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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镯子传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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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向李存义家走去。正走至一个小巷路口,胡七猛见有绰绰人影。原来这是棋盘街,有七条胡同交叉其中,曲曲折折。胡七一年前到过李存义家,可是天黑一时迷了路。
  这时,有一辆堆着茅草的小车飞驰而来,车头露出两柄明晃晃的尖刀。胡七不容多想,轻轻托起梁先生,纵起五尺多高。然后回手一刀,结果了那车夫的性命。
  梁启超被胡七用手掌托到半空之中,只觉轻飘飘的,如附五里雾中,然后一个踉跄,又落到地面。
  快跑!胡七听见后面人声嘈杂,迅疾拉起梁先生钻进一条胡同。
  跑了有一里地,胡七猛然抬头,见是个死胡同,心中暗暗叫苦,于是又返身往回跑。这时,只见两边墙上各飞下四条汉子,手持在刀,朝一人砍来。
  胡七知是凶猛的杀手,把梁启超往后一推,挥刀上前,与他们死战。
  战了有十几个回合,杀手中有两人被砍死,另外二人见势不妙,抱头鼠窜。
  胡七护住梁启超又拐入另一条胡同,见前面有个老者,踽踽而行。胡七没有理会,拉着梁启超猛跑,跑到老者身边,老者将拐杖一横,胡七的刀被磕飞。老者一猫腰,双肩处喷出双股火,朝胡七扑来,灼伤了胡七的脸。
  胡七知这老者功夫不善,双肩安有火筒枪,不敢轻敌,挥动双拳来战老者。
  这时从两边房上各跳下一个恶汉,持刀朝梁启超砍来。
  胡七见势不妙,双手一扬,各飞出一支飞镖,两个恶汉应声倒地。
  老者趁机将拐杖一挺,击在胡七右手臂上,胡七只觉一阵疼痛,连连后退。
  老者拐杖又一横,将胡七逼到墙角。
  胡七危在旦夕,他自知性命能保,于是将双目一闭……
  这时,轰隆一声,胡七倚靠的墙被推倒,一位五十多岁的壮汉直挺挺立在那里,他肤色黧黑,高大粗壮,那结实的模样就像是用生铁铸成的一般,宽大的肩膀,闪披着一件带补丁的破蓝布衣裳,土布对襟敞着扣子,露出毛茸茸红铜似的胸膛,饱受风霜的瘦四方脸满是青青的胡楂子,他铁钳似的大手紧握着一柄亮闪闪的宝刀。
  这宝刀锃亮耀眼。
  他就是‘单刀李’李存义。
  李存义原名有毅,原字肃堂,后改名存义,字忠远,直隶深县人。他秉性温厚,轻财好义,性喜武术,幼年练习长短拳,三十八岁时拜形意拳大师刘奇兰学习形意拳术。习之数年,深得形意拳精髓。以后李存义听说北京董海川精于八卦掌,便进京探访。李存义与程廷华是同乡人,来北京后便住在程记眼镜铺,并请程廷华转告董海川,要求拜董海川为师。董海川听说后,不愿收李存义为徒,原因是李存义已精于形意拳。经过程廷华、刘凤春、梁振圃等人恳请,董海川才应允教授李存义八卦掌术。甲午年,李存义曾在刘坤一帐下教士兵练武,屡建功绩,不久行将升职,但他却辞退,到保定开万能镖局,与大刀王五、胡七、程廷华等武术家过往甚密。
  李存义长年以保镖为业,护卫商队运行,遭到强盗袭击,他手持单刀一一击退,所以人称单刀李。不久,强盗们只要知道李存义在跟从商队护卫,就不再袭击。
  却说胡七背靠的墙正是李存义家的后墙,他正在家中看书,猛听得后院有动静,于是持刀出来,正见老者持拐杖将胡七逼到墙前,于是推倒后墙,救了胡七。
  胡七一见李存义神仙般出现,喜出望外,叫道:李存义先生!
