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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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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是连瑞这种资质的人,心里存不了大志,自然容不下高才,这才会显得局促尴尬。就像有些男人容不得老婆比他挣得多,正是这种心胸狭窄的自卑心理作怪。
  “老朽闲云野鹤惯了,托庇于新城君,年老体衰,不能早起登堂了。”徐劫继续无责任装逼。
  不早起登堂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骁也资质愚鲁,不堪大王驱使。”我道。
  “寡人的上卿之位,莫非还不如新城君的舍人?”赵何的声音里除了惊疑还带着恼怒,说完话方才故意拉了拉嘴角,像是在自嘲。
  我在刚才的刹那,发现自己的确误会了徐劫的意思。
  我以为老头把我扯出来,是借这个机会让我上位,直接进入决策层。我不是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当年赵雍对我也是一样,还让我在基层过度了一下方才命为大司寇。结果呢?这种因人而起的后果就是根基不牢,根本无从与大家大族对抗,脆弱得如同蝼蚁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徐劫那头老狐狸怎么可能犯我犯过的错误?他这样故意闪现一下,又缩回去,显然是想扬扬新城君一门的气势,不让人小觑,以便新城君进一步往上走。同时又表示自己这干人只效忠于新城君,并不打算一窝蜂涌入朝堂瓜分权力大饼。你们这帮既得利益的当权者,只要挤一个位置出来给新城君坐就行了。
  果然老人精!
  “哈哈哈!”赵胜突然大笑起来,化解了堂上的紧张气氛。
  

狐伏勿用 第6章 第一五七章 立身(三)
  “相邦为何发笑?”赵何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不耐烦。
  “大王,”赵胜道,“日前臣收到魏公子无忌来函,尽言伊阙战事,其中言道有楚人尹伯骁者,料敌如神,屡施奇谋,尤其是看破白起声东击西之策,保得伊阙不破。不料今日竟有幸见到先生真容。”
  真抱歉,真容你见过,不过你不知道。
  “某当日也在秦军之中,知道这些不足为奇。”我道。
  “请教先生,白起是如何逃出两面夹攻的呢?”赵胜问道。
  我将当日白起渡河的事说了,只见这位平原君连连点头,道:“恐怕先生也不曾料到,白起并没有往东,竟去攻打了河南!”
  “略有所闻。”我不咸不淡道,表示白起打哪儿与我无关。
  其实当日知道白起打河南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河南是西周公的都城,虽然这位西周公也号称举国精兵尽赴伊阙助战,但是我自始至终在伊阙没见过他的军队。河南地处伊阙背后,也就是说白起在逃亡的时候东进了大约一到两天的路程,然后攻下了这座城市,抢掠一番再走。其胆大和从容,实在让天下兵家自愧弗如。
  如果只是抢了东西就逃跑,那也就不是白起了。
  其后的战局更让我震惊。
  白起竟然没有继续往西北跑,反倒绕到了追击的魏军身后,袭击其辎重,大摇大摆地又往南走。他就这样领着数万大军,在韩魏的土地上跟韩魏玩起了捉迷藏,时不时偷袭两三座城予以补给,抽冷子给追兵来个打得肉疼的伏击,然后施施然渡过黄河,夺下了魏国的安邑。
  现在听说司马错已经出兵策应,韩魏这次割地是少不了的。
  南边的司马靳也成功地逃入了武关。不知道楚国拿了秦国什么好处,竟然没有拦截。后面追击的公孙喜又是个谨慎有余进去不足的老顽固,非但没拦下司马靳,就是连司马靳的后卫都没有多大损失。
  我在公孙喜幕府中位僚属的事并没有故意隐瞒,许多人都知道,只是容貌对不起来而已。我很感谢这个没有相机和网络的时代,每次骗人成功都有种小小的得意。真不知道是我的劣根性还是童心未泯。
  嗯,一定是后者!
