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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英雄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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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襄学到了手?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机密。武禹襄近来没有到陈家沟,也没听说有太极拳高手来广平府。平日自己练拳必进密室,况且只教杨凤侯和杨班侯二人,是不是这两个小子泄漏出去了?”
  酒宴刚散,杨露禅火急火燎赶回家,把杨凤侯、杨班侯叫进密室,大声喝问是谁泄漏了太极拳的机密。
  杨班侯愣头愣脑地说:“爹,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演练过,连对门的邻居花家兄妹也没有漏过。”
  “你呢?”杨露禅狠狠地盯着杨凤侯。
  杨凤侯是个老实人,见爹爹脸怒气,不敢隐瞒,于是把在金陀寺与李亦畬推手比武之事讲了。
  杨露禅听了,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狠狠训斥了杨凤侯,决定三下陈家沟。
  杨露禅风尘仆仆地赶到陈家沟时,正当晌午,太阳像一盆火,照得地上发烫。草蔫了,打着卷儿;小河也疲倦地顺着河沟而下,显得懒散;一头黄牛汗津津地蹚进小河,牧童的笛声有些急躁。
  杨露禅走进陈家沟,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条大黑狗伸着热气腾腾的舌头在大树底上卧着。
  杨露禅路过陈德瑚家门口,大门开着,正巧有个长工走了出来。
  “陈老先生可好?”杨露禅停下脚步问他。
  那长工一见是杨露禅,叹了一口气:“祸不单行哟,陈老爷在一个月前被人毒死了,因为喝的是郑二奶奶做的银耳汤,官府认定是郑二奶奶下的毒,把郑二奶奶投到县衙门的死牢里……”
  “官府有什么证据吗?”杨露禅急急地问。
  “官府的衙役在郑二奶奶屋里搜到一双陌生男人的鞋子,还有一幅郑二奶奶光屁股的画像。经过官府检查,银耳汤里有毒药。”
  杨露禅的脑海里猛地闪现出“绣腿”柳五的形象,那日在假山洞柳五欺侮郑盈盈的场景闪电般叠现着……
  莫非又是柳五捣的鬼?他就像一个阴影笼罩着郑盈盈,压得这个秦淮歌妓喘不过气来。
  一定是柳五干的,他投毒害人,嫁祸于郑盈盈……
  杨露禅又问长工:“现在府中陈老爷家还有什么人?”
  长工回答:“陈老爷的三个儿子都回来了,季大奶奶也在府内。”
  “季大奶奶怎么看这件事?”
  “您还不知道,她是个顶没主意的人,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陈老爷入殓那一天,她哭得昏死过去,一连几天不吃不喝。您还不知道,她对陈老爷一片忠心,爱得发抖……”
  杨露禅听了,顿生几分怜惜之情。
  那长工又说:“陈老爷几个做生意的儿子逼着县太爷给郑二奶奶骑木驴。还说什么,如果县太爷不准,就把郑二奶奶的光屁股像贴到县衙门大门口。听说县老爷已有令,几天内就要将郑二奶奶在十字街头骑木驴……”
  杨露禅道:“我到府中先找一下季大奶奶。”说着前脚已踏进门来。
  长工道:“您还不赶快去看看您师娘,您的师父已押在怀庆府衙门的死牢里……”
  “什么?”杨露禅听了,满眼闪烁金花,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跌倒。
  “杨爷,您甭着急,着急也没用。”长工已不唤杨露禅为哑巴,改用了杨爷的称呼。
  长工扶着杨露禅,细说了缘由。
  原来十几天前的一天晚上,陈长兴全家人正围坐在院子里纳凉。陈长兴摇着大蒲扇煽着蚊蝇,正给家人讲陈家太极拳的来龙去脉。忽听门外人声喧嚷,从门口闯进几个如狼似虎的公差。为首的一个差头凶神恶煞般地向道:“哪个是陈长兴?”陈长兴坦然答道:“我是陈长兴。”上来两个公差抡起木枷就把陈长兴押了。陈长兴心想:“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于是大大方方地随他们去。陈长兴的老婆王氏拦住公差问道:“老爷子犯了什么王法?”一个公差吼道:“自有原因,啰嗦什么!”差头道:“咱是公事公办,有话你找知府大人,可以到知府大堂上辩说。”陈家的人个个上前辨解,都被公差斥退。陈长兴坦然道:“你们不要害怕,过不了很久,我会平安回来。”
