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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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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知道了事情始末,也表示愿意帮助侗人击退弥勒教。周围那些侗人听了两人所说,都是暗自发笑,心想这两人连寨子里巡逻的小队的对付不了,还大言不惭要与弥勒教作对,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
  侗人多谢了两人的美意,说还是请两人尽快离开才是。说着便要上来给两人松绑。孙向景轻轻一笑,竟是自顾往前走了两步,身上五花大绑的粗绳尽数自行脱落,在看他已是轻松自在,在一旁活动手脚。徐方旭也知道此番若是要求见杏妹,只怕非要帮这些侗人破了弥勒教的危局,见他们不相信两人,自要显教一番。想到此处,徐方旭一声低喝,周身气劲鼓胀,竟将身上的绳子崩成无数碎段,散落周围。他虽然没有孙向景那般出神入化的手上功夫,不能在不知不觉中解开绳索,但一身苦练的秘传内劲却是真实不虚,脱身也是轻松之事。
  周围侗人看得目瞪口呆,又纷纷抄起了兵器,一位两人这就要动手。徐方旭连忙又作解释,众人听得将信将疑。虽然这两名汉人来的太过凑巧,不过杏妹的锦囊和两人一身的功夫都是无比真实,若是能得两人襄助,此番对敌也就多了几分把握。
  正在众人犹豫纠结之时,只听得外面鼓楼上敲响了大鼓,乃是召集众人的信号。侗人们也来不及管这两人,纷纷跑了出去,最后那人打了一个手势,要两人快些跟上。
  一群人来到鼓楼外广场之上,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数百名侗人青壮。中间有十几人被重重包围,却是神情自在。这十几人个个身着明黄袈裟,留着寸许长的头发,腰间挂着兵器,正如清平夫人之前所说的弥勒教人一般无二。
  弥勒教中为首一人站出前来,对着侗人那位四五十岁,一脸胡须的头领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不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原来昨日他们与一言不合,仗着火器重伤了许多侗人,还有几名侗人事发突然,不及撤离被火器炸得粉身碎骨。弥勒教人一嘴慈悲,说是给侗人一天时间考虑清楚,顺便救治伤者,处理死者后事。侗人头领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留出时间,想让自己寨子内讧。万幸众人皆是十分团结,见弥勒教这般咄咄逼人,竟是一个不退,更自发戒备巡逻,共御外敌。
  那头领自是刚强,端坐不动,沉声说道:“我们不会帮你们中曼陀罗草,更不会听从你们的吩咐。”
  弥勒教那边为首之人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曼陀罗草也是难得神药,我教弥勒降世,取代释迦,正要用这些神药救济苦海众人。施主自不应该再作抵抗,只需收了我们的银钱,领着众兄弟将神药种好,寨子里的日子自会比往日好过许过,也是造福于民。”
  那头领怒喝一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教!神医杏妹说了,这曼陀罗草是极难把握的幻药,流传出去只怕要荼毒世间!我寨子就是饿死,也不会帮你们种这种东西的!”
  弥勒教头领脸色一变,又说道:“你又可曾为你治下的百姓考虑过?曼陀罗草最是好种,开垦田地之后几乎无需照料。我们不但出钱雇佣你们,长成之后也按着粮食的价钱跟你们收取。这等好事,你拒绝了,又是否问过你的族人?”
  头领哈哈大笑,只说道:“我不用问,他们不种!来人!”
  一声来人,只见鼓楼里出来几名壮硕大汉,抬着小山高的一堆草药,这些草药都是连根挖起,数量之多,令人震惊。


第一十九章 神药祸凡尘
  那头领着人抬出来这对草药,对那弥勒教人说道:“昨天下午开始,神医带领着寨子里的妇孺,躲过了你们的眼线,已经将寨子周围所有的曼陀罗草除根;今日一早,神医的诸多弟子已经奔赴各个寨子,三天之内,方圆百里的曼陀罗草就会被尽数铲除,就此绝种!”
