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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镯子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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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弥,骗走了‘千山女侠’文冠,点了马踏燕的穴位,大杀出手,闹得鸡犬不宁。
  刘凤春也坦然笑道:这是替天行道。
  刘凤春也坦然笑道:这是替天行道。
  齐三太监道:是好汉,留个姓名,我齐三不杀无名之卒。
  刘凤春昂然道:原来是丐帮头子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打狗棍没带来?你这样的,更要到颐和园饱撮一顿,你吃过那些燕窝、鱼翅吗?
  刘凤春反讥道:谁吃你们的残羹剩饭!
  齐三笑得更响了:我不能打死你,打死你,那些要饭的都得找我要人,那些饿狗也要找我索命,我可担当不起。
  刘凤春道:你这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嚼起来不够味。
  齐三道:你们八卦掌门的何五、何六、焦毓隆、刘德宽几天后就要上西天了,看来你要比他们走得更匆忙。
  刘凤春呵呵一笑:上西天还是西方佛家乐土,清青所在,可你要死了恐怕就上不了西天了,弄不好要被饿狗分尸呢!
  齐三道:那何五、何六都一把胡子年纪了,拿着四爷府的养老银子,不好好在家里养鱼提鸟,却跑到颐和园昆明湖畔假充蛤蟆,那焦毓隆不好好做他的小买卖,专到我齐三那里舞枪弄棒;
  那大枪刘刘德宽不好好在家种地,偏要到鲁班门前弄大斧。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刘凤春冷笑一声:你们还是靠了那几杆洋枪,吃人家洋鬼子的洋落!
  这小子,嘴挺硬。齐三说着,挥动峨嵋刺朝刘凤春刺来,那旁边五个杀手也呐喊助威,挥舞兵器,一拥上前。
  刘凤春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心想:反正是一死,死也要死个痛快,不能让这伙畜牲活捉了去。想到这,挥起右掌,就要击自己的太阳穴,想自殉于此。
  这时,猛听一声大喝:恶贼休得猖狂!一个壮汉手舞大刀似从天降。这雷鸣般的大喝,惊得刘三等后退了几步。
  凤春,还不快走?那壮汉一推刘凤春,刘凤春就势一纵身,乘着齐三等人后退的一瞬间,挤出一条缝,跃上墙头。
  壮汉趁机用大刀削了金钟铲的杀手的右臂,也一纵身上了墙头。
  王五兄。刘凤春惊喜地叫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王五一推刘凤春,两个人飞快朝东跑,一忽儿便消失在胡同尽头。
  原来大刀王五把康有为护送到严复先生家后,匆匆回到源顺镖局,嘱咐一个镖师火速前往天津寻找梁启超先生,专门负责他的安全,要梁启超处处提防。王五见刘凤春迟迟未归,心内着急,生怕他遇到意外,于是又返回松筠庵,恰巧遇到这场恶战,为刘凤春解了围。
  北京,这古老的都城,似乎睡得更熟了。它安详地躺在长城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的一朵睡莲。那带有点腥味的夜风,却仿佛在启示北京的居民:黑暗将会更深……
  却说尹福经宝禅法师检验,发现珠宝是毒珠,怒火心中烧,于是又来到交道口菊儿胡同荣禄府中。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尹福潜入后花园。月亮高高悬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上,向大地散射着银色的光华。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珍珠式的露珠,从白杨肥大而嫩绿的叶子上,从爬在老槐树上重重地下垂着的淡紫色的藤萝花穗上,悄悄地降落下来,飘荡着浓郁的花香。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澜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楼阁、台榭、亭子、小桥在幽静的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
  尹福又来到西湖阁,他恐怕阁内有埋伏,先往阁内投了一颗问路石,石头咯噔噔滚了进去,没有引起反应。尹福冲了进去,见客厅没有人。又来到西湖妹的卧房,只见床上无人,尹福有一种受骗上当后饱受耻辱的感觉,飞快地跑出来。
  夜,仍是深沉。黑暗中的树林,灵化了似的耸立着,投出庞大的阴影,小湖显得安祥而寂静,树叶簌簌作响,尹福觉得这是喘息的声音。他烦躁地穿过垂花门,来到庭院里。他见一楼阁上有虎丘阁的字样,于是闯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扑来,房内无人,他退了出来,又来到昨晚荣禄四个美妾打牌的金陵轩,轩内仍是无人,死一般的沉寂。
  尹福怒从心头,开始逐屋搜寻。他接连搜索了几个庭院,没有发现一个人。正走间,忽听旁边一间屋内传出扑通一声。尹福连忙抽出判官笔,撞进那间房屋。只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借着月光一瞧,见是个老头一脚踩进茅坑里。
  你是何人?尹福猛喝一声。
  老头一听,更是慌张,扑通一声,那只脚也掉了进去。
  尹福一把拖了老头,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到院里,往地上一掼。
  老头又高又瘦,脊背驼得很厉害,一头蓬松的白发,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有多大,一张粗糙而和善的脸,印着一道明显的刀疤。
  你是何人?尹福又大声喝道。
  我……是贾府上的焦大。老头颤巍巍回答,两条腿像筛子抖。
  尹福见老头神经有点不正常,又问道:你们府里的几位少奶奶呢?
