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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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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药丸还要神效,令他不得不多问几句。
  那侗族小哥颇为忠厚,直称不敢受徐方旭的重谢。他自称吴阿郎,说是侗寨里普通的行脚商人。早年间家中颇有些权势,父亲乃是一个大寨子里德高望重的人物,曾送他跟随侗人的神医杏妹学习医术,也得了些传授。只是后来父亲不幸死在山中,家道中落,为了奉养老母,照顾年幼弟妹,才不得以弃医从商,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他自幼跟随杏妹学习,随身总是备着些救急的药丸,也不料今日真是派上了用场。
  小哥说道,侗医讲究阴阳平衡,孙向景的病在侗医看来便是阴阳失调,是严重的寒热重症,幸好他跟随杏妹学得踏实,见神医说过的几种症状一一对应,便取了专对寒热重症的药丸给孙向景服下,又刺激他几处穴位帮助药性发作。也是水神、山神和洞神保佑,这药真的起了神效,救了孙向景一命。只是这药丸只能救一时之急,抑得表证,却断不了病根;吴阿郎自己学医未成,对孙向景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徐方旭听完小哥所说,更是激动不已。他与师父多年研究这病症,也知道是五脏不调,阴阳失衡,但是中间种种道理,又与小哥所说有些出入。当世百业大兴,汉医传承自轩辕黄帝至今,包容诸多道理,却也还有不如侗医之处。
  听小哥说起他的师父杏妹,徐方旭不由再三追问,直觉这位神医道理深刻,医术奇妙,或许能为向景医治,起了向她求医的心思。
  小哥说道,那位杏妹是侗族所有寨子共尊的神医,现世的侗医十有八九都是她的徒子徒孙,身份比寨主族长还高,只怕徐方旭万难见到。不过既然缘分在此,求人活命也是顺应天理的好事,吴阿郎还是将杏妹所在详细告诉了徐方旭,并且愿意领着他先去自家的寨子,再指点他们去找杏妹。
  徐方旭更是感激不已,不信神佛的他一时也感谢因缘际会,直念仁钦桑布上师佛法高深,果然预言了一切因果,自己两人此番本是前往大理国寻长春谷,却在着长江船上得了这等神医的消息,一时激动不已,难以自持。
  孙向景此刻也转醒过来,略一思索就知道自己旧疾发作,唤了师兄,又见仓中还有外人在,一时尴尬不已,脸红过耳。徐方旭直跟他说是这位侗族小哥仗义相救才保了他的姓名,孙向景连忙向吴阿郎道谢,直要徐方旭好好酬谢小哥。
  那小哥见孙向景转醒,精神却还是有些不济,忙说举手之劳,要他万莫挂怀,好生休养便是,便自告辞。临走之前,又好心安慰孙向景,说他虽然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等疾病,也不要太多感伤,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应该在某些事情上多做纠结,看他生的这般好相貌,自然会有好姑娘等着他的。
  小哥说完便出去了,孙向景与徐方旭两人一时尴尬不已。孙向景更是又羞又急,直欲当场给这位小哥展示自己机能完好,平日里一切顺利,哪里有他说得这般不堪;徐方旭更是暗自好笑,心中思量这小哥果然未曾学得全功,毕竟他每日与孙向景同床就寝,对孙向景的某些事情还是颇为放心的。
  阿郎小哥自是不知他兄弟两人作何感想,只是回了自己的船舱,感慨好好一个清俊少年竟患了那等隐疾,庆幸自己虽是长得一般,家中却是娇妻在侧,儿女双全。
  两人莫名沉默,徐方旭开口说起小哥所说之事,打破尴尬,说准备先带着孙向景去侗寨求了那神医杏妹的诊治,再去大理国。孙向景此刻羞愤难当,又听说还要与阿郎小哥同行,心中一万个不乐意,却又没有办法,只得暗自盘算路上找机会向小哥证明自己,纵是舍了面皮不要,也万万不能背了那杨大爷一般地恶名。
