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军出山-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己也付出不小代价。

　　刚才滇军那一通炮火，矶谷也听见了，着实非常猛烈，无可阻挡。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问说：“最新的战况报告出来没有？”

　　一名属下回答：“还没有，正在统计情况。”

　　山下旁边说：“不用统计也能猜测得到，我们损失相当严重！”

　　“报告！”一名参谋走进来，行了个礼说：“报告师团长，前线来电，问我们是不是要做新一轮攻击准备？”

　　矶谷把头转向山下，问说：“山下君，你觉得我们立时组织进攻，还有无意义？”

　　山下挺了下身子，答道：“师团长阁下，从今天双方交战的情况来看，滇军是中国军中最厉害的部队，钢体锐齿，他们甚至比中央军嫡系都不知要强多少倍。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小看对手，让将士们休停一下，总结下教训，才能保证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们。”

　　“混蛋！你这是扰乱军心，该直接问罪！”

　　“什么中国军最厉害的部队，我们自进入中国以来，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这样个无名的滇军，怎么能挡住我勇猛的铁蹄！”

　　“赶紧反攻，把对面的敌人捏成粉碎！”

　　师团中几个高军阶的将领受过滇军的教训，个个恨不得马上跑到对面阵地，把滇军撕成肉片生吞了，而根本不把山下放在眼里，说话相当粗暴。

　　“不！我倒同意山下的意见。”矶谷微点了一下头，说：“现在天快要黑了，不利于作战，我们还是适可而止吧。”

　　几名将领悻悻然退往一边去。矶谷对山下说：“山下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因为他们以前没和滇军打过交道，等吃上几次亏，就知道那是伙人怎么样的货色啦。”

　　山下说：“将军，我所担心的是，明天我们和滇军的交战，激烈状况不亚于今天，那我们这次制定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了。”

　　矶谷摸了摸他的下巴胡子，说：“是啊，滇军不光斗志昂扬，兼有威力巨大的火炮……”

　　山下凑近点身子，说：“我想让西村去摧毁滇军的炮兵营地，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西村不是去袭击那个直属营去了吗？”

　　“是啊，我到时通知他们别回来啦，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哟希——”矶谷露出贼一样的眼光，他恶狠狠地说道：“直属营、滇军，统统都得败在我们脚下！”

　　娄开顺终于才明白，师长这是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敌人密集，大炮杀伤敌人多效果才显著。而且，他还发觉日第十师团犯了个错误，以为60军没强有力的炮火，这次他们和滇军遇上，那就是斧头撞铁钉硬碰硬哪！过会儿，前线捷报频传，60军重炮神威，在强烈炮火的打击下，鬼子损伤惨重。目前总体来说，我滇军暂时还可支撑。但是张冲师长不敢掉以轻心，从清早到现在近十个小时了，他都没有离开过作战室，因为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坚持住了，就得了胜利，稍微一松懈，给对方个漏洞，就败得无从收拾。

　　照样还是坐着，没谁理会娄开顺，他也不理睬别人。在个空暇之时，萧参谋长问娄开顺说：“你不去自己的部队，到这儿来整哪样？”

　　娄开顺嘿嘿地傻笑，解释没的事情。张冲说：“没的好处你会往这儿钻？鬼才相信！肯定是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参谋长说：“现在这里忙得很，你别来打扰，还是回去吧。”

　　师长看了娄开顺一阵，说：“嗯，估计不会添麻烦，让他呆着吧。该吃吃，该走走。”

　　吃晚饭的时候，娄开顺不用别人招呼，自个就去端个餐碗折来，也不问问两位长官是不是肚子饿啦。

　　娄开顺慢条斯理地吃着，听到作战室里又一个电话响，参谋长抓起听后，递给娄开顺。

　　娄开顺说：“是我的？谁打来的？”又说：“嗯，让我猜猜，肯定是孙宾其那小子，到处乱找人，别人还没这个胆子。”

　　电话确实是孙宾其拨打的，不过他没放到耳边就递给了刘文化，毕竟人家是副营长，官高一级，怎么说都得有点尊重。刘文化刚话筒凑近，那边娄开顺张口就骂：“孙宾其，你奶奶的格是不想活啦？把电话打到师部来？”

　　娄开顺的嗓门大，就像响炸雷一样。刘文化脑袋偏离远远的，把听筒又递还给了孙宾其。

　　孙宾其憨憨地说：“营长，是我，你有哪样吩咐的吗？”