  老头神秘地龇牙道:跟我来……
  尹福跟着老头,踢踢趿趿往后面走。
  穿过后花园来到一个幽静的小庙里,但见烛影摇曳,充溢着佛教色彩。正面摆着一个个牌位,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绣像人物。有仪表堂堂的官人,也有雍容华贵的妇人。
  老头指着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妇人像嘻嘻笑道:你瞧,少奶奶们在这呢!
 


第23章 谭嗣同醉带出隐忧 施纪栋伤引来话柄


  尹福一见,又气又恼,狠狠打了老头一记耳光。
  老头手捂着脸,嚷道:我是贾府上的焦大,我骑马征战的时间比荣大人的年岁还大,你……你他妈竟敢打我!
  原来老头在荣禄府看庙,他早年是荣禄父亲的贴身保镖,曾经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八十多岁,有些疯疯颠颠,荣禄府上不论太太小姐,还是杂役女佣,都把他当笑料,常常取笑他。老头也就倚疯卖疯,自称为《红楼梦》里贾府上的焦大。老头有个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溜达,方才又出来溜达,看见尹福过来,还以为遇上了鬼,一头扎进茅厕,没想一脚踩空,踏进茅坑。
  尹福又问老头:荣禄那老贼新娶的四房奶奶到哪里去他?
  老头眯缝着一双老眼,半天才回过味来:少爷就让我看家庙,没让我看着奶奶们呀!就是墙上挂着的这些奶奶,我也看不住呀,谁没有个七情六欲的,墙上挂着的也尽蹦来蹦去的,抓不住哟。
  尹福见他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于是撇下他,朝前院搜来,来到门房,见里面呼噜声如雷贯耳。尹福走进去,见半截土炕上歪着一个看门老头,上前一把揪醒他,只觉酒气扑鼻。
  老头揉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嚷道:强盗来了吗?
  尹福揪着他的耳朵,问道:府上的少奶奶们到哪里去了?
  老头睁大眼睛,辨认着尹福,疑惑地问:你是谁?
  尹福道:我就是强盗头子,快说!说着,把判官笔的笔尖抵住老头的咽喉。
  老头不敢耷的脑袋,半天才挤出这么两句话:几个时辰前,让荣禄大人接往天津去了……
  尹福一听,心凉了半截。原来他第一次进荣禄府时,荣禄就住在府上,这是荣禄搞的掉包记,肯定是马踏燕走漏了风声,要不是宝禅法师慧眼识珠,险些又酿在一场悲剧。
  翠花刘刘凤春在源顺镖局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晌午,只听隔壁王五正与谭嗣同先生侃侃而谈。
  谭嗣同道:我本是个无心功名利禄的人,看到朝里的那些朽木之夫,心里就作呕。只因国家败成这样,不挺身而出,谋救国之道,对得起中华民族的列祖列先吗?
  王五用拳头在桌上一捶道:说得好,堂堂的中华古国,有几千年历史,竟被洋鬼子欺负得抬不起头来!“他端起茶杯,一口喝干了,又把荷叶末儿吐了出来。解开衣扣,露出胸脯,扇着蒲扇继续说:火药是咱中国人发明的,可叫人家洋鬼子搞了去,鼓弄鼓弄,造出洋枪洋炮。要没有这些洋枪洋炮,那洋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闯到北京,烧了圆明园。论武艺,他们哪里是对手?”
  谭嗣同道:五爷,这不单纯是武器上的原因,归根到底是咱朝延腐败,长年以来官不像官,民不像民,乌烟瘴气,一塌糊涂。当官的私囊藏金,尽兴挥霍,当民的,竞食鸦片,不嗜耕作,我们要不挑起救国的担子,恐怕就要亡国灭种了!
