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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全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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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想道:“可恼啊可恼,一个道士,一个僧人,无穷妙法欺人,竟被他们弄得吾颠颠倒倒,恨不得拜表上达天庭,只是陈抟、鬼谷恐怕有罪。想我做了天师,法力无边,今日之事要算倒运。若是上达天庭,自己先有一个不合,只好抹却其事了。惟是芙蓉、海棠多被惊呆,必须设法看治才好。待他那样去救金台罢,吾紧紧关门不出便了。”
再表左跷欢喜道:“啊,松云长老,吾与你制度天师,不管闲账,可以安然无虑去救金台了。”张鸾道:“李法师,吾看那张天师的法力及不来你吾,就是管账,也不妨事的。”左跷道:“虽只不妨,到底碍手碍脚,莫妙于不管。”张鸾道:“说得有理。”一僧一道在龙虎山前等候,此言暂且慢叙。
忽有一人叫道:“女儿来了。”永儿道:“来了。”那老狐狸同了小狐狸,娘女两个来到江西。娘在前头,女在后面,引得这些少年男子多痴迷了。“阿哥,看标致小娘。”那何永儿一路行走,还要卖风流,引得这些轻骨头的跟来跟去的细看,恨不得立刻遂与他美事。内中有个叫做张三老,是个穷凶极恶不怕羞的,便歪到姑娘身边,捎起衣袖,伸手照定姑娘想捏去。永儿略用些些法术,那把张三老一个大片斗直翻到福建泉州府去了。圣姑姑道:“女儿这里来。”永儿道:“来了。”母女二人一路行走。忽然走到一个空白场上,见一个妇人,两鬓如霜,纷纷流泪,有一二十个男人立在旁边。圣姑姑便上前问道:“老人家,何为在此啼哭?”妇人道:“承蒙动问,说也可怜。三十二岁丈夫亡故,坚心铁石的守节。只有一个孤儿,年方五岁,吃辛吃苦,领大了习学成衣趁钱养吾。只为老身命比黄莲再苦三分,前年遭了回禄烧光,今年又是孩儿病了三月有余,未曾起牀。看其病势,沉重得很,命在旦夕。闻得有个名医叫钱楚江,意欲请他来诊治。无奈吾无从设法借了,故而在此求恳仁人布施,好待吾积少成多,去请名医。倘然医得好孩儿,也使吾年老之人有拿了。”圣姑姑问道:“你的儿子平时孝顺你的么?”妇人道:“孝顺得很的,所以吾舍不得。儿若身亡,吾也只好死的。”圣姑姑道:“你家住那里?”妇人道:“就在那边。”圣姑姑道:“既如此,领吾们到你家里去,自有好处。”那妇人没奈何,含悲领了圣姑姑、永儿匆匆走去。不多路,推进柴门一同入内。圣姑姑道:“老人家,你的儿子呢?”妇人道:“眠在房里。”圣姑姑道:“同吾去看来。”妇人道:“啊,大娘娘,你又不是医家,看他什么?”圣姑姑道:“啊,老人家,吾虽是个妇人,倒也熟读医书的。凭你什么险症,吾一看就为好的。又不是要吃你酒,吃你茶,更不要你钱,无非念你老人家苦楚,况且只有一个儿子,吃亏不起,故而诚心来诊治。若是一个忤逆儿子,吾也不来管帐了。既然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救他一命,你也有靠,吾亦做了一桩好事。”