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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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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面。

丹尼斯·利文在中学时各方面都平淡无奇,不过在一帮朋友中人缘挺好,毕业后他还与其中几个一起在昆西闲逛。后来,想到这样混日子没什么意思,他就申请去免费的巴鲁克学院读书,被该校录取。他几乎每天都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去上课,这使他在同学中很出名。他讨好给他们上课的教授,确信这些“接触”对他晋身华尔街是必要的。大学四年级时,利文向华尔街每家投资银行都发了求职申请,但全被拒绝了。他把这完全归咎于他没有“高贵白人血统”,并心生怨恨。

另一方面,威尔基斯认为自己有知识、有文化,他的主要兴趣就是看书。他从来没有觉得因为自己是犹太人别人就对他有偏见,没有把周围的世界看成是敌对的。不过他理解和同情利文。利文的母亲在利文上大学时突然去世了,威尔基斯的父亲也是在威尔基斯上大学时去世的。利文一再强调,他和威尔基斯一起干肯定会成功。(奇*书*网^。^整*理*提*供)可能最关键的是,尽管威尔基斯有妻子埃尔萨和新添的小千金,但他仍然很孤独。

    一天,利文告诉威尔基斯,他认识了一位女孩子,名叫劳丽·斯考尼克,并说他想“拥有她”。威尔基斯是一个对男女平等问题很敏感的人,利文的话让他很吃惊。后来,威尔基斯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劳丽也是个犹太人,金发碧眼,很讨人喜欢,说话带着纽约口音。她说她信任“传统的”婚姻:利文在外挣钱她在家养孩子。威尔基斯觉得利文的婚宴办得粗俗,格调很低,不过他没把这个印象告诉利文。就他所知,利文的大多数朋友都沾毒品。利文和他的朋友圈子与威尔基斯和他的哈佛朋友圈子不可同日而语。

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只是似乎加深了他对利文的同情。不知什么缘故,威尔基斯感到他是在拯救利文。他们的相处越来越频繁了,利文经常向威尔基斯吐露内心深处的思想和愿望。一天晚上,他有点闪烁其词地对威尔基斯说:“我确信有内幕途径,关键是得有信息。”他还常常向威尔基斯念叨他的梦中之梦:“在9月12日看到9月13日的《华尔街日报》,该是何等的痛快,何等的神通。”

威尔基斯对利文这些痴言妄语很少在意,而利文在寻找信息途径方面也似乎没有什么进展。第二年,当利文和威尔基斯这些新雇员见习期满接受验收时,利文没有得到晋升,这并不奇怪,因为他的工作态度不好,而且经常旷工。威尔基斯晋升了,他有资格到初级经理人员餐厅就餐,不用再去普通员工自助餐厅了。利文对自己未获晋升大为光火,经常让威尔基斯把他作为客人带去经理餐厅吃饭。后来,他要威尔基斯违反公司规定,给他弄一张经理餐厅就餐卡,以便他不用威尔基斯带而自己去。尽管有些战战兢兢,但威尔基斯还是给他弄来了一张。

在花旗公司里未获提升后不久,利文准备去其他银行工作,于是再次向二十五家纽约投资银行发去求职信。这次,他获得一家银行的接收,这就是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在获得新工作的第一个星期,他打电话给威尔基斯,说有一只股票的内幕消息。

“买它,”利文语气坚决地说,“什么也别问。”于是威尔基斯买了几百股,结果,不久这只股票猛涨。“瞧,鲍勃,”利文说,“我不会坑你的。”

不久,利文被派往公司驻巴黎办事处工作,他搜集内幕信息的机会受到影响。威尔基斯对利文的这个差使很羡慕,实际上他想去国外工作,并视巴黎为首选之地。利文对这个工作却兴趣很少或根本没有兴趣。在巴黎办事处,他从事公司欧洲债券的发售工作,即向欧洲客户出售本公司发行的欧洲债券,这需要他穿梭欧洲各地,遍访欧洲的金融之都。他和劳丽住在巴黎第16区福煦大街一套宽敞的公寓里,这套房子为公司所有。利文在巴黎工作期间经常给威尔基斯打电话,在电话中,他总是牢骚满腹,特别是对妻子抱怨甚多。