  孙向景病情好转,徐方旭自是轻松了许多,找船老大请他备下丰盛晚宴,自是多多打赏了银两。船老大听说了侗族小哥的事情,也是衷心高兴,又得了数倍船钱不止的银子,自是仔细准备了些难得的河鲜。虽是冰凌满江,难以渔猎,众人还是享受了一番各种鱼类大餐。那船老大常年在外,万事只靠自己,手艺颇为高明,就连孙向景胃口不振,也是喝了几大碗鱼汤。
  第二天下午,得益船老大一番努力赶路,众人终于到了岸边码头。徐方旭加倍给了船老大银两,感谢他冒险赶路,随后便带着孙向景,与阿郎小哥一同下船。
  阿郎小哥向两人介绍,他的寨子离着码头还有几十里的山路,现下天色已晚,夜里山路最是难行,几人只怕是要住上一晚。
  徐方旭打听了小镇里最好的客栈,不顾阿郎小哥的百般推辞,硬是给小哥定下了最好的房间,请他入住。小哥争他不过,竟是有些气恼,挨晚些自己买了一桌酒席,请两人吃饭。
  见这小哥施恩不图报,忠厚非常,骨气十足,徐方旭更是对他高看一眼。席间两人推杯换盏,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是令人瞠目结舌的酒量。那徐方旭修炼玄功,体质比一般人强上不是一点;阿郎小哥却也不遑多让,多年行脚走商,加上侗人生来好酒,竟也跟徐方旭喝了个旗鼓相当。两人一直喝到掌灯,徐方旭才想起这小镇不比苏杭,夜里还有宵禁,只得端起坛子一饮而尽。阿郎小哥见他这般,也自又叫一坛子酒,也是干了个底朝天。
  两人一时大笑,随后酒意上涌,醉倒在地。孙向景在一旁无奈,只得自己掏了银子结了酒钱,一手一个扛着这两人回房睡觉。
  那掌柜对这两人酒量虽是赞赏,却也是见怪不怪,只是这孙向景小小少年,生的千金小姐一般俊美瘦弱,却能扛起两个壮硕男人,轻松上楼,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孙向景先将徐方旭弄回房中,又送了阿郎小哥回房,顺便偷看了阿郎小哥的本钱,惊讶于侗人天赋异鼎之余,孙向景也不曾失了底气,暗自盘算。
  一夜无言。


第一十七章 阿郎不解意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早早起床,准备赶路。
  也亏得徐方旭与阿郎小哥两人,宿醉一夜之后竟还能如常早起,毫无不适症状,也是极为难得。两人愈发觉得对方投缘顺眼,竟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孙向景怕两人酒后难受,还特地请两人喝粥饮茶。两人都当他弟弟一般,见他这般懂事,也乐得承他的情,三人便寻了一处茶寮,用了早饭。
  徐方旭原不是讲究吃喝之人,也不对这边远所在饮食抱有多大希望,待得茶汤奉上却也是惊喜了一番。只见店家端了茶粉茶具上来,起炉做水,待得那水将滚未滚之际,便取水快速冲入放了茶末的茶碗之中,用茶筅仔细搅拌,看手段倒是颇为高明。
  不多时,三碗均一混浊的茶汤便放在了三人面前,徐方旭端起一尝,大呼好茶,虽是茶叶陈了些,水也不如苏杭一带,但茶师却将这茶做的分毫不差,入口顺滑,茶香四溢,几乎不留残渣。徐方旭大感意外,忙请了茶师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位茶师乃是岭南人士,自小继承家中茶艺,也在几次斗茶会中拔得头筹,手艺自是不差。
  徐方旭交口称赞,孙向景却是颇有微词,仅仅这三碗茶就喝了他一两银子,就是他往日里也极少舍得这般奢侈,一时有些心疼,却也不好表露,只得挑剔几句,却也一饮而尽。
  三人喝了茶水,又用了些稀粥点心,一时觉得十分满足,歇息片刻,便起身赶往侗寨。
  阿郎小哥此刻心满意足,对这小弟却是十分喜欢。这家茶寮是方圆百里都有名的手艺,只可惜要价太高,他往日里舍不得来此消费。今日沾了这位小弟的光,终于得偿所愿,好不心疼地喝到了名茶,虽说不出哪里好些,始终是一份满足。
  三人一心赶路,也是天气还冷,走些山路却也浑身暖和舒服。阿郎小哥原本担心这两位跟不上自己的脚步,却不想他两人却是如履平地一般,走得十分轻松,还能有说有笑,似是还刻意等着自己。想着孙向景昨天还病的人事不知,今天就能这般生龙活虎,阿郎小哥更是对他高看一眼,只是想起这小弟患有隐疾,一时觉得有些可惜。
  孙向景却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也不怎么搭理两人,只顾赶路。
