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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英雄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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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陈长兴才恍然大悟:原来江湖上一向赫赫有名的黄葵帮的巢穴就在这里,高鹏就是黄葵帮主,陈耕耘就是被他女儿劫持的。而天津的穆老板就是南方水澳帮的帮主,这个水澳帮惯于海战,以神出鬼没,行动迅疾著称于世。
杨露禅听说杏花春已被送走,心下一沉,暗自埋怨自己误了事情。
只听高鹏又说:“这丫头劫持了陈耕耘,又得罪了陈家沟,如今陈耕耘的父亲陈长兴老先生带着弟子找上门来,这如何是好?……”
陈长兴听了,心头一震:“这老家伙原来在耍弄我们,他早已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高鹏又说道:“通知各路家人,都要小心谨慎,藏好兵器,加紧防守,我已差人去请二帮主、三帮主,等诸位到齐,再商讨解决办法。”
陈长兴扯了扯杨露禅的衣襟,几个人退了出来。
来到一片竹林里,陈长兴悄声对杨露禅、陈福道:“这里不是久待之地,马上要有一场恶战。我们要赶快找到耕耘和玉娘。”
陈福道:“到哪里去找呢?”
陈长兴道:“既然是高家姑娘劫持了耕耘,那么耕耘一定是在高家姑娘手中,咱们只要找到高家姑娘,就能找到耕耘。”
正说着,只见一个家人打着灯笼歪歪斜斜地走来,嘴里吐着酒气,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都说快打仗了,打什么仗?我看这月儿圆,湖水清,风平浪静的,都是他妈的吃饱了撑的,这么晚了,也不让大爷我美美地睡上一觉。这么凉快的天,不要说搂上小娘们,就是抱个枕头睡,也是神仙过的日子……”陈长兴悄悄绕到他的背后,用脚一绊,将他绊了个嘴啃泥。他刚要叫唤,被陈长兴用力按住嘴巴。
“说,小姐住在哪里?”
“小姐?她住在……剑艾园……”那家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剑艾园在哪里?”陈长兴又问。
“在后园的西北角。”
陈长兴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绑了,然后绑在一棵树上,又扯下他的衣襟塞在他的口中。
几个人朝西北角走来,走到尽头果然见还有一个出处,里面山亭雄峙,影跌清波,曲岸引流,古树异木,奇花瑶草,亭桥楼台,清风明月,情趣盎然。
三个人寻来觅去,来到那座雕花楼前。但见楼门紧闲,寂无人声。
三个人轻轻攀上墙头,正见雕花楼前面二层楼上有烛光。他们又攀援而上二楼楼顶,然后以“倒挂金钟”之势,窥视屋内动静。
陈耕耘正绑在一个立柱上,他斜戴着一顶黄头巾,穿着一领蓝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棋子布手巾。他怒目圆睁,不吭一声。
在陈耕耘的对面,椅上端坐着一个威严的美人,美人穿一件淡绿印花绸衫,青布大脚裤子,绸衫下面一对乳房高高隆起,眉眼之际又颇似狡诈和矜持。少女的后面立着两个侍女。
少女对陈耕耘道:“你要是娶了我,金山银山随你搬,雁荡山里还有取之不尽的珍宝。我爹去世之后,你就是我们的帮主,你号令一下,黄葵帮几千之众俯首贴耳地听你指挥,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陈耕耘冷笑道:“如果不从呢?”
少女的脸上掠过一片阴云,说道:“那我就把你的武功废了,让你辛辛苦苦练的功夫喂狗去!”