“她妨碍我的事业,”利文说。劳丽怀念在纽约的舒适生活,在巴黎感到孤独。她心情很不好,最后还住医院了。利文更不高兴,他为不能在公司纽约总部参与“交易流程”感到丧气。虽然作为公司里一个初级职员他基本上只做一些报表分析,但他向威尔基斯吹嘘说办公室里进行的每项业务他几乎全知道。他说他掌握了倒着看同事桌上文件的能力。

威尔基斯也离开了花旗银行。他转去布里斯·伊斯门·狄龙公司工作,这是一家老字号的WASP公司,现正在筹建一个新的国际招商银行。威尔基斯想,该公司这个新的部门会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建设项目融注资金,但由于公司内部发生权力争斗,整个事情都泡汤了。威尔基斯向利文诉称,他没有获得去国外工作的机会,而且心中希望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实现。利文劝他放弃国际金融工作,从事兼并收购业务。

“我真不明白你,”利文生气地说,“你要去帮助那些非洲黑鬼和拉美人?你为什么要做第三世界这种破事儿?”接着他的调子变过来,“鲍勃,你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为了你好。你太天真了。华尔街会吃掉你。没有人关心你这种左派破事儿。他们只是利用你。你得为自己想想,为你的家庭想想。你得多做些帮助你妈妈的事。”这是利文人性唯危观的另一种版本。他最后对威尔基斯总结道:“我是惟一你可以信任的人。”

但是不久,威尔基斯就把利文的劝告抛在了脑后,接受了拉萨德·弗雷雷公司国际部一份工作。这家公司虽然小但名气很大,它拥有闻名遐迩的银行家菲利克斯·罗哈汀。利文继续喋喋不休地指责威尔基斯的选择,不过他越来越多地把精力投入到自己在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的发展上。

无论利文什么时候从巴黎回纽约,都要顺便拜访J.汤米尔森·希尔三世,游说希尔接收他到兼并收购业务部工作。希尔是从第一波士顿银行到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来的,第一波士顿是最大的从事兼并收购业务的银行之一。希尔受过良好教育,举止温文尔雅。他衣着考究,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他梳着整齐的背头,头发油光锃亮。虽然有人觉得他为人冷淡,甚至傲慢,但他给客户们的印象是经验丰富,精明强干,而且专业水平高。他来这里的时候,史密斯·巴尼公司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刚刚合并。史密斯·巴尼公司历史上是一个实力较强的零售经纪和研究公司,像伯恩汉姆公司的经历一样,零售经纪业务的日益衰落使公司的利润急剧下滑;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在市政融资和免税债券领域实力较强。这两个公司都没有像样儿的金融部,更没有兼并收购业务部。两个公司合并后挖希尔过来,就是要组建一个兼并收购部。

希尔需要为他新建立的部门配备人员,他发现利文身上有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所缺少的优点。在他看来,那些毕业生们自认天之骄子,恃才傲物。他觉得利文是一个为达目的而敢于耍弄手段的人。利文上的是城市大学,希尔想,如果他上的是哈佛大学或斯坦福大学,他一定会做得更好。利文身上隐约透出一种希尔所称的“综合魄力”。

希尔向公司巴黎办事处利文的上司调查了利文的情况,他们称赞利文有闯劲儿、有抱负,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他们还说,利文性格外向,喜欢尝试新业务,似乎天生具有开发客户的能力。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与老客户们谈笑风生,或主动联系新客户。他们把利文简直夸成了一朵花。

终于,1979年夏天,希尔满足了利文的愿望,把他从巴黎调回纽约,在兼并收购部工作。利文欣喜若狂,他邀威尔基斯在曼哈顿一个餐馆庆祝。“谁付钱?”利文问威尔基斯,“你付?啊,好。服务员,来一瓶七十一年的‘城堡猎狗’。”利文急于卖弄新学来的高档法国葡萄酒的知识。两人举杯祝贺利文的如愿归来,接着利文把身子俯向威尔基斯,神秘兮兮地说:“我现在要像大亨那样玩了。”

“什么意思?”威尔基斯问。

“作为一个上过哈佛的人,你还不够聪明。”利文说,“你不能猜一猜吗?我给你一个提示。欧洲有些什么山?”利文顿了一下,威尔基斯一脸困惑。最后,利文把秘密说了出来:“鲍勃,我都就绪了,我有了一个瑞士银行账户。”

