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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之铸剑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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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兄妹之……”
花轻渊还未说完,只见姬三娘聚气在手袖袍一舞,活生生将花轻渊震出三丈之外。花轻渊轻咳两声,抬手擦去嘴边的血丝,口中不吐只言片语,静静地站起来。
“方才你调起内息御我掌力?”姬三娘的眼中明显满是怒火,“你竟敢自行运功御我掌力!”
花轻渊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来人!”姬三娘坐回内堂正坐之上,脸上怒气未消,“行家法!”
话音刚落,身边的两名侍女立马冲出,从腰后拿出两条满是铁刺的长鞭,立于花轻渊两侧。
“还不跪下。”
姬三娘的声音已经褪去了愤怒,留下的只有阴冷。花轻渊也不多说,将自己的衣衫褪去,跪在原地。
“打!”
只是一个字,身边的侍女抄起手中长鞭开始鞭打,每一次长鞭打在花轻渊皮肉之上都留下一条怪异的血痕,除了长鞭本身以外,鞭身上的铁刺都用独特的创口证明自己的存在。长鞭一次次打在他身上,鲜血四溅,连侍女身上的绿衣都被血迹染红,花轻渊却只是皱皱眉头,不发出任何声音。
“停,”姬三娘走下来看看花轻渊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再看看他毫无表情的脸,眼中明显是有不满,但转瞬间却被一种不明所以的笑容所替代,“这么多年了,骨头也硬了,不怕家法了啊,呵呵……好!来人!让小姐带上她的所有的药来这里!”
侍女应声而去,花轻渊却默默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侍女便提着两个药箱回来了,那身后的白衣女子不是君安白又是谁?君安白进到内堂看了花轻渊一眼,眼中有所动容,却没有说话。
“安白,你兄长而今满身伤痕,你既懂得药理不如帮他一把,”姬三娘示意侍女将药箱放在桌上,“安白,为娘问你,你所配药剂中可有‘五毒散’?”
“自然是有。”
“那你必然知道‘五毒散’中分有‘三分七律’,告诉告诉你兄长,何谓‘三分七律’?”
“是,”君安白略微侧身,让自己的目光能够看到花轻渊,“五毒散配方众多,其中有‘三分’‘七律’之分。所谓‘三分’乃是针对人内服最毒的三种五毒散,其中以‘聚灵蛊’为首,所中之人五脏溃烂,立毙当场;而‘七律’则是对人外敷最毒的七种五毒散,其中以‘塞外雪’为最毒,其取塞外五种毒虫而制,毒药本身呈雪白色,若敷在人肌肤之上,顿时溃烂,伤口流血不止,若非使用对应解药,便是用尽天下良方也只能全身溃烂失血而亡。”
“嗯,这些年你学的不错,”姬三娘笑笑,看向花轻渊,“‘塞外雪’,多美的名字,安白,替你兄长将‘塞外雪’取出来。”
“……”君安白愣住,她深知这种毒药的威力,而今让她取出,只怕姬三娘是真的动怒了,“不知兄长……”
“还不速速将药取出!”
“是……”
第十一章 兄妹
君安白翻开药箱迟疑一会儿,将药拿出走到姬三娘面前双手奉上。
“安白啊,你兄长轻渊自幼待你如何?”
“兄长为人温和,自幼对安白关心备至,安白自然感恩戴德。”
“嗯,你兄妹二人虽非血亲却情浓于水,为娘甚是欣慰,而今你兄长背上伤口流血不止,你既感兄长大恩,这药,自然得你亲自去上。”说着,一旁的侍女将手中还沾血的长鞭递到君安白面前。
“怎么?是你兄长平日里待你极薄,你不愿替他上药?”
“安白不敢……”
君安白从侍女手中接过长鞭,打开药瓶,将毒药倾倒于长鞭之上。毒药方接触到铁刺上残留的血迹便发出轻微嘶响,深红色的血迹立马变成浓黄色的液体流下去。
“安白,为何还不动手?”姬三娘惬意地坐在木椅上,叫来侍婢,“欺雪,去厨房端一份桂花糕来与我。一会儿要是小姐累得饿了,也给她拿一份来。”
君安白心中一惊,饿了?要用这涂满毒药的长鞭打多久人才会累的饿?不过既然姬三娘这么说了,她也无法违抗。
“安白,你兄长身后流血不止,还不好好服侍你兄长上药?”
