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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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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谏道:“遵旨。”抽出笛子,吹奏了一曲《塞上曲》,赵元采和百里蓉跟着他的笛声起舞。两人举手投足处,赵元采刚劲,百里蓉柔媚,风流妩媚,相得益彰。和着悠远清柔的笛声,却正是花月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最后两人随着笛声袅袅的尾音一起滚倒在地,玲珑被赵元采脚一伸绊倒,顺势也压在他身上,三人笑成一团。如此纵酒狂欢,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喧嚣热闹之极。萧谏心中叹道:“这个皇帝真能疯啊,真能疯啊!不过也有意思的很。”却听皇帝陛下忽然喝道:“箫箫,你笛子吹得好,朕今天就把玲珑给你了,你带走吧!”

萧谏愣住,玲珑“妈呀”一声惊呼,道:“怎么是他?陛下,不要啊,奴家不要从了这个丑八怪!”

赵元采翻个身,按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身,道:“敢抗旨,朕就掐断你的腰!”玲珑动弹不得,只得哀求道:“陛下,您是嫌玲珑伺候的不好?”

赵元采笑吟吟地道:“你伺候得还凑合。不过朕喜欢他,不巧他又喜欢你,朕为了讨好他,只好把你送给他了。朕这心里头,也舍不得让你去糟践他。但是舍不得孩子就打不住狼,也只得忍耐则个。”

玲珑欲哭无泪:“陛下,奴家是娇娇弱女,究竟谁糟践了谁啊?”

赵元采道:“不管,你去!”他醉态可掬,伸手推了玲珑一下,萧谏忙上来谢恩,抽空瞪了玲珑一眼,玲珑也回瞪一眼,毫不示弱。

赵元采看在眼里,笑道:“这就眉目传情了?去吧去吧,今天就是你二人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不可错过了。”

萧谏带着玲珑一路回房,玲珑心不甘情不愿,气愤愤地跟在他身边。待进了明洁堂他的寝殿中去,销魂堂主小雪飞就现了原形,变了脸色,上去揪住萧谏胸前的衣服,顺手又扯去了他的面具,恶狠狠地道:“死小子,果然是你,你疯了!敢打姐姐的主意!你既然看上了姐姐,咱们就来真的吧,你别临阵脱逃才好!”

萧谏一把拂开她的手,道:“你才疯了!在我身上抓挠什么?给我大哥知道,定要骂你。”

小雪飞怒道:“你别抬出大哥来吓我,他在幽州,过不来!你说,你究竟把我弄过来干什么?你和三皇子勾勾搭搭的意态不明,恐怕早就跟着他断袖了。我不信你对女人还有兴趣。”

萧谏笑道:“你说对了,我的确对你不感兴趣。但一个人在异国,不管干什么诸多的不方便,咱俩就做个伴吧。姐姐,你来赵国是干什么来了?”

小雪飞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来偷玉玺。”

萧谏诶哟一声道:“任重道远啊,偷到没有?”

小雪飞一甩袖子,呸地一声,自顾自在身后的花梨木长榻榻沿上坐下,埋怨道:“狗屁!玉玺毛都没有偷到一根!那皇帝把玉玺藏得很牢靠,我只是听说在御书房中,偷偷进去几次,也没有找到。想来除了他自己能找到,谁都别想知道在哪里。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倒茶去!”

萧谏忙去斟了一杯茶过来递给她,心道:“看来江南五大堂为了三皇子,竟然全体出动了。”他凑到小雪飞身边坐下,笑道:“姐姐,你可知道十三旗的百里蓉和休眉又是来干什么的?我问休眉,他不肯说呢。”

小雪飞道:“你个没用的,你守着他都套不出来话么?给我捶捶肩头,这天天跳舞累死了,这样下去,姐姐我真成舞妓了。”

萧谏握手成拳,给她轻轻捶着肩头,小雪飞终于满意了,道:“我也就大概知道一些。你知道赵元采从前的皇后是东齐的安雅公主高滟,让赵元采给杀了。这个事情,就是百里蓉弄出来的。”

