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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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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们想得简单,也未将这事儿看得太过复杂,只当是佛道两家有了冲突,冯长老无辜受累,被牵连身死。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心思单纯,但也不曾将此事阴谋分析得太过透彻,只抓着南少林这一个由头作法。原本徐方旭也是牵扯此事之中的人物,但是因着他先前救了众人的性命,众人倒还不至于恩将仇报,故而对他还算礼待,也不曾为难。
  原本丐帮的关系网遍布大江南北,冯长老身故的消息也一早就传到了帮主那边。因为并未将此事看得太重,丐帮帮主也只是传话叫福州分舵与南少林寺联系对峙就是。消息传过百余里,多少有了些变化,福州这边的乞丐便以为帮主要自己等人到南少林讨要说法,故而表现得十分强势,对一众和尚也十分不友好。
  徐方旭自从经历了之前的事情,稍微破开了魔障之后,倒是不再像之前那般严肃,遇事也更看得开些,多少有了些高人的养气修为,看着这群乞丐谩骂商量到也不生气,反而还觉得他们坦率非常,颇有些好感。
  加上他这一次虽然是前往南少林述说事情原委,原本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但是考虑到之前弥勒教行事作风,他还是觉得事情只怕不会如他所设想中这般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中间或许会出些许变故。故而徐方旭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一众乞丐作为,也希望借着他们的举动,能惊动此事的幕后黑手,逼其露出些许马脚端倪。
  正当徐方旭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茗,左右环顾看着客房里悬挂的经文字样时,忽然觉得身后一股浓烈杀意宛如寒冬冰锥一般破空而来,直奔后心。徐方旭一惊,骤然起身,反手抽出宝剑在手,整个人长身而立,环顾周围。
  众乞丐都是一愣,却是先前都在一处讨论事情,七嘴八舌之下没能注意徐方旭这边的情况,一时不知道他这般作为却是为何。
  只见徐方旭甫一起身,先前坐着的红木椅子便连同旁边的桌子茶杯一起骤然粉碎,宛若被一阵凌冽寒风刀剑刮过一般,寸寸碎裂在地上,瓷片表面都结起了一层白霜。
  随后,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从窗口跃入,也不停歇,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疯了一般地朝着徐方旭攻去。徐方旭心下疑惑,手上却是不停,也就提起宝剑,运起周身功力以及剑法,迎着飞刺而来的长剑对去。
  先前感受到杀意和剑气之时,徐方旭已经觉得来人修为深不可测,功夫十分高明。眼下与这人对了几招,又见地上结起白霜的碎瓷片,徐方旭顿时明白遇上了劲敌,一时不敢松懈。只是叫他疑惑的是,这里是南少林重地,怎会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偷袭自己;而且看着人的武功招式,徐方旭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觉得十分疑惑。
  两人对了几招,惊得客房内的一众乞丐四下奔逃。原本乞丐里也有些十足的高手,但是毕竟事不关己,他们也不愿意惹祸上身,只护住身边的自己人,慌慌张张地朝着门外跑去。
  因着两人都是剑道上的高手,剑招内劲精妙深厚不说,也都是能御使剑气的人物,几招之下便将这客房中的物事毁去了不少。原本这剑气就是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不仅能大幅增加宝剑的攻击范围,更是比之寻常金铁还要锋利,又是无影无形,最难抵御。
  徐方旭眼见那人武功修为都不在自己之下,心中盘算两人再打下去只怕就要将这间客房毁去,当即脚步腾挪,一下子出了客房,来到外面一处宽阔所在。
  那人也是穷追不舍,也御使着宝剑追了出来,发疯一般地刺向徐方旭。徐方旭只觉得这人的剑招轻盈凌厉,内劲更是阴寒冰冷,连带着御使出的剑气都带着一股浓浓寒意,只从身边过去便叫人觉得经络运转不畅,气血瘀滞。好在徐方旭的一身内功也是长生老人亲传的玄门正宗,浑厚之处或许不及清平夫人,但是最与剑法相合,一时也能抵挡。
