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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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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站起来说:“弟兄们,我们是滇军,我们有光荣的历史,有勇往直前的气魄。现在,为国家民族上战场,家乡的父老乡亲看着我们,我们可不能装软蛋,要像钢铁一样坚硬,打得洋鬼子哇哇叫。大家听听,这枪炮声音,隔得那么近,兄弟部队已经和鬼子干上几个月了,该轮到我们亮相了。大家都要提起精神,狠狠地打鬼子,打出我们云南人的志气,打出我们滇军的威风来,大家说格要得?”

  “要得!”

  “对,狠狠地揍他,打他狗日的日本鬼子!”

  “多大个鬼子,就要把他打怕才行!”

  “不光怕,要让他们乖乖地滚回东洋老家去,永远不敢再踏进我们的国土一步!”

  “让他爬在地下,叫我们爷爷!”

  吴晴晴前倾着身子,拍了几下巴掌说:“弟兄们,静一静。现在,让我们一起唱《刺刀进行曲》好不好?”

  “好——”

  吴晴晴说:“现在,我来起头,大家一起唱。刺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起——”

  刺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直属营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奋勇的子弟兵,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这首歌本是《刺刀进行曲》,吴晴晴故意改编了词,听着更加入耳,唱着更加有力,从开始学唱那天起,就成为直属营弟兄们最喜欢的一首歌。

  51军申团在进行了几天几夜的残酷战斗后,按照军部的指令,退守到一个村子前面。鬼子又追上来了,全团将士分成两拨,顽强地抗击着敌人。鬼子好像全涌在这儿来了,机枪步枪交织着射击,一步步地推进,打了几十分钟,这边部队伤亡近过半。申团长电话求救:“赶紧派出援兵,再这样下去,全团都完啦!”师长在电话那头吼叫:“到处都在接火,到处都打得不可开交,没有援兵。你们一定要坚持,至少坚持到明天。据说滇军已经赶上来啦,他们一到,我们就有救啦!”申团长绝望地说:“等到明天,现在离天黑都有几个小时,敌人再来次攻击就让我们全完蛋了,怎么坚持到明天?”

  陈营长这边也是打得难分难解,他抱着挺机枪,在战壕里来回跑动着扫射。身边只有三十几个弟兄了,大家在硝烟中向外放枪,勉强顶着敌人的火力。另外一挺架着的机关枪号叫着,射手是一名圆脸兄弟,他咬着牙,怒目圆瞪,不停地向外发射着子弹。突然,这名兄弟头部中弹,歪倒下去,机枪哑巴了。旁边一名弟兄爬过来,机枪又发出了怒吼。这时,申团长传来命令:“快进村,进村与敌人巷战!”陈营长大叫道:“顶不住要顶,我们进村去,这些伤兵怎么办?难道让敌人上来一刀一个地捅吗?”

  申团长说:“子弹不多了,再打,我们就只能和敌人肉搏啦。”

  陈营长说:“肉搏也要到最后。这样吧,团长,你带着伤员先撒,我再坚持一阵子,实在顶不住就进村与鬼子周旋!”

  第三十章咋个又变卦啦

  直属营半跑半走地赶来台儿庄,大约行了三四十公里路,弟兄们体力消耗大,娄开顺让一连的人正常速度行军。前方火光冲天,枪炮声音不绝,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味。这条路不是主道,看不见什么人,但一路上有深深的弹坑、烧焦的树草、炸死的骡马,甚至还看到个躺着的死人。那人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看不清楚年龄,穿着地方军服装,肠子都向外露着。六子一阵恶心,蹲到路边就吐。王麦子骂了句:“胆子鬼!”撩起六子的衣襟给他揩了一把,把他拖进了队伍。

  道路不算宽,也不见到个活物。孙宾其不识时务,走出一段时问娄开顺说:“营长,咋个不叫跑起呀?看前边打得多急?”

  “跑哪样跑?慌着去脱生啊!”娄开顺说。

  只要娄开顺在,孙宾其就得听他的,从来不自作主张。娄开顺起初走在部队前头,现在落在背后了,因为这时他有点冷静了,刚才一时冲动说要上战场,真就出来了,以后师长知道的话,肯定要找麻烦,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唉,要返回去不可能啦,就先上去吧,看看情况,能打则打,不能打再撤,反正脚在自己身上,怕啥呢?走了六七公里,前面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娄开顺问:“咋个停下来了?”

