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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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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看来传闻害人啊。”
  “什么传闻?”
  我将平原君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魏无忌。魏无忌满脸胀得通红,道:“那是我酒后失言,而且说的也不是公子睿!平原君堂堂丈夫,怎么可以如此!太无礼了!”他略一停顿:“先生以为,会不会这是赵国的托辞,其实并非有迎娶齐女的意思?”
  “就差了一日,或许是你们魏国的消息走漏,使得赵成亟亟与齐国勾搭在一起。”我道。
  “赵成为何会对我魏国如此忌讳呢?”魏无忌苦思道,“魏国近二十年来都没有与赵国兵戈相见,其间虽谈不上友善,倒也不曾翻脸啊。”
  的确,这个乱世里,二十年没有打仗的国家绝对可以说是睦邻友邦了。我想了想,道:“是不是你们魏国的哪位重臣,曾来过赵国,为赵成所不喜。”
  “这个……”魏无忌微微仰头,似乎在脑中将所有的重臣过了一遍,道,“如今朝堂之上的重臣,一半是宗室,一半是循吏,都不是会与赵成结怨的人。”
  “会不会是沙丘之后,许多赵臣投我魏国的缘故?”魏无忌突然想通了似的,“我记得当年狐婴就是去我魏国避难,后来不知所踪的。不会就是因为狐婴吧?”
  “狐婴后来还去了齐国。”我道。
  “哦……”魏无忌道,“那是为何?无忌此番真是困顿难解了!”
  “你且安心在此间住下,反正公子睿一时也不用担心嫁不出去,等我为你打听清楚了再做计较吧。”我道。
  “有劳钜子了。”魏无忌行礼告辞。
  自从沙丘之后,赵国的外交策略就有些飘忽不定。赵雍是个坚毅果断的人,所以他想干嘛就会循着一条线干下去。先伐中山,然后再伐秦,继而再打谁谁谁,他脑子里就这么一条线,没有其他。
  赵成是个阴柔的人,什么事都走在暗处,自己不扯大旗,所以如今赵国彩旗飘飘,就是形成不了合力。看着赵雍打造出来的军国主义国家变成了个温柔小白兔,说不定很快就有国家上来捏一把什么的了。
  这个时候结好齐国,背靠这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国,的确是条不错的策略。不过齐国跟我们赵国交战时间太久,一直是赵军的假想敌,突然结盟,朝堂上的大夫们首先就转不过弯来。
  而且怎么安抚仇氏和那些有家人在宋国出仕的家族呢?
  现在宋国可是我们在中原的重要盟友。若是没有宋国的牵制,难保齐国、魏国不做闹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一定是有些用脑过度,脑壳就像是针扎一般,索性出去走走。这一走就不自觉地走到了徐劫住的小院。院子里的一老一少正撩起了衣袖,在草丛里找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过去,没有惊动他们。
  “看!这里有个穴。”鲁仲连压低声音对徐劫道。
  徐劫躬着身子,一丝一毫地往前挪动,看不出有半点老态。
  “出来了!堵住!”徐劫突然喊了一声,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鲁仲连也没有闲着,反应极快地扑向自己应在的位置,两个脑袋很响亮地撞在了一起。
  我听着都觉得蛋疼。
  两人也没站起来,翻了个身,索性坐在地上,揉着脑袋。徐劫这才发现我站在篱外,带着呻吟道:“你怎么来了?”
  “晚上散步刚好走到这里。你们在抓蟋蟀?”
  “嗯,好大一只!”鲁仲连伸出小手,比划着。
  “这么早,能有什么好蟋蟀?”我有些不信。现在就算有蟋蟀,也都还没发育成熟吧。
  “偏偏就有了,我们亲眼所见。”徐劫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进来坐坐?”
  “唔,谢谢先生。”我也没有客气,脱去鞋袜就登堂入室了。
  到了灯光下一看,这爷孙俩都打着赤脚,走过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小的灰土脚印。一大一小,错落有致,颇为有趣。再看两人脸上,不知道捉了多久的蟋蟀,一片一片的泥土混着汗水涂成了大花脸。
  “哇哈哈哈!”鲁仲连手指着他师父,哈哈大笑起来。徐劫看了看徒儿的脸,也大笑道:“你个花脸狸牲!”这一老一少又笑