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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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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长官们要入场了,罗炳辉和大家一道往院子进去。

  “起立!”值勤官一声大喊,所有人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几位长官走到台前,坐下。卢汉让大家坐下,说:“各位将士,大家也许知道,我们云南人中出了个大官,是共产党里边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但很多人没见过真容。今天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就是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副主任罗炳辉将军。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罗将军的到来。”

  罗炳辉粗衣布履,正气凛然。他站起来向大家行了一个军礼。现场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来到王参谋身边,耳语了几句,站在主席台边的王参谋匆匆离开而去。

  日军506特工组盯上了今天的活动,他们在会场外面悬挂了十几个红色的大气球,因为半个小时后,日本轰炸机将飞临此地,瞄准气球所在的位置投下炸弹。

  西村在将电报发出去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对特工们说:“60军的高层人物今天都要出现,还有共产党的大官,真是太妙啦。事成之后,凡是今天参与行动人员,功劳大大地,奖赏大大地!”

  “前方战事激烈。共产党八路军去年在平型关击毙日军1000余人,取得了全国抗战开始以来中国军队的第一个大胜利。现在他们仍然配合友军作战,阻挡日军的攻势。而且,共产党还在战争中总结经验,发明了很多实用的战略战术。今天,我们就是请罗将军给大家讲讲课,传授经验,更好地打击日军侵略者。大家欢迎!”

  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滇军将士们,亲人们——”罗炳辉激动得控制不了情绪,哽咽了一下,才说:“想你们啊!”

  现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这么大个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说话打结呢?但大家马上就反应过来,将军这是常年在外,如今见到这么多家乡亲人,听着乡音,心情激动,起劲地鼓起双掌。

  远处传来隐约的飞机声音,一名参谋赶紧过来对卢汉说:“军长,是敌机,我们要不要暂停一下?”

  卢汉说:“好,为了罗将军的安全,大家分散隐避。等敌机飞走后再来集合。”

  罗炳辉好像开玩笑,又像当真,对卢汉说:“卢军长,日机的目标应该是武汉空军基地,我们这儿隔得好远,难道听见个敌机声音,你就吓着啦?害怕啦?”

  “我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日机真来,叫人打它下来就是。我是要保护好你嘛。”卢汉说,“不然,我们就继续开会?”

  “那是当然。”罗炳辉说

  二三十公里外的远处传来一通炮响,国军开始阻击进犯的敌机,声音清晰可闻。炮声还未结束,敌机声音越来越近了,变成了轰鸣,一驾日机已朝60军这边飞来。在会场外,几名军人端枪瞄向天空。会场内的人们,台上台下都停止了说话,大家警惕地坐在原地,谁也没有动弹。

  敌机嘶鸣着,从肚子里落下三枚炸弹。然后它转了个圈儿,朝来路方向慌张逃遁远去。

  60军军部驻地不在村庄里,平常周围很少有外人,今天平白无故地冒出些气球,又不是长官部安排的,所以卫兵报告了王参谋。王参谋加强了会场周边的安保,并叫人把气球全部拆除放掉了气,那两个扮成闲人的特工看着干着急没办法。

  天空上的敌机飞行员,冲破国军炮火来到目的地,没见红色气球的指示,独自行动,少了份底气,只好估摸着投下炸弹,仓皇回飞自己基地去。

  这几枚炸弹没对军营没构成什么危险,有两棵隔着老远老远落下,另一棵在距会场外百多米处炸伤了匹骡马,60军的会议活动照常进行。

  罗炳辉说:“各位弟兄。我,罗炳辉,生长在云南。16岁时,我离家从戎入滇军,参加讨袁护国和北伐战争。大革命失败后,我四处奔走,重找出路,加入了共产党。二十多年来,我南北转战,金戈铁马,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真正勇敢地牺牲个人的一切利益,最热诚努力地为民族独立、自由、解放而斗争!”

