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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舆江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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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她的声音不高不扬,却足以传遍每一个角落,“别说镇守边关的尧摄军了,就是骁骑营也比你们强上百倍、千倍,我看出不了多久,大家眼中就再也没什么三大营了!”
  张逵在台上听得她的话,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乍青乍白,“这郡主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虽然飞羽营不能和尧摄军、骁骑营比,但也没她说的那么不堪吧。
  宋濂颇觉有意思的笑了笑,小声道:“看来咱们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得不说,比起苦战在前的尧摄军和骁骑营,飞羽营确实懈怠了许多,凡有些门路的名门氏族都把子弟送来飞羽营磨练,能成气候的毕竟少,大多都是来镀层金子,往后对升官仕途有利,再这么下去,飞羽营真的要连羽林卫都比不上了。
  他有种直觉,这位郡主会重振飞羽营昔年的威望,他真心期待。
  直到日薄西山时,曦凰才在五位校尉的护送下离开校场,行营门口正站了名褚衣内侍,身后跟了几名大内侍卫。
  是崔公公,在中宫随侍皇后的大太监,见曦凰走来,他恭敬的躬□子,满面笑容道:“皇后请郡主出营后务必入宫觐见。”
  曦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风尘,犹豫道:“不如等我回府整饬一下衣冠吧。”
  崔公公忙道:“不妨事,娘娘等得急,您还是先入宫吧。”
  曦凰不知道姐姐那么急着招自己有什么事,当下也没再顾自己仪容,只道:“有劳崔公公带路。”
  坤和宫前长阶焕新明亮,她无须经过通禀,直入殿中,门口侍卫见是她,也恭然俯首退下。
  皇后正坐在外殿凤座上,听到门口崔公公的启奏声,忙起身迎上,脚下步履匆匆,曳动身上环佩玉饰叮咚作响。
  “姐姐。”曦凰抢步上前扶住皇后。
  待走近了,皇后这才瞧清楚眼前女子的摸样,指尖触上锃亮的铠甲,凉意透肤。
  “我们家终于有人穿上了军甲,可惜不是哥哥。”皇后脸上有笑,却不知是悲是喜。
  曦凰将皇后扶到凤座上坐下,皇后挥手让殿中侍女退避,待宫门合上后,这才淡淡开口,目露忧色,“自从听说皇上让你接掌飞羽营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面对一群男子,这怎么妥当……”
  原来是为这事,曦凰心中定了定,笑回,“姐姐多虑了,那些将士鲁直的很,反而好应付。”
  皇后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忧心忡忡,“我看你不如向皇上辞去上将一职吧,现在母亲过世了,大哥也不知在哪里,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实在害怕你天天面对刀光剑影,曦凰……”皇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别作这个将军了,好吗?”她再也没什么要求,没什么奢望了,只要唯一的亲人别再受任何伤害,这就够了。
  曦凰渐渐敛去脸上笑容,嘴唇轻抿,对于姐姐带着恳切的目光,她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
  “姐姐,我不能。”她摇头,字句轻柔却异常坚定的吐出。
  皇后失望的低下头,握紧她纤细五指的手慢慢松开,叹息,“我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嫁个如意郎君,安泰一生。”
  曦凰知道,姐姐都是为她好。而自己如今所为,岂不是同她一般。
  “姐姐,这皇宫里危机四伏,我怎能眼睁睁看你一人陷在泥泽里,自己去坐享幸福。”曦凰反手扣住皇后的五指,她的手坚强有力,不容她退却半分,“现在安国侯府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若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便让他们试试看!”
  皇后目光环伺金碧辉煌的宫宇,惨笑出声,“这皇宫已葬送掉了我所有的幸福,难道还要看你搭上一辈子么?”以前为了家族为了兄长,她甘愿屈从皇室,而如今,她们除了徒有皇后之名,外戚之实,还剩下什么,“曦凰,离开帝都吧,外面海阔天空,自有你的一片天地。”皇后抚摸她的额头,眼中流露出哀色,她是纵情五湖四海的鸟儿,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却为了自己情愿坐困在这四方天宇下,这让她何其愧疚。
  “不,我绝不走。”曦凰决绝摇头,“这后宫里有多少人巴望着姐姐的这个后座,再加上姚妃先行诞下皇长子,皇上又是如此喜怒无常……”
  “曦凰!”皇后慌忙捂上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别说了!”
