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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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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采心中有一丝了然,伸手捻一捻他肩上的散发,道:“你是说躲我?箫箫,爷对你虽有非分之心,这一段时间却也没有强迫于你。不过你若是情愿,我当然也却之不恭。你说呢?”

萧谏道:“陛下,小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小人这会儿只想下车,自己走回去。”

赵国的皇帝陛下一声长叹,美梦再一次破灭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思青三天两头来勾引萧谏出去,今天吃酒,明天看戏。赵元采也很会凑热闹,每次到了晚上,都恰恰路过两人玩乐所在的地方,顺路接了萧谏回去。每次徐思青都诚惶诚恐地将萧谏送上车,然后看到那两只大手伸出来,一把将他提过去。

两人来往的时日久了,徐思青的言语渐渐明朗起来,话中之意终于有了让萧谏帮着在皇帝陛下眼前美言的意思。萧谏初始故意装糊涂,后来试探一番,心里有了计较,道:“你总得要我见见那姚远,然后才好下定论。”

徐思青道:“这个容易,那老儿正打算召集大家商量些事宜,届时下官带着将军参加就是。”

萧谏第一次被徐思青带着,在槐荫堂中见到姚远和那一大群赵国的商人时,姚远正在骂人,一把白胡子微微抖动着,精神矍铄,中气十足:“他奶奶地,我X他东齐高家十八代祖宗,我X他东齐上上下下满朝堂的大臣,我X他高帜后宫中男男女女……”接着一通痛骂,恰如春江潮水连海平,一浪接着一浪就翻了过来,文辞华丽,花样百出。

徐思青低声道:“将军,您听,就是这么为老不尊的做派,简直失了我赵国商人们的体面。”

萧谏也低声道:“他为何骂人?”

徐思青道:“自从东齐的公主死在这里,赵国的客商均被那东齐老皇帝撵了回来,那边所有的生意都跟着砸锅了。往北燕去的客商也因为东齐出兵攻打被断了生路,只得都缩回了赵国来。这倒还罢了,关键是洛阳是从前货物的转折集散地,便是不踏上东齐的国土,私下里通过洛阳那边东齐客商转手,货物同样可以流转到中原和江南去。偏偏前一段开战,洛阳又被来回转手,末了被那三皇子夺了回去;结果这条生路也断了。他们便纷纷来这位姚会长这里埋怨,嫌赋税高了。在这两国交战的紧要关头,朝廷自然要多征些赋税做军饷,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就商量着要给陛下上书,想减些赋税下来。”

萧谏点头,道:“那恐怕不行,陛下不会答应的。丰收和顺年间他们把钱给赚够了,这会儿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这也算是朝廷册封的商会会长?”

徐思青低眉顺眼地微笑起来:“是是是,将军说的极是。唯有小人一心为着皇上将军着想,这种胡言乱语是决计不说的,这种没良心的事情是决计不做的。”

密谋

萧谏眼光在堂中轻扫,却看到姚远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少年人,眉目清俊,着一身做工良好的锦缎衣衫,瞧那神情却不似一般的商人,倒像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

他随口问道:“那个少年是谁?”

徐思青道:“他是姚远唯一的儿子姚舜鸣。老头子有这个儿子时已经快半百了,所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看他身后,那四个据说是江湖高人,是姚远高价聘请来的,专为负责姚少爷的安危。结果给惯得少不更事,只知道吃喝嫖赌,到现在了还没跟着出去走过一次货。”

萧谏轻嗯了一声,凝神看了看那四个江湖高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姚远带着商会中的商人们求见赵元采,痛陈增加赋税的利害,商人被逼得生意做不下去,势必影响巨大。赵元采不动声色地听完,然后说回头要和大臣商议,很客气地把他们打发了出去。

姚远等了一段时间,见皇帝那边没有回信,便锲而不舍地又带着商人第二次上书,赵元采微笑地看着他们,伸出长长的手指轻叩桌面,道:“大臣们都不太赞成呢,毕竟咱这么多年没有打过一次像样的仗,这如今开战了,你们却一点钱财力气都不想出,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你们莫要急着来找朕,且回去斟酌斟酌再说。”再一次把他们打发走了。

萧谏就坐在他身边不远处,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赵元采回头斜睨他一眼,笑道:“你和那徐思青天天鬼混,混了些什么出来?”