  “假若先生处于白起的境地,该当如何?”赵胜问我。
  “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白起的确是用兵大家,非但选择了最有利的战略战术,也精准地判断了魏韩的兵心士气。之所以会发生追的人跑不过边跑边打的人,士气才是重点。
  赵胜貌似不名理解我说这话的含义。
  这个时代还没有“谦虚”这种美德,承认比别人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的确比别人差。问题是徐劫的地位太高,他对我的褒扬也太高,我自己表现出来的也挺高,如此三高之人,居然承认不如一个声名不显的秦国人,这多少让人觉得不现实。
  “假若由先生统领韩魏联军呢?”赵胜又问。
  “我不会立刻弃守新城。”新城就算是一座雌城,经不住秦国大军的猛攻,但是留给秦国危害更大。我会在秦军未到之时,以新城为据点,派出小队进行骚扰,延缓秦军进军速度,打击秦兵士气。在秦军过鲁阳之后,还可以派出轻骑断其粮道,在敌后打游击战。
  等到诸般谋划用尽,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将新城百姓迁徙到伊阙五城。只等秦军进城,付之一炬,我看他们还有多少锐气可以在伊阙跟我耗到枯水期。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能够不拘泥于一城一地,以杀伤地方有生力量为战略目标的将军,恐怕只有我和白起了。
  白起到底是不是公孙起那小子?
  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打听白起的来历,还冒险指令师涓去给我查探公孙起的下落。如果白起和公孙起果真是同一个人,对我来说还真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好友变成了敌人。
  喜的是,这个敌人小时候几岁断奶我都知道!
  果然,等我把我的战略思想说完,整个朝堂都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直到我神游物外开了小差回来,他们还没回过劲来。
  “新城也是一座富庶的郡城,先生说烧就烧掉了,好魄力。”李兑名为赞誉,实含讥讽。
  “乱世之中,虽万户之城朝悬秦旗而暮归楚,即便烧掉又何足惜哉?”我不理会李兑的挑衅,柔声道,“只需断人耕战之员,其国自然无从立足天下。”
  这话说得恐怕有些冷血,就算悍勇的赵国人都一时难以接受。
  我早就看穿了这个时代,远不是什么梦幻世界,以德服人可以仁者无敌。
  现在的战国,君人者只看能否弱敌强我,卿士大夫只看能否光耀家名,至于那些士人,更加奉行“有奶便是娘”。偶尔有一些另类,奉行义理,就会被人捧得很高,戴上种种光环,名垂青史。而背后拿到实际好处偷偷嘲笑他们的,正是那些给他们戴上光环的人。
  赵何在短暂的惊恐之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入仕之初,我曾下过苦功夫研究历代赵王的性格。我发现从简襄开始,赵国的国君就是阳刚与阴柔相交替,竟然没有一个例外。到了赵雍这代,刚好是阳刚外放型的性格,赵何也十分配合地从小展现出阴柔性格的特征。而且赵氏的阴柔性格,更精准的解读应该是“阴狠”和“隐忍”。他们一族,就是隔代遗传的标准范本。
  从赵何的目光中,我知道今天徐劫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可以恭喜我的“主公”,连瑞已经在邯郸扎下了根。也得恭喜我自己,今天才知道徐劫的名声之大,能力之强,头脑之清晰,难怪能**出鲁仲连那个小人精。
  散朝下班的时候,连瑞总算品尝到了被人尊重的滋味。所有人在看到新城君的时候,都会叫垂首示意,有些人还会行个揖礼,叫声“新城君”。从后面看,他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穿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虽然带着更换的衣服,想来连瑞也不敢叫我们等他更衣。
  回到宅邸之后,徐劫来找我,什么都不说,一副胸有成竹,智筹在握的模样。我知道他的意思,那眼神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看到没,老爷我只要报上名号,到哪里都能吃得开。
  我一点都不感谢你。
  我只谢谢我师父。
  哈哈哈!
  “下一步打算如何?”徐劫问我。
  “正要向先生请教。”我丝毫不客气压榨他的智力。
  “大司寇?”徐劫问道。
  “大司寇……赵国大司寇的权力之大,非列国可比拟,要授予外国人,恐怕有些不易。”这还是我当时争来的权柄,现在赵何想是恨我恨得磨牙吧。换成他角度想想,国中有那么数百人整日军训,持有武器盾牌,看上去比黑衣铁卫还要凶悍,竟然只需要大司寇一句话,连虎符都不用就可以调动……能不可怕么?
  “那你怎么想?”
  “我在想,”我犹豫了一下,“大司徒?”