“真是最狠不过妇人心。”陈耕耘气得吐了一口唾沫。“你们用了阴谋,把我绑了来,算什么英雄?有种你们就放开我,咱们正正经经地打一场。我赢了,就回家,我若输了,就听你们的安排。”
听到陈耕耘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语,陈长兴心里涌起一片热浪:“耕耘真是好样的,是陈家的硬汉子。”陈耕耘成年后一直闯荡江湖,以保镖为业,每年只回几次乡里与家人团聚。陈长兴深知儿子的人品和性格,心里非常踏实。
杨露禅看到陈耕耘如此硬朗,也生几分崇敬之情。他想:“陈氏太极拳几代繁衍不息,声名远扬,多亏了有像陈耕耘这样的拳师,这样的人格,这样的情操,陈家沟不愧是武术圣地。”
陈耕耘有一身胆气和功夫,而且是有韬略的雄才,如何落入高鹏之女高剑艾手中的呢?原来那日陈耕耘押镖至曲阜时,与陈福同入孔林游览。陈耕耘一路观看孔林碑林,愈看愈入迷,很快把同行的陈福甩在后面。正走着,忽听前面有呻吟之声,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女跌倒在地。那少女正是乔装打扮的高鹏之女高剑艾,她听说父亲欲娶天津穆天真的女儿穆小凤为妾,生怕母亲受了委屈,于是率领黄葵帮十几个女贼,一路跟随陈耕耘等人到了曲阜。她就早听说耕耘的英名,也听到不少有关他的传说和故事,此番跟踪才见到陈耕耘,立即被陈耕耘的气质所吸引。她知道陈耕耘武艺高强,不好对付,于是决定用计赚他入网。于是乔装守林人的女儿,假装不小心扭伤了脚,引陈耕耘上钩。陈耕耘是个热心助人的汉子,不知是计,立即上前搀扶她。走了一段路,高剑艾见陈耕耘没有防备,点了他的穴位,生擒了陈耕耘,把他劫持到附近的峰山,绑在踞龙洞内。又有一路女贼当晚来到镖爷们的住店,放薰香薰倒脚夫和镖爷,抢走嫁妆,逃上峰山。高剑艾见连连得手,喜出望外,于是令人烧了嫁妆,又派心腹亲随潜入天津穆天真家中取了穆小凤的人头。高剑艾想劝陈耕耘归顺黄葵帮,自己嫁给陈耕耘,陈耕耘坚决不从。百般无奈,高剑艾只好押解陈耕耘回到苏州家中,将陈耕耘押在密室之中。陈长兴等人来到苏州高家,高鹏起初不知陈长兴等人的底细,高剑艾怕父亲上当,只得将实情说出。高鹏听了,又气又恼。气的是女儿又来干涉自己的婚事,擅自毁了嫁妆,绑了陈家沟的人,恼的是万一得罪穆家,黄葵帮与水澳帮又要重新开战。陈玉娘那晚来到剑艾园剑艾楼,正在窥浴,恰遇高剑艾的保镖巡夜,保镖发出黄葵暗器,陈玉娘正聚精会神探视,猝不及防,被射中右臂,当即昏迷。
却说陈长兴等人正在窥视,忽听陈福“哎呀”一声,栽下房来。
第18章 剑艾楼三英战剑艾 黄葵堂群雄陷黄葵
陈长兴一见陈福栽下房去,知道已经暴露,大喝一声,撞进房内。杨露禅见师父已动手,毫不迟疑,立即跳了进去。
剑艾一见猛丁丁闯进两个人来,知势不好,立即从怀里抽出一个精巧的兵器,这兵器金光闪闪,耀人眼睛。
陈长兴定睛一瞧,是一个金算盘,颗颗算盘珠都呈葵花形,有一本书那么大小。
高剑艾舞动金算盘直扑陈长兴,高剑艾的两个随从各抽宝剑抵住杨露禅。
陈长兴不慌不忙,在右手掤发劲之后,左后蓄住的左拳犹如弓弦脱扣一般着击抖出,朝高剑艾的胸口击来。
高剑艾也不示弱,将金算盘轻轻一挡。
陈长兴有生以来还未见过这种奇妙兵器,不敢轻敌,恐其中有诈,于是抽回左拳;一招“玉女穿梭”,转身一靠,一招“回头当门炮”,攻击高剑艾的后脑。
高剑艾忽地一个旋风脚,一弯腰,左足去踢陈长兴的面门。
陈长兴见她的脚法十分漂亮,知是鸳鸯脚。这鸳鸯脚相传是宋代名武师陈西周侗所创,分为上、中、下三盘,上盘有十八趟燕青翻子,六趟寸翻子,六趟小翻子,八趟大翻子。中盘为十八趟翻子影,亦称罗汉影。下盘有“梅花落地”、“醉八仙”等。高剑艾使的是下盘鸳鸯脚的“梅花落地”势。
陈长兴眼明手快,躲过对方的鸳鸯脚,双拳举双掌,一招“风扫梅花”,双掌朝高剑艾击来。
杨露禅与那两个女贼打得难解难分。陈耕耘在一旁看了,只能着急,不能帮忙,叫苦不迭。
杨露禅赤手空拳与两个持剑女贼拼搏,他又得躲过剑锋,又得趁机进攻。两个女贼武艺娴熟,劲头十足,连连联手进击。
陈耕耘见杨露禅太极拳功夫还不够到家,生怕他有个闪失,于是在旁边教招,他接连喊道:“高探马!倒骑麟!穿心肘!海底翻花!……”