  不一会儿,方才那些茶水稀粥都往下走,一时三人都有些小腹胀满,各自寻了地方方便。孙向景故意说山野里害怕,非要跟着阿郎小哥,小哥也心疼他些,便让他跟着一起走进树丛解决问题。
  原本阿郎小哥性情敦厚,想着孙向景患有隐疾,也不愿伤他自尊,尽量回避着些。谁知这小弟胆小的紧,死死跟着自己,只得少拿出来些,别弄在裤子上也就是了。谁想须臾,阿郎小哥便听见身边水声大作,竟似山间流泉一般叮咚作响,不由扭头去看,一时惊得合不拢嘴,实在想不到这小弟纤瘦可怜的,却是十分伟岸,比之自己当年也不差几分。
  孙向景偷偷看了小哥,见他神情错愕,知道自己得逞,不由喜笑颜开,更是大力几分。
  阿郎小哥看他这般,心里却是更加对他怜惜。想那世间之事,若是毫无希望,那也早早放弃便是罢了;最怕就是明明不能成事,却是有着虚幻泡影摆在眼前,难舍难弃,所谓求不得,便是如此。
  孙向景原本得意非常,一时见小哥面色转变,似悲似怜,也是不傻,知道这小哥想错了方向,又辩解不得,只得郁闷。小哥见了他郁闷,更是于心不忍,与他愈发亲近,两人搂肩搭背地走出了树林。
  徐方旭早知道了孙向景的小把戏,也无意点破,想着化解误会也就是了。谁知道见两人走出树林,小哥紧紧搂着孙向景的肩膀,不住夸他体力好,生的俏;孙向景却是一脸郁闷,耷拉着眉眼。徐方旭心念一转,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忍俊不禁,暗叹这小哥为人敦厚,却是太傻了些,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竟是让自己这机敏聪慧的小师弟也吃了暗亏。
  三人一身轻松,继续赶路。孙向景看徐方旭似笑非笑的样子,更是气急败坏,低声对他说道:“我总要让他知道的!”
  徐方旭笑容一滞,心想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法子挽救?难不成还能在小哥面前活演一场,给他见识不成?想到此处,徐方旭也低声说道:“莫要胡来。”
  孙向景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自顾赶路。
  三人脚程极快,不多时便听那阿郎小哥大叫道:“就在前面了!我们的寨子到了!”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山腰之上就是那阿郎小哥所说的寨子。远远看去,那寨子也不是很大,中间一座鼓楼高耸,周围数十间民居依山水而建,拱卫着鼓楼,再向外便是大片的田地,此刻还空荒着。
  那寨子是在另一座山上,与三人所在的这座山有着一座吊桥相连,横跨山涧。那吊桥看来是有了些年月,好几处桥板已经侵蚀脱落,只剩下铁链连接。
  阿郎小哥几步走到桥边,呼喊着两人跟上。徐方旭自经历了那冈仁波齐山上辛饶弥沃法王神宫之后,心中满是无畏无惧,无有恐怖,也就坦然踏上吊桥;孙向景虽是顽皮胆大,无惧生死,奈何怕高一节最是难过。这两山之间的吊桥着实老旧,略微低头一看便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山涧中流水隐约就在眼前,令人冷汗直出。见徐方旭走得远了,孙向景只得咬牙追出几步,拉了徐方旭的衣袖,闭眼前行。
  三人不多时便走到了寨子门口,却见几名青壮手持兵刃,把守大门,一脸凶相。本依大宋律法,民间不得持有刀刃兵器,读书人佩剑也要符合礼制;奈何这些侗民在大山之中刀耕火种,大雨狩猎,防身兵器断断是少不得的,地方官府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干涉。
  徐方旭虽不曾与侗人打过交道,但也听闻他们淳朴厚道,热情好客,却不想今日在这侗寨门前遇见了这些手持兵刃的青壮,心下有些疑惑,拉着孙向景放慢了脚步。
  几名青壮早看见了阿郎小哥几人,待得阿郎小哥走近便拿侗语与他交谈起来。徐方旭两人不懂侗语,但听着他几人交流,颇有些激烈,似是在争吵什么。过得许久,阿郎小哥才转过身来,让两人跟紧自己,进了寨子。