  梁启超在一旁猛听到胡七的叫喊,也惊喜地望着李存义。老者挥动拐杖朝梁启超迈了几步,将拐杖朝梁启超咽喉处戳来。
 



第25章 磨时光梁公吟史诗 寻水瓢存义遇空屋


  说时迟,那时快,李存义一招燕子钻林,旋风般卷到老者前头,一推梁启超,将刀一磕,那拐杖就飞了出去。
  老者见势不妙,唿哨一声,转眼即逝。李存义把梁启超、胡七迎到前院院内。胡七把后党加害梁启超一事说了,李存义想了想说:后党派来的杀手一定不肯甘心,还会云集而来,我去找一辆骡车,马上送梁先生回京。“说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屋外有骡马之声,李存义大踏步走了进来,说道:事不宜迟,梁先生请上车,我亲自护送。”
  梁启超感激地随着李存义来到院门口,只见一辆骡车停在那里,李存义让梁启超、胡七坐在车内,自己驾车,飞驰而行。
  车内,梁启超叹道:李存义先生真是仗义勇为的热血汉子,我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胡七赞道:八卦掌门的人个个都侠义心肠,八卦掌宗师董海川老先生就是为人师表的楷模,他一生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技艺、人品堪为上乘,是武术界的榜样,他教育出来的弟子自然是承继为师的遗风,不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为正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启超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和疾快而过的槐榆,感叹地说:可惜,我无缘见到这位老英雄了,各古遗憾……
  梁启超微闭双目,怅然地吟道:
  壮气盖燕赵,耿耿伟杰人。
  击掌八卦步,持钺几百斤。
  开封列绩胜,王府有遗尘。
  何日武坛坐,弹指论古今。
  胡七知梁启超博古通今,博学多才,尤其精于古典格律,为了打发征途的寂寥和怅闷,于是对梁启超道:先生,我知道您才思敏捷,我想做一个诗游戏,我说出一个古人的名字,您吟出一首诗,如何?
  梁启超呵呵笑道:你是在考进士还是考状元,好罢。
  胡七脱口而出:许由。
  梁启超缓缓吟道:
  几片片青几片悠,纳凉深处小风流。
  芙蓉万朵拂闲意,白鹭几双去怅愁。
  神策山藏宁为土,妙机叶落任荒流。
  清寒最是赏心事,高卧先生百不忧。
  胡七吐了吐舌头,又说道:周公。
  梁启超吟道:
  规章制礼盛名传,扶幼不挟功自然。
  平乱只须出奇策,治国赁借广招贤。
  美姬不愿常偷眼,权贵岂能握重权。
  吐哺成真天下赞,归心一统九州安。
  胡七又说:伯夷。
  梁启超吟道:
  首阳山上古风柔,脱却乌纱真自由。
  落泊文人不落泊,闲愁王子非闲愁。
  嗟食坚拒入禁室,名利不闻守高丘。
  铮铮傲骨宁饿断,上天入地亦悠悠。
  胡七赞道:真是满腹文章。“又说道:管仲。”
  梁启超闭目养神,轻轻吟道:
  不拘小耻心明白,满腹机谋藏入不。
  霸主应推君出策,盟侯欢喜主登台。
  知人知已知天下,先见先知先未来。
  更有重农兴水利,齐醒公业一人开。
  胡七道:乐毅。
  梁启超吟道:
  猛闻高筑招贤台,千里迢迢举步姗。
  机智何须折五斗,轩昂哪里为三钱。
  五国联手盖江野,几载威仪壮衣冠。
  谁言将门无将子,昭王归去泪涟涟。
  胡七道:西施。
  梁启超打了一个呵欠,轻蔑地说道:亡国之种!随即吟道:
  目如湖水泛秋香,历代佳人推女皇。
  消夏至今留神韵,姑苏依旧有遗香。
  两汪清水胜褒女,一口樱桃愧王嫱。
  月貌花容因自好,凋零帝业谁彷徨?