“是……”
言毕,君安白扬手便是一鞭。这一鞭可不得了,不但是皮开肉绽,只听得花轻渊满背传来嘶嘶声,血水顿时化为浓黄色流下背来,周围皮肉迅速溃烂,甚至发出些许恶臭。而花轻渊,方才面不改色的他只挨了这一鞭,立时双目圆睁,苦不堪言,只得用一只手撑地,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一言不发的口中也喘着气,任谁都看得出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花轻渊这副模样,君安白实在抽不下去第二鞭。
“安白,你看你兄长这般痛苦,自然是你服侍得不尽心,还不速速上药,将你兄长服侍周到。”
“是……”
……
君安白不记得自己打了多久,但直到最后花轻渊也还清醒着,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挺得住,还是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晕倒也是一种奢侈。花轻渊是被几个哑奴架回房间的,他浑身无力的趴在自己的床上,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姬三娘的侍婢欺雪拿着药进来。欺雪坐在床边,十分小心的为花轻渊上药,她的手很轻,生怕让他多了哪怕一丝的痛苦。花轻渊也不说什么,默默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不时皱一皱眉头。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药起效了还是花轻渊习惯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而欺雪还是在背后默默的上药。
“安白,那张人皮面具你要带到什么时候?”花轻渊突然开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所谓的‘欺雪’停了一下,然后继续给花轻渊清理伤口。
“一开始就知道了。欺雪是三娘最信任的侍婢,怎么会让她来给我上药?而且她每日跟在三娘身边,身上不会有这么大的药味儿。”
“是么,”君安白抬起衣袖嗅了嗅,“我还以为已经用脂粉味遮过去了。”
“呵呵,三娘让你从小用百药沐浴,日日如此,这么多年了,哪里是用脂粉就遮得住的……咳咳……咳咳……”
“别说话了,好好歇歇吧。”
“好。”
姬三娘站在窗外悄悄看着屋内的兄妹二人,并没有进去阻拦,她转身离开,嘴里小声念着:
“死性不改……蝶儿,不愧是你和花眸的孽种……”
无情下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忘雪每日坐在山庄的凉亭内抚琴赏花,有时也研墨作画,但更多的就是和二爷谈谈心。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不知道无情的消息,其实忘雪心里并不是滋味,不管什么别的理由,好歹无情也叫她一声娘。这番思来想去,忘雪着实有些坐不住。
“忘雪,你最近好像心不在焉,”二爷看起来还是那么苍老,“到底是为人母,总归要担心无情的,呵呵。”
“大概是吧,”想来前些日子,二爷说到她担心无情,她还不承认,“终归他也唤我娘这么些年了。”
“咳咳,人老咯,连动一动都麻烦了。忘雪呀,陪我过两招怎么样?”
“难得二爷雅兴,自当奉陪。”
后院的空地,忘雪可是很久没来了,这是无情小时候练剑的地方,到现在,已是许久不用了。那些木桩和墙壁上留下的道道剑痕都在诉说着剑的主人曾经在这里做过怎样的训练,忘雪看着这些痕迹,似乎看到了那个自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小的身影。
……
“娘,快看!天上有好多鸟儿!”
“娘,孩儿练了一上午的剑,侍婢姐姐们都说我练得不错!”
“娘,到底什么是无风云不动啊……”
“娘,你知道我爹到底在那里吗?”
“娘,无情错了,你不要生气……”
……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越来越少叫她娘了。想起来,那个孩子其实也挺可爱的,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夸过他,她送给他最多的,是耳光。
“小心了!”
忘雪还沉浸在回忆中时,左侧一股凌厉的杀气瞬间袭来,忘雪不敢怠慢,赶紧抽出腰间匕首翻身一挡,再往后两步急退,与来势汹汹的老人拉开距离。忘雪看看老人手里那根看似普通的木棍,上面还缠绕着一些类似鱼线的东西,这才算清醒过来。
“忘雪,你可是忘了?老夫我今年虽已八十有余,我也是七杀之一,‘钓江老叟’徐二爷啊!”