  滇军将士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深奥的道理,他们即新奇又兴奋,同时为将军身上焕发出的精神而震撼,对这位传奇将军充满了深深的敬仰。

  罗炳炳将军接着说:“今天,在这里见到家乡的队伍,想到大家即将开赴抗日前线,为我们的民族战斗,我感到无比自豪和光荣。这说明全国人民都已经动员起来,我们的民族,我们的人民决不屈从外侮,我们在英勇地抗击着武装到了牙齿的日本强盗。大家千里迢迢离滇抗战,需要的是不怕牺牲,作战顽强。同时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严明的纪律、灵活的战术和必胜的信心。”

  现场安静极了,静得连人们记笔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都被吸引住了。

  罗炳炳说:“我很高兴。据我听说的看到的,滇军在行军和驻扎过程中,不扰民不欺民,得到了各界民众的支持和拥护,希望大家保持这种优良作风。在这前段时间的战事中,无论是国军、地方部队,还是我们八路军,都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因为大家都是头一回和日本法西斯接触,而且一上来就是恶仗、大仗,面对凶残的日本鬼子,经验严重不足。所以尽管大家打得顽强,但总的形势,我们是失败的。

  我们面对现实,检讨思考。我们的武器装备差,是一个原因。我们还不够团结,不讲策略,不知道扬长避短地打击敌人。所以,八路军使用游击战法,取得了一定战功……”

  罗炳辉将军不仅讲战术理论,讲抗日的大形势,还不断地举着各种战斗的例子,生动具体,讲得明明白白,大家听得聚精会神,简直入了迷。最后,罗将军说:“弟兄们,当我们到了战场上,我们怕不怕敌人?”

  “不怕!”全体将士异口同声。

  “对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日寇赶出中国,我们有没有信心?”

  “有!”

  “好!那么,我起个头,请大家一起唱60军军歌,让我们为英勇的滇军助威,为伟大的抗日呐喊!”

  于是,全体军人站起来了,雄壮的60军军歌唱起来了,歌声那么整齐,那么嘹亮,空中久久回荡着云南子弟杀敌报国的怒吼:

  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

  走过了祟山峻岭,开到抗日的战场。

  弟兄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

  发扬我们护国、靖国的荣光。

  不能任敌人横行在我们的国土,

  不能任敌机在我领空翱翔。

  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

  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

  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第十八章你不觉得孤愁吗

  西村得知轰炸60军没有成功,气得暴跳如雷,一边大骂执行具体任务的三个特工,一边责备空军飞行员胆小无能,派出了五驾飞机,只有一驾飞到60军上空,而且根本没给对方造成任何威协。他请求总部再出动一次飞机,下回他一定圆满完成任务。总部回答:没有机会了,想别的办法对付滇军。

  张冲和罗炳辉交流过几次,对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大为赞赏,双方联系得更加频繁了。事情很快被国民党特务发觉,密报到了蒋介石耳里。

  蒋介石明白,中国军队派系林立,除了中央军嫡系,谁都不会对他死心踏地,他们只是利用他站稳地盘,巩固势力。这正是他们的目的,也是他们的弱点,在支持对方的时候,他也就可以趁机分化对方的势力。他要利用抗战这面旗帜,把各省的实力抓到自己手里,统一封建集权。

  但共产党就不同了,他们是一伙讲信仰的人,他们在研究中国的问题,目前的国共合作不过是一种形势,共产党终究一天要和他决裂,递出挑战书,是他老蒋介的心头隐患。

  蒋介石把卢汉叫去,说:“云南是个好地方,出了很多人才。先总理在时,云南的军队就为党为国立了不少功劳。今天,我相信你们也不会辜负民族、国家的厚望。”

  卢汉自然听出蒋介石话语中的含义,他知道蒋介石是想让60军能忠实地执行他的指令。于是他说:“当年云南军队追随先总理南征北战,建立赫赫战功,名垂青史。今天倭寇犯我中华,辱我同胞,所犯罪孽,千古罕见。我六十军将士听从委员长指挥,誓与倭寇血战到底。”

  “很好,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蒋介石话锋一转,说:“卢军长,你的政治中心是什么?”