“当时百里蓉是被赵国一个大臣敬献给国君的,国君一眼就看上了他,冷落了皇后。本来那皇后也就形同虚置,无所谓冷落不冷落。结果这还罢了,他们十三旗的人来到赵国,据说是来了三个。还有一个,是十三旗红旗门的二当家鸳鸯套裴箬红。裴箬红不知怎么地潜进了安雅公主的寝殿中,给公主下了迷药,正颠鸾倒凤火热的当口,赵元采恰好得住消息过去,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但赵元采一怒,还是把安雅公主给杀了。据说杀完他也后悔,吩咐厚葬。裴箬红却趁乱逃了出去。但下葬没多久,就听说安雅公主的人头丢了,原来那裴箬红偷了人头,送到了东齐的皇宫中,似乎还假拟了一封书信,把老皇帝气得吐血。结果没见回来,听说被人杀了。”

萧谏道:“如此说来,他们也是奉命而来,这意图就很明确,就是想挑起两国的纷争。”

小雪飞道:“那大概是这样了,我们也不懂这个。我去岁六月,赵国和东齐都已经发兵的时候,才被大哥撵过来,让我伺机而动趁乱偷玉玺,这都是听宫里其他人私下乱传的。如今玉玺还没到手,你反倒过来了。你这一来赵元采连我都冷落了,这玉玺也不知何时才能到手。小田田,既然事情全怪你,玉玺就交给你去偷了!也许你乖乖侍寝两回,赵元采就会主动把玉玺拿出来也说不定。”

萧谏横她一眼,道:“玉玺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说。百里蓉和休眉如今受谁的指使却是关键。”

小雪飞道:“那还用说?一定是十三旗的王君临和叶七。”

萧谏道:“不对,王总门主和七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往太原这么远的地方派人。指使这件事的另有其人,我觉得是大皇子高鸿。”

小雪飞张着一双深碧色的大眼呆呆看着他,道:“你说的……我听不懂,这和高鸿有什么关系?”

萧谏道:“我猜,高鸿一直想要太原,挑起纷争,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出兵赵国。偏偏煦文帝让三皇子出兵赵国,他只得去了北燕。就是现在身在北燕,他心里,还是想着太原的。”

双修

小雪飞笑道:“姐姐更听不懂了,他要太原干什么?”

萧谏站起身来,来回走动几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云太原控带山河,居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是兵家必争之地。西可走长安道沿汾河河谷直达长安,北出雁门便能直通塞外,东走广昌道连着幽州,南下走太行道可达洛阳。四周群山环绕,关隘险要,进可攻,退可守,最关键的是……”他瞟了小雪飞一眼,道:“山西人有钱啊,大客商多,生意都做到波斯去了,不然皇上身边的波斯美女们哪里来的?我听说都是商人们敬献给他的。赵国皇帝好玩好闹好打仗好修皇宫,天下闻名,我在金陵就听说了‘锦绣太原城’的名声,来此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单是皇宫,快抵上金陵城大了。折腾这么多年,这银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小雪飞冷笑:“你说得不错,怪不得你乐不思蜀。本来都已经逃掉,这又巴巴地跑回来,看来是打算扑进皇帝陛下的怀抱了。”眼光在他寝殿中扫视一周,道:“是啊是啊,这明洁堂从外面看着实不怎么样,单从这里面的陈设来看,那赵元采的寝宫也不过如此。”伸脚在地下长毛波斯地毯上跺了几下,抱怨道:“小田田,你去看看姐姐我那寒舍,我床上铺的都没有你脚底下踩的讲究!”

萧谏蹙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东拉西扯地干什么?这都是身外之物,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雪飞道:“女人家不都这样吗?拈酸吃醋,说长道短,你要把我弄过来,你就忍耐着吧。你接着说,高鸿想要太原,他如何要法?”

萧谏道:“我也不过是猜测,他一直让休眉和百里蓉潜伏在这里,必定有所图。打下幽州并不是他的最根本目的,也许他想拿下幽州,再一并拿下太原,便是拿不住北燕皇帝那块玉玺,也可立于不败之地。姐姐,你和百里蓉关系怎么样?”

小雪飞冷哼一声:“你说呢?我是他的眼中钉,他是我的肉中刺,如今你来了,我两个还好些。今晚那皇帝当众说喜欢你,估计他以后不会恨我了,该盯着你了。你想打探他们的消息,还是从休眉身上下手比较好一些,要不要姐姐我去色…诱他?”

萧谏一惊,忙道:“不不不,休眉有媳妇儿了,你不要去瞎搅合。”

小雪飞“切”地一声,道:“我不去勾搭他,我去勾搭他媳妇儿成不成?是不是叫丁香那个小丫头?”

萧谏点头,大义凛然地道:“去吧,小弟我支持你。”

小雪飞侧头斜睨他一眼,碧眼中水光潋滟起来:“小田田,今晚怎么睡?”