  徐方旭听到此处,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弥勒教为了蛊惑世人,竟想起用这曼陀罗草制成幻药,传教时给教众使用,自然能令众人信服。那杏妹也是个决绝的人物,知道弥勒教绝不会善罢甘休,竟下令毁去侗人治下山里的所有曼陀罗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弥勒教首领见状也是震惊。原本这曼陀罗草早已绝迹,他们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侗人还在使用,若是这般毁去了所有草药,只怕从今往后大宋地界上都难寻这等神药了。一念至此,那首领大呼一声,领着众人就要上前去抢草药。
  那侗人首领也是果决的,早叫人在草药上浇透了火油,只见他掏出一个火折,迎风晃燃了,抬手便掷入草药堆中。一时大火冲天而起,热浪熊熊,毕毕剥剥地燃烧响动中,一股带着奇异味道的浓烟弥漫开来。
  徐方旭见状只骂那侗人头领愚蠢,曼陀罗草毒性之强,一旦点燃更是百倍不止,就算要将其焚毁,也要在通风之处进行,哪里能在寨子里就烧。
  徐方旭想到此处,果见了弥勒教几个冲上前去的一时面容呆滞,口水流出,踉踉跄跄地撞进火堆之中,被大火烧得噼啪乱响也是浑然不知,犹自傻笑。
  周围众人见状,已知大事不好,纷纷往后退去。徐方旭也一把抱起孙向景,向后飞快退去,站在远处上风的小楼顶上。侗人们没有他这般神通,跑出没有几步便个个栽倒在地,一脸呆滞茫然。
  弥勒教几人跑得极快,也是内力深厚,竟也逃出了十几人,站在一处楼顶。
  不多时,只见那小山一般地曼陀罗草燃烧殆尽,空气中弥漫着无尽古怪的味道。再看广场之中,数百名侗人青壮尽数瘫倒在地,神情痴醉迷离,已是被草药放到。
  那弥勒教首领见状仰天长笑,直呼佛祖显灵,待得场中药气稍微散开些许,便运功闭气,几步冲上前去,要拿那侗人头领。只要此人在手,自然万事得全,就算失去了曼陀罗草,至少侗人的金矿是跑不了的。
  正当那首领抢身近前只是,徐方旭也几步窜出。他原离那些侗人近些,轻易便拦在了弥勒教人的面前。
  弥勒教首领见半路杀出一人,看他是汉人服侍,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得举刀砍来。徐方旭先前被侗人搜走了宝剑,此刻赤手空拳也难敌刀刃,只得闪躲腾挪,伺机夺下那人手中大刀。
  那人虽是这群教徒的首领,武功却也只是一般,欺负山野侗人也还使得,对上徐方旭便远远不是对手。若非他的武功与徐方旭克制些许,只怕早就不是徐方旭的对手。
  两人一个抢进,一个阻挠,一个持刀,一个赤手,一时缠斗一起。弥勒教其余几人在外围看着,也是焦急不已,其中一人从身后解下褡裢,就地解开,只见乃是满满一大堆炮仗般的事物,只是比寻常炮仗大了许多。
  众人纷纷捡起火器,取了火折点燃,大吼一声便往场中丢去。那首领听了手下呼喊,已知道是火器,连忙闪身退后,发足狂奔。徐方旭一时不察,待听得呼喊只见数十支火器拖着焰光,朝着自己飞来。
  眼看火器就要飞进徐方旭近前,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那数十支火器个个被石子击中,斜飞了几丈远,在徐方旭周围顿时炸成一片。
  徐方旭抬头看去,便见孙向景抓了一大把石子在手,知道是他为自己解围,刚想松一口气,又是脸色大变,朝着火器爆炸的方向看去。
  那火器落地炸开,侗人石板铺成的广场也被炸得坑坑洼洼。徐方旭想到场中还有诸多侗人倒卧,暗道不好,连忙去看,却见那些火器被孙向景的石子击中,都是落到了先前焚烧曼陀罗草的火堆附近,除了弥勒教已经被烧成焦炭的几人尸骸,只有几个腿短跑得慢的侗人被波及到,也只是些擦伤,并无大碍。
  徐方旭见状放心,又转身看向弥勒教那几人。那几人还想拿起火器攻击,只听得几声破空声音,手中火折尽数被打落在地。其中一人的火折十分不巧地落在了那堆火器中间,一时众人哭爹喊娘,纷纷跳下屋顶逃生。只听得一声巨响,徐方旭觉得地面都晃动了几下,便见那木屋一时垮塌,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道。
  还好侗人的房子隔得远些,那木屋化作一片火海废墟后并未引燃周围的房屋,只是将临近的几间熏黑了些许。
  两人再看弥勒教众人,已是不见踪影,只怕逃出。正在两人准备救治众人之时,突然见了弥勒教残余几人又倒退着返回了这里,一边倒退还一边喊叫,像是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
