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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之铸剑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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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而今让人恐惧的,是他的脸。那笑容除了用丑来形容以外再也找不出更有效的词,苏清只是微微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愿意看,还是已无力再抬头。乌匕勒讥讽的笑了笑,手中大刀从下往上挑去,苏清依旧横起长枪,只听得一声脆响,陵光长枪已被击飞,片刻后落在地上。
  她已连武器都握不住了,更没有力气阻止别人将自己变为俘虏,她那时的神志也不太清醒,只记得被人虏在马背上,就睁不开眼了。
  那是一种缓慢而磨人的疼痛,苏清受过伤但绝不是这样的感觉,她在朦胧中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就像是被放在粗糙的石块上磨同时还用细针在扎,而她就是在这样的痛感中慢慢清醒。她的喉咙干得要死,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但最难以忍受的是她此刻是被双手捆起来吊在旗杆上的,这不但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更是提醒她,她终于还是没能战死,沦为了突厥人的俘虏。她刚醒来没多久,就有突厥士兵喊着什么冲进了大帐,不一会儿,乌匕勒就带着一众随从出来了。
  “小女子,你终于醒了,”他的脸还是那么难看,“你可知我已等了你多久?”
  “是等着我取你人头还是食尔骨肉?”
  乌匕勒残忍的笑了笑,而后转身过去说着什么,不多久就聚集了一些突厥士兵,看上去有几十人的样子。
  “看,这些都是我突厥男儿中的勇者!就是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杀了你们许多汉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苏清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却偏不让你死。”
  “那你让我干什么,洗衣做饭么?”苏清冷笑一声。
  “在我们突厥,越是勇猛的战士在打猎后越能分到更多的猎物,他们既然是最勇猛的战士,就应该受到奖赏。”
  乌匕勒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已充满淫邪,他走到苏清面前来,粗糙的大手抓住她的衣襟,然后用力撕开,突厥士兵已开始欢呼。那一刻,苏清似乎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不同于战场上的生死之分,这种恐惧就像是忽然诞生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巨大漩涡,顷刻间就可以涌出冰冷的黑色海水将她整个人吞没。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乌匕勒拔出腰间的大刀斩断了将她吊起的绳索,再下一刻,她已被扔到了人群之中。她看到了众多如饿狼一般的眼神,感受到了让她恶心甚至呕吐的触碰,但她无力反抗,她整个人就像从内到外被撕得粉碎后扔进泥土踩踏。
  那一夜很漫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黑了,但这一场“奖励”似乎还没有结束,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不断的有男人在自己的下身恶笑。前几个男人让她觉得疼痛,后几个男人让她觉得恶心,再后面的男人让她只觉想死,但现在,她已什么都没有想了,除了那维持生命的微弱的呼吸以外,她就只像一个还睁着眼的死人而已。
  ……
  “我从未觉得夜会那么漫长,但那一晚,是个例外。”
  苏清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眼里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直到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她看了看自己右边的那个少年,他埋着头不说话,但他握着苏清的手已在发抖。
  “好在他们不会要玩物的命,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
  ……
  乌匕勒的先锋军已经开拔,他们不会与龙武卫的大军进行正面对决,不到几天就已退到了大漠之外。这路途中苏清只是像货物一样被押运着,她不用做什么事情,只需要付出必须的“劳动”。某一天,她终于被扔下,不仅是他们已经对同一个玩物丧失了兴趣,更因为汉人在他们眼里是脆弱的,没有任何一个突厥人愿意带着脆弱的汉人回到部族受人嘲笑。她就这样被遗弃在大漠中,就像一个废物。
