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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英雄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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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露禅从院子里找来一根大木头,来到熬粥的灶前,两脚站于灶端,用大木头在粥中搅了搅,搅出一只鸽子,鸽子呈灰黑色,两片嘴乌黑。
  鸽子的嘴涂有巨毒,它到灶间偷吃粥,毒性发作,一头栽进粥里。
  谁是鸽子的主人呢?
  杨露禅脑袋嗡的一声,他立刻意识到有大盗来了,醉翁之意就在这价值连城的圆明园的国宝上。
  他的脑海里闪过六十个箱子。
  “谁在看守箱子?”杨露禅问。
  “十个侍卫。”鸣琴回答。
  杨露禅飞快地走了出去,快步来到梨树院,十辆马车整齐地排在那里,五个侍卫有说有笑,非常热闹。
  “杨教头,轮到我们吃了吧?”一个侍卫懒洋洋地说。
  “肠子都快掉出来了。”另一个侍卫说。
  “你们去吧,我来照看,再喊五个侍卫来。”
  五个侍卫高高兴兴地去了。
  杨露禅坐在一个靠墙的石墩上,用眼睛瞟了一下四周。
  黄昏降临了,落日未没,凉风骤起,望着西北方,滚滚浓云似天兵天将,黑压压拥上来,滚过山坡,溢满山谷,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大雄宝殿崇檐嵯峨,铁焚炉烟云氤氲,钟磐悠悠,幡幢激荡。
  杨露禅正在出神,忽见一颗圆滚滚的小石头从墙外滚了进来。
  莫非是问路石?
  杨露禅两只眼睛不离墙头。
  一个女童稚气的脸庞在墙头上一闪。
  杨露禅几步赶过去,帘上墙头,只见一个女童,红衣红裤,已跳到另一个殿顶,朝他做鬼脸,边跑边叫:“有本事追啊!”
  杨露禅有些气恼,三跳两跳,追了过去。
  那女童轻功极佳,蹦蹦跳跳,又跳到另一个殿顶上。
  杨露禅追了一程,猛然想到车马上的珍宝,于是退了回来。
  五个侍卫横躺竖卧,背上都有明显的黑印,黑血淤结。
  十辆马车原动未动。
  杨露禅抬头一看,三个黑影一闪即逝。
  五个侍卫都中了毒砂掌!
  这时,杨班候、冯三保、冯婉贞走进梨树院,一见此情此景,怔住了。
  杨露禅说道:“不知是哪路的巨盗,刚才我去追一个女童,回来后发现这五个侍卫中了毒砂掌。……”
  又是一个女童。杨班侯脑海里闪现出来京路上见到的那个叫秋杏的女童。
  莫非是水澳帮闻到味扑来了?杨班侯向爹爹谈了自己的推测。
  冯三保深沉地说:“看来我们这一路上并不平静,要有几场恶斗。”
  “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怕它怎的?”冯婉贞忿忿地说。
  这时,鸣琴和那些侍卫、车夫吃过饭陆续回来了,看到这情景,都吃了一惊。
  杨露禅与冯三保商定,夜里值班顺序为冯婉贞、杨班侯、杨露禅、冯三保。
  杨班侯笑着对冯婉贞说:“婉贞姐姐,我接你班时,可不愿看到你打着呼噜睡着了。”
  “放心吧,我的眼睛会瞪得比灯笼还大,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睡得像死狗一样,让我揪你的耳朵。”
  “我才不会呢!”
  夜里,杨班侯准时起床,来到屋外接替冯婉贞。
  冯婉贞感到有些凉意,正在院内来回踱步,她看到杨班侯,咯咯笑道:“看起来还蛮精神呢!”
  杨班侯一本正经地问:“有动静吗?”
  冯婉贞摇摇头:“连个贼毛也没摸着。”
  冯婉贞回屋睡觉去了,杨班侯前前后后探视一下,发现几个侍卫都在自己负责监视的地方,紧张地张望着,他感到很满意。
  杨班侯站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朝后面走来,竟一直走到顶点的观音殿。大殿门额上有乾隆皇帝手书的横匾“莲界慈航”。殿内有乾隆皇帝书写的两幅楹联:“绕户竹风翻妙偈;当空水月涤尘襟”;“树匝丹崖空外合;泉鸣碧涧静中闻。”
  杨班侯见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金饰塑像丽采动人,嘻嘻笑道:“天底上哪有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来给你加两撇鬍子。”说着,他拾起一块黑炭,来到观音菩萨像前,刚要涂抹,忽听一声大喝:“休要戏弄观音大士!”