威尔基斯仍然困惑不解,他认为只有诈骗犯才有瑞士银行账户。“这样怎么了?”他问。

但利文拒绝多说,“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就不再多说了。”他似乎对威尔基斯在这方面缺乏兴趣感到失望。

    然而,利文有一个很突出的弱项,那就是他的数学技能差。他在兼并收购部开始工作不久,这个弱项就显现出来了。兼并收购工作需要对贴现现金流量进行详细计算。对于通常是大宗交易的兼并收购工作,为了得到准确价格,必须对交易的方方面面做出各种各样的估算。这种工作大多由兼并收购部的初级业务人员去做。但是,希尔发现,利文以一种一成不变的方式组织工作,以便由其他人去做这种数学计算。利文嘴巴很能说,在兼并收购这个新部门显得很抢眼,但逐渐地希尔意识到,他是一个——用希尔的话来说——“花言巧语者”。

希尔悄悄地四处询问,了解在各项业务中谁在具体做什么。调查到利文的情况时,他得知,在利文的工作中,很多数学计算是由一个名叫艾拉·索科洛的哈佛商学院暑期实习生做的。不像利文,索科洛文静、勤奋,对工作极端负责,是一个过分的完美主义者。为了留下好印象,索科洛对利文言听计从,唯命是举。为了完成利文布置的工作,他不辞辛苦,不计得失,常常忙到深夜,有时周末也不休息。而且,他没有任何怨言。

于是,希尔把利文叫来。“你别糊弄我。”希尔对利文说,并告诉他,如果不掌握数学计算的基本技能,他在这个部门不会有什么发展。

“但我有更重要的工作,”利文辩解道,“那种活儿谁都会做。”

希尔说:“丹尼斯,你还不会爬就想跑。你必须勤学苦练才会有收获。很多专业人士在危机中能快速反应、英明决策,那是因为十到十五年前,他们常常夜以继日地做对照分析表。”

但利文把希尔的告诫基本上当作耳旁风。那年核发奖金时,他的收入为大约10万美元,其中包括固定工资。这个数字在同资历人员中不是最高,利文大为恼火。“丹尼斯,你对待此事的态度可不像一个想学东西的人,”希尔对他说,“你好像认为世界上都是傻子,可惜你错了。”

利文向威尔基斯抱怨说,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全是一些以高贵白人自居的平庸之辈,包括他的上司希尔,他们对他有眼无珠。他对威尔基斯说:“希尔反犹太人。”

“那不可能。”威尔基斯回答,“他只是不喜欢你。”

利文似乎对他的奖金一事耿耿于怀。他不断找希尔汇报思想,问希尔会不会重新评价他,问他的毛病能不能治好,并查找他进步不快的原因。虽然利文老这样缠着希尔,比本部其他人都更使希尔费心,但总体上希尔认为,利文的这种做法是健康的,它说明利文想积极进取。希尔想,兼并收购是一项事业,需要有进取心的人去做。让他有所担心的是,利文自我认识不够,总自以为水平高、贡献大。

接下来,利文取得了一个他所认为的胜利。当本部门其他人都致力于做对照分析表时,他已开始把精力集中在他所谓的“识别机会”上。一天下午,他注意到一家公司的股票交易似乎异常活跃,于是跑去告诉希尔,手里拿着几段股市行情收录带。“让我们打电话,强力防守。”他对希尔说,“这家公司看来有人要收购它。”

希尔做了一些研究,发现这家公司确实看来有些被低估,可能会成为收购目标。他给该公司打电话,建议它采取措施预防非善意兼并。虽然该公司没有雇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当反恶意兼并的顾问,但希尔定期与它交流,向它解释其股价和交易量为什么不正常。果然有人要收购这家公司,它收到了收购报价,利文不禁大喜。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虽然没被请去做反收购工作,却受聘研究如何反盘,就反盘价是否代表公司的真正价值提供“公正意见”。为此,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挣得25万,利文将此次所得全部归功于他及早提供情报。