那老人家巴不得孩儿早日病好,听了圣姑姑一番说话,便道:“吓,既是大娘娘这样怜念吾老身,能干救吾儿子只是最好的了。”遂请进房去诊治。圣姑姑道:“女儿,你在外边坐坐。”永儿道:“是。”妇人道:“大娘娘这里来。”圣姑姑:“来了”那圣姑姑原不是郎中,也不过修道已深,恃着法力高强而已。莫说妖精没有好心,圣姑姑就极肯济人穷苦的。未知那样救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美金台被擒遇救 鲍千金饭店交拳
话说圣姑姑走进房中,细看病人,一息奄奄。念他是个孝子,他若死了,母命难活,便道:“老妈妈,取半杯清水来。”妇人道:“大娘娘要来何用?”圣姑姑道:“我有用处,取来就是。”老妇人没奈何,就去取半杯水送与圣姑姑。那圣姑姑将杯接在手中,便将手指画符,口中默念真言。咒毕,便叫妈妈:“你把病人扶起,将他仰面朝天睡下。”只见他紧闭牙关,伸两个指头,把那病人鼻子两旁狠狠挤将拢来,病人口就张开,就将符水慢慢倾入病人口内。回头便叫:“妈妈,令郎有命的了。”老妇人便立在牀前,只管看。约有一个时辰,只见那病人张开眼来,肚中呱呱的响,反身来了,吐出许多黄连水。呕吐完毕,便叫:“啊,母亲。”老妇人道:“好了,好了。啊,吾儿,如今好些么?”他儿子道:“孩儿起初口口难过得很,如今好得多了。”老妇人道:“难得啊难得。”回头便叫:“大娘娘,小儿这个残生幸得大娘娘。尚未得知,如今还要医生看治否?何时可以康强?”圣姑姑道:“啊,老人家,如今令郎的病去大半了,何须再要医生看呢?过了三天就安康的了。只要调理调理。”老妇人道:“是哉。这调理二字是不中用的。”圣姑姑道:“为何呢?”老妇人道:“自遭回禄之后,穷苦不堪,如今小儿一病三月,弄得灯尽油光,饭多没得吃,那里来调理呢?”圣姑姑道:“可怜!妾身有一法儿在此。可有瓦罐头?取一个来。”老妇人道:“待吾取来。大娘娘,瓦罐在此。”圣姑姑伸手向身边轻轻摸出一文钱来,即丢入罐中,一口气,书一道符:“啊,妈妈你把罐头摇摇看。”那老妇人双手捧了瓦罐摇上几摇,叮当声响,不知什么东西。圣姑姑说:“且倒来看。”倒出来一看,是一百文钱。老婆婆一见,喜欢非常。圣姑姑便吩咐道:“啊,妈妈,你把一文母钱每夜丢在罐中,次日产钱九十九个。天天如此,九十九个母子,用得来了。但只可自家知道,断断不可泄漏天机的。若与人知道了,一个钱多没有的。”妇人道了谢,忙问:“仙家住居何处?”圣姑姑道:“不必问吾,日后自知。”出房同永儿要去了。那老妇人殷懃苦留,总留不住。只得送他出门,笑嘻嘻闭上了门。每日有九十九个可以调理儿子复元。那儿子后来到王则名下做将军的,此话书中且暂少表。
话说两妖精此来为金台的事,不知左跷、张鸾可救得成否?那里晓得澹台惠十分利害,自从任总兵去后,他又回思一想,说那贝州金小子乃是闻名的好汉,如今在琵琶亭结义,朋友必多,况且登莱斗法拿捉张鸾、左跷之时,金台出力帮助,必是张鸾一党。此番五百兵丁倘然拿不住金台,岂不是笑话了?吾想毛遂、林继祖乃是茅山真君的徒弟,法术甚大,不免差他前去接应。主意已定,即差毛遂、继祖带领一千人马前往江西去了。毛、林二人领命遂行。再说任总兵捉住了金台等五犯,一路长躯,从龙虎山前经过。