　　“我才走了小半天，你们就呆不住了，格是我不在跟前，你身上就痒痒，想讨骂啦？”

　　“没有啊。营长，我们是想问下，你咋个还不回来。”

　　“很快回来。给我等着，有仗打啦！”

　　“是，营长。”

　　“把电话递给刘营副。”

　　“是，营长。”

　　“刘营副，让弟兄们别着急，马上就有我们出力的份啦……我？我现在就回来，你给我安抚好家里，准备干大仗。”

　　娄开顺不到十几分钟，就回到了直属营。他说，日军进攻顽猛，但那是小娃娃玩炮仗——掀翻不了天。现在，直属营要赶紧上去，再不去的话，若战火停息，就没的仗打啦。

　　大家一听欢呼雀跃，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出发。刘文化不合适宜，提出疑问：我们要去何方，怎么打。娄开顺说：去前线，见鬼子就打。刘文化说：天快黑了，听听，枪炮声稀了，暂时告一段落了。晚上不会有大仗了，让弟兄们睡个好觉，明天再说吧。

　　娄开顺提高嗓音，说：实话告诉你，我在师部听到消息，上次那个山下一郎来啦，我要去会会他，打个照应。

　　刘文化说：鬼子那么多，打哪个不是打，何必非得和他斗？

　　娄开顺说：山下这老小子，几次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憋气难受，一定要找他麻烦，这个你不懂！

　　军官们看两个营长绊嘴，各有各的理由，自己偏向哪一边都不好。况且，大家因着外面战斗的缓解，激励情绪也有所减弱，不急于上战场了，心上倾向了刘文化一些，多数人打着呵呵，二连长三连长则明白地支持副营长了。

　　娄开顺上火了，说：“我是营长，直属营军事行动我说了算。你们都给我听着，马上扛起枪，上战场。不听命令的，老子就地正法！”

　　大家听得心里直发怵，顿时闭紧了嘴巴，生怕不小心祸从口出，惹毛了营长自己遭殃。刘文化硬不识相，说娄开顺图自己痛快，不拿兄弟们当回事，大半夜的宿在露天里，有多好受的？

　　刘文化这样说，一半是想让兄弟们养足精神，上阵杀敌来力气，一半是多博得在场连排长的意见支持。娄开顺一听，他这样顶撞自己，还真没个王法，气咻咻地干吼道：“你是把军令当儿戏吗？以为自己是副营长，我处理不了你？我可以不要你。再给我啰嗦的话，就滚出直属营去。”

　　刘文化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地说：“你这是头脑发晕，瞎指挥。你这毛病犯过多少次啦？我只要在直属营一天，就要坚决地抵制这种行为！”

　　这下，其他人可慌了，赶紧地双方劝解，但是他俩都坚持自己观点，谁也不让谁。最后结果，娄开顺带一个连去前线，支援友邻部队。另外两连人呆在家，等看看明天战事如何，再做打算。大家就问：“营长，那么谁去打仗，谁守在家里？”

　　孙宾其嘴快：“去一个连，当然是我们一连，你们老实呆着。”

　　其他两个连长不干：“凭哪样你去？你比我们岁数大么，还是比我们本事强？再说前两次都是你们一连单独打鬼子，就是轮也该轮到我们啦。”

　　孙宾其早就不坐着了，边挎枪边说：“凭哪样？刚才你们还说等到明天呢，怎么现在又要抢着去啦？没门，谁也抢不走，这趟差就我老孙的啦！”

　　娄开顺说：“我带一连的走，这是决定的了。刘营副和其他人留守，使命同样重要。大家想想，师长为什么把直属营放在台儿庄边上，因为那里有师部，这儿恐怕还有保卫师部的意思，所以你们也别争，别不痛快，听我的就行。”

　　大家就没词儿了，不再说其他的言语。娄开顺带上一连的人，慌张得像饿狗抢食一样地走了。

　　第四十八章面临血光之灾

　　第四十八章面临血光之灾

　　直属营的安排，一二连驻扎在沧浪庙里，三连在村子东头老乡家宿住。等一连的走后，本来大家是热热闹闹的，相对就冷静了。二连的弟兄晚饭过后，陆续地就休息，连个灯影也没有了。刘文化早已经丢了拐杖，三连的排以上干部听说没自己事情也陆续离开。