  一路上,诸多侗人看着徐方旭两人,眼神都有些警惕,直看得两人浑身不自在。徐方旭低声问了阿郎小哥,小哥这才说道:“年初有一伙汉人来了寨子,自称是弥勒佛祖转世,要出些银两请我们帮忙种植曼陀罗草。因着这曼陀罗草毒性极大,种过之后土地就很难再长其他植物,我们寨子不允,他们便打伤了我们几个人,几日前才被赶走。因着这个,寨子里对汉人颇为戒备,方才也费了好大一番口舌。”
  徐方旭听得此事,心中一惊,暗想万无这般巧合之事,怎的在这里就与师姐所说的弥勒教遇上了。徐方旭当下又问起这曼陀罗草,阿郎小哥说道:“曼陀罗草原是一种山野草药,我们先祖自发现以来已是用了千百年的。这种草药花果叶茎都有奇效,泡水喝了能让人飘飘欲仙,见山水祖先的神灵,欲罢不能。早些年族里有人喜欢卷它的叶子烧来抽,后来发现这草药容易引起癔症,也就渐渐断了。如今只是医生用药的时候会用上些许,神巫主持仪式也会偶尔使用。因用量不大,也无需种植。”
  徐方旭听闻,颇有些感叹。这曼陀罗草他也知道,相传汉时的神医华佗便取此草制麻沸散。只是徐方旭一直不曾见过,还以为是传说之物,并不真实存在,想不到在这侗寨里却是一直沿用,流传至今。
  说话间,阿郎小哥已将几人带到了自己家中。只见他这房屋半新不旧,通体木质,隼接铆合,雕梁画栋,乃是一座两层小楼,很是精致。
  听得有人进来,屋里跑出来一名女子,阿郎小哥介绍这是自家媳妇,土生的侗人,却是不会汉话。小哥向媳妇吩咐了几句,便领着两人进了大堂,又见了大堂里坐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双目紧闭,神态威严。
  阿郎小哥说这就是自家老娘,早年间便瞎了,这两年耳朵也不太好,自是孤僻严肃些。说着小哥走上前去,大声跟老母问安,老母听了他回来很是高兴,也大声与他说了几句话。徐方旭也领着孙向景向老人家问好,却不想这老太太年纪一大把,竟是懂得汉话,虽是多年不用有些生疏,却还是能够如常交流。
  老太太听了阿郎小哥与两人说了一路上的事情,也点头回应,听得孙向景身患隐疾,又是怜悯垂泪,直招呼儿媳准备饭菜,为一众人等接风洗尘。
  小哥的媳妇也是当家的好手,不多时便准备了一大桌丰盛菜肴,又取了家酿的米酒,一时几人吃喝享乐。席间老太太向兄弟两人说起了神医杏妹,自言幼年时也与她交好。后来那杏妹落了洞,本是要舍命给洞神的,不知为何竟是活了下来,自那以后便精通了医术,一日胜似一日,不过几年便被方圆百里共尊为神医,直至今日。


第一十八章 弥勒求神药
  孙向景最爱听这些猎奇之事,又请教老太太什么是落洞。老太太也听了儿子所说,怜惜这小哥,便说道:“山间女子,总有那生的貌美俊俏的,偶尔出门会遇见洞神、水神及树神等神明。若是有那缘分,便会被神明选中,回家之后茶饭不思,沉默不语,只顾着穿着打扮,老喜欢一个人独处,这便是落了洞。这些女子一般短则三天五天,长则一年半载,便香消玉殒,肉身死去,便是被洞神领走了,成了侍奉洞神的人。”
  老太太端起米酒喝了一大口,又说道:“那杏妹早年也是落洞的洞女,本是要随着神去的。不想她自落洞后几年都不曾被洞神收走,更是凭空得了无尽的医术经验,一跃而成神医。大家都说是洞神可怜侗人日子艰苦,缺少医药,又看杏妹宅心仁厚,发愿济世救人,便放了她回来,传了她医术。那杏妹也是守了本分,一生行医救人,教导弟子,既不曾婚嫁,也不参与寨子里的事情。自那以后,我便嫁到吴家来,出离了寨子,就再也没见过杏妹,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
  孙向景听了,对这山间侗人的传说颇为神往,不禁想那杏妹也是世间罕有的奇女子,怕是能与师姐相比较的。
  几人吃喝完毕,阿郎小哥又拉着徐方旭两人去看他那一双襁褓中的儿女,孙向景最是喜欢这白白嫩嫩的小孩儿,逗弄半天;两个小孩儿也与他投缘,咯咯直笑。看得阿郎小哥在一旁又是高兴,又是叹气。
  眼见天色已晚,小哥的媳妇也为两人准备了客房住下,几人便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早,徐方旭两人便向阿郎小哥一家辞行。阿郎小哥家中事多,也要做些生意,不便跟随,便仔细指点了路途,又取了自己挂载腰间的锦囊,说是时间太紧,拿了家里仅有的几粒对症药丸在里面;又抄了一张医方,也放在一起,要徐方旭带上。徐方旭看着锦囊精致,想必是小哥所爱之物,不忍带走,只说留下,小哥又说这锦囊是杏妹亲手制作赠与的,要他两人带上做个信物,若是实在为难,看完病留在杏妹那里就行,自会有人送回来。