  曦凰眨了下眼,缓缓点头,皇后这才松开手,身子颓然倚倒在凤座上,后宫倾轧,皇子夺储,这场战争一开始便永远没有收场,除了死亡。
  “所以,姐姐,我不能离开你。”曦凰单膝跪倒在皇后脚边,仰目看向她,发髻上的凤冠垂下明珞珠钿,光耀映上她苍白的脸颊,细茫微微烁动。
  “除非这宫中再也无人能伤害你,否则我绝不会离开。”曦凰说的无比果决,她蛰伏东突厥一年多,千方百计寻来镇国密玺,终于手握重兵,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撑住安国侯府,保护姐姐而已。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傻丫头,你何苦如此。”皇后伸手摸上她额头,眼中闪现泪花,“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到头。”

  思君愿

  回到安国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府前仍旧挂着素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摆,老总管站在阶下翘首盼望,见曦凰终于回来了,忙打点起精神迎上去。
  “三小姐,府中来客人了。”老总管面色有点古怪。
  “哦?在哪里?”曦凰径自跨上台阶,并未发现他的表情不同寻常。
  “已在前厅奉茶。”老总管在前导路。
  曦凰脑中过了许多人,可当看到负手立在厅中的楚桓时还是吃了惊,一别一年多,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昔日他还只是个上将,如今也已有了爵位诰封。
  楚桓听到门口脚步声,转过身来,目光盯住面前银甲高挑的女子,眼中有瞬间疑惑。
  “楚将军,真是稀客。”曦凰含笑跨入门槛,站在距他五步开外。
  “郡主?”他终于认出她来,缓缓露笑,“一年多未见,真是变了。”少了女儿家的娇俏,添了成熟稳重,她也不是以往嬉笑怒骂都表现在脸上的小女孩了。
  “大家都变了。”曦凰感慨一笑,抬手邀他落座,他却有些犹豫的问道:“我能不能为息国夫人上柱香?”
  他脸上有些局促和尴尬,曦凰却是了悟,“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领楚桓到了偏厅,息国夫人的灵位端放在案堂正中,楚桓取过三支香烛,朝灵位俯身长揖。
  “难为楚将军如此有心了。”曦凰立在门前,目光看他背影,露出淡淡憾色,如果他能以另外一种身份祭拜母亲的话,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宽慰。又或者,那时一切都不同了。
  楚桓静对灵位良久,这才缓缓转身道:“郡主以后如果有事,不妨来相府,我们会尽力帮忙的。”一个女子要撑起偌大一个侯府,想必非常辛苦。不管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赵宸,他都想要帮助她。
  他的目光诚挚,曦凰很少在这些达官显贵中看到这种眼睛,干净而清澈。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旁敲侧击,他只是纯粹想要帮她。
  “谢谢。”她回的真心,自己的姐夫贵为九五之尊,她全没半点放心,却对着一个算得上半个对手的人,反而甘愿倚助,真是很奇怪呢。
  “天色不早了,我也没其他什么事,就此告辞。”他朝曦凰拱手,在刚抬腿跨出门口的时候,曦凰却又突然出声。
  “楚将军,我有个很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两人并肩而站,只是一人面望灵堂,而另一人目光却落在屋外树上,她并不等他应允,径直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娶妻?”曦凰转头,看他儒雅俊秀的侧颜,“毕竟皇上曾经想把我们栓作一堆。”
  “那郡主能告诉我,二年前郡主为何会出现在鄞州,还在半夜暗算我?”他歪头,迎上她的目光。
  曦凰嘴角微微一抽,“你居然记得。”
  他露出微笑,悬在屋檐下的风灯明亮,光芒耀入他的眼中,好似倒映了天上星辰,“每个人都有些事不能为外人道,郡主应该明白。”他再次拱手,一步跨出门槛,有些事他心中清楚,虽也存有疑惑,却从不问起,思人度己,他真的是个很聪明体贴的人。
  “我姐姐过得很不好。”曦凰别转过头,望着母亲的灵位,淡淡说道。他似乎顿住了步子,良久后,曦凰才又听到他大步离去的声音,不由低声感叹,“如果你是我姐夫,该有多好。”叹息声回旋风中,可惜她的心声谁也听不到。
  曦凰为息国夫人又添了香,亲自用佛尘将案台扫了扫,过了半刻这才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大老远就听到小白的吼叫声,听着像是又被昭阳罚了。
  走过一片花荫,果然见到小白前爪直立对着一棵香樟树面壁思过着,昭阳站在后面双手叉腰,絮絮叨叨的在教训它,小白一双大耳朵耷拉着,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它又闯什么祸了?”曦凰走过去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嗷呜一声,刚想放下爪子,昭阳一声怒喝当头传来,“继续站好,不许动!”小白委屈的继续站立,金褐色的大眼睛朝着曦凰眨啊眨,分明是在讨饶。
  “有个侍女过来送水,这小家伙居然躲在人家后面,把人家姑娘吓得昏了过去。”昭阳历数小白的罪状,“我好不容易把那侍女弄醒,它又突然跳出来,把人吓得再次厥过去,差点背气。”
  “小白,这就是你不好了,干什么去吓人?”曦凰捏住小白的耳朵,语重心长的说教,平常内苑并没有侍女走动,偶尔有人送东西来,也都很小心,再加上小白由自己和昭阳看着,并没出过事,不料此次一个疏忽竟然被它惹出了祸。