　　刘文化因心里空落，留下老秦说话，等老秦走的时候，又陪着他来到了三连。

　　刘文化要走时，已近半夜，老秦因时间晚，带了个兵，要送着刘文化回来，刘文化说：就小段路没啥送的，三四分钟就到啦，我独自走行吧。老秦想想，就说小心点儿，折进屋子。

　　悄然夜里，蕴育着直属营的灭顶之灾！

　　西村老早就到了直属营旁边的那个村子里，多数人安稳地睡大觉，有的毫无顾忌地吃喝——他们预定在半夜时分开始对直属营实施袭击行动。

　　一个小队的日军，按说不应该在国军辖区那么逍遥，但是前线的中国军人激战正酣，村里老百姓又跑光了，只要没人进村子，谁能想到里边有这么些鬼子兵呢？

　　他们在午夜时分，悄悄摸到了沧浪庙村里，轻易地结果了直属营安排的岗哨，换成了鬼子士兵。西村暗自得意。

　　谁都不可能像他一样，在双方激烈的交战中侵入到敌人心脏部位，给对方致命一击，你即使有足够的胆量，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西村这次就做到了。他觉得以自己手上的兵力解决不了直属营，可要给他们沉重的打击，那半点问题都没有，特别当直属宫的长官死了，这支部队就瘫痪了，那它还有什么战斗力吗？

　　其实，日第5、第10师团虽然达成了协同推进的战略，但坂垣和矶谷个人也打着自己的算盘。坂垣想的是自己部队离徐州较近，两支部队整体前进，第5师团所需时间短，那他就应该是第一个攻进徐州之人，在徐州周边四五支日军部队中，他择取了最大那份功劳。

　　矶谷因上次下属支队在台儿庄吃亏，这次想要扳本，而且他也看到滇军不像其他中国军队那么好收拾，所以矶谷欲先占领台儿庄。具体步骤是，以大部队整体向前冲击，因为他们的前线部队距离台儿庄不足二十公里，如果速度快的话，半天就可以到庄外围。如果行动受阻，则在第二日加大攻击。

　　矶谷知道徐州东西北三个方面都有日军部队，自己主要的对手就滇军这个师，他们无论在人数和武器方面都低弱于第10师团，那这次拿下徐州，自然也不在话下。

　　当山下报告说已派出特工小队潜入至中国战区时，矶谷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成，他对山下说：“这支小队可以在台儿庄内杀人放火，我就当作总攻台儿庄的信号。不过得让他们瞅准时机，等我们把滇军一线部队打败时再动手。”

　　山下当然明白上司的意思。虽然他们对自己的胜利抱有信心，可山下和矶谷一样，总要给自己的谋算加个保险，给后面的事情放点余地，何况面临着的对手是强大的滇军呢？

　　山下对西村的交待是，如果日军突破滇军防线，他们就设法潜入台儿庄见机行事。假若第一天日军进展不大，小分队就袭击直属营，捣毁其指挥系统，然后迅速撤离。

　　西村等人挨到傍晚，得知第十师团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决定执行第二作战方案，夜袭直属营。他们封住了进村的道路，在直属营营部与三连驻地之间进行了清理，全部特工队员进入了攻击位置。

　　西村吩咐一队人绕到沧浪庙后面，翻墙入内，其他队员待里边就绪后，从大门直接闯入。这个直属营就要毁灭了！他抬头看了眼惨淡的夜光，狡黠地笑了一声。

　　刘文化要走回营部，就几百米的路，刚走出一半，有个哨兵站在路边，打了个敬礼，刘文化回了个礼，没说话。

　　他拐过个弯时，一个不祥的念头在脑子里突然间闪过，刚才那人绝不是直属营弟兄，神态完全不像。

　　为什么刘文化会有这样的判断？他自进直属营以来，已经半年多了，每天都和弟兄们打交道，训练要见着，吃饭在一起，他已经把每张面孔都记住了，有的人名字叫不准，说不清楚在哪个班排，但谁是哪个连的人，他却一说一个准。

　　刘文化本来是刻意做这件事情，目的为和弟兄们拉近距离，早日融入部队。刚才那个兵，刘文化从他旁边过也就隔一伸手那么长的距离，模糊中他穿着滇军制服，模糊中有他的脸型和身体轮廓，不像是自己的兄弟。

