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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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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信既不是公子成一党,也不是安阳君一党。由他执掌虎符,总好过交给公子成或者平原君。
  从赵雍那儿出来之后,我第一时间让宁姜和小翼将触手伸向高信,最好能够得到他所有情报。然后我才换了衣服,带着苏西帮我准备好的礼物,带上了冯实和一干随从,前往公子成府上。他升任宗伯,今晚要在府中饮宴,请了朝中大小官员。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现在撕破脸皮也没什么意义,徒然让朝臣抵触。
  一般来说,关系与主人越近的,地位越低的,去的越早。我故意拖到了天黑,算算宴会应该差不多开始了,这才上车过去。虽然我的车是素车,但因为是王家的规格,走在邯郸街头也是十分拉风。到了公子成府上,门人光看我的车就打开了中门,恭敬地向冯实询问我的来历。
  过了一会儿,公子成门下的迎客疾趋而出,向我赔罪,扶我下车。在门子的朗声通报之中,我带着一干随从由中门而入。穿过天井就看到了正堂上灯火辉煌,满坑满谷都是人。
  我早就让小翼将耳目布置到公子成府上,可惜这老家伙一直韬光养晦,六年来都没有采买过一个仆役。好不容易赶上机会安插了两个人,还没等发挥作用就被发配去了城外的别业。
  我一脚踏上正堂,耳边喧哗的交谈声顿时消匿,所有人都静悄悄地看着我。我扫视堂上,公子成高坐主座,蜡黄色的脸上带着红晕,手里握着金色的酒樽。赵奢已经到了,朝我微微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亲近。主宾席还空着,那应该是肥义的位置。次宾席上坐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志大才疏的平原君赵胜。另一个只有十来岁模样,应该是赵雍的幼子赵豹。
  他们之所以停下交谈看着我,是想看我出丑吧。堂上正席之中除了肥义的位置空着,其他席位都已经坐了人。如果我按照空席的顺序坐,得坐到副席去了。噢,旁边那人倒是相识,乃是肆师剧方。
  让我坐在剧方旁边,这是对我的侮辱么?
  咳咳,虽然我没有看不起剧方的意思,但是大司寇应当有相应的礼遇。我执掌赵国刑政以来,一直秉持着“只拍苍蝇不打老虎”,尽量维护这帮统治阶级的面子和里子。现在你们居然敢欺负我是没有根底的外来户,很好,苍狼不发威,你们还当我是哈士奇啊!
  我阔步走到赵成面前,道:“听闻华族大氏举止有礼,动静守矩,小子乃山林野人,于此一窍不通,故敢问一句,这位次是按什么排的?”
  堂上寂静无声,都盯着我和公子成。
  公子成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做出一副老态道:“司寇尽可随意。”
  我好不客气地坐在了主宾席上,长揖道:“恭贺大宗伯履任春阁。”
  “大司寇客气。”公子成举了举酒樽,再次仗着自己年纪大,无礼答道。
  我回想着师父的教诲,平息心中怒意,环顾一周,大笑一声道:“为何一鸟入林,百鸟压声啊?”
  这则典故在当下并不陌生,周室以凤鸣岐山而兴,故而以凤鸟为百鸟之王,有很多凤鸟题材的俗语诗歌。有什么鸟能够压住百鸟之声呢?自然只有凤鸟。我把自己比作凤鸟,一不小心又开了群嘲,将所有人的仇恨都拉到了我身上。好在这里是赵国,我不用担心他们暴起把我砍死。不得不承认,群嘲的确很爽,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玩坦克。
  “传闻狐子乃山中高士,怎地今日咄咄也逼人?”一个宾客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像是在指责我。
  我瞪了他一眼,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乃小司马赵俊。”
  哦,公子成的老部下了。我微微拱手,道:“原来是政官,失敬。敢问先生,狐某如何咄咄逼人了?”
