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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之铸剑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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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采儿听他说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跳下去,而今她一个女子,杏铁花又不曾传过她武功,如何能从钱东东手下逃出去。她双手紧紧抓着身后的树干,手指发白,看那样子巴不得把自己的手指扣进树干里面去。看着钱东东一步步靠近,杏采儿已是闭上了眼睛,留下两行清泪来。
  “爹……爹……”她在心中默念着。
  “你们怎的如此吵闹,让人连觉都睡不清净!”
  钱东东和杏采儿都是一愣,听的声音像是从上方来的,抬头一看,树上竟然有人。那人很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穿着一身蓝衣,打扮得还算是整洁,却偏偏要睡在树上,看他双眼微睁,好像真的还没睡醒。
  “你是什么人?”钱东东问道。
  年轻人也不理他,右手一撑便从好几米高的树上跳了下来,落地之时却没有多大声响,钱东东心头一惊,这人竟有几分轻功!他再一看那树,这么高的树只怕没有轻功的人也上不去。
  那人落地之后也没有回答钱东东,他看了杏采儿一眼,问道:
  “姑娘,你会做饭么?”
  杏采儿傻傻地点点头。
  正在钱东东和杏采儿都疑惑之时,只听得这来客腹中竟是“咕噜噜”一串响,他摸了摸肚子,对着杏采儿说道:
  “我若替你赶走他,你得给我做顿饭,我都饿了两天了。”
  一听这话,钱东东嘴角一笑,原来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穷鬼!他不甘被人坏了好事,一把拔出腰间佩剑,那剑柄上闪闪发光,竟然是镶嵌了几颗宝石,剑穗上还挂着一块白玉。年轻人看了一眼,嘴巴一瘪,明显是有些不满,只见他手臂向后一伸,从腰后抽出一根竹棍来。
  “哈哈,我只道你吃不上饭,原来竟是个连剑都买不起的穷鬼!这样的人还要学别人充英雄,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钱东东说着拿起剑就朝前冲,看他那样子,果然还是有几分功夫。那人却不慌不忙,手中竹棍向前唰唰唰连点四五下,钱东东还未看清就已经被打掉了手中剑,还不等他捡起来,年轻人又是拿着竹棍对着钱东东的身上一阵快打,只见这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少东家一会儿用手捂着这里,一会儿用手捂着那里,转着身子双脚乱跳,活像一只猴子。钱东东哪里受得了这种疼,赶紧向后倒下去,就地滚了两圈,爬起身来根本不说话,拔腿就跑。反瞧那年轻人,他也不追,只见他弯腰捡起钱东东的佩剑看了看,低声道:
  “这剑卖了,能打好几天牙祭……”
  杏采儿默然无语,等她回过神来,正要道谢,那人又赶紧手一挥,面露苦涩地说:
  “姑娘你快去把饭做来,我饿死了!”
  杏采儿忽地一笑,点点头就拉着那人的手向家中走去。
  ……
  杏采儿站在自家的饭桌前确实也是被吓呆了,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能吃,不仅吃完了她做的一大桌饭菜,更是连她买回来的两笼包子也吃了个干净,而且这人特别奇怪,杏采儿自认自己做饭的手艺是很不错的,可这人吃得是毫无表情,权当充饥,反倒是吃包子的时候一脸享受,难道她杏采儿的手艺还比不得路边摊上的包子了?
  “咯~”那人打了个嗝,“姑娘,还有吃的么?”
  “英雄你实在是……海量……”杏采儿无奈苦笑,搜索着脑中的词语,“家中已经没有食粮了,英雄若是还没吃饱,小女子就只能请你去外面的饭馆了。”
  “哦,是这样,”他低声说着,忽而又站起身来看着杏采儿,“走!我请你下馆子去!”