　　再者，直属营哨兵持着步枪，那人手上的家伙分明有异，绝对就是敌人！哎呀，出问题啦。他深更半夜站这儿干什么？不对，这人分明是冒充我们的哨兵。

　　刘文化心上说了一声：“有情况，怎么办？”脑子飞速地转着，是解决那个假哨兵，还是赶快回营部？不行，时间来不及啦，报警！他冲天连放两枪，朝着营部奔去……

　　首先听到枪声的自然是鬼子。西村他们就藏匿在道路边上，刘文化刚露面就看见啦。西村告诫特工队员们别打草惊蛇，等刘文化到庙跟前开门时趁机冲进去，因为他估计，那时另一伙鬼子已经潜入庙内，两伙人分别那么一冲，昏睡着的滇军大半就见阎王啦。当突然见到情况变化，西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枪。

　　西村本来是带着冲锋枪的，但他是长官，习惯使短枪，再者他以为今天的行动计划完美无缺，何需自己动手，所以冲锋枪在身上没解下来。

　　西村抬起手枪打出去，这一枪竟没击中目标，一者是仓促之间抬手就来，二者刚好刘文化一连串动作，给避开了。刘文化就地一个打滚，躲在了一棵老树后面。

　　西村的第二个反应就是带人冲向寺庙大门，其中有两名队员不用吩咐，边射击边向刘文化这边移动。

　　老秦刚准备脱衣服睡觉，就听外面枪响，在营部方向，一声“不好”，心想刘营副出事啦。赶紧叫快起床，自个儿就奔出来。

　　老秦跑走出不久，前边子弹飞射而来，他的膀子擦破了点皮。那个假哨兵爬在路边阻击，老秦用半分钟，就给解决了。

　　这边，那些翻墙的日军特工队员，本来预定是他们进入后从里边打开大门，另一队才跟着行动。这时他们听到枪声，以为出现故障了，刚翻进去的也缩了回来，连同墙外面的人，分成两伙赶紧散开。

　　寺庙门口十多个特工队员拥挤在一起，这样自然进去不了。于是大家闪开，四五个人一齐撞向大门，只听嘭一声，门便打开啦，鬼子风涌而入，到处一阵狂射。

　　第四十九章冲锋枪乱扫射

　　第四十九章冲锋枪乱扫射

　　老秦很快来到了刘文化身边，两个都没言语，因为说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对手，应付局面。

　　刘文化一点儿也不惊慌，碰上鬼子没什么可怕的，和他们干上就行了，关键是对方火力猛，直属营的人又没防备，个个在睡梦中，让敌人进去就完啦，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兄。

　　刘文化表面上镇定，心里急燥着，子弹向外射着，却打不到敌人身上，因为人家也是高手，当当的子弹打过来。

　　老秦赶来时，西村他们刚刚打开寺门，本来这里距离不远，他们的枪弹够得到那儿，可对面两挺冲锋枪的扫射，封得严严的，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老秦也着急庙里面的人呀，解决不了跟前这两个，你怎么冲过去？对面那两个敌人，也急于想干掉老秦他们，一个鬼子手中枪响着，另一个身子侧滚出去，在滚动中用冲锋枪连连打出短点射，把老秦跟前的遮挡物打得碎沫飞溅。

　　与此同时，先前的鬼子跳跃而起，想冲到近处的一个石头后面。

　　老秦方才探头，对着他就是一发子弹，赶忙地贴身躲藏，那里刘文化射向另一个鬼子，吸引他的注意。老秦再次探头出去，看到刚才那鬼子躺着不动，估计已经死了，喘了口气。

　　剩下的那个敌人相当狡猾，一直匍匐在那里，你不动他不开枪，你一动，他的枪就咕咕地叫。

　　两人突破不了，急得抓头挠耳，直瞪眼睛。这时老秦才开口：“刘营副，以你判断，这伙是什么人啊？”

　　刘文化苦笑了一声，说道：“八成怕是东洋鬼子，其他人谁还会像这么丧心病狂。”

　　“我估摸也是这样。”老秦说，“我们要马上结果对面的敌人，赶快进寺庙去，不然多少弟兄遭殃啦。”

　　“是要想个办法……”

　　老秦猜想刘文化没经历过大阵仗，刚才表现那么沉着，顿生佩服，说：“你跟在我后面，别随便出手，注意安全。”