  大司徒这个官职不知是否还空着,并没有听说有人新近补了这个位置。在周礼,大司徒主要负责两个领域,其一是教化民众。所以其大司徒的属官被称为“教官”。其二是掌管田亩、封邑、税赋。在赵国,田亩赋税的职责让给了内史。
  至于教化百姓,这种工作已经被忽视了,诸侯们还肯弄个国学就已经很不错了。齐国将高等教育的功能全部推向社会,交给稷下学宫负责,看上去也是浩浩荡荡,波澜壮阔。实际上那些从学宫出来的学子,并没有充实到国家的人才库中。列国中真正有国家教育的,还是赵国。
  因为我在赵国任大司寇的时候需要专门的法律人才,特意修缮了乡学,加入一些法学基本课程,并且从中挑选优质的学生进入司寇署。只是我掌权时间太短,刚种下去种子,还没看到发芽就已经出了沙丘那档子事。
  不过教育的确很重要,经过学校系统训练过的人,思维方式和服从性都和普通民众大有不同。我还记得有人从文盲比例来分析一战时欧洲列国的战斗能力,似乎挺有道理的。
  徐劫自己信奉“择天下英才而教之”,但并不意味着看不到大众教育带来的巨大影响力。当年孔丘说“有教无类”的时候,颇受人嘲讽。实际上说他门下鱼龙混杂并不冤枉,成材率很低,三千人力只有七十二贤,大约百分之二点四。即便是这么低的成材率,因为七十二贤中出仕的都能混到大夫,所以在春秋时代已经很让人惊羡了。
  人才不是庄稼,收割之后谁拿走了就是谁。
  人才更像是支票,写了谁的名字就是谁的。虽然延期支付,但是一般数额很巨大。
  我为什么不去做这个写支票的人呢?
  诚如在陶邑时朱泰说狐婴做事太匆忽,好像被人追赶着一样。现在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我总算可以安下心慢慢培植我的根基了。怎么想都应该把大司徒这个职位拿下,然后我就以墨燎的身份直接出掌泮宫祭酒,把墨学提升到赵国国学的地位。
  于此说来,还得去见两个人。
  

狐伏勿用 第7章 第一五八章 站队(一)
  要想让新城君从旁听席坐到重臣席,有两个人是必须去见一面的。
  第一个是平原君赵胜,这家伙现在做到了相邦,虽然未必有实权,但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他举荐的人未必会被重用,但是他反对的人八成无法被重用。为了让他不要坏我好事也得去见他一面。何况他在朝堂上还盯着我发问军事,显然是自己幕僚之中缺乏这个领域的人才。
  如果我去找他,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就算不全力支持,好歹也不会阻挠。
  第二个就是关键人物,左师安平君赵成。
  作为沙丘之变最大的得利者,赵成非但风风光光回到朝堂,被赵何拜以左师,同时受封为安平君。从这个封号上就能看出,赵成非但成功封君,而且拿到了封地。这就意味着他的家族可以世世代代继承这个封号,吃着封地的税赋,一直到赵国灭亡。有命有爵有封地,赵成真正的走到了人臣的顶峰,他要是想更进一步,只有拿定身封或者谋反称王了。
  如果能取得他的支持,新城君稳坐大司徒的位置就如铁板钉钉一般。
  他为什么要支持新城君呢?
  我仔细回忆着朝堂上所见所感,隐约之中发现赵成和李兑似乎有些裂隙。当时赵成似乎告诫李兑要“善抚百姓”,这不是**裸的打脸么?当今之时,还有什么比“虐下”更让人鄙夷的事么?
  那么赵成是否真的需要新城君呢?
