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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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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个特殊的牢房？那这个牢房关押的都是什么人？这个牢房里好像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吧。”月风华终于开口道。
“大哥你终于理我了！这个牢又被称为牢中牢，关押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犯人，亦不是什么死刑犯，而是一些他们希望能被自己所用但估计一时半会儿驯服不了的人。那啥，我会巫术，就是我自己发明的一种东西，这东西威力可大得很啊，你呢？你是被他们看上什么了。”一听到月风华答话，巫帝立刻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我？我就是会炼一点兵器……或许你听说过我，我叫月风华……再者，我应该是比你小的。”月风华淡淡地道。
“月风华……嗯，好像真的听说过。还有，比我小……大哥……不对，弟兄你这一头白毛真有特色！”巫帝道。
“原来……真的可以一夜白头啊。”月风华低语着。
“喂，小子……不对，弟兄，怎么，闹别扭了吗？算了，弟兄，听你的语气，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啊？”巫帝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寻找话题让月风华说话，再在这里不说话的待上一阵儿，他就真的要变成哑巴了。
“你就没有什么故事吗？”月风华反问道。
巫帝想了一会儿，道：“那这样好了，咱俩把彼此的故事交换，你先来。”
月风华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或许，是该找一个说一说，那样会痛的轻一点吧……那是两年前的冬天……”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讲一个在听，到了最后，两个人的眼角都已经是挂上了泪珠。
“大哥……不对，弟兄，你还真是惨，我倒是没有故事，就因为我……不对，老子发明了一些好东西又不肯交给这些凡人，所以就被按上了一个要犯的罪名，被逮到了这里……其实我……不对，老子也不是真就打不过他们，只是老子不想动手罢了。”巫帝囔囔着。
“好东西？”月风华问道。
“对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巫帝突然压低了声音问月风华。
“神？”月风华更为不解。
巫帝神神秘秘地道：“对，就是神，怎么，没听说吗？”
“听说是听说过，可是这种东西的存在我还真不清楚。”月风华道。
“对啊，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神。我告诉你啊，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他们来自一个……叫什么什么地球的地方，而我，就学会了与神沟通的方法。”巫帝故作神秘地道，“我给这种方法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巫术，这巫术那可是很厉害的……大哥……不对，弟兄？”
隔壁，月风华静静地闭着双眼，没了声息。
“这样怎么样，你看我……不对，老子是很能打的，你帮我逃出去，我就帮你报仇，你的敌人，就是我巫帝的敌人。”巫帝道。
“我想要我妻子的尸体。”月风华睁开眼睛道。
巫帝笑了笑，“那么，我们先出去？”
月风华道：“怎么出去？”
巫帝道：“虽然能破墙，但是我……不对，老子更喜欢走门，你是炼器的高手，能帮个忙吗？”
月风华只是伸出手，那内力集聚流动，竟将那锁生生化掉。
内力与火接触的太多，也就越来越被火同化。
令月风华没想到的是，放出巫帝的结果是，一夜的血色！
“哇哈哈，我……不对，来巫帝又回来了！巫术，爆发术，百倍战力，来吧！”月风华远远地看着巫帝，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仅凭他是无法阻止巫帝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巫帝。
巫帝心中对月风华故事的理解是：没有爱，何来爱，一切都不过是阴谋，天下都在骗他，骗他认为已经成为了自己兄弟的人，因此，他要杀，要杀掉所有，兄弟被骗的愤怒已经被关地牢的愤怒都要彻底发泄出来！
他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而月风华给了他改变世界的理由。
“神啊！我以巫帝之名向你祈求，让我的兄弟月风华制作出五件邪兵，以用来洗涤这世间的丑恶；以巫帝之名向你祈祷，让可以真爱的人拥有一指力量，一指指引，却永远无法结为夫妻；以巫帝之名向你期盼，月风华之子必将繁衍出一个强大的家族，并且改变以后的世界；以巫帝之名起誓，我巫帝的弟子放弃爱情以作交换，每一个巫术传人只会有一个弟子，而这个弟子一生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但绝不会拥有一段爱情。我名巫帝，昭告天地。”
这听上去似乎是胡言乱语的一段话在当时听起来不过是痴人说梦，人们也没有理睬，只有后世的人才知道，这段话，竟真的整整影响了这个世界八百年之久……在那之后，巫帝以及巫术的传人因为杀戮成行，被各国征讨通缉，终于销声匿迹，直到大烟朝……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或许真的是巫帝那一番话起了作用，月风华竟真的制作出了五邪。
等他终于有时间静下来仔细的思考这一切时，他才感到后悔，后悔很多，多的让他想逃，于是他便真的逃了。他抱着玉珏的尸体，从一处悬崖上跳了下去……
