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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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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俩没有说话,小翼的眼泪先流出来了。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那时候家里穷,夫子自己也半懂不懂的,一心要闯荡一番大事业,顾不上你们。你们也都算争气,从来没让夫子失望过。”
  “这次夫子这么生气,自己也有责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自我检讨,不过苏西走了之后,我的性子就变得有些古怪,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剖析自己了。
  “夫子,是我错了。”小翼哭道。
  “小翼,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应该把剑指向自己人。”我严肃道,“如果应该一个人的性格而排斥她,看不起她,那非但是无德,更是无耻!夫子对你的期望很高,当年就跟你说过,封侯列土都是唾手可及的事,而你展现出来的种种个性,让夫子很失望。很失望啊!”
  “但是,”小翼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月姬的确比不上主母!”
  “我没有想过要收纳谁。”提到苏西我更是心中一阵烦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我安排月姬去接手有美闾,自然也有更深的用意。你什么都没看清楚,就盲目动手,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你现在怎会如此浮躁!”
  小翼抽泣着没有说话。
  剑伤加上今天的鞭伤,让他看上去弱不禁风,丝毫没有了地下世界冲锋陷阵的豪气。
  “从你一直报喜不报忧开始,我就很不满。”我没有就此打住,“你是将那个事业视作自己的私产么!”
  “我只是不想让夫子担心。”小翼辩解道,“我想做好,让夫子满意。”
  我长吐一口气,道:“你这想法就是私心。只是有些人的私心是为了钱权名利,你的私心是为了获得我的认可而已。做人做事,私心是最大的障碍。夫子也有私心,所以一旦私心作祟就有大灾大厄,这就是老子说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啊!”
  小翼重重点了点头。
  “大局啊,小翼,”我道,“扎下根,着眼于全局,所有你现在手头上的事,只是通往根本的阶梯,而非值得流连的珍宝,更不是你人生的终点。”
  “是,夫子。”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等伤愈了还有事要做。”我站起身,“小佳,跟我来。”
  小佳跟我出了房门,见宁姜就站在门口。我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让小翼好好休养。而且人在愤怒、悲恸时,身体里的力气会瞬间耗尽,小佳今天情绪这么激烈,也该回去休息一下。
  “别那么暴躁。”我对小佳道。
  小佳点头告退。
  宁姜等小佳走了,似笑非笑道:“你有资格说她么?”
  “偶尔用自己做不到的事去要求一下子女,也是很正常的。”我毫不羞愧道。
  “说起来,你只是比他们俩大几岁吧?”宁姜道,“那时候你都还没弱冠。”
  这一世大概只是大六七岁,不过加上上一世的三十多年呢?我都可以算是晚婚晚育了!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争论,淡定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是实话。
  

狐伏勿用 第20章 第一七一章 兼收(二)
  二十一世纪时,一群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还动不动自以为自己是大人,在追求自己成为大人的同时却拒绝成年人应当担当的义务。
  在这个乱世里,十三岁就成丁的少男少女们,无论贵贱都清楚自己的责任,并且为之努力奋斗。
  即便是赵何那样的二“哔”青少年,也不是白痴似的等着长大,享受一国之君的荣华富贵。
  光是父亲哥哥死于非命,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个很大的打击。然而他没有丝毫颓废,坚强地坐在王位上控制这个国家继续往前,不至于被周边列强瓜分。
  如果不够坚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我相信没有人是彻底没心没肺或者狼心狗肺的。
  这是个乱世。
  即便战场在数百公里之外,这依旧是个乱世。
  只要是乱世,就没有温情脉脉的父母,就没有养花的温室。
  繁忙闷热的六月终于走完了最后几天,邯郸街头的孩子们开始高唱:“七月流火,八月剥枣,九月授衣,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的童谣。
  这其实也不是童谣,那都是《豳风》里的句子。在后世放在语文课本里能够让许多学子挠头的苦涩文字,现在只是五六岁孩童街头巷尾唱着玩的儿歌。我站在院子里,与外面高唱儿歌的孩童隔着一堵墙。
  即便不用去看我也知道,必然是几个大的在前面围成一团,奔奔跳跳,后面跟着两三个才会走路的小家伙,兴奋地想加入哥哥姐姐的行列。
  那时候,我就是看到五六岁的孩子已经要帮家里带弟弟妹妹,甚至烧水做饭,从而大受鼓舞,重新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捡草料的动力都强大了许多。
  现如今……
  周昌赶到了历山,开始接手墨者的训练。
  这些天庞煖送爱徒去雷泽,正好给那些墨者补补课,调整一些训练计划。
  梁成从历山来到了邯郸,显然以前没来过,处处透着新鲜。他到邯郸的当天就要求见我,向我请教墨学上的问题。
  我当时被他吓了一跳,整整三大卷的问题,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方才讲完。
  虽然是请教,不过我也觉得受益颇深,称得上是教学相长,可见这些日子来梁成没有落下功课。尤其在逻辑学方面,梁成有了极大的突破,特别是“周延”这个课题,已经能够独立成书了。
  看到他的成就,我很欣慰。
  “新城君就任大司徒之后,”我对梁成道,“有意振奋泮宫,以我墨学为宗学。”
  “大善啊!”梁成几乎跳了起来!难怪人们喜欢正坐,这要是坐在椅子上铁定得摔倒啊!
