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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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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但没有点热乎劲儿。刘文化明显感觉到这支部队不好带,整体来说,队伍素质不错,打起仗老兵多总比新兵强,但老兵多数都是油子,新来个副营长,很多人都不买账,刚才他讲话的时候,那些老兵东倒西歪的,没有谁在听,有的还挤眉弄眼吹口哨。
连副营长都不入眼,那么老兵欺负新兵,肯定更是习以为常了,这会影响部队的团结,还消减战斗力。
刚才挂彩的都是新兵,他们不知怎样保护自己,开枪甚至连基本的瞄准动作都没有,毫无杀伤力,下一步需要加大训练。
算了,还是抛开这些烦恼的事儿吧。他扭一下屁股,手碰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心情亮丽起来。
刘文化到昆明,离部队开拔只有三天了,想回老家去看看父母时间来不及,娄营长让他休息一天,他到街上闲逛,认识了吴晴晴。那是个晴好的中午,他向一位姑娘打听圆通山往哪儿走。姑娘个头偏矮,小鼻子小嘴巴,眼珠子宛如紫黑的葡萄般闪亮。
她在回答问题之前,先看了刘文化一会儿。姑娘是犹豫着,猜测着,一个青年军官,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儿,而且无所事事的样子。他到圆通山去干什么,看风景吗?部队都走了,他为什么还在昆明呢?难道他是个贪生怕死苟且偷安之徒不愿上前线吗?
刘文化笑笑说,他听说一位辛亥革命的烈士墓在那里,打算去看看。吴晴晴又看了他一下,然后解释,那位烈士的墓地在黑龙潭,离市区三十公里呢,交通不方便。
吴晴晴还饶有兴致地说,如果刘文化愿意,她可以带他到圆通山去游历一番,因为那可是昆明最有趣的风景区之一。刘文化就知道自己遇上一位昆明城区的俊俏姑娘,跟上这样位活泼的导游,肯定十分愉快收获不小。
吴晴晴介绍着昆明的风土地理,还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父亲曾经是云南护国军里的一位文书,后因厌恶内战离职了。姑娘还告诉刘文化,她刚才去报名参加“云南省妇女战地服务团”遭拒,真是“气死人啦!”后来谈论起云南护国运动,还聊到了共和名将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两人都为这对革命情侣那至死不渝的爱情深深感染。
由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他们在圆通山上不觉游历了两个多钟头,分手时,姑娘给他留下了家庭住址。
1938年1月,日寇像火燎枯草一样侵占了大半个山东,我津浦路北段大门洞开,徐州和陇海线暴露在日军的直接攻击之下,给中国抗战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山东济宁被敌攻破半个月后,中国军队组织了一次强烈的反击,在济宁城外围驻守的一个日军中队,有近半数的人从激战中出逃,他们跌跌滚滚地乱跑乱撞了一夜,到天亮时才发觉方向反了,向南来了。
领头的中队长叫吉野,有点发散思维,他觉得济宁肯定已被中国军占了,北方的交通也被切断了,他们要往回冲不大可能,那么不如一直往南,几天后,说不定就能和从南京方向来的日军会合,自己还可以在一场大战中时显露身手——攻敌腹背,建立奇功。
这位中队长简直是异想天开愚蠢透顶,因为济宁后来还是被鬼子夺回去了,而南京方面的日军远在近千公里以外呢,他这样个打算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不仅狂妄得忘乎所以,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当然,吉野也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孤军深入,他小心谨慎,昼伏夜行,尽量避免碰上中国军队。到了第四天,吉野等人绕开中国守军走进一处峡谷里,他觉得这里已经比较安全了,便命令手下在白日里大摇大摆地前进。
吉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在这个空气清新的旷野里行军,他可以松弛一下身体和心情了,和旁边的一位小队长交谈着,好像去赶集一样的散漫高兴。
此时的吉野当然也不会想到,他们就要灾祸临头了!