  几天后,陈长兴没有回来。据人讲,他被押入怀庆府的死牢里。这可急坏了陈长兴的家人,陈耕耘又不在家。陈家几次派人去怀庆府探听虚实,回来的人都说,跑遍了三班六房,哪里都是守口如瓶,不肯漏一句实情,都说案情重大,陈长兴必死无疑;有的人还让陈长兴的家人为陈长兴准备后事。
  杨露禅思忖:“师父为人正派,平日小心谨慎,决不会干违反王法的事情。可是如今却触及官府,押入死牢,案情重大,定有阴谋诡计。”想着,快步来到陈长兴家。
  陈长兴家门前景像破落,枯枝残叶狼藉,鸡粪狗屎遗落青石台阶。进了门口,只见院内花草荒芜,积水成洼,十分凄凉。
  杨露禅走进陈长兴居住的小庭院,进了堂屋,往左一拐,正见炕上半卧着一个满脸皱纹、鬓发斑白的老妇人。杨露禅定晴一看,正是师娘王氏。他十分惊疑:上番离开陈家沟时,师娘满面红光,身体结实,发似黑炭,怎么过了不长时间,竟老了许多。
  王氏颤巍巍立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是露禅?……”
  杨露禅点点头:“师娘,是我。”
  “你师父他……让人害到大牢里去了……”话未说完,王氏的眼泪就像水珠一样淌了下来。
  “我都知道了。”杨露禅说着上前扶着王氏。
  王氏沙哑着嗓音说:“也不是哪个缺八辈德的王八蛋,坑害你师父,要是查出来非得给他搧了不可!你师父这一辈子安份守己,放个屁也不敢吱声,老实得像块木头疙瘩。有那么强的武艺,也不屎壳螂撅腚——外露!没有着谁惹谁,连人家的高梁花子也不摘一朵。见着人家的大姑娘,躲得老远老远,见了人家发财也不眼热,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杨露禅劝道:“师父的为人我清楚,师娘不要太着急,别急坏了身子。”
  “这一关就是十几天,大衙门关得严严的,你清平大哥、陈鹏大叔跑了好几个来回,连个屁也没掏出来!老爷子的徒弟跟走马灯似的跑来跑去,都是棋盘上的英雄——纸上谈兵!这可怎么好!一我能不着急吗?我是生吞娱蚣——百爪挠心啊!”王氏说着,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一忽儿晕了过去。
  这可急坏了杨露禅,他急忙给王氏捶背,又端来一杯水,给王氏灌下。
  一会儿,王氏悠悠醒来。红肿着一双眼睛,又骂道:“我和老爷子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可是这个贼人连我们家老爷子也不放过,他要是爷们,我咒他有了孩子没屁股眼儿;他要是娘们,我咒她花窟窿里长大疮!”
  杨露禅见王氏愈骂愈气,愈气愈骂,愈来愈不堪入耳,于是问道:“咱们这陈家沟属怀庆府管辖,当今怀庆府知府是何人?”
  王氏回答:“听说是一个叫赵德顺的人。”
  杨露禅喜道:“有了。”
  “有什么了?”王氏迷惑不解。
  “有线索了。”杨露禅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线?什么索?……”
 



第26章 舞阳县感服武澄清 十字街力救秦淮妓


  杨露禅缓缓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武禹襄,他有个哥哥叫武澄清,是怀庆府管辖的舞阳县知县,他与赵德顺是同科进士、莫逆之交。我去找武澄清,或许能探到真实消息。”
  第二天上午,杨露禅赶到舞阳县城,来到县衙门外,递上帖子,里面喊出一个“请”字,杨露禅被引入客厅,武澄清出来相见。
  “老乡,有什么事吗?”武澄清小心地问,显得老成持重。
  杨露禅说明来意,武澄清沉吟半响,方才缓缓道:“这案子关系重大,牵连到府台大人的前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以免引火烧身。”
  杨露禅道:“我深知师父的为人,他决不会干出鸡鸣狗盗之事,如今师父身陷大牢,我不能袖手旁观。既然这件案子关系到府台大人的前程,我更要铤而走险,把事情查出个水落石出!”
  武澄清紧锁双眉,连连踱步。
  杨露禅见他有难言之隐,慨然道:“我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我们武术界的人,讲的是‘义气’二字,我为师父万死不辞!”
  武澄清道:“你的义气我知道,但是这盗印之人定是高手,要不然不会有胆量私闯府衙,留下纸柬!”
