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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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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上的门派,自然是昆仑派。
  昆仑派,一听就是个道家门派;门中的修士,自然也是些道士。
  江湖中,昆仑派并不出名,只因为他们并不求名。
  不过昆仑山上羽化真人的名号,却一直流传在江湖之中。
  虽然他并不愿意这样。
  究竟是何人所创的昆仑派,羽化真人已经记不清了。
  他也不在乎。
  作为羽化真人唯一的弟子,雪轻羽,更不在乎。
  他跟着师尊在这昆仑绝顶之上,已经修炼了三十年。
  吃了三十年的雪莲,喝了三十年的雪水。
  练了三十年的昆仑剑法。
  如果一切如常,他还要再吃三十年雪莲,再喝三十年血水。
  再练三十年昆仑剑法。
  或许是六十年。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羽化真人死了。
  既然是羽化真人,哪日羽化登仙自然也是正常。
  可惜就是这位羽化真人,既没有羽化,也没有登仙。
  他被人杀了。
  能够抗衡长生老人的羽化真人,死了。
  能够匹敌长生剑法的羽化剑法,败了。
  作为羽化真人唯一的弟子,雪轻羽,甚至不知道师尊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是被谁杀死,什么时候。
  这一次,他在乎。
  三十年前,羽化真人将年幼的他从雪狼的口中夺出,为他取名作雪轻羽。
  雪,是雪狼;羽,是羽化真人。
  轻,是希望他看轻一切。
  正如羽化真人没有羽化,雪轻羽也看不轻。
  他看不轻师尊一口口咀嚼后,喂食婴儿自己的雪莲。
  他看不轻师尊一句句重复后,教会幼年自己的话语。
  他看不轻师尊一夜夜起来后,盖给青年自己的棉被。
  还好,他也不会看轻师尊一招招拆解后,教给成年自己的剑法。
  三十年后,雪轻羽将被放尽了最后一滴血的羽化真人放在柴垛之上,为他点火送行。
  火光冲天而起,却融不开昆仑绝顶万年不化的坚冰。
  也融不开雪轻羽胸中比坚冰还冷,还硬的仇恨。
  白雪红火之中,闪过一抹翠绿。
  昆仑绝顶没有翠绿。
  羽化真人也不喜欢翠绿。
  雪轻羽伸出手去,越过白雪,穿过红火,抓向翠绿。
  红火不红了,红火被寒风吹灭了。
  白雪也不白了,白雪被鲜血染红了。
  翠绿依旧是翠绿,握在雪轻羽原本雪白,现在鲜红的手中。
  鲜红顺着裂痕,渗入翠绿,于是翠绿也不再翠绿了。
  一枚不再翠绿额玉佩。
  一双不再雪白的双手。
  一把不再炽热冲动的剑。
  雪轻羽看着烧了一半的羽化真人,摇了摇头。
  雪轻羽又看着吃了三十年的雪莲冰池,也摇了摇头。
  雪轻羽站在山腰,轻轻挥出长剑,看着被白雪逐渐掩埋的昆仑派,又摇了摇头。
  雪轻羽一手握着不再炽热的宝剑,一手握着不再翠绿的玉佩,终于点了点头。
  庆历元年二月初七,大宋与吐蕃交界之处的昆仑山爆发雪崩。数百年不遇一次的雪崩同时向大宋和吐蕃的子民展现了它积累数百年的力量,滚滚而下之后,白雪掩埋了昆仑山东西南北四角方圆五十里内的村子。
  有一个大宋的幸存者向官府报告,他看见了一双血红的手裹着雪崩而下,还带着一缕寒光。正是这一缕寒光,劈开了顷刻间就要掩埋他的落雪,救了他一条性命。地方官府自然不信,打发了他几两赈灾银子,骂骂咧咧地将他赶走了。
  随后几天时间里,从昆仑山脚下开始,流传出了一个杀人疯子的传说。大家都说那个疯子左手捏着一块裂开的玉佩,右手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任何人遇见了他,他都会先亮出左手中的玉佩,若是那人摇头或是不说话,就会被他右手的宝剑贯穿胸膛,流干身上最后一滴血才死。
  短短几日时间,便有数十名平民百姓被这个疯子杀死。地方官府仔细询问了每一位目击者,又将遇害者的尸体小心地标注在地图之上,随后发现,这个疯子一路坚定不移地,好不偏转地,一丝不苟地朝着苏州方向走去了。
