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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镯子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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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队来到琉璃厂文化街十字路口的北面,正欲过街,忽见从东面涌来迎娶队伍。一顶红呢官轿由轿夫抬着颤悠悠过来,送亲男女随轿同行,后面还有一红两绿三乘轿。有人劈劈啪啪放着鞭炮。
  轿内,新娘银狐身穿绣八团红青褂子,百褶大红裙子,梳着时式头,头戴凤冠霞帔,又多了几分神韵。
  行刑队的监斩官用手扶了扶茶色墨镜,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真晦气!这儿要杀人,那儿要娶新娘子,这下子可热闹了。
  尹福见时机已到,一扬手,一支飞镖飞出来,不偏不倚正中监斩官咽喉,那监斩官一声未吭倒地身亡。
  小辫梁梁振圃在东南角房上见尹福扬手,马上点燃号炮,一声巨响,四路英雄刷地亮出短兵器,一齐朝行队扑来。
  躲在喜轿里的银狐一掀轿帘,几个箭步先奔到一个刽子手面前,一甩流星锤,结果了那个刽子手的性命。
  尹福领人从西、程廷华领人从东、刘凤春领人从南、马贵领人从北一齐杀来,行人纷纷逃散。
  程廷华疾步来到刘德宽等人的囚车前,几招蹋掌,接连劈断栏杆。一个清兵持刀上前来砍程廷华,被程廷华用撞掌结束性命。刘德宽蹿出囚车,抄起那个清兵丢弃的大刀与清兵搏击。尹福的弟子杨俊峰背起伤势较重的焦毓隆朝东飞跑。
  何五在囚车里大叫:‘眼镜程’,快救我!
  一个清兵在旁边看见,持刀朝何五劈来,何五躲闪不及,用嘴叼住那刀,一甩,将那清兵甩了一个趔趄。恰好梁振圃赶到,一竹竿结果了那清兵的性命。
  单刀魏吉祥用宝刀劈断何五的囚车栏杆,何五跃出,夺过一个清兵的刀,又砍断何门囚车的栏杆,将何六救出来。
  一个清军官舞动马牙刺正与尹福酣战,尹福的判官笔上下翻飞,笔上下翻飞,笔尖直抵对方咽喉,那军官是一员悍将,毫不示弱,刺尖也总在尹福脑袋旁边转。
  李瑞东在旁边看见,走了过来,挥动大薄扇,左一扇,右一扇,把那个清军官扇得迷迷糊糊,不辨东南西北。尹福手一扬,几支飞镖朝官咽喉而来,那军官一招鹞子翻身,接连躲过。梁振圃赶到,挥动竹竿朝军官后背戳来。那军官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身子被竹竿穿了个透心凉。
  砰砰砰,宣武门方向响起洋枪声,不一会儿,便见南面尘土飞扬,清兵马队冲了过来。
  尹福见大批清兵赶到。唿哨一声,吩咐八卦掌和丐帮弟兄撤退。
  八卦掌弟兄从琉璃厂东西街迅速后退。正退间,忽见杨俊峰气喘吁吁背着焦毓隆落在后面,焦毓隆伤势较重,身体沉重,杨俊峰显得非常吃力。
  俊峰,你怎么落在后面?尹福着急地问。
  焦师叔受伤太重,已昏迷不醒。杨俊峰抹了一把汗。
  尹福替他背上焦毓隆,又问:没有见到施纪栋吗?
  杨俊峰说:马车也被冲乱了,始终没有碰到施师叔。
  尹福见清兵马队冲来,急忙拐进一条只有二尺宽的小巷,杨俊峰也拐进另一条小巷;一股清兵朝杨俊峰追去,清兵马队挤不进尹福跑进的小巷,只得下马追来。
  子弹在尹福耳边呼啸。
  焦毓隆被枪声震醒,见到情形万分危急,大声唤道:尹大哥,快放下我,我不行了,你快逃吧,别连累你。“说着就往下跳,但被尹福死死按住,尹福道:有你便有我,快跑!”