正行进中,忽然接到报告,说前边出现中国军队,大概有百多人。吉野马上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到山上隐避。
天阴得像老水牛的屁股,灰不拉叽。山坡长一些干瘦的杂树,要说藏身,并不怎么容易,可是到处积雪,他们占地理抢先优势,居高临下,对付比自己人数稍多点的中国军队,自是绰绰有余的。
吉野想,不过最好还是别惹事端,放他们悄悄过去,保存自己实力。万一有什么动静的话,那就先发制人,速战速决。这伙训练有素的鬼子很快就各自找到了藏匿的位置,眼睛死死地盯住下面的大道。
道上的国军走得匆匆,他们正是娄营长带着的一连人马。原来,娄营长追赶化装的鬼子兵,一路上总是有敌人的踪迹,可自己总是慢了一拍,因为己方人数多,没有敌人灵活。后来过了师部预定的集结地,一连长孙宾其说:“营长,不能再追了,万一师部有什么命令下达,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岂不贻误大事?”
“贻误什么?打鬼子不是大事?见到鬼子还能让他跑啦?”
孙宾其是娄营长的“贴身心腹”。这家伙出身普通农民家庭,跟着娄荣营长已经十几年了。十多年来,滇军内乱不断。1925年桂滇战争,1927年云南“二·六政变”迫使唐继尧下台投向广州革命政府,1933年滇贵战争,包括期间的数次云南内乱,孙宾其都在娄开顺手下,打打杀杀,从小兵一直升到连长。
孙宾其在各种战斗中身先士卒,敢拼敢冲,胜仗无数,这家伙就是一只嗷叫的野狼。孙宾其是滇军中最优秀的基层军官之一,也是娄开顺最得心应手的胳膀,他在师部组建直属营时,曾提出让孙宾其任副营长,可师长说已有人选,只好作罢。
娄开顺想,以前都是内斗,为了各自的小利益,自己人乱打一气,现在外鬼侵淫,日寇猖獗,民族危难,倒该让咱们挺身而出,也是孙宾其这老小子一显身手的时候啦。
娄营长知道一连已经偏离了航向,知道一个基层指挥员不能这样的无章无法。一连人,隔着自己的营地上百公里,没有任何联络方式,进入其他部队防区,没任何人知道你的深入,也不知道你干什么。这可是一股军事力量,不是做买卖走亲戚那么简单。
他不仅远离开了直属营,早就挣脱了师部的掌控范围,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手下一伙人性命忧患,就是作为营长的他,长十个脑袋也找不见了。
娄营长就是怨呀,怨自己愚钝,和那伙乔装的鬼子相遇时,没有及时发觉情况,要不三两下就给解决啦。娄营长悔呀,眼睁睁跟前货真价实的鬼子,对面才十多个小毛贼,稍不留神给溜掉,到嘴的肥肉丢了,肠子都悔青啦。娄营长恨呀,恨那几个洋鬼子,你穿中国服装,糊弄老子,太他娘的可恶啦!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伙鬼子找出来,把地翻个遍也要找出来,一个个大卸八块!
孙宾其最大的优点就是服从命令,而且唯营长命令是从,凡娄营长坚持做的事情,他无条件听从执行,他在娄营长这儿不是狼,是温顺的小绵羊,这也是娄开顺喜欢他的原因。
所以,尽管孙宾其已经在路上提醒过娄开顺几次,请他适可而止,别再追啦,娄营长骂他个孬种龟儿子,孙宾其最终不敢回嘴,一连人硬是追远来啦。
娄开顺认定敌人在前边某个地方等着他,他不知道前边另一种凶险等着他,催促兄弟们快点儿。孙宾其不识时务地说:“营长,过了这地儿再没动静,我们就折吧。”
娄开顺不耐烦地:“行行,就你啰嗦。”
直属营的人渐渐迫近。鬼子们都屏息着呼吸,尽量地遮挡着躯体。吉野在坡上几百米处观察着,心情有点复杂。唉,不是说大日本皇军三个月灭亡中国吗?在上海就打了三个多月,死了几万人,大东亚圣战真他妈有点荒谬,中国地那大人那多,是那么容易占领那么容易征服吗?