  大漠中没有刀剑和厮杀,却足以要人的命。黄沙被烈日烤的炽热,滚烫的沙子像烙铁一样折磨着她每一分裸露的皮肤,她的喉咙已干得发不出声音,苍白的嘴唇随时都有新的裂口流出鲜血,像唇脂一样装点着这个可怜的人儿。到了夜晚,大漠骤降的气温伴着寒风像飞刀一样切割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夜晚都让她麻木,而每一个早晨都在酷热和干燥中让她醒来。她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也许根本没有几天,因为她的身体本就撑不了多久,直到她在大漠中爬行时看到一只皮肤都快干枯的手。
  大漠终于没有夺走这个女子的性命,苏清也没有再感受到炙热的黄沙和冰冷的寒风,但她是闻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苏醒过来的。她赤身裸体的泡在一个大缸里,缸里的水是墨绿色,水里漂浮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样子并不尽是药草一类。
  脚步声缓慢的在靠近。


第四十二章 祁雁
  那人带着一个奇怪的青铜面具,身上胡乱的裹着些破布,身子有些佝偻,左手端着一个大碗,右手还拄着拐杖,走路的时候连自己都好像要摔倒。他也不说话,走到苏清面前来,将左手大碗里的东西全部倒进她泡着的大缸中。苏清简直说不出话来,他倒进去的是一段一段的蛇肉和整盆的鲜血,那墨绿色的缸水霎时间变为了黑色。她想逃离这大缸,却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那人又走到一边抓了些什么东西,扔进去,看他样子,反倒是像在给一锅快要煮好的汤里加佐料。
  “你在做什么?”
  那人停了下来,他斜着脸看了看苏清,然后拄着拐杖走到一边坐下。
  “你醒了就该说一声,我老了,看不清东西,”听她的声音,她竟是个老妇人,“你能动么?”
  苏清摇摇头。
  “是么……那就还得要四五天……不,也许六七天……”她低着头,自己说着自己的话。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当然是在让你能动,嘿嘿。”她笑了笑。
  “难道不是你让我身如朽木?”
  “你怕是忘了,你好好想想,你的腿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能动了,”老妇人又用自己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我给你脱的衣服,你的身子我也早已看过了,不说你在大漠中已快废了一双手脚,就凭你和男人做的事情,恐怕连妓女都要忙三年,嘿嘿~”
  她的声音沙哑而干枯,笑起来简直让人觉得她要背过气去,那刺耳的笑声一次次痛击着苏清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她却只能忍受,连堵住耳朵都做不到。那老妇人的话和笑声逼迫她回忆着那时候的每一声哭喊,每一个就算在大漠中也夜夜出现的梦魇。
  “那你为什么救我?”她忍住眼泪问道。
  “因为我实在太无聊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在大漠中呆了多久,好像从我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我也懒得救他们,但看见你的时候我却不想你死。”
  “也许你本是个心善的人?”
  “也许我只是想要一个小玩意儿陪我一块儿老死在这儿,”她依旧阴森的笑着,“我已离开俗世太久,所以,我想要一个人去替我看看这个世间还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但我自觉我的寿命已快尽了,如果放过你,我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下一个人爬到我这里来。”
  “你活了多久?”
  “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的皇帝好像是叫杨坚。”
  “那……那已是前隋的开国皇帝了,你……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我?嘿嘿,”她笑了笑,“你可以叫我一声祁婆婆。”
  ……
  “这的确是哪本书上都没有的,”唐三笑用扇子敲了敲桌子,“我若是和人说‘百蛇女’祁雁还活着,连说书的都不信。”
  “就算说书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杏采儿摇了摇头。
  “除了我,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会信。就算我把这剑扔到他们面前,”她看了看妲己剑,“又有几个人认识她?”
  “世间本就是如此,有的人一天不见就似过了十年,心里若容不下这个人,记住了也一样。”唐三笑道。
  “记住了又怎么样,见了,也未必就认识。”
  苏清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王瑛瑾,那少年的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但他们说的话他似乎早已没有听了,那一直低埋着的头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那后来呢?”杏采儿问道。
  ……
  苏清在大缸里泡了好些天才终于出来,说来奇怪,她这些日子水米未进,却也不觉得饥渴,反倒是自己的手脚好像比以前更有力了。
  “你的身子好了很多,”祁雁打量了她一番,“已足够再回到中原去了。”
  “我也是这个打算。”苏清点点头。
  “那么你是准备走了?”
