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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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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帜道:“是啊,和萧贵妃一样,可萧容她怎么能和你娘比?哼!比不得的。第二日我们醒了,当时都很年轻,都很尴尬,我起来就走了,连着一个多月不好意思去见她,她也不来找我。结果后来,还是我忍不住了,又到了中宫,我问她:‘你想要皇子,现下有没有?’你娘正在用膳,一边吃一边反胃,却坚持要吃下去。我一看就明白了,那时那个高兴啊,我已经有了你大皇兄和二皇兄了,还是很快乐。
你娘她当时拿眼翻翻我,不愿搭理我。我只顾着高兴,也不跟她计较了。后来就这样有了你,我看她天天带着你在她宫中变着花样玩儿,我也往前凑,可她还是不太想理我。我问她说:‘你一个皇子够不够?想不想再要一个?’结果她说:‘一个足够了,若不是你威胁我,我一个都不会要。不过现下有了淮儿,我也不后悔。’这话我一听,当时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他慢慢收敛起脸上些微的笑容,低头看看高淮,道:“淮儿,你明白了吧,究竟是谁心狠。你娘她对你父皇也很心狠啊!”他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高淮的手上,很炙热,高淮的手一哆嗦,仿佛被烫着一般,但忍着没动,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道:“我明白。不过……这……”他想说这是你一箭射死她的理由吗?犹豫片刻,却终于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高帜接着道:“后来你大了,以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们长年冷战,总是吵吵闹闹的。你娘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她南楚故国。我那时却一心一意要拿下南楚,南楚富庶之地,鱼米之乡,不能让那平庸之人坐享啊!她拦着不让我发兵,她还带着你跪在那里拦我!可是淮儿,你知道父皇的志向和决心,没有人可以阻拦,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东齐皇朝如今这万里江山,就是这样一步步打下来的,容不得半点心软和犹豫。可她拦着我……我也恨他……既然已经做了我的皇后,却心生外向,为什么就不能如别的女子一般出嫁从夫,好好地相夫教子呢?”
高淮沉默不语,对爹娘当年这一笔糊涂账无言以对。但母后逝去,父皇一直病病歪歪到如今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拧眉沉吟片刻,道:“那么爹,您这么说,是不肯答应我的请求了?”
高帜道:“朕没说不答应你,却也不能明白地答应你。你的大哥他能征善战,这两年更是戎马倥惚,亲自去拿下了南蜀,为我东齐皇朝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些南蜀的俘虏,更是他打了胜仗的战利品。父皇却在这当口上因为你而废除了那些战俘的奴籍,不是生生地给他泼一头冷水吗?他不敢怨恨父皇,你就会成了他的眼中钉。他在朝中时间长了,羽翼丰满,若是恨上了你,你就是众矢之的。那么你以后在东齐却如何自处?”
他顿了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他实则和我是很像的,能征善战,桀骜不驯,不甘人后。昨天你大哥他和你见了面,难为你没有?”
高淮料得父皇早已知悉自己昨晚弃席而去之事,却是缓缓地摇头,道:“没有。”
高帜道:“父皇不相信。既然没有,你缘何退席那么早?”
高淮低头不语,高帜微微一笑,接着道:“父皇刚才说了,你的母后是父皇唯一的皇后,你原该在宫中接受皇子应接受的各种教导,你却跑出去十年不肯回来,你知道这十年多少大臣软硬兼施地催着父皇立储,父皇都推脱过去了,一直想等你回来看看再说。可你回来后,跟那些朝中的重臣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淮儿,你究竟想怎么样呢?你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别说储君,便是亲王你也做不安生!”
高淮抬头看着高帜,郑重地道:“爹,若说做储君,我是没有资格的,我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储君。”高帜疑惑道:“你怎样?你是东齐唯一的嫡出皇子,怎么就没有资格了?”
高淮咬唇,片刻后道:“我……总之我没有资格。我自己知道。”
高帜皱眉,疑惑地看看他,道:“且不说这个。你想废除这些战俘的奴籍,你就要在东齐皇朝的朝堂上站得住脚,说的起话才成,靠着父皇的力量,能顾你一时,难道还能顾你一世?所以这件事情,你自己去做。成与不成,父皇都不管。不过是一群战俘奴隶罢了,父皇还真没放在心上。”
高淮道:“爹,我愿意为了东齐皇朝及百姓黎民做任何事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过却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父皇可否指点一二?”
