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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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站了起来，过去扶起了酒保。
　　“月风华，他是月风华！”已经有人失控的喊了出来，每一个都在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月风华啊，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传说，或者无异于一个仅在传说中才有的神。
　　没人敢动，众人就这样看着少年递给酒保一锭银子，然后淡淡地道：“这个人送去官府应该可以换几个钱，医药费应该是够了。”
　　说罢，出门而去，任凭风雪将身影掩埋，不留下一丝痕迹。
　　也就是开门之后，一阵风透了进来，那大汉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众人只是木然，许久……
　　客栈顶楼，一个女子用手轻轻拂过月风华离去的方向，道：“原来就是他吗？那个月风华。”
　　风卷残雪，没过了世人的视线……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春在不经意间到了，月风华消灭逃犯的传闻也随风雪而去了，尽管仍有人会在饭后茶间谈起，但也不过是三言两语简单带过，战乱年代，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长时间的留驻在人们心中。
　　月风华当时只有二十余岁的年纪，在当年，或许已经称不上是一位少年了，此时他正走在一条开满鲜花的路上，他喜欢有情有景的地方，这些地方可以引发他的灵感，每一件兵器，特别是好兵器，都要有自己的魂魄和意念。
　　月风华摘下一片叶子，透过光看着，当初他铸造白露时，不也正是因为草叶上的一滴露水给了他启示吗？
　　“喂，你在干嘛？你不知道哪怕是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吗？你这样会弄痛它的。”一个娇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仿佛五月的春风拂面。
　　可月风华连理都未理，甚至没有转回头看她一眼。
　　“喂！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女声又一次传来，不依不饶。
　　月风华仿佛很无奈的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径直向前走去，依旧没有回答女子。
　　“你……哎呦，脚好痛哦，好像扭到脚了。”声音的主人仿佛非要让月风华注意到自己，又开口说道。
　　月风华终于停下脚步忍不住说话，只是仍没有回头罢了。
　　月风华道：“对于今天这件事呢，我有以下几个看法。第一，你能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后，就一定是个习武之人，一个习武之人不至于脆弱到走几步就会崴到脚吧？第二，现在兵荒马乱的，小姐还是乖乖待在家里比较好。第三，我真是对小姐的品行起疑啊，一个大家闺秀会跑到这荒郊野外去勾引男人，而且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吗？第四，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请你不要缠着我好吗？你要去哪儿，我往相反的方向走可以吧？”
　　说罢，月风华还叹了口气，一副极端无奈的样子。
　　声音的主人转了转眼睛，道：“那好，对于你刚才的看法，我有以下几点回应。第一，虽然我练过武呢，可是弱得很，而且没有规定说习武之人不可以崴到脚吧。第二，你这算不算是在关心我啊？第三，我没有勾引你啊，而且，我认识你，你就不算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男人。第四，认识一下，我叫玉珏。”
　　“噌。”白露出鞘，一瞬间就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你认识我？那么说，你在跟踪我？”月风华冷冷地道。
　　玉珏的声音仿佛要哭出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我当然认识你了，你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月风华嘛，你可是千万人心中的传说啊，我认识你很奇怪吗？”
　　白露接触到了玉珏的皮肤，月风华道：“说实话。”
　　“你……你。”玉珏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你还想让人家说是什么啊？人家说什么你才信，你告诉人家人家念给你听好不好？”
　　月风华却是直接呆住。
　　“停，我错了，算我错了好吗？你能不能……先不要哭？”月风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怕女孩子哭吗？”玉珏仔细地打量了月风华一会儿，看到月风华的反应后，下一刻便哭得更狠起来，眼泪如洪水出闸，将痛哭流涕演绎的绘声绘色。
　　“今日之事算我不对，作为赔礼，这个送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月风华假装镇定，扔给那女子一把剑，然后飞也似的逃走。
　　看到月风华离开，玉珏直接止住了哭声。
　　“喂，那这把剑我可当做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哟。”女子喊道，“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月风华几个起落便没了影子，原地只剩玉珏在自言自语：“以为这样本姑娘就找不到你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说着，玉珏将自己手里的剑抽了出来：“青衣？好名字，看来，下次见面，有必要换一身衣服了。青衣……”
　　三个月后，一条少有人至地小路之上，月风华带着满身的伤跑着，等到他确认后边看不到了追兵以后，大喊了一声：“玉珏，出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玉珏竟真的出现了，此时的她，一身青衣，显得更加妖娆迷人，这是月风华第一次认真的看到玉珏的容貌，在那乱世中，玉珏的美不似凡物。