  胡七道:庄周。
  梁启超道:道家领袖。随即又吟道:
  虚无世界太逍遥,其乐无穷道法高。
  献计三分却恼气,清洁七窍避毫毛。
  瓦盆送妾长安睡,蝴蝶春思梦自遥。
  草舍茅屋人生淡,协肩不走性致高。
  胡七道:秦始皇。
  梁启超道;千秋大帝。随即吟道:
  烟雨骊山君子仇,咸阳四百六十丘。
  阿房波涌千层雪,蓬岛碑横一炬流。
  孽海花沉云虎气,金瓶梅锁祖龙羞。
  徐福不见归东土,遍地唯闻是汉侯。
  胡七道:项羽。
  梁启超道:历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吟道:
  力擎金鼎雄纠纠,欲霸中原何惧头。
  钜鹿沉舟真壮士,阿房举火霸王侯。
  无谋且自无谋恼,有勇枉担有勇愁。
  四面楚歌何时起,虞姬空有双泪流。
  胡七道:韩信。
  梁启超吟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书生膝下任奇羞。
  萧何月下追强将,项羽帐中失智谋。
  百战出师捷报累,千军整壮心犹。
  可怜遭戮长安市,满纸功勋一岁休。
  这时骡车颠了一下,梁启超和胡七陡地一惊,李存义在前面叫道:没事,有一个土坎子。
  胡七放下宝刀,又说:赵飞燕。
  梁启超又吟道:
  轻盈如燕入云烟,几许幽香几许妍。
  脉脉花容惊海客,婆娑月貌醉明贤。
  深宫灯火常消烛,云海观花攀玉船。
  一任流芳成泥土,江山破醉有谁怜。
  胡七道:诸葛亮。
  梁启超微微咳嗽一声,吟道:
  一生遗憾恐隆中,三顾茅庐始有名。
  新野火烧凭虎气,华容妙算惊飞龙。
  七出祁山出师表,几度中原北渡声。
  羽扇纶巾谁堪比,至今仍有借东风。
  胡七道:好诗。
  梁启超咂巴咂巴嘴,说道:口中好渴。
  胡七道:李存义先生,梁先生渴了。
  李存义一边扬鞭策骡,一边叫道:前面有个村子,有村子就有井,到时候咱们再停车。
  骡车加快速度朝前疾驶。
  胡七道:再说一些吧,这样就不困倦了,说着说着就到了。
  梁启超笑道:我舍困陪君子。
  胡七道:隋炀帝。
  梁启超道:这可是个暴君。随即吟道:
  楼船灯火下扬州,桂影莲光两岸收。
  臣子数百迎龙辇,裸童一万露娇羞。
  欺民欺父先欺母,称帝称王称贡侯。
  春梦鸡鸣仍未起,义兵遍起在神州。
  胡七道:我说一个明主:唐太宗。
  梁启超吟道:
  关中操剑夺王侯,贤气回旋荡九州。
  有智仇人坐上客,无才祸水阶下囚。
  太平盛世今奠立,国泰民安有风流。
  一曲高歌唱不尽,唐代遗风古今讴。
  胡七道:李白。
  梁启超吟道:
  飘若浮云总是吟,浪漫诗仙拾语真。
  遨游吴楚三分地,拜访长安一缕魂。
  夜闯江浙惊天姥,朝登搏浪壮夷门。
  安能折腰事权贵,宦海风云总是深。
  胡七道:陆游。
  梁启超吟道:
  放翁满腹爱国篇,剑北剑南读不完。
  瓜雪夜渡常有泪,山西夕临柳未残。
  军戎抱月操戈晚,金错卧床枕剑眠。
  壮志寄托日夜梦,王师最怕是流传。
  胡七道:女词人李清照。
  梁启超吟道:
  诗书万卷锁心扉,江河飘零泪眼飞。
  征雁归来胭脂瘦,战马难回衰句肥。
  举杯顾影黄花落,低首看书雨徘徊。
  遥望南冠终不改,香车宝马恐难归。
  这时,只听李存义叫道:一口古井。接着,骡车徐徐停下。
  胡七掀开车帘,但见前面有个村落,几十户人家,旁边有口古井。
  梁启超随胡七也下了骡车。
  李存义来到井台上,往井下一看,深不可测。
  胡七也来到井口看了一番,说道:用什么东西盛水呢?
  李存义道:我到村里借个瓢来。说着朝村里走去。李存义来到一个农户前,轻轻叩门,可是半天也无人开门。他又来到一个农户,敲门后仍无动静。他有些纳闷儿,心想:现在天色已明,乡下人早该起床,可是为何没有动静呢?他又来到第三个农户前敲门,仍无声响,于是翻过院墙,只见猪圈鸡窝内并无一物,藤架上丝瓜全无。他来到门前,轻轻敲门,没想门并未上闩,一推即开。
  李存义走了进去,残席土炕,碎碗破锅,没有一人。李存义拣了一个瓢,朝井台走去。
  远远地见那辆骡车仍旧停在原地,胡七和梁启超却不知哪里去了。
  李存义前后左右环顾,也不见他们二人的影子,他有些慌张,来到骡车前,刚要掀车帘,猛见车帘一动,他见势不妙,疾快闪身。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横插过来,险些刺中他的左肘。李存义大怒,扬手连发两镖,只听一声惨叫。他掀开车帘,见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倒在里面,胸脯上插着两支飞镖,呼呼昌血。
  李存义拽出那个家伙,见他声息全无,便把他仍在一旁。他想:胡七和梁启超先生一定是出了事情,于是飞跑上前,寻找他们的踪迹。跑着跑着,李存义发现地上有一只鞋,那是梁先生的鞋,他心头一紧,又往前跑去;前面是一片桦树林,旁边有条小河。他钻进树林,又走了一会儿,听到有厮杀之声,走近一看,有三个人正围住胡七;胡七额上淌备,正挥刀力战。那三人中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白发老者,手持拐杖,上下挥舞,逼得胡七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李存义大喝一声:歹徒休得逞凶!挥动单刀迎了上去。
  老者身边的两个恶汉,见李存义过来,急忙挥动大环刀迎战李存义,想掩护老者结果胡七的性命。
  李存义怒喝一声,施展形意八卦之功,挥刀势如破竹,一会儿削掉一个恶汉的耳朵,一会儿又削掉另一个恶汉的鼻子。两个恶汉自知难敌李存义,撇下老者落荒而逃。
  李存义也不追赶,持刀又来战老者。老者本来占了上风,现见李存义助战,有些恼火,双肩一抖。李存义知是火筒枪袭来,急忙猫腰,两团火卷来,只烧着树枝。李存义用刀直抵老者咽喉,胡七见李存义助战,精神抖擞,也挥刀在老者身后乱砍。
  老者腹背受敌,狼狈不堪,挥动拐杖连连出击,只见那拐杖一挥,杖头伸出明晃晃的尖刀,锐利无比。
  李存义大中:胡七小心!