  我觉得还是需要的,今天他一句话没说,貌似根本没表态,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这么谨慎胆小的人,肯定要辨明风向,起码让人来试探新城君的态度之后才会小心翼翼地采取行动。像李兑那种二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我,不是给自己堵路么?当了两天大司寇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常听人说,不怕站错队,就怕不站队。
  不站队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把你当敌人。
  这句话被年轻的我奉为圭旨,随着阅历的上升,我突然意识道:所有人都是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正面是强劲的敌人,背后是坑爹的队友……那种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恨不得自己不站队。
  这一点上,德国人的体会应该更深刻。
  赵成应该不算很坑爹,何况我也不是铁了心跟他一队。
  我开始考虑该找个什么样的契机去见赵成。我跟他的交往不是很多,说不定就算我不易容,他都记不得我的容貌了。不过我担心见到他我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封号安平君闪亮亮地提醒我沙丘之痛。
  他受封的安平可不是齐国的安平,而是信都辖下的一个城。赵国不像齐国、燕国那样有首都之外的陪都。不过信都的行政权力已经逼近边地的一郡,成为赵国政治体制中的一朵奇葩。能封在开发成熟的邯郸—信都核心区域,可见他这次的收获实在不小。
  换个角度,李兑应该羡慕嫉妒恨吧。他只封了个奉阳君,听上去不错,可惜是个勋衔。虽然不知道赐了多少食邑给他,但是没有封地就总是差那么一等。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东奔西走还要假装逃亡,最后只弄了个不能世袭的封号。好不容易把大司寇捞到手里,尽是老弱残兵,刁民闹事败坏名声,上面还卡住不许扩充警士。
  呼呼,我替他想想都觉得冤得慌。
  那你就索性悲催到底吧,谁让你站错队了呢?
  秉承我一贯的习惯:需要别人办事的时候,坐着等人来求我。
  坐等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垂钓。垂钓就必须要下饵,否则就得等到八十岁去了。
  我的鱼饵是越女社。
  魉姒的越女社到了邯郸,第一站自然就是新城君府上。虽然平原君早早发出了邀请,但是我让魉姒以“排练新戏”为由推辞了。不过赵胜的气度还是可以的,知道新城君已经把人接入了府中,直接送来了礼物,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魉姒倒也不完全是在糊弄赵胜,因为我的确写了个本子让魉姒排演。那出剧很贴近实事,演的是伊阙之战秦国战败的故事。虽然事实上秦国并没有败,反倒赢得十分漂亮,但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看,白起的确没有打下伊阙,所以断章取义的话问题并不大。何况我也不打算让魉姒去秦国演出。
  现在当然还算不上是戏曲。最多是舞台剧加一点音乐元素,配上杂技戏、歌舞和一些魔术,让人觉得好看而已。之前那种乱哄哄全跑台上的演出都能吸引广大观众,我改良之后已经到了逆天的程度,只要在一个地方公演过一次,第二次必然是万人空巷。
  有了这个大杀器,何愁钓不到鱼?
  因为故事情节简单,文武戏加在一起不过也就是大约一小时的长度。排练数日之后就可以彩排了。说是彩排,其实就是小范围的内测,正好借着这个名义,邀请一些人过来凑凑热闹,冒充专家点评点评,也为日后公演造造声势。
  首批邀请名单里,相邦赵胜排在首位。其次是赵成的次子公孙嘉。再其次我请了在邯郸的望族,诸如剧氏、舒氏中地位并不高,平日在朝堂上与连瑞较为友善的家族。而且这些人还有个共性,那就是属于赵成的嫡系。尤其是剧氏,世代礼官,在沙丘时旗帜明朗地站在赵成一国。赵成在大宗伯位上,他们就是铁杆门徒,现在剧方已经从肆师升到了小宗伯。说不定哪天赵成心情好,就把他的“小”换成“大”了。
  唯一例外的客人是下大夫皋安。
  因为没有王命,所以这位下大夫坐席在门口,可见地位之低。他被邀请的原因是他的门客,腾卫。
  袁晗和腾卫不打不相识,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我给了袁晗一笔经费,让他去收买腾卫,最好能够跳槽过来,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既然要挖人,多少也得给皋安一点面子,所以请他过来一起乐呵一下。
  如果皋安是个聪明人,他就该投入新城君门下,顺水推舟把腾卫举荐给新城君。如果他实在笨到想不通这点,那就只有白白丢个高手门客了。
  其实腾卫那边我丝毫不担心。有心来邯郸谋出生的人,怎么可能会讲究忠臣不事二主那一套?没有王命的下大夫,光靠俸禄是很难养得起高级门客的,就算腾卫不讲究生活质量,但是自己都没有王命在身,还说给人家一个光明前途?那不是忽悠傻小子么?