  ……
  这边钱东东受了气,回到家是大发雷霆,当即召集他手下的师傅和家仆就奔着杏采儿家来了,本来那些师傅都已经归隐,但听钱东东形容,估计也就是个不识人的毛头小子,想着随便出手教训一下就好,也就跟着来了。在杏采儿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答,钱东东便叫人砸开大门,进去一看,哪里有那二人的影子。钱东东人虽不好,心思却缜密,他想起那人腹中饥饿,当即转身,带着手下人就在城里的饭馆和酒楼找了起来。过了好些时间,钱东东终于在城中的城阳酒楼找到了这二人。
  杏采儿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那人倒是不拘束,对着饭菜狼吞虎咽,全然不管别的,好像他的眼里就只有吃才是最重要的。钱东东到这里反而不着急了,他停了下来,就那样站在酒家门口,酒楼里的人看样子就知道不对,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酒楼里除了这二人就只剩下了一个潦倒书生。
  杏采儿觉得不对,向门口一望脸就变了色,钱东东也不多话,带着人就走了进来。
  “喂,可还认得小爷么?”
  年轻人像是没听见,继续吃着最后一盘菜。钱东东轻蔑一笑,只道那人是怕了,在这里故作镇定,当即手一挥,只见旁边走出一人,面相上已经四十多岁,双手布满老茧,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那人伸出手往正在吃饭的年轻人肩上一抓,年轻人像是脑后长了眼,闪身一躲,顺手拉过杏采儿站在一边。
  “年轻人是有些功夫,”那练家子笑了笑,“只可惜太年轻了。”
  那人抽出身后竹棍,向前指道:
  “你这人分明功夫也不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替人强霸人家女儿?”
  “怎么是强霸了,谁不知道东少爷乃是天下第一大钱庄的少东家,跟了他只有这丫头的好处,多少人家求还求不来。看你年轻,小子不懂事做长辈的不怪你,你交出身后那丫头,再给东少爷跪下磕三个头,我便不为难你。”
  “呵呵,笑话,区区一个钱庄少东家,焉得我跪,否则我苏州王家的颜面何存!”


第十四章 状元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王家的事前两年大家都听过,怎么这里又无端端的冒出来一个王家子弟?
  还没等他们发问,年轻人手上竹棍一抖就向前打来,那练家子“哼”了一声,双手往前伸了几下就挡了下来,他双手一使力,对着那竹棍就要抓下来,众人都看得出这一抓手劲极大,莫说是这竹棍,就算是人的手臂也得抓断了骨头。钱东东满脸笑意,正准备看那王姓少年的笑话,却见他像是脚底抹了油,不知怎么一滑就躲了过去,反手一棍险些打在那练家子脸上。练家子退了一步,站定之后呼了口气,说道:
  “江湖果然世代更替,已有如此人才。”
  “我的功夫比起别人差得远了,”那人倒也毫不客气,“你若拿不住我,就说明你老了。”
  练家子脸上一黑,显然是受不得这个气,他朝身后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人使了使眼色,三个人一齐向前打来,王家少年眉头一皱,正在思考破敌之策,只看一旁一个菜盘子忽地飞了过了,那三人赶紧停住脚步,只听一声闷响,菜盘子生生砍入一旁的柱子里,而盘子竟连一个裂口都没有,众人再一看,竟是那潦倒书生。钱东东这次可是动了真怒,他今日也不知倒了什么霉运,接二连三被人阻挠,便冲着书生大吼道:
  “反了!全都反了!你们都是哪来的神仙,偏偏都要来挡小爷我的道!”
  为首的练家子知道钱东东受了气,但书生刚才那一手一看就知道是内里行家,他也不敢轻动,拱手道:
  “在下乃是沙风,人称……”
  “人称‘铁手无情’,”那书生喝了一口酒,也不管沙风脸上惊愕表情,“那两位可是‘追风拳’阎阙和‘穿石掌’项冲?”
  “阁下认得我们?”沙风眉头皱了皱。
  “呵,江湖风云榜十名开外的人物,光是记个名字就败了我的雅兴,还认得你们做什么?几只老掉牙的土狗,在这里对着一个后生晚辈胡乱狂吠,也不嫌害臊。”
  “哼,倒是敢问阁下又是什么高人了!”