忘雪不敢再掉以轻心,只见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轻挑起来,在徐二爷的四周徘徊,身影飘渺,与其说她是在躲闪不如说她是在舞蹈,忘雪的白衫中带有一些淡粉,她的缎带似乎也不再只是装饰而是随着她的移动在她身边翻飞起来。忘雪毕竟年轻,动起来让人很难捕捉她的下一步动作,眼看徐二爷有些分神,忘雪飞身上前,手执匕首当头劈下,却还是被徐二爷挡下打回。
“呵呵,‘落樱’,是把好匕首,不愧是当初和化雪剑成对的兵器。”
徐二爷说完这句话忘雪明显心头一颤,当她再次转醒的时候,老爷子的木棍早已抵上她的咽喉。
第十二章 暗流
“罢了罢了~忘雪呀,你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可你根本就忘不掉他啊,”徐二爷收起木棍,背过身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认清自己了,纵是岁月变迁,纵是你二人本是至亲兄妹,纵是这份情感不为天下伦理所容,你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啊花蝶!”
忘雪呆在原地,‘花蝶’,这个名字多少年不曾听人叫过了。
“世间竟有你这般走不出情劫的痴女子,也难怪花眸当初明知你没有毙命却仍旧拔剑自刎,想来他是不愿再拖累你啊……”
“他也不过是个痴傻之人,若是没有他,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何用……”忘雪眼中似有清泪滑下,她面向天边,轻启朱唇:
“情意似歌,相思入魔,
君生此时,妾生此刻,
君入轮回,妾落奈何,
宁做游魂,此生不悔,
……
古来风尘四碎山河,
待铜镜看破,
何惹诸多寂寞,
因何遗旧祸,
谁人还能再唱清歌;
生死不离试说如何,
看命途曲折,
落了几番坎坷,
他日重逢时,
已成白灰入江河;
……”
……
“蝶儿,花眸倾此一生,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若死后未入轮回,便是化作孤魂,也要伴你身侧。”
“只要这柄化雪剑在,我便不会让你的落樱有出鞘之日。”
“我答应过你,便是大雪纷飞,你若希望,我也要让你看到樱花……”
那日,他将她刺倒在雪地的血泊中,然后洒落一地准备好的樱花瓣。
……
一曲唱罢,忘雪,或是应该叫她花蝶,已是浑身无力,手中匕首砰然落地,竟然不顾身边还有奴仆侍女,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缎带无色,掩面哭成泪人。这个用冰冷伪装了自己那么久的女子,在她的内心深处,究竟为了一个叫花眸的男人忍过了多少年的寂寞。她空有一般痴情,奈了红尘几何,却已物是人非,想来当年冰天雪地中,他若真心述说,哪怕是同他从此隐居江湖也非不可,为何要弄得至今阴阳相隔,待多少年后,仍是留下百年寂寞。
徐二爷摇摇头,赶退下人以后,也只得暗自离去。这样一个心中愁苦的女子,走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让她痛哭一场,只怕是这一场泪,来的太晚了些。毕竟,她唱得再凄凉,说得再真挚,哭得再伤心,花眸也已经不可能听到了。
这几日花无情都只能一个人在草庐外练剑,花轻渊似乎因为什么而来不了,但对于这件事情,姬三娘不愿多提,尽管无情看得出来她对此心有芥蒂,但既然别人不愿说,他也懒得再追究,毕竟在这里的人,除了怀寒笙以外对他都不重要。倒不如说而今的花无情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的他,对武,是痴,对娘,是敬;现如今,对武,是惑,对怀寒笙,是念。
这几日花轻渊并没有来,前阵子说要等到花无情明白化雪剑不是化雪剑的时候再来,然而自己至今未懂,恐怕也因为如此,花轻渊也不来了。花无情是这样想的,他自然不知道,花轻渊每日都只得趴在床上等君安白来上药,时至今日也只能勉强活动身子骨而已。
化雪剑还是这般锋利,无情练剑的时候便用后山中的竹叶为敌,竹叶无论是飘散空中还是高居竹顶,但凡剑锋所到之处无一不被划成两半,即便日日如此,花无情也还是不懂。他累了,不只因为疲,更因为惑,飘零竹叶间,偶尔有一只彩蝶停落在他静如止水的剑尖上,他也看痴了。
“公子竟有这番雅兴,”怀寒笙端着茶水从小屋方向走来,看着痴痴盯着彩蝶的花无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若是此时公子手中的不是剑而是箫,只怕会被人当做是风流雅士了。”
花无情扭头干涩的笑笑,他当然只是应付一下怀寒笙罢了,自小作为杀手而生的他,哪里懂得什么幽默,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但当他回过头来,准备抬手将彩蝶斩成两段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怀寒笙刚才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
……
“我若将化雪剑重新熔铸成一柄钢刀,化雪剑可还是化雪剑?”