高帜侧头想了一想,道:“你大哥正在谋划着要进攻赵国和北燕了。淮儿,朕给每个皇儿的机会都是平等的。若是你能把赵国和北燕不管哪个拿下,那时战俘如何处置,你就自己做主,有了先例,其余的就好说了。你要自己来建功立业,确定你在东齐皇朝中的地位。需要什么,父皇会尽我所能给你的,你可记下了?”
贰臣
高淮明白了父皇的良苦用心,点头道:“爹,我懂了。”他想了一想,又道:“东齐的皇子,只有我对着您喊爹,爹从前太宠我了,什么都由得我。从现在起,我会改口叫父皇,以后于礼法不合的事情,儿臣不再做。请父皇放心。”
高帜伸手摩挲他清俊温雅的脸庞,笑道:“朕的淮儿和父皇长得最像,父皇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英俊呢!淮儿不想要个王妃吗?好几个大臣和父皇说这个事儿呢,昨天你又出去迎你大哥,被许多人都看见了,估计来说的人会越来越多。父皇给你挑一个可好?”
高淮忙道:“父皇,王妃的事还是暂缓吧,儿臣这会儿不想要。儿臣想听您的话,先建功立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高帜也不强求,只是叹道:“唉,实则那萧容的小侄女,朕似乎见过一次,瞧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你不肯要。实则你看看她哥哥模样,就知道她差不到哪里去。偏偏他家又犯了错,此事也就罢了。父皇觉得你似乎很不待见他家的人,那是为什么?”
高淮道:“当年您攻打南楚国都金陵的时候,南楚的大臣有人死守城池,有的叛臣却私下里打开了城门。这开城门的就是萧润吧?”
高帜道:“不错,就是他,据说那个守城的丞相孙怡还是他的门生,两家子过从甚密,却在这件事上背道而驰,反目成仇了。萧润与我朝却是有大功劳。”
高淮道:“这种贰臣,儿臣却瞧不上。难道父皇以为可以重用?”
高帜呵地一笑,道:“贰臣可利用,却不可重用。萧润作为太师,父皇是用他了,却也没有重用。也不过是多享了些荣华富贵而已。如今也到头了。实则这件事,透着蹊跷。萧容的性子直爽,自己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定是受了谁的挑拨,才来对朕下了药。朕心里明白,不过也不想留着太师了,你大哥这一回来,他和你大哥及你大哥的岳父必定又要勾结在一起,这样作弄成朋党不好,还是打散了省心。”
高淮道:“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
高帜道:“朕做了这么些年皇帝,血雨腥风,什么没见过?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萧谏,朕当初确实答应过许他一件事的,他却也没能如愿以偿。淮儿,你有机会了替父皇还了这个人情。”
高淮道:“好,有机会了我去问问他想要什么,然后给他就是了。只是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父皇,我们出来了时间不短了,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宫吧?”高帜点头答应。
他护着父皇回了宫,恰好去探查那只船的侍卫回来了,禀报道:“那个黑衣男子名叫林再淳,为江南五大堂惊神堂主。他身边的女子名叫未央,是金陵翠袖书院、结海酒楼两家的老板,同时也是江南五大堂的金陵分堂堂主。如今他们距于城南的荔汀别业中,而且这两天荔汀别业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从四处赶过来的,许多人带着礼物,瞧来要有大聚会。但属下无法考前。因此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高淮心道:“果然是江南五大堂,那么说来,应该是我们的故人了。”他思忖片刻,一转身,去找了侯天翔,侯天翔和他的两个弟子后辈,姚蜘蛛,桃夭,均是出身江南五大堂,拐弯抹角地算起来,桃夭还算是林再淳的师弟。几个人曾跟着高淮在宫外流浪过十年,回来后均被高帜封了官,侯天翔任副都指挥使一职,钟若塔和姚蜘蛛跟着龙骧将军谢昭然混,不经常在城里。桃夭在太医院里任职。几个人一起出生入死了数年,回京后,高淮却反倒和他们疏远了。
侯天翔看到三殿下忽然大驾光临,惊喜万分,高淮道:“师父,这两年没来看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侯天翔心知他终于原谅了自己,原谅了自己当年的狠心。忽然间就热泪盈眶,上去握住了他的手,道:“别说了,师父都知道,师父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师父那时也是想着为你好,你不再计较就好。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咱还和从前一样……”竟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高淮打断他道:“师父,江南五大堂的人到金陵来了,就在城南的荔汀别业,咱去见见可好?”