  噢,刘先生醒了。谭嗣同叫道,走进屋里。
  刘凤春握着谭嗣同的手道:你们维新党的事,我闹不清楚,但我心里清楚,你们是为了让国家富强,让百姓幸福。
  谭嗣同微笑着说:看来我们有相通的灵犀。
  刘凤春随谭嗣同走到外屋,又说:谭先生,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八卦掌门的地方,请关照一声,我们的兵器也不是吃素的!
  王五让家人端上酒菜。刘凤春一看,有冷菜鸭肫肝、鸭掌、扒羊肉、椒盐炸鸭心,几个人边喝边谈。
  谭嗣同喝了酒,脸色通红,越来越亢奋,他问王五和刘凤春:你们听说过孙文这个人吗?
  孙文?王五把刚夹的一块扒羊肉放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刘凤春道:听说孙文造反,要革掉皇上,可是没有皇上哪儿成?谁来主管国家大事。
  谭嗣同听了,呵呵一笑。他已有几分醉意,斜乜着眼睛对他们说:西洋各国有的就没有皇帝,国家大事由老百姓选举的人作主。
  这哪里能成?“刘凤春瞪着眼睛说,皇上是真龙天子。没有皇帝还成什么体统?”
  王五也对谭嗣同说:谭先生,我看你是醉了。
  谭嗣同若有所思地望着院里的大槐树,树上噪耳的蝉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谭嗣同没有再说话。
  他想起离湘之日,在浏阳游道吾山时写的一首诗:
  夕阳峦高树,薄暮入青峰。
  古寺云依鹤,空潭月照龙。
  尘消百尺瀑,心断一声钟。
  禅意渺何著,啾啾阶下蛰。
  皇上没有兵权,变法何以成功呢!刘凤春的话打断了谭嗣同的思绪。
  谭嗣同道:康有为先生已密奏皇上,建议仿照日本设立参谋本部,皇上亲任海陆军大元帅,统率全国军队。
  王五道:皇上纵有大元帅之名,而无大元帅之实,也是无可奈何。
  谭嗣同点点头:但皇上只要注意兵事,教育握有兵权的将帅,以维新变法精神感化教育他们,使他们能为皇上效力,这样荣禄为北洋大臣,也不能控制军队了。
  谭嗣同思考片刻,缓缓地说:皇上现在注意到一个人,此人精明强悍,以西法训练新军,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物。
  他是谁?王五和刘凤春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他叫袁世凯,是新建陆军的首领,目前正在天津小站训练新军。北洋三军中,无论是统率淮军的聂士成,还是统率甘军的董福祥都不如袁世凯的潜力大。这个袁世凯是河南项城人,年轻时参加两次乡试,都没有考中,从些对通过科举之路作为进身之阶,大为泄气。他的叔父袁保庆、叔祖袁甲三,都不学无术,却因带兵镇压捻军有功,成为清军的将领,于是袁世凯把他的书文烧了,愤愤地说:困于书卷笔墨,有什么意思!军功出身定比科举出身更快更好!“袁世凯曾经跟江湖上的侠士有来往,后来有几个与他往来甚密的侠士成为捻军的余党,以后袁世凯做了清军将领吴长庆的幕僚,又做过驻朝鲜办理外交、总理通商事宜等职务。中日战争爆发之后,陆军连吃败仗。袁世凯听说朝延要建立新式陆军,便约请几位通晓中外军事的人,以他的名义写了一部训练新军的《兵法》,呈递皇帝和朝延大员,于是袁世凯又以三品道员的身份,兼任督练新军的将领。光绪二十一年,康有为、梁启超在北京组织了强学会,讲求新学、创办报刊。袁世凯也报名捐款入了会,成为康、梁二位先生的好友……”
  王五道:这个人倒是一个有军事实力的人。
  刘凤春端起酒杯,说道:就是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谭嗣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变法维新运动就需要他这样佩戴兵符的人啊!……
  他若有所思,又不说话了。
  这两天,‘鼻子李’李瑞东捎话来,刑部允许为何五等人探监。
  尹福这几天身体不适,委托程廷华去刑部监狱探监。
  程廷华去刑部监狱之前,拐了一个弯,到朝内义和团木厂探望施经栋。
  施练栋自从那日我上颐和园受了锤伤后,一直在家养伤。在妻子陈媛媛的精心护理下,他的伤渐有好转。程廷华跨进施纪栋的屋门时,陈媛媛正在为施纪栋肩部伤口敷药。
  纪栋,还疼不?程廷华关切地问。
  有点像蚊子咬。施纪栋回答。
  那就快好了,伤口凡好时都有些痒痒。程廷华拽过一把大薄扇扇起来。
  陈媛媛在一旁叹口气:那天晚上我左等右等,一直盼到天大亮,才见宋长荣背着纪栋回来。
  一瞧他脸白得像蜡烛,我的心就像跳到了嗓子眼儿。他的肩头全是血,把衣服都染透了,可吓人呢!