  书生也不着急回答,他一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尽,也不转过头来,一边往酒杯里斟酒一边淡淡道:
  “姜尽酒。”
  这个名字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是身子一震,钱东东额头上已是下了冷汗,阎阙和项冲更像是腿都不利索了,沙风也是倒吸了两口气。
  “阁下莫以为用了‘酒状元’的名头就骗得了我们,天下都知道‘酒状元’姜尽酒生性逍遥,四处漂泊不定,他又怎么肯到这群龙聚集的烟湖城来?”沙风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已经赔上了半张笑脸。
  “只因八月初八又要到了。”
  众人又是心头一动。
  江湖中高手层出,新旧交替生生不止,大致皆以十年为界。四十年前花眸名动天下,三十年前“七杀”声震江湖,二十年前花无情、花轻渊、君安白等人名声显赫一时,十年前“七杀”忽然全都销声匿迹,更有人说“七杀”早已内斗而亡。江湖如同朝廷,不可一日无主,于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人共同聚在一起,于十年前的八月初八在烟湖城拟下【江湖风云榜】。榜单共计三十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三十人按顺序定下排名,越是靠前,越代表了此人的武功之高。诸人约定,每隔十年天下人需齐聚烟湖城,开设擂台比武,胜出之人有权利挑战【江湖风云榜】上的任何一个人,若此人胜了,便能在风云榜上占有一席之地。本来拟榜之时姜尽酒凭借绝世内功名列第一,众人都以为“酒状元”已是天下武功最高之人,不料他却说出了“我此生唯独败给了沐雪衣一人”这样的话来,拟榜诸人大惊,沐雪衣乃是东方“欺花谷”的谷主,世人除了知道传说中她是一名拥有倾国之色的女子之外对她再无任何了解。但姜尽酒既然说了,就算沐雪衣从不过问世事,他们也只能把她列做天下第一。至此,江湖中人都知道“欺花雪衣,天下第一”,不过大家也知道,中原大地之内,还是酒状元的武功最高。
  “阁下说你是‘酒状元’,要如何证明?若是人人说一句就算,那天下岂不都是‘酒状元’了!”沙风问道。
  “伙计,取一坛清水来。”
  伙计赶紧从柜台下面钻了出来,从厨房取来一坛清水,放在桌上就跑开了。书生看了沙风一眼,将杯中酒倒进清水中,用筷子搅了搅。众人正奇怪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将手轻轻放在水面上,不一会儿,竟用手掌从坛中提出一个水球来,他将手移到就被上方,一松力,那水球便落进杯中,注满了酒杯。书生笑了笑,对着沙风端起酒杯:
  “愿意尝尝么?”
  沙风小心地走过去,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酒杯,刚喝了一口,只见酒杯从他手中霍然摔落,砸的稀碎,身后阎阙和项冲以为他中了毒酒暗算,正待上前扶住他,只听沙风颤抖地说道:
  “这……这竟是一杯纯酒!”
  所有人都呆住了。能把酒倒入清水中再用手掌提出来,这份内力除了姜尽酒以外,恐怕就只有沐雪衣了。
  “阁下……果真是‘酒状元’,姜尽酒?!”
  “我说了,你们却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姜尽酒笑了笑,对着酒壶就饮起酒来。
  “这,这,我等实在没想到冒犯了状元爷,大家不过是误会一场,还请尊驾多多包涵,”沙风转过头来对钱东东低声道,“少东家,此人是万万惹不起的,我们还是……”
  “有什么惹不起!我……我钱东东做事岂是虎头蛇尾之辈!”钱东东嘴里不饶人,但脸上冷汗直下,双手握拳却在不停发抖。
  “唉,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姜尽酒放下酒杯,瞥了钱东东一眼,“你若自认武艺不输沐雪衣,就出手吧。”
  钱东东牙齿紧咬,浑身发抖,也不只是气还是怕。
  “你不愿脏了手也行,钱庄不是富可敌国吗?你大可昭告天下,重金悬赏,看看有没有人杀得了我姜尽酒。”


第十五章 教训
  钱东东年纪轻轻又从小被溺爱,哪里受过这份气,更不懂得忍气吞声、暂避一时的道理,只见他双拳紧握,摆好架势便是冲了上去。
  “野狗,受死!”
  钱东东双拳握在身前,脚下步伐也紧紧跟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姜尽酒面前就接连挥出了四五拳,可这拳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姜尽酒分明丝毫未动,钱东东却是一拳都没打中,看那拳势走向,与其说是打不中,倒不如说像有一阵强风将钱东东的拳挡了开去。沙风双眼微眯,定睛一看,只见姜尽酒的身上似有气息微动,形成一道屏障将他的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是以钱东东的拳头才屡发不中。
  “好内功!”沙风不禁喊了出来。
  钱东东脸上更挂不住了,他心知自己绝不是这人的对手,但他既然已经决定要争这口气,就是咬牙也要自己扛下来。
  “看我的穿石掌!”