萧谏道:“他……陛下,他一直缠着我,送这送那的,送得明洁堂里的东西快堆不下了。想必陛下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也很为难。当了会长究竟有什么好处?他这般上心?”

赵元采道:“好处?好处就是但凡是他的生意,就免除一半的赋税。姚远富可敌国,徐思青家大业大,这一半赋税,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商人是我赵国的命脉,轻易动不得。徐思青也不错,但毕竟年轻了些。不过你若是待我好一点,我让让步也未尝不可。你说呢?”

他半玩笑半认真,萧谏沉思良久,方谨慎地道:“陛下,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小人不敢胡言。”

他转回明洁堂,一进房门,寂寞的小雪飞忽然冲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肩膀,道:“小子,姐姐自从做了你的娘子,给整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装贤惠,你倒是天天出去疯,下次出去了,要带着我!”

萧谏笑道:“本来是想带着你来着,可你这头发和这眼睛,走到哪里都太招蜂引蝶,你非要让我的帽子颜色和你的发色一致才罢休?你若是把你的眼睛和头发变成黑色,我就带你出去玩一玩。”

小雪飞气愤愤地甩开他,道:“只有二哥才能给我变,我自己变不了。”

萧谏道:“那就叫二堂主过来一趟。恰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拜托他,接下来事关重大,给外人办着不妥当。”

小雪飞冷笑道:“什么事情?杀人放火吗?”

萧谏笑道:“姐姐你真聪明,观音菩萨一样,未卜先知。这事情你我都不好亲手做,不然在赵国真混不下去了,还是二堂主来吧。”

林美人看起来很温柔和善,但行动向来极快,收到消息几天后便赶到了太原城中。他和小雪飞一向在城南一所寺庙中会面,但这次萧谏想跟着。小雪飞已经失宠了,没人关注她。萧谏正得宠,身边赵元采安插的有暗卫,麻烦得很,众人只得约定在萧谏常去的顺阁中相见。萧谏偏偏拣了一个徐思青不在城中的日子带着小雪飞赶到顺阁,顺阁的二老板已经认得这位贵客,不敢怠慢,依着惯例把他安排进了徐思青专用的雅室中。室中备了矮几软垫,十分舒适。待上齐了茶水糕点等物,萧谏便交代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他正在想如何打发了暗卫们,林再淳却忽然就从里间走了出来,萧谏吓一跳,低声道:“二堂主,我身边有暗卫。”

林再淳微笑道:“不怕,暗卫已经被我下了迷药,如今都在梦周公,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他一身紫色的衣衫,在萧谏对面坐下,轻舒衣袖,接着举杯饮茶,舒缓有致,风姿嫣然。小雪飞连忙挤过去,问道:“二哥,想我不?”

林再淳轻轻推她一下,道:“一边儿听着外面动静去。这么大个丫头,一来就腻歪。”

萧谏道:“二堂主,时间紧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得帮着我。”伸手蘸了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行字,他一边写,一边拭去前面的字迹。林再淳微笑地看着,片刻后道:“田田,这种事情,你就跟我这般草草地一商量,便是我回去传讯给三殿下,就不怕误了你的事儿?”

萧谏抬头看着他,道:“那我还能如何?”

林再淳笑道:“我虽没有先见之明,但有的人有。所以这次来的不止我一个人。”

萧谏手一抖,带翻了茶杯,茶水横流,染湿了他的衣袖。他身后伸过一只手,将那袖子挽住了,接着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体贴地道:“你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

萧谏沉默不语,这难听话当着林再淳的面,他实在说不出口,半晌方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不让你来找我了吗?有什么事二堂主四堂主他们会传讯给你的。”

高淮才不管面前有人无人,对他的冷淡也置若罔然,伸手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道:“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况且事情若真是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便得亲自来交涉,单让二堂主在这里,你不是难为他吗?”

萧谏拉下了脸,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脱开他的怀抱,尴尬无比,只得抬眼看看对面的林再淳和小雪飞。那两人不动声色,一个喝茶水,一个吃糕点,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只得接着道:“那么我刚才和二堂主所言,想必你也听见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顺阁吧,耽搁时间长了,怕会有意外。”

高淮道:“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执意要来到太原,这么长时间让我见不到你,我来一趟,你却又不肯和我多说话。小谏,我很想你,你别对我这么绝情好吗?”