 


第46章 杨班侯误入雀儿庵 柳笑虎命丧潭柘寺


  杨班侯听了,唬了一跳,四处一瞧,没有看到任何人。杨班侯来到观音菩萨像后,见有个黑影一闪,窜出了后门。
  “何人?”杨班侯大喝一声,向黑影扑去。
  那黑影出了潭柘寺流杯亭东侧的小门,沿着石板铺就的山路,向后山攀登。
  杨班侯在后面紧追不舍,山石峥嵘,橡树繁茂,追来追去,来到橡树掩映的一个小尼庵,尼庵门额上书“雀儿庵”三个金色小字,两旁有一对联,左联是:神话离奇色听径。右联是:佛心感应兽心灵。
  庵门虚掩,杨班侯走进庵门,只见疏竹落木,残墙颓壁,甚是荒凉。
  杨班侯又走进大雄宝殿,只见佛祖释伽牟尼铜像前,一群尼姑正在跪拜,为首的一个尼姑,眉清目秀,合掌念经,显得十分虔诚。
  杨班侯暗暗吃惊,心想:“潭柘寺内没有一个僧人,可是这后山雀儿庵内却有二十多个尼姑,个个羞花闭月之容,年轻貌美,真是奇怪。”
  “你们是不是妖精?”杨班侯喝问。
  为首的那个尼姑,连头都没抬,慢条斯理地问:“是哪家的主公没有管教之力,把一个混小子放出来了,说话如此无理。”
  杨班侯问道:“为何三更半夜还在这里念经?”
  那尼姑缓缓答道:“出家前罪孽深重,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日日虔诚,夜夜忠弩,时时忏悔,方能脱离苦海。”
  “那你们出家前犯了什么罪孽?”
  “我们原是北京八大胡同的烟花女子,有的被逼堕入青楼,有的贪图淫欲,有的因骗失身,有的图谋钱财,现在恍然大悟,皆归正果。”
  “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这么一座雀儿庵?”杨班侯又问。
  “世界如此之大,天地如此之浩,人间如此之繁,佛界如此之宏,树林如此之茂,你听说的恐怕还有许多。几百年前,金朝有个皇帝,号为金章宗,常来此地用弹弓打雀儿,后修一庵,名为雀儿庵,雀儿庵由此而来,香火时断时续,犹如人间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犹如治理众人之事,时而宽之,时而猛之;政宽则民慢,慢则施之于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于宽,宽猛兼济,安家乐业,太平无事。”
  “看你瞎扯什么?”杨班侯不耐烦地嚷道,接着又问:“有一个贼人跑到这庵里来了,我要搜庵!”
  那个尼姑双眼一瞪,冷冷地说:“雀儿庵是清净之地、圣贤之处,你怎么能随便乱搜,你说有一贼人窜入本庵,你是不是贼人呢?为何三更半夜来到这深山古寺,擅自闯入本庵?”
  “我……”杨班侯一时语塞。
  “我是来护送皇……”说到这里,杨班侯不敢再往下说,恐怕泄漏天机。
  “你是皇差?”尼姑呵呵而笑。快请皇差入座。
  那些尼姑一听纷纷起身,排成两列,站立一旁,中间闪出两尺宽的一个过道,为首的那个尼姑已立于正中。
  “我……我不是皇差……”杨班侯支支吾吾地说。
  “那一定是草寇喽。”尼姑哈哈大笑。
  “我也不是草寇……”
  “那你究竟是何人?”尼姑勃然大怒。
  “我……我是前来拜山的……”杨班侯嘻嘻笑着,往前凑了两步,作了一揖。
  “你是杨氏太极拳始祖杨无敌的公子杨班侯!”尼姑声震殿宇,又说道:“还不快给我拿下!”
  那些尼姑纷纷抽出一种奇特的精致兵器,葵花形,每个葵瓣尖锐无比,涂有巨毒;她们一齐朝杨班侯扑来。
  杨班侯一招“玉女穿梭”,躲过一个尼姑饿虎扑食之势,那尼姑扑了个空;杨班侯迅速向左转身,用左手中指点了她头后的枕骨穴。
  又一个尼姑挥动兵器朝杨班侯双肋刺来,杨班侯虚晃一晃,速出右手点击了她胸部的颤中穴。
  一个尼姑以鹞子钻林之势冲来,猛出右肘袭击杨班侯的胸部;杨班侯左脚向后撤一步,同时出右拳击挡作虚势,然后一个左弓步,猛出左手向下点中她脐上的水分穴。
  那为首的尼姑见三个尼姑接连倒地,冷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手,击掌三声,那些尼姑呼的散开;杨班侯刚要躲闪,一个大网从空中抛来,他纵身一跳,已来不及,被罩在网中……
  杨露禅一觉醒来,已是接替杨班侯值班的时间,他翻身起床,走出屋门,正见十几个尼姑在悄悄移动马车,杨班侯不知到哪里去了。他大喝一声:“有贼!”便窜了过去。那些尼姑猛见杨露禅扑来,吃了一惊,纷纷拿出兵器,迎击杨露禅。
  杨露禅以风扫梅花之势,左右挪展,接连打死两个尼姑,那些尼姑见冯三保、冯婉贞也跃出房间,叫一声:“风紧”,纷纷离开梨树院,转眼无影无踪。
  杨露禅也不追赶,来到一个尼姑尸首前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冯三保走过来说:“这些尼姑不知是哪路贼人?”