  一名士兵回答:“不知道。”

  娄开顺几步朝前窜去,一个士兵跑来报告说前方有一群伤兵把路挡住了。娄开顺来到部队前头,只见直属营的正和一伙人吵嚷。这是段窄小的坡路,只一米多宽,左右两边长有荆棘,51军的有伤员,抬着的搀着的,把路占完了。他们碰到滇军,就叫快让开,直属营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当然是不愿意了,硬是杵在那儿不动,看谁能坚持时间长,把对方熬过去。

  “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前边打得紧吗?”孙宾其没参与瞎掺和,正拉着一个人问情况。

  “51军。不行啦,快撤快撤,鬼子猛得很,难以抵挡!”

  娄开顺一瞅,这伙人约有六七十个,个个衣冠不整。其中一半是伤兵,背着的,抬着的,架着的,狼狈不堪。就看那些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像是刚经过战火,从战场上溃败下来。娄开顺怒火中烧,他抓住一个人的领子:“你们是不是逃兵?是不是把阵地丢了?赶紧给我滚回去!”

  “老子们和鬼子拼了几个月了,要到后方休整,赶快让路!要不我手上的枪不客气!”旁边窜出来一个军官,他拎着把手枪,说话的时候都挺了挺胸。

  “休整?仗打得不可开交你们休整?是不是丢阵地了?老实回答我。”娄开顺看他的军衔比自己低,声音提高了。

  “你算哪根葱?管老子的闲事!”这名军官毫不示弱,他看到跟前的这伙军人穿戴整齐,个个干干净净,猜想是刚来的后方部队,而且这伙人穿的地方军服装,他估摸着没什么来头,便说:“老子从关外打到关内,山西打到山东,九死一生。我们和鬼子激战的时候,你们正抱着女人睡觉呢?”

  娄开顺不想听他瞎吹,搡了他一下,说:“好狗不挡路,赶紧给我让开,不然老子不客气!”

  “都这个时候啦,半条命了,还不快走,在那里嚷什么?”另一名军官急匆匆来到跟前。

  娄开顺一看,这不是申团长吗?忙说:“申团长,是我们,我们是滇军,上来看一看。”

  “滇军?你们来支援的?不会来那么快吧?”本来有点难以置信,申团长突然想起,哦,真是滇军,是那伙曾和自己冲突过交道过的滇军。大喜之下,他忙说:“你们来得正好,前边正紧,你们赶快上去把我的弟兄换下来。”

  娄开顺说:“申团长,先别忙撤,讲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申公东说:“日军火力猛,我们伤亡太大,全团除了跟前这点人,还有几十个在顶着,我们先把伤员送走。”

  娄开顺说:“鬼子有多少人?”

  “很多!上面阵地对着的是百多个。滇军兄弟,你们要赶快啊,要不我那几个弟兄就完了。”

  娄开顺手叉着腰,说:“百把个鬼子,就让你们失魂落魄成这样,太日脓了点吧?”

  申公东说:“你们还没碰上大仗,不认得什么叫和日本人作战,到时就知道啦!”

  娄开顺鄙夷地说:“你们这儿好手好脚的几十个,怎么不在那儿帮自己人,要跟着下来呢,不管那些人了吗?让自家兄弟等着挨宰吗?你们忍心这么做啊?”

  “没办法啊,兄弟。”申团长眼里闪过一丝愧色,说:“我得给自己部队留下点种啊,就剩这几十个啦,再守在那里,战死就连个回家报信的都没有了。”

  娄开顺看看这伙军人,像乞丐一样,衣服褴褛、灰头鼠脸、蓬头垢面,厌恶中生出恻隐,说:“申团长,我们是来施援的,不是接防的,请让你们能动的跟我们上去,要不我们也撤了。”

  申公东思忖了几秒钟,点出二十几个人,叫他们跟着直属营走。有个士兵往后缩,申公东抬手一枪,让他脑袋开了花。那人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在地上,成了死尸。这边直属营弟兄看着,谁都没吱声。六子和几个站在队伍里的新兵,个个吓得傻了眼。

  申公东说:“你们回去告诉陈营长,叫他一定要坚守阵地,我安顿好伤员就返回来。到时如果阵地丢失,你们他妈的都是死罪!”