荔汀别业位于金陵城西南方向,秦淮河上游几十里处的一处风景秀美的山谷中。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子,实则内里大有玄机,是江南五大堂设在金陵的一处据点。
庄子中央偏后位置的摩柯堂中,萧谏正在随着萧雄练习萧家刀法,他悟性高,学得极快,萧雄连连夸赞不停,但给他喂招却也喂得不耐烦,想找机会偷懒,便直喊着自己腰疼,要求林再淳过来替换替换。
林再淳天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推脱道:“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干,去年我药圃中栽植的许多草药都成了,我要去收一收。”言罢施施然而去。
萧雄只得叫未央过来,未央忙着在庄中张罗事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抽空过来,一听是跟萧谏过招,还没顾上和她家大堂主理论,萧谏却撒娇道:“大哥,我不想跟女人动手,我还是想和你过招。”萧雄苦着脸揉着腰道:“我腰疼,真的腰疼!”未央本来打算拂袖而去,这一听顿时怒了:“你个死孩子!女人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女人生的?”拎起一把长剑就抢了过来,剑势如风,噼里啪啦和萧谏交上了手。
萧雄赶紧趁机去坐在椅子中,咳声叹气地锤腰,道:“萧谏,你不用急,过两天拼命三和沈小四来了,届时有你过招的!如今你就将就将就。实则这练武啊,也就这么回事,哥哥我总结了经验,就是四个字:照死里打!打得多了,功夫自然就高了。”
萧谏手上应对未央,口中抽空问道:“那么打死了还如何闯荡天下呢?”
萧雄伸个长长的懒腰,歪着头道:“忘掉生死,就是这般境界。不管做任何事都要达到一个境界才成,庄子云:乘夫莽眇之鸟,以出六极之外,而游无何有之乡,以处圹垠之野,忘我啊,忘我啊!练武也一样,小田田明白吗?”萧雄已经遣人把萧谏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彻,也知道他如今可怜巴巴无处可去,方才带着他进了荔汀别业,如今叫起来他的小名也是朗朗上口。
萧谏心道大哥你懒成这般模样也是一种境界啊!萧谏曾问过萧雄为何大白天的也穿着睡袍,萧雄回答说是可以随时睡觉不用换衣服。萧雄吃饭从来不吃鱼虾一类,是嫌剥皮挑刺儿的麻烦。这般懒人,武功却如此高强,难道是睡梦中练就的?
他正胡思乱想,未央忽然一轮加急反攻,他只得用心应付,两人在这厅中刀来剑往,打得热闹,萧雄坐在一边看得很欣慰,口中不停地呼喝道:“萧谏,用单骑走千里!回手江城五月落梅花!好,劈山救母!”随着他一声大喝,未央的长剑被萧谏砸得脱手飞出,直直冲着厅外飞去。
未央气得跳脚:“大堂主,你们哥俩合伙儿来欺负我!”
厅门口却有一个人接口道:“好,那咱两口儿合伙儿来欺负他!”见一人伸手接住了未央的长剑,连人带剑化成一团狂风骤雨,直接向着萧谏扑了过来,带起的杀气震得萧谏衣发飞扬,萧谏临危不乱,手中刀同样化为一道流光,两人厮杀在一处,竟是难舍难分。
萧雄笑道:“好,老三来了,哥哥我总算解脱了。”未央道:“呸,谁跟他两口子!”原来来人竟是第三堂艳魔堂堂主何眠,绰号“一贯剑”。
何眠出剑快捷凶狠,剑上杀气极盛,萧谏一咬牙,豁出去和他过招,下手也是不敢容情,两人乒乒乓乓地过得百余招,犹自缠斗不休,萧雄由衷地赞叹道:“田田真长进了,竟然在老三手下走这么多招!”
那何眠好勇斗狠的名声在江南五大堂是如雷贯耳,手上的功夫也是有目共睹,杀气人来干脆利索,鸡犬不留。但竟然被萧谏给走了这么多招,心中气愤,却见未央又拿了一把长剑,在萧雄的示意下过来夹攻萧谏,这一番过招,从午后过到日落西山,最后萧谏累得几乎要拿不住刀,萧雄方才喝令两人停了手,道:“明天接着过。也不可太累了,哥哥我都看累了。”将两人互相引见了后,萧雄问道:“总堂主和欢欢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老三你知道吗?”
