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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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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缠缠绵绵的吃完早饭,薄慕年上楼去拿东西,走到一半,他转过身来,对她道:“你今天没有官司吧,那就陪我去上班。”

韩美昕还来不及反对,薄慕年已经转身上楼去了。她瞪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他都折磨她一早上了,他还要把她带到公司去继续折磨吗?

她现在不想和薄慕年待在一起,她情愿他像以前那样对她,也不想去感受他给的温柔。

可薄慕年向来说一不二,说要把她带去公司,就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直到她坐在薄慕年的办公室里,听他和项目合伙人打电话,她再一次鄙视自己是个怂蛋。

为什么就不敢拒绝呢?

大不了再换来一顿皮肉之苦,也好过现在在这里备受煎熬。

薄慕年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看过来,他捂住手机,对她道:“韩美昕,过来!”

韩美昕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朝他走过去,刚走到他身边,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坐在他腿上,大手搭在她细腰上,一本正经的和对方道:“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目前转型来说,是最好的时机,你把握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韩美昕浑身僵直地坐在他腿上,她想起身,他却按着不准动。韩美昕就真的不敢动了,若是换作以前,她哪会这样怂。可如今,她身上的逆鳞,都被薄慕年拔得所剩无几了,不敢再与他对着干。

不一会儿,薄慕年挂了电话,手指抚上她的耳垂,看她脸颊迅速漫上一抹红晕,他心神一荡,声音柔软下来,问道:“会不会很无聊?”

韩美昕哪敢说无聊,她连忙摇头,借以躲开他的手,“不会!”

“不会就好。”薄慕年点了点头,“最近公司事情很多,等过段时间闲下来了,我带你出去玩。我们结婚不是还没有宴请亲朋好友么,到时候把你的家人朋友都请来,摆完婚宴,我们去海岛度蜜月,你觉得怎么样?”

韩美昕惊讶地瞪着他,他们结婚几个月了,一开始薄老爷子说过要办喜宴的,但是薄慕年没吭声,这事就不了了之。现在他突然提起来,是几个意思?

“薄慕年,我们……”她咬着唇,她想着离婚,他想着办喜宴,老天要不要这样玩她?他不是对林子姗一往情深么,这又算哪门子事?

“好还是不好,不许说多余的字。”薄慕年打断她的话,怕她说出来的话又扫了他的兴。

“不好!”韩美昕道。

薄慕年眸光轻闪,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理由!”

韩美昕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些害怕,她别开头,破罐子破摔道:“我们还是离婚吧!”

“……”薄慕年黑眸微眯,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极度不悦,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老四和你好朋友马上要结婚了,我们就不和他凑热闹,等过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办喜宴。早上我找了几家婚纱摄影公司,待会儿徐秘书把相册拿来,你好好挑一挑,喜欢哪家的风格,我们去把婚纱照拍了。”

韩美昕见他枉顾她的意思,她转过头来,皱眉道:“薄慕年,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不要办喜宴,不要拍婚纱照,我要和你离婚!”

“韩美昕!”薄慕年从齿缝里迸出这三个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该知道,我喜欢你温顺的样子。”

“凭什么你喜欢,我就得温顺,我又不是绵羊。”韩美昕怒气冲冲道,她再也坐不住,站起来。

下一秒,就被薄慕年拽了回去,他努力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韩美昕这女人有多拧巴,他已经见识过了,“好,你不想办喜宴,那就暂时不办。”

韩美昕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妥协,随即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其实是不想和她办喜宴吧?