  看着梁成手舞足蹈的模样,我也笑了。
  我这一笑,梁成却愣住了。
  “怎么?”我问梁成。
  “钜子也会笑啊!”梁成居然感叹道。
  “什么话……我一直很开朗啊。”我有过一直板着脸么?有么!哥一直都是个喜笑颜开的阳光青少年吧!
  “反正成自初遇钜子至今,不记得钜子笑得如此开心。”梁成很认真道,“若是钜子不信,可以询以诸君。”
  “这事,哪有因为这事特意去问别个的。”我苦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笑不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真是大事!”梁成一本正经道,“钜子一直板着脸,我们就总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那时候整天只恨太阳落下去的太早,夜里太长,不能长进学问,十分痛苦。”
  “那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我笑道,“以后我多笑笑,免得累坏你们。”
  “钜子当然应该多笑一些,”梁成道,“墨学已经成了赵国的宗学,距离光大天下也不远了!钜子!”他突然大声叫我,吓了我一跳。
  “钜子!”梁成索性站了起来,“我们终于把墨学光大了!我们终于对得起子墨子先师了!”
  灯光之下,梁成双眼水汽蒙蒙,很快就鼻头泛红。此刻,他是真的全身心地与墨学荣辱合为一体。这是对自己理念的虔诚信仰,是已经抛弃了个人小我的博大情怀。我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受的苦,从六七个人发展到现在“墨徒半天下”,每个人都付出了极大的心力和劳力。
  “我们不仅仅是对得起子墨子,”我低声道,“更对得起天地、往圣、生民,还有子孙万世。”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梁成随口吐出四句教,“钜子当日在传舍之中所言此四句,真如黄钟大吕,日日夜夜在弟子脑中回响。今日,弟子终于可以毫无愧疚的将这四句话说出来了!”
  “还早,”我示意他坐下,“在泮宫开墨学只是第一步。如何将墨学深入人心,千百世而不衰呢?如何让墨学与时俱进,不至于落入腐儒的窠臼呢?如何不让子墨子的本义不被后世小人篡改,以至于成了愚民的枷锁……这些都是比让墨学光扬天下更艰巨的使命。”
  梁成冷静下来,突然咧嘴笑道:“钜子,现在弟子知道,为何你总是心事重重不苟言笑了。虽然前途艰辛,但是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有这个信心是好的。”我微笑鼓励了一句。
  想想也是,那时候我刚失去了苏西,哭瞎了双眼,借尸还魂拉起了这么大的队伍。重重压力,各种纠缠,没日没夜地煎熬我的身心,怎么可能笑得出来?现在总算好了,我又回到了这片土地上,而且我身后有墨门,手中有暗驭手,身边还站着个或许靠谱的陶朱氏。风水轮流转,也该我笑到最后了。
  “弟子等一直很有信心!”梁成笑道,“因为我们有超越子墨子的钜子燎!”