  两人相对片刻,一时不分胜负,却是叫周围的一众乞丐和僧人一阵兵荒马乱,四处躲避不及,不时还被剑气击下的树枝树叶砸中脑袋,喊叫不止。
  招式往来之间,徐方旭愈发觉得这人熟悉,不知不觉便收了自己独创的剑法,御使其师门传授的长生剑法。这一下可好,长生剑法一出,两人的招式便隐隐相合,数十招后更是你来我往,便如演练喂招一般,一招一式都是能合得上号,更觉亲切。
  要不是两人周围无尽剑气翻飞,旁观的众人都要以为两人实在演练招式了。只是这两人的招式虽然相合,拼斗之间确实毫不留情,俱是运足了内劲,金铁相击之下,更是无穷气劲飞出,叫周围众人都近不得身。
  正当徐方旭隐隐抓住记忆深处那一点灵光之时,忽然见那人一声长啸,竟是双手向后一撤,剑柄飞速旋转,看架势竟是要施展飞剑之术。徐方旭一时也来不及多想,也是御使起自己独创剑法中的最后一招,同样要以飞剑相击,却是知道这等手段只能拼个两败俱伤,稍有犹豫便会落了下风,无论如何是万万不能抵挡的。
  只见那人又是一声暴喝,两手一搓,便看见那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徐方旭飞来;与此同时,徐方旭也是一声暴喝,扬手一甩,手中宝剑似慢实快,后发先至地朝着那人右肩飞去。
  眼看两人就要中剑,只见场中忽然刮起一阵旋风,一道圆润的身体挟着无穷阳和内劲压迫而下。随着身影出现,场中顿时气劲充盈,不住旋转,无穷真气先是破去了两人附着在剑身之上的内劲,随后更是带动两把宝剑,叫它们撞在一起,纷纷落地。
  只听得“叮叮”两人,徐方旭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又老又胖的和尚正站在场地正中。这和尚光头圆脸,寿眉雪白,身躯十分臃肿,相貌却是十分和蔼,正是先前师父说过的空智禅师。
  禅师拦住了两人的飞剑,双手合十,朝着徐方旭一礼说道:“阿弥陀佛。徐施主受惊了,请勿见怪。老衲空智,这位是昆仑山羽化真人坐下弟子雪轻羽,想必两位一早便认识了。”
  徐方旭朝着空智禅师还礼,弯腰到一半却是听见了“雪轻羽”三个字,一时愣在当场,直不起身来。
  对于雪轻羽,徐方旭自然是十分熟悉。原本羽化真人与长生老人就是多年的好友,早年间多有走动。这雪轻羽原是羽化真人从雪狼嘴里救下的孤儿,如今应该已经三十岁左右。当年羽化真人与长生老人多有来玩,也曾带着这名唯一的弟子到过苏州。因着雪轻羽年纪最大,又是桀骜不逊的性子,对长生老人门下的一众弟子都是很看不上眼,也不搭理。当时孙向景四五岁的年纪,见了这个十六七的大哥哥自然亲近,一时趁着清平夫人不备,跑过去拉着雪轻羽的衣袖要他抱。
  这雪轻羽也算是一个性子古怪的,真如雪狼一般,一被孙向景拉住衣袖,顿时心生不悦,一甩衣袖就将孙向景摔倒在地,弄得他大哭不止。
  彼时照顾孙向景的清平夫人也不过十四,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言不合便上手与雪轻羽打作一团。雪轻羽入门稍晚,修为不及清平夫人,不多时便被她打倒在地,将脸按在地上啃土。众大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来讲两人拉开,师娘又抱走了孙向景安抚,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时的清平夫人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也开始有了后来恶劣性格的苗头,行事颇为过分,又加上雪轻羽弄哭了孙向景,更是下了十足的狠手,打得他浑身是伤。不过事情总有奇怪,这雪轻羽从那以后倒是与长生老人的一众弟子亲近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副冰山模样,但日里也愿意跟大家玩耍,更指点了徐方旭些许剑招,这才叫徐方旭现下觉得熟悉。
  只是后来羽化真人身体变差,一直呆在昆仑山上不曾入世,众人也就渐渐忘了这人,偶尔提起也印象模糊,只有陈风崇和孙向景对他十分不满,时时说起他的坏话。
  不想如今,徐方旭却是在这里与这位十余年不见的同道师兄重逢,却是不知他为何要攻击自己,更加一头雾水。


第二十二章 古人自多情
  空智禅师与长生老人交好,也知道他与羽化真人的关系,自然也晓得几个晚辈之间认识,故而出言点破,却是怕徐方旭继续与雪轻羽纠缠,一时难以收场。
  那雪轻羽被空智禅师击落宝剑之后,倒也不再上前,只看着徐方旭,眼见着徐方旭呆呆看着他,这才问道:“你,尽力了么?”