她真想甩自己两耳光,就没见过比她更矫情的女人。

“去沙发那边坐。”薄慕年伸手拍了拍她的臀,轻声道。他不想和她吵架,每次和她吵都费力又伤神,她不喜欢办喜宴,那就不办,不喜欢照婚纱照,就不照,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退让。

韩美昕感觉自己像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高兴了,朝她招招手,她就得过去,他不高兴了,朝她挥挥手,她就得马上滚开。

她默默走到沙发旁坐下,办公室门被敲响,徐浩抱着一大叠相册进来,薄慕年看着他手里的相册,道:“拿出去吧,现在不需要了。”

徐浩跑了大半个桐城,才把这些有名气的婚纱公司的宣传相册借来,结果薄太还没看一眼,薄总一挥手就不用了,他苦哈哈地望着韩美昕。

韩美昕咬着下唇,其实在与薄慕年签订契约婚姻条款前,她对婚礼还是很憧憬的。大概女人,就算是女汉纸,都会幻想自己披上白纱,嫁给心爱的男人。

可是现在,她只想离婚。

薄慕年瞧着她漠然的态度,一时来了气,“叫你拿走,你听不见么?”

徐浩吓得连忙抱着相册跑出去了,他迎面与助理遇上,助理看见他抱着婚纱相册,他低声道:“薄总这就看完了?”

“别提了,薄总最近的脾气,就像那易燃的炸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徐浩小声道。

助理心有余悸,“早上来上班时,我看薄总还满脸春风,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徐浩琢磨了一下,“估计与薄太有关,唉!”

助理看着他无奈的背影,他转头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半晌,他摇了摇头,去做事去了。

韩美昕下午接到宋依诺的电话,再过不久,就是她和沈存希的婚礼了,她真心为好友感到高兴,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知道约她的是宋依诺,薄慕年才放行。她开车来到她们约定的地点,就看到宋依诺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她快步走过去,两人手挽手的去逛街。

宋依诺偏头看她,“美昕,你最近有心事吗?”

韩美昕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很好,你别担心我,你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还是好好想想,结婚后要和沈存希生几个孩子。你们这么恩爱,至少得生个足球队。”

韩美昕用着打趣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茫然与心事重重。

宋依诺笑着推了一下,娇嗔道:“讨厌,连你也打趣我。”

“依诺,你一定要幸福!”韩美昕突然道。

宋依诺脸上的笑深了些,她挽着她的手,道:“美昕,我们都要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逛完街,宋依诺被沈存希打电话叫走了,她目送她开车离开,她站在一月的街头,寒风凛凛,那寒风似乎要刮进骨子里。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抬起头来,就看见郭玉站在对街,安静地望着她。

……

回到清水湾别墅,薄慕年还没有回来,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刘妈从楼上下来,她手腕上搭着薄慕年的衣服,手上拿着两张音乐会的票,她走进客厅,对韩美昕道:“太太,我这眼神不好使了,你快瞧瞧,这票上的时间过了没有?”

韩美昕抬起头来,伸手接过刘妈递来的票,她仔细看了一下时间,道:“刘妈,时间已经过了,是12月30的,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过了吗?我在先生的大衣口袋里找到的,这音乐会听说很难才有一场,真是可惜了。”刘妈边说边抱着衣服往洗衣房走去。余医役亡。

韩美昕垂下眸,看着手上的音乐票,12月30号的票,还是两章尊享VVIP座,她想起那天,薄慕年早归,刚好撞见郭玉在。那天,他回来那么早,是想带她去听音乐会么?

想起那天,郭玉离开后,他那么震怒地模样,她忽然心如刀割。

她握紧音乐会票,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声,她连忙将音乐会票塞进衣服口袋里,不一会儿,她就看到薄慕年穿过花园走进来。

薄慕年站在玄关处换鞋,倒是没料到她在家,他心里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韩美昕站起来,道:“依诺被沈存希叫回去了,我一个人无聊,就先回来了。”

薄慕年换了拖鞋走到她身边,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丝惶惑,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笑问道:“有没有想我?”