  “是的。”
  “你现在走不了的,没了我,你几天就会死,嘿嘿。”祁雁又笑了起来。
  “为什么?”苏清的眉头皱了皱,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我救了你的命,所以你就应该完成我的心愿,这本是很公平的事情。但我医好了你废掉的手脚,这一笔账却不是那么好付的了。”
  “莫非你还有什么要求?”
  祁雁不说话,她从一个土罐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她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回苏清面前。
  “把手伸出来。”
  苏清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将手伸了出来,她刚伸出手,祁雁手中突然窜出一条黑影,紧接着苏清就感觉到手臂一疼,转瞬手上就多了两个小孔,而她的脚边正有一条黑蛇在蠕动。
  “你……”
  苏清正待说什么,她的脸却僵住了,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蛇,只见那蛇在经历了一番看似十分痛苦的挣扎后居然不动了。苏清咽了口唾沫,将那蛇踢了踢,它果真已经死了。
  “这蛇毒性不弱,常人被咬一口若得不到及时救治都难以活命,”她费力的弯下腰将蛇捡起,像是很爱惜般的摸着它的尸体,“而你被咬后不仅没有丝毫中毒迹象,你血中毒性之深竟反能将其立毙,你说,你能活多久?”
  苏清无言。
  “我能帮你免于一死,毕竟你死了,就没人替我回去看看。但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你说。”苏清只能答应。
  “其一,救你性命之法尤其独特,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有异议;其二,我不会马上救你,你需得在此三年,其间我会用药物替你续命,并会将我这一生所知武学及见闻传授与你,你不得问缘由,修习便是;其三,三年后我会再对你提一个要求,不论是什么,你必须答应我。”
  “三年以后待你救我性命之时我便是自由身,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
  “的确,那时候我已拦不住你,答不答应我便是由你自行决定。而且,我怀疑我救你性命之后,你便会立马杀了我。”祁雁的笑越发诡异,但她那苍老的眼中似乎竟有着一丝期待。
  那日开始,苏清的生活就已变得令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祁雁的确是在替她续命,但那并不是无偿的,一旦祁雁传授给她的东西没有记住或是没有做好,祁雁都会推迟治疗时间,让她深深的感受到被毒血折磨的痛苦和死亡临近的恐惧,每一次苏清痛苦不堪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看祁雁那双苍老的眼睛,只有那眼睛中还有一些光芒,那是一种嗜血的满足和快乐。
  刚开始的每一天都让苏清觉得度日如年,到了后来,以至于她自己都已经习惯了,治疗推迟的痛苦已让她不想再发出*和喊叫,而祁雁的眼神也开始变化,从那种畸形的满足感变成了欣慰甚至自豪,她就像一个工匠般看着艺术品从自己手中诞生。
  三年,终于到了。
  苏清按照祁雁的吩咐躺在地上,她的身上没有穿着衣物,祁雁提前给她使用了药物让她不能动弹却保留了她的神志清醒,她想让这仪式一般的时刻深深印在苏清的记忆里。祁雁抽出了一把小刀,然后开始划,她的刀从脚部开始将她的皮肤割开许多小口,每一道伤口都有半寸深,血液很快的流了出来,苏清发出一声轻哼。祁雁没有停,她的刀走遍了这个年轻女子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将她的整个身体染成鲜红。然后,她终于将刀尖对准了脸,也是在这一刻,苏清终于开始恐惧,刀划过她的皮肤,痛觉比划在身上的时候多好几倍,她能清晰的感觉刀在她脸上划过几次,然而她的嘴唇连闭合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发出声音。
  时间在痛苦中流逝,祁雁的小刀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当苏清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祁雁端着一个土陶罐走了过来,她满带着狰狞的笑意看着这个女子,然后在一瞬间,笑意化作暴戾。
  陶罐中的液体倾斜而下,苏清顿时觉得满是伤口的脸庞如火烧般炙烫,她那不明液体像是一群食肉的虫子般啃噬着她左脸的皮肤,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脸上有类似烙铁行刑的声音。她不知道痛苦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能记得的,只是一双干枯的老手抚摸着她破败不堪的身体,就像是在欣赏一尊极美的玉雕,那场景就算让人在白日下回想都觉得胆寒。


第四十三章 落幕
  “这……实在是……”杏采儿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她咬着嘴唇,说不出后面的话。
  “那三年间,你本有机会可以自行了断,你为什么要过那样的日子?”唐三笑问道。
  “我没有死的理由,我如果真的想死,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那她呢?”