  尹福接连穿过几条小巷,可清兵紧追不舍。
  尹先生,快到这里。尹福正跑着,一间房屋的门开了,一只纤细的手把尹福揽进了屋内,门又关上了。
  尹福抬头一看,正是银狐。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尹福吃惊地问。
  银狐撩了一下乱发:清兵从四面围来,前门、珠市口一带也涌来大批清兵,我见一时难以逃出去,便躲在这间屋内,房主人定是清寒人家,恰巧不在房内。刚才我一开门,正见你们跑来。
  尹福打量着这个房间,半截土炕,一床碎花被褥,简单的梳妆台上,香水瓶、梳子、脂粉盒等胡乱放着。屋角摆着一个破旧桌子,两个旧凳,屋里有浓重的脂粉气。
  尹福注意到壁上有一个年轻憔悴女人的画像,满是油腻。
  银狐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知是清兵追近,指着后窗户对尹福道:你们快从这里出去。
  尹福推开窗户见外面是一个狭窄的后院,栽着几株向日葵,还放着破缸烂瓦。尹福先爬了进去,然后再由银狐帮忙把毓焦隆也弄了进去。
  嘭、嘭、嘭……清兵猛烈地敲门。
  银狐抹了几把胭脂在脸上,将旗袍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半个嫩藕般的奶子,故意把头发弄乱,镇静地开了门。
  哟,这么多大爷呀!银狐倚在门上,双手交叉着撒娇地说。
  进来七个清兵,有的握着洋枪,有的手持大刀。
  一个清兵捏了捏银狐的脸蛋:原来是个暗门子。
  另一个清兵用刀背磕着银狐的胸脯问道:看没看见有个乱党跑过来?
  银狐嗲声嗲气地说:大爷呀,我这里有钱能使鬼推磨,管什么乱党不乱党的!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衣衫不整、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年轻女人。她圆圆一张脸蛋儿,淡淡敷了一层脂粉。她额脑上的拱刘海儿齐着弯曲的眉毛高高拱起,两只长长的耳环子荡来荡去。她穿一件元青扣绉的薄纱衣,卷着大宽的桃红袖子。
  银狐明显地感到她的眼圈有一层青黛色。
  那年轻女人见到银狐和清兵们,呆住了,手里提着的菜蓝子掉落在地上,蔬菜撒了一地。
  你是什么人?“清兵们紧紧围住这个奇怪”的女人。
  我……她支支吾吾,紧紧地盯住银狐。
 



第29章 遇烟花满腹烟花泪 闯会友共擎会友杯


  银狐的心像小鹿乱撞,她已意识到面前呆立的这个年轻女人才是房屋真正的女主人,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银狐的目光忧郁,充满了期待和冀望。
  那女人似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蠕动着,过了有一袋烟的工夫,才道出这么几个字:妹妹,你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银狐的眼睛里闪着光,她怒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眼泪溢出来。啊,这个不幸的女人是多么高尚,她为了掩护自己,已将自己认做妹妹。她一定有着不平凡的遭遇,一定有难言之隐,否则不会遁入娼门,在这烟花巷里干这种难于启齿的事情。
  银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这些当兵的在找什么乱党,可那些乱党又没有贴着标牌,我怎么会知道?
  一个清兵凑近那个女人,问道:她真是你的妹妹?
  那女人浮出一丝笑容,慢慢说道:我们是亲姐妹,这还有错,我刚从通县马驹桥镇来。
  另一个清兵疑疑惑惑地问:怎么你也是个浮浪样?
  那女人露出烟熏的牙齿,发出咯咯的笑声:天底下哪个旮旯没有我们这样的女人?谁叫这个世道逼良为娼的。
  银狐上前亲热地拉着那女人的手,叫道:姐姐,快进门,喝口热茶。说着拽过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那些清兵没有注意到这茶水是凉的。
  银狐扶那女人到炕边坐下,自己拾掇着房屋。
  这时,一个清兵指着后窗户说:这个窗户通着什么地方?