萧谏道:“你想怎么睡?要不你睡我床上,我就在这外面的长榻上将就将就。”

小雪飞软洋洋地靠上了他的身子,笑道:“那可不成,你把姐姐弄了来,就这么打发了,当姐姐是什么人?”萧谏笑盈盈地揽住她的纤腰道:“姐姐如花似玉,可惜……“趁她不备,在软麻穴上顺手点了下去,道:“你说的不错,不是小弟我不肯出力,实在是跟着断袖学断袖,现在看见女人,竟然不中用了。来,我抱你去睡觉。”将她扛进里进的大床上安置好,转身离去,小雪飞望着他的背影怒骂道:“你个死孩子,敢这样算计姐姐!学什么不好去学断袖,不嫌丢人吗?”萧谏恍如不闻,自行睡去。

第二日赵元采酒醒了,想起来把玲珑赐给萧谏的事情,特意让人把他叫去御书房,问道:“箫箫,昨晚感觉怎么样?”

萧谏脸色微微发红,不知如何回答他,犹豫了一会儿方道:“还可以吧。”赵元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还可以是什么意思?你究竟……会不会侍弄女人?我这儿有春宫图,你要不要看看?”

萧谏结巴起来:“陛下,我当然……当然会!不用看了。”

赵元采看他窘迫,乐得眉开眼笑,道:“你过来。”萧谏走近,赵元采伸手拿起龙案上的一个物件递给他,道:“这个给你。”萧谏接过,见是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羊脂白玉,雕成了玉美人甜瓜的样子,用一根红丝绦系着,看来小巧玲珑,精致非凡。赵元采道:“这是前几天有人送了几块玉来,我挑了一块,让玉匠专程给你做的。你扭一下那瓜蒂。”

萧谏依言扭了一下瓜蒂,竟然能旋开,待抽出一看,却是一枚印章,上面铭刻了七个字:“玉人何处教吹箫。”他凝神看着,轻轻咬了咬下唇,道:“多谢陛下。”

赵元采道:“不必客气,只要我的小美人不跟我沉着脸,这东西爷还很多,想要什么都有。这儿还有新鲜的香瓜和葡萄,是他们刚从西域带回来的,你来尝尝。”

正此时,却听门外的总管太监禀报道:“陛下,徐思清徐大人求见。”

赵元采道:“让他进来。”

萧谏忙道:“那么小人告退。”

赵元采站起身来,伸手扯住了他的手,道:“急什么?这人你见见也好,这人是朕手下的一个官员,挂着户部的一个虚衔,私下里却偷偷四处跑着做生意,这羊脂玉就是他进献的。他手里好东西多得很,等你认识他了,想要什么只管跟他要。”顺手把萧谏揽到臂弯里来。萧谏正欲挣扎,赵元采在他耳边低声道:“他进来了,你总得给我一点面子吧?”

然后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着深青色官服,形貌端正,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给赵元采叩首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

赵元采道:“免礼,赐座。”自行拉着萧谏在上首长榻上坐下,把小几上几盘子水果推到他面前,道:“你吃你的。”

旁边的宫人连忙引领那徐思青在下首入座,徐思青不敢抬头,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微臣这次带来敬献陛下的东西,陛下可还满意?”

赵元采道:“还凑合吧。你身子这一段儿怎么样?”

徐思青道:“多谢陛下关爱,这一段时间还可以。只是那药不能间断,所以……所以……”

赵元采笑道:“那容易的很,朕让羽灵子接着给你配药,他就在他的长庆宫里,待会儿你去找他。”

徐思青忙道:“多谢陛下。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那姚远前几日又找到微臣痛骂一番,言语间污浊不堪,难听之极。微臣受他的气倒也没有什么,但他明知道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却如此放肆,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赵元采道:“他骂你什么?”

徐思青道:“微臣不敢学,恐污了陛下耳目。”

赵元采哂笑道:“也是,我家箫箫在这里,那老头子狗嘴里总也吐不出象牙来,他的难听话还是不要学了。”

徐思青此时方才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萧谏,萧谏把手中吃剩的瓜皮放到一边,两只黝黑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地也回望着他,尔后抿唇一笑。赵元采笑道:“你不用偷偷摸摸地,想看就看个够。这是朕的箫箫,他的大名叫何箫,如今是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你可以请他喝酒吃茶看戏,只是不要把他带坏了就成。”

徐思青忙复低头,道:“是是是,这位小将军如此英倜,微臣定要找机会结交,好好请教一番。”

赵元采轻哼一声,道:“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去长庆宫吧。”

眼看着徐思青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赵元采以手支颌在小几上,凑得离萧谏近了些,微笑道:“箫箫,你知道他往长庆宫干什么去了?”