八百年前的雾月山是没有雾的，山脚下也仅仅有着一个不大的村庄罢了，村庄里的这些人，便是后来升月城的第一批住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月风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救到这里来的，按理说，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应该断无活路才对。
“你醒了？”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月风华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一位慈祥而古朴的老人，他努力的支撑着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一点力量也没有。
月风华不说话，只是四周张望。
“不用找了。”老人端来一个小碗，一阵药香顿时扑入了月风华的身体。
老人坐在床头，道：“已经埋了，人死了，终归要让他归尘土。”
月风华怔怔地，埋了吗……
“你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幸亏被江水接住。”老人道，并将那药送到月风华的口中。
月风华轻轻喝下一口，微涩、略香、淡甜，竟不像是药，更像是茶。
“这附近，有江水吗？”月风华问道。
老人道：“本来是没有的，但当你跳下悬崖的时候，它便有了，现在，应该又是没有了吧……这都是上天的意思。”
“上天吗？”月风华道。
老人笑了笑：“天下万物，都有其自己的因果循环，你可知，今日所谱之曲，会在八百年后演成一出怎样的戏。”
月风华吃惊地抬头：“八百年后！”
可是没等他再问，却发现已经没有了老人的踪影。
“前辈莫走，我还没有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月风华喊道。
慈祥的声音传来：“我并非救你之人，救你之人是门外的百姓，是你的旧识，这都是你的因果，还望你早下决断。记住，天大，人亦大，孰大孰小，就交由你自己考虑了。”
“可是，八百年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月风华最后问道。
“我不过是一缕游魂，不知何来，不知何去，八百年后的一切，自有其天理，天机不可泄露。”那声音慢慢淡去，“好了，你也该醒了。”
月风华就在此刻睁开双眼……
雾月山那时候还不叫雾月山，山上也没有那么浓的雾。
就在雾月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无名冢，于风中独舞着，萧瑟凄凉，月风华就坐在这坟前，轻抚着。
这是玉珏的墓，村里人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便没有刻字，等着月风华来刻，而月风华觉得，自己不配去刻那字。
自己是她的什么人呢？自己不过是一个罪人罢了。
“八百年啊，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希望，会有一个有缘人，一个带着天命钱来的人，帮我结束我所造成的一切……”
月风华燃起火，向里走去。
“珏儿，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你恨吧，是我不对，一切既然都因我而起看，自然也当随我而灭，如果可以，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甘愿做你眉边的一颗痣，尚可以与你久伴……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啊，可是我不能，天大，人亦大，在我的眼中，你更是大于一切，可我不同，我小，小于天下，小于一切，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啊。”
月风华在火中独自流泪，他想笑，并将那个笑留给玉珏，可他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每次去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就会痛的更重。
又怎能心甘情愿的笑出来。
于是，跨步，入火，炼铸，凝石，起雾，留顾……
叶晨生呆住，没有一句话。
乔如荷道：“在那不久之后，巫帝就找到了月风华的孩子，将那些深仇大恨什么的理论灌输给他，再后来……”
“我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哪怕复述我都复述不完全。”乔如荷笑道，“抱歉，讲坏了一个本来很好的故事。”
叶晨生不答，心中却记起了雾月山的那石那雾……八百年，就算月风华等的真的是自己，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还有真的有神吗？叶晨生问着自己，他不知是否真的有神，就算有，怕是也不会留意这方天下吧……
见叶晨生没有反应，乔如荷问道：“那我可以接着讲下去了吗？我父母的故事。”
叶晨生点了点头，他的心智从今晚开始改变，并在进入京都之后逐渐凝实。
“当日，巫术重临，花狼掠走了我的母亲，我父亲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于是紧紧跟了上去。”
“他怎么可能是花狼的对手啊，可是，为了不让花狼有时间碰到母亲，父亲开始了自己人生中最难熬的时期，他开始挑战花狼，不停的挑战，前脚已经被打了出去，后脚便紧接着跟了上来的挑战……父亲一次次的站在花狼面前，或许花狼觉得好玩，想知道父亲到底能坚持多久，也就在那里一次次的等着父亲。”
“花狼没有杀父亲，虽然巫术传人整日说自己傲视天下漠视苍生，可他们依旧是人，人便有心，花狼知道父亲的身份，他知道父亲的死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的腥风血雨……”
“父亲硬生生的撑了三个月，有意无意，花狼竟教了父亲许多的战斗技巧，三个月之后，父亲竟真的可以与花狼简单交手。后来，花狼放弃，将母亲归还给了父亲，并且再度消失，不知去了哪里，而在那之后不久，父亲也音讯全无……”
“母亲没有寻找，她相信父亲这样做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而那时候，母亲已经有了我。”