  “你们觉得,我比子墨子还要贤么?”我严肃问道。
  “虽然有些……不过是的!”梁成开始有些扭捏,最后还是很认真地肯定道。
  “很好,”我总算松了口气,“既然我可以超越子墨子,你们也就可以超越我。我们墨学门人只有一代比一代强才对!如果总是觉得先生、钜子是对的,那么‘尚贤’一说最后只能变成笑谈。”
  “诺,钜子!”梁成躬身拜道。
  “我将出任泮宫祭酒,”我对梁成道,“亚祭若不是孟轲就是徐劫,取决于孟轲是否愿意来。”
  “孟轲?”梁成一脸不甘,“为何请他来?”
  “到底也是闻名诸侯的大贤,”我道,“而且也要做出泮宫‘百家争鸣’的立学宗旨。”
  “但是他,他一向是诋毁我墨学的。”梁成有些着急。
  “梁成,”我摇头道,“墨学固然是天下之学,但是我们不能将天下之学只限定为墨学。若是如此,日后墨学必然从内部腐朽,被那些君人者视作残虐百姓的刀斧。到那时候,非但子墨子,就连禽子、我、乃至你们,都会被涂名耻册。”
  梁成良久不语,终于道:“诺。”
  “你还没懂。”我叹道,“尚贤,非但要尚我学之贤,也要尚他家之贤。子墨子之前就没有贤者么?儒生之中就没有贤人么?只有取长补短,吐故纳新,方能长久啊。殊不闻,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现在排斥孟轲,未来就会排斥儒学。你排斥儒学,你的弟子就会指儒学为谬说。这样一来,儒学尚未有丝毫毁损,反倒是我墨学门人都将心封闭起来,走上了偏执之路,远离正道!那还谈何为天地立心?”
  梁成的额头流出亮晶晶的汗水。
  “多谢钜子破开迷雾!”梁成再拜。
  我道:“你知道就好。儒学在孟轲手中才真正兴起,成为天下显学,这个人还是很有本事的。将心放宽些,好好向他学习。他就是败在年老之后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既然是他走过的错路,咱们何必再走一遍?”
  梁成再拜而出,脚步声沉稳了许多。
  我看了看天色,懒得再回新城君府上;索性就住在这处别墅。明天顺便见见南郭淇,也有挺久没跟他好好聊过。这人干劲十足,可惜学东西却有些慢,原本是这个团队的核心力量,现在却渐渐有些边缘化。
  人的资质不同,发展方向和速度也都不同。若说这些人的所得,梁成得“言”,周昌得“密”,子淇得“行”,滦平得“术”。其他秦棣、严无咎、郑艺虽然也是跟着我一起从大梁走出来的,却仿佛被中途的风景所吸引,所得并不多。
  即便如此我也十分欣慰了,这才两年时间,我已经撑起了一个学派。当然,墨学的底子好是肯定的,我的战略正确也是事实。
  吃过晚饭,邯郸上空开始打雷,不一会就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季早已经过了,现在开始的雨水算是凉雨,每下一场就会凉几天,冲刷剩余的暑气。直到九月,那才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我躺在笫榻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打在房檐,渐渐有了睡意。过些天许历也要带着新调教好的暗驭手回赵国,找一些不张扬的山贼水盗进行最后的实践。只有见识过生死才是真的暗驭手,才能真正付以重任。
  天色未明的时候,不远处的泮宫工地就传来了劳作的声音。我穿上衣服,让冯实派人去找南郭淇,今天就在这里见他。
  

狐伏勿用 第21章 第一七二章 兼收(三)
  见到南郭子淇的时候,他十分激动。他与我的关系貌似师徒,实则朋友,所以相比较梁成而言,放得开许多。
  “钜子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找了钜子数次,都不能得见。”南郭淇道。
  “在一位故人那里略作盘桓。”我道,“子淇这些时日可都还顺利么?”
  “顺利,顺利!邯郸的共济会虽然发展不快,但是胜在扎实。”说到共济会,南郭淇顿时眉开眼笑,“赵人的坦诚爽朗,淇行走列国不曾见有胜出者。”
  “燕赵多慷慨之士。”我道,“泮宫要以墨学为宗,你是愿意继续推行共济会,还是来泮宫做个博士?”