……
“若是此时公子手中的不是剑而是箫,只怕会被人当做是风流雅士了。”
……
花无情双目顿时有神,回身看着怀寒笙,竟随手将化雪剑扔在地上直奔怀寒笙而去,转眼便来到她身来。花无情这般举动,怀寒笙自然是不知所措,何况花无情此刻离她是如此之近。但花无情却不多说,只是打量她几眼后,忽然取下她的发簪,再次返身回去,竟用发簪代替化雪剑在竹林中练了起来,更想不到,这小小的发簪竟与化雪剑无异,次次将竹叶划作两半,让一旁的怀寒笙着实有些吃惊。
花无情却显得无比兴奋,口中念着“通了、通了”,也不管身边的女子便施展轻功向姬三娘居住的前山飞去。花无情刚离去不久,却见姬三娘竟从林中走出,缓缓来到怀寒笙身边。
“你做得很好,做的丝毫不露痕迹。”
“是,”此时的怀寒笙与任何时候都不同,没有留仙阁时的妩媚,也没有平日看花无情时的和煦春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恭敬的向姬三娘轻轻欠身,“三娘吩咐,不敢不尽心。”
“呵呵,这便好,”姬三娘笑笑看向怀寒笙,伸出手轻轻用手指勾勒她脸颊的轮廓,最后停在樱唇之上,连她自己都凑到怀寒笙面前去,“果然是倾国之色,不知当年的貂蝉、昭君比你又如何?这般美玉,也难怪无情那样自幼只知道杀戮的人也对你倾心,我若是个男子,真想就在这里要了你……”
“……”怀寒笙不说话,倒像是被噎着了。
“呵呵,随口讲个笑料,别当真。”
“不敢。”
“今后你便继续如此,听我命令行事。”
“是。”
言罢,姬三娘飞身前往前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若是花无情等了半天她还未到的话,岂不是又要花时间给他解释?这等麻烦事情,姬三娘是不会做的,何况花无情已经悟破了这层枷锁,她也等不及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第十三章 弑君
花无情来到前山的时候,花轻渊也站在一边,而姬三娘正在大厅里享用刚泡好的菊花茶,看着茶碗里的菊花瓣,原本准备应对花无情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竟自一个人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看着花无情。
“你来这儿,看来你已经悟透了。”姬三娘问。
“你在这儿,说明你已经知道了。”花无情答。
“呵呵,还是这般不近人情,”姬三娘放下茶碗,柳眉一挑,“说说看。”
“我确实是错了,我的武,太拘泥于型,我的剑,也只是剑。”
“你真的很聪明,”姬三娘走下来,穿过二人身边,来到厅门前,“自古以来,习武之人很多,而杀手却不多。因为杀手不习武而是习杀。剑也好,刀也好,对真正的杀手而言没什么区别,今日你有手用剑,倘若明日我断了你的双手你便隐居了?那你就不是杀手。想当年,上代七杀中有一人,人称‘二指唐九’,此人天生只得二指,杀人之时不用任何兵器,单是这二指便有断钢之力。呵呵,但终究也还是有他断不了的剑。”
“有这等神兵?”花无情眉头一皱。
“不是什么神兵,只是人不同罢了,他共出指八十三下,也不曾伤得化雪剑分毫,便被人割破了咽喉,”姬三娘闭上眼,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在回味什么很值得享受的事情,“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像你娘一样让这柄剑的主人下山来试炼一番,我还记得,杀掉唐九那一年,花眸十四岁。”
无情不语,他自以为离花眸已然不远,但而今看来怕是差得远。
“呵呵,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轻渊,你的风寒可好了?”她说着,带有几分笑意。
“劳三娘记挂,”花轻渊欠身道,“吃了安白的几服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便好。今日叫你二人来,便是有一件事要你们做。花眸去了那么多年,七杀的位置不能老这么空着,虽然我们赖以为生的活计在别人眼里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杀手也有杀手的尊严,”姬三娘取下发簪,双脚点地,飞身跃起,在大厅侧门门梁之上刻下一个“尹”字,然后面向二人,“杀了这个人,你们谁能活着回来,便是七杀之一。”
“三娘,”花轻渊只看了片刻,就皱起了眉头,“三娘当真?”