  卢汉不知究竟,想了一下回答说:“我是军人。只服从长官的命令,坚决实行抗日救国。”

  蒋介石接着说:“听说共产党有人在你们部队活动,是真的吗?他们是有政治野心的,你看得无所谓,他们会把你的部队拉跑的,这很危险。”

  卢汉一听,终于明白老蒋的意图,便说:“委员长,滇军素与共产党无交往,您听说的事可能没有。”

  蒋介石脸色一沉:“怎么没有?你们184师张师长就和共党罗炳辉打的火热。我听说60军还组织了什么讲课,叫罗炳辉去宣传共党的信念。”

  卢汉忙说:“他们这是以滇军旧部和云南同乡的身份互相拜访。罗将军是云南人,这个您是知道的。”

  “千万别上共党的当,60军出了问题你可要负责的!”蒋介石余怒未消,说:“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不光共产党会讲政治,请记住我们也是讲政治的。”

  卢汉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责任可大可小,小的开会骂上两句,大的革职杀头,关键看委员长的心情,忙说:“我知道。我们执行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

  张冲听说后大笑:“军长,你嘴上说的这三个‘一个’,恐怕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卢汉问说:“为什么不一样?我想的是哪样?”

  “你心里想的应该是另外三个‘一个’。”

  “哪儿的另外三个?”

  张冲说:“你心里想的,应该是一个民族,一个思想,一个主意。”

  卢汉问:“这倒新鲜,你给解释解释,到底哪样意思。”

  张冲说:“军长的一个民族,就是中华大民族;一个思想,就是共产党的统一战线联合抗日主张;一个主意,就是等打完仗,把日寇赶跑了,他老蒋再拿那些混帐东西来压我们,我们滇军就回云南去独霸一隅,不服从你中央军的管,也不和蒋介石玩啦。”

  卢汉神色疑重,说:“从各媒体报导和各界的呼吁来看,中国已到了亡国的紧要关头,前方将士每日伤亡数以千计,形势已经非常危机,蒋介石还净搞这套,我们不得不留个心眼啊。”

  “蒋介石疑心那么重,你要权衡各种关系,真是如履薄冰。”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小诸葛呀。不过,我们以后和共产党往来,最好还是减少点,以免引来麻烦。”

  “我张冲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什么麻烦!”

  “我们这次出征,不光是抗击侵略者,也代表着全滇人民。所以,我们时时要小心,别让人家对我们有什么看法。”

  “国破家亡,挽救民族才是正理。我只是想如何让部队在以后的战场上少点伤亡。”张冲说,“我们已经到这里好长时间了。前方打得那么艰苦,蒋委员长为什么还不让滇军上呢?难道真的像有人议论的,他有和日本人和谈的倾向?”

  “不知道。”卢汉说,“我已经好几次提出过,让滇军赶紧上战场,他总说别急。不过我猜测,老蒋想打持久战,国军高层中这样的论调占主流。”

  “持久战是共产党的论调。国民党中对抗战情绪多样化,动摇者观望者不少,全民族团结抗日说在嘴上容易,真做起来难啊。”张冲说:“弟兄们可都等不及啦,经常有人来请战,有的甚至发出质问,说滇军是摆样子不是打仗的。”

  “稍安勿躁。”卢汉说,“以目前的形势,抗战一时结束不了,战争如此残酷,我看,滇军清闲不了多久啦。”

  金玉奈连续发出两篇报道:一篇是罗炳辉慷慨激昂的演讲,鼓励抗日部队的士气。一篇是60军遭日军飞机袭击,将士们临危不乱,更有几名战士架着持机枪对空中射击。

  这名金记者可真的不可小觑,别家的记者当天采访回去后只写出一篇稿件,甚至还没出报,她的两稿都刊出了。

  正因为如此,金玉奈也成了中共武汉办事处和60军的朋友,就连高树荫也逐渐改变着对她的看法。

  高树荫也不是特别反感金玉奈,只是他作为一名军人,骨子里边有更多硬性的元素,加上自己除了军务,几乎没什么社会方面的应酬。像金玉奈这样的交际花,他自认为还是没有过多联系的必要。

  这天,金玉奈到184师来,刚好高树荫在场,走时便送她出门。金玉奈约他去喝一口茶,感谢他上次的相送。

  金玉奈头上戴顶软尼鸭舌帽,身穿黑色皮衣,脚蹬黑皮鞋,干净利索,像一个英武抖擞的男子。坐定后,金玉奈问说:“高参谋,不知你成家了没有?远离故乡,你不觉得孤愁吗?”