　　玉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月风华回过神来，道：“自从上次你拿走青衣，就没有离开过我多远。好了，不说废话了，带上它们赶快走，这都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千万不能让他们落入那些官兵手中。”
　　玉珏道：“哦？你不是很厉害吗？几个官兵居然也怕，还弄得这么狼狈。”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接过了月风华递过来的东西，那时两把剑，一把她认识，是世人熟知的白露，另一把是新剑，却也是她看着月风华完成的，名为云舞。
　　月风华第一次有在别人面前辩解什么的冲动，可半晌也只是说了一句：“他们人多。”
　　然后，月风华便一个站不稳倒在玉珏身上。
　　“快走，带着它们走。”月风华道，从他的虚弱里，可以看出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玉珏道：“如果我不呢？”
　　月风华一怔：“你还想干什么？”
　　玉珏笑道：“这几把剑对我而言，不如你的生命重要……所以，我还想救你啊。”
　　月风华道：“凭你吗？”
　　玉珏道：“反正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反抗不了的对吧，也就是说，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月风华沉默着，他知道玉珏说的都是事实，可玉珏到底要做什么呢？
　　玉珏要做的很简单，只见她分别将那剑别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转过身去，背起了月风华。
　　玉珏不高，最起码比月风华要矮，所以，即使她很努力的想背，月风华的脚也依旧落在地上。
　　可是她不管，即使最后要拖着，她又要救月风华，所以，她坚定的迈开了步子。
　　弱小的她背着月风华显得那么吃力，仿佛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两人就像是在风中摇摆的残叶。
　　“为什么？你完全可以扔下我自己走，背着我我只会成为累赘，甚至有可能伤害到你。”月风华的头无力的伏在玉珏肩上，嗅着那女子香，问道。
　　“因为啊，”玉珏坚定地走着，“因为我爱你啊。”
　　“爱？”月风华问，“爱是什么？”
　　玉珏走着，头上渗出了汗珠：“爱是一种感觉。”
　　月风华接着问：“爱一个人需要多久？”
　　玉珏答：“不清楚，可五个月，足够用来爱上一个人……”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玉珏道：“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什么时候吗？”
　　月风华仿佛是不经意的抬起手来擦掉了玉珏头上的汗珠，问道：“什么时候，五个月前，我还真有点忘了。”
　　玉珏道：“在风雪中，在那个客栈，你杀掉了那个罪名昭著的逃犯。”
　　月风华道：“原来你爱了我这么久……”
　　玉珏仍一步一步的走着：“不，那时候我还没有爱上你，爱你是从一点一滴中积累起来的。”
　　玉珏道：“快了，不远的地方，有我的一匹马，等找到郎中，我就差不多该离开了。”
　　“离开？”月风华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竟有一点点失落。
　　“是啊，我不得不离开。”玉珏地脚步停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吧，“我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真的爱上了你。”
　　“放我下来吧。”月风华不知道哪里来了冲动。
　　“为什么？”玉珏不解地问，“你就这么想死吗？”
　　“不。”月风华答，“只是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如果你离开了，我在这个世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玉珏笑了一下，开始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道：“你以前有过什么吗？再有，放不放下你是我的自由，你说了不算。”
　　月风华看着那一滴滴碎做珍珠的汗滴，在昏迷前说道：“以前，什么都没有，我却好像拥有这整个世界，现在……我发现自己没有世界，好像只有你。如果我没有死，你又离开了的话，那么这次换我来找你，像你跟着我一样跟着你……”
　　风，飘摇着眼前的路……
　　秋风渐起，月风华站在一颗树前，轻轻唤了一声：“玉珏。”
　　树下伫立着一个人影：“你为什么总能找到我。”
　　听到那人说话，月风华明显激动了一下：“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人影转过，露出玉珏那张俏美的脸：“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月风华顿了一下：“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你爱我。”
　　玉珏道：“你可以忽视的，追捧你的女子数不胜数，比我美丽的也多得是，虽然我救过你一次，可你给了我青衣和云舞两把剑，也算是还清了。”
　　月风华上去握住了玉珏的一只手，仿佛一松手玉珏就会再次消失，他道：“但是，我也爱你啊。”
　　玉珏身体怔了一下，原来挣扎的手也就安静了下来。
　　月风华伏在玉珏耳边道：“我说，我爱你。曾经我问过，爱是什么，你告诉我爱是一种感觉，当时我不懂，可现在我明白了，爱是一种思念的感觉，一种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你的脸写下你名字的感觉，我也曾问过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你回答我爱上我用了五个月，那我告诉你，我爱你，只用了一瞬间。”
　　玉珏呆呆的，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月风华搂进了怀里。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不行，我不能去爱你。”
