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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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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军歌,还是60军军歌?兵儿们好奇心出来了,王麦子坐回到原地,其他人都不出声了,操场一片安静。
吴晴晴说:“下面教60军军歌,我先唱一遍,大家听着。然后我一句一句地教唱。”吴晴晴挺了挺身子,开始唱道:
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
走过了祟山峻岭,开到抗日的战场。
弟兄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
发扬我们护国、靖国的荣光。
不能任敌人横行在我们的国土,
不能任敌机在我领空翱翔……
嗬哟,弟兄们听得那么认真,就像初入学堂的小学生上第一次课那么专心,有的还跟着哼叽,宛如他从前在哪听过唱过本来就会唱一般。娄开顺好像也有点听得着魔了,在一边跟着打着拍子。
等吴晴晴刚唱完,娄开顺就走过来说:“弟兄们,这歌好哇,好听,好记,好有气势。你们要大声地跟着唱,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唱,还要学会唱好,要作为战斗任务来学,三天学不会的不准吃饭。格听到了?”
“听到了!”这回,弟兄们可不是跟腔附会乱答话,而是真心实意地回答。于是,大家一句一句地学唱,全营人个个都学会了这首歌。这以后,每天早上出操报完数及晚饭过后,直属营都要集体唱60军军歌。歌声唱出了弟兄们的心愿,歌声唱出了直属营的昂扬斗志。
这以后,吴晴晴还教大家其他一些新歌,有《松花江上》、《义勇军进行曲》等等,弟兄们不觉得别扭了,还都学会了,个个唱得像模像样。平常有事没事,大家会低声哼哼,或高唱几句,将士们觉得自己的劲头更足了。
这以后,直属营的驻地里少了粗俗的话题,多了文雅的言行。用娄开顺的话说:“奶奶的,这直属营,来了个小不点儿,整得大家像被洗刷过似地,里外都变了样啦!”
第二十八章这是单相思
高树荫和吴晴晴来到直属营不久,远处隐隐听得到炮声。看样子,战场离直属营驻地非常近了。娄开顺烦躁得很,几次要高树荫催问部队何时上前线,回答都是:“待命!”娄开顺直骂娘,到底是骂师部,还是骂日寇,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一天,他把刘文化和高树荫找来,说要带领个小分队,到前面去摸摸情况。高树荫说:“娄营长,你是这支部队的主官,要带队出去,不合适吧?”
娄开顺说:“我出去,了解到什么心里有数,利于作战嘛。”
刘文化说:“我不同意你出去。战争越来越近了,我们随时可能接到出征的命令。那时你不在家,部队怎么行动?”
娄开顺说:“上次不是你说的,要对周边进行些侦察吗?”
刘文化说:“上次是上次,情况不同,现在我们不能随便离开营地了。”
娄开顺说:“有哪样不同的?哦,敢情是你想带这队啊?”
高树荫说:“娄营长,你打算派多少人出去?”
“一个连。”
“一个连?那不是一个侦察小队,是一支作战部队了。娄营长,我同意刘营副的意见,此时直属营应该按师部的要求,全员待命,不宜让人离开驻地出去。”
“什么不宜出去呀?外面情况不明,万一在周边开战,我们呆在这里几个月了,地形地理一点儿不熟,打仗吃亏,这不冤枉嘛。”
刘文化知道娄开顺想着这件事情,别人劝不住他,说:“侦察下也好,我建议派出个十几人的小队,但必需当天回来。你不能离开,要留在家里。”
娄开顺说:“好吧,叫孙宾其带队,你去帮衬一下。”
时值1938年3月。日第二军正式命令第十师团消灭大运河以北的中国军队,第五师团以一部占领临沂后进入峄县附近配合第十师团作战。日矶谷师团杀气腾腾,沿津浦路南下,川军第22集团军开赴滕县,以寡敌众,抗衡达四昼夜以上,川军守城师长王铭章殉国,122师几乎全军覆没,但却迟滞了日军的南犯。我第三军团第四十军庞炳勋部和张自忠部配合作战,成功击溃日军板垣第五师团对临沂的进攻。3月底,矶谷师团前头部队孤军进攻鲁南台儿庄。
台儿庄位于徐州东北30公里的大运河北岸、临城至肇屯铁路支线上,北连津浦路,南接陇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中国军队破釜沉舟,浴血奋战,日军一度占领台儿庄三分之二的土地。
4月初,国军汤恩伯部挥师南下,与我第二集团军形成夹击之势,日军溃败,中国军队全线反击,取得了台儿庄大战的胜利。
中午,吴晴晴吃饭时见不到刘文化,问熊五蛮说:“副营长去哪儿啦?”