  虽然是个疯子,一步也没有走偏也是叫地方官府十分佩服。只是若是任由他再走下去,不单昆仑山脚下的地方官要被朝廷撤换,只怕大宋地界之上,从昆仑山道苏州沿途的所有地方官都要被撤换。
  还好这疯子没有继续再走,或者说,他没有继续再杀人。
  他在都江堰附近,遇到了一个和尚。一个身着破烂袈裟,手持一个缺口钵盂的老和尚,又老又胖的和尚。
  疯子被和尚挡住了去路,用和善钵盂中干冷的米饭。
  任谁三天没有吃饭,无论是疯子还是正常人,都不能越过一钵盂又干又冷,似乎还有些发酸的米饭。
  疯子吃了老胖和尚的米饭,就没有给老胖和尚看他左手握着的玉佩。
  不过老胖和尚似乎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他先前见疯子看着钵盂直吞口水,却不敢伸手来接,便自己先抓了一口米饭喂进自己嘴里,大口咀嚼,努力做出一副这些又干又冷又酸似乎还有些馊的米饭无比美味的表情。疯子便也伸出右手,隔着握得温热的剑柄,也捏了一把又干又冷又酸似乎还有些馊而且已经发绿的米饭塞进嘴里,也露出一副无比美味的表情。
  老胖和尚很好奇,那疯子紧紧攥住的左手中到底握着什么宝贝,却是死也不愿意松开。好奇心比较强的人,动手能力一般也不会太差。老胖和尚趁着疯子伸手去抓第二把米饭,自己身子一缩,脚下一滑,便到了疯子左边,伸手就抓向了疯子的左手。
  还好这个疯子对自己的握力十分自信,依旧忙着将右手中的米饭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然后露出无比美味的表情。只是那老胖和尚虽然又老又胖,身形却是十分灵活,手上的力道也如二三十岁的苦力伙计一般大,一握这疯子的手腕,便捏的他手指发麻,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紧握的左手。
  玉佩已经嵌入了疯子看是溃烂的手心,老胖和尚一眼看见,却是呆在原地,疯子右手里的长剑已经驾到了他的左颈动脉边上。
  老胖和尚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宝剑,右手松开了疯子的左手;疯子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钵盂,又看了看洒落一地的米饭,长剑离开了和尚的脖子。
  和尚弯腰捡起钵盂,依旧拖在手中,一手立掌,朗声说道:“阿弥陀佛。雪轻羽,跟老衲走罢!”
  已经发疯的雪轻羽抬头看了看老胖和尚,眼眸中早已散去数日的神光重新凝聚起来,噗通一下跪倒在老胖和尚面前,清了清还几日不曾用过的嗓子,有些生涩地问道:“请问大师法号?”
  老胖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空智。”
  雪轻羽微微点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便又问道:“请问空智大师从何而来?”
  空智和尚说道:“刚从青城山下来。”
  雪轻羽又问道:“请问空智大师要往何去?”
  空智和尚又说道:“要回南少林复命去。”
  雪轻羽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起身跟在了空智和尚身后,跟着他朝东南方向去了。
  于是,世上又少了一个随便杀人的疯子,迎回了一个昆仑派大弟子雪轻羽。
  先前这位空智和尚,刚从青城山上下来,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月初之时,青城山长老太真真人被师弟发现死在了闭关的密室之中。原本太真真人一心求道,年初开始便闭关不再见客,每日都在密室之中修行,只靠这每天一餐的清粥维持生命,却是想在身体接近极限的时候激发自身潜能,借此领悟《真武荡魔剑法》最后一式,奋力赶上其余几位师兄弟们。
  青城山太和真人这一辈的道士,个个都早已练成完整的《真武荡魔剑法》,甚至年轻一辈里的冲玄子道人都对其有了深刻的领悟。太真真人因着入门太晚,入门之时早已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因此一直落后,却是他心中的一大憾事。