  “狐子以凤鸟自诩,置大宗伯于何地啊?”赵俊依旧颤颤巍巍说道,好像很容易就会晕倒一样。
  “你的意思是大宗伯不配作为凤鸟么?”我故作惊讶道,“大宗伯是赵室宗亲,先候嫡子,当然也是凤鸟!”赵室以凤鸟为图腾,故而可以说是玄鸟之后。
  “你……”赵俊一时语噎,说不出整话来。他一开始就被“一鸟入林”带进了逻辑误区,以为凤鸟只有一位,呵呵,我还想把“雏凤清于老凤声”甩出来呢。
  “不过你没说错,大宗伯的确不配。”我微笑道。
  这里虽然不是我的主场,但是赵成败在请的闲杂人等太多。他多年不亲自走动朝堂,朝堂上只有他的传说。今天来的官员之中绝大部分是应景敷衍一下,真心的铁杆少之又少。我这么带有侮辱性的话一出口,大部分人面带笑意,想看热闹,还有一部分人无动于衷,漠不关心,只有极少一部分人面露愤懑之色。
  “大宗伯在大司马任上,不能整军经武,筹备兵械,连累先王七伐中山方才克尽全功。”我面不改色,依旧阳春温煦般笑道,“现在做了大宗伯,请来客人却不能妥善安置。呵,这怎么哪里像是一只凤鸟做出来的事?”
  公子成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突然指着我笑了。他笑得声嘶力竭,使得满堂皆惊。几个侍从上前扶住公子成,却止不住他的狂笑。笑是很耗费体力的,对于赵成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笑死”并不是夸张的修辞。
  我从内心中是希望他能笑死的,这样大家都省了很多事。
  上次在巫弓那里见到赵成的替身,看上去和武灵王差不多大,我还以为本尊也是那么善于保养。谁知道本尊和替身的差距就像是两代人,这个赵成还真是不讲究。或者是他以为自己看上去还跟二十年前一样?
  等公子成笑完,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满脸通红,伏倒在桌上,不一时就响起了呼呼的鼾声。
  这手“醉遁”玩得还真漂亮。非但解决了当前的困窘,明天还可以说昨天喝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想想也是,他这个年纪和地位,和我一个后进的晚辈在私宴上争吵起来,传出去怎么都是在自己脸上抹黑,还不如一醉解千愁。
  “主人既然醉了,那我也告辞吧。”我不等随侍出来扶公子成进去休息,先行起身告辞。
  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吃没喝,气醉了主人,惊呆了宾客,我挥了挥衣袖走出了正堂之门。还没等我下台阶,身后就爆起了一阵喧哗声,隐约可以听出是在议论我的无礼。
  于是我决定做一件更惊世骇俗的事。
  

风起沙丘 第69章 第六十五章 借刀杀人(三)
  我让冯实把礼物要了回来。
  不知道公子成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回到家里,苏西和宁姜都笑得前仰后合,小佳连连惊呼不可思议。这有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以为我好欺负么?他是高堂贵族,我是山林野人,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跟我这样的人比礼仪,无论输赢都是贵族丢脸。
  “就像跟狗打架,”我道,“赢了没有什么骄傲,败了却连狗都不如。”
  三女齐齐愣了片刻,宁姜道:“你这是在说自己是狗么?”
  “狗又怎么了?”我不以为然道,“狗永远都是狗,很多人在很多时候连狗都不如。尤其是那帮肉食者。”
  三女哑然。
  我安静地吃完了晚饭,满足地回到书房写书去了。
  写书……
  没办法,能看的书实在太少了,以我这种被新中国教育制度**出来的背书能力,手头那些书早就已经背得烂熟。要想进一步看书,只有去守藏馆任职。不过即便那样也不能接触到真正核心的史书。我上辈子就知道史家是世袭的,但是真的没想到封闭垄断到了非嫡长子不能进入内库的地步。
  我现在主要写的是关于封建社会法制建设的总纲。眼下各种学说都甚嚣尘上,真正有指导意义的却没多少。我在动笔写下《狐子》的时候倒没想过要流传青史,主要作用是培养赵国的法官队伍,充分利用国家的人力资源,缓和社会矛盾,早日让赵国统一天下。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山里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要说我真有什么匡扶天下的大志,实在有些扯蛋,但是后世历史学家中肯定有一大批人认为我就是那样的人。
  “君子。”苏西在门口柔声叫道。
  “进来吧。”我转过身,面向门口。
  移门在苏西手里就像是一件乐器,发出悦耳的摩挲声。苏西拉开门,双手端着食案,轻启莲步走了过来,放在我面前。
  “君子,歇会儿吧。”苏西端起食案上的蜜水煮枣,若羞若涩地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捧举给我。
  我接过蜜水煮枣,热腾腾的……需要我强调一下天气么?六月将尽的邯郸气温绝对超过了三十度啊!我穿这么多衣服已经很悲催了,居然还要享受这么温暖的爱心小点?