  我只是想做得漂亮一些,不让人抓到说闲话的机会。
  在准备好了钓饵之后,我还要把鱼赶过来。
  这种外力就是燕国。
  燕王求贤若渴,筑下黄金台的事已经传遍了列国。我只要让苏秦写封信给燕王,推荐一下新城君,暗示新城君手下人才济济,现在赵王只给封爵却不给王命,正是挖墙脚的好机会。燕王一定会派出使节过来商洽的。
  有了这一里一外两个力,首先坐不住的人不是赵何就是赵胜。
  而且赵何一旦坐不住,首先是让赵胜来找我。
  憋了十来天之后,总算等到了燕国的来使。这种传书速度已经很令人惊叹了,我越发为自己重视发展天璇堂感到英明。燕使到达邯郸的第二天就是越女社在新城君府上的彩排,所以请柬也就顺便送了过去。我觉得这是赵何故意假称自己要外出狩猎,晾着燕使,好让赵胜在看彩排的时候能够跟燕使搭上话,套套近乎。
  赵胜即便做到了一国相邦,也还是只有那么点出息而已。
  一应交代完毕,就是越女社彩排的日子了。
  彩排当然不是真的排,而是借口首映前的一次公关活动。首先要在正堂之外搭一个牢固的舞台,方便安排机关暗道,好演出魔术效果,增加舞台气氛。
  其次要“幕天席地”,凌空拉起帷幔,防雨防晒防权贵们吃不消光天化日。同时还要清扫地砖,铺上席子,就像是搭了一间厅堂出来。最后才是排定座次,安排筵几,准备点心水果。确保权贵者坐在高处,沿着台阶往下,客人的地位越来越低。
  这些事交给冯实就可以了。我甚至连检查都不用,他现在办事很让我放心。
  魉姒很想念她的那些姐妹,请了两天假,上下跑了几圈方才回来。我已经习惯了她帮我化妆易容,乃至到了为我挑选衣服的程度。我以前一直偏好深衣,虽然裹得紧,而且看着老气,但是穿起来其实很方便。现在总是莫名其妙地穿着襦裙,等我发现这种改变的时候已经都快习惯襦裙的宽敞飘逸了。
  这位公主,很有心呢。
  小佳跟她斗,怎么可能赢?还好她们不会上演悲催的家斗戏码,否则我只有仰天吐血了。
  “主公,你有没有发现,赵牧与小佳走得很近。”魉姒在帮我梳头的时候,貌似随意地说道。
  我登时警惕起来,作出随意的姿态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话虽如此。”魉姒说着话,手下却没有慢,“她不是还要侍奉主公么?与主公的弟子不知回避,总是不好。”
  “童言无忌,”我道,“你倒是记得牢。”
  魉姒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我想了想又道:“迟早有一天把你们都嫁出去,省得在我眼前晃荡惹我心烦。”
  魉姒正要反驳,就听到外面过道传来蹬蹬的脚步声,显然十分慌乱。赵牧一把推开门,面色惊惶:“夫子!小佳出事了!”
  

狐伏勿用 第8章 第一五九章 站队(二)
  开玩笑呢吧!
  这可是我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明明暗暗三重护卫。天璇天枢两堂昼夜轮班,还有庞煖这样的大高手看场坐镇,小佳能出什么事!
  “慌张什么!”我面色一沉,“小佳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赵牧两个呼吸之下,总算恢复了镇定,道:“适才与赵括投壶,刚好小佳从廊下走过,赵括想吓吓她……就取了一箭朝小佳投去……结果……射伤了小佳。”
  投壶用的箭又不是真箭,箭镞都是钝的,加之又是手投,能伤到什么程度?直接射到眼睛了么?
  我问道:“现在小佳如何了?”
  “师叔带下去上药了,求夫子责罚!”赵牧跪坐地上,头埋得老低。
  “同门之间,当如亲亲,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站起身,“先去看看小佳的伤势吧。”
  我正要走出门,只见走廊尽头转出个少女的身姿。脚步身形无不熟悉,正是小佳。看她步行有力,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伤在哪里。
  小佳也看到了我,远远就行了揖礼,上前道:“夫子。”
  “你伤在哪里?”我问。
  小佳脸上一红,倒是赵牧窜出来道:“伤在脖颈了。”
  我拉着小佳走到天井,不由分说拉开衣领,仔细一看,果然有道血痕。
  “唉,幸好小佳来得及时。”我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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