陈耕耘在一旁指点,杨露禅心领神会,愈战愈得手。两个女贼见了,分外气恼。其中一个抖剑朝绑着的陈耕耘刺来。
剑尖眼看要刺到陈耕耘的胸口,那女贼忽然软绵绵倒下了。原来陈长兴在一旁看到陈耕耘情势危急,急忙发了一镖,正击中女贼后背。
高剑艾见死了一名亲随,愈发眼红,抖擞精神,一招“千斤坠”,朝陈兴长砸来。
陈长兴犹如狸猫,灵巧地一跳。顺手挑了绑在陈耕耘身上的绳索。陈耕耘解脱出来,如龙得水,似虎生翼,一招“窝里炮”,朝高剑艾扑来。
高剑艾见陈耕耘、陈长兴父子联合围击,自知难以抵敌,一甩金算盘……
陈长兴看到亮光一丙,知道不好,大叫一声:“看好!”父子双双紧伏于地。
高剑艾扭动了金算盘的机关,两颗算盘珠劲发,各朝陈长兴父子咽喉击来,幸亏陈长兴父子动作迅捷,暗器未能奏效。两所金算盘珠深嵌于墙壁之中。
只听“哐啷”一声,高剑艾犹如一只白鹤,破窗而出,转眼即逝。
留在屋内的那个女贼见高剑艾逃遁,有些慌张,被杨露禅一脚踢翻在地。杨露禅正要上前结果她的性命,被陈长兴拦住。
那女贼自知难逃,立刻跪伏在地,乞求饶命。
陈长兴问道:“随同我们来的一个女子现在关在哪里?”
“就是那个从陈家沟来的姑娘吗?”女贼身子发颤儿,汗流满面。
陈长兴回答:“正是。”
“在后面的水牢里。”女贼惶恐地说。
陈长兴让那个女贼带着,下了楼,走出雕花楼。一出楼门,见地上趴着一个人,正是陈福。
陈长兴慌忙扶起陈福,见他气息全无,头上淌着鲜血。
“福子,福子!”陈耕耘大叫着,摇撼着他的肩膀。
陈长兴扒开陈福的头发,见上面钉着一枚葵花形的飞镖。
几个人把他掩埋在院中,然后随着那女贼来到后面的几楹房屋前。女贼按了一下门上的机关。门开了,陈长兴等人闻到一股血腥味,铁栅里,有个女子吊在那里,半截身子浸泡在水中。
“玉娘!玉娘”陈长兴叫着,那女子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身子动了一动。
杨露禅慌忙上前,砸开铁栅门,跳入水中,上前一看,正是陈玉娘。她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杨露禅抱起陈玉娘,陈耕耘上前解了绳索,几个人出了水牢。凉风袭来,陈长兴见陈玉娘浑身湿透,瑟瑟发抖,便对那女贼说道:“你去找一身衣服,给他换上。”
杨露禅背着陈玉娘,几个人又走入雕花楼。那女贼翻箱倒柜,找出一身女人衣服,陈长兴道:“咱们男人先避一避,让她给玉娘换换衣服。”
陈长兴、陈耕耘、杨露禅三人退到另一间房屋里,由女贼给陈玉娘换衣服。
陈长兴等三人正在商讨如何冲出高家,只听陈玉娘屋中“噗通”一声,陈长兴叫一声“不好”,几个人冲了进去。但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陈玉娘,是那个女贼。陈玉娘穿着换好的衣服,斜倚在椅上,她吃力地叫着:“叔爷……叔叔……露禅……”
陈长兴见陈玉娘醒来,十分高兴,关切地说:“你受苦了……”
陈玉娘恨恨地说:“这伙挨千刀的,她们把我关在水牢里,不给吃,不给喝,想把我活活饿死泡死!”接着,她把那天如何潜到这里,如何遭到暗算叙了一遍。
陈长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离开高家,大家从后面走。”
陈玉娘身体虚弱,由杨露禅背着,一行人鱼贯而出,出了剑艾园。正见前面火把通明,人头攒动,有一个人骑着马而来,那骑马的人来到陈长兴等人面前,翻身下马,原来是高家的那个老家人。他朝陈长兴等人一抱拳说:“小姐年轻幼稚,多有得罪,老爷特派我前来谢罪。我们久仰陈家沟大名,老爷备了五万两白银,想送给诸位,做为陪罪的礼物。老爷还让我请诸位到黄葵堂一议。”
陈长兴怒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们是乡里人家,世代安居乐业,安分守己。我儿陈耕耘以保镖为业,前不久接了天津穆老板的差使,押送嫁妆。没想你家小姐巧设阴谋,将我儿子劫持此处,接着又扣了我的侄孙女陈玉娘,想致她于死地。你们居心何在?”