只见一个黄面和尚,穿着破衣,手中提一条铁棍当住去路,念声阿弥陀佛,便道:“来的老爷们,作福,作福。贫僧是远来的,只因无衣无食,伏乞布施旧衣一件,就子孙万代有龙衣穿了,布施米一斗,子孙代代上天梯了。”唠唠叨叨甚为惹厌。官兵住了马蹄,喝也不退,打也不退。任总兵高声骂道:“你这秃奴,好不知趣!俺们奉旨拿解钦犯的,为什么在此讨厌?还不走去让俺的去路么?”左跷道:“啊弥陀佛,僧来看佛面,作福布施,大有功德的。”任总兵道:“好一个大胆和尚,这样倔强。”吩咐拿下。左跷道:“阿弥陀佛,拿不得的,拿不得的。”看他像一个痴和尚样子,任他们拿捉,只管念佛。任总兵大喝:“狗和尚,前在东京惧罪逃脱,现在各处拿你。你今日自投罗网,前来送死!”吩咐绑了砍去罢。左跷道:“阿弥陀佛,杀不得的,杀了出家人罪过的。”但见军士就来拿牢,绑住,砍一刀,扑托一声,光头落地。忽见红光冲到半天,众人魂飞魄散,兵卒道:“呀,啊呀,不好了,不好了。杀了一个头,又有一个长出来。”便又是一刀,扑托滚下来,是一道红光,又是一个头长出来了。连杀七刀,长出七个头。任总兵又好气又好笑。正在无法可施之时,只见一个龌龊道人走过来说:“无量寿佛,那个在此杀生害命?好不罪过!”任总兵抬眼一看,认得道人名字叫张鸾,喝令将他拿住了!张鸾假意呼冤。只见又是一个臈黄的和尚,一跷一拐,在前面说道:“僧家不犯法,如何胡乱好杀?杀了出家人,总兵的难动。若要不如放了罢,放了罢,放了罢,菩萨摩化。”一个道士,一个僧人,挡住了任总兵,扰不清楚。任总兵喝令将他们捉下,左跷念了几句真言,顷刻之间飞沙走石,括括大风,从空伸出拿云手来,把囚车内五个犯人提了出来,五起分开,刑具解下,各自逃去。那任总兵觉得眼前暗昏昏,大风吹得满身寒冷。随来五百兵丁多冻坏了。恰好毛、林二人到来,询知是打劫犯人,便大喝:“张鸾休得无礼,左跷逆畜勿要欺人!”毛遂向怀中摸出美弹丸来,像桃核形状,向空中祭起,几声霹雳,大风立退,法宝收回。左跷一惊非小:“不好了!这是那个法术,如此利害,还当了得!”便念动真言,三百六十邪神急来护身,却拿着一卷天书祭起,便有闪闪金光射目,望众人打来。那毛遂要收法宝,那经得天书来得快,好不利害!一个头元跌下马来。左跷喝声:“神将,把他提到云南去罢。”法旨一下,那神将在空中把毛遂提到了云南地界。左跷收回天书,恼了旁边林老爷,喝声:“逆党休要无礼!”口中也念真言,轻轻祭起一粒定妖珠。此珠专捉狐狸。左跷幸亏逃走得快。张鸾法术奇妙,念动真言,只见一只青鸟半空飞去,竟把明珠衔去,喝声:“神将,提他到陕西去。”却领了法旨提去了。可怜这林继祖法力低微,提到陕西城外。张鸾收拾法宝,青鸟口中吐出一粒珠。张鸾哈哈哈大笑道:“不想今日倒多出一桩法宝来了,但不知那样用法,待吾收拾在此,再作道理。”任总兵唬得呆了,主意全无,只得传令兵丁,休要坐视,快将妖物捉下来。那五百兵丁多怕,说道:“老爷,今日有些晦气。和尚道士多有法力,我们谁甘当灾呢?五个犯人多劫去的了,倒不如回京请旨罢。”任老爷正在两难,只见张鸾、左跷在空中合掌,一个念“无量寿佛”,一个念“阿弥陀佛”,哈哈大笑而去。任总兵无可奈何,只得领了兵丁回京覆旨去了。