  抬头看去,只见那几人面前爬满了蛇蝎毒虫,密密麻麻,蛇一条压着一条,蝎子一个踩着一个,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逼着几人不住后退。蛇蝎背后,一名干枯瘦小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缓步迈着小脚,一步一步走来。
  随着老太婆向前一步,蛇蝎群便也向前一步,弥勒教几人便后退一步。中间有一人脚下不稳,一个跌倒,便被蛇蝎覆盖,也不知被那只咬了一口,顿时全身漆黑,皮肤鼓胀透明,皮下汁液流动清晰可见。某只蝎子不小心用尾勾勾了一下,那人便整个爆开,也不见血水,只有些汁液四溅。
  弥勒教几人,连同徐方旭孙向景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住后退。那老太婆走到了广场正中,抬手洒出一把味道极其苦涩的药末,众侗人一时咳嗽呕吐不休,悠悠转醒。其中身强力壮的几人见了老太婆连忙磕头,又将弥勒教几人一一拿下,反捆了押在一边。
  随着老太婆这把药末洒出,那群蛇蝎就像见了克星一般纷纷四下逃窜,也不伤人,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徐方旭两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侗人头领却是几步过来,跪倒拜谢救命之恩。原来他生来比别人强壮些,这些年也有点奇遇,受一位老道传了几分内家功夫,不曾陷入曼陀罗草的幻觉,只是被麻痹了身子,动弹不得,之前种种都看在眼中,对两人自是十分感谢。
  侗人自去收拾残局,头领带着徐方旭与孙向景到了鼓楼后一处木屋之中。这位头领也是通晓汉话的,知道了两人的来意,便说如今危局以解,一切都是好说。徐方旭急忙问及时可以见到杏妹,那头领呵呵一笑,说道:“刚才你们不是已经见到杏妹了么?”
  徐方旭闻言后背发凉,原来方才那个驱使蛇蝎的老太婆便是杏妹。他原听了杏妹的传说,想着她是个妙手仁心的慈祥婆婆,却不像原来是个枯瘦矮小蛊婆,一时难以接受。
  孙向景本还当那杏妹是女神一般地存在,此刻更是怕成一个,心想果然是能跟师姐匹敌的女人,只不过师姐的蛇蝎是养在心里,杏妹的蛇蝎是养在山里罢了。再想到还要向她求医诊治,孙向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头领知道他两人求医心切,便也叫人请了杏妹的意思。不多时那人便回来禀报,说是杏妹请两位到她家中。
  两人跟了那人,一路走着。沿途孙向景不住扯着徐方旭的衣袖,故意放慢脚步,生怕一会儿进了老太婆的房子被毒虫噬咬。徐方旭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过为了治孙向景的病,也就咬牙前行。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杏妹的屋前。
  看这屋子与寻常侗人居所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门外晒了许多草药,大堂里到处放着些医药所用罢了。
  两人进得屋中,觉得屋内干净异常,一尘不染,想那杏妹枯瘦一个,却是十分好洁之人。孙向景见旁边一个笸箩里放了些许干花,觉得十分好看,便伸手去拿。还没碰到,便被身旁探出的一只老手狠狠打了一下,吓得他尖叫一声,直往徐方旭身边退去。
  只听得旁边传来幽幽人声说道:“小伙子,别乱动,那是曼陀罗花,有毒的!”声音干涩沙哑,语气倒不是十分厉害。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了那杏妹从一旁走了过来。这杏妹身材异常矮小,许是年老缩骨了,只有孙向景一半来高,整个人枯瘦一个,只有皮肤骨骼,不见丝毫肌肉,脸上更是皱纹堆垒,颧骨突出。
  孙向景见了她这般模样,暗自琢磨杏妹与师父到底谁更老些。
  徐方旭见了杏妹,听她会说汉话,也就行礼问好,述说来意。那杏妹虽是长得吓人,却是十分平易,仔细听了徐方旭的话,便点了头,要他两人跟着到侧室诊治。


第二十章 山林神医隐
  两人跟着杏妹到了侧室,杏妹着人端了茶水上来。孙向景接过茶水一闻,顿觉甜香清淡,枣香浓郁,向碗中看去,原是蜜枣甘草枸杞等物泡制的枣茶。
  徐方旭喝了一口,大为称赞;孙向景虽是直咽口水,却端着碗不敢进嘴。原来早年师娘给他讲故事时,曾说过前朝玄奘和尚西行之事,中间见到和尚被蜈蚣精用枣茶药倒,留了阴影;又想起之前这杏妹御使毒虫的场景,更是不敢下嘴。
  杏妹见了孙向景端着茶碗,脸上变色,便拉了椅子做到孙向景身边,说道:“小伙子怎么不喝水啊?是怕我在水里下毒么?”