  高树荫回答道:“我是军人,上头叫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不敢有半句怨言。”

  金玉奈笑脸望着对方,说:“高参谋,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

  高树荫忸怩了起来,红着脸说:“我还没结婚呢。军人嘛,到处为家,漂泊不定,谁看得起我这么个普通人呢。”

  “那就错啦!军人转战于沙场,保家卫国,人人敬重。”金玉奈见他窘态,微微一笑,转个话题说:“高参谋,你们滇军何时上前线,怎么没点音讯啊?”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们随时整戈以待,只要命令下达,马上就可出发。”高树荫喝了口茶,问说:“金小姐,不知你老家是哪儿的,好像一个人在武汉?”

  金玉奈苦楚地笑了一下,说:“我是上海人。上海被占领前夕,逃难来到这里的。”

  “那你的父母?”

  “哦,我的双亲还在占领区,我已经两个多月没他们的音讯啦。”金玉奈说,“家父是做绸缎生意的,我从小家境很好。可我喜欢做记者,可以了解各种信息,接触各样的人。”

  “哦,那你肯定惦记他们了,还有兄弟姐妹么?”

  “曾经有过,现在没有了。”

  高树荫望着她,猜想到是否礼貌,没有发问。

  “我本来有个哥哥,在日军的轰炸中死了。”金玉奈哽咽着。

  “是啊,这就是万恶的战争,也是日寇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日夜思念着我的父母,关心着他们在那边生活如何……”金玉奈说:“我诅咒战争。因为战争使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战争也使我和父母骨肉分离。”

  高树荫的心情跟着阴暗起来。是啊,战争是人类最不应该发生的悲剧,战争夺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让多少人失去亲情。他说:“金小姐,我相信和平终究要到来,你和你的亲人会团聚的。”

  金玉奈说:“谢谢。只是这炮火连天的,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高权荫一看表:“哎呀,我得走啦,还有事情呢。”

  金玉奈和他告别,心想:他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急急慌慌的。于是跟在高权荫身后,来到了武汉街头。

  第十九章总对他冷冰冰的

  第十九章总对他冷冰冰的

  云南战地服务团到达武汉后,进行专门的日常训练,内容包括伤员救护、军事训练和抗日宣传等。她们还到各部队慰问,到街头表演抗日节目,演出话剧等等,受到了武汉各界的欢迎。

  吴晴晴进入战地服务团后,进步很大,很快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她积极主动,学会了很多新鲜知识和服务技能。

  中午,天清气朗,武汉市区一片繁忙景象,吴晴晴和十多个团员顺着街边闲逛。她们是在城内的一家医院实习,这是最后一天,就要回滇军驻地去了。

  高树荫要到医院去找吴晴晴,半路瞧见了,上去打招呼。

  其他人见到高树荫,知趣地走开了。因为吴晴晴是高树荫送去服务团的,后来他还去过一次,大家以为他俩有点意思。吴晴晴可不是这么想的,就因为这个高参谋,她费好大周折才来到武汉,她对高树荫一直地心存芥蒂,见到就想回避他。高树荫在武汉第一次见到吴晴晴时,就对她解释昆明发生的误会,当时人数招够了,谁来都要拒绝,希望消除不愉快。吴晴晴好像有点仇视他,总对他冷冰冰的。高树荫问说:“怎么,你们今天休息吗?”

  “是啊,我和姐妹们逛会儿,买点喜欢的东西。”吴晴晴说,“你是有哪样事情吗?”

  “哦,张师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高树荫说着,拿出张冲写的信件,递给她。

  吴晴晴接过后,说了声“谢谢”,问:“你专门来送这个?”