“据说是执行任务,他和孙连长他们出去的。”
“哪样任务?”
“不知道,老兵也不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
“哦——”吴晴晴有点失落。别说早在昆明的时候,他们两人就认识,留下了好感。来到直属营后,吴晴晴发现刘文化在将士们心里是个复杂的人,这种复杂出自一种简单,因为刘文化太讲规距,样样按原则办事,甚至连吃饭睡觉穿衣之类的小事,都要求统一一致。那些不受约束的人就有意见,有时背着还发点牢骚。而刘文化能够以身作则,要求别人遵守做的他一定先做到,并把伙食办得风生水起,让大家吃得顺口顺心,所以大家对他又有一份尊重。刘文化偶尔还到宿舍和兵们闲聊,那些新兵喜欢凑到他身边来,问些书本里才找得到答案的问题。老兵们大都只是礼节性地打招呼,直接交流的很少。吴晴晴常常和刘文化在一起,谈理想,谈生活。吴晴晴觉得,刘文化不仅学识丰富,更是一个志向宏大的有为青年。有时候,吴晴晴甚至想,如果不是在战争环境,自己要找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过日子,刘文化不正最是合适的人选吗?又幻想,战争总有一天要结束,到那时候,自己真嫁给了一个心爱的男人,手上牵着个小女孩,身边靠倚着年轻英俊的丈夫。想着想着,那个心上的男人渐渐不再模糊,也不在自己身边,而从对面起来,变得清晰起来。定睛一看,竟然就是刘文化。吴晴晴羞得脸红了,心说:“唉呀,你还是一个大姑娘啊,怎么尽想这些东西?而且副营长到底有没有家室,他是否也喜欢自己,这些都不知道,你这不是单相思么?”
“姐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在下属营里,别人都叫吴晴晴做吴护士,就熊五蛮喊姐姐。他的话打断了吴晴晴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说:“哪样问题?”
“歌里唱的大豆高粱是哪样东西啊?是吃的还是用的?”
“大豆和高粱是两种东西。大豆就是我们云南人讲的黄豆,磨豆腐的那种。”
“哦,那高粱呢,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云南有吗?”
“好像没的。不过它也是一种粮食。”
“那歌里唱的,日本人占了生产大豆高粱的地方,把老百姓好吃的都抢去了,所以东北人们挨饿受罪,我们要把鬼子赶出中国,让那里的老百姓有家有好日子过。格是这样?”
“对,就是这个道理。”
熊五蛮说:“如果真的把鬼子赶走,我到了东北,要看看高粱是什么样子的,尝尝它的味道,带点儿回老家去,让妈妈也尝尝。”
吴晴晴说:“那敢情好,到时我也要吃点呢。”
熊五蛮又说:“姐姐,等副营长回来,我问他什么是高粱,他懂得多,肯定知道。”
吴晴晴心不在焉地说:“好吧。”
日军为达到消灭中国军队主力的目的,继续调集重兵13个师团共30万人,分六路向徐州发动战略进攻。国军则以多路大军云集徐州,重点布防正北一线,试图与日本决战,战线西起微山湖,东至郯城,绵延300多里。日军用兵神速,乘国民党军尚未调齐,其第五师团往西、第十师团向南,推进到台儿庄东北四户镇、兰城店一线,守军汤恩伯、孙连仲部吃紧。当时,国军第三集团军51军防守在台儿庄外围北线,这支部队由原东北军第1军改编而成,参加津浦路北段抗日阻击作战。1938年2月,该军在淮河北岸大堤小蚌埠段一线阵地阻击敌人,同北上欲夹击中国军队的日军第13师团激战10日,双方阵地反复易手,战况惨烈,51军阻敌达三个月之久,为李宗仁部取得台儿庄战役胜利立下汗马功劳。