  杨露禅见他说出“盗印”二字,于是顺藤摸瓜地说:“大人不要担心,我定能查出真正的盗印人。”
  武澄清叹口气:“这案凶多吉少,风多浪高。”
  杨露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为救师父,为申明正义,我杨露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澄清扶杨露禅起来,说道:“早在家乡时,我就知道你的为人,回家探亲时,也听禹襄说过你装哑偷拳的事迹,我敬佩你的人品、毅力。既是这样,我带你去见府台大人!”
  武澄清与杨露禅即刻动身,迅速赶到怀庆府。怀庆府知府赵德顺听说武澄清来了,急忙下阶相迎。
  相见已毕,分宾主坐下。杨露禅见赵知府一脸忧色,强打精神。
  武澄清悄悄与赵知府耳语一番,赵知府早听说陈长兴有个徒弟叫杨露禅,武艺高强,性格坚韧,是陈长兴的高足,听说他要破案,多少怀有一点希望。
  赵知府介绍道:“十几天前,我到内堂查阅文稿,只见文稿狼藉;查看案头印匣,不见了官印,印匣内,一柄匕首插着一张短柬,上写:‘陈年有老印,长匿容堂间。兴盛皆出此,盗之令惘然。’这首小诗的诗头明明写着‘陈长兴盗’四个字,我当然要抓陈长兴了。如果朝廷知道我的官印丢失,怪罪下来,不要说乌纱帽难保,恐怕连人头也要落地。我早听说陈长兴的大名,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决不会干这偷盗之事,但是我到哪里去寻官印呢!这首鹤顶诗明明写着陈长兴盗,此事必然与陈长兴有关。我想,陈长兴的子侄徒弟遍及大江南北,他们必然要救陈长兴,这里说不定就要有几个破案高手,这么,把你给召来了。”
  杨露禅道:“做案之人与府台大人无仇无冤,不过是想借大人之手,杀掉我师父罢了。此贼必是与陈家有仇,但其行迹并不高明,我十日内必破此案,请府台大人静候佳音!”
  赵知府听了这番话,顿时松了口气。
  杨露禅与武澄清分手后,赶回陈家沟,正值正午,只见陈家沟十字街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杨露禅急忙问一个路人,那路人高兴地告诉他:“快去看淫妇郑盈盈骑木驴!”
  杨露禅一听,急出一身汗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挤进人群,只见在公差的簇拥中,知县正在训话。有两个公差押着戴着木枷的郑盈盈,郑盈盈已失去往日的丰采,披头散发,泪流满面,遍体鳞伤。离她几尺远,放着一个木驴,木驴后背有个机关,一个公差恶狠狠地牵着木驴的缰绳;木驴的四蹄有四个小铁轮。
  知县咳嗽一声,继续说道:“陈德瑚小妾郑盈盈,与淫徒勾结,毒死其夫陈老先生,大逆不道,证据确凿,十恶不赦,本知县判处她骑木驴……”
  郑盈盈一听,顿时晕厥过去,被两个公差架住。
  杨露禅大叫:“郑盈盈冤枉!”
  众人听了,都把目光投在杨露禅身上。
  杨露禅厉声道:“有何证据将郑盈盈判刑?”
  知县道:“银耳汤中有毒,而这汤是郑盈盈亲手所做,本衙门在郑盈盈屋中搜出陌生男人鞋一双,郑盈盈裸像一幅,这些就是证据!”
  杨露禅反问道:“如果有人在银耳汤中投毒,又在郑盈盈屋内放置男人鞋一双,裸像一幅,企图嫁祸于她,这又当作何解释?”
  知县一时语塞,沉吟一会儿,又说:“经本衙门检验,裸像就是郑盈盈本人,不差分毫。”
  杨露禅道:“众所周知,郑盈盈在嫁给陈德瑚之前是秦淮歌妓,歌妓生涯,难免有浮浪子弟作画,这又有什么奇怪的?郑盈盈与丈夫陈德瑚无冤无仇,为何要投毒害死陈德瑚呢?”
  杨露禅见知县无话可答,又说道:“我听说有个叫‘绣腿’柳五的人,旧日在秦淮河畔几次纠缠郑盈盈,郑盈盈从良以后,又屡次来陈家搔扰,我在陈德瑚家为长工时,就曾亲眼看见柳五欺侮她,但被她斥退,柳五怀恨在心,必然要报复她,同时迁怒于陈德瑚老先生……”说到这里,杨露禅的脑海里忽地闪现出这样一条思路:“盗印之人会不会也是柳五呢?柳五的弟弟‘花拳’柳四因盗《太极拳谱》身亡,柳五对陈家恨之入骨,会不会借刀杀人,借官府之力,杀掉陈长兴呢?”
  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是陈德瑚的二儿子,他阴沉着脸说:“我听人说,郑盈盈跟杨先生的关系也蛮不错呢!”