  轻轻抿了一口,我放下碗,道:“帮我准备些轻便点的衣服,天气热了。”
  “是君子去沙丘穿的么?”苏西微笑道,“已经准备好了,还为君子准备了鱼竿。”
  “鱼竿?”我诧异了。
  “君子在山中不是时常去钓鱼么?”苏西道,“妾想,沙丘大朝过了礼也就没君子的事了,找个地方钓鱼岂不是权当休闲,正好也不受署里案牍劳形。”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大朝见过礼之后才是各方势力见真章的时刻。
  “君子,为什么你好像提到沙丘就很不愉快呢?妾几次想问,只是不敢。”苏西一脸委屈道,“想来只有宁姜能帮上君子的忙吧。”
  “你想多了。”我伸手轻轻抚摸着苏西的脸庞,从未涂抹过化学药品的肌肤犹如婴儿般细腻光滑,微微有些发凉。苏西被我摸得不好意思了,升起两团红晕,嗔道:“不说就算了,为何又轻薄妾。”
  “沙丘大朝,”我叹了口气,“是王上即位以来第一次大朝,眼下风起云涌,暗流波动,我怕会有变乱。”
  苏西一脸惊恐道:“君子不会有事吧?”
  “很难说,”我摇了摇头,又提起一口气安慰苏西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备下了后路,万一有变,你只需要跟着宁姜走就行了。”
  “有变?”苏西被吓到了,“君子,我们去别国吧,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苏西的胆子小到了这种程度。我有些后悔把这么可怕的事告诉她,又庆幸没把自己卷入其中的深度告诉她,否则她不是更害怕?我道:“没事的,只要过了沙丘大朝,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陪你去。”
  苏西脸色一亮,道:“妾又不是没出过门的人,舟车劳顿有什么好处?只要君子没事,一家人在一起,比哪里都好呢。君子不是常说对得起薪俸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卷入其中呢?”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赵雍那张老不着调的粗狂大脸又闯进我脑海之中,胡须唏嘘,迷瞪着两只小眼挑着一对剑眉,冲人一笑就露出一口黄牙。这大叔有什么魅力?偏偏就成了我的朋友!
  “是主父。”我叹了口气,“我蹉跎经年,是主父在晋阳将我截下,撩升重臣之列。知遇之恩岂能不报?”
  “君子,妾以为你并不沉溺于功名呀,为何如此看重这知遇之恩呢?”苏西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一时语噎,此时才发现苏西一直记着我的每句话,深深受我思想感染。在她面前我**得没有一条遮羞布,何必说那种哄骗外人的鬼话呢!
  “这只是最肤浅的一层,也是世人所见的一层。”我找补道,“主父与我非君臣则益友,我之所以劳心劳力,更多的是为了这个朋友能够不至于死得太惨。”
  苏西不以为然道:“主父乃国君之父,手操大权,真要有事,哪里是你能够救的?”
  “你看那些小蚂蚁,”我道,“虽然个头小,但是一窝出动,即便个头是它们数倍的青虫都抵挡不住,最终成为它们的口粮。”
  苏西身形一颤,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臂,道:“连主父都挡不住,君子又有什么自信能抵挡呢?”
  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我一直保护的秘密,心中自然泛起一丝警觉。不过眼前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子,她是我的爱人,此生的伴侣,她的儿子势必会成为我的继承人,她也终将褪去青涩,成为一家主母。我有什么需要隐瞒她的?
  “我先拔去敌人的爪牙,然后再寻其软肋,捅上一刀。”我笑道。
  “那可难为君子了。”苏西居然戏谑道,“大朝在即,君子可已经拔去了那人的爪牙,找到了他的软肋,磨好了刀子?”
  准备好了么?