老家人陪笑道:“这都不是我家老爷所为,而是小姐一时糊涂,冒犯了诸位,实是罪该万死。”
陈耕耘道:“我的邻居陈福已遭你们暗算,死于非命,这又如何论处?”
老家人回答:“待我禀告老爷,举行厚葬,并发抚恤白银给死者家人。”
陈长兴道:“事到如今,你家老爷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我们要回家了。”
老家人笑道:“并不是找你们的麻烦,而确有要事相告,我若有隐私相瞒,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长兴见高家家丁云集,又见玉娘虚弱,只好同意去见高鹏。
一行人随着老家人穿堂过院,来到一座高大的楼阁前,楼阁匾额书“黄葵堂”三个金黄大字,有龙、狮、虎、豹各种动物造型的图饰,两侧有一对联,左联是:“上溯秦汉闹黄葵时,宝刀不老,躬为商,曲为文,任后代雄才辈出,震我家风。”右联是:“高踞苏州第一风流,书香不衰,江为襟,湖为带,看从此秀逸不减,传我佳声。”
老家人引陈长兴等人进了黄葵堂。高鹏身穿一件雪白的袍子危襟正坐于正中书案之上,两侧有十数个坐椅。
高鹏喝道:“诸位光临,不胜感激,请入座。”
陈长兴陈耕耘父子坐于左侧,杨露禅扶着陈玉娘坐了右侧。老家人恭恭敬敬地侍立高鹏一侧。
大堂内烛影摇曳,忽闪不定。
大堂正面壁上绘着百虎图,群虎纷争,各呈雄姿,或跃或卧,或立或仰。
陈长兴感到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浪,迎面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高鹏的声音在大堂之内回荡:“今晚我请诸位前来,有一事相求。小女愚昧无知,抢劫了陈家公子,使他受了委屈。但从根源上来讲,也出于一番好心,她见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又兼武艺出众,但公子另有它图,也就罢了。没想陈家小姐又误入小女之手,受尽委屈,高家实是有愧!”说着,朝老家人一努嘴。
老家人会意,急忙上前打开已置于案前的巨箱,银光闪烁,分外耀眼。
高鹏说道:“这是特备的一点薄礼,以示赔礼道歉。”
陈长兴道:“礼物我们不能收,你有话尽管说吧。”
高鹏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黄葵帮的帮主,黄葵帮与水澳帮世代积怨已深,在江湖上互相拼杀,各有死伤。我想老老实实做生意,并不愿与水澳帮帮主穆天真为敌,于是想娶穆老板的女儿穆小凤为妾,以结金兰之好。不想小女不愿让我娶妾,于是率领亲随,抢了穆老板的嫁妆,杀了穆老板的千金,闯下大祸。如今水澳帮就要大举进犯,一场血战不可避免。水澳帮的人已经杀了我的老婆,取了人头,他们已潜入我家。我久闻陈家沟的威名,久慕陈老英雄的武功,想请陈老英雄父子、师徒,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如何?”
陈长兴道:“高老先生不知,我陈长兴久离江湖,一直隐居家中,专从农事,图个清静安乐,不愿过问江湖的是非曲直,我的儿孙也不准加入江湖上的帮会暗道,只是正正经经地凭本事吃饭。高先生的盛情,我们断断不能接受。”
高鹏又说道:“江湖上有句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陈老先生连这个忙也不肯帮吗?”陈长兴回答:“这不过是你们帮会之间的摩擦而已,没有什么平与不平之分,我们只好告辞了。”
高鹏拍案大怒:“这些天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每天一日三餐,鸡鸭鱼肉,难道连这一点面子也不给吗?”
陈长兴也慷慨激昂地说:“我的儿子被你的女儿千里迢迢劫持到苏州,每日捆绑没有自由,每日听你女儿淫词浪语。我侄孙女又被你女儿掠去,关在水牢之中,浑身被水浸泡,不给喝一口水,不让吃一口饭,每日悬吊着,若不是我们及时抢救,恐怕已入黄泉。我们的行动受到你们监视,如今家也不让回。我的邻人陈福被你们的人用飞镖射死,栽于楼下,这难道就是你们的盛情款待吗?”高鹏听了,一语不发,忽而“嘿嘿”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就休想回陈家沟了!”