  杨露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曾是陈家的仆人,郑盈盈是陈家的女主人,仆随主便,仆听主喝,怎么谈得上关系好与不好呢?如果你认为我曾与郑盈盈有什么不轨行为,请拿出证据!”
  “我……只是人云亦云,杨先生千万不要见怪……”陈德瑚的二儿子满脸通红,灰溜溜躲进人群。
  此时,郑盈盈已经醒来,她听到杨露禅这些肝胆照人、铿锵有力的话语,有说不出来的感激。
  这时,杨露禅猛地发现有一个戴草帽的人正从人群里往后移动,那背影十分熟悉,是“绣腿”柳五!
  杨露禅一招“燕子钻云”,提气纵身,打了几个旋风脚,竟像云燕一般,从人们的头上一掠而过,猛地掀开了那个人的草帽。那人惊慌失措,一回头,杨露禅看清正是“绣腿”柳五。
  柳五见已被杨露禅识破,凶相毕露,飞起一脚朝杨露禅小腹踢来,杨露禅眼快,一扭腰躲过柳五的飞脚;哪知柳五是连环腿法,左脚刚过,右脚又飞向杨露禅的脑袋。杨露禅将头一低,用手掌去劈对方的腿,没有击中。柳五不愧是“绣腿”,腿法变化疾快。他用两只手撑住地面,头微微扬起,两只脚转如风车,连连向杨露禅发动攻击,逼得杨露禅连连后退。
  众人在一旁看呆了,他们经常看陈氏太极拳的演练还没见过这种倒立旋转的腿法。
  杨露禅要是在十年前决不是柳五的对手,但经过这几年的磨炼,已经掌握了太极拳的许多精髓。他不慌不忙,在后退中寻找对方的弱点。柳五步步紧逼,气势夺人。
  杨露禅见已没有退路,因为身后是众人,便用双脚扬土迷惑对方,然后一招“鹞子翻身”,腾空而起。
  柳五见杨露禅凌空跃来,一甩左脚,鞋底伸出一柄尖刀,急踢杨露禅的腹部;杨露禅见有明晃晃的东西一闪,急忙闪身。柳五见左脚刀没有击中对方,又一甩右脚,鞋底也伸出一柄尖刀,去攻对方的臀部。杨露禅急忙提气,又往上一纵身,躲过脚刀。
  杨露禅落地时,柳五的旋风脚也到了,拳脚交加,一场恶战。
  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人群中有一人朗声叫道:“如封似闭式!”
  杨露禅抬头望去,正是“神医”陈鹏老先生。
  杨露禅暗念口诀:“如封似闭更出奇,採挒推按四般施。不像它家凭猛力,开弓发箭总相宜。双推双扑势更凶,好似猛虎入羊群。紧防刚劲煞不住,偶然过量即成空。”每念一句,杨露禅便仗句发功。
  陈鹏又叫道:“十字手式。”
  杨露禅又暗念口诀:“左手采来右手提,紧贴紧靠莫相离。横提骤下档中去,变作双风贯耳宜……”
  杨露禅依照陈鹏的启示,果然占了上风,柳五渐渐气力不支,又兼心虚,露出一些破绽。
  杨露禅趁机点了柳五的穴位,柳五瘫软在地。
  杨露禅朝知县大喝道:“大人,还不快把真凶绑了!”
  知县如梦初醒,连忙吩咐公差上前将柳五绑了。
  杨露禅急忙上前与陈鹏相见,陈鹏也是为了营救陈长兴前来陈家沟的,杨露禅与陈鹏约好一会儿在陈长兴家会面,然后跟随知县等人来到县衙门大堂。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令柳五从实招来。
  柳五吞吞吐吐,一双贼眼滴溜乱转。
  “大刑伺候!”知县一声大吼,几个公差抬来刑具。
  柳五一看这阵势,登时傻了,立即招了实情。正是柳五趁机在银耳汤中下毒,又溜进郑盈盈居住的内房,将一双鞋匿于床下,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郑盈盈裸像藏于枕下,毒死陈德瑚,嫁祸郑盈盈,实现一箭双雕的目的。
  知县叫人把那双男人鞋拿来,穿在柳五的脚上,正合适,这双鞋是柳五的。
  知县吩咐放了郑盈盈,将柳五押入死牢。公差欲带柳五离去,被杨露禅拦住。杨露禅来到知县面前,耳语一番。
  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喝向:“大胆狂徒柳五,怀庆知府赵大人的官印是不是你所盗?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呀!我从未盗过官印,怀庆府的大门,我都不知道朝哪边开!冤枉呀!”柳五慌得连连叩头,额门上磕出几个大紫包。
  “大刑伺候!”知县话音未落,公差已把夹棍横于柳五面前。
  柳五瞪着双眼,大声喊道:“我没有盗印!”