  程廷华道:你做我们这些武艺人的老婆,可不每日都得提心吊胆的。
  陈媛媛狠命地捶了程廷华一下,生气地说:八卦门里就数你、尹大哥、小辫梁武功最好,你也不护着纪栋一点。
  施纪栋不耐烦地朝陈媛媛说道:哎,黑灯瞎火的,乒乒乓乓乱打一气,谁能照顾谁?你们这些老娘儿们,就知道婆婆妈妈的,啐嘴子,年轻时你也不这样!
  陈媛媛眉毛一挑:怎么,嫌我老了?我年轻时长得一朵花似的,嗓子一亮京城哪个戏迷不喝彩!要不是董先生一句话保媒,我能一朵鲜花插在草棵子上。“陈媛媛说话留有余地,没有说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施纪栋听了,真的生气了,肚子一鼓一鼓的,不说话了。
  程廷华连忙朝陈媛媛使眼色,示意她说点软话。
  陈媛媛见施纪栋真的动了气,也有点儿懊恼,自己刀子似的嘴,刻在自己心爱的丈夫身上,自己也觉心疼。她俯下身小声对施纪栋道:纪栋,算我没说,别往心里去,我向你赔个不是,以后不就就是了。说着用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扇着。
  施纪栋急忙用手捏住陈媛媛的手腕,笑着说:你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底我最清楚。
  程眨华知着说:有没有让女人跪搓板的!
  陈媛媛用手拧了一下程廷华的脸蛋,嗲声嗲气地说:咱八卦门里,最数你花路子多。
  这时,白云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道:延华,你叫我找得好苦,我有事告诉你。
  程廷华抬起头问:什么事?像踩在火上。
  白云榭在他身边小声地说着……
 


第24章 文庙烛映照强国梦 棋盘街回荡刺客影


  梁启超目前正住在天津文庙。
  文庙始建于明正统元年,后于景泰、正德年间重修,当时称卫学、清代雍正年间,天津升为府,另置天津县治,卫学改为府学。文庙自庙门而北为泮池、棂星门、殿门、大成殿、崇圣祠。
  梁启超天津之行在于联络维新党人,向世人宣传变法主张。
  夏晚,西风从海河上游的平原上,掠过一片片金黄的麦穗,吹了过来。风把白天太阳照晒的热气,都带向大海,有风的晚上,蚊子顾不得叮人。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在空气里,轮廊朦胧的云片,悠闲地浮在苍蓝的天上,缓缓地爬了过去。
  此时,梁启超的心情非常沉重,荣禄府每日都在召集紧急会议,商讨对付维新党人的办法。天津城里传言四起,有人说老佛爷要派兵抓康有为,有人说北京长辛店已进驻重兵,也有人说光绪皇帝被人刺杀了……
  梁启超来天津已有七日了,这两日夜不能寐,常常披衣起来踱步,如此紧张局势,争分夺秒,万不能走错一步棋。
  现在他正在等一个人,这个人事关重大。
  一个神秘的骡车此时正停在文庙门口,车上匆匆走下一个人,这个人身材臃肿,穿着青色长袍,烟色马褂,戴一顶黑纱瓜皮帽,留着八字胡,拄着一根拐杖。他紧张地朝左右望望,一头扎进了文庙。
  梁启超见到这个人,脸上喜形于色,叫道:慰帅,一日三秋,深为挂念,到底来了。
  那人正是新建陆军首领袁世凯,刚从小站而来。
  二人坐定,寒暄一阵之后,梁启超说:我听说慰帅统率之新军,纪律严明,军容齐整。马国璋、段祺瑞等猛将身先士卒,带兵有方,精心辅佐慰帅,真是可喜可贺。
  袁世凯呵呵笑道:过奖,过奖,梁先生才是雄才大略,有悲天悯人之心,经天纬地之才,变法维新大计,足以拯救中国开辟富强之路。我日夜督练新军,十分忙碌,无暇与兄弟来往,而聆高论,深以为憾。
  梁启超递给袁世凯一支雪茄,夸奖道:慰帅救国之志,与日俱增,佩服,佩服!