现在利文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利润中心。他开始经常关注股市动向,寻找可能预示发生恶意兼并的类似交易波动。他不断缠着希尔要求增加奖金,强调他现在作用的重要性。在这种情况下,当接下来这一次奖金核算他又未能在同级别中得到最多时,他更是气愤不已。而且,希尔告诉他,他没有像与他同资历的其他人那样被提为副经理。“我很失望,”希尔坦率地对他说,“你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投资业务员。”

对利文来说,在公司的这种经历只是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不采取非常措施,就永远不能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这并不是说他对采取非常措施特别吃惊。他经常对威尔基斯说,他相信每个人都在利用内幕信息做交易,大家都在游戏中作弊。当他们一起吃饭时,或一起在中央公园散步时,他还告诉威尔基斯,在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巴黎办事处,几乎所有的合伙人都有日内瓦银行的账户,他们经常周末去瑞士。他声称,即使希尔也不干净,他在与狄龙-里德公司的一个投资业务员交换信息。利文相信希尔也有一个秘密交易账户。“我把知道的说出来,希尔就得完蛋。”利文夸称,但没有做过具体说明。(希尔从没有被指控以任何不当方式使用机密信息。)

一天下午,利文在和威尔基斯一起散步时,问威尔基斯能不能给他提供拉萨德·弗雷雷公司进行的未决交易的信息,以帮助他识别收购目标和为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招揽业务。他继续道,或者他可以利用这些信息以他的瑞士银行账户进行交易,不会被发现的。只要是他所在的公司没有涉入的交易,没有人会怀疑他预先掌握交易信息。他停一下,看威尔基斯的反应,然后接着说:“你也可以利用我从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给你提供的信息这样做。这很容易,你只需建一个账户。你会富起来,离开华尔街。你可以去尼泊尔,当一个僧人。难道你不想这样吗?”

现在,所有利文关于瑞士账户的暗示都清楚了。威尔基斯以前对正在发生什么多少悟出一些,但他不愿仔细琢磨这些事情。现在他问利文是不是正在凭借瑞士银行账户利用内幕信息做交易,利文盯住威尔基斯的眼睛,点头称是。利文说,就在从巴黎返回纽约前,他在日内瓦皮克蒂特与塞(Pictet&Cie)银行用不到4万美元的开户费开立了一个账户。此后他用这个账户做过四次交易,当然数目都很小,以免引起注意。如今他账户里的钱已超过10万美元。

威尔基斯很害怕。他知道,无论是在拉萨德·弗雷雷公司还是在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员工不告诉公司而私开账户是要被开除的,即使私开经纪账户也不允许。员工之所以开账户必须告诉公司,是因为这样账户中的交易可以接受合规部门的监督。不言而喻,内幕交易是犯罪。“这是违法的,丹尼斯。”威尔基斯说,“我害怕。”

尽管如此,利文敏锐地认识到他把他的秘密泄露给威尔基斯没什么危险。威尔基斯感到与利文关系更近了,他的朋友把这种足以毁掉他的秘密都告诉他。利文的命运现在放在威尔基斯的手里,威尔基斯感到受宠若惊。另外,威尔基斯脑子里在酝酿一种想法。他不喜欢花旗银行的工作而跳槽到布里斯·伊斯门·狄龙公司,后又不喜欢布里斯公司的工作而跳槽到现在的拉萨德·弗雷雷公司,但是,他对现在公司的工作也一样谈不上喜欢。或许,按照他朋友的建议做他会富起来,并永远离开华尔街。

不久,两人又在散步的时候,威尔基斯问利文那种交易的收益如何。“不公布交易你怎么交税?”他问。

利文高兴地看到他就要把威尔基斯争取过来了。威尔基斯关注的问题正在从这种计划的道德层面转变到被发现的机会上。

“你真是傻冒!”利文大叫道,“你不交税!这正是它吸引人的部分原因。你需要做的就是开一个账户。这样吧,让我给你详细说说。”接着,利文一五一十地向威尔基斯介绍如何开立空壳公司,如何进行匿名交易,加勒比地区的银行保密规定如何等等。利文说,许多瑞士银行在加勒比地区设有分行,这些分行受瑞士保密法的保护。

一切看来都那么容易。连着好几个星期,威尔基斯的脑子里基本上全是在琢磨利文的建议。他在为自己的思想寻找合理依据。他认为,华尔街上每个人似乎都在利用机密信息为自己谋利益,此言不虚。这又有什么真正的坏处呢?他每天在做的那些合法工作难道不就是经常在饱投资业务员们的私囊,而很少或根本没有给社会带来好处吗?

