姬政推开,每走一步,就抬头看一眼姬政,水汪汪的大眼眶流下泪来,抽噎着说道:“将军,我没地方可去……呜呜……渠扶大人说,如果今天将军不接纳我,就把我一个人冻死在大街上。”

    “欸!”姬政左右为难,紧皱着眉头来回在地上踱步。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哈……哈娜姐姐……”和予站在门口颤抖着说道。

    “哎……”姬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案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饺子,饺子上冒着热气,显得格外诱人。

    女子坐在几案前,狼吞虎咽吃着饺子。和予一脸喜悦,在一旁盯着女子说道:“慢慢吃,慢慢吃。”

    “嗯……嗯……”女子嘴里塞满了饺子,吃得非常开心。

    霜荼在一旁看着女子,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心里满是关于过往的回忆。

    和予凑到姬政身边,低声问道:“欸,姬政哥,她是谁啊?怎么跟哈娜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啊?”

    姬政面露难色,尴尬的说道:“我哪知道她是谁啊?”

    “啊?你不知道?那她怎么找上门来的啊?”

    “这……”姬政一时百口莫辩。

    “好吃,太好吃了!”女子放下筷子,满意的说道。

    “哈哈,哈娜姐姐第一次吃饺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和予笑着说道。

    突然,姬政严厉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答道:“我……我叫伊娜……”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是被渠扶大人买来的……”

    “怎么回事?”

    伊娜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五年前,我跟随族人从月氏来到华夏,刚在齐国定居了三年,就遭遇盗匪洗劫。族人被屠杀殆尽,我和其他女孩被盗匪抢掠,卖到了临淄城。岁数大点的女孩被卖给了青楼,我因为岁数小,被卖到了一个大地主家做丫鬟。前几个月,是渠扶大人把我买了回来……”

    说着说着,伊娜泣不成声,再次流下泪来。

    这时,霜荼默默走到伊娜的身边,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那一年,哈娜就是这样用体温温暖了自己的心灵,现在,霜荼也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伊娜的心。霜荼歪过头紧紧贴在伊娜身边,眼眶也湿润了。

    和予觉得心疼无比,就问道:“那现在呢?你现在住在哪里?”

    伊娜抽噎道:“之前渠扶大人给我找了住处,可是今天渠扶大人把我赶了出来,说如果大将军不接纳我,就让我一个人冻死……呜呜……”

    “姬政哥……”和予抬起看向姬政,霜荼也默默看着他。

    姬政手足无措,终于无奈摇头道:“吃完饭先跟我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房间。”

    “谢谢大将军。”伊娜连忙行礼道谢。

    姬政则无奈的摆了摆手。

    和予大喜,开心的说道:“今天真是好日子,来,姬政哥,咱们喝点酒吧。”

    姬政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风雪呼啸,很快将会稽城披上一层厚厚的雪绒,越王正坐在简陋的宫殿里,看着外面出神。

    “大王,正可谓是瑞雪兆丰年啊。”范蠡笑道。

    越王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大王有心事。”

    “自我们君臣从吴国回到越国,已将近八年了。”

    “是啊,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啊。”

    “八年来,本王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为的就是报仇雪恨。如今终于看到了苗头,按说应该高兴,可是本王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些隐隐的不安。”

    “越是到跟前儿,就越是容易慌乱,呵呵,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大王不必烦恼。”

    “说起来,对于夫差,我还是有些忌惮的。”

    “嗯,现在的吴国如日中天,所有诸侯都难免忌惮。不过,咱们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我看未必比吴国弱。”

    “嗯……”越王沉默了片刻,对范蠡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范蠡,陪本王出去走走。”

    “喏。”

    越王和范蠡踏着积雪,在会稽街道上缓缓向前。城中虽然没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繁华喧闹的街道,但是每一个人都有饭吃,有衣穿,千家万户灯火通明、炊烟袅袅,比八年前的破败景象不知好了多少倍。

    范蠡不禁感叹道:“大王,繁城华舍绝非一日之功,富国强兵仍须全民之力,只要越国上下一心,发奋图强,大业就必然可以实现。”

    越王的心情好了很多,脚下的土地令他感到踏实,勤劳的子民令他感到欣慰,勇敢的将士令他感到振奋。对于未来,他充满了信心。

    这时,一队商人从旁边街道经过,看到这些除夕之夜还在匆忙赶路的勤恳子民,越王甚是欣慰,他想要嘉奖这些商人,于是就让范蠡上前问话。

    范蠡叫住商队,问道:“你们为何除夕之夜还不回家?”