萧谏皱眉道:“什么叫我对你绝情不绝情的?我留在太原,名义上是为了澈儿,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你东齐皇朝,我怎么就绝情了?你这么能东拉西扯!”

高淮道:“小谏你别生气,便是为了澈儿,最后得益的还是我东齐皇朝,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明白。但是你也得兼顾我对不对?你把我扔下不管了,就不想想我孤枕难眠的如何过下去?”一边说,一边扳过他的脸就想亲下去,萧谏大惊,连忙用力推他,道:“当着人前你干什么?你还要脸不?”

高淮诧异道:“什么人?这儿有人吗?”

萧谏一转头,果然林再淳和小雪飞已经不知去向。他结巴起来:“二堂主,他们……”

高淮伸手在他腰上轻轻地揉搓,看着他红晕上脸,接着紧紧地将他揽进了怀中,微笑道:“人家见咱们在这里肉麻,谁坐得住?便是看戏,也要悄悄地看,不能光明正大地看。”

萧谏愤怒,也伸手掐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按,高淮却没有反抗,由得他将自己按倒在软垫上,笑问道:“你想怎么样?”

萧谏一时间手足无措:“我不怎么样。我……我……高淮,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儿呢,说完了我得赶紧回去。你起来。”

高淮脸上掠过一丝难言的失落之色,轻轻翘了翘唇角:“小谏,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呢?我一直觉得我不该由得你这么任性地来到太原,我心里很惶恐,所以总想多过来看看你。可是如今你对我是不屑一顾,这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强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回东齐。你莫要忘记好吗?”

萧谏被他扯得伏在他肩头上,姿势很暧昧,很惹人遐思。可惜他功力不够,也做不成什么像样的事情,只得道:“我没空和你多说,你该怎样就怎样,不用等我。”他慢慢欠起身,翻到一边坐好,道:“高淮,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过去的,永远回不来。若果然什么事情都能挽回,你也不会选择我对不对?你这般惺惺作态,让我说你什么好?”

室中骤然间静默下来,良久高淮方涩声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还是有几分顾念的,看来我错了。你当然可以扔了我不要,还可以和四堂主弄假成真,怎样都行。可我是断袖,我怎么办?”

他先是温言软语,接着又可怜巴巴,这般缠夹不清,萧谏没心思对付他了,打算找林再淳商议去,便起身欲走,忽然后腰一麻,再一次着了高淮的道儿,他终于怒吼出声:“你怎么每次都使这下作手段?究竟有完没完?”

高淮道:“你怎么每次都让我得手?你是成心的对不对?小谏,你果然还是顾念着我的,只是嘴硬罢了。”

争风

是晚,赵元采依着惯例过来接萧谏回宫,萧谏欲待上车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很不利索,倒是小雪飞轻快地跳了上去,接着伸手去拉萧谏,被赵元采一把拍开了爪子,亲自把萧谏拉上了车。

姚远第三次带着人来找赵元采的时候,赵元采正带了一帮子美人在饮宴,因此微微有些不耐烦,正打算找个借口把他支走,却突然匆匆走进来一个宫人,在赵元采耳边低语几句。赵元采两只长长的鹰眼微微一眯,忽然站了起来,道:“有这等事儿?姚远,你纵容你儿子作恶,还不快跟着朕走一趟!”

这一日萧谏在徐思青的邀请下依旧来顺阁消遣,身边带着黑眸乌发的小雪飞,待走进回雁楼的大门,竟然和那姚舜明碰上了。

姚舜明很少到顺阁来,因为他爹天天在家痛骂徐思青,骂得很蹊跷很难听,还告诫他不许随便到顺阁来。

但顺阁新进了十个波斯美女,今日登台开襆叫价,在风流子弟们的大力宣传下,搞得满太原城都知道。姚舜明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就带着四个保镖溜了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就受到徐思青的热情款待,满口俱是:“我和令尊老交情了,如今少爷肯大驾光临,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少爷只管玩乐,一切费用便由在下全包了。”

姚舜明感动之余,暗骂自己的老爹不通人情世故,这么热情友好的同道中人,不知有什么可诋毁的,还天天变着花样诋毁,简直小肚鸡肠至极!