  冯婉贞眼尖,在一个尼姑手腕处着到一个黄色向日葵图案,叫道:“这些尼姑是黄葵帮的,想必是高剑艾到了!”
  杨露禅听到“黄葵帮”三个字,猛的想起当年在苏州高家花园暗室受厄的情景,不由得怒火上升,愤愤道:“猫闻着腥味都来了!”
  冯婉贞和被喊醒的侍卫、车夫留下来护守马车,杨露禅和冯三保去寻找杨班侯,找遍潭柘寺,只看到几个侍卫的尸首,没有发现杨班侯。
  杨露禅有点慌张,但是尽量保持镇定。冯三保猛的发现墙头伸进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紧接着升起一个黑呼呼的脑袋。他一扬手,一支飞镖飞了出去,但就在同时,一道火星一闪,“砰”的一声。冯三保一推杨露禅,两个人都跌倒在地。
  “砰!砰!”又是两声,是洋枪射击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枪声清脆、响亮。
  杨露禅有点火了,连打几个滚,滚到一裸柘树后,两只手齐举,连发四支飞镖,但听一声惨叫,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杨露禅听听没有什么动静了,于是和冯三保跑到墙边,草丛里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冯三保捡起来,原来是一支洋手枪。
  “洋人追来了?”冯三保有些紧张。
  两个人攀上院墙,墙外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墙下趴着一个人。两个人跳下墙,杨露禅见四支飞镖都射在那人的头上,血肉模糊。
  杨露禅见那人有些面熟,仔细辨认,终于认出此人是山东“雄县柳”柳腾蛟的儿子柳笑虎。杨露禅知道柳腾蛟与洋人勾结甚密,当年在老家广平府,就是他领了洋人到太和堂药栈贩卖鸦片,莫非洋人也闻到了腥味,派兵追到了这里?杨露禅想到这里,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杨露禅把柳笑虎的底细跟冯三保说了,冯三保也感到事态严重,二人赶快返回梨树院。杨露禅建议立即启程,队伍朝百花山行进,自己断后,同时寻找杨班侯。冯三保、冯婉贞都同意了。放哨的几个侍卫也没有回来,杨露禅派了几个侍卫寻找他们,结果这几个侍卫也没有回来。
  现在除了杨露禅、冯三保、冯婉贞、鸣琴之外,只剩下二十九个侍卫和十个车夫。
  天阴沉沉的,深秋的潭柘寺没有一点生机,虫鸣凄凄,偶有零星雨点掠过脸颊,四处都是沉睡的山影,树林里一片漆黑,高大的杈枒狰狞张舞,枯萎丛杂的矮树在林边隙地上瑟瑟作声,摇曳的野草在夜风中鳗鱼般蠕蠕游动,有如伸出长爪,一团团落叶在风中急走。
  黑暗教人见了心悸。
  车马像蚂蚁一样离开了潭柘寺,沿着山间婉蜒的小道向西蠕动。
  冯三保悄悄扯了一下杨露禅的衣襟,小声问:“班侯怎么办?”
  杨露禅眼圈一红,也用小声回答:“这莽莽山野,到哪里找他呢?如果再耽误下去,这价值连城的国宝就要沦丧贼人之手。事到如今,我只能舍卒保车了,生死由命吧……”杨露禅重重叹了一口气。
  冯三保道:“宁可与国宝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它落入贼人之手,更不能落人洋鬼子手里。”
  杨露禅心事重重地望着一辆辆徐徐行进的马车,说道:“但愿它能返回北京城。”
  冯三保咳嗽一声:“你的意思是把这些国宝埋在百花山?”
  “只要能埋到贼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就行”。
  “可是如果我们这些护宝的人里有内奸呢?”
  杨露禅无言以对。
  冯三保小声地说:“是谁往粥中投毒的呢?会不会是护宝的人呢?”