  公子成的兵械被我发现收缴了,粮草被我和赵奢偷偷卖了,只有虎符落入了高信手中。安阳君只要能够离开沙丘,这场政变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赵雍自然可以出面收拾残局,各打五十大板,顺势收回政权。明明才四十出头,身强体壮的,玩什么禅让啊!二元政治有那么好玩么?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主父党啊!为什么我不能交结一帮同样忠于主父的人呢?哦,对,这些人都不在朝堂,而在军队。那里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也不可能打进去。赵雍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而有自信面对一切妖魔鬼怪吧。
  但是那就会催生一个更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他会被围困三个月最后饿死了也没有出现勤王之兵呢!
  三个月啊!从被围那天开始派人去秦国、燕国求救,然后两国国君朝议,最后发兵赶到邯郸都不需要三个月!
  如果去魏国求救就更快了……不过魏人跟我赵人有破国之仇,等闲不会让他们的武卒再踏上赵土。
  我仿佛看到了一团黑雾笼罩在地图上。赵国内乱应该是列国诸侯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为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呢?
  “君子,君子?”苏西轻声叫我。
  我这才回过神,干笑道:“抱歉,走神了。”见苏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显然还在等上面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由苦笑道:“我只剪去了露出来的爪子,却还摸不到更深的地方。没法子,谁让你嫁了个外来户,无根无蒂的。真抱歉,为夫只好让小君担忧了。”
  “莫要调笑妾!”苏西不由羞怒,“君子越来越无状了。”
  我假意不悦道:“自己家里,开开玩笑有什么要紧的?”
  小君是诸侯正妻的称呼,我这样的卿大夫阶层是没有资格用的。不过礼崩乐坏的今天,谁还管那么多呢?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苏西,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刚才说的那些话,让生性敏感的苏西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压力?
  苏西转瞬间就双眼泛红,语声哽咽道:“妾本就是个奴隶,得蒙君子错爱……”
  我一把搂住苏西,不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完。这孩子就是太过于感性,这种人往往会做出傻事,尤其在这个举目所见都异常混乱的时代。两个人只要静静依偎就足够幸福了,何必要去觅什么封侯拜相?
  苏西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渐渐平静下来,呼吸由急促而清平,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微风,让人熏然。
  “我终究只是个学徒。”我叹了口气,“放不下这世间的人情,参不破天地的玄奥。”
  “君子是要放下妾等么?”苏西幽幽道。
  “我是说沙丘。”我笑道,“你不妨换个想法,人生在世没有一点刺激是多么无聊的事啊?”
  “不要,妾宁可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苏西的小嘴微微嘟起,想到了什么,又是羞涩又是嗔恼地推开我,道,“不过妾知道君子是天下无双的国士,当以天下为重,不用顾忌家里。”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坚定地看着我,希望我从她的目光中获取她的支持。
  “我其实不是个那么有上进心的人……”我苦笑着把目光转到了桌案上的竹简。墨汁已经渗入竹肉,只要杀过青就可以数千年地流传下去。只要能够躲过秦国的焚书,这些思想就能在两汉四百年中生根发芽……或者,我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些思想落实在实处,亲手栽培,使其壮大。
  一切都要看沙丘大朝的结果。
  

风起沙丘 第70章 第六十六章 借刀杀人(四)
  平原君并没有做上大司马,因为事情发生了一点变故。公子成派出人去提取一部分的粮食——这个时代粮食就是硬通货。结果当然是发现了仓库里空空如也,连耗子都没一只。随后他得知是内史出具了调令,将原本已经入库的粮食全都调走了。
  据平原君说,公子成前一天还安慰他,说大司马还是他的,一同追讨粮食的下落才是当务之急。谁知后一天就闭门不见,而且听说宫中已经拟好的王命也在公子成的觐见之后取消了。这让他十分恼火。
  我很遗憾没能亲身听闻平原君的怨妇故事,不过孔薇在转达这些信息时眉飞色舞,颇有表现力,也算是对我的些许补偿。
  平原君在失去大司马之后,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巫弓,使我当天得到了这个消息。
  “若是有耳目打入公子成府上就好了。”宁姜遗憾道,“不知道公子成到底听了谁的话,转变得如此之速。”
  我笑道:“不是听了谁的话,而是他发现一个事实。”
  “什么?”