他在上座落座,被徐思青好酒好菜地款待着,偏偏这回雁楼此时一个女人也没有出现,连端茶倒水的都是小厮,想是自己性急,来得早了。

然后萧谏带着小雪飞就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群侍从,在他对面不远另一处上座落座。小雪飞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姚舜明,两只乌亮的大眼瞟了过去,眼风到处,妖冶灵动,勾魂摄魄。想那销魂堂主,眼儿媚的功夫在江湖上让多少英雄豪杰都栽了锅,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姚舜明能抵挡得住的。姚舜明脑袋中轰地一声,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他晕晕乎乎地侧头问身边的保镖道:“对面那是什么人?”

那保镖看了看,低声道:“据说那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是圣上的男宠,因为相貌奇丑,所以遮住了,如今却很得圣上宠爱。旁边那个女子说是圣上玩儿腻了,不想要了,就随手赐给他的侍妾。少爷,咱的眼睛不要往那边看,这种人不是咱能看的。”

姚舜明道:“不就是圣上的男宠吗?有什么看不得的?”

他声音很大,萧谏听见了,看了他一眼。萧谏身后的一个侍从却突然就沉下了脸,眼风如刀,狠狠地冲着姚舜明甩了过去。姚舜明忽然感到浑身一冷,连忙收回了眼光。

萧谏凑到小雪飞的耳边,低声道:“姐姐,你看到没有?他瞧上你了,不要大意地接着施展你的媚功吧。”小雪飞冷哼一声,纤纤玉手顺势搭上他的肩膀,娇嗲嗲地道:“有这么让自己的娘子去勾引别人的吗?你也算个男人?”她话未落,忽然后脊骨也是一凉,想是被身后的某个侍卫扫了一眼,于是毛骨悚然起来,连忙收回了魔爪,接着把眼儿媚往姚舜明那边连丢了几个。

姚舜明几杯酒下肚,正浑身燥热的当口,经不得她这般撩拨,于是把款款柔情回应了过去,和小雪飞两人当着萧谏和众跟班的面开始眉目传情。

萧谏看在眼里,忽然伸手用力掐住了小雪飞的胳膊,想起她平日里肆意欺负自己,趁着这大好的良机,干脆就多掐了几下,小雪飞疼得吸气,嗔怒道:“你干什么?你疯了?”

萧谏沉声道:“我让你沾花惹草,什么来头的人?你和他眉来眼去的?你再给我戴绿帽子,我把你卖给草原上那蒙古人去!”这几句话声音颇大,对面的姚舜明听得清清楚楚,他少年气盛,顿时变了脸色,心道:“这么一个怪人,霸占着这样一个俏佳人,别人连看一眼都不行吗?”伸手一拍桌子,便欲站起身来,他身后的保镖们一个个八面玲珑,见机极快,伸手死死按住了少爷的肩头,低声劝解道:“少爷,千万不可惹是非,否则回去老爷会骂的,您消消气,别人的闲事管不得。”总算把他按了回去。

直等到天色初暗,四处烛台都燃上了,那十个波斯美女方才上台,台下等候的男子们嘶嘶抽气之声顿时响成一片,这些个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女们,彩衣如画,大大方方地袒露着雪白的颈项和臂膀。这般尤物,除了赵国的国君享受过,百姓们却是头一回目睹,果然是大开眼界。赵国的国人富足者亦多,跟着国君学了些奢侈华丽的排场,此时银子纷纷砸了出来,只求一亲异域美人的芳泽。

姚舜明仗着爹爹宠爱,家里钱多,自然也不甘落后。他瞧中了第七个女子,刚把价码开出去,他不惹别人,别人却来惹他,萧谏竟然也瞧上了这个女子,同样开出价来,恰恰比他高了些。

姚舜明怒了,接着出价,萧谏不甘落后,这个不咋样的女子价码竟然被二人越抬越高,萧谏的脸隐藏在面具后,姚舜明越看他越是在和自己挑衅,最后认定他就是在捣乱,愤怒之下终于掀桌而起,喝道:“你霸占这么多女子干什么?你自己还要出卖色相去伺候别人,也配使唤女人吗?”

他口无遮拦,把身后的保镖们吓得面无人色,纷纷上来劝解,小雪飞赶紧趁机添乱:“是啊相公,这位公子爷说的不错,你已经有了奴家,还当着奴家的面要去给这位姑娘梳笼,你让奴家情何以堪?”