  小白眨眨眼睛,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低下脑袋,拿额头蹭了蹭面前树皮。
  “这小家伙自从回来后就兴奋的很,该好好收收骨头了。”昭阳双手交握,展了展十指筋骨,不怀好意的冲着小白笑。
  曦凰单膝跪地,抱着小白结实的身子,顺着它油光水亮的漂亮皮毛,低叹道:“以后恐怕没多少时间陪你了呢。”
  “哦,对了,有人找你哦。”昭阳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正在屋里,等了有些时候了。”
  曦凰返身回屋,看到那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的认真,似乎很聚精会神,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曦凰负着手,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站在他身后。
  “琵琶记?”曦凰好笑的挑了眉头,蓦地开口,“你也看这个。”
  凤昀正看的入神,突然身后响起声音,被吓了一大跳。
  “是昭阳给我的,随便用来打发时间。”他合上书本,看到她一身戎装,不由目露赞赏,“你这身铠甲很漂亮。”
  曦凰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一天的佩甲,耸了耸肩,“漂亮什么,跟你的不是一样吗?”凤昀是尧摄军的上将,曦凰是飞羽营的上将除了脖子上系巾颜色不同,铠甲式样是相同的。
  “不一样,你穿的特别好。”凤昀不吝赞扬,因为很少能见女子穿戎装,而她本就身材高挑骨架匀称,穿上锃亮的军甲,特别英姿飒爽,“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
  “女中豪杰?”曦凰笑道,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
  “是呵,比穿女装漂亮多了。”凤昀双手交叠撑着桌沿,笑得一脸春光明媚。
  “嘿嘿。”曦凰跟着露齿一笑,“说好话也没用,我不会收留你的,赶紧回去吧。”
  凤昀顿时垮下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看在大家那么熟的份上,别那么无情吧。”
  曦凰捧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倒水,“这时辰永泰应该已经回宫了吧。”
  “永泰公主说这几日要住在昌宁公主的府邸,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离开我家。”凤昀一想到那个小公主天真烂漫的样子,他就连笑都笑不出。
  曦凰若有所思的慢慢喝水,照理说未出嫁的公主是不适宜留宿宫外的,想必永泰为了和凤昀多亲近没少折腾皇上吧,皇上也是真的宠自己妹妹,也由得她破坏规矩,或者皇上本也巴不得凤昀能和永泰玉成好事。
  她正思忖着,一旁凤昀突然说话,口气哀怨,“真不晓得这小公主看上我什么,我改了还不成么。”说完,他双手抱头,一副懊恼已极的样子。
  “噗……”曦凰含在嘴中的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凤昀目瞪口呆的看她如此失礼,她却淡定自若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水渍,清了下嗓子,朝凤昀一笑,道:“这种问题你不妨去问问永泰,我想她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开口。”凤昀也有这种冲动,可每次看到永泰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落跑,以至于每次永泰到他府上,他一听到风声就立马翻墙。
  “你父亲怎么说?”男女婚嫁,古来从礼,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凤昀父亲的意思举足轻重。
  想到父亲的回信,更是让人郁闷,凤昀有气无力的回道:“只有八个字,皇恩浩荡,思虑周详。”
  曦凰笑笑,一手支颐,“看来伯父是想让你自己全权作主了。”
  要真是让他一人作断倒是好了,干干脆脆的回绝也不费什么事,但就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拒绝了皇室这门亲,而招致皇上猜疑,继而连累尧摄军,他便万万不愿了。拒绝,他没壮士断腕的勇气,接受,他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
  “我真是没用。”凤昀一手盖住眼睑,懊恼呻吟,“谁能给我想个两全的办法就好了。”
  曦凰不愿看他如此颓然难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在永泰及笄前皇上不会下旨,你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让永泰来拒绝你。”
  皇上迟迟未下旨意这事儿也吊着凤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此刻听曦凰如是说道,觉得好受了那么点。
  “你确定吗?皇上不会突然下旨赐婚?”他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曦凰大力点头,“肯定,这可是皇后帮你谋来的半年时间,你好好珍惜。”
  “真是多谢皇后了,有空你替我转达下谢意吧。”他诚恳道。
  “好。”曦凰耸了下肩,爽快应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别太客气。”
  凤昀露齿一笑,以茶杯代酒,高高举起,“我敬你!”