  孙向景闻言尴尬一笑,也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清甜,十分受用,不禁几口喝完,满意地砸吧着嘴。
  杏妹此时仔细看了孙向景的样貌,又不住称赞他年轻有为,长得一副好相貌。虽然杏妹已经一把年纪,不过言语用词都十分妥帖,语气又是慈祥,夸的孙向景满脸堆笑,觉得这婆婆竟也是十分亲切。
  两人用了茶水,杏妹又问起阿郎小哥的情况。徐方旭如实说了,又取出先前侗人归还的锦囊交给杏妹。杏妹直说自己已经看过了锦囊,也看了药丸药方,感慨这弟子虽是没能学成大道,也是天赋过人,心地又好,处理得十分得当。
  孙向景闻言不悦,嘟嘟喃喃,杏妹便问了他缘由。孙向景想着对老太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贴着杏妹的耳朵悄悄说了,声音虽小却十分激烈,也是十足委屈。
  杏妹听了呵呵大笑,一张没牙的嘴更是难以合拢。过了片刻,杏妹忽然说道:“你的病我大概心里有数了。”
  两人一愣,心说这杏妹不曾诊脉问病,甚至连孙向景的身子也几乎不曾碰到,竟就已经有了诊断。徐方旭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希望升起,连忙请教杏妹。
  杏妹说道:“我的医法跟你们汉人又是不太一样。从你们进门开始我就已经在问诊,看了你家小孩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又给他喝了枣茶,闻见他饮过蜂蜜、红枣、甘草、枸杞以后嘴里的味道,便大概知晓了他五脏六腑的情况;再加上我那个没学成的弟子给出的药方,便大概知道小孩的病情了。”
  徐方旭听得发愣,大感不解,又再询问。
  那杏妹呵呵一笑,直说:“你们汉人看奇经八脉,阴阳两气,可是人的不同除了静脉阴阳,还有心情秉性。我看病观七情六欲,治精、气、神、意,调和气血之后再对症下药,阴阳寒热自然平衡。七情六欲又与五脏六腑对应,所谓‘过喜则伤心,过怒则伤肝,过思则伤脾,过悲过忧则伤肺,过惊过恐则伤肾’,不一而足。”
  徐方旭闻言恍然,这些理论却是与汉医也是相同的。
  那杏妹又说道:“我看你家小孩心思纯净,赤诚自然,知道他湿气火气俱重而平衡。然而蜂蜜入口酸,甘草入口苦,是五脏不调,寒热相交。又看他相貌出众,发梢细软,手脚纤长,不似男孩,故知道病起在肝肾。我徒弟疑心他患有隐疾,小孩又矢口否认,说明病在先天却是后天不调。”
  徐方旭与孙向景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呼,惊为天人。
  杏妹见他两人一脸震惊,更是得意,又说道:“我诊断,你家小孩先天肝肾不足,后天用药有失。一年犯病两到三次,病时浑身寒热交替,神志不清,水米不进,看他岁数,应该还坎离不交,水火未济,劳神夺精,心不御神,肾不摄精,发病便无阳而滑精。可有错漏?”
  孙向景脸红低头,徐方旭却是普通跪倒,口尊神医,直求杏妹解救。
  杏妹扶了徐方旭起来,说道:“此病根植已深,一时间也是难以拔除。若是你愿意把小孩留在我身边十年八载,我或许能够将病根彻底拔除,再传他我一生医道,你看如何?”