  冰冷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让人不禁打个冷战。几个人都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却是王瑛瑾。
  “她死了。”
  “死了?”唐三笑问。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但她自己也并不想再活了。”
  不论是谁,做同一件事情做了近两百年都是会厌的,就算这件事是活着也一样。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死,这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还没有活够,但对活够的人来说,死,反倒显得轻松。
  “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婆着实让人看不透,她做的许多事都找不到缘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对你,也不懂她最后对你的医治方法为何如此残忍。我自认学绝天下,却从未听闻。”
  “因为那本就不是治疗。”
  “什么?!”唐三笑和杏采儿一起喊了出来。
  “到她死前,她才告诉我,我体内的毒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长时间的治疗,而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三年而已。”
  “那她为什么最后还要那样对你?”杏采儿问道。
  “那当然只是因为她高兴。”
  没有人说的出来话。杏采儿已抱紧了身子开始抽泣,而唐三笑也似乎觉得后背有点冷。
  “诸位若还要听别的故事,就请去茶楼吧。”
  该说的话,苏清已经说完了,她已没有义务再解释什么,但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他的手还被人握着。
  “还有一个要求,”王瑛瑾忽然道,“你走前她还有一个要求是什么?”
  唐三笑和杏采儿这才看向苏清,惊讶于苏清遭遇的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告诉我。”少年说道。
  苏清本来显得很忧郁,但当她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那坚定的眼神,她曾在马背上见过,就在他们一起出阵之前。
  “她最后和我说,”她顿了顿,“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的时候,就去杀人。杀多了,就会知道怎么活。”
  众人再次无言。
  王瑛瑾明白,这要求看似莫名其妙,但却极其狠毒,因为他见过这样的人。如果一个人在世上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就会去无休止的杀人,杀多了,天下的人都会认识你,天下的人都会追杀你,那时候,你自然不用再担心无事可做,因为你只有杀人或被杀而已。
  “钱东东已死了,你呢,”王瑛瑾冷冷道,“上一个杀人成瘾的人已死在姜尽酒手中,你又准备如何?”
  “我不知道。”
  “难道你就想这样什么也不想的活着?你就想这样……”
  “那你愿意娶我么?”
  王瑛瑾忽然说不出话来,苏清看着他,那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但她说出的话又是那么让人无法逃避。王瑛瑾看着眼前这张脸,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对苏清是爱慕还是尊敬,但而今,他似乎觉得已轮不到思考这个问题。那张脸,已拒绝了他所有的话。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没有人愿意取这样的一个女子。
  “我……”少年的嘴唇在颤抖。
  “你不用说了。”她摇摇头。
  “清姐,我不是……”
  “你若真的娶我,才证明你是个呆子。”
  苏清没有再说更多的话,她将手从王瑛瑾手中抽了回来,然后转身站起来拿起妲己剑。
  “我去走一走,晚上再回来。”
  她就那样出门了。
  半天的时间并不长,好在这个季节天黑的比较晚,王瑛瑾还倚在门口,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着门前的路。唐三笑慢慢的走到他身后,打开自己的扇子摇了摇,产生阵阵清风。
  “比起蜀中来,这里显得凉快多了。其实我幼年时最喜欢在夏季快完的时候才到处玩,因为我知道一旦过了那几日,就要再等一年。”
  王瑛瑾没有说话。
  “你该知道,有些东西过了,就不会再回来。”
  “她会回来的,她说过。”
  “少年,你心里应该知道。”唐三笑看着他。
  “我在等她回来。”
  “我已说过了,她……”
  “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
  王瑛瑾很少会用吼的方式将话说出来,但他说了。而唐三笑也很少出手,但他也动了。唐三笑的扇子点中了王瑛瑾的肩部,而他的手直接抓起他的衣襟将他丢在门上。
  “你该明白,这已是不可能了!这世上已经又多了一个生不如死的人,你还要再多一个吗!”