好在,天皇陛下的武士们流淌着优秀高贵的血脉,对敌以一挡十,神勇无比,所以中国的战事虽然没帝国宣传机器吹得那样神乎其神,总体还是在大踏步地前进,这也是大日本圣战的幸事。
要在平日,对下面走着的几个支那军,我们别说少对方几十人,就是再来几倍,也要冲出去把他们像猪一样剁了,现在虎落平川,忍忍吧,等下次碰到,你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啦。
路上的滇军不管不顾地一味往前行进,山坡的鬼子箭拨弩张,做好随时冲击的准备。在这紧张的空气之中,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第六章要和他单挑
第六章要和他单挑
这一处山洼,前方两公里外就是平川。在山坡的另一面,住着人家。一个小孩跑到山上玩,打算从这边的大路回去,就蹦跳着走下来,因为平日常常走这地儿,也不挑路瞧路,只随心地下行,到了鬼子近前时,他才发现地上蹲爬着很多人,个个端着枪,凶光毕露,吓得“啊”了一声。
山坡的鬼子立马反应,挑枪示意别作声。小孩哇叫着折身想往回跑,侧边的鬼子抬手一枪,他就被撂倒了,人咕咕碌碌地滚到路上。
不等吉野说话,鬼子们跳将起来,边朝下面冲边倾倒火力。
按常理,鬼子这么一发射,直属营的人毫无防备,非吃大亏不可。幸运的是,他们还没走到鬼子的跟前,隔着点距离,敌方火力威慑相对减弱。一连的弟兄大都是老兵,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无数次战斗,不仅反应迅速,而且临危不乱。
当猛然听到枪声,弟兄们不等长官发话,哗啦啦地就散开,乒乒乓乓地向山上射击。那些鬼子赶紧地卧倒,找隐蔽处向滇军发射。
娄开顺一头雾水,这儿明明是国军的地盘,弟兄们穿着中国军服装,怎么会突然发生状况?难道那伙化装的鬼子发现了咱们,竟敢主动发难?才几个人就想和我一连人叫板?太不靠谱了吧。又一听声音不对,前几天的日本人一色的冲锋枪,这回步枪声音多。嗯,看刚才那几个露头的,戴钢盔,是真鬼子。奶奶的,还打死无辜孩子,老子不管你有多少人,先和你干上一场解解恨。
娄开顺命令孙宾其:“组织攻击,让弟兄们猛冲,打出咱滇军的威风来。”
吉野按照他的惯性思维分析,不要十分钟,他就可以解决这里大部分的中国军,然后迅速撤离,刚才一动手,对方就倒下八九个,不管是死是伤,爬不起来啦。他的手下们,因为这几天憋屈着,早就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此时个个兴奋了得,猛烈地开火。
于是对攻的火力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树枝的碎裂声,雪粒的飞溅声,子弹的冲击声,响成了一团,把人的耳膜震得快炸了。王麦子一边往上方开枪,说:“看来我们这回捞大发了,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至少五十个鬼子,这样打仗才过瘾呢。”
“没错,这些是真正的东洋鬼子,绝对没有掺假。看看他们的武器,听听这些枪声,真的让人兴奋。”
“我说——熊二蛮,我们今天可以好好比试一下,看谁打得准消灭敌人多。”
“没问题,我哪天怕过你啊?”
娄开顺半蹲伏在一处坡下,眯着眼睛看情况。见孙宾其来到跟前,他问:“伙计,你格有发现什么?”
孙宾其说:“营长,这儿是国军的地盘,咋个会有鬼子呢?”
“是啊,格会鬼子打到这儿来啦?”
“不可能,昨天我们问老百姓,说北方的日军隔着远呢?”
“那就是突入进来的小部分鬼子,像我们这样不听总部话的家伙,鬼使神差地想进来捞好处的。”
“也许吧。如果真那样,倒是英雄略同,他们的指挥官和你一样的思路,石头上钉钉子——相当板扎!”
“英雄个屁,他算什么英雄,我们要把他打趴下!打成狗日的死熊——死了的狗熊。”
“是是,小日本算什么,我们滇军才是英雄。”孙宾其说,“营长,怎么个打法?”
“你说呢?”