　　月风华任凭玉珏挣扎，只是紧紧地抱住，问道：“为什么？”
　　玉珏流出了泪水：“因为，我不想害你，跟我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月风华轻轻擦掉玉珏眼角的泪：“我愿意啊。”
　　玉珏呆住了，她终于停下了挣扎，泪水却流的更急。
　　“风华，你真的了解我吗？我有一些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啊，而且会害了你，即使明知那样你还是选择爱我吗？”玉珏声音小小地，仿佛自己都没有勇气。
　　月风华道：“我不懂爱情啊，不知道该怎么选该不该选，可是眼下，我知道自己要选择你，也只能选择你。”
　　玉珏美目朦胧，却说不出话来。
　　月风华道：“我已经送给了你两把剑，但都不是为你所做，今天，我送你一把真真正正只为你一个人而做的剑。”说着，月风华将一把剑递给玉珏。
　　“我叫它秋水。”
　　“白露……秋水……”树影，渐渐含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秋日将尽，玉珏依偎在月风华的怀里，喃喃道：“风华，知道吗，我有了。”
　　月风华问：“有了？什么？”
　　玉珏声音小小地道：“还不是你的，你的孩子。”
　　月风华怔了一下，随后张狂的大笑起来：“孩子，哈哈哈，我有孩子了！珏儿，你……”
　　玉珏轻笑了一下：“看你激动那样子。”
　　月风华不管，只是大笑：“我有儿子了，不对，女儿也好啊，不管了不管了，总之是我月风华的孩子，珏儿，我要为你再铸一把剑，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清香。”
　　玉珏也想着，望着近在脸旁的月风华的脸。
　　“风华，等到了那天，你还会像今天这样笑的如此灿烂吗……”
　　次年初秋，一声嘹亮的哭声打破了这一片树林应有的宁静，惊飞了几只误了归期的鸟儿。
　　“哈哈哈。出生了，出生了，是个儿子，我有儿子了，我月风华有儿子了！”一间小木屋内，传来了月风华激动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婴儿，玉珏含泪，道：“风华，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
　　月风华抱着自己的儿子，欣喜地道：“说吧，珏儿，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们。”玉珏咬紧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可不可以把这孩子送走。”
　　月风华沉默了，半晌才道：“就不能再留他几天吗？”
　　玉珏道：“你答应了？”
　　月风华苦笑了一声：“无论从那一方面考虑，我们都不能让我留在我们的身边，因为只要是在我们的身边，他就不可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毕竟我们的身份……”
　　玉珏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
　　月风华顿了一下：“我的身份如此特殊。”
　　玉珏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风华，你发现什么了吗？我也不想送走自己的孩子啊，可是，那一天，真的要来了！”
　　那种欣喜，为何要伴随着无奈啊！
　　次年春天，几个侍卫装扮的人站在木屋门前，对刚回来的月风华道：“月风华，你的妻子现在在我们手里，想让我活命，就乖乖的给我们铸剑，走，跟我们回皇宫。”
　　月风华无言，入了皇宫……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放我出去！”玉珏在宫内的一个房间内大喊，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他不能没有我的！”
　　“长公主，你就别闹了，圣上有命，无论发生什么也是不能放你出去的，你也别为难我们不是。”门外，站着两个护卫，此时，其中的一个护卫说道。
　　门内闹腾了一会儿，兴许是累了，也终于慢慢地静了下来。
　　门外，只听那两个护卫小声的议论开来。
　　“唉，其实长公主也怪可怜的。”“谁说不说呢，你听说了吗？自从月风华来的皇宫以后啊，就像个只会工作的死人一样，不说不笑的，就连炼出来的剑也大不如前了。据说，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圣上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呢。”
　　门内，玉珏心中咯噔一声：“他来了，他果然还是来了，为了我来了，为了我做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
　　玉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找出纸笔！
　　半个时辰后，门内传来了玉珏的喊声。
　　“有人吗？”
　　“长公主有什么吩咐。”门外的护卫应道。
　　“我不出去也可以，可最低限度，你要替我送一封信，给月风华的信。”玉珏在门内道。
　　“这……”门外的护卫犹豫道。
　　“如果连这也不可以的话，我就自杀！”玉珏要挟道。
　　“长公主不要激动，我去便是。”那护卫急忙应道。
　　人未至，信却到……
　　月风华的头上布满了汗珠，可他却连擦都不擦，想个机器一般运作着，直到接过玉珏的信，他的表情才有了几分波动。
　　他缓缓地，颤抖着打开了手中的信，送信的那个护卫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万一月风华有什么口信要传呢？
　　月风华读着读着，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起来，甚至有要跌倒的趋势。
　　在月风华读信的同时，玉珏已经将一根白绫挂上了屋梁，玉珏是会武功的，这对她来说很容易做到。
　　那白绫系了一个结，只比玉珏高上几分。
　　月风华读着信，泪水便湿透了纸张，这是他第一次在有他人的情况下落泪，只是他忍不住啊，那泪水，渐渐模糊了本来清晰的字迹！
　　“风华，