  徐方旭不明其意,只是下意识点头,却见那雪轻羽一时伫立,眼中又是泪水流下,说道:“那,抱歉了。”说着,只见他上前捡起自己的宝剑,依旧握在手中,却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走了,留些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空智禅师连忙招呼众人回到客房,一见里面的狼藉模样,顿时也是苦笑,连忙叫众僧人整理,自己带着众人去了另一间。
  众人坐定之后,不等徐方旭开口,便听见空智禅师说道:“阿弥陀佛。徐施主请勿见怪。月前昆仑羽化真人被人以高明剑法杀死,似是一招毙命。虽不是令师一门路数,但当时有此功力的也就令师一人。这雪轻羽施主痛失师尊,一时失了心智,老衲将他渡回少林,却还是不见他好转。”
  徐方旭又是一愣,只觉得脑中雷声轰鸣,脱口说道:“羽化真人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空智禅师只是叹气,不住念着佛号,又是摇头,眼中也尽是慈悲。
  昆仑山的羽化真人,那是数十年前与苏州长生老人齐名的一位武林前辈。当年长生老人曾亲口说过,羽化真人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修炼的一应功夫也是往古流传的玄门正宗。虽然早些年便传出羽化真人身体不适,一直在昆仑山上将养。但是按照徐方旭的认知,像长生老人和羽化真人这等修为,已然近乎无漏之躯,号称长生不坏,就是身受病痛缠身,一应的功夫却是不会衰减,直到身死之时才会散功,否则就算是最后一刻,都能完整爆发功力,却不是这般容易被杀死的。
  他原先以为,此次事件不过是弥勒教暗地里的动作,毕竟虽然都有两派前辈身故,但受害者始终都不是绝顶高手一流,甚至还是同辈中武功稍弱之人,这才叫他放心离开苏州,料定弥勒教下手之人的武功不会太过夸张。可如今竟然连羽化真人也被杀死,而且是一招毙命,这就叫徐方旭十分胆寒,又是心惊。
  毕竟,能杀死羽化真人的高手,也就能杀死长生老人!
  徐方旭越想越害怕,手脚都忍不住有些颤抖,几乎马上就要起身赶回苏州,确保师父师娘的安全。
  空智禅师见徐方旭脸上神情变化,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出言安慰道:“徐施主莫要担心。令师修为高深,已是地仙一流。这些年来比之羽化施主多有精益,当今武林之中已是无敌,万不会有所差池,还请施主安心。”
  徐方旭听了空智禅师所言,也是震惊于师父的修为竟是到了那等境界,自己还不甚知晓。不过既然空智禅师这等高僧大德能这般说,徐方旭倒也安心了不少,仔细想起眼前之事。
  那雪轻羽先前曾十分莫名地问了徐方旭一句是否尽力,现在想来只怕也是为了排除徐方旭的嫌疑。毕竟羽化真人那等前辈高人,如果只凭徐方旭眼下堪堪与雪轻羽斗个平手的修为,是断断不能伤到他的。只是徐方旭的嫌疑排除,长生老人的嫌疑却是愈发大了。虽然一众弟子门人都能确定老人这几年来都在苏州,不曾外出一步,但是外人想来,长生老人却是当世能杀死羽化真人的不二人选了。
  徐方旭一时又是焦急心烦,开口便要现将南少林的事情说清,却见空智禅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说道:“徐施主不必多言。老衲相信空闻师弟之死与令师无关。如今延请诸位前来,不过是寻一个对策,却是绝无丝毫怀疑的。”
  徐方旭顿时倍觉感激,又是连连称谢。直到此时,一旁的乞丐们才寻了时机,向空智禅师说起了寿州城中冯长老身故的事情。经过之前的事情,众乞丐对空智禅师的手段也是十分佩服,不敢造次;又觉得这老和尚为人亲切,也不愿恶语相向,故而还是好言将事情说明,请空智禅师做主。
  空智禅师闻言沉默片刻,长叹一声,说道:“阿弥陀佛。不料丐帮也牵扯其中,如今这武林,却是多事了。”