  故而他年初便开始闭关。原本太和真人不甚赞同,但是也知道师弟的确十分要强,也就勉强同意,不再干涉。只是从二月初一开始,负责给太真真人送饭的道童便发现饭菜一直不曾动过,觉得有些奇怪。有过了一日之后,这名道童实在担心出事,便去请了太虚真人过来。因着怕太真真人正在顿悟的时机,一两天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太虚真人决定再等一天。
  直到了二月初三,太真真人依旧没有动饭菜,太虚真人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不顾太真真人先前的要求誓言,一把推开了密室,却发现自家师弟五脏六腑俱裂,已是死了有些时候了。
  太虚真人当场差点崩溃,连忙叫人召集了门中弟子集合。这太真真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为人却是极好,颇受一众年轻弟子的敬重爱戴,只看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那般伤心就是可见一斑。
  众人都不知道是谁害死和太真真人,冲明子小道士为师父整理遗体的时候,却在师父手中发现了一片撕下来紧紧握在拳中的袈裟碎片。众人一番比对之后,确认是南少林和尚专门的袈裟,看太真真人的死相,倒也像是南少林一路的推山掌所伤。
  南少林收到消息,连忙派了空字辈的空智禅师日夜兼程赶来,一为勘验太真真人的尸身伤痕,消解误会;二也是邀请青城山一众前辈,前往南少林调查。青城一脉作为玄门正宗,倒也不是不讲理的,虽然众人悲愤异常,还是约定三月十二前往南少林问清此事,给两大门派一个交代,也是给罹难的太真真人一个交代。


第三章 高僧成尸出
  与此同时,南少林寺经堂之中一位身材瘦小,五官却是端正的年老僧人正在为一众弟子讲经说法。
  南少林和登封少林同为禅宗真传,都是六祖慧能法师的道统,修炼的一应武术与北少林一般无二,也是七十二绝技。北少林所有的一应经典秘籍,在南少林也有相同的一份。至于是真迹还是备份,两边却是各有千秋,却是是百年来互相沟通营造的这等和睦氛围。
  两处少林的排字也是一致,如今最长一辈都是排的“空”字。眼前正在讲经的这位瘦小僧人,就是南少林寺的方丈,一人身兼七十二绝技中十七门的空戒禅师。禅师这两日因着青城山太真真人莫名死在少林武功之下,还有南少林袈裟碎片的事情一直觉得有些心烦,诵念了佛经多遍还是不能彻底消除心中的急躁,这才召集了一众弟子前来,为他们讲解《瑜伽师地论》中的选段,借此来平复心绪,保养道心。
  今日空戒禅师的思虑却是比之往日还要繁杂,讲经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依旧不曾平复下心绪。他此刻正讲道“三摩呬多地”一处,照理说正是修行静坐,凝心静气的一种法门,寻常阅读起来都能清心平气,更何况自己实在不断地思考研究,从其中更应能获得宁静才是。
  又坚持讲了一炷香的时间,空戒大师竟然感觉到心烦欲呕,坐下蒲团就如生出了火光一般,叫他难以坐定。空戒大师长叹一口气,不再强求,对诸位弟子说道:“今日便到这里罢。为师心绪不宁,不能讲解佛祖妙法,也是今日寺中事情太多的缘故罢——”说着话,空戒大师转头看向自己的一个弟子,说道:“玄法,你去藏经楼中,取原本《达摩和尚绝观论》过来。今日众弟子便观摩这一部经书,联系今日所说《瑜伽师地论》中相应部分,作一份心得,明早送来。”
  众弟子应允,那位高大壮硕的玄法和尚一时站了起来,对着空戒大师行了一礼,倒退着出了经堂,去藏经楼取《达摩和尚绝观论》去了。
  只是这玄法去了快有两炷香的时间,依旧不曾归来,空戒大师心中愈发烦闷,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正在此时,就见那玄法和尚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撞到了一旁的油灯,也来不及收拾,胡乱跪在空戒大师面前,又是慌乱,又是带着哭腔地说道:“方丈!空闻师叔……空闻师叔他……圆寂了!”