且说张鸾与左跷会同一路,云游海岛蓬莱。讲到张其、郑千、浦二、华云龙四人分为四处,大家观看,满心大悦,意欲原归旧处,又恐官兵拿捉。各有本领,打劫人财使用,直到金山大拜英雄叙会,后首再提。原说金台在荒郊之中,心内想道:“险些儿拿去受灾,那知又被他们救出,得到此间。朋友西东分散,意欲到何其家去,又恐暗暗有兵追来,好叫吾进退无门。”一路忧愁,一路思想,到了江塘水口,呆呆立着。只见江心中有一只小舟到来,艄上有个美女,玉手尖尖的把橹。船头上有个中年妇女,叫道:“汉子若要过江请下船来,渡你过去。”金台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前日登莱州渡吾过江的圣姑姑,莫非与吾有缘,所以今日到此间来的?不免叫他渡过江去,免得官兵追上前来。便招招,船遂泊岸。金台亦即下船,轻轻摇到江心里。圣姑姑启口问道:“啊,汉子,你可认得吾否?”金台道:“认得的,前日登莱斗法,看吾姑姑妙法世间无及,喜得今朝又能相会,烦渡区区。”圣姑姑道:“你那边做怎么?”金台道:“只为琵琶亭结义,被官兵拿捉,故而要逃到那边去,又恐怕官兵未退追来,且往那边另觅栖身。”圣姑听说,笑道:“汉子,因何这等愚法怕是非?目下琵琶亭小拜不成,何不再往金山大拜?英雄好汉叙会一处,共扶新主,岂不为美么?”金台道:“又是什么金山大拜?”圣姑姑道:“啊,汉子,你且听说,不必三心两心,管教你日后自有兴隆日子,成就功名,再有子孙。”金台听说,心中想道:“又叫吾金山大拜英雄叙会,未知是真是假。吾且看其光景,再行调停。”那妖精摇橹如飞,只有一个时辰,已到江镇城外。“啊,汉子就在这里上岸罢。”金台道:“是哉。但是小子身边不曾带得银钱,摆渡钱多没有。这便怎么?”圣姑姑道:“那个要你摆渡钱?”永儿道:“啊,母亲,自古道:要知心腹事,待听口中言。摆渡钱多没有,料想盘川无着。何不与他几两银子,也算行了一桩好事。”圣姑姑把头来一点,念几句真言,略用小法,城外头有一银铺内,三封银子不见了,却被老狐运了来,一起送与金台。贝州好汉殷懃道谢,立刻上岸。圣姑姑开船往各处逍遥去了。[小说网·。cc]
金台上岸来观看,只见那三市喧哗,店铺密密,渐见西山日落。金台呆想道:“天色已晚,须去寻个安歇之所才好。”只得信步前行,人来人去,热闹得狠。肚中有些饥饿了,须去买饭来吃。便转弯走过去。只见那边一盏红灯上写着“安寓客商”四个大字,金台就立停叫道:“啊,店家!”店主应道:“来哉,来哉。门前一盏灯,安歇四方人,四方人不到,抵庄不开门。客人啊,是歇夜的么?”金台道:“正是。”店主道:“行李呢?”金台道:“行李被强盗抢去,故而没有了。”店主道:“但是没有行李小店勿留的,别家去罢。”金台道:“啊,店主,行李虽无,房饭钱是一样的。休来作难,今夜且留了罢。”店主道:“啊,客人,近来强盗甚多,东也抢,西也抢,岸上也抢,水里也抢,衙门里差通班马快查捉,严紧得很。水道还有船只查缉,前日出示着吾门客寓,不准留宿面生之人。勿有行李的客人一发不准容留。各店家出结,一并而行之,并不作难客人的。”金台听说,把手搓搓。不肯留客也没奈何,叫吾今宵何处去歇呢?咳!出门人行李原要,不可不有的。”啊,店家,不准留歇,这是由你。但是吾肚中饥了,有饭卖的么?”店主道:“饭是有的,里面请坐。”金台走进来,拣了空座坐下。小二先把桌儿一揩,便道:“客人可用酒的么?”金台道:“酒饭一齐要的。”小二道:“客人点菜。”金台道:“随意可也。”小二道:“荤的呢,素的?”