何眠比了两个指头,郑重地道:“小弟我性急,先行两天。”
萧雄哀叹道:“老头子一来,谁都没法儿再胡闹,我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趁着这两天,让我醉生梦死、为所欲为吧。未央,去把你翠袖书院的妹妹们给我抓几个过来,爷要好好乐一乐!”话犹未落,却见何眠的唇角忽然绽放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心中忽然觉出不对来,斜着眼道:“老三,你笑什么?大哥只不过是顺口说说罢了,我这般知礼守节的大好男儿,难道真能做那下作的事?”
紫眼
厅外远远地有人接口道:“我这般通达随和的老头子,难道真的让你如临大敌?”
萧雄恨不得冲上去把何眠撕了,却咬牙切齿地忍住,回转身来,带着未央等人一起恭恭敬敬地道:“总堂主好!属下恭迎总堂主大驾。”
正是江南五大堂的总堂主方千玺大驾光临。
那清癯瘦削的老者缓缓行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白衣如雪,窈窕纤弱,一张尖俏的狐狸脸,长发却做深紫色,大大的眼睛也是深紫色,眼中的流光只想溢出来,却偏生又装出一副纯洁无辜的傻相,看得人焦躁难耐,正是第四堂销魂堂主小雪飞。一个娃娃脸的青衫少年,脸上始终都挂着温润的笑容,乃是第五堂绛妖堂主沈欢欢。
萧谏没看过这般颜色的头发和眼睛,看得转不开眼珠,被他身边的未央狠狠地掐了一下手掌心,他疼得差点惊跳起来,未央低声道:“眼睛都看直了!她比姐姐好看吗?”
萧谏昧着良心道:“她哪有未央姐姐好看,差远了!不过她那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我还真没见过。”
未央道:“你以为是长成那样子的吗?头发是染的,用的是小林子种出来的什么草药,至于那眼睛,是吃了小林子配的一味药。”
她三言两语揭了小雪飞的老底儿,萧谏奇道:“为什么弄得和妖精一样?”
未央道:“臭美呗,多少男人一见她那两只勾魂眼恨不得死在她脚底下,你小子就和别人不一样!大堂主给她起了个外号,老长老长的,姐姐老了,这也记不住,只记得最后是狐狸精三个字。”
萧谏道:“我知道,一定是武林至尊所向无敌世间无二天下第一狐狸精,对不对?”
未央惊道:“咦?好像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
两人站得较远,这般窃窃私语,初始没人在意,等诸人见礼罢,方千玺和小雪飞的眼光同时扫了过来,小雪飞一看到风神如玉的萧谏,立时便习惯性地抛了个媚眼过来,萧谏看到她那柔媚的眼风,却是一呆,忽听萧雄道:“萧谏过来,来见过总堂主。”
萧谏慌忙过去给方千玺见礼,萧谏这两天跟着萧雄混,已经知道了事情端倪,原来三天后就是江南五大堂总堂主方千玺的六十寿诞,因此五大堂首脑人物齐聚荔汀别业,因为怕声势太大招来是非,外十堂的堂主们除了金陵分堂的堂主未央过来张罗寿诞,其余的按兵不动,依旧镇守各地分堂,只是派遣人送了贺礼过来。方千玺的好友不多,这两天已经陆陆续续到来,均由未央统一安排在庄中的客房。
方千玺近年来已经极少管理堂中的一应事务,一股脑子甩给了萧雄,一直在自己的家乡隐居,寿诞前几天,才由何眠等三位堂主亲自去护驾请了回来。
萧雄承诺萧谏有大热闹瞧,便是这寿诞了。
方千玺看着英挺秀雅的萧谏,连连点头,缓缓地道:“你也是萧家儿郎?怎么和萧雄就不一样呢?唉,可惜了,可惜了。”感慨万千,遗憾无比地随着未央去房中先行休息。沈欢欢和何眠、小雪飞跟着去了,小雪飞临走前又瞟了萧谏一眼,眼波流转,妖娆妩媚无比。
萧谏躲开她的眼神,只是抿唇一笑,萧雄伸手挠挠耳朵,无奈道:“老头子一直瞧不上咱,嫌咱懒,实则咱偶尔也是很勤快的。”
萧谏接口道:“比如烧青琐印花楼那会儿。”
萧雄瞪他一眼,低声道:“我家的紫眼狐狸对你不怀好意,你防着点,能躲就躲,真碰上了不要盯着她那两只眼睛傻看,当心中了招。”
萧谏也低声道:“嗯,小弟省得,大哥是不是经常中招?”