　　刘文化枪贴耳根：“不，你我交替掩护，双双出击，这样才能快速解决。”

　　西村一伙冲进寺庙后，没有任何阻挡，也没碰上他们的人，他一想坏啦，计划泡汤啦，不能耽搁太久，听到有间大屋子里发出骚动声音，一挥手，两名人员冲过去踢开门，对着里面就打。另外几名队员，接连踹开几间小屋子的房门，又迅速折身，竟然毫无迟疑。原来他们要对付直属营的头儿，营级军官住在单间里，瞟一眼不像，赶紧到别间屋子寻觅。

　　那间大屋住住着一个排的弟兄，鬼子特工队员根本没有往里边走，站在门内扫射“哒哒哒……”就像切萝卜一样，唰唰地招呼到人身上，也有当当的撞墙撞床的声音。

　　战争的残酷，在这时，给了人们最现成的诠释——再顽强的生命，都挡不住哪怕是一颗小小的子弹！

　　外面枪声把大家都惊醒了，屋子里弟兄们大都正翻滚起床穿衣服，机敏点的拿起枪正要往外冲，也有些人到了躲避之处。

　　刚才那一通扫射，有十多人中弹，有的没哼一声就去了，其他还有哭的叫的。有个兄弟刚从床上蹦达起来，雨点般的子弹射来，把他打成了筛子。有几个冷静的找到了枪，瞅着机会要反击。另外几间被撞开的屋子，有的是原来一连住所空着，内有住人的，老兵们开始寻武器，新兵仍在惊愕之中不知所措。

　　二连长和其他十多人个住一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枕头下的手枪，所以等鬼子进院里，他已经穿好裤子，光着上身，一边吼叫大家快起一边冲向房门，刚打开就见西村一伙进院子并开枪了。

　　二连长不管什么情况，抬手打中了一名敌人，然后掩住半扇门向外射击。

　　立刻就有两名鬼子端着机枪向这边狂射。这时另外两名直属营弟兄也跑到墙边，他们经验相当老道，从窗子向外边发射，击倒了一名鬼子。

　　二连长向他俩投去会心的一瞥，趁机打伤了另一个鬼子。一名直属营弟兄瞪着外面，问同伴说：“兄弟，以你判断，这伙是什么人啊？”

　　同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心里还在纳闷呢！”

　　先前那个说：“要不要我们和连长一起冲出去，这样给其他屋子的弟兄减少点压力？”

　　这个回答：“出不去啊，要不连长早发话啦，我们还是这样打更好些。”

　　与此同时，又有几间屋子里的人开始向外还击。二连长看到另外两个同屋的也来到了身边，说：“掩护，我冲出去和他们拼啦！”

　　“少佐，情况不妙，滇军开始反击啦！”

　　“混蛋，怎么会这样？”西村满脸不悦地说，“佐原这家伙到哪里去啦？难道说他们也遭遇了敌人？”

　　“不知道，我们赶紧撤，要不来不及啦！”

　　“撤——”

　　佐原带领的另一伙鬼子分成了两路，他考虑到突袭直属营的计划无法实施，为保障后退的安全，让一伙人赶紧撤外村外，自己带另一路人过来给西村救驾，赶到路口时受到了阻力。

　　原来正在刘文化和老秦着急的时候，三连大部分的人赶到了，大家刚把阻挡在前边的鬼子收拾掉，就和他们撞上了。佐原这边只有八九个人，三连弟兄至少八九十，双方在相距百多米的地方干起来。西村那老小子顺利地溜走了。

　　老秦他们和佐原一伙碰面，两下就是强烈的火力交锋。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二连长也带着三四个人冲了出来，一齐对向佐原他们。

　　要是说这个时候，直属营人多势众，那些特工人员非吃大亏不可，但庙门口道路狭窄，滇军弟兄无法展开战斗队形，都拥挤在一起，反而展开不了火力。

　　老秦一看情形，赶紧叫后边的人另找出路，那边二连长不过犹豫了半分钟，也带人从一边绕道堵截鬼子。

　　那些鬼子不愧为训练有素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毫无惧色，冲锋枪哒哒地响，这边虽然人多，竟无可乘之机。

　　一个鬼子咬牙切齿地冲在前，我方子弹全部朝他招呼去，就见他像醉汉似地趔趄着。

　　这时候，一阵轰咚咚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