  空戒大师心中一惊,暗道果然来了。那空闻大师乃是他的师弟,奉命看守藏经楼的,如今不过才五十五岁,自是身强体健,断无道理骤然圆寂。
  空戒大师先稳住了众人,叫他们去敲响戒钟,召集一应僧人道藏经楼前集合;自己则是带了几名身怀武功的弟子,先行朝着藏经楼赶去。
  一到藏经楼前,空戒大师又是心中一惊。只见空闻大师就卧倒在藏经阁门口,身下压着几卷经书,都是被他的鲜血染红。空戒大师连忙上前,将空闻大师的身体反转过来,却是看见空闻大师左心乳下被人一剑斜着刺入,干净利落地削断了心脉,眼下早已断气。
  就在这时,寺中的戒钟敲响,片刻之后,一众僧人赶到了藏经阁前,看见这般场景,都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空戒大师一面招呼众人保护现场,一面叫了几名弟子去藏经楼里清点经卷,自己则是与两位擅长用剑的师弟一同上前,解开空闻大师胸前的衣襟,仔细检验伤口。
  三人一同检验片刻,却是见空相大师浑身上下只有,那一处剑伤,便是由此处致命。而看着剑伤的角度以及力道,三人都是心中一震,抬起头来面面相觑,无语对望片刻,其中一位师弟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贫僧看这处剑伤,角度刁钻,运剑有力,再加上空闻师兄身上并无其他伤口……贫僧认为……认为……”
  空戒大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师弟,并不是不让他说,而是不忍看着他这般为难。众人看着空戒大师,大师环视四周一圈,沉重说道:“空闻师弟,极有可能是……死于……长生剑法!”
  这“长生剑法”四字一处,众僧人都是一阵嘈杂喧哗,却是因着这长生剑法是苏州长生老人的独门绝技,听说只有一位弟子得到了其中真传。若是空闻大师真是死于长生剑法,这事情就显得十分诡异奇妙。
  长生老人和南少林颇有渊源,其实准确的说,整个太玄一门,自太玄祖师开始,都是与少林一脉颇有渊源。两方向来并无冲突,相反还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少林高僧时常会去苏州与长生老人论道,长生老人偶尔也会亲临少林寺,与一众僧人交流自己的佛法心得。
  寻仇不可能,抢夺经书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不说太玄一门完整强盛之时,拥有少林经书的十之七八,其中不乏绝顶秘籍,长生老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偷经书。以着两边的关系,就是长生老人提出想看一看《易筋经》,在不是很公开为难的场合之下,南北少林都会给予一定的方便。
  既然长生老人与少林无仇无怨,又无利益纠葛,又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福州来,杀死一位看守藏经楼的高僧呢?
  众人正在疑惑,忽然有听见其中一位检验尸身的僧人道:“空戒师兄,你快来看!空闻师兄的袈裟少了一块!”
  空戒大师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站立不住,饶是他身兼十七门绝技,眼下也是再也难以承受这等打击,一时就要昏倒在地。还好身后有一位弟子反应十分迅速,抢前两步扶住了空戒大师。只听空戒大师气若游丝,拼着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道:“圈套!这是圈套!”话音未落,空戒大师就彻底昏倒过去,被几名弟子忙着抬去了禅房,招来医僧救治。
  空闻大师一死,南少林内都是流传开了许多谣言传闻,有说是空闻大师杀死了太真真人,长生老人为其报仇的;有说是藏经楼里还有一套神秘武功,远超《易筋经》,长生老人前来夺取的。种种谣言一时纷起,叫众位大师都是心中一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花了大力气去排查,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谣言的源头,只得将其一应禁止。
  空戒大师自那日后却是卧床不起,医僧说他许是伤了年纪,脉象上看脏腑有些衰弱,又加上一时受了这等打击,心脏承受不住,却是由此病倒。自从卧倒之后,空戒大师一直觉得心悸难安,稍微活动就感到头晕目眩,不时还会觉得后心疼痛难忍,一双嘴唇也是变得乌黑发紫,叫一众弟子看着十分心酸。
  医僧和几位大师都诊断空戒大师唤了心疼病,需要严格静养,却是不能在劳心劳力。空戒大师也知道现在大事当前,自己却是不能一意逞强,便将掌门权力交给了自己的两位师弟,空明大师和空智大师。因着空智大师前往青城山未归,寺院里的事情就暂时由空明大师一应全权处理,待空智大师归来之后再有两人一同治理寺庙。