“我何时与你说过笑话。”
“轻渊明白,明日便启程。”
……
花轻渊明白了,但花无情并不懂。他回到茅屋整整想了一个下午也不曾有答案,直到怀寒笙实在看不下去来问他,他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三娘当真这么说?”
“嗯。那个女人,从来不知道在想什么。门上刻字,我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哼,这般无趣的谜题,何苦拿出来刁难人。”
“寒笙却不这么想。”
“哦?”
“若是指门,何必写在门框之上?在妾身看来,恐怕三娘所指,是‘尹’字在上,门框在下。”怀寒笙认真地看着门。
“这是何意?”
“既然三娘留字,不如就以字而论。就字型而看,‘框’者,‘口’也,上尹下口,是为‘君’也,”怀寒笙的面色显得有些惊恐,她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花无情,双唇颤抖,“恐怕三娘要公子刺杀的……是当今大唐天子……”
花无情楞了一楞,看向门上的“尹”字。
“武则天……”
“公子三思,此事非同小可!”怀寒笙急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显得很苍白,“昔日在扬州时,也有些京官大人们来留仙阁,听得他们说起,那洛阳皇城不说别的,城门内外的天子禁军何止数万。再者妾身听闻,当今天子的贴身卫率名曰内卫,乃是军中勇者选拔而出,而这之中又有玄机。”
“什么玄机?”
“内卫之中有一批精英,并不着军服,而是一袭蓝衣,衣襟之上绣有一朵残瓣梅花,人称‘梅花内卫’,这批人并不是单纯的军中健者,而是皇帝暗地里命人找寻而来,他们加入梅花内卫后,所有以前的记录和身份都会被抹去,有的只有皇帝赐给他们的新的名字。虽然原因不明,但据说这些人对皇帝只有两个字,死忠。他们平日里从不露面,也不知隐藏在何处,一旦皇帝有密令或陷入危机他们就会出现。”
“梅花内卫……”花无情心中念念叨叨,忽然转过来,“这些你是从何而知?”
“以往来留仙阁的大人中,有一位是天子的近臣,他酒醉后曾向妾身说起这些事情,但妾身知道轻重,所以从未对外人讲过。”
“是吗……梅花内卫……”
“寒笙知道公子心有鸿鹄之志,愿作天下第一人,但数月与公子相处下来,寒笙也知道公子终究是江湖儿男,但这次不但涉及到了朝廷,更直指当今天子,若是失手,公子性命不保,且听说当今武皇则天心狠手辣,公子若是被擒,恐怕到时连求死都是一种奢侈!再者说,就算公子得手了,也不免遭到天下海捕,终日不得安生!”
“你在担心我?”花无情好像并没有听她说的那一大堆利害关系,倒是凑到她跟前,好像这个问题,他更感兴趣。
“寒笙只是觉得……到时天子驾崩,李氏子孙为争夺皇位,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般凄苦如……”
“我是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不等怀寒笙把话说完,花无情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逼到墙角,他的脸离她很近,怀寒笙露出的脖颈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公子……”怀寒笙干咳两声,扭过头去,用尴尬的笑意遮掩此刻心中的慌乱,“公子今日……有些奇怪。”
“是么,我只是想问你问题罢了,”花无情放开她,转过身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凉茶咽了两口,“你我在一起也有好些日子了,我觉得,你和别人不同。这些年来,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便是以前娘生病了,我也只是循例去问问罢了,倒是你,每次你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就会觉得担心,而且,自从遇见你,对别的女子,我都没有再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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