“直到我五岁的时候父亲才出现过一次，好笑啊，当时父亲做的第一件事是验证我是否是亲生……那一次，父亲虽然回来，可也仅仅是带走了我，母亲知道，自己跟父亲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父亲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事事都要处心积虑的皇帝。父亲把我带回了宫，在哪里，我学会了恨，我忘不了那些妃子门斜着眼睛叫我小野种时的表情，也忘不了她们到底编了多少理由来诬陷我，一开始，我很怕，不停地向父亲要母亲，可父亲给我的，只是时而的安慰和时而的冷眼……”
“我从那时候开始知道，在他们眼里，母亲是下贱的人，所以，人们不允许她成为父亲的妻子，哪怕只是一个妾也不行，因为不配……”
“后来，因为我的美，她们使出了更狠的招式，我开始还击，设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圈套，那一次，我设计杀掉了我最恨的人去，其中就包括了当时的皇后君姝！”
“我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一切，竟为后来的君家等人造反埋下了伏笔……”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你知道大烟朝灭亡前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吗？”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出了升月城这么短的距离，天空中竟已是布满了星星，乔如荷一边看着这些星星，一边问向叶晨生。
仰望着星星的乔如荷有一种超脱于世俗的美，那种美只需一眼就可以牢牢记住。
叶晨生摇了摇头。
“出现了联军，你们大师朝联军最最想看到的事，四年大旱，滴雨未落，民不聊生，饥荒之下，民反。”乔如荷道。
“你知道吗，联军的人到处说我们皇宫里的生活多么多么的好，只留下百姓们在受灾，然后再拿出一点点粮食，百姓们就都相信了……可笑啊，那一点点粮食，都是父亲本来就要发下去赈灾的，那时候国库空虚，父亲都是几日一食。”
“可联军就说，父亲残暴无道，是天下的罪人，当诛。”
“于是，联军一路从地方杀到了京城，包围了皇宫。”
“父亲老了，自从从母亲那里回到皇宫，父亲就已经老了，妃子们知道大难临头，都纷纷出逃了。这时，母亲来了，在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来了，因为母亲知道，父亲是一个皇上时不是属于她的，而父亲很快便不需要努力去做那个君王，这时候的父亲属于她也需要她。”
“记得父亲看到母亲时那复杂的表情，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也许悟了，他们爱过，恨过，想过，念过，最终呢，能死在一起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
“父亲没有为难任何人，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的他遣散了所有对大烟忠心耿耿的将士。京城被攻陷的那晚，皇宫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我、父亲、母亲，还有一位跟随父亲多年的老人。”
“那晚，父亲亲手在母亲的酒杯中下了毒，即使是死，他也想要母亲死在他的手里，那是父亲最后的任性。那晚，母亲在父亲面前起舞，久之，不停。”
“那晚，母亲终于是死在了父亲的怀里，含笑而终。”
“那晚，联军攻入皇宫……”
“我伏在母亲的胸前哭，直到外边有人闯了进来，他，便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五龙之一，青龙天逆。”
“父亲道，他会自杀，将功劳都给天逆，但请天逆保护我。”
“记得那天天逆问：‘为什么？’”
“父亲那时候突然笑了，那么透彻，他只是看了一眼天逆，便轻轻地伏在母亲的耳边轻语，然后，静静地吻上了母亲的唇，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就在那一刻，我终于哭出了声音。”
“不久，就有一对人马闯了进来，正欲抓我，天逆突然喊了一句：‘住手，她是我的妹妹。’”
“‘哥，哥……’我痛哭，扑入了天逆的怀中。”
叶晨生静静地，这一夜仿佛让他经历了几生几世，他开始思考，思考一些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比如，二十几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乔如荷只是轻声念着：“依偎相视，朱唇轻启轻声语；眼波迷离，眼角有迹容颜凄；生死别离，合手约定三生情；来生相遇，世外一地再相依……”
乔如荷道：“这便是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的一切，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
“我……”叶晨生只觉语尽，他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安慰一下乔如荷，可现在，他不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甚至于，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反而倒想找一个倾诉了。
“你好像从来没叫过自己的父亲父皇。”憋了半天，叶晨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乔如荷感觉好笑，道：“因为，他是皇上的时候，并不是我的父亲啊。”
“好了。”乔如荷站了起来，向着云雅儿他们走去，“一切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恭宝大师说的好，纵使是再大的山影，随着逐渐的远离，到最后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我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大烟的公主，父亲不曾是大烟的国君。”