韩美昕脸颊微红,她抬手抹了抹唇,抹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湿润,也想抹去因为他这一吻,心里产生的悸动,她道:“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薄慕年脸上的笑意一僵,眸底翻涌着戾气,他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十分恼怒,什么叫爱而不得,说的就是他。明明气得想发疯,偏偏现在拿她却束手无策,害怕她的心会离他越来越远。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他快步追上去,在主卧室门口拦住她的去路,“韩美昕……”

韩美昕惊惶地望着他,他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恼怒地爆了句粗,拿起手机接听,“说话!”

“阿年哥哥,我姐姐突然晕倒,现在在急救室里抢救,你快来,呜呜呜……”手机里传来一道稍嫌稚嫩的声音,韩美昕听出来了,那是林子姗的妹妹,林若欢的声音。

薄慕年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和韩美昕吵,他攥紧手机的同时,已经松开了她,转身朝楼下走去,“我马上过来,若欢,你别慌!”

韩美昕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她下意识追到二楼缓步台上,脱口而出,“薄慕年……”

薄慕年已经挂了电话,他心烦意乱,以为韩美昕追过来,是要和他说让他不高兴的话,他脚步微顿,头也没回道:“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韩美昕看着他头也没回的离去,她伸手紧紧抓住扶手,薄慕年,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只要一眼,我不想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你奔向林子姗,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会有勇气,陪着你一起去。

薄慕年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地方,她那么嫌弃他的吻,嫌弃他的接近,是否,他做什么努力,她都无动于衷?

直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声,韩美昕都没有等到薄慕年回头,她站在扶手旁,看着那辆巴博斯迅速驶离,她双腿无力,缓缓蹲了下去。

果然,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林子姗。那么她呢,他想和她办喜宴,想和她拍婚纱照,又把她当成什么了?

这一夜,韩美昕没有等到薄慕年回来,她想,她不是在等他,她只是睡不着而已。

她前天去医院时,林子姗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她翻了个身,在心里提醒自己,韩美昕,别想了,不管林子姗怎么了,都与你无关,睡吧。

可是她到底睡不着,一直辗转到天明,才沉沉睡去。

薄慕年赶到军区医院的急救室外,林若欢一个人蹲在墙角,担忧地望着急救室,他大步走过去,林若欢像看到救星一样站起来,她扑进薄慕年怀里,啜泣道:“阿年哥哥,你总算来了,姐姐突然就晕倒了,我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呜呜呜,姐姐会不会死啊?”

薄慕年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孩,安慰道:“不会,姗姗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林若欢仰起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心里一阵安心,她点了点头,“阿年哥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还等着做你的新娘。”

薄慕年眉尖微蹙,他推开她,道:“若欢,你去那边长椅上坐会儿,我去找医生。”

林若欢被他推开,她难掩心里的失落,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薄慕年大步离开,林子姗的主治医生正在急救室里,他只能从护士那里了解她的情况,林子姗突然晕倒,护士也不知情,让他等主治医生出来再说。

他回到急救室前,看着亮着红灯的急救室,他神情凝重。他记得,上次林子姗回国时,她一直昏迷不醒,主治医生就告诉过他,如果再有昏迷的情况,她的病情只怕不容乐观。

他转头,看见林若欢靠在椅背上累得睡着了,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搭在她肩上,然后继续等。

一直等到后半夜,急救室的门才从里面打开,薄慕年倚在墙壁上,看见主治医生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医生,姗姗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凝重地望着他,他眼里布满血丝,神情透着疲惫,他道:“薄先生,林小姐的病情加重了,她这次晕倒,是癌细胞转移至其他器官所致,只怕……”

薄慕年抿紧唇,沉声道:“医生,不管怎么样,尽最大的努力救她。”

“薄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林小姐病情加重,除了癌细胞转移,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消极面对治疗,如果病人都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那么我们实在无力乏天。”主治医生摇头叹息。

薄慕年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林若欢的啜泣声,他转过头去,就见林若欢扑通一声跪倒在医生面前,满目哀凄的哀求道:“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求求你!”