  娄开顺显摆的毛病又犯了,对申团长说说:“叫你的人,全部归我指挥,看老子教你们打漂亮仗!”

  申公东在这种时候不敢要面子了,救人如救火啊,何况阵地难守,若在滇军手上丢了他还脱掉干系,忙对他的人说:“快点,以最快的速度去增援,叫陈营长听滇军兄弟指挥。”

  旁边孙宾其嚷嚷:“别耽搁了,赶紧走吧,火烧眉毛啦,时间不等人!”

  申公东说:“51军的靠边,让滇军兄弟先过。”然后,他主动地向娄开顺打了个敬礼,挥挥手,那边的人退到了路边。

  娄开顺看也不看申公东,大声说:“51军的带路,直属营跟上,跑步走!”

  陈营长身边只有八九个能动的人了,机枪已经打废,他们身上都负了伤,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外放着冷枪。鬼子指挥官是西村,这家伙已在半个月前回到本部,和山下一道杀到了这里。西村看到对方几乎完全失去反抗,叫鬼子们停止射击,他要活捉这几个支那军。陈营长捡起扔在地上的帽子,戴好,整理了自己的衣装,对身边的人说:“弟兄们,检查一下,还有几颗子弹,看够不够数让我们上路。”

  一名弟兄说:“营长,冲出去拼刺刀吧,杀死一个鬼子算一个,反正现在也逃不了啦。”

  陈大贵说:“拼不了啦,我们的力气都用干啦,拼不过鬼子。只要出去就是做俘虏,还是自行了断吧。”

  一名士兵说:“对,我们宁死也不做俘虏。我听营长的。”

  其他人拉开枪栓,或检查地上同伴兜里,收集子弹,总共还有十多粒。有个士兵说:“再杀几个鬼子吧,到时我们用手榴弹集体解决。”另一个说:“哪还有手榴弹啊,都抛光啦!”陈营长遗憾地说:“都怪我啊,刚才打得紧,没及时撤进村子,要不还可以再坚持一阵。这下我们的阵地算完了,我们几个是去了,团长怎么向上面交待啊?”

  正在这时,枪声骤响,直属营一连到达阵地前,向敌人发起了攻击。鬼子猝不及防,被撂倒了六七个,其他人赶紧隐避,不时地朝这边放枪还击。直属营兄弟在阵地里集中射击,只有熊二蛮端着枪呆呆地向外瞄着,看不到动静。孙宾其骂道:“你想要干哪样?还不快打!”熊二蛮说:“我看看,他们哪个官儿最大,就打哪个。”孙宾其说:“你又没的吴富能那样好的枪法,别装样子啦!”熊二蛮想的就是打死个鬼子头儿,回去在吴富能跟前显露一下,证明自己枪法不比他差。嘴上说:“那不一定。”眼睛照样看着外边。这时,西村探出半个身子,熊二蛮早就盯上他啦,因为西村握着指挥刀,制服又和平常鬼子兵不同,肯定是个官儿。熊二蛮一扣扳机,西村的帽子被打飞了,露出光亮的脑袋,像涂成肉色的大西瓜。西村赶忙就地打滚,躲朝一边,摸摸耳朵,渗出了血。滇军将士们大笑不止。51军弟兄顿时精神大振,和直属营的要了手榴弹往外投,娄开顺叫一排人马从敌人侧后包抄。西村发觉后,叫个鬼子小头目去截击,小头目说:“不行啊,少佐,这股支那军火力猛,我们的弹药快完啦,支持不住,赶紧撤吧。”西村还嚷嚷着要进攻。我方已吹起冲锋号,西村一看大势不妙,只好命令撤退,一伙人灰溜溜地逃走啦。

  陈大贵跑到娄开顺跟前,敬礼,说:“老营长,谢谢,真是太感谢啦,你们不来,我这里几条命保不住啦!”

  娄开顺说:“想不到我们又在这儿见面,真是荣幸!”

  一名51军的弟兄对陈大贵说:“陈营长,团长交待,要我们听滇军长官的指挥,守住阵地。”

  陈大贵又一个立正:“报告老营长,51军陈大贵坚决守住阵地,现听你调遣,请指示!”