  “虎形拳!”
  “龙爪功!”
  钱东东不知换了多少招式,可姜尽酒就是纹丝不动,一段时间过去,饶是钱东东自己也累的趴在桌面上,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吃饱喝足,也该动一动了。”
  姜尽酒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上关节,发出好几下“咯咯”声,众人看他起了身,都免不得倒吸两口凉气,咽了咽唾沫,那不单单是畏惧,眼中更有几分期待,如此近身看姜尽酒出手的机会,这些江湖中人是绝不会放过的。杏采儿身为这屋中唯一不会武功的人自然不懂他们的心情,但她看看这个将她护在身后的年轻人,他的眼中也像那些人一样放出了光芒,那是一种渴求,正如饥渴之人看见了丰盛的饭菜一样。
  只见姜尽酒转过身看着钱东东,慢慢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将他衣服后颈一提,就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再看时,他已将钱东东扔在地上,也不管旁人眼光,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靴子就那样踩住他的头,将他半边脸都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众人不免有些失望,没想到姜尽酒根本不屑于动手,但看钱东东而今样子,钱庄众人又是冷汗直下,哪里还顾得上欣赏别人的功夫。
  “沙师傅!快出手救我!”钱东东赶紧呼救。
  沙风面露难色,哪里敢上前,听钱东东叫得多了,就干脆转过脸去,不敢看他。钱东东目光一转看向阎阙和项冲,那二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学了沙风,一同别过脸去。钱东东心像沉到了烟湖湖底,变得冰凉,他双手抓着地面,指甲刮着地板发出“嘎嘎”的声音。
  “前辈这般做法,莫非也是状元郎所为?”
  众人忽地甩头看去,竟是之前落入窘境的王家少年。
  “晚辈虽是江湖后生,但‘酒状元’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前辈如此行事,如何对得起江湖上对你的美誉?”
  “哦?我倒是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人称赞过我了,”姜尽酒拿过酒壶喝了一口,又抓过桌上剩的那盘花生米,“你说与我听听怎样?”
  王家少年看了钱东东一眼,说道:“江湖传言说当年前辈为了却亡父心愿,弃武从文寒窗苦读而后高中状元,此为大孝;后来,前辈痛恨官场黑暗,愤然弃官,深入江湖精修武艺,四处漂泊,经常教训山贼路匪,将所得金银周济穷人,此乃大义。我等后生晚辈初入江湖自有不懂礼数的地方,但像前辈这般大孝大义之人,却将一个江湖后生踩在地上,那与方才这三位所做又有什么区别?若是天下都得理不饶人,那正邪还有何不同?”
  姜尽酒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竟然收起了几分,他仰起头,一口气将酒壶中的酒全部喝干,然后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姜尽酒行事从来都是不正不邪,今日我替你教训了这个狗东西,说不定明日我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扔到街上去。年轻人,莫要以为你在江湖上混了几年就懂得多了,这里面的水可比你想的深的多。哼,什么忠孝礼义,都是狗屁!”
  他将手中的酒壶和餐盘都扔在地上摔得粉碎,鄙夷地笑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话。
  “昔日我武艺未精之时,也想过出人头地,却受尽人冷嘲热讽,说我乃是痴心妄想,甚至将我抬起来扔在大街上,那时你口中的正道何在?后来我武艺有成,追捕一位江湖大盗,他伤重身亡之际,最后的嘱咐竟是要我将他所抢财物莫要尽数归还,留下一些给他不到五岁的孤女,你又说说邪道何在?你说我今日做的不对,那我问你,我今日若不出手,躺在这地下的该是谁?你身后的那个丫头可还保得住清白之身?”他站起身来,一脚踢开钱东东,“江湖龙蛇混杂,不平之事数之不尽,姜尽酒只求做事问心无愧,至于正人君子,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后生大侠去做好了!”