  袁世凯点燃雪茄,美美地吸了一大口,说道:近日,皇上倚南海先生如手足,据闻新政诏书等,皆出自南海先生之手,确否?
  梁启超点点头:皇上特许康先生专折奏事,屡次催索各国变政考,御览之后,增强了变法决心,汰冗兵,改武制,咸出于此。
  英明圣主!袁世凯肃然起敬,大声称颂光绪皇帝。
  慰帅智勇忠诚,乃是当今中国明帅,定能为皇上重用。
  袁世凯摸摸八字胡,廉逊地说:老兄又过奖了。
  慰帅雄才,南海先生也甚是夸赞,曾几次将你举荐于皇上。
  袁世凯一听,心里一乐,康有为目前是皇上的红人,他若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那自己前途无量,想到此有点飘飘然。
  梁启超突然问道:慰帅与荣中堂有何之嫌?
  因为此话问得突然,袁世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支吾了半天才把雪匣斗摔掉,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为何荣中堂对皇上奏言,慰帅飞扬跋扈不可重用呢?
  袁世凯一双老鼠眼眯缝着,嘴巴嚅动着,咂摸这些话的分量。
  梁启超紧紧盯着他,又继续说下去:南海先生向皇上推荐慰帅时,皇上以荣中堂的话转告南海先生,康先生曾力言为慰帅辩解。
  袁世凯嘿嘿干笑两声,装作满不太乎的样子说:我一心为皇上卖力,其他事概不在意。对南海先生的好心,我深为感激,请致谢意。
  据说翁先生在位时,曾力主为慰帅增兵,未能如愿,是为了什么?
  袁世凯知道梁启超此话是探明自己本意,于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呵,确有其事。荣中堂曾说汉人不能掌握大权,翁先生为此辩解说,曾国藩、左宗棠二位中堂也是汉人,照样握有重兵,但荣中堂还是没有同意。
  梁启超道:以慰帅之才、统率三军,方能施展抱负,所以康先生才向皇上推荐。
  袁世凯不愿再深谈下去,于是站起身来,说道:我一心为皇上效力,为国家谋富强,至死不渝。深愿维新大计,早日促成,盼以此意告之南海先生。时间不早了,兄弟告辞了。
  梁启超见袁世凯不愿再深谈下去,也不勉强,于是起座送他出去。
  骡车远去了,得得的马蹄声也消失了,梁启超却升起一片怅惆。
  梁启超轻轻关好文庙的大门,转身向屋内走去。这时只听当啷一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两支飞镖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梁启超抬头一望,见两个黑影已叠在一起,正在厮杀。
  两柄刀发出激烈的撞击声。
  梁启超看着眼前这一幕狠杀,怔住了。
  梁先生,快退到屋里!“屋内的看庙老头话音未落,已有一具尸身高高抛起,重重落在梁启超的脚边。梁启超凝眸一瞧,是一个夜行人,胸口咕咕”昌着鲜血。
  又有一个夜行人旋风般卷到梁启超脚下,梁启超心中大骇,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一拱手,说道:我是北京源顺镖局的镖师胡七,奉‘大刀’王五之托,特地前来保护先生的安全。
  梁启超一听是源顺镖局的人,心里的一块巨石像落了地。
  胡七到天津后,打听到梁启超在文庙讲学,便来到文庙附近转悠。在暗中保护梁启超的安全。晚上便趴在文庙的殿顶上注意动静,刚才看见梁启超送袁世凯出去,有个人影一闪,又见那人飞出一支飞镖欲刺梁先生,于是也飞出一支飞镖,击落那支飞镖。
  胡七把在京听说到的事情向梁启超叙说一遍,梁启超听了,首先想到的是康有为、谭嗣同等人的安全,以后听说康有为躲在严复家中,谭嗣同避于源顺镖局才松了一口气。
  胡七劝道:文庙不是久住之处,杀手肯定会云集而来,不如转移到其他地方。
  胡七想了想,说:此处离‘单刀李’李存义家不远,不如先到他家躲一躲。
  梁启超听说过李存义这个名字,知他是天津武士界名人,轻财好义,武艺高强,于是同意了。
  二人向李存义家走去。正走至一个小巷路口,胡七猛见有绰绰人影。原来这是棋盘街,有七条胡同交叉其中,曲曲折折。胡七一年前到过李存义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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