金台道:“不拘荤素,只要上好的。”小二道:“是哉。”那小二忙去拿了一壶酒,三色荤菜,三色素菜,一双牙箸来送金台面前。金台想来思去,心事甚多,酒也无心吃,摸耳抓头的想。正在恼闷,走来一个长大汉子,性格刚强,大呼小喊:“揩桌子。”原来是个汪洋大盗,故而道理全无。“开店的!有好酒拿来,俺吃个爽快。”小二道:“来哉,来哉。客人先用好酒,饭就来的。”金台抬眼看这强徒,品格高强,全无道理,一面凶相,口阔方腮,狮子鼻头,身高体胖,两腮胡须。非是山林强盗,定是海面强徒,必不是循良之人。看他的吃品行为,好无道理,不知本领拳头如何?只见他黄汤多少吃得下去,鱼肉取来一刻就完,连呼添菜添酒。那小二忙忙答应:“来哉,来哉。”汉子道:“俺在此,你、你为何慢慢的走来?”小二道:“客人,才烧好菜在此。”汉子道:“放着,再添酒来。”小二道:“来哉,来哉。”勿好哉,被他吃得精光,如何是好?狗娘的人,吃得空空,你看有些醉了,脚歪伶仃了。小二走来说:“客人,会钞口虐。”汉子道:“钞不会了。”小二道:“走了?”汉子道:“吃完了自然走了。”小二道:“嗳嗳嗳,钞是总要会的。若是吃了酒饭,多像你这样子,吾们店也开不成功了。”汉子道:“哈哈,你要会钞么?你认认吾看,俺也不与你打架,只要把你抓。”小二道:“吓唷唷。”汉子道:“你却不认得,俺是好汉中丈夫,你若要吾的钱,赏你两记巴掌。”小二道:“啊,客人吃了吾们酒饭,倒来打吾,捉牢他,捉牢他啊!”好汉子到走出店门,耀武扬威。金台见了大怒,立起来高声大骂“狗乌龟”。撒开大步追出店门,那吃白食的要吃亏了。讲到金台,不但本领高强,而且两足甚快,一日一夜能行六百里路程。何况这一点点地方追他不上么!追着大汉,住步说道:“你是那里人 ?'…'开店的拿了本钱要生利息,你来白吃,账不算,钞不会,你这个面孔有几斤重?”大汉听说,哈哈哈大笑道:“狗贼的,原来一个年轻人,乳气未尽,孩子一般,口出狂言,看轻俺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江河好汉鲍将军,常吃无钱食的,谁敢前来说话!你这小儿休要管闲账,快些去与你娘亲讨乳吃罢。”金台道:“狗头,你有什么本领,擅敢吃白食!俺若不见,由你胡行;俺今亲眼见了,那肯宽恕你么?快快还钱,饶你狗命。若还倔强,不留情的。”大汉听说,就一拳打过来。金台趁势一吊,那汉子登时跌倒。金台道:“呀,这狗头一点本领也没有,倒要吃白食。问你酒钱还也不还?”汉子道:“放了就去还的。”金台扯进店门说道:“啊,店家你今何必呆立,快把酒账来算。”店主道:“算好的了。”金台道:“共该多少?”店主道:“实足五钱八分银子。”金台道:“如此,与他五钱八分银子。”汉子道:“啊,英雄吩咐,敢不从命!奈吾丝毫不带,若容到船中去取,照数还他便了。”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澹台惠奏上嘉佑主 众英雄同赴凤凰村