  “对。”高树荫说,“你们那里生活如何,还适应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很好呢。”

  “我不赶着回去,要不就陪你走一程。”

  “不啦,我们是集体行动,一会儿要掉队呢。”吴晴晴说完,跑着去追她的伙伴们去了。

  金玉奈看在眼里,哼了一声说:“刚出道的学生,又矮又瘦,丑小鸭嘛,神气什么?”

  张冲对八路军的思想信念和战术方法相当感兴趣,特别是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术。他认为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失败,就在过于强调兵团作战,这正是敌人的优势,你拿自己的短处和对方的长项较量,输赢可想而知。

  他并没有深入了解八路军灵活作战的具体内容,但知道它发挥的作用和对于抗战的意义,尤其是对于战场上一边倒的形势,局部取胜在全国抗战上的指导意义。

  张冲对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抗日主张非常赞赏,觉得大大开阔了政治眼界。他向罗炳辉讨教游击战的精髓,罗炳辉说:“游击战也不是万能的。对于小股敌人,我们可以找机会消灭它。对于日寇重兵团,还需要大量的军队拖住它,慢慢消耗它。我们的国土辽阔,人口众多,经济资源分散于全国各地,具有长期作战的条件,就需要用时间赢取战争。”

  张冲说:“罗将军,我知道八路军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你们那里有股全新向上的风气,所以我对你们特别信任。”

  罗炳辉说:“是啊,因为我们的队伍里人人平等,大家都有争取民族独立的共同目标。”

  “上次我所要求的,我个人加入中国共产党,不知考虑过没有?”

  “这事我已经向我党周恩来同志汇报过,他的意见,鉴于目前的形势,你暂时留在党外,可以更好地多做工作。”

  张中有些失望,继尔说:“请你安排些政工人员到我们部队,让我们学到一些好东西,是否可行?”

  “这个可以,建议只在184师内部进行,不宜太公开。”罗炳辉说,“另外,我们之间以后要常保持联络,但需要隐避一些。”

  “好。”

  张冲从八路军办事处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他走出不远,后面就跟上两个尾巴。工作人员发觉后,立即报告罗炳辉。罗将军打电话给卢汉,卢汉说:“估计是国民党特务,我们会注意的。”

  这两个人却不是国民党安排的,而是日本特工。

  武汉城的大街,在夜幕的笼罩下,寂静而热闹。寂静的是冷风中的街灯,一盏盏遥遥相对,浅淡的光线发散在半道就尽没了,同伴之间少了趣味。僻小的巷道,则黑咕隆冬,寥无行人。

  热闹的是一些娱乐场所的喧嚷。譬如戏院高大的门楼上,一串串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渐次闪亮,底下人进人出。还有歌舞厅,大饭店等,这些都是夜生活的好去处。

  那些个高官富贾、小姐太太,止不住要往这些地方来炫耀散兴。穿着中央军杂牌军服装的各路将士们,则衡量自己的薪资饱空,找适合自己的地方倾诉思乡苦情。那一串红红绿绿的霓虹灯照样跳跃、闪灼,那一曲曲悠颤的情歌飘浮、抖落。好一个繁芜的大武汉,纸醉金迷,乐在今宵。

  184师师部在城郊,车子出了城,空气就完全两样了。张冲坐在吉普车上,他的左侧,是警卫员在开车。因为天气太冷,车速缓慢,朦胧中四野沉睡着,好像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死亡。路面有些坎坷,车子颠簸着前行,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突然,吉普车嘎吱一声停住。在正前方,两名黑衣人站在路中央,他们是冲着对方而来的。警卫员打算掏枪,被张师长阻止了。黑衣人都持着短刀,如果拔枪的话,看对方的身手,自己还没射击,飞刀就已经刺中身体了。而且,他发觉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冒出了同样装扮的两个黑衣人,照样是两把寒光逼闪的短刀!

  武汉怎么说还是国统区,有人使坏也要小心点儿。但现在黑夜寂寂,周边均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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