至4月中旬,51军仍然坚持在阵地上,申公东团已伤亡过半。在顶住日军的再一次进攻以后,申团士兵遭到了日军的飞机轰炸。由于没有防空掩体,该团又有几十人丢失了性命。申团长命令传令兵,赶快到一营二营,通知各营长来开会。他打算收缩阵地,把全团兵力全在一处,这样才能顶住鬼子的下一轮攻击。营以上长官碰在一起,六个人中有三人反对团长的提议,二营陈大贵营长更是高叫着人在阵地在,全团几处阵地都不能丢,如果一处退失,另外两处也难以自保。最后参谋长说,日军大半天没有动静,估计正在调整部署。现全团兵力分散,日军只要集中力量攻击一处,不到一个小时就完蛋,让二营阵地前移300米,在左侧的山腰筑垒,抗击鬼子。其他各部全到主峰,抵挡正面的敌人。
陈大贵营长受命后,迅速带人进入新的阵地。
陈营长坐在战壕边上,他手上还有不足一百名弟兄,个个都脸上黑不溜秋,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二营虽然伤亡大,但重伤员都已转移,现今在阵地上的都是活崩乱跳的弟兄,陈大贵对敌人单纯的步兵进攻,并不感到可怕。他们和鬼子干得多了,总结了一些经验,他觉得鬼子是人,中国人也是人,就看谁不怕死,最不怕死的才能能坚持住,也就能取得胜利。他已经选好了15名枪法好的弟兄,在射程范围内,就由他们瞄准鬼子进行射击,其他人一律不准开枪。这样不仅节省弹药,也提高打击效果。
鬼子进攻了,隐隐绰绰的,不知是距离很远,还是他们暂时也不心急,看着速度很慢。阵地上有人喊了一声,听见的人大都习惯了,爱理不理。陈大贵通知:“各就各位!”那几个阻击手做好了准备。过了一会,鬼子又前进了不少,大概有八九十人,成散兵线往上爬,土黄色的人影摇摇晃晃着。
大家都爬在了壕沟上,陈大贵端着一支长枪,对外瞄准着。现在他很是兴奋,上月敌我两军拉据战,这儿曾经是另一支部队的阵地,等申团上来时,敌人改变了主攻方向,所以前久他们营的阵地没摆在这儿。他发觉这儿位置好,两山包一谷,却没有一条路。鬼子要抢占这里,是山侧有路,即路在团长他们那边。他瞅着准星圈,食指微微用力,“砰”一声,子弹已经飞向了目标。
几乎同时,“砰砰”声连起,其他射手也开了枪。至少有五六个鬼子倒下。
日军队伍里有些慌乱,好多人趴在了地上。一个鬼子军官抽出指挥刀说了一句话,鬼子开始葡伏向前。大约前进了几十米,鬼子的机枪开始疯狂射击,其他人就站起来端着枪向山上冲锋。
陈大贵一声“打!”山上面的人都开始射击。敌人在机枪掩护下向山上猛冲,双方都能看清对手的脸了,子弹交织中,双方都有人射中倒地。看看快到跟前了,陈大贵大喊道:“手榴弹伺候!”大家一齐投掷手榴弹,鬼子在爆炸声中,慌乱退下去了。
第二十九章娄营长忍不住了
徐州会战,侵略军志在必得,中国军欲与决战,给敌重创,双方都摩拳擦掌,重磅摔砸,战争形势风起云涌,一日多变。蒋介石看到情况严重,紧急发出命令,调滇军六十军昼夜兼程赶往徐州,划归孙连仲第二集团军,在战场二线做防御准备。
184师给直属营的命令是:即刻赶往台儿庄,在沧浪庙等待和大部队会合。
娄开顺一看电文,乐得合不拢嘴:马上集合,开赴前线!
于是,直属营炸开了锅,收拾东西、驾骡马。人窜来窜去,老兵个个像打了鸡血,背包捆得贼紧,互相招呼着,心照不宣地要好好干上一场。新兵乒乒乓乓地跺脚,就连喘气都呼呼地发着粗声。
“姐姐,你的箱子要不要我帮你背?”熊五蛮自己没多余的包袱,三两下就整好啦,跑去吴晴晴那里问话。
“不用,就那急救箱,挺轻的,你快回去吧。”
熊二蛮去三连找不到弟弟,见他从吴晴晴住处出来,赶紧拉到一边:“等冲锋时,要跟在老兵后头,别独自乱跑。平常操练的那些要领格有记住了?”