话说鲍千金要到船中取钱,金台道:“既如此,与你同去。”鲍千金道:“既是英雄不信小可,小可有物为质。”金台道:“什么东西,取出来看。”鲍千金连忙伸手摸出一个羊脂白玉球来,金台一看,说:“好的。”付与店主收好,以作当头。那强徒细将金台观看,看他恨恨于心,总要报仇。便问:“好汉何名?听你口音,像贝州人,莫不是天下有名的金好汉么?故而有这好拳头。”金台道:“非也,俺虽贝州人氏,名唤张文,并非金台,不可认差。”千金道:“哈哈,英雄休得瞒吾。小可听得众人传说,贝州金台不长不短,小小身材,年纪不到二十岁,眉清目秀的。若果是金好汉,吾情愿拜投门下,还有几个弟兄,多是几番要到贝州。今逢好汉,真是三生之幸。吾等人人心快。”金台想道:“吾的声名原重,既是他们慕吾之名,吾今瞒他怎么?况且圣姑姑叫吾,英雄好汉多一个,好一个。想他虽只及吾不来,到底也是英雄气象。圣姑姑的话不可不依,不免同他前去,看其光景如何,再作道理。”吃完残酒,就把银包取出解开,取了一锭银子,叫道:“啊,店家,这一锭银子押在你处,改日来算罢。”店主道:“客人吃去便了。”金台道:“说那里话?他要质,吾也要押,方为公平。”店主道:“哈哈,公平啊公平。”金台原把银包收在怀内,鲍千金同了金台,幸有月光,灯也不用,二人挽手同行,走到江口,一同下船。千金叫伙计道:“贝州金台来了。”船内三人多立起,到船头上来看,多说道:“啊,老大,贝州好汉金台呢?”千金道:“诺,这位不是金台么?”多道:“吓吓吓,这位就是金好汉!吾们不知,多多有罪。请下船来。”鲍千金与金台下船,大家恭恭手道:“小舟狭小,不得见礼了。”金台道:“岂敢,岂敢。”多道:“好汉请坐。”金台道:“列位请坐。”鲍千金就叫开船过江,一面讲话。金台道:“请问列位尊姓大名?府居何处?”多道:“岂敢。小可张兴。”“小可李霸。”“小可王铁腿。”“小可鲍千金。”金台道:“久仰,久仰。不知做什么买卖的?”千金道:“不瞒好汉说,吾们多是异姓弟兄,在江面上做经营,往来打劫商客的。”金台听说,心中想道:“吾看他们相貌凶狠,原像一班强徒,倒人人慕吾之名。”说话之间,鲍千金暗向张兴、李霸丢眼做一个手势,似乎要把金台杀死。那张兴把头摇上两摇,似乎说道:“杀不得的。”王铁腿在旁边看他们做什么意思,鬼头鬼脑,正要问时,已到了窝中,便相请金台,一同上岸,各拿一盏灯笼,约行二里多路,就是窠穴。千金道:“伙计开门啊!”应声:“来也。”但见两个伙计开门出来,说道:“为何来得能早,敢是没有发财么?”千金道:“没有发财。天下英雄到了。”伙计呵呵道:“只有贝州金台有名天下。”千金道:“这不是么?”伙计们道:“啊呀呀,这位就是贝州金台么?吾们不知,多 多失敬。”金台道:“岂敢,岂敢。”一同进去,大家见礼。吹去灯火,分位坐下。说话之间,金台问道:“说了半日,还不知二位英雄尊姓大名,请教。”多道:“不敢。小可石虎。”金台道:“久仰,久仰。”多道:“不敢,不敢。”鲍千金招招手,打一个照会,抬身进内。张兴、李霸、王铁腿随将进来。鲍千金说:“方才吾在饭店内吃了白食,金台不服,把吾打倒,是以骗他到此,备点药酒,将他灌醉了,一刀两段,方消吾恨。”三人多摇手道:“他是个好汉,你须耐心,休要杀他。留他在此做了相交,若得金台为党,吾们好不威风!”鲍千金只得丢开手,便叫妻子备酒款待贝州好汉。言来语去,月已高升。张兴说:“吾们久仰英雄,恨无相见之日。今朝得见威容,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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