  姜尽酒坐回自己酒桌旁,吃着已冷的剩菜,而钱东东终于得脱,他爬起身来,狠狠地瞪了诸人一眼,就冲出酒楼去了,沙风等一众随从也是赶紧跟上,不肯继续留在这是非之地。
  年轻人看着钱庄众人一眼,转而过来盯着姜尽酒,他看起来又是之前那副潦倒书生的模样。王家少年走到姜尽酒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晚辈无知,口出狂言,还望前辈宽宥。”
  周围只有人咀嚼饭菜的声音。
  “……”年轻人脸上有些尴尬,但也不敢抬头,“前辈出手相助乃是义举,我竟还无端指责,实在是不该,但望前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哼,你是年轻人,我才四十不到,莫非又是老人了?”
  “晚辈只是……”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姜尽酒截住他的话。
  “晚辈王瑛瑾,年岁十八。”
  “嗯,我记住你了,”姜尽酒淡淡说道,“自我成名以来,尤其是风云榜面世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像刚才那样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王瑛瑾抬起了头,却反而说不出话。
  “看样子,这丫头是准备以身相许了?”姜尽酒目光转向杏采儿,忽地又笑了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辈这是哪里话来?!”王瑛瑾急忙辩解,杏采儿脸上红云泛起,连话都说不出来。
  “唉,年轻人就是好啊,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在江湖上过得累了,随便找个女人成亲就是了。”
  “前辈名冠天下,还怕没有女子动心么……”杏采儿红着脸,低声说着。
  “你可知道成亲要什么?”
  “也许,聘礼?红娘?”王瑛瑾试着回答。
  “错了,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我,算不得男人。”他吃完最后一口菜,也不管身旁两个年轻人脸上的惊讶和奇怪,兀自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擦嘴就向酒楼外走去。
  “人问我要多少酒,我道还来九两六……”
  他唱着不知道是哪里的歌,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剩下王瑛瑾和杏采儿两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十六章 出世
  “三年了。”
  王瑛瑾叹了口气,脸上带起了些许笑容。三年前,他离开青峰山,回到这个江湖中来,重新做了一个王瑛瑾。他照着君羽的册子修习武功,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包子,也算是乐得逍遥了。这三年来,他改头换面,原来的那个自己除了名字以外已经不剩下什么了,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战场上的那个身影,他知道自己要活着才对得起苏清,他更认定,要活,就不能活的平庸,所以现在,他成为了烟湖城这众多围观群众中的一个。
  今天是八月初八。
  在杏采儿家中借住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日子,这一天,烟湖城中的人好像忽然多了很多,在城中心的擂台也终于搭建完毕了。台下的那些人几乎各个都身怀武艺,就算是自己站不到台上去,也决不肯错过观看高手对决的机会。时间一点点过去,本来空旷的台上多了好些人,其中有两个显得很独特。一个面相老成,浑身珠光宝气,富贵得很,另一个是习武之人,但他身上的兵器显得有些太多了,背后四把短枪,腰间两柄长剑,腰后一柄宽刀,甚至连身上都挂着多种暗器,简直像一个移动兵器库。
  穿着富贵的中年人抬头看了看太阳,正待走上前来,忽然看见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人听着眉头一皱,但也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下人退下。那人吸了一口气,整理着装,然后慢慢走到前台来,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锣响,场中忽然就安静了。
  “诸位,”那人面带娴熟的笑容,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十年前江湖前辈拟‘江湖风云榜’,而今又是八月初八,诸位如约来到这烟湖城,在下长年来一直敬仰武林中人,今次诸位在这城中,一切用度开销,均由我钱百万一人支出!”
  众人像是炸了锅,连声叫好。王瑛瑾眉头皱了皱,心道这人就是原来就是“钱庄”钱百万,说他富可敌国不假,但就凭他一个商人能到这里来说话,内里的关系恐怕没这么简单。
  “不仅如此,为了见证今次比武,我等还特意请来了一位高人,”钱百万转身抬手,请出身后那个带满武器的人,“这位便是江湖风云榜上名列第三,人称‘千手毒郎君’的唐九幽先生。”
  那人看了台下诸人一眼,傲视一笑。唐九幽的名字王瑛瑾也是听过的,据说他对每一样兵器的熟悉程度都不输给任何行家,更是用兵器的好手,又因他出身四川唐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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