　　想珏儿了吗？对不起，珏儿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记得我说过自己有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会害了你吗？现在，我告诉你，其实，我是这个国家的长公主，从认识你开始，就是皇兄的一场阴谋，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不配拥有爱的棋子，所以，在我爱上你之后，我选择了离开，不仅因为不配，更因为不想伤害到你……知道我是什么发现时候自己爱上你的吗？就是那一次，你拼命的保护住云舞，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那把剑是我该有多好，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爱上了你的纯真，你的不训，你的坚毅，你的不屈，可是，我没想到啊，即使我那么努力地去躲，你还是找到了我，并且我的定力是那么的差。
　　还记得我们的儿子吗？那个可爱的生命，我们甚至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我多想就在那片树林中，那个木屋内，就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可是，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你说，那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后来，你虽然改了口，可我知道你已经发现点什么了，但出于自私，我没有告诉你，我想留下那几天的快乐，来作为我们最后的幸福！
　　风华，我好感动，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来了，你为了我做了你最不愿意做到事，我爱你，我也想陪你一起浪迹天涯，但如你所说，碍于我们的身份，我们不能……
　　风华，我知道，只有我活着，你就还有牵挂，就会永远地留在这里，永远的不快乐，好像一具尸体，但这样的月风华不是我所爱的月风华，我所爱的月风华仍然意气风发，应当是一只鹰，一直自由自在的鹰，一只无拘无束的鹰，为了再次拥有这样的你，我选择了死亡……我相信，以你的实力，逃出这里应该不难，走吧，不要念我，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永远的陪着你，这对我而言，是种多么大的幸福啊。走吧，忘记我更好的生活，在你的生命中，我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不配做你的归人，只应是一位过客……
　　风华，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欠下的这一辈子的话是用多少长卷都写不完的，我只好就此搁笔，因为我已经写不下去了，那已经找好了白绫，现在就在我的头上。
　　风华，我爱你，即使是鬼。
　　玉珏”
　　“不！”月风华扬天长啸，泪水如失线之珠般掉落，“我不同意，不同意你死啊！”
　　月风华突然从一旁的看守手中拔出白露，指着前来送信的护卫：“珏儿在哪儿，她在哪里！”
　　护卫吓得不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竟真的引他去了，但是，却已经晚了……
　　桌上，笔端的墨迹还未干，茶中那带有几分温热，那一柱香也在袅袅的燃着，但它们的主人，却已经永远的干了，凉了，尽了……
　　玉珏如仙，凌空……
　　一大批兵士包围了这里，等待着……
　　月风华缓缓将玉珏放了下来，搂着她冰冷的尸体，嘴唇不断的打颤：“珏儿不怕，没事的，你好凉，穿的少了吧，没事的啊，一会儿我的体温就会传到你身上去，你不会冷的，你不是说过，我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吗？”
　　泪水肆虐，无顾……
　　月风华吧一只手放到玉珏的脸上：“珏儿，你好傻，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一位长公主啊，那又如何，阴谋如何，诡计如何，我都是自愿的啊，我也爱你，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声音小小的，仿佛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但却清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珏儿，你怎么会不配拥有爱，你是天下唯一一个配得上我月风华爱的人，而且是我全部的爱，我哪里做了自己最不愿做是事，我最不愿做的事是让你伤心啊，珏儿。”
　　声音断续，如喃……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珏儿，没事的，有很多话想说是吗？说吧，我在听……这儿人多太乱了是不是，走，我们这就走，回我们的小木屋去，回我们的林子，要不然，我们就一起去浪迹天涯，一切做这陌陌红尘的过客，好吗？没了你，你让我怎么去快乐？”月风华把脸贴在玉珏脸上，喃着。
　　他抬起头，开始替玉珏整理衣服，将四把剑给她带好：“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怎么可以乱放，来，让我帮你把它们带好。”
　　泪眼中，青衣云舞，秋水清香……
　　月风华抱起玉珏，朝外走去，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直到一个公公大喊：“别愣着了，别让他们跑了啊！”
　　众人醒悟，始追。
　　白露出鞘……
　　大牢内，月风华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杀了人杀了多少人，他只是记得自己身上的红以及玉珏身上的红。
　　“哎呦，这又是那位老先生……不对，老家伙被关进来了？来来来，认识一下，我……不对，老子叫巫帝，老先生……不对，老家伙你叫什么？”隔壁牢房里，一个听上去不伦不类的声音说道。
　　月风华依旧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喂，我……不对，老子问你话呢？”隔壁牢房里的那个自称是巫帝的人又道。
　　月风华仍是一言不发。
　　“那啥……大哥，我求你了，你说几句话行吗？这里是一个很特殊的牢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好久好久了，都快要精神分裂了，就陪我说几句话，就几句，行吗？”那位巫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