  唐三笑的面容带有怒意,他明白此刻已不能再对这个少年放纵。王瑛瑾的表情看上去很僵硬,片刻后,他缓缓抓住唐三笑的手,让自己站得好受一点。
  “我怎么会真的不明白,但那又能怎样?”他苦笑着摇摇头。
  “做你自己。”
  “哪有那么容易……”
  “鱼从江湖来,自回江湖去。”
  王瑛瑾的心头一震,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说过。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而今已抛下了枷锁,真的做了一条游入江湖的自由鱼,而他,现在还在这里挣扎。
  “你想不明白,我就呆在这里。”唐三笑道。
  “你可是约了人不是么?”
  “我向来没有规矩,也不差这一次。”
  看着唐三笑的眼,王瑛瑾忽而笑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到会拉着别人和自己一起犯傻
  “我这个人啊,总不能让别人不守约。”
  少年笑了,犹如当时他在军营里碰见那个懂他的人。
  王瘸子的包子铺向来都是这么火的,他还是很早就起来摆摊,因为客人来的很早。他看着那些熟脸,一边享受着小城里朴实热闹的氛围,一边接过钱来,毕竟生意人,没有不对钱开心的。
  “老板,给我两个包子。”
  “好嘞!”
  王瘸子麻利的包了两个包子递到来客手上,看了看他的脸,笑开了。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从外地来,到这里想谋个生计。”
  “哦?那客官想做什么营生?”
  “我以前是个铁匠,准备开个打铁的铺子。”
  “呵呵?看客官这体格,真不像个打铁的。”
  “老板眼神似乎不太好了,别说体格,你都快认不出我了。”
  “啊?”
  王瘸子愣了愣,那人倒也不说话,笑着就拿着包子走了,留下王瘸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那人走了几步,享受了两口包子,然后笑道:
  “吃几个包子,打打铁,总好过在别人铺子门前做乞丐,哈哈~”
  其实谁的人生不是如此,你若自己过得自在逍遥了,又何必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呢?


外传 问剑无情
第一章 无情
  那个时候,花无情记得自己还很小,小到记不清山门前的石梯到底有多少级,小到能为了眼前掠过的飞鸟高兴上两个时辰,小到去数房间里瓷杯中的茶叶到底有多少片……小到手中拿起的剑还承担不起人的性命。
  花无情记得,后山的竹林是最安静的地方,他最喜欢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云慢慢地飘走,然后风儿再带来新的云朵。那些云很好看,花无情想象他们的形状,然后默默地笑。
  “你说,是风在动,还是云在动?”她站在身后问他。
  “是风在动。”他一脸骄傲地回答,然而换来一个耳光。
  这些云他看了这么多天,没有风,这些云怎么可能动起来?
  “是……云在动。”他胆怯地对上她的眼神,却迎来了下一个耳光。
  花无情的眼里充满了害怕,他害怕再回答这个问题,害怕再被打,他抬起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风在动,你永远取不了人的性命,云在动,你将为人所杀,”她说完,渐渐将目光移向远方的高山,“你记住,无风云不动,云动心如风。很久以前‘他’是这样教我的。”
  无风云不动,云动心如风,她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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