主治医生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来,“小姑娘,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

说完,主治医生放开她,转身快步离去。

林若欢看着主治医生离去的背影,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薄慕年眉目间一片苍凉,他终究还是失信于她了,他保不住姗姗的命。

“若欢……”

林若欢大哭着扑进他怀里,一边大哭一边声嘶力竭地控诉,道:“阿年哥哥,是她,是她逼死了姐姐,自从她来看过姐姐,姐姐就开始消极治疗了,是她逼死了姐姐!”

第367章我出手替你管教(21000颗钻合并更新)

薄慕年轻蹙了下眉头,他缓缓拉开林若欢,看她脸上满是伤心的泪痕,他放柔了声音,道:“若欢,谁来看过姗姗?”

林若欢怯怯地望着他。年纪小的孩子还不懂得怎么掩饰自己的愤怒,但是已经懂得察言观色,她犹豫了一瞬,便道:“阿年哥哥,姐姐叫她韩律师。”

薄慕年眉头皱得更紧,韩美昕去见过林子姗?为什么?

林若欢小心翼翼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看他蹙紧眉头,以为他心里不喜韩美昕,她立即添油加醋道:“那天那个女人来,姐姐百般谦让。但是她却咄咄相逼,还和姐姐说什么姐姐霸占着你的心,她霸占着你的人,谁也胜不过谁。”

薄慕年闻言,心想这是韩美昕说得出口的话,“然后呢,她们还说了什么?”

林若欢没有在薄慕年脸上看到怒意。她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薄慕年对他的妻子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可不管是什么感情,薄慕年放不下姐姐是她亲眼所见,否则他不会一直守在姐姐床前,又花钱送她去美国做手术。

“她还说。姐姐是个快死了的人,就算你怜悯她,她也没福享。姐姐听了这些话,就一直茶饭不思,心事重重的,这才病倒了。”林若欢说完,又开始低泣起来。

薄慕年黑眸微眯,韩美昕那嘴,一旦被激怒,确实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是她绝不会在病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这一点,他还是信任她的。

“若欢,把你听到的这些都忘了。”薄慕年淡淡道。

林若欢看着薄慕年,见他并没有被这些话激怒,心里有些错愕,她啜泣道:“阿年哥哥,你不是爱姐姐吗?你妻子对姐姐说这种话。还诅咒她去死,你难道就不恨她吗?”

薄慕年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他体会得到她的伤心欲绝,可是却并不动容,他道:“若欢,你还小,你不懂,如果一个女人,还愿意为你去撒泼,说明她心里有你,对你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阿年哥哥,你是非不分!”林若欢气愤的指控道,“她都这样骂姐姐了,为什么你还要帮她说话?”

薄慕年抿紧了唇,无法和她解释,因为解释了,她也未必懂。韩美昕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找林子姗说这些话,除非已经是忍无可忍。

也许林若欢的指控是对的,只要能窥知她一点点在乎他,哪怕是是非不分,他也心甘情愿。

林若欢见状,知道自己挑拨不了了,她心里为姐姐感到悲哀,阿年哥哥不是爱姐姐吗?为什么他要这么袒护他的妻子?难道他不爱姐姐了?

林子姗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监察,并没有回到普通病房,薄慕年与主治医生讨论了她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天快亮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

车子驶入清水湾别墅,经过破晓时分的黎明,显得格外有魅力,他站在别墅外面的花园里,仰头望着主卧室方向,窗帘摇动,她在那一室中,睡得可安宁?

薄慕年在玄关处换了鞋上楼,走进主卧室里,一眼就看见内室大床上微微突起的一团,他心中顿时柔软下来,他缓缓走过去,在床边站定,低头凝视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躺上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她有些警醒,大概还是迷糊的,因为他感觉到她往他怀里缩了缩,近乎呢喃的问他,“回来了?”