而且,利文的方案看来是万无一失的。他的交易是匿名进行的,而且他不做可能直接追查到他或他的公司的交易。他要信任利文,当然利文也信任他。一旦他们一起实施这个计划,两个人的命运就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威尔基斯就这样翻来覆去权衡风险和收益,通过不断地权衡,他发现风险似乎微不足道。

    1979年11月,威尔基斯说服埃尔萨去巴哈马度假。埃尔萨本来很想去迈阿密度假的,因为那里古巴籍人多。威尔基斯把他所有的存款——4万美元现金——都取了出来,塞到一个手提箱里,然后他们乘飞机前往拿骚。他们在巴哈马那几天,天气很坏。

如果这趟巴哈马之行作为度假不算成功的话,其真正的任务却完成得很好。威尔基斯严格按照利文的指导去做。他注册了一个巴哈马公司,起名为鲁泊尔公司,他自己化名为“格林先生”,公司资产就是他所带的4万美元。然后,他去瑞士银行设在当地的分行了解情况,他去了三家分行,都是主要的瑞士银行开设的,经过比较,最后在瑞士信贷银行开了账户。没有人对他这一系列安排起疑。到度假结束时,他此行的任务完成了,用利文的话来说,就是他“准备就绪了”。

威尔基斯在拉萨德·弗雷雷公司国际部工作,以前不怎么注意公司金融或兼并收购业务的进行情况。现在他开始注意了,并与其他投资业务人员建立联系,然后把了解到的情况都传递给利文。同样,利文把从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了解到的有关信息告诉给威尔基斯。

威尔基斯开始时很紧张,害怕这样联系会被人发现,于是利文建议使用化名和暗语联络。威尔基斯化名为“阿伦·达比”,利文有时也使用这个化名,有时使用“迈克·施瓦茨”这个化名。使用暗语联络很有趣,给他们的内幕交易活动蒙上一种“勇敢小子”异境冒险的气氛。他们在交谈中使用暗语,使对话听起来很滑稽。

    利文以“达比先生”的身份给威尔基斯打电话。“你好,鲍勃,我们得谈谈公司业务。”公司业务意指交易计划。“我正在啄食珠宝”意指利文正在一点点地买进珠宝公司的股票。“德克斯特龙(Textron)看来很好”意指威尔基斯应该多注意那方面的情况,再给利文搜集一些补充信息。

他们有些暗语还有出处。当时的证交会执法主任约翰·费德尔斯被称为“空调器”,这源于他的姓。利文的眼中钉希尔被叫作“三根棍”,因为他们认为他在他的名字J.Tomilson??Hill?? III??J.汤米尔森·希尔三世)中自命不凡地用了罗马数字“III”,而这个罗马数字看上去就像立着的三根棍。

拉萨德·弗雷雷公司在兼并收购业务方面比史密斯·巴尼和哈里斯·厄帕姆公司活跃得多,现在利文想去那里工作,为此不断争取。威尔基斯竭力帮助他,甚至配合他做模拟面试。虽然利文被拉萨德·弗雷雷公司面试了几次,但人家对他不感兴趣。这种拒绝只是增强了他窃取该公司信息以进行交易的欲望,他对威尔基斯说:“他们瞧不上我,好,我要让他们摸不着北。”

利文对威尔基斯提供的信息流量表示不耐烦。1980年5月,他给威尔基斯打电话,在交谈中提到“威利说拉萨德·弗雷雷公司很忙。”威尔基斯听后吃了一惊。那年早些时候,利文透露说他正在沃克泰尔和利普顿律师事务所培养一个内线。利文常夸口说他与威尔基斯的计划只是刚刚开始,他设想组建一个信息圈,成员包括重要投资银行中和合作者和两家大的合并事务律师所中的合作者,这两家律师所是沃克泰尔和利普顿律师事务所和斯卡登和阿普斯律师事务所。利文推想,信息来源者越多样化,他们的内幕交易越不可能现出模式性,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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