  杨露禅说:“如果贼人躲在寺院暗处放飞野鸽、也能投毒……”
  “真是难以推测啊!”冯三保重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杨露禅此时的心情比同行的任何人都糟糕,杨班侯究竟到哪里去了?可能遭到暗算,已扬尸野外,也可能被贼人捕了去,关押在什么地方,凭杨班侯的武艺在江湖上也属上乘,只是性格太刚烈,缺少点计谋,在这一点上,他要比弟弟健侯差一些,对手一定是武林高手,或许就是那个诡计多端的高剑艾。对手都是些什么人呢?除了黄葵帮,可能还会有水澳帮,或者还有洋人……
  杨露禅正走着,忽见一个侍卫离开了行列,溜到树林里去了。他起了疑心,于是尾随那侍卫跟了过去。
  侍卫拨开树枝,来到一个树根旁蹲下来。
  杨露禅不知他在干什么,蹑手蹑脚凑上前去。
  传来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原来侍卫在解大溲。
  杨露禅感到无聊,悄悄地退了回去。
  车马仍在缓缓行进,有时平稳,有时颠簸,有时上坡,有时倾斜……
  那个侍卫疾步赶上行列,来到侍卫中间,又开始赶路。
  担忧、疲惫、惊险、乏困,有的车夫一边赶车,一边发出哈欠声,有的侍卫开始骂娘,有的侍卫身子打晃儿,也有的侍卫故意说一些下流话,解闷,他们的声音高高的,仿佛故意说给这支行列唯一的两个女人冯婉贞和鸣琴听,似乎只有让这两个漂亮的女人听见,他们才觉得过瘾,才能得到宽慰,才能解一解困意和乏味。
  “嘿,你瞧那黑妞,还真有点野味,奶子高得像笳子,要是能揉一下……”
  “那女差头也不赖,半老徐娘,瞧那一对风流眼儿,瞧你一眼,叫你三宿睡不踏实觉,嘿!……”
  “得了,都让皇上过了筛子了,没啥嚼头……”
  “这你就不懂了,还是姜老了辣……”
  冯三保越听越不堪入耳,越听越压不住火,他见女儿红着脸,低着头赶路,再也掤不住劲了,于是嚷道:“别瞎叫春了!剃头挑子——一头热!谁家里没有姐妹?要是想闹猫,等回去凭本事讨个老婆,谁再狗戴嚼子——胡勒勒,我就一刀煽了谁!……”
  冯三保这几句话,算是压住了阵势,再也没有人言语了,只听到踢踢沓沓的脚步声和得得的马蹄声,显得单调和压抑。
  忽然,行列里又钻出一个人来,杨露禅仔细一看,是鸣琴,她捂着肚子,朝树林深处走去……
  她可能是去解溲……
  杨露禅想。
 



第47章 入林间鸣姑娘遭辱 抵百花杨壮士受邀


  夜色依然很浓,很沉,天阴沉着脸,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枝连枝叶覆叶的树冠,像是把如漆似墨的夜空低低地拉下来,紧张地扣在人的头上。
  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鸣琴还没有回来。
  杨露禅下意识地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祥之兆。
  “啊、啊!……”突然传来鸣琴的尖叫,紧接着变幻为她的撕人肺腑的惨叫,这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是撕裂了的声音。
  杨露禅招呼一声冯婉贞,两个人飞快朝鸣琴发声的方向奔去。
  马似乎也被这叫声惊慄了,停了下来,竖起长耳朵,谛听着,眼睛里露出恐怖的神色。
  杨露禅飞快地朝东南方向跑着,在一个灌木丛里,他惊住了。只见鸣琴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仰面躺在那里,四肢平展,两只手紧紧攥着杂草。她的双眼不再温柔,而是充满愤怒,狠狠地瞪着夜空,她白皙丰腴的身体上沾着污泥,杂草和秽迹。
  杨露禅来到她的身旁,摸了摸她的脉膊,微弱,短促。
  冯婉贞也赶到这里,看到这般情景,惊得呀了一声。
  “她死了?”