“嗯,睡吧。”薄慕年吻了吻她的耳背,心里一片柔软。

“她怎么样了?”韩美昕问道。

“情况不太好,在重症监护室里,睡吧。”薄慕年将她搂紧了些,要不是不太清醒,她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谈林子姗。

他还记得,她每次提起林子姗,都会充满嘲讽的说“你的林妹妹,你的心上人,你的初恋情人”什么的,那个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听出来,她这是在吃醋呢?

韩美昕一整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其实没有睡着,刚睡下,她迷迷糊糊时就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引擎声,她连忙爬起来冲到窗户边,轻轻拨开窗帘看着楼下。

看见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主卧室方向,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从他的身体语言里看出来,他的姿势透着一种守望的姿态。

她趁他回房前,连忙爬回床上躺好,不一会儿,就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她感觉到他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甚至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味道,会让她那么讨厌的话,就一定是消毒水味道。那意味着,他刚从别的女人身边回来。

她想,如果他敢不洗澡就爬上床,她一定把他踹下去,她受不了那个味,更受不了他带着那个味爬上他们的床。

韩美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不想承认,她能这么迅速的沉入梦乡,是他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等她再醒来时,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起来,有些迷迷瞪瞪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步下床,她伸脚穿鞋,看到鞋子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她弯腰拾起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老婆,走路慢点,浴室湿滑。”

韩美昕认出来,这是薄慕年的字迹,这人又哪根筋搭错了?昨天早上侍候她刷牙洗脸喂饭,今天又开始玩这一出了,到底哪里学来的?

她将便签纸搁在床上,然后起身去浴室,走到浴室门口,上面又贴着一张便签纸,她拿下来看,“老婆,小心门,别碰着了。”

“……”

韩美昕走进浴室,站在盥洗台前,镜子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老婆,记得微笑,笑一笑,十年少!”下面居然还画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韩美昕被薄慕年打败了,可是却真的笑了,她去拿牙刷,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手柄处贴着一张便签字,上面写着:“牙膏已经挤好了,老婆请用。”

韩美昕无奈的轻笑,这回是真的确定薄慕年是神经搭错了,谁能想象得到,他这样的男人,时间就是金钱,居然会无聊到一大早起来写便签纸,还给贴上。

她将牙刷放进嘴里,伸手去端水杯,水杯上也有便签纸,她刷完牙,去洗脸,连洗面奶上都贴着便签纸,她彻底败给他了,可心情却好了起来。

她洗漱完,去衣帽间穿衣服,她的衣柜门上也贴着便签纸,“老婆,衣服已经为你挑好了。”然后上面画了一个箭头,她看过去,就看到那套衣服,上面写着:“没错,就是我,老婆好好穿。”

韩美昕数了数,一大早上,这些便签字上的老婆加起来都有十五个,薄慕年真是疯了,他若没疯,就是她疯了。

她本来不想穿他挑的那套衣服,到最后还是穿上了,她走到镜子前照了照,镜子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老婆好美!”

韩美昕不由自主的笑了,是不是每个男人,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都会突然变得这么体贴了?思及此,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她将所有的便签纸都一并放在了梳妆台上,转身下楼。

来到楼下,她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玻璃看向院子,停放在那里的巴博斯已经不见了,她走进餐厅,刘妈连忙给她准备早饭,瞧她气色不错的样子,她道:“太太,你今天很不一样。”

“是么,可能是衣服的缘故。”韩美昕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薄慕年挑的,红色的毛衣,白色的大衣,很抬肤色。

刘妈会心一笑,“太太,其实日子就是这样柴米油盐,没有人能跳出这个框框,努力朝对方跨一步,你就会发现其实身边的人,就是最好的人。”

韩美昕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想起昨天下午,与郭玉在马路两边遥遥对望。她亏欠他的,今生今世,都已经无法弥补。

刘妈见她这个样子,自己是下人,到底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吃完饭,韩美昕准备去事务所,她经过客厅时,无意间瞥见茶几上摆着几本婚纱相册,刘妈收碗筷的时候看见她站在那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那几本婚纱相册,她道:“这是早上徐秘书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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