萧谏甩开小雪飞的手,顺手在她脸上一记耳光,干脆响亮:“你今天真疯了,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小雪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姚舜明估计是吃错药了,他却不知他的酒水中真有那位绝世神医下的药,让他精神振奋狂躁无比,自以为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当下义愤填膺,伸手推开身边的保镖,大步跨了过来,一脚踢翻了萧谏身前的矮几,萧谏往后让了一下,却没有让开,汤汤水水淋漓了一身皆是,他一声轻呼,身后的一个随从怒喝道:“你们欺人太甚!”拔剑就劈了过来。

徐思青在不远处看着不对,待要赶过来劝解开,还没走到地方,双方已经兵戈相见,乒乒乓乓动起手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瞬间便有几个人身上挂彩,鲜血激溅,堂中的恩客和姑娘们不明就里,一片大乱,四处都是惊叫哭泣之声,接着纷纷往楼外逃窜了出去。萧谏一看,向着身后一个侍从丢个眼风,那人却是乔装打扮的林再淳,混乱中随手一挥,数十枚石子掷出,顿时打翻了许多的烛台,将若干轻纱帐幔燃烧起来。

跟着他那拿剑的侍卫,是易了容的东齐三皇子殿下,当下持剑就向姚舜明冲了过去,姚舜明见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大少爷是个真正的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外强中干,惊慌失措中连忙往保镖身后躲了去。高淮几剑就将那个也算得是武林高手的保镖逼退到了一边,在混乱中和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中,甩开众人的阻拦,锲而不舍地冲上去,长箭刺出,一剑贯穿了姚舜明!

四个保镖一见少爷丧了命,立时红了眼,但百忙中也懂得擒贼先擒王和欺软怕硬避实就虚的大道理,不去惹高淮,却一起向着萧谏冲了过来,刀剑齐发,拼死打斗在一处,势必要将他展成八块。

赵元采和姚远赶到地方的时候,回雁楼已经烧得如一只大火炉般不成样子,一向精明过人的徐思青傻呆呆地站在楼外看着,看到赵元采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陛下……”

赵元采皱眉道:“这是怎么了?箫箫呢,不是在你这里玩儿吗?”

徐思青面如死灰,低声道:“何将军他……他还没有出来……”

姚远变了脸色:“我那犬子呢?”

徐思青道:“姚少爷……他也没有出来……”

姚远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被身后的跟班及时扶住。赵元采喃喃道:“难道朕来晚了?”看到脚边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徐思青,忽然间怒从心头起,反手拔刀,正打算一刀了结徐思青,却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唤道:“陛下,手下留情。”

他心中一震,猛然回头,往着发声处看去,看到大火中两个人影踉踉跄跄相扶相携着走了出来,却正是玲珑姑娘扶着何将军从将塌未塌的回雁楼里死出来了。

赵元采大喜之下,随手扔了刀,飞步抢上前去,伸手把玲珑扒拉到了一边,将萧谏紧紧地抱住了,连声道:“箫箫,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这是受伤了吗?”

萧谏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伏在赵元采身上,死样活气地道:“陛下,怪不得徐大人,我们本来在这里玩儿得好好的,姚家少爷他欺人太甚,他个该死的兔崽子……他骂我……他骂我以色事人……”

姚远恰此时悠悠醒转,闻言大怒,怒喝道:“我儿子现在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却在背后如此说他。骂你怎么了?骂你怎么了?骂得就是你这种奸佞之臣,无耻小人!陛下,陛下你不可听信小人的谗言,你要给草民做主啊,你要给草民那孩子伸冤啊!”言罢跪下,冲着赵元采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小雪飞不甘示弱,在一边梨花带雨,跳脚加劲儿:“陛下,你别听这老头子的话!我和箫箫拌嘴,管别人什么事,他那儿子就过来打人,还死盯着我看,我是给他看的吗?是给他个瞎了眼的兔崽子看的吗?我是陛下的人,陛下用剩下了,不用了,接下来轮到箫箫用就行了,能给别人随便用吗?”

故地

这一番胡乱吵闹,姚远暴怒悲痛之下,越来越精神,只管把头叩得砰砰响,额头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口口声声要赵元采给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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