  王麦子说:“我们营长姓娄,不姓老,你搞错啦。”

  孙宾其说:“别介,就让他叫老营长,我们是来帮忙的,有恩于人,该受到尊敬,我们个个都是老大,是哥子。”

  娄开顺摆摆手,说:“陈营长,我们不是来接防的,是临时支援,今天和你们守一晚上,明天就走。”

  孙宾其悄悄地问说:“营长,你不说要指挥他们吗?咋个又变卦啦?”

  娄开顺观察形势,他到前线来看看状况,发觉敌人来头不小,左右几里外都响着枪炮声音,而且非常激烈,如果鬼子组织强势力量对付自己,可能要吃亏,他不能在滇军没正式开战前就大伤元气,于是黑着脸,恶声恶气地说:“就你多嘴!”

  孙宾其这里碰灰,找兵儿去逗乐子去。这时大家正听王麦子唱首酸曲儿,声音不高,哼得有滋有味。见到孙宾其,个个叫声“连长”。孙宾其摇晃两下脑袋说:“弟兄们,打得好,就这么着,他狗日的鬼子也不经打嘛。哎,你这个高个子,刚才咋个乱放枪,目标也不瞄准?”

  高个子有点腼腆,说:“我下次不这样啦!”

  孙宾其说:“要像王麦子一样,沉着,准确。好好学!”他转头问王麦子,“上次回家去,说看中个媳妇,格有后信啦?”

  王麦子回答:“见着一个,家里穷一点儿,当时对方没表态。媒人说估计同意的。”

  孙宾其看看身边几个人,说:“我知道,大家来当兵,是混口饭吃,给家里也攒点钱银。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没结过婚,这次打完仗,军饷赏钱一起领,回家讨媳妇,好好过日子。”

  有个胆大的兵问说:“连长,你是结过婚的人,结婚好玩吧?”

  “好玩,你爱咋个玩就咋个玩?”

  “班长,那你下次回去赶紧点儿,到家就结婚,好好地玩儿。

  “哈哈哈哈……”弟兄们一阵大笑。

  第三十一章再和支那军战一次

  山下手上有两个联队的兵力,其中一部拖着辎重行动慢,山下只带着两个大队向前杀来,和51军部队正面交锋。西村带领的鬼子中队受到直属营的冲击溃退回去后,他站到山下跟前,连说自己无能,请山下对自己处罚。

  山下的临时指挥所隔国军阵地老远,他在望远镜里看到西村把申团长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的人很快就要攻破中国军防御,高兴得直喊“哟西”,等看见这头突然冒出支部队,西村不敌,懊恼得大吼大叫。

  他知道西村已经发动了三次攻击,给对方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便对西村说:“这不是你的过错,我们的后续部队还没跟上,力量薄弱,小小挫败在所难免。你先下去休息吧。”

  西村晃了晃脑袋。刚才全是自己机敏,身体移动了一下,对面那个中国军的子弹才打偏了,但是侧顶上划破了皮,好险啊!

  他不甘心地说:“大佐,请让我补充点弹药,再和支那军对战一次。他们和我们的人数悬殊不大,我有胜算的把握。”

  山下说:“西村君,我们和中国人打仗,主要凭借重型武器,先动用飞机火炮压制,对目标进行大量杀伤,摧毁他们的斗志,然后才由步兵推进。在没有飞机坦克助阵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悠着点。”

  西村说:“大佐,我们刚才碰到的是滇军,他们非常狡猾,要不我也不会败下来。”

  山下望着远处,说:“滇军?不可能!情报说滇军还在赶往徐州的路上,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滇军?”

  西村说:“那支增援部队头戴法式钢盔,我看着像滇军。”

  山下说:“西村君,你是不是一次小小的失败,就疑神疑鬼,自己吓倒自己啦?”

  西村说:“大佐,他们使用的枪械也和普通中国军不同,有几个人还有点眼熟,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滇军的直属营。”

  “滇军直属营?”山下饶有兴趣地,“直属营,你们不是躲藏起来了吗?终于冒出来啦?西村君,如果真是直属营,那倒要会上一会,因为他们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西村问说:“大佐,你的意思,我可以发动进攻?”

  山下沉吟了一下,说:“是,是进攻。西村君,拜托你,到前边去打一阵子,只是我没有过多的兵力补充给你,弹药方面倒没问题。”

  西村踌躇满志,说:“大佐,只要弹药充足,以我天皇的神威,一定把这伙滇军打个落花流水。”

  山下连连摇头,说:“不——你错啦!西村君,滇军非同于其他中国军,他们既强悍又狡猾,可不能大意。”他想的是,60军直属营只有一个连的兵力露面,恐怕把主力隐避在了什么地方,而自己手上的力量分散,不得不提防他们!