陈长兴正要回话,只觉身子下沉,还没等他纵身,已落入下面的暗室之中。陈耕耘、杨露禅、陈玉娘也落于室中。原来这是一个活动大堂,下陷后上面的墙板自然合上,坚如铁壁。
第19章 背切肉惊呆田尔旺 肩撞人累死陈敬柏
陈长兴等人闷在暗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叫苦不迭。
杨露禅试探着在暗室中走了几圈,发现这四壁都是石砌的,长有30尺左右,宽有15尺。陈耕耘叹道:“没想到又落到这步田地。”
陈长兴猛然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后悔地叫道:“我真笨,我不如先答应他,然后再寻机会逃走。”
陈耕耘劝道:“爹,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何用?得想想办法。”
陈长兴道:“有什么办法呢?像高鹏这样的魔头,心毒手狠,他会活活让咱们饿死的。”
杨露禅望着黑暗中的陈玉娘,担心地说:“咱们肚子里还算有些油水,可是玉娘一连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会先死的。”
陈玉娘苦笑着说:“陈鹏叔爷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绝食,女人要比男人活的时间长。”
“可是你几天没有喝水呢!”陈耕耘道。
陈玉娘在黑暗中拂了一下乱发:“渴倒不渴,我时常扭动身体,往上撩水,趁机喝一点水,可是那水牢里的水又臭又脏,没有办法!”
陈耕耘说:“咱们现在对高鹏说,答应他的要求,然后再寻机逃走。”
杨露禅站起来,用力敲打墙壁,“砰,砰,砰……”可是没有任何回声。
陈长兴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露禅,你别枉费气力了,你如果耗费了气力,死得更快些,不如坐下来,养精蓄锐。”
杨露禅无可奈何地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陈耕耘‘呼哧呼哧’喘着气,埋怨道:“这屋里好闷,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
陈长兴说道:“我死了倒没什么,我已年过古稀,已是一根朽木,可是你们都年轻,死了未免可惜。”
陈耕耘道;“我闯荡江湖二十多年,没做什么亏心事,死也可瞑目了。”
陈长兴道:“只可惜我那二亩烟叶地没人收拾了,如果没人浇水,就要枯死了。”
陈耕耘问杨露禅:“露禅,你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杨露禅深情地说:“我想我的孩子们,大孩子凤侯长大了,二孩子班侯还小,三孩子健侯更小,我老婆的担子太重了……”说着,淌下泪来。
陈长兴赶快扭转话题说:“耕耘,你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有趣的事情?说给我们听听。”
陈耕耘说:“今年年初,彰德府有一个富商要送药材去山东莱州,准备贩运海盗回河南,请人保镖押送。他在彰德府找了几位镖师,都说莱州地方盗贼如毛,而且武艺高强,杀人如麻,无人愿往。这时,我正在彰德府访友,听说此事后,便登门找到这个富商,声言自己愿去。那个富商见我语不出众,貌不惊人,婉言谢绝了。我见他轻视我,便乘他举茶送客之时,左手举杯,右手按桌,运力发劲。左手中茶杯粉碎,右手按之桌腿向下轧破铺地的方砖,深入土中。那富商见状大惊失色,一再拱手施礼,立刻同意请我为保镖押送货物,聘金从优。我押送货物晓行夜宿,不久来到山东地界,我见天色已晚,便让运货的车夫们在一个村庄的麦场歇息,自己巡守护卫。半夜,麦场四周黑影闪动,数十名盗贼呼啸而来。我一个人三招两势便把这些盗贼打得抱头鼠窜。我捉住一个年岁较大的盗贼,经过盘问,才知这些盗贼的首领是莱州城中一个开粮行的老板,叫田尔旺。我让那老盗贼捎去口信,约田尔旺第二天在附近伏虎坡比武。第二天,我来到伏虎坡,只见田尔旺已约集几百人在那里迎候多时。那些人各持兵刃,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我脸不变色,大踏步向人墙走去,我挥动旱烟袋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左右拨拉,连声说:‘借光,借光’,那些人便身不由己地倒了一片。这时,田尔旺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来,他说:‘久闻陈拳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只此一招,实难令人信服,愿拳师再施绝技,让我开开眼界。’我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与我比武较量,就顺其意说;‘请田先生赐教!’田尔旺回答;‘哪里,田某人不敢造次,备下薄酒几杯,为陈拳师接风。’他说着一招手,几个人抬来一个八仙桌,桌上有黄铜火锅,嗞嗞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两大块鲜嫩的羊肉。田尔旺请我入座后,说:‘我今日亲自下刀切羊肉,请陈拳师吃涮羊肉。’说着,从腰中取下一块白绸巾,铺在桌上。一手从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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