  南郭淇想了想,道:“钜子,你知道我的,还是跟了钜子之后才学会了识字,这就去当博士,怕被人耻笑说我墨家无人。还是在市井中打混,将共济会发扬光大比较适合我。”
  “善。”我称赞道,“能够知道自己走什么路才最好。你安心做好共济会的事吧。”
  “只是钜子,”南郭淇道,“这些日子以来,有件疑惑一直萦绕心中,难以排解,还请钜子教我。”
  “你说来听听,我与你一同参详。”我道。
  “百姓并不排斥我墨学,日常也能做到节用,只是一旦涉及到祭祀神灵或是先祖,必然要三牲不可。”南郭淇一脸无奈,“该如何是好?”
  墨子所谓的节用是针对儒家提出的厚葬。以他朴素唯物观看来,天地间的财富是恒定的,如果死人占用得多了,那么活人能用的就少了。而且节葬针对的范围也很狭隘,只是卿士大夫。因为穷人即便想厚葬也厚不起来。
  为什么不把这些给死人而死人无法享用的东西留给活着的穷人呢?这就是墨子最初的想法。后来墨学子弟们将这个思想发展成了“节用式兼爱”,其中许多话在两千五百年有人对我说过:再富有的人,所睡不过一丈之床;座驾不过是代步工具;衣服也只能穿一身;吃能吃多少,胃纳终究有限……为什么不省一些,给予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呢?
  还有一种更流行的句式:全中国每人捐一圆,则可以如何如何……从建造航空母舰到保护大熊猫,从救助弱势群体到美化城市环境……全都可以解决。
  这些都是墨子留给我们的思想财富,也是儒家所不认可的。
  但是厚祀则不同厚葬。因为祭祀用的太牢少牢并没有浪费,仪式结束之后大家就都分掉吃了。
  我见过那种分食祭品的情形,简直如同狂欢一样。尤其是诸侯和权贵,非但要分给同宗的人,偶尔还会施舍给穷人,故而春社秋稷是人民最快乐的时候。
  如果要摒弃厚祀,不是等于减少了民间节日么?
  如果天子诸侯不再用太牢少牢,那么官员的福利也就少了许多。
  “这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啊。”我感叹道。
  “但是许多人家都因为祭肉而苦恼。”南郭淇道,“若是不用三牲,又会被人看不起,更怕祖宗怪罪。”
  “贸然地反对厚祀,会被人抓住把柄,从《明鬼》篇中攻讦我们。”我很直接地对南郭淇道。
  墨子提出鬼神之说,并不单纯出于他的二元论世界观。他更喜欢用鬼神来作为约束人心的利器法宝,尤其是对那些强势的诸侯权贵,让他们相信人死后有灵,能够有效提高他们的下限,确保他们的节操。既然鬼神有这样的约束力,就必须恭谨地对待,小心翼翼,不要乱行乱做。照这个逻辑推导下去,厚祀就变得无可厚非。
  你不能一边嚷着举头三尺有神明,却又轻薄贡品,那让人如何心安?又让鬼神情何以堪?