  胡七急忙转身,左臂上被老者的杖刀划了一下。
  李存义施展八卦刀,舞得如同灯笼一般,步步紧逼老者。老者摸不清对方的门路,又有胡七在一旁助战,有些慌乱。李存义趁机猛攻,一刀砍中老者的左臂,由于用力过猛,竟把老者的左臂砍断。
  老者惨叫一声,急忙跳出圈外,从怀里摸出创伤膏贴住左臂伤处,飞逃而去。
  胡七持刀去追,被李存义拦住,李存义道:不要追了,梁先生不知下落,性命恐怕难保,咱们还是赶快去找梁先生。
  原来方才李存义去村里寻水,胡七与梁启超在井边等侯,忽听唿哨一声,人附近林中跃出几个壮汉,为首的正是那老者。胡七力战老者,另外两个壮汉截住梁启超,其中一个壮汉点了梁启超的穴位,背起他往林中跑去。胡七见梁启超被贼人抢劫,撇下老者去追贼人。追了一程,胡七被老者并两个壮汉缠住,不得脱身,梁启超却不知去向。
  李存义听了胡七的叙述后,说道:咱们快去追贼人,恐怕不会跑得太远。
  二人往前追了一程,穿山树林,见前面出现高山,有一山谷,一条涧溪缓缓而泻;山腰上有座古庙,掩映在翠荫之中。
  李存义左右环顾,并无其他道路可走,于是道:走,咱们到那座古庙瞧瞧。
  二人沿着山谷往里走,越走地势越高,有条蜿蜓小径通半山腰古庙。二人沿着荆棘丛生、怪石突兀的小径向上疾走。
  胡七对李存义道:我想起来了,你猜那老者是谁?
  李存义问:是谁?
  他就是清宫大内高手崔三保。
 



第26章 救折花单刀李施义 探难友眼镜程落泪


  这是一个两山对峙的长谷,中间一条清水石涧,流泉碰在石上,淙淙作响,点点滴滴都留在地上。涧两岸高大的松柏树,挡住了当顶的阳光,这山谷阴森森的,水都映成了淡绿色。
  李存义和胡七在小径间疾走。红彤彤的岩石上爬满苍翠的常春藤,黄色的悬崖布满流水冲蚀的痕迹。两只单调地叫着的灰鸟扑入一从丛丛林里,在上株树上,有一只乌鸦,凄凉地叫着。
  李存义和胡七来到古庙前,见门虚掩,不便从门内进去,便绕到后面,翻墙进去。他们顺着一株古槐下来后,看到有个正殿,配着宽敞的两庑,配着甬道两边地坝内若干株大柏树。二人来到殿内,只见正中的佛像已经搬移开了,中梁上悬着一盏油灯。下面有张长条木桌,桌上杯盘狼藉。
  二人转过正殿,几步石阶下去,通过一道不长的引廊,便是一座后殿,殿的两隅,是飞檐流丹的钟鼓楼。
  二人听到殿内传出声音,于是连忙闪到一边。
  李存义攀上殿顶往下上瞧,只见梁启超先生正绑在一根殿柱上,他的衣服被撕烂,露出白白胸脯。一个恶汉正手持尖刀恶狠狠地对他说:我就要送你上西天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梁启超冷冷地问: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是荣大人了。那恶汉狠狠地说。
  还有一个恶汉坐在木凳上,用刀磕着凳面。
  梁启超说道:我出师未捷身先死,是千古的遗憾,我衷心祝愿维新变法成功!