  曦凰眉梢一挑,唇扬微笑,举起面前水杯和他对碰。
  凤昀大口喝掉凉水,把杯子往面前一搁,又道:“你说怎么样永泰才会拒绝我?你帮我支个招吧?”
  曦凰边喝水边抽出腰间一柄匕首往桌上一拍,抿了下唇,头也不抬的说:“毁容吧。”
  ……
  曦凰回他露齿一笑,“公主不会嫁给一个丑八怪的!”
  知道问她这种问题纯粹白搭,凤昀又另择了话题来说,“今天去看过飞羽营了,如何?”
  “实在不怎么样。”曦凰手中转着茶杯,状作遗憾,“本来就晓得飞羽营不能和尧摄军比,甚至连骁骑营都及不上,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她连连摇头,“这十五年足以让一柄利剑生出铁锈了。”
  被她这么一说凤昀反而不信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差?”虽然对于不少氏族子弟甄选入飞羽营这事略有耳闻,但对十万大军而言这毕竟只是少数,飞羽营原本的底子还在,决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煮碗好粥不容易,要挑材料看火候,细心调烹;但作盆烂菜可太简单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锅里丢,一股脑的炖就可以了,就算里面本来有鱼翅珍鲍也被那些烂菜烂根给毁了。”曦凰挑唇冷笑,看他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干脆道:“不相信就过来看咯,你会觉得把这种军队和尧摄军并列三大营,是对尧摄军的一种侮辱。”
  “曦凰,你又没见过尧摄军哪里知道他到底有多好。”凤昀拿过她放在桌上的匕首,握在手中把玩,古朴无华的刀鞘里是柄无比锋利的短刃。
  “不需要亲眼所见,只要看看领军的那人是什么样就知道了。”尧摄军几乎是父亲一手所创,在她心中一直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然而更值得欣慰的是这支军队现在在凤昀的手上。
  两人聊了许久,凤昀毫不吝啬的教给她很多带军的窍门,曦凰也从中获益匪浅,直到昭阳领着小白进屋。
  “凤将军,你家有人过来找你。”昭阳说话时松了手,小白如箭离弦,一下子蹿到内屋里去了。
  “大概是永泰走了,凤昕找你回家呢。”曦凰送凤昀到门口,两人又谈了会话,凤昀这才告辞离开。
  曦凰在门口立了片刻,方才返身回屋,昭阳正在收拾杯盏,随口问道:“今天收获如何?”
  “大失所望。”曦凰反手合上门,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又蹿了出来,嘴里叼了个苹果。
  “哦?”昭阳俯身抢走小白嘴里的苹果,小白不甘心的扑过去,昭阳举高手中苹果,看向曦凰,“很糟糕?”
  “是哎。”曦凰拉过小白抱住,狠狠搓它脖子,“要让这支军队再振雄风,可不容易。”
  “那你有什么打算?”昭阳双臂环胸,看曦凰和小白滚在地上打闹,忍住笑。
  曦凰被小白仰扑在地,她双手制住小白的前爪,颇有些费力的撑住它的身体,这家伙越来越重了。
  “暂时没想到什么打算。”曦凰蓦然抬脚踹向小白腹部,小白身手机敏的向后一跳,避开了她的攻击,四爪优雅落地。它疑惑的看着曦凰,不知道她的意图。
  曦凰翻身而起,目光一下子烁亮无比,“我有办法了!”
  昭阳看看笑得狡黠的曦凰,又看一眼歪头不解的小白,了然一笑。

  百日宴

  转眼一瞬,农历新年刚过,万物革新,大地回春,一派欣欣向荣。三月初,长皇子灏百日,皇上在崇贞门前设下酒席,大宴群臣。同时在延禧宫置办家宴,为爱子摆下百日酒。
  从清晨开始,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喜气洋洋中,太常寺长史正在中宫将晚宴所用器皿规制不厌冗长的一一回禀皇后,以往皇后身体不适,六宫主事都有皇太后操劳。自从皇后大安后,自然而然重新担起统驭六宫之责。
  皇后认真翻看那叠厚厚的奏表,在长史平板而低越的声音中将表章合起,搁回一旁桌上,“立春倒寒,在延禧宫里再加几顶炉鼎,还有淑妃大产刚愈,为她椅子上多加几褥垫子。其余就按礼置备吧。”
  长史应命,退出中殿,皇后又招来青儿询问春衣更替的情况,按照宫制每逢入春,宫妃内嫔都要裁剪新衣。
  青儿领来尚织局的宫正,呈上今年新织的几批华缎宫锦,只待皇后挑选定样后,便能进行裁制,然后依照品第赐予宫嫔和内外命妇。
  一张张云锦摊开殿中,上面的织纹华美非凡,每一匹都各有绝妙之处,倒是让人难以取舍。
  “先皇大丧不久,衣环不宜太过鲜亮,但是皇上方甫登基,又逢皇子诞生,也不可没了喜气,不妨在细节处多费心思,崔宫正可明白。”皇后臂上托着一匹烟青色的丝帛凝目细看,淡声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崔宫正知意,敛身俯拜。
  “下去吧。”皇后将手中一匹丝帛交给旁边青儿,“这匹布本宫瞧着喜欢,便留下了。”
  待崔宫正带领尚织局的绣女离开后,抱着丝缎的青儿才不解道:“娘娘要这匹布干什么呢?”要说方才那么多布料里,哪个不是光鲜夺目的,皇后怎么偏偏挑了这匹不起眼的?
  皇后端起手旁茶杯,缓缓扫着汤面,浅笑道:“曦凰不喜欢太过艳丽的颜色,这烟青色既素雅又不至于太过清寡,想必很适合她。”
  青儿【恍【然【网】,知道皇后与郡主姐妹情深,私下里自然会有多方惠及,忙顺应道:“奴婢这就命人为郡主裁剪新衣。”
  “不用。”皇后搁下茶杯,自凤座上起身,“不必假手她人,曦凰的衣服本宫亲自作。”
  春日里,青葱柳,花侬好。应该是一片喜庆的时刻,可是京郊飞羽营里的人却觉得如处炼狱。随着一声虎啸,张逵第一百零一次被小白扑倒在地,一双大爪子牢牢按住肩头,使得他动弹不得。旁边众人第一次见到这场景还是冷汗涔涔,而如今只剩下了无奈叹息,就连一贯从容的白懿也忍不住掩面扶额。
  曦凰环臂站在一旁,看着被小白压制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的张逵,面无表情道:“就你这反应如何在战场上躲避敌方暗箭?射你一百次,你就死一百次!”
  头顶上的虎口喷出热气,这要不是上将带来的白虎,他早一刀劈过去了,此刻被压制,由不得要愤怼,“上将军,老虎是箭吗?他们能一样吗?”
  曦凰冷笑,“是不一样,箭可比老虎的动作还快。”她作了个抬臂的动作,小白这才松开张逵,优雅的站到曦凰身旁,一双虎目凛然生威,“你别以为自己能打得过小白,如果放手一搏,我赌你必败!”曦凰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毫不留情的贬斥他。
  张逵不服气的盘膝坐在地上,一双大眼怒瞪曦凰,“上将军此话偏颇了吧!”他堂堂飞羽营校尉连只畜生都打不过?他还要作人吗?如今这情况让他以后还怎么带兵?!
  “要不要试试?”曦凰负手而立,目光挑衅,冷冷哂笑道:“只要你能伤了小白一块皮毛,我立刻向皇上上奏挂冠封印,再不作这飞羽营的上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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