萧谏道:“不是去找羽灵子道长配药了吗?”羽灵子是个游方道士,号称会很多江湖绝密偏方,能配制出来长生不老药、生子药、迷魂药、壮阳药,诸如此类,等等等等,没一件正经东西,却很招赵元采的待见,特意在宫中给他建了道观养着,据说皇帝陛下也经常吃他配出来的药。

赵元采神秘地看着他,低声道:“不是,他找羽灵子双修去了。”

萧谏惊道:“双修?”

赵元采笑道:“是啊,双修,你不知道什么是双修?我这儿有一本《内家双修大法》,你要不要看看?”

萧谏清雅秀妍的脸微微红了,垂下长长的睫毛,稍稍往后让了一让他越凑越近的脸,道:“不用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奇怪,羽灵子道长既然在陛下的后宫中,陛下就由得他和别人双修吗?”

赵元采打量着他的脸,笑盈盈地道:“朕也和他修过几次,他修得不好,以后不跟他修了。如今他闲着也是闲着,管他跟谁修去呢。”他忽然伸手捉住了萧谏放在小几上的手,道:“箫箫,要不咱俩也双修一把,好不好?”

传书

萧谏道:“不!”连忙要将手挣脱出来,赵元采却死抓着不放,扯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道:“那么咱俩去偷窥一下徐思青和羽灵子怎么双修?”

萧谏忙道:“我不看,我真不看。陛下,您请自便。”使大力总算把手抽了出来。

赵元采遗憾地叹了口气,道:“你总是拒绝我。难道非要我死的时候,你才肯从了我?”

萧谏低头不看他,涩声道:“陛下,我流落异国,有家难回,每每心中惶然,已经备受煎熬,陛下就莫要再难为我好吗?”

落地雕花通窗外的风肆无忌惮地穿进来,带着木叶的清香,拂起了他额头的几缕乱发,轻轻掠过明丽如画的眉目。赵元采心中一动,不由自主伸手过去,把那几缕乱发抿开了,笑道:“好,我不难为你,我等着你心甘情愿那一天。不过你也别再和我提你回去的事情,他东齐姓高的是如何待你,我又是如何待你,你好好比一比再说。”

萧谏逃得一劫,回转明洁堂,他名义上的侍妾小雪飞却不见踪影,直到夜半方回,将萧谏扯着耳朵从长榻上的锦被中拉了起来,笑道:“相公,你的情书来了。”

萧谏揉着耳朵问道:“什么情书?别胡扯,快给我。”伸手夺过她手中一卷纸,打开看来,见上面书着聊聊几行字:“已将兵士安插好,但粮草所缺甚多,若大批运送,必被敌兵获知真相。正商议斟酌中。”下面署名一个“三”字。

萧谏将纸条撕碎,拧眉沉思,小雪飞挤到他身边坐下,明知故问:“相公,谁来的信?是我二哥给你的情书吗?”

萧谏皱眉道:“去去去,你睡觉去!”

三天后,徐思青着人往明洁堂送上拜帖,想来拜访萧谏,萧谏应允。他便抬了许多珍贵的礼品登门,要和这位皇帝的新宠好好结交结交。两人一番寒暄,徐思青提出要请他出去吃酒,还说是皇帝陛下的意思,所以自己一定要陪何将军好好乐一乐。

他极近巴结讨好之能事,萧谏心中了然,便也却之不恭,跟着他出了居正苑。两人在侍从的前呼后拥下到了太原城中最大的烟花之地“顺阁”。萧谏抬头,看到那大大的匾额上风流潇洒的字体书着“云破月来”四个字,放到这里寓意很怪异,他呵地笑出声来,道:“有趣,这是谁写的匾额?”

徐思青低声道:“这是圣上亲题。”

萧谏立时不再言语,徐思青看看他的脸色,接着道:“将军,这是咱自家产业,将军可随意来去,不必拘束。”他语气间甚是亲热,萧谏心中诧异,不知自己何时和他成了一家人。待随着他进去,见其间装饰精致华丽,富贵堂皇,不似烟花之地,倒像大富之家的格局。

穿过一重重雕梁画栋,徐思青带着他到了一座楼中,此楼命名为“回雁楼”,里面姑娘们穿梭来往,很是热闹。两人上了楼,徐思青有专用的雅室,便带着萧谏进去落座,侍卫们把守在门口。

两人落座,徐思青小心地问道:“将军可是江南人士?咱这儿有南方过来的做点心菜肴的师傅,尝尝他们的手艺如何?”