  银狐的心怦怦地跳着。
  那女人说:是个狭道,种着几棵向葵杆子,没有什么。
  一个清兵轻手轻脚爬了上去……
  银狐的手冰凉,身子微微打抖……
  那清兵趴在窗台上望了望,又跳了下来,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说:没人,是个空狭道。
  银狐的心像是落了地,出了一身冷汗。
  走,到前头瞧瞧去!一个清兵一边说一边跨出门往南走去,那六个兵也峰拥而出,一会儿便消逝在小巷尽头。
  清兵走后,银狐感激地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说:你真是个好人,我怎么谢你?“她想了想,摘下自己的金戒指和金耳环,都放在那女人的手里,恳切地说:收下吧,以后你再也不要干这种营生了。”
  那女人攥着这些首饰,眼泪簌簌而落,她沉痛地讲起自己的身世。她是大兴县杨各庄人,丈夫到城里做送水夫;有一次路过一个王府时,被府上的恶狗咬了一口,以后伤口化脓感染,因为无钱医治,伤情恶化,卧床不起。她听说后来到这里侍侯丈夫,可是哪里有钱为丈夫治伤呢?她想起丈夫是被王府上的恶狗咬伤的,照理说应该找王府索要赔偿钱。一天,她摸索着来到那个王府,叫门房往里通报,她是那个被恶狗咬伤的送水地的妻子,她此次前来是索取赔偿钱。一会儿,大门里出来一个脸上长着一撮毛的年轻公子,后面跟着两个保镖。那公子看起来挺和善,他对她说,请她到府里叙话,并给她赔偿银两。她相信了,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地跟着公子走进一个又一个垂花门,踏进一个又一个秀丽的院落,最后走进一个花团锦簇的房子,那大概是公子的客厅。她惊奇地望着这屋里雅致高贵的陈设,西洋式的沙发,软软的,壁上的洋钟摆嘀嘀嗒嗒地走着,雕花的木架子上摆着仙人掌,屋角摆着一个光屁股的女人像。她有点眼花缭乱,生长在小镇上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一会儿,公子笑眯眯端来一杯水,说是洋人咖啡,请她喝,她不敢喝。公子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毒药,是西方国家的饮料,用来招待人的。
  她战战兢的喝了,觉得很苦,又觉得很甜。一会儿,公子把亮闪闪的银子摆在她面前;好望着这亮闪闪的银子,有些眼花缭乱,身子觉得轻飘飘,神思恍惚起来,浑身上下火辣辣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原来公子在咖啡里掺进了春药。她极力控制自己,但不能自持,终于昏倒在沙发上。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冰凉的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她的衣物可怜地扔在一角。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痛哭失声。
  这时,两个保镖走了进来,凶神恶煞般对她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竟敢勾引我们公子,穿上衣裳,快滚!
  她委屈地穿好衣服,满怀着羞耻,踉踉跄跄离开了这个罪恶的王府。
  她回到家里,守候着奄奄一息的丈夫,两眼发怔。夜里,她丛恶梦中醒为,相寻短见,一抬头,猛见丈夫已吊在屋梁上自缢身亡。
  几天几夜后,她的眼泪哭干了。她没有脸面再回娘家和婆家,为了生存,她带着初受欺凌的身子投入了卖笑生涯。从此,她的肉体与灵魂便分离了。
  这个女人向银狐叙到最后,终于哭着说出自己的真名实姓,她叫李俊凤,今年二十一岁,比银狐大三岁。
  这是一个多么悲惨的故事,银狐听了,像做了一场恶梦,身心欲碎。
  这时,门外传来踢踢趿趿的脚步声,门砰地被人推开了,一个清兵晃悠悠挤了进来。原来他就是刚才来的七个清兵中的一人,因见银狐美丽,想占个便宜,借故小便,悄悄留了回来。
  他把几个铜板摔到桌子上,劈啪作响。
  上炕吧。他垂涎欲滴,开始脱衣服。
  银狐趁他回身,一掌击在他的头盖骨上,他脑浆迸裂,软绵绵倒下了。
  李俊凤大惊一吃,脸色惨白,说道:这怎么办?
  银狐道:你跟我走,我带你逃出虎口。
  银狐攀上后窗户,探头一瞧,尹福和焦毓隆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爬了进去,攀上高房,仍然不见他们的踪迹。
  银狐回到屋里对李俊凤说:咱们扮装一下,你跟我先到法源寺先避一下,那里有我的朋友。
  原来刚才尹福背着焦毓隆爬出后窗,来到狭道,听见清兵进屋,觉得狭道也非藏身之处,于是攀上高房,向东面走去。穿过几道院落,来到一套规模宽宏的院落,正欲细看,只觉脚下一软,栽了下去,掉在一个大网里,他听铃铃声清脆,引来一些青衣青裤的镖客,他们手持各类兵器,团团围住大网。为首的一位是个年轻男子,身材瘦小,精神旺盛,脑后留有一条小辫,左手托着一根长杆烟袋。