香风掠过，只留下正在沉思的叶晨生。
叶晨生是看到乔如荷这一路上的反应才来问她的，叶晨生知道，乔如荷根本就没有放下。
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身上发生的，只会比乔如荷更多！
次日，天还未亮，众人便已经起了，叶晨生还坐在昨天晚上坐的地方，呆呆地想着什么。
他竟是一夜未眠。
“怎么了？”云雅儿过来轻轻问道。
叶晨生回过神来，冲云雅儿笑了一下：“没事。”
京城，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然而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到达京城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
拦住他们的是两把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即使不说，叶晨生等人也知道，这两件兵器，代表着两个月家的人。
果然，伴随着内力的波动，月凌月断二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哪里来的自信，月家只派了两个人来收拾我们吗？”吕睿大刺刺地道。刘宽也已经运起功力，得到刘盛的内力之后，他自信可以与月家的人一战。
“待会儿不要恋战，以跑为主，月家不会只派两个人拦截我们，我们还是尽快赶到京城为好。”仇一笑道，“分散目标，分开跑，京城仇府汇合。”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刘宽，保护好你妹妹，跑！”随着仇一笑的一声令下，众人终于四散奔逃起来。
而那月凌月断哪里肯放过，就想要追上去，而这时，一个人却拦了上来。
却是那吕睿摆着张横脸拦在前面。只见吕睿阔脸一挑，口哨一吹，一头一步三摇晃的毛驴便东倒西歪的跑来。吕睿毫不客气的一下子坐到毛驴的身上，压得那驴一阵惨叫，吕睿从毛驴背后摸出一根驴头铁杖，正对这二人。
月凌与月断对视了一眼，月断随即转向一边去追击叶晨生等人，而月凌则留下来对付吕睿。
吕睿做出一个很不屑的表情：“到了京城脚下，你以为我还怕你吗？跟你吕爷爷单打独斗，你还嫩了点。”
月凌只是伸出双手：“凌断之处，杀机无限，世间万物，皆为利器，月之幻术，凌断。”
一方小天地，瞬间将吕睿包裹。
吕睿仍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全然不顾向他袭来的刀光剑影，驴头铁杖向上一指，大喊一声：“给我破！”
只觉得幻术之中有什么沸腾了起来，开始剧烈的颤抖。
吕睿骑在一头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的怪驴之上，手提驴头杖，竟流露出几分威严。
“破！”吕睿又是一声大喝，而这一次，也让幻术彻底的消失不见。
“虽然即使不用幻术我也不一定会是你的对手，可没有了幻术的月家人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手罢了。”吕睿道，“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破幻的名号是白叫的，如果我真的只是三流的破幻功夫，你以为朝廷会派我到升月城吗？”
“隐藏了实力吗？”月凌道。
“不错，不然，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从升月城走出来。”吕睿道。
“我的任务不是你，就不陪你玩了，后会有期。”月凌道，随即便向着叶晨生等人追去。
吕睿也不去追赶，他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绝对追不到月凌，他只是拍了一下怪驴，说了一声：“走，去京城。”
那驴便东倒西歪的走了起来……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月凌那边进展的并不顺利，而月断这边也并不顺心，甚至，月断一直有抓狂的冲动。
纵你天下无敌，我自一瓶轻松。
月断心里叫苦，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执行的如此窝囊，甚至，从头到尾，他一直被叶晨生等人牵着鼻子在走，而一切一切的原因，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瓶子。
就在方才，月凌与月断分开，月断直接冲着叶晨生而去，可是，刚到叶晨生的身后，就看到叶晨生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扔下了一个小瓶。
“砰！”只见小瓶子应声炸裂，然后便是漫天的粉雾飞舞，月断差点就以为，自己进入了别人的幻术当中，待粉雾散去，哪里还看得到叶晨生的影子。
他忍不住的想要爆一句粗口：这他么的是什么东西！
他很快就将目标转为离着自己最近的仇一笑，可是，同样的，仇一笑发生月断追上了后，也扔出了一个小瓶子。
大红大紫，富富贵贵。
好不容易从这种彩雾中跑出来，却看到云雅儿在前面笑嘻嘻地等他，然后便又是一个小瓶子。
天黑了，差不多该睡了……
月断愤怒，可无计可施，他想吼，可不知道该吼点什么，他只是觉得气往上涌，双拳颤抖。
远处，乔如荷笑着问云雅儿：“这是什么啊？”
云雅儿道：“这个啊，吕睿的东西，当日我们进月府救人吕睿分给我们的，喏，还有好多呢，你喜欢的话分你几个。”云雅儿一边说，一边将几个小瓶子递给乔如荷。
如果吕睿听到这些，一定会再次跳起大叫：“这分明是你们抢的好不好！我的银针，我的辣椒粉，我的迷雾瓶！”
待到天黑城门即将关闭之时，叶晨生一行的最后一人吕睿也慢慢地走进了城门……
叶晨生虽说进过几个小城，也见过几个城市，可京城却还是有印象以来的第一次来，他是着实的被震撼力一把。
这原本就是大烟的都城，因为烟作几乎没有反抗，这里几乎也就没有被毁坏，保持了那几百年积蓄下来的繁华，极度的繁华！
平稳如他，此刻也有一种将要沉沦的感觉。
稳了稳心神，他开始打听到仇府的道路，毕竟，这里他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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