“记住啦。”
“如果我们在一处地方,每天晚上你要和我见个面。”熊二蛮是怕兄弟有什么事情,只有见着人他才安心。
“知道,你说过好多次了。”
“你没有打过仗,缺少经验,所以要向老兵学习,学会怎样保命。”二蛮说,“还有,没听到命令,千万不能后退,要不会被枪毙的。但是打仗要注意观察情况,防止冷枪冷弹。”
“是了。”
“你嫂子缝的红短裤格有穿上了?”
“没有呢。”
“赶紧穿起。避邪气,保平安。”
“穿不了了?”
“怎么,哪儿坏啦?坏了也要穿上!”
“不是,我送给副营长啦!”
看着弟弟那双无邪的眼睛,熊二蛮默默地打开被包,拿出自己的红短裤,硬塞给了五蛮。兄弟俩有很多话要交谈,但是又觉得太多说不完,这时操场那边大叫着集合,他们便回归各自连队。
队伍开拔,娄营长和吴晴晴骑马,其他的都步行,刘文化和高树荫在队伍当中。本来,吴晴晴也说要走路,娄开顺说,我们不是走,要跑,你怎么跟得上,让她上了马。娄开顺跟在后边,过会就喊:“快点。兄弟们,到时赶不到师长发脾气,我可要受罪!”
因为高树荫带来了新地图,按线路走,直属营很快就跑到了沧浪庙。这是个村子,还真有所庙院。里边空间挺大,分大小两进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须知半月前的台儿庄战役,日寇第十师团濑谷支队冒进大部被歼,在中国的抗战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笔划,这里当时也发生过战斗,庙院却没遭受大的破坏,房屋多数完好,几棵大树像巨人一样无声地站立着,默默地注视着身边天地风云变幻。一营人站的站坐的坐蹲的蹲,显得拥挤。娄开顺叫赶紧和师部联络,主力部队还在半路呢。于是命令造饭,随时说走就来不及吃了。
沧浪庙隔着台儿庄只两三公里,刚才大家在路上看到各种各样的中国部队,有的是赶往前边,有的往后撤兵,残兵败将伤员叫唤诅咒的人,到处混乱一片,老百姓很难见到,远处枪炮声音时稀时密。刘文化和老秦从庙院出来打探情况,人家说:前边是邳庄,只有十多公里,正交战着的是51军。右边是85军,距离稍远点儿。两边都打得激烈,日军猛得很,国军不断地往上填,又不断地往下撤,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但上面的命令是顶住,国军主力都上了,一定要把进犯的鬼子消灭。刘文化和老秦回到庙院,汇报情况,几位长官开会,商量直属营怎么办。其实师部的电报内容非常明确,要直属营驻守原地等待大部队。可是远处炮声轰隆,甚至连枪声都听得到,人家打得多火热啊。叫等待,娄开顺可等待不了,他主张开出去,一个小时就和敌人接上火啦。其他人全反对,这不是违抗师部命令吗?不行。连他的铁杆粉丝孙宾其都说不行,说弟兄们刚行军到来气都没喘一口呢,要养下精神。娄开顺对他一顿时臭骂,把孙宾其弄得灰头土脸,哑口无言。
娄开顺说:“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你们看到外边的情形没有,那么多部队,那么大的场面,你们谁见识过?我打了十多年的仗,都没见过这样的动静。这说明什么,说明战场恶劣啊,需要力量啊,我们更要去凑一把啊!”
刘文化说:“直属营只能在这里待命,如果离开了,师长拿军法是问,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娄开顺说:“要谁承担责任?我是营长,全营的行动我说了算,真有责任,我兜起,与你们无关。”
刘文化说:“任何一支部队的调动都与全局相关,我们在没有命令之前,若擅自行动,可能造成不利影响。”
三连长老秦说:“营长,我看就等等吧,说不定师长他们小半天就到了,再急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娄开顺怒气冲冲:“什么这点时间?你没看电文吗?师长他们在我们前半天出发,可人家距离远,到这儿至少比我们晚一天。”
娄开顺非要坚持,一连长二连长不敢多说话,刘文化和老秦与他唱对台戏。娄开顺把头转向高树荫:“高参谋,你的意见怎样?”