萧雄嗤之以鼻:“小丫头尽学些狐魅歪道,哥哥们都是了如指掌,谁会轻易中她的招?”
结果第二天,萧谏果然差点中了招,不过最后机智勇敢地和紫眼狐狸周旋,险胜了。
近黄昏时他正随着林再淳在药圃中给那些奇花异草浇水,一边好奇地东问西问,林再淳诲人不倦,讲解的很用心,却忽然有要紧事被萧雄叫了去,萧谏落了单。紫眼狐狸趁着这机会就一摇三晃风姿嫣然地飘了过来,娇嗲嗲地问道:“弟弟,在做嘛子?给小林子的草药浇水吗?”她和萧谏同年出生,不过比萧谏大了几个月。
萧谏道:“是的,浇水,这些药草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小雪飞一甩衣袖,凑到了他身边,娇软软的身子几乎要靠到他的身上,笑道:“这些草药有么子意思?小林子虽来自不愁门林家,说起来是歧黄世家出身,人却笨得很。我想让他把我的眼睛变成绿色的,他就做不到!”
萧谏道:“变成绿色的?那……会怎么样呢?”
小雪飞道:“肯定比黑色的好看吧?弟弟,你看我现在紫色的眼睛好看吗?”
萧谏牢记萧雄的嘱托,不敢抬头看她,道:“那天我见过了,好看,好看的很!”
小雪飞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柔声道:“好看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两眼?”在他腰眼处轻轻一捏,萧谏一阵麻痒,登时面红心跳,吓得一动不敢动。小雪飞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格格笑道:“弟弟,你的腰真细!难道你还没有和女人亲热过?要不要姐姐手把手教教你?”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嘙地亲了一口,萧谏一呆,听她接着笑道:“你生的这般好看,若还是头一次,那姐姐我可真赚了。你转过脸来,看看我啊!”
萧谏被她弄得一阵神魂飘荡,连忙屏息运气,拼命才收敛住了心神,怕她不肯放过自己,便一本正经地蹙着眉头东拉西扯道:“姐姐,那天我看过你了,果然是姑射神人冰雪之姿啊,我辈凡人岂敢仰望?不过你若是想让眼睛变成绿色……想来似乎也有据可考。我记得书上记载,往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走,走啊走,穿过沙漠和雪山,过去古楼兰和米兰,就会到一个名叫波斯国的地方。那里的女子一个个秀美妖娆,据说都是金发碧眼,可见这碧眼一定很好看。而且听说他们刚开始也不是碧眼,就是吃了什么草药后就慢慢变成了碧眼,一代代就这么传下来了。就是放到咱中原地带,估计也一定让人着迷。姐姐你想想,古人词中说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诗词中又常提到春波碧水、碧水横波,可见春水应以碧色为最佳。用来比喻女子的双眼,这个比喻很贴切很贴切啊!你若有这么一双绿眼睛,那天下所有的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男子,还不要全都拜倒在你白色的石榴裙下吗?”
小雪飞被他说得怦然心动,却格格娇笑道:“你胡说,哪里有白色的石榴裙?”
萧谏笑道:“有白色的石榴花,当然就有白色的石榴裙。姐姐的裙子就很好看,若能配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必定倾国倾城、艳绝人寰。”他伸手拂过一丛碧花大曼陀罗,那是林再淳精心培育出来的新草药,不经意地问道:“这些花花草草,姐姐可认识几种?”
小雪飞道:“我认这干什么?林子天天在这里又是水,又是泥的,脏死了,要不是今天看到弟弟你在这里,我还不过来呢!”
萧谏哦了一声,放了心,开始接着忽悠,微笑道:“原来这样,那么二堂主对你小心提防,原是他多虑了。他说他新育出的这棵药草独一无二,死活不能让你见了,否则必定保不住。却不知是何缘故,难道……”
小雪飞瞪大了紫色的双眸,道:“哪一棵?哪一棵?快指给我看!”
萧谏故作犹豫道:“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毁了它吧?”
小雪飞娇嗔连连,跺脚道:“怎么会呢?好弟弟,快让我看看!”
萧谏伸手指指那棵大曼陀罗,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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