“我觉得应该采取守势,直接冲的话,恐怕有个闪失,师长那里不好交差。”
“守势个屁。出来这长时间啦,好不容易有个拉开阵仗的机会,给我猛攻,全力攻,一定要把他们拿下。老子观音菩萨打摆子——神抖一回。”
凭经验枪声判断,自己面对的鬼子人不多,至少没自己人数多,既然这样,肯定是正面火力主攻,侧面包抄,要把这几个鬼子全解决掉才行。孙宾其早就理出道儿了,自然也是这么做的,他说:“营长,这几个毛贼,我一连人消灭他们,就是青葱炒豆芽小菜一碟,不劳你亲自上阵,看我收拾好啦。”他命令正面加强火力,让一伙人从侧面上山,边打边迂回过去。
这时日军发觉敌方不是吃干饭的,赶紧改变策略,把火力集中到侧面,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阻击路上的国军,以掩护他人冲出阵地。
娄开顺想的是,根本没接到号令跑出自己活动范围,原来追的是十几个鬼子,现在冒出五六十个,错乱啦,如果不打个干干净净的胜仗,师长那儿真是不好交差的,那么只有破罐子破摔,豁出去啦,死命地打,打得漂漂亮亮,到时自己拿成绩和师长说话。
别说,就那些个鬼子,娄营长不怎么放在眼里,但他心里痒痒啊,所以他挥舞着枪,一边叫着:“冲,冲,给我冲。”
滇军弟兄们可乐得欢。你想啊,大家出来的目的就是干仗,而且要双方势均力敌才有劲头,对面的敌人个个凶狠,子弹对着人直射,啾啾地响,激起了大家的热血,所以弟兄们特别投入,不停地开枪,投手榴弹。
双方的人在运动,射击,双方都在拼命,都想把对方按住,双方互不谦让,火力强猛,打得难分难解,热闹异常。
打了十多分钟,仍不分胜负,战斗的激烈程度丝毫不减,双方人马都红了眼地打,又不敢缠得太紧,以免自己中枪丢命。
双方的指挥员想的就不一样了。吉野想,这伙中国军战斗力为何如此之强,如今己方也已经出现伤亡,长时间斗下去非常不利,而看情形,恐怕又摆脱不了纠缠,怎么办呢?总要杀出条血路啊?他预感着情形的转换,嗷嗷地乱叫着,指挥更猛烈的攻击。
娄开顺伤感:唉,追得太匆促了,没来得及带上两门小炮,不然早就给它轰啦。这几个小鬼子真像硬头子疮样挺顽固的,一不浪费子弹,二是打得凶猛,面对强敌毫无畏惧感。难道这几个小毛贼就把我给糊弄了?不行,得想个招儿把这些狗杂碎收拾掉才行。
“冲啊——杀啊!杀鬼子啊——”突然,大路那头传来阵阵的呐喊声,吉野明白中国军队的援兵来啦,他回天无力,恐怕要殒命在这里了。吉野命令:天皇的武士们,我们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赶紧冲,向四面冲,如果谁回到本部,就是他的造化。
一时间,手雷乱扔,子弹横飞,有一二十个鬼子到处窜逃,其他人边打边退,和吉野一起聚拢到了一处缓坡上。
刚才,在前边隘口驻守的国军一个营,因为团长大人来视察,正在接受长官的训话,听到这边的枪声,赶紧地就冲进来啦,干上啦。
娄开顺突然下命令:“一连的弟兄,撤下,休息。”孙宾其说:“营长,局势大好,弟兄们正打在兴头上,不让大家痛快痛快,咋个要撤呀?”
娄开顺说:“叫你撤就撤,别那么多废话。”
孙宾其说:“营长,我方占优势,这么一撤不是把好处给别人啦?”
娄开顺说:“你听不懂人话格是?赶紧撤,看看我们人伤亡情况,最好个个鲜蹦活跳着。”
孙宾其见营长发狠,于是下令直属营的兄弟后撤,增援的国军对日军展开包围。这当中有空档,三四个鬼子朝旁边树木密的地方钻进去了。
娄开顺早看到了,说:“你们几个,朝那边走。赶紧赶快!”王麦子带着身边的人,撒腿就追向逃窜的鬼子。
日军打得刚烈勇猛,面对强敌,个个毫无惧色,嗥叫着猛烈冲击,一次次的进攻。可是他们毕竟势单力薄,最后终于弹尽粮绝,拼刺刀,这时鬼子能蹦达的只有不到一半了。娄开顺突然命令:“现成的日本鬼子,赶紧杀去!”说着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嗤地窜出去,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把枪,加入拼杀行列。
滇军这边的人,没听清楚营长说啥,有十几个跟着冲进了敌阵。那些个51军的人莫名其妙,弄不懂滇军唱的哪出戏,刚才还在旁边静悄悄地晒太阳,忽啦一下子又进来搅局啦。熊二蛮是见不得事儿的主儿,早已狂声怒吼着挺枪冲阵,和鬼子缠上。