  老和尚叹息半天,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叫弟子安排了徐方旭和一众乞丐先在寺中住下,等明日青城一脉太和真人等人到达之后再做打算。
  众人一时也是觉得事情奇怪非常,也摸不着什么头绪,只得依言守着安排入住,静候明日一早青城太和真人到来。
  徐方旭到了厢房之中,放下了一应的行李,静坐片刻,稍稍静了静心,又梳理了整件事情,还是觉得毫无头绪,一时也是无法。少顷,徐方旭还是起身,向招呼他的僧人打听了雪轻羽的所在,想要过去与他说几句话,一来对羽化真人遭逢不幸表示下心意,二来也是两人自幼相识,多少还有些情分在,却是不能因此事而生疏了。再者雪轻羽现在的情况,或许也需要一个同龄人与他说说话,解解心结才是。
  那僧人也知道之前徐方旭和雪轻羽打斗之事,一时十分警惕,生怕徐方旭是要去跟雪轻羽寻仇,搅扰佛门清净。徐方旭无奈,只得将自己有雪轻羽的过往和盘托出,又是好生说了许多话,才叫那僧人将信将疑地开口说道:“那位雪施主自从被空智师叔带回来以后,成日里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在后山树林前练剑发泄,这些日子已经毁去了不少树木。小僧看雪施主心绪还有些不妥,徐施主如果要去,还请多加小心才是。佛门清净之地,还请两位施主莫要动了干戈,以和为贵才好。”
  徐方旭点头应允,又谢了小和尚,这才整理了衣服,朝着后山走去。
  这南少林传承数百年,地盘也算广阔,一应的庙宇殿堂极多,前后相隔甚远。饶是徐方旭有武功在身,还是走了许久,沿途又问了好几位僧人,才找到了通往后山的道路,急急赶去。
  还未到得后山,徐方旭便觉得前面不远处一股子戾气冲天而起,伴随着无尽剑气,隐约还有些嘶喊吼叫之声,知道这雪轻羽果然是来了后山,又为他此时的状态赶到无比心惊,暗想只怕真如空智禅师和那小和尚所说,雪轻羽真是因着羽化真人去世,伤了心智,一时只怕难以沟通。
  徐方旭愈发加了小心,只缓缓靠近,暗自已经提了功力在身,生怕一时不察被雪轻羽误伤。不想还不等他走进,那边树林前的无尽戾气和剑气便已经缓缓消散,只见那雪轻羽一身白衣,持剑站立在树林前,背对着徐方旭,整个人无尽空寂,却是一动不动。
  徐方旭一时觉得有些尴尬,知道对方已经觉察到自己前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那雪轻羽背对自己,轻声说到:“坐吧。”
  徐方旭听他声音沙哑非常,又是带着些哽咽,暗想只怕他先前在这里怀念师尊,自己还是不要太靠近的好,免得大家尴尬,也就寻了一处干净地面坐下。
  雪轻羽并不转身,又自开口问道:“她还好么?”
  徐方旭一愣,却是不知他口中之人是谁。照理来说,自己一门之中,除了师父是雪轻羽的长辈,师娘当年对他多有照顾之外,也就自己与他相处得最好。雪轻羽此刻开口问话,定然不是问师父和师娘,否则就太失了礼数;可是除了师父和师娘,他又还能问谁呢?徐方旭一时疑惑,也就问道:“师兄说得是谁?”
  雪轻羽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李华芳。”
  徐方旭一惊,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透亮,脑中无尽清晰。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当年陈风崇对雪轻羽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才知道为什么羽化真人返回昆仑山之后,送来的礼物中有一支没什么用的雪莲,才知道师姐为何从来不提起此人,才知道为何自从那次之后,再不曾见到雪轻羽前来苏州。
  一念至此,徐方旭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道:“多劳师兄挂心,师姐一切都好。”
  雪轻羽又是沉默片刻,说道:“她……提起过我么?”