    带头的商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循,他们刚刚接过头,并从接头人那里取得了兵器。现在,一行人正按照接应人的指示去往霜荼住处。张循虽然没见过范蠡,但他一眼就看出范蠡绝非凡夫俗子,于是赶忙恭恭敬敬向范蠡行礼,学着越国人的口音答道:“我们外出做生意,赶上风雪,刚刚回到会稽来。”

    范蠡觉得张循口音怪异,刚想追问,没想越王却走上前来,笑着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张循一看,立即认出眼前的人正是他曾经押运过的越王,他急忙答道:“姑苏。我们今年一年都待在姑苏,口音都拐了,嘿嘿。”

    “哦,姑苏啊,我也在那里待过三年,好,大过年的,快回家去吧。”

    “谢大王!”

    “哦?你认得本王?”

    “草民曾经远远见过大王。”

    “呵呵,原来是这样,辛苦一年了,也不容易,回家好好过年吧。”越王说完,朝范蠡一抬手,便转身离开了。

    范蠡给了张循一块金元,说道:“快回家吧。”

    张循连连道谢:“谢大人!谢大人!”

    走出很远之后,俞刻才凑到张循身边,小声的说道:“大将军,刚才吓死我了,那人竟然是越王啊!”

    张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八年前,是我和其他人一起押送他回到越国的。”

    “真险,真险啊,刚才要是露馅了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娄子来啊!”

    张循也长出一口气,“行了,没事了,咱们赶紧去接霜荼吧。”

    俞刻从怀中逃出一张绢布,绢布上画着简易的地图,他比照了一下街道,指着前面说道:“大将军,咱们快到了,还差两个街口,前面一拐就到了。”

    “嗯。”张循指向前方岔口,“是那个街口么?”

    “应该是的。对了,大将军,接应咱们的兄弟真不仗义,一共也没多远,他带咱们过去就好了,干嘛还非要画个图?”

    “人家也要过年嘛,算了,别想这些了,咱们得抓紧行事,越拖沓就越容易出差错。”

    “喏。”

    另一边,萧摄和郭术又干了一杯酒,郭术放下酒杯,神情有些恍惚。

    “雨初已经去世了,大恩大德我是没法向她回报了,但冥冥之中似乎是有注定一般,我却可以将这份恩情回报给她的女儿。”

    “哦?她的女儿?你是说娰霜荼?”

    “没错!就是娰霜荼。多年来,我一直在关注着她。我知道她现在就在会稽,而且她得了失语症,情况和我当年多少有些类似之处。”

    “类似?呵呵,郭将军,我虽然在军中任职,但我首先是个大夫,你跟霜荼的情况哪里类似了?你是中毒,她是窒息,怎么能类似呢?”

    郭术轻蔑一笑,问道:“古有神农尝百草以身试药,然而越女山的毒瘴是什么性状,你这个大夫尝试过么?”

    “呵。”萧摄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

    “越女山的毒瘴会封锁人的气息,中毒者气管收缩,呼吸困难,最后的死因就是窒息,这和霜荼的情况怎能说不是类似呢?”

    听完这番话,萧摄突然来了兴致,急忙问道:“难不成你有治疗霜荼失语症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这味药或许会有效吧,毕竟,它把我这个傻子都治好了。”

    “什么药?!”

    “茱栗。”

    郭术说罢,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几案上。萧摄急忙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红色的小干果。

    萧摄从中取出一枚,捏在眼前仔细观察,自言自语道:“茱栗……山中生长的野果,从未见之于药典,竟然能治病?天下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药材啊!”

    “用这些茱栗给霜荼试试看吧,我带来的这些足够吃到明年开春,等到吃完的时候,山里面就会长出新的茱栗了。”

    萧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好,好,值得一试,值得一试!”

    “希望雨初在天之灵能够保佑霜荼恢复健康。哎,霜荼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萧摄点头道:“这倒是,从小没妈确实可怜,但据我所知,祁雨初是因为难产才去世的,所以这恐怕就是命吧。”

    “或许吧。哎,只可惜我没能见到雨初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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