直属营只有一个新兵跟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的刺刀根本没上,就这样拿枪对着一个鬼子就捅,对手侧身让过,接着反手一枪托,新兵就跌了个狗吃屎。他爬将起来,到处打得叮当乱响,根本没他插手的份儿,而周边缠绕厮杀的人来来去去,兵器舞动,喊声震天,血肉横飞,他要向外走都难,只好在那儿赖着,还不时地避让别人。
熊二蛮面对的敌人年纪跟他差不多,应该也是个老兵,只见这鬼子个子不高,但粗壮敦实,沉着稳健,和熊二蛮斗了五六个回合不分胜负。熊二蛮心想,老子不说身经百战,也是久经沙场,怎么连你都拿不下,奇了怪了!正想着招数,一个国军士兵加入,两人合力,左攻右取,好大会儿才把对手放倒。
娄开顺东挑西刺,干翻了一个敌人。这时仰面又来个鬼子,刺刀直插向他。娄开顺左手一把攥住一个鬼子刺来的枪,一拎夹到胳肢窝,准备腾出手来对付他。鬼子瞬间抽出枪,又一个直刺过来。
哎哟,好利索嘛。娄开顺不敢大意,持枪和对方再拼,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分钟,娄开顺找个破绽,终于刺中对手。转身,咦,怎么没声音啦,原来其他鬼子都倒下了,只有吉野还挺着,五六个中国士兵正围着他。
吉野看到周边几十支枪对着他,跟前的士兵步步逼近,一点惧色也没有。他紧握指挥刀,冷观形势,准备做最后一搏。
娄开顺大咧咧地上前,推开中国士兵,说:“这个交给我,是个官嘛,我要和他单挑。”
第七章小兵持枪对营长
第七章小兵持枪对营长
增援的陈大贵营长正要说话,被他们的申团长制止了。他已经在旁边观察了好一阵子,发觉娄开顺这个人有点意思,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点能耐。
这时忽听“咦啊”一声惨叫,一个日寇重伤员刺向自己,结束了生命。接着,又是一阵野兽般的嗷叫声,另外五六名鬼子伤员果断地自杀,其中一个没中要害,立即拔出刺刀重新插入胸部,并绞了两下,凄然地闭上了双眼。
饶是娄开顺身经百战,对死伤多见不怪,可日本人这种视死如归的决然之气,也令他不由地周身发凉,暗想居小小岛国内的日寇竟敢犯我泱泱大中国,并且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确实匪夷所思!
吉野掠过一丝凛然,神色更加凝重了。在场的中国军人们,看到这样残忍狰狞的情景,无不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娄开顺和吉野对峙着,都在估摸着对方的实力。吉野和一个普通中国军官对杀,本来不放心上,可眼前状况,自己孤身一人,胜败非论,自己作为帝国军人,要的是荣誉,只能拼力搏斗,杀死一个中国人是一个,于是咬牙切齿冲了过来。娄开顺不慌张,叮叮当当对接了几招,发觉这鬼子刀法娴熟,招招凶狠,只好小心应付。
外边孙宾其叫道:“营长,这么个小鬼子,咋个半天拿不下?让我来吧。”
娄开顺手上动作不停,说:“别让老子分心,滚远点去!”毕竟娄开顺使用的武器长,他的刺刀终于捅进了吉野的胸部,这家伙就完蛋啦!
娄开顺扔下枪,跑到比自己军衔高的那位国军跟前,啪地立正,连珠炮似地说:“报告长官,我们是滇军60军184师直属营,我是营长娄开顺,因追赶鬼子,来到您的防区,现战斗结束,请指示!”
增援的陈营长发话说:“请你说慢一点,清楚一点,用北平官话讲,你说是的什么,我们听不懂。”
娄开顺只好放慢速度,把云南口音省了,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回对方听清楚了,申团长说:“我是51军申公东团。娄营长,战斗已经结束,战场由我们打扫,感谢滇军弟兄的加入,你们请回吧。”
娄开顺说:“长官,我有个请求。”
申团长烦燥地说:“什么请求?你未经允许,突然闯进我们的防区,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赶快滚蛋!”
娄开顺不高兴:“长官,打日本鬼子是每个中国军人的职责,我帮你消灭了你防区的敌人,不感谢我,还说滚蛋,以为我好欺负吗?”
旁边的陈营长想要发作,申团长便说:“你到底要怎样?”
娄开顺说:“我们一路急行军,餐风宿露,兄弟们十分疲劳,请问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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