  徐方旭更是尴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从雪轻羽此刻的表现之中,他已经模糊知道了这人怕是与师姐有些纠缠瓜葛。当年雪轻羽来苏州之时,徐方旭不过九岁,懵懂不知都算不上,对男女间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故而原本当时雪轻羽一些很明显的举动,在陈风崇眼里洞若观火,在他和孙向景眼中却是莫名其妙。
  如今有雪轻羽提起的这一句,徐方旭终于知道当年的种种莫名其妙所谓何来,一时又不好回答。如今师姐和师兄已经成了连理,多年来也不曾听她说起过雪轻羽这个人。或许在清平夫人的眼中,这个比她大两三岁的雪轻羽只不过是个讨厌鬼罢了。清平夫人出身教坊,又受了长生老人的人情调教,对雪轻羽的意思或许有所察觉,却从不曾放在心上。如今这雪轻羽这般问起,徐方旭只得仔细斟酌,说道:“师姐很喜欢你送她的雪莲。”
  这话一出口,徐方旭敏锐感觉到雪轻羽浑身一震,自己心里却是十分惭愧抱歉。清平夫人当年修炼她的浮世真气,采集世间百花气息,确实很喜欢雪轻羽送来的那株雪莲;只是师姐采完气息之后,便将那花丢给孙向景做玩具去了,任由着大好一朵雪莲被孙向景魔爪蹂躏,再不曾提起一句。
  不过照顾到雪轻羽目前的状态,徐方旭还是不忍将实情说出,只得这等模凌两可的答了一句。果然,雪轻羽一听徐方旭这般说,顿时有些情难自持,顿时转过身来。


第二十三章 两方具解意
  一见那雪轻羽转过身来,徐方旭也是不由抬头去看,一时又是吃了一惊。先前雪轻羽偷袭他时,两人只顾着对招,一时不曾仔细看了;随后空智禅师前开,横亘两人中间,也叫他未能一睹雪轻羽的容颜。如今两人面对面一看,徐方旭又是觉得十分痛心难过,暗叹一声。只见那雪轻羽今年不过三十,整个人却是形销骨立,满脸沧桑,一脸的胡子只怕月余不曾刮过,杂乱支棱着,看起来说是四十也有人信,却是苍老得不成样子。
  不仅如此,那雪轻羽的神色更是十分颓废,眼神中暗含着些疯狂凌厉的气息,叫人一看之下顿时心惊,却是只能觉得害怕,万万不敢多看。
  要知道,当年的雪轻羽或许不如现在的孙向景这般俊美无匹,但也是个挺拔俊俏的人物,加上他一身冰冷气息,孤傲绝尘的感觉,更是叫人不由得心生敬仰亲近,哪里会是现在这般模样。徐方旭看着他这般样子,心下十分不忍,只得转开目光,轻声说到:“羽化前辈的事……”
  雪轻羽一听羽化真人的名头,周身气息一凛,随即散去,说道:“不必说了。我知道师父的死跟你们没关系。先前偷袭你,很抱歉。”
  徐方旭一愣,却是不想这雪轻羽性子转变得这般迅速,一时不好接口,呐呐愣在当场。
  雪轻羽见他这般样子,说道:“我早该知道,以你的功力是伤不了师父的。你师父或许可以,但是他受困于誓言,不能走出苏州,没有动机,也没有时间。”
  徐方旭更是震惊,却是不知师父长生老人还受誓言所困,竟是不能走出苏州。他原以为这些年来师父足不出户,只是因为厌烦了江湖之事,又受了四师兄身死的打击,故而闭门不出,竟不想还有一个什么“誓言”存在,才叫师父这数十年来困于苏州山庄之中。直到此时,徐方旭也才想通为何之前孙向景被太玄教掳走,为何年底传国玉玺的事情曝出,师父虽然都是焦急万分,却只是派遣一众弟子出门,自己不曾动身。
  想到此处,徐方旭不由看向雪轻羽,满脸震惊,张口欲问,又不知从何问起。雪轻羽见他这般模样,说道:“别问我,我不能说。你只知道,你师父并不是应着什么坏事受困就是,其余种种,你若有心,自己回去问他便是。”
  徐方旭满心震惊,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点了点头,也相信师父应该也是有些苦衷,自己日后向他询问,或者等明日太和真人到来之后再问便可。
  雪轻羽见徐方旭这般样子,知道是自己说漏了嘴,将长生老人的事情说与了弟子知道,一时脸上竟是有了些抱歉的神情,又说道:“她现在怎么样?”
  徐方旭这才回过神来,倒也知道雪轻羽问的是师姐,便也如实答道:“师姐在杭州开了勾栏,生意还好,与师兄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言语之间,徐方旭也是讲清平夫人和陈风崇的事情说出,以求斩断雪轻羽的念想,免得事后大家都陷入麻烦。
  雪轻羽又是沉默,随即说道:“哪个师兄?周其成,陈风崇,还是……”
  徐方旭答道:“陈风崇。三师兄与师姐向来关系极好。四师兄……数年前四师兄卷入了朝廷的事情,已然身故了。”
  雪轻羽一愣,反问道:“周其成死了?怎么死的?”
  徐方旭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师父说四师兄是与朝廷有了瓜葛,或是受了牵连,才遭了不测。我当时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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