  尹福在网里放下焦毓隆,憋足气力,往上一跃,落下时又在网里,接连跃了几次,都没有跳出网。此时,他深怪自己粗心大意,竟没有注意房上的暗道机关。
  于爷,是两个打字劫舍的强盗。一个持刀的家伙对那年轻男子说道。
  绑了,先关在水牢里。那年轻男子一挥手,吸了几口旱烟,烟雾飘散,尹福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大网徐徐下沉,离地面有三尺时,那年轻男子一横烟袋,三支点穴针飞了出来,点了焦毓隆的穴位,焦毓隆顿觉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尹福见这烟袋怪异,知是武术奇物,不敢轻视。
  那年轻男子朝着尹福又是一横烟袋,又有三支点穴针飞了出来。尹福早有准备,纵身一跳,躲过点穴针,又一跳,跳出网,飘然落于平地,唰地亮出判官笔。
  众人一见,分外吃惊,都为尹福的俊俏轻功喝彩,唯有那年轻男子微微冷笑,端着长杆烟袋,左一横,右一横,六支点穴针朝尹福咽喉锁来。尹福见旁边有棵古桑树,足有三人合抱之粗,倏地闪身于古桑之后,再次躲过穴针,有三支点穴钉在古桑树干之上。
  年轻男子有些吃惊,他皱了皱眉头,将烟袋朝尹福心窝戳来。尹福不慌不忙,把判官笔一横,判官笔和长杆烟袋正好撞物着,发出铿锵有力的音响。
  尹福暗暗赞叹:那长杆烟袋是纯白银制成的,确是件宝物。
  那年轻男子顺手将大襟提起,略往腰间一掖,左手仍托着长杆烟袋。
  尹福猛地朝前一扑,进步连环三掌,一掌打脸,一掌击胸,一掌打肋。谁知对方身手敏捷,动似狸猫,快如跃猿,晃身躲过三掌。尹福接着一招恶虎扑食,左掌在后,右掌在前,使尽全力向对方的面门击去。那年轻男子用了一个含胸掩肘,上身一缩,略一侧身,左手在前,托着长杆烟袋,往下一压尹福的右掌。尹福觉得有千斤的压力压在右臂上,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前一倾,正好对方的右掌往前一伸一抬;尹福此时左手持判官笔,右掌又被对方压着,若用判官笔去格对方的左掌,恐怕会闹出人命关天的事情。尹福不忍伤人,于是急忙抽身撤步。
  众人不明真委,都以为尹福败了,发出一串掌声。唯有那年轻男子心内明白,没有往前追赶,也退了几步。
  好汉都快住手!“尹福猛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声若洪钟,抬头一看,原来是单刀”魏吉祥大步流星般走进院子。
  魏吉祥对那年轻男子道:王爷,他就是我常对您说的八卦掌门尹福先生。
  那年轻男子眼睛眨巴几下,流露出异样的神彩,上下打量着尹福,半信半疑地问尹福:怎么,您就是尹老先生?
  尹福点了点头。
  那年轻男子失声叫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魏吉祥拉着那年轻男子对尹福道:这位就是会友镖局的‘小辫于’于鉴啊。
  原来此地正是北京八大镖中最红火的会友镖局,位于前门外粮食店街。尹福背着焦毓隆往东飞奔,不知不觉到了这座镖局的房上。于鉴是会友镖局有名的镖师,他是三皇炮捶于派创始人于连登的六子。
  三皇炮捶也是中国的传统拳术,据传明末清初,直隶冀县南冯管村有位练武的好汉乔三秀,拜蒿山少林寺的普照和尚为师学艺,老和尚见乔三秀敦厚朴实,便将身藏的绝技三皇炮捶传授给他,并嘱咐他此艺不可轻易传人,乔三秀遵照师嘱,到垂暮之年才将此艺交授给后人乔鹤龄。乔鹤龄收了四名弟子,其中有名的便是直隶冀县的宋迈伦和山东的于连登。以后,于连登回山东传艺,宋迈伦进京传艺并创办会友镖局。在传艺过程中,于、宁分别结合各自特长,发展了三皇炮捶的拳艺,形成了拳理一致,拳势不同,同格迥异的于、宋两派。于连登在家乡病逝后,他的儿子于鉴便在同治五年来京,以后便在会友镖局任镖师。会友镖局是北京经营时间最久、信誉最高、规模最大的镖局,自宋迈伦于道光二十五年创办以来,声威日益远大。
  当下于鉴让随从将受伤较重的焦毓隆抬到一间房内床上,叫人去请名医治疗,自己从柜中取出金创伤膏敷于焦毓隆伤处,然后请尹福来到客厅叙话。尹福向魏吉祥打听外面情形及八卦掌众弟兄的安危,魏吉祥也答不上来。原来魏吉祥刚才在混战后便径直躲进会友镖局,他一直藏于前院房内,因听见后院有拼斗之声才匆匆跑来,正好遇见尹福。
  尹福与于鉴叙了一会儿,放心不下银狐,于是告辞于鉴,又上了房,来到刚才银狐躲藏的那间房屋,当他看到人去屋空,银狐不知去向,只得怅闷而归。
  晚上,于鉴设宴为尹福压惊,魏吉祥、镖师苏老恒陪座。
  于鉴举杯对尹福道:今日结识尹老先生,真是一生有福,我为您敬一杯。
  尹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于先生在京城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一直无缘相见,今日真是不打不成交啊!