  知县喝叫:“用刑!”
  公差用夹棍夹住柳五的十指,柳五疼痛难忍,汗流浃背,大声叫道;“我说,我说……”
 


第27章 无敌杨寻印落陷阱 雄县柳杀妻追壮士


  知县脸露微笑,又一拍惊堂木:“从实招来!”
  柳五费力地说:“毒是我投的,既然……我已落入法网,法网恢恢,在劫难逃,我虽死无憾。但是,怀庆府知府大人的印却不是我盗的。我知道这样一个秘密,……如今我也顾不得堂兄弟的情分了……”
  知县喝道:“快快招来!”
  “十几天前,我到山东雄县姑姑家暂避一段时间,有一天深夜,我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我还以为是捕快抓我来了。我姑姑去开门,撞进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来。定睛一看,正是堂兄柳腾蛟,他惊慌失措,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姑姑问他:‘这些天你不着家,到哪儿去了?’堂兄回答:‘到怀庆府会个朋友。’我见堂兄形迹可疑,想探个究竟,于是偷偷尾随他来到他住的房间窗前。堂兄进屋后,惊醒了堂嫂。堂嫂问他:‘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这时回来?’堂兄笑着告诉他:‘我偷了怀庆府知府大人的官印。堂嫂一听,害怕地说:’偷了官印是要杀头的。堂兄听了眼睛一瞪,说:‘我的脑袋早就掖到裤腰带上,怕什么?有谁知道是我柳腾蛟偷的!我留下短柬,写的是陈家沟陈长兴盗的,知府大人没办法,只好去抓陈长兴。我跟陈家沟势不两立,上次我带着洋人到广平府,险些被陈家的人杀死,买卖也丢了,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报仇!……’堂嫂哭着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堂兄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们娘们就知道抹眼泪!’这时,堂兄的儿子柳笑虎也被吵醒,连蹦带跳地从对面屋里跑出来,喊道:‘爹,你回来了,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了?’堂兄解开包裹,拿出那颗官印,笑道:‘爹给你带回一颗知府大印。’柳笑虎捧着那颗印,跳着脚,大叫:‘哈哈,我就是知府了。’他问堂兄:‘爹,这知府是多大的官,有几个老婆?一天吃多少只鸡?’堂兄用手指一戮他的后脑壳:‘给你个棒锤,就当针使!怎么成官迷了?好好练功,功中自有黄金屋,功中自有颜如玉,功中自有帝王图。’堂嫂撅着嘴说:‘你练了这么多年功,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条好汉,也没见我们住什么黄金屋,还是这么一套大青砖瓦房。’堂嫂又对柳笑虎说:‘笑虎,你讨那么多老婆干什么?有一个还不够受的。娶了一个老婆就忘了娘,娶了三个五个十个八个,还不忘了祖宗?’柳笑虎问:‘爹,咱把这大印藏在哪儿?’堂兄领着儿子来到院子里老榆树下面,三刨两刨,挖了一个洞,找来一只瓦罐,把大印放进瓦罐,把瓦罐埋好,上面还压了一个石墩子。……”柳五一口气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杨露禅匆匆赶回陈长兴家时,只见王氏屋里坐满了人,有王氏、陈鹏,还有陈长兴家的亲戚和陈长兴的徒弟。
  杨露禅把县衙门审问柳五的情形叙了一遍,王氏大大松了一口气,捶着腿说:“这下子可有个眉目了,就要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了。”
  杨露禅道:“我已打听到柳腾蛟的地址,我现在就去山东雄县,陈鹏老先生到县衙门去取柳五的口供,然后去怀庆府拜见赵知府,将师父领出来。”
  王氏担心地说:“雄县离这陈家沟好几百里地,就露禅一人去,能行吗?”
  陈长兴的几个徒弟当即表示愿与杨露禅同往。
  杨露禅道:“我一个人对付柳腾蛟足够了,况且已经知道藏印的地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现在正是农忙时节,离不开人。”
  大家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同意了。
  杨露禅日夜兼程,赶到山东雄县县城已是夜半时分。他悄悄摸到柳腾蛟的宅院门前,见大门紧闭,于是来到院后,先投了一颗问路石,听听没有动静,纵身上了房。柳家是一套大四合院,院内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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