  那么就让西村先试探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滇军,若果真没错的话,倒很有点意思。山下叮嘱西村道:“你一定别鲁莽,要见机行事,免得吃大亏!”

  原来,西村上次追踪高树荫和吴晴晴,以为放跑两人没关系,他们带着东西行动慢,西村一伙人很快能够盯上对方。可是夜晚太黑,加之高树荫老谋深算,轻易地就摆脱困境。西村等人在周边几里寻找下落无果,只好撤回武汉。不久,西村又被调回本部,于是这家伙又像只疯狗一样沿路狂咬着赶来了。

  西村几次吃了滇军的亏,心怀怨恨,想着要报仇,带着人就往我方阵地没头没脑地杀来。

  娄开顺在望见镜里早瞧见,吼一声:“全体准备——鬼子又上来啦!”

  日军隔着我方阵地尚有一段距离,冲在最前头的是西村。此刻他举着指挥刀,嘴里嚷得依里瓜啦的,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中国军给打垮。我方人员忙着修复阵地,听说鬼子上来了,阵地上全体人员进入了戒备状态,个个隐蔽在战壕里,探头观察外面的动静。

  日军沿着前方的大道行进,距离五六百米时,西村举起带着白手套的肥手,做了个停止前进的动作,全体停住了。那是一处弯道,还有些树桩之类的东西,刚才日军和中国军交火,曾以这前后为依托地。

  “佐原!过来”西村对身后一名小队长喊道。

  “哈依!少佐阁下有何命令?”听到西村的召唤,这名小队长立刻弯着腰,一溜小跑来到了西村的车前,毕恭毕敬地望着他。

  “佐原君,你看对面那伙人是滇军么?”

  佐原是上次参加山下侦察小队的成员之一,西村才对他这样问。他不知道西村的意图,说:“少佐,不管什么军,只要是支那人,我们就冲过去将他们消灭啦!”

  西村说:“如果是普通中国军,自然像你说的,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如果他们是滇军的话,我想这仗就值得啦,我要将他们毫不留情地全部歼灭,明白吗?”

  佐原摇了摇头。西村说:“山下将军认为,滇军是最厉害的中国军队,叫我别和他们硬碰硬。我觉得,在我们日本军队面前,装备落后、单兵素质低下的中国军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只能被动挨打。我要打个胜仗,让将军高兴一下。”

  佐原提醒说:“少佐,你别把支那军人看轻了,他们毕竟是悠久古老的民族,天生就有一种越挫越勇的劲头。难道你不记得喜峰口、台儿庄的事了么?就是因为当时部队的指挥官轻视了对手,这才折了我们皇军的脸面。而且,刚才我们和增援的中国军交手,看他们的火力,并不比我们逊色。”

  西村和中国军队打仗,遇到的多是逃溃,多少沾染上了骄纵傲气的毛病,他说:“正因为这伙支那军还人点气势,所以我才反折回来,要和他们见下真章。”

  佐原巴结地说:“是,少佐!等会儿夺下阵地,我们就留下几个活口,带着去见将军。”

  “那是自然。”

  我方阵地上,大家见日军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觉得奇怪,有的人开始猜测对方的意图,鬼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很多人松驰了神经。孙宾其说:“陈营长,你们也真够怂的!一个团,打得七零八碎,连大团长都跑路啦,太丢脸啦!”

  陈营长咧着嘴傻笑,其实心情很复杂。他一边拨弄着手里的轻机枪,一边悠悠地说:“孙连长,日本人可不是好惹的,来势凶火力猛。谁碰到都倒霉。”

  孙宾其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他没撞上我们,你看刚才那一阵打,洋鬼子还不是像兔子样跑了。”

  陈大贵心事重重,说:“那是我们在前一阵恶咬,消耗了他们的力量,现在他们进行过补充,情况就两样啦。”

  孙宾其笑说:“就你们那点骨气,不经洋鬼子打。等会儿你看老哥显摆,怎样收拾他们,给你报仇!”

  六子本来是在熊二蛮身边,王麦子把他叫过去,说“六子,怎么?故意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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