  于鉴面一红,笑道:我险些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要不是魏兄撞见,真不知闹到什么地步。
  尹福道:哪里,会友镖局真是名不虚传,防范如此严密,令人佩服!
  于鉴将一块肘子酱肉夹到尹福的碗里,叹道:干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行镖的有这么一句话:‘保镖吃一线之路,护院守一剑之地’,没有点真功夫,让贼剁掉脑袋,砍成肉酱是常有的事。前一段,有个镖师就失踪了,后来在护城河里漂上他的尸首,双腿都被人家割去了,唉,好惨!就是因为得罪了人。
  尹福见于鉴伤心落泪,话题一转说道:三皇炮捶以太极之理为本,以气为先,以理当先,神意气轻,协调合一,刚柔相济,快猛巧捷,飘忽轻灵,真是质朴无华,具有独特技法的拳术!
  于鉴赞道:八卦掌形藏之态有如龙飞凤舞,见首不见尾之势,行似游龙,回转若猿,换势似鹰,真是奇妙!想当年八卦掌宗师董海川老先生与三皇炮捶宋迈伦老先生还是至交呢!
  镖师苏老恒愣头愣脑地对尹福说:我看过魏大哥演练八卦掌,转来转去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尹老先生是否我们表演一番?
  尹福道:好吧,你就站到我面前。
  苏老恒乖乖地站到尹福面前。
  尹福转起圈来,猛一换势,将苏老恒撞出一丈多远,直贴到墙上。
  苏老恒爬起来道:尹老先生,我是怎么出去的?
  尹福笑道:我也不清楚。
  苏老恒又往尹福面前一站,尹福又一换势,将苏老恒抛到屋顶。
 



第30章 数英雄初识神镖李 话武史同赞甘大侠


  苏老恒落下时正被尹福双手托住,如坠雾中。
  苏老恒揉揉眼睛,笑道:八卦掌真是莫名其妙!
  四个人分头坐好,又饮起来。
  尹福道:朝延腐败,盗贼蜂起,民不聊生,难怪镖局云起,现在会友镖局有多少镖师?
  于鉴回答:有镖师一千余人,总镖头宋迈伦大师的侄子宋彩臣,最近朝延要修筑浙江、福建、广东等处沿海炮台,以御外寇,运送巨银到这些地方,点名要会友镖局的总镖头宋彩臣押镖,宋镖头带着他的弟子李尧臣等押镖去了,千里迢迢,路途遥远,一路上过川跨山,估计几个月后才能回京,镖局内的事务暂由我主持,尹老先生可在这多住几日。
  魏吉祥道:在会友、永兴、志成、义友、正兴、同兴、源顺众多镖局的青年镖师中,李尧臣恐怕要算是佼佼者。他是直隶冀县李家庄人,长得魁梧英俊,相貌堂堂,由于使一手百发百中的飞镖,人称‘神镖李’。他自幼随庄里拳师学太祖拳,十四岁那人经介绍来北京加入会友镖局,拜‘神拳’宋迈伦的侄子宋臣为师,十载修炼,尽得真传。学会了三皇炮捶拳、六合刀、追魂枪、青龙剑、以及飞镖暗器等十八般兵刃,还学得一身上乘轻功。他胆识过人,为人耿直,受到镖师们喜爱和崇敬,各路绿林豪杰或土匪强盗,只要听说是李尧臣掌班保镖,一般都借路。有一次,朝延盐法道让会友镖局从保定运往天津十万两饷银。镖局接了这桩大买卖后,怕途中出现意外,想派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护送,可当时李尧臣和于鉴都走镖在外,宋彩臣先生又染有小疾,不便前去,只得让李尧臣的师叔焦朋林、师兄张武山、武宪章等八名镖师押镖,并由水路分乘四条大船直驶天津。这日凌晨,晨曦微露,天刚破晓,高悬会友镖局旗号的大船,离开保定码头,镖船刚到下西河口,就被两条税务司的官船拦住。焦朋林急忙走上船头,拱手道:‘各位老兄,在下是小字号会友的镖船,船上装的是饷银,请高抬贵手。’对面船上一个黑大汉喝道:我们是奉了上谕,饷银也得检查。“焦朋林见对方有意刁难,心中恼怒,但又怕惹翻了税务司,误了行船期限,只得忍气让他们上船检查。谁知待对方一拥上船,镖师们方知中计,原来这些税务司官兵是由盗贼装扮的。于是双方亮出兵刃,在船上交起手来。由于盗贼人多,那黑大汉又有土枪,镖师人抵挡不住,张武山、武宪章和另外两个镖师当场被黑大汉用土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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