高树荫说:“我觉得应该按师部的命令办!”
娄开顺一拍桌子骂人:“我看你们都是软蛋、熊包,大敌当前,个个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大家都青着脸,谁也不理他。娄开顺看看得不到半点支持,只好退一步打算,唉叹了一声,说:“这样吧,我带一连上去,有仗打仗,无仗回来。”
还是没人理他。娄开顺怒火中烧,说:“孙宾其,走。”
孙宾其看看他,又看看别的人,傻子般坐在那里。娄开顺大声说:“孙宾其,执行命令,走!”他只好站了起来。
娄开顺放软了语气说:“各位好汉,我上前线,实属无奈。我们来这里是干哪样的?杀敌报国呀。听听,前面炮火多猛烈,鬼子正在和我们的人恶战啊,你们愿意别人忙乎自己清闲吗?坐得住吗?我可坐不住,我一定要去!”
孙宾其说:“营长,要不你别离开,我带人上去就是了,万一师长怪罪,就让他怪我。”
刘文化说:“算啦,营长是主官,应该守住本部,我上去吧。”
高参谋说:“我同意刘营副的意见,娄营长留在家为好。”
另外那两个连长也陈述高树荫相同的观点。娄开顺说:“看看,我们的意见还是基本统一嘛,可以去和鬼子干一场嘛。就这样啦,我带一连去,你们在家静候佳音!”
刘文化传下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不准离开院子。
这里只有一个守庙的老人,在部队安顿下后,刘文化和高树荫找到他,表示了感谢,和他坐在一起聊天。老人说,这是村里的庙,本来住着和尚的,上次在台儿庄打仗时就跑掉了。村里人为了保护它,让他住进了这儿。
看到直属营的士兵们军容整齐,号令一致,大家都在露天或廊沿上,不随便进屋子,老人十分触动,说“老总,中国军队要都像你们这样,鬼子也许就不敢那么猖獗了。”
高树荫说:“怎么,有那么多部队纪律涣散吗?”
老人说:“是的,前一阵子尽是些逃跑的军队,还有人抢百姓的东西。”
高树荫说:“那是韩复榘的山东部队,现在他们还是卖力的。”
老人苦笑了一下:“也不尽然,其他军队也有后退的。在外面那些来往的军人中,逃兵不在少数。”
刘文化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大爷,前方打得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人说:“唉,就是因为太厉害……你们刚来,要有个准备,鬼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刘文化说:“我们从云南而来,光在路上就走了两个多月,就是专门过来打日本鬼子的,不把鬼子走出中国,我们不回老家。”
高树荫也说:“大爷,请您相信,鬼子只是呈一时之能,我们的主力都来了,国土一定会收复。”
老人问:“你们全部是走路到这里的?”
刘文化说:“是的,我们没有这么多车子啊!”
老人露出了惊讶之色,说:“老总,走几个月路来抗战,这可了不得,脚早就磨起泡了吧,还怎么打仗?”
高树荫说:“不会不会。我们云南人天天走山路,脚程好,有力气,这算不了什么。”
老人说:“老总,真是受苦啦。就冲你们这股儿狠劲儿,我敬重你们,我要每天为你们烧香敬佛,求菩萨保佑你们平安。”
这时院场上弟兄们在养神,或者逗乐子。在场的几名军官都是上过学堂的,有点地理知识,那些兵儿来到这真正的祖国北方,风物与家乡完全两样,个个好奇地问这问那,军官们按自己有限的知识解释着。吴晴晴觉得这是她宣传鼓动的好时机了,站在中央对大家说:“兄弟们,我们已经到了前线,马上就要开战了。据说日本鬼子很嚣张,我们滇军个个是热血男儿,坚决保卫自己的国土,保卫我们的家,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嘿嘿,这小姑娘开始鼓劲了。”吴晴晴的声音非常响亮,坐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高树荫笑着说。
“是啊,这可是个有能耐的小姑娘,她在军中,我们的士气就没的问题喽。”刘文化欣赏地说。
老秦站起来说:“弟兄们,我们是滇军,我们有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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