  “没有,可能是吓昏过去了。”杨露禅说着,拾起一旁被撕得破烂不烂的衣服遮在鸣琴身上,然后气沉丹田,发功急救。
  一忽儿,鸣琴悠悠醒来,看到杨露禅和冯婉贞,眼珠翻动着,过了半晌,才“哇”的哭出声来。
  杨露禅让冯婉贞给鸣琴穿上衣服,自己背过脸去凝视着黑黝黝的树林。
  冯女贞为鸣琴穿上争衣服,扶着她站了起来。
  鸣琴断断续续地说:“我刚才到这里来解溲,刚蹲下来,就见几个洋人扑了上来,他们一齐扳倒了我……我……好惨啊!……”说着,又哭起来。
  “洋人?你看清楚了?”杨露禅急急地向。
  鸣琴点点头:“黄头发,大鼻子,蓝眼睛,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是洋人来了,他们来得好快啊。”杨露禅的眼睛四处搜索着,他看到在杂草丛里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他捡起那东西,原来是一个金黄色的打火机。
  洋人果真来了。
  是大股的部队,还是小股的部队,现在还说不清楚。杨露禅背着鸣琴,三个人快步去追行列。
  马车行列仍然停在那里,侍卫和车夫的眼里都露出恐惧的神色,有几个人双腿微微颤抖。冯三保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鸣琴怎么了?”
  杨露禅小声回答:“她遇到了洋人,被洋人糟蹋了。”
  “怎么?洋人果真来了?”冯三保瞪大了双眼。
  杨露禅把鸣琴抱到马上,鸣琴哆嗦着说:“我冷,好像整个身体在冰窖里……”
  冯婉贞也跳上了马,紧紧地把她揽到怀里,让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几个侍卫凑上煎来,问道;“她怎么了?”
  杨露禅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大家赶路吧。”
  队列又开始行进了,这时,乌沉沉的天突然现出亮光,一注阳光像闪电一样落在后边的山壁上,天开始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
  鸟儿唧唧地叫响了,起初是怯生生的从树叶丛中传来,逐渐胆大起来,叽叽喳喳闹成一片。
  有了生机,侍卫和车夫的胆子仿佛壮大了,他们又开始唧唧喳喳地聊天了,冯三保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他点燃了旱烟袋,一边走,一边抽,脚下也觉得轻松了。
  杨露禅的心情却日益沉重,他又想起了杨班侯。杨班侯不知在何处,他想着如果过家乡,该怎样和自己的妻子说,老大凤侯患急病死了,老二班侯连个尸首也找不见,该怎样向杨氏交待呢?……
  中午时分,这一行列终于来到了百花山,百花山坐落在京郊房山和门头沟的交界处,距北京城有五十多公里,这座山正像它的名字一样美丽,群山光彩熠熠,仿佛有一片神奇的亮光笼罩着,在离他们最近的那道轮廓柔和的、灰白的山脊背后,耸立着另外一些金黄和淡灰的山岭,山巅的积雪像纯净柔软的黄金那样灿烂。挂在山腰里那淡青色和乳白色的雾气,像飘在美人胸前的薄纱,满山透明玲珑的石块像嵌在衣冠上的宝石,遥遥看到的金黄色的树林,就像霞帔上的缨络,一条通向山腰的小路,又像美人围腰垂下来的一条美丽的玉带。
  一丛丛的灌木丛中,五颜六色的野花,争奇斗妍,散发着沉沉的清香,闪着蓝莹莹光泽的大吕略花,一串连一串,像成群结队的蓝蝴蝶,停歇在花杆上,紫色的小铃铛花临风摇曳,像是在轻轻地摇铃。黄色的金莲花,绿叶丛中高挺出一枝茎杆,上面开一朵黄碟似的花朵,还有五彩缤纷的小扣子形、小五星形、小雪花形的各种野花,十分壮观。此外还有梨、海棠、柿子、核桃、栗子、红果等果树、果实累累,惹人喜爱。
  杨露禅可没有心思观赏这里的景色,他在考虑在哪里选择藏宝的地方,而又要避过贼人的耳目。
  车马在百花山上缓缓行进,杨露禅与冯三保正在观察藏宝之地,忽然看到路旁有个栗子树,树叶沙沙作响,跃下一个青衣少女,她背抽宝剑,来到二人面前,朝杨露禅一拱手,说道:“杨大侠,我们帮主请你走一趟。”
  “你们帮主是谁?”杨露禅警觉地后退一步问。
  “黄葵帮帮主高剑艾。”
  “我跟她无亲无故,她找我干什么?”
  “杨公子正在帮主那里,为了杨公子,你也要跟我走一趟。”
  “杨班侯,他在哪里?”杨露禅急急地向。
  青衣少女“嘿嘿”冷笑几声,用手一指北处:“离这里几里外,有个小西天,叫做‘瑞云观,’我们帮主在那里等候。”杨露禅把冯三保扯到一边,悄声适:“我跟她走一趟,如冯兄找到合适的藏宝之处,先将这批巨宝妥善安置,然后再到此处会合,记住,万无一失。”
  冯三保道:“杨老弟尽管放心前去,多多保重!”
  “拜托了!”杨露禅说完,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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