  徐方旭看向孙向景,却见他不住摇头,知他不肯。杏妹见了也就叹气道:“如此也是缘分不够,不能强求。既然难以断根,我便为他施治一番,也好叫他以后少犯几次病。须知‘男子二八而阳精升,约满一升二合,养而充之,可得三升,损而丧之,不及一升’,若是任由这般下去,恐怕也会贻误小孩一生。”
  徐方旭再叩头,又想起自己还有仁钦桑布上师赐予的几张古药残方,连忙从怀中取出,请杏妹观看。杏妹听说两人曾拜了吐蕃苯教的大德,也是吃惊,再看手中几张药方,一时呆立原地,直呼不可思议,一时发足狂奔,丢下两人往后堂跑去,自是去了安静处仔细研读。
  第二天,杏妹一早叫人将两人从头领家中请走。两人到了杏妹家里,见那杏妹两眼通红,更是形销骨立,想她莫不是整夜研读苯教药方,心下大为不忍。
  杏妹却是毫不在意,带两人到了一处僻静屋中,领孙向景脱光了躺在床上。孙向景一时扭捏不已,不愿再异性面前脱得精光,杏妹却是毫不在意,说道:“我这把年纪,看的还少么!你还怕我这个老婆子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孙向景无法,只得扭捏着除去衣物,又要徐方旭转过头去,徐方旭噗嗤一声,说道:“我从小看你光屁股长大的,这么多年什么样子没见过,某说是,就是,哈哈……”
  孙向景更是羞愤,只得脱了衣服,赤条条躺在床上,紧闭了双眼。不多时,便听见旁边水声响动,不由睁眼看去,却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杏妹着徐方旭提了一直水桶进来,桶里乘着半桶水,水里游忙了小指粗细的蚂蝗。孙向景吓得不轻,起身就要逃跑,却被杏妹一指点中大穴,软到在床上动弹不得。
  杏妹伸手夹出一条蚂蝗,说道:“你血气中寒热混杂,需请这宝贝先给你放去些许血气,我在给你刮痧去除湿热,随后用药才能深及肺腑。别怕,它们只喝血,不吃肉的。”说着便将那条蚂蝗按在孙向景身上。那蚂蝗口器极其锋利,孙向景只觉得皮肤微微一疼,便没有了感觉。
  接着杏妹又连连下手,去了数十条蚂蝗挂载孙向景身上。徐方旭再一旁看得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不多时,那些蚂蝗个个吸得饱满红亮,原本又黑又细的蚂蝗此刻个个鼓胀,似乎一碰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杏妹见蚂蝗吸得差不多了,便取了些干曼陀罗草来,烧着了围着蚂蝗转了一圈,那些蚂蝗便纷纷掉下,又被杏妹捡起丢回桶中。
  徐方旭看孙向景面色发白,连忙脱了大氅盖在他身上,手指碰到他的皮肤只觉得一阵冰凉,又想起那日的噩梦,不由得紧闭双眼,不忍再看。
  杏妹自熬了汤药,要徐方旭喂孙向景喝下。服下药后孙向景脸色好了些,却还是没精打采地,只是倦倦地不愿说话。
  过了一会儿,杏妹又取了一片竹板进来,要徐方旭将孙向景扶起,拿竹板在孙向景耳后、脖颈、脊背上不住地刮,直刮得那几处出现了紫红色的血条,这才罢手,又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一番治疗结束,孙向景已是只剩半口气在。先前放血不说,杏妹的药却是又酸又臭,就像隔夜的泔水一般,难以下咽,徐方旭喂了他两勺,见他实在不愿再喝,不得以卡了他的喉咙,将稍凉写的汤药一股脑的灌下,弄得他不住流泪,委屈非常。
  杏妹让孙向景穿了衣服,躺着休息,又将徐方旭叫到一旁。
  杏妹从桌上拿起三张写好的方子,说道:“那吐蕃神医果然不同凡响,那几幅方子都是取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只是方子似乎有些错漏,我替你整理了一番,得了这三幅绝方。虽是以毒攻毒,这方子也是危险得紧,我也不敢擅用,只交给你。若是病情危重之时,任去一方煎药服下,只要挺得过去,便能保证一两年间无虞。只是这方子毒性猛烈,可一不可再二,任何一幅方子都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则必死无疑。”
  徐方旭听得心惊,连忙感谢收下,妥当放在怀中。又问起孙向景的情况。
  杏妹叹了口气,说道:“原本也要跟你说的。小孩病得太久,已是十分严重。之前与你说十年八载也是宽他的心,我是没有把握的。原本看他的气色,最多只能再撑个两三年罢了。如今我放去了他小半的血液,病气自然会弱些,可也难免反复,只是令他多活几年罢了。”
  杏妹说着,又拿出一道方子,说道:“我那徒弟平日里用的药丸总有些欠缺,我又补足了些。只是这药丸炮制便要半年左右,我怕是来不及给你们准备了。你自收了药方,日后找人做了,他犯病时给他吃上一丸,便能好上许多。”
  徐方旭闻言叩头感谢,自是取了黄金银两要给杏妹,杏妹脸色一肃,说道:“你看我老太婆是却钱的么?我侗人坐拥金矿,开采不绝,这些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我为你家小孩治病,一是感谢你们仗义出手相助,挽救我侗人与水火之中;二是全我那徒弟的一份缘法,他难得给人治病一次,做师傅的自然要帮他一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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