萧谏笑道:“怎样都行,我没那么讲究。”徐思青道:“如此下官就做主了。”萧谏点头,却又忽然道:‘徐大人,你从三品,我不过是个四品官员,徐大人如何就称起下官来了,让我如何自处?“

徐思青忙道:“不不不,将军此言差异。将军年少有为,备受国君器重,将来飞黄腾达是意料中事,下官也不过在朝中胡乱混个场子,心里实则还是喜欢出来倒腾些小生意。便是倒腾些小生意,也做得很不顺溜,总是有人和下官为难,因此如何及得上将军前途无量?”

萧谏听至此,忍不住一笑,道:“徐大人自谦过甚了。赵国便是做生意的客商,地位也不比其他人的低,这和东齐北燕都不一样。况大人又在朝为官,谁敢和大人为难?”

徐思青叹口气,却不再提及,萧谏便也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徐思青极其乖巧的一个人,只管好酒好菜地上,一杯接一杯地劝酒,却不肯让姑娘们过来伺候。如此闹到晚上,瞧来萧谏已经半醉,他方才招呼随从,打算亲自送萧谏回去。

待出了顺阁的门,却见门外不远处的暗影里,停了一辆朱轮华盖的大车。车轮旁边一个高大的人影静静地伫立,正是戚嘉。

徐思青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却硬撑着站直了,连忙扶着萧谏过去,戚嘉示意他直接送进车中,见有两只手伸出来接住了。而后戚嘉向徐思青摆摆手,徐思青就乖乖地退了回去。

萧谏被人拖上车,一股幽暗馨香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他感到落入一个人的怀抱中,忽然就清醒了过来,身子霎时间僵硬起来,低声道:“陛下,是您吗?”

赵元采沉默片刻,无奈叹道:“你的警惕性怎么如此高?这转眼就酒醒了,难道你就提防我到这种地步?害得爷一点便宜也占不住!”

萧谏挣脱出来,在他身边坐好:“非也非也,这是小人天生如此,并非特意提防着陛下。陛下这是去哪儿了?”

赵元采对他的疏离也不在意,随口道:“总之不是专程来接你的。我去城外军营中,回来路过而已。那徐思青他哄着你干了点什么?”

萧谏道:“什么也没有干,就是吃饭喝酒,隔着帘子看下面的人来来去去。他说下次请我去茶楼看戏,说还是他的产业。这人貌似很有钱。还貌似怨气很大?”

赵元采哂笑道:“我的小美人天天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竟然能看出来他怨气很大。那么你知道他为何来巴结讨好你吗?”

萧谏道:“陛下,他巴结讨好的并不是小人,小人什么也给不了他。此人虽在朝为官,但骨子里是个生意人,商人重利,他不会白白来巴结的,想来是有求于陛下。”

赵元采的手臂顺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笑道:“对啊,他是有求于我,不过求你也是一样的。他一直想当我赵国各路客商商会的会长,那可是我皇家御封的。但那个姚远资格比他要老得多,已经稳居会长这个位置很多年了。我也不好就这样随便惹那个老家伙。不过徐思青很乖巧,送的东西都很合爷的心意,巴结爷的手段也很投咱的胃口。特别是懂得讨好你,真是太聪明了,太有眼色了!”

萧谏靠在身后柔软光滑的锦缎靠垫上,默然无语,“皇帝新宠”这身份在别处也还罢了,在赵国可是一件不同凡响的大事。他在黑暗中忽然无声无息地涩笑起来,笑容渐渐扩散,最后终于笑出了声,身子轻轻地抖动。赵元采觉察到了,侧头问道:“怎么了?笑什么?”

萧谏笑道:“没什么。想想人这一辈子,真是奇怪。你躲来躲去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原以为终于躲开了,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迎头撞上。”想起去岁东齐军营中,辜永提议让他来色…诱赵元采,自己十分愤怒,和高淮争吵起来。如今却主动回到赵元采的身边,爬上了他的马车。果然世事变幻无常,此一时彼一时也。

赵元采心中有一丝了然,伸手捻一捻他肩上的散发,道:“你是说躲我?箫箫,爷对你虽有非分之心,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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