  徐方旭两人千恩万谢,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寨子,寻那位杏妹神医去了。
  阿郎小哥一家送出老远,也是感慨。回家后小哥媳妇整理房间,却是一声惊叫。众人赶来一看,只见先前两人住的屋里,枕头下面放了两锭十足的黄金,都是十两一锭。小哥又是震惊,又是感慨,想退回却是来不及了,只得收下,又念叨了兄弟两人许久。
  徐方旭两人别了阿郎小哥,顺着他指点的路途一路走下去。途中自是山水峰景,无需多说。
  那阿郎小哥说杏妹的寨子有近百里的路途,中间多是山路,就算以两人脚力也要走上两三天。两人自是加紧赶路,沿途也过了几个侗人的寨子。侗人见了他们也是先前一般警惕,幸得徐方旭耐心解释,又拿出许多银钱,方才得以借宿。其中个寨子里有杏妹的弟子在,认得徐方旭所持锦囊上杏妹的秀样,自是妥善招待。
  那名侗医也颇有些医术,也为孙向景诊治了一番,却还是束手无策,说是只有杏妹才能治得此病,又仔细看了阿郎小哥的药方,直称赞这位师弟也是得了些真传,方子用得简单,十分妥当,颇有杏妹的风格。
  徐方旭见沿途侗人都警惕万分,便问他是否弥勒教也来过。那侗医闻言破口大骂,直说那弥勒教不是东西,仗着有些功夫,强取豪夺一般,不仅要逼侗人给他们种曼陀罗草,还想插手侗人的金矿生意。索性几个大寨都是人多势众,也不曾让他们占了便宜。如今那群人又向着最大的寨子去了,不知要闹到何时才肯罢休。
  徐方旭再仔细问了,得知弥勒教一行所去的寨子便是杏妹所在那个,一群人去得凶恶,似是带了许多兵器,只怕要与大寨激烈冲突。
  两人闻言焦虑,不想天意如此,竟是与这弥勒教狭路相逢,照着脚程算来,两方大概会先后到那杏妹的寨子,只怕有些麻烦。
  一天之后,徐方旭两人终于赶到杏妹寨子所在的那座大山,只待绕过山腰便能见得杏妹,一时期待,又有些着急。
  两人走在山路之上,讨论着弥勒教的事情,都觉得毫无头绪,只是心急。正在此时,忽听着周围树丛响动,接着人声鼎沸,竟是冲出来数十名青壮的侗人汉子。这些侗人个个拿着长矛大刀,来势汹汹,将两人团团围住。
  徐方旭出言解释,这群人中却是没有一人懂得汉话,只是不住逼近。原本以着两人的手段,对付这数十人也是轻松,只是毕竟两人是来求医,却是不好伤了和气。
  万般无奈之下,徐方旭只得解剑在地,拉着孙向景高举双手,表示并无恶意。几名侗人抢上前来,将两人捆了个结实,押着回侗寨去了。
  到了寨子中,两人才觉得气氛异常,这个寨子里的侗人竟是个个武装戒备,只有青壮年身穿皮甲,手持兵器在寨里巡逻,却是一个老弱妇孺也看不见。
  寨子里有会说汉话的人过来,仔细与徐方旭交流了一番。徐方旭这才知道,那些弥勒教的人竟是带着黄老家炼制的火器而来,那些火器一旦点燃,几息时间就会猛烈爆炸,威力比之朝廷开山采石用的还要大上不少。
  弥勒教的人知道这个寨子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寨主也拥有对周围许多寨子的绝对权威,只要将这个寨子攻下,周围所有的寨子都会为他们所用。届时满山遍野的曼陀罗草和侗人私有的几处金矿就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因着这般,这些人大胆动用了违禁的火器,这里山高皇帝远,地方官府一般也不会插手侗人内务,也是极为方便。
  那人说道,先前侗人从徐方旭身上搜走的诸多物事里,已有寨里的侗医认出了杏妹的绣样,拿去请她亲自看了,确认是给了阿郎小哥的,也相信徐方旭所言不虚。只是此时寨子面临着莫大的危机,却是不敢冒险让两个汉人接近神医,否则出了事端,那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了的。
  两人知道了事情始末,也表示愿意帮助侗人击退弥勒教。周围那些侗人听了两人所说,都是暗自发笑,心想这两人连寨子里巡逻的小队的对付不了,还大言不惭要与弥勒教作对,也不知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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