  “移风易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缓缓图之吧。”我劝子淇道,“你只要告诉民众,心存诚信,量力而行,自然鬼神庇佑,百无禁忌。”
  南郭淇点头称善。
  送走了南郭淇,我直接起草了泮宫的组织框架。泮宫祭酒为墨燎,也就是我。祭酒的权威极大,这也是我不肯让给别人的缘故。亚祭首选孟轲,借他的名头,也可以表现我墨学的宽容大量,真正做到“百家争鸣”这四个字。如果他不来,那么徐劫也可以客串,反正没什么正事。
  祭酒和亚祭等于是正副校长,其下设立一个祭酒长史,负责泮宫日常运营,有些类似教务主任,就由冯实担任。他现在已经成了我各个身份之间的桥梁,有他在我才可以如鱼得水地任意变换身份,不用担心信息不畅,露出马脚。
  具体教学方面,设立文理两院,由博士掌管。文学院博士为梁成,同时兼任墨学教授。理学院博士为滦平,兼为物理教授。
  在博士之下就是具体负责教育工作的教授。我在文学院开了墨学、儒学、道学、法学四个专业。理学院开设数学、物理、天文、医学四个专业。
  光是找这八个教授就费了我不少脑细胞。文学院那边还比较轻松些,儒学很好找,道学其实就是黄老之学,我已经内定了袁沢。那家伙暂时没有工作,就让他来学院清谈讲道,免得无聊。至于法学,我比较属意贾政。之前的法学院就是他和仇允负责的,现在我希望仇允能够重新出任法官,所以教职交给贾政比较好些。
  这些教授自己可以聘请三位助教,由泮宫支付薪酬。如果不聘请,这笔薪酬也不能落在教授头上。我的目的是鼓励教授培养接班人,而不是减轻他们的工作负担。
  理学院的教授就有些头痛了,当今之世急需科技人才,但是到底时代太早,才是文明萌芽的时候。科学体系连个雏形都没有,顶多算是发芽。好在滦平可以讲物理,也能暂时代课数学。他在齐国时认识一个叫魏迁的人,是石申的再传弟子,已经去信请他来这里担任天文教授。
  至于医学教授,我实在无奈了。这个时代巫医还没有完全分离,医生内部也没有建立起全观体系。看上去中医已经诞生了,但完全是那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庸医,若不是草药和针砭这两种中医的招牌,他们和巫者并没多大区别。
  许多医生都是专攻一个方向,比如食医、疾医、金疮医、带下医。其中带下医是专治带脉以下的医生。因为带脉以下大多是女人得的病,所以带下医也就成了妇产科医生的专称。以新城君的地位,要找一个上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这位上工愿意将医术传播出去。
  万恶的知识垄断和精英传承啊!
  我只能用最古老,也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了。
  张贴告示!
  我在邯郸全城张贴告示,并且广派人手奔赴各国,报出了教职招聘的消息。所有教职的待遇都十分优渥,为的就是吸引金凤凰。同时也是招生广告。那些原本为了应聘教授而来的人,发现自己的水平太低,很容易就会转为学生。学生毕业之后只要有岗位,就会留在赵国。这样对于赵国的软实力无疑有着巨大的提升。
  当然,这都是连瑞给赵王的报告上的话,只是画了个美好蓝图,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实际问题。
  反正泮宫的工程也要明年开春才能结束,彻底能用估计也要等到夏天。我还是喜欢寒暑两季放假,平时十日一休,所以最好是七月开学,十月放假,为上半学期。下半学期从二月开学,上到五月放暑假。寒暑假占了半年,方便学生回家照顾一下家里,或者结伴出去游学。
  在我理想中,既然是大学生,就必须会自己思考。要思考就必须有时间,虽然十日一休,但是每天上课时间不过是早上下午各一个时辰。有时候老师若是不想多讲,这个时间还会进一步缩短。
  至于费用……
  “什么!全由泮宫出钱!”连瑞惊叫起来。
  虽然他知道不是他出钱,但是这个学费生活费全部由国家负担的想法的确有些可怕。
  我倒是觉得这点钱并不是出不起,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有这种待遇。
  首先是人数。整个泮宫修建完成之后,教学区一共是三座明堂,二十五个厢房,两个实验场。宿舍区是三排长屋,一共一百二十个房间。考虑到可能会学子家境贫寒,所以这一百二十个房间也可以改成三人宿舍。如此一来,整个泮宫最大容纳学生的数量是三百六十人。
  如果要扩招,学生就得在泮宫之外自己租房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以连瑞的名义,将泮宫之外的土地尽数并购过来。等以后房子造好了,肯定会有大量有钱人家的孩子在这里租房住。同时还可以开辟一些食肆、酒庄之类的娱乐产业。
  如此一来,这笔收益也不会小。
  再者,国家全额承担生活费和学费只有两种,一种是贫困学生,另一种是优等生。我分为助学金和奖学金。领取助学金的人必须受到消费监督,学校提供三人宿舍和食堂里定制的营养套餐,使他能够完成学业不至于营养不良。
  高额奖学金则只提供给优秀学生,非但要学习成绩好,也要有思想。这种高额奖学金并不普遍,我给八个专业平摊下去,每个专业只有两个名额。虽然竞争会激烈一些,但是额度绝对够高,非但可以在泮宫过上优渥的生活,还能有足够的富余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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