  恶汉爆发出轰然大笑:你这个书呆子,人死如灯灭,你瞎咒什么,我先挖出你的心肝,然后割下你的头去领赏钱,要知道这是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恶汉笑着,猛觉背后一阵钻心般的疼痛,紧接着踉跄倒地,一伸腿,死了。
  李存义、胡七都感到奇怪,互相看看,都以为是对方发的暗器;再探头一看,坐在木登上的那个恶汉也斜躺在地上死了,胸中上插着一支带红穗的飞镖。
  是谁发的镖呢?
  这时从佛像后转出一个胖大和尚,这和尚长得有些像大肚子弥勒佛,笑眉笑眼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塌鼻子向上耸着,宽大的衣襟露出西瓜似的肚子,肚脐眼陷成一个深沟。他一腐一扣地来到恶汉的尸首面前,一人踢了一脚,啐了口唾沫。
  梁启超以为救星下凡,感动得淌下热泪,喜形于色地说:谢佛爷发慈悲,救我一条性命,我感恩不尽,世代不忘。
  胖大和尚哈哈大笑,拿起掉在地上的牛耳尖刀,在手掌上掂了几掂,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可舍不得这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我肥大头还算有福气,躲在这荒山沟里寻花问柳,没想到还有五千两银子送上门来。
  胖大和尚说着凑到梁启超脸前,用手在梁启超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书呆子,你真有福气,撞在我的刀刃上!说着挥刀向梁启超刺去。
  李存义看得真切,急忙将单刀一掷;门外的胡七也已发镖,刀插入和尚后心,飞镖正钉在和尚的脑门上。
  胖大和尚一声未吭倒在地上死了。
  李存义、胡七冲进殿内,为梁启超解了绑。此时梁启超已昏厥过去。
  李存义将梁启超背到佛桌上,胡七到外面找了一碗泉水,帮助梁启超喝下。
  一会儿,梁启超缓缓醒来,见到胡七、李存义,热泪簌簌而落。他挣扎着坐起来,用一双泪眼打量着四周。
  李存义道:咱们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然后赶路。说着来到前殿,他在桌上找了一些能吃的东西装在一个口袋里,然后走出前殿。走到钟楼时忽听有女人的哭声,他停下脚步,仔细谛听着。
  那哭声凄切动人。
  李存义急忙走进钟楼,哭声是从钟座下发出的。李存义摸索着钟座,他摸到一个木疙瘩,钟座下侧现出一个二尺小门,有一个地下室,下面密匝匝挤着七八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都在二十上下年纪,个个花朵般面孔,春痕满面。
  她们一见李存义争先羞得后退,但都现出求救的目光。
  李存义和蔼地对她们说:我去给你们找衣服。
  一个玲珑身段的少女说:我们的衣服全叫那个魔鬼烧了。
  另一个雍容秀丽的妇人说:他是怕我们跑掉。
  怎么办呢?李存义想了想,脱下自己的衣服扔了进去。可是还不够,他回到后殿,将一口袋食物扔给胡七,胡七见他光袒上身,奇以地问:你的衣服呢?
  李存义回答:我在钟楼发现了几个光着身子的妇人,大概是这胖大恶魔抢来的,她们没有衣服,可怎么出去?
  胡七脱下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他把衣裤扔给李存义。
  梁启超见状,也要脱自己的长衫,被胡七拦住:先生,你身子虚,山里阴,脱不得。
  李存义看着地上的三具尸首,说道:有了。于是俯下身,把胖大和尚及两个恶汉身上的衣裤扒了下来,然后来到钟楼内。他把这堆衣裤扔了下去,不一会儿,那妇人穿着狼藉的衣裤走了上来。
  她们一起跪下来给李存义叩头,李存义一问才知道,这胖大和尚是盘山上的一个大盗,半年前来到此庙,杀了住持,赶散了众僧,自己占了古庙,专干偷香窃玉的事情。这方圆几百里村子里的青年女子开始遭殃,于是村民们携老挟幼,纷纷外逃,几天之内邻近数十个村庄人走屋空,鸡不鸣,狗不犬,荡然无人。难怪李存义到村里寻水瓢,没有见到一人。
  这时,胡七带着梁启超也走了出来,一行人走下山来。
  路上李存义与那些妇人聊天,才知道有的已被劫留三个月,也有昨日才被劫上山的。她们之中有的是清寒村姑,也有的是富家闺秀,个个受尽恶魔的欺凌,苦不堪言。
  走出树林,梁启超、李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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