  “我们的内史亲自带人去调走的粮食。”我道,“而内史赵奢是平原君举荐的贤才。”
  平原君非但不追究赵奢杀了自己九名执事者,还举荐于王庭,这在世人看来完全就是彻底收服了赵奢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而赵奢为了报他不杀之德,知遇之恩,干点非法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这起盗案就落在了平原君头上。
  可见沟通的重要性,不能及时打电话,就会出现这种事。
  想到电话,我又有些蛋疼,如果及时跟乐毅沟通一下就不会出现剑士营的乌龙事件了。在这么个技术条件十分落后的时代,越复杂的计谋果然越难成功。一念及此,我拉了拉书房里的铃铛。
  这个铃铛直通侍从室,也是冯实的办公室。他现在已经渐渐从司寇署里脱身出来,事务交给他带的徒子徒孙去做,每隔三两天去检查一下工作而已,平时呆在我身边。
  “主公。”冯实在门口报道。
  “进来。”我转过身,宁姜放下了斗笠上的纱幔。
  “主公有何吩咐?”
  “信鸽如何了?”
  “头窝小鸽子已经能飞了,不过还是不能飞太久。”冯实道,“食谱方面正在验配,主料为黍、梁、麦、麻、菜籽。”
  “你养个鸽子还真费心。”宁姜语带不满,“为了吃起来口味好些么?”
  我没有搭理她,对冯实道:“是否每日都在记录鸽子的体重和食量?”
  “仆等每日定时测算。”冯实道。
  我对养鸽子也没经验,又问了些鸽舍清洁和配种繁育方面的问题,便让冯实下去了。
  天气到底热了,宁姜一直蒙着纱幔自己也吃不住,等冯实一走就掀了起来,轻轻用手扇着风。我看她脸上已经热得潮红,不由笑道:“在家还捂这么紧么?”
  “你自己在做什么事?不怕别人用在你身上?”宁姜双目圆瞪,站起身道,“这些天,你没发现你家小君有什么不对么?”
  “苏西怎么了?”我问着,心里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她也用了“小君”来开玩笑。是无心得知,还是有意窥伺?
  情报工作果然不是人干的,我从来都不多疑的人也开始疑神疑鬼了。
  “不知道就算了。”宁姜甩袖而出。
  我看了看窗外,正是阳光明媚。树叶已经烈阳的照射退了翠意,只有干喳喳的绿色。我拉开移门,缓步走到天井,舒展筋骨,做了一套师父传授的体操。在我看来这和后世的广播操太极拳没什么区别,在旁人眼里却是神仙中人的导引术。
  每次我做操的时候,那些奴仆们就会带着不甘又恐惧的眼神躲得远远的,时不时还要回头偷看两眼。冯实也问过我,是否需要清场,我只好笑笑道:“内中另有乾坤,岂是凡夫俗子能够偷学的。”
  做完操,给小佳辅导了一下数学。这孩子心性机敏,已经有了初中水准,一般的会计工作已经完全能够胜任了。不过因为我自己不会珠算,所以无法发明算盘,无法提高小佳的工作效率。不过小佳用竖式计算取代了算筹,已经是跨时代的进步了。
  在平静的一天就要过去的时候,赵奢来了。
  最近这位内史与我走得很近,他倒是不担心把祸水引到我身上。
  其实我也不怎么担心这个问题,大不了我也去投靠平原君,反正那个黑锅他是背定了。虽然我还没有一个明晰的计划,不过让公子成和平原君反目,肯定有极大的好处可以挖掘一下。
  “看来狐子的借刀杀人之计已经得售了。”赵奢端起酒碗,微微笑道。
  我面前放着一碗凉蜜水,这里动不动就喝酒实在让我很头疼。不过说起借刀杀人,现在还没看到效果,充其量只是将计就计玩了一手离间。
  等我说完,赵奢终于开怀大笑道:“看来狐子还不知道,今晚平原君去相府拜访肥义的事。”
  我一奇,道:“平原君去拜访相邦,可有什么说教?”
  “平原君非但找了相邦,还找了我,估计很快就要找狐子了。”赵奢很兴奋道,“他在结盟对抗公子成。”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想自己做国君?”我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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