  因着空闻大师的死却是与长生老人有关,无论老人是否有嫌隙,只怕都得请他过来一趟。空戒大师强撑着谢了一封亲笔书信,有派遣了稳重的弟子去苏州传达此事。大师专门告诫那弟子,对长生老人一定要礼敬有加,断断不能口出妄言。那弟子先前也得到过长生老人的指点,打心底觉得长生老人不可能是凶手,故而也是仔细听了方丈的安排,一一应了,随后挑了一批骏马风驰电掣地照着苏州长生老人的山庄赶去了。
  山庄这边,自从徐方旭和孙向景回来以后,一应的日常生活倒也恢复到了正轨。出了孙向景平日里愈发刻苦的修炼武功之外,一应的情况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因着陈风崇也回来了山庄,气氛倒是一时十分热闹。陈风崇唯一的坏处就是爱开黄腔,但是他的黄腔其实也都有考量,揣摩着众人的底线开口,却是不会说出太过腌臜不堪入耳的事情。
  清平夫人虽然经常因为陈风崇的黄腔殴打于他,但始终还是留有分寸,真正内心里还是喜欢陈风崇活跃气氛,其实也爱听他说些大人听的话。
  众人之中,师娘最是喜欢跟陈风崇互相开飙黄段子,只要长生老人不在一旁,他俩讨论起来总能说得比清平坊暖阁内的场景还要诱人。孙向景虽然一心沉迷武术,可是只要一见陈风崇和师娘单独坐在一起,露出猥琐笑容,总要练功越练越靠近两人,动静越来越小,生怕动作声音压过了两人讲段子额声音。
  徐方旭则是修炼的童子功夫,虽然定力也是极好,但是一应诱惑能够远离还是尽量远离,也不参与众人的讨论,时至今日都还是一个纯纯的童男子,就连那啥都不曾那啥,更别提那啥了,也就是一个理论学家,没有丝毫经验体会的。


第四章 问询皆惊然
  长生老人这些日子因着陈风崇回来,倒也是十分开心。自从清平夫人开了清平坊之后,这山庄里的弟子就一般只有徐方旭和孙向景两人。老人虽然对两人几位疼爱,更是寄予厚望,但也使时刻牵挂着其他弟子,而且是越老越牵挂。
  近这一两年来,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每次弟子们齐聚,就算只有短短几日,他脸上的笑容都是比平时要多上许多。
  而且自从陈风崇出去闯荡之后,长生老人对他的武道指点却是落下了许多。陈风崇自己性子又是散漫,内功拳脚上都不如清平夫人舍得下功夫,寻常都只是仗着一副不死之身对敌,若是敌人手脚稍微高明些,他就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现在的情况看来,四人之中最前之人当之无愧是清平夫人,毕竟她已是近道的存在,一应武道修炼已经可以只求诸自身,不像其余三人一般还离不开长生老人的指点。剩下三人之中,排名却是有些困难。
  若是限定不许使用蛊毒暗器,孙向景绝对是三人中最弱的,毕竟他的拳脚内功都还有些不足,身体又比比陈风崇和徐方旭要弱些,自然不是两人的对手。不过只要说全力施展,孙向景却又是三人之中最强,毕竟他是两个宗师级别的师父在教,杏妹那边额功夫却是更容易见分晓一些。
  而且按着孙向景这次回来偷偷跟长生老人透的底,杏妹给他的蛊虫里面却是有十分十分厉害,面对长生老人都有喘息之力的一只。长生老人开始不信,后来孙向景说了名头,老人顿时提醒说以他现在的功力绝对不能御使。孙向景自己知道,但是始终有了一搏之力,还是比较开心。要是算上那只蛊虫的话,四人之中就是孙向景为尊了。
  至于陈风崇和徐方旭之间,倒是叫人十分为难。陈风崇玄功深厚,不过杀伤力不强一手奇门兵器也不如徐方旭手中宝剑招式灵活,若是普通交流对抗,只怕陈风崇还不是徐方旭的对手。不过真到拼死相敌的时候,徐方旭却是绝对会被陈风崇杀死,他却威胁不了陈风崇的生命。毕竟陈风崇的不死之身太过厉害,以徐方旭现在的剑法还没有能力能砍去他的头颅或是破去他眉心识海。
  先前孙向景生日只是,几人曾私下聊起过那日追击陈风崇那位高手。虽然他出招不多,暴露出;来的底牌也很少,但是按照陈风崇的眼力描述推断,众人大概认为那人若是纯粹说修为,应该与清平夫人不相上下;要是真动起手来,他靠着压制长生老人一门的功夫却是能击败清平夫人。
  按照那日太玄圣女所说,这人应该就是弥勒教里比太玄掌教更高一层的高手那类了。不过众人也只是讨论,倒也不担心。毕竟如今苏杭一带的弥勒教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就算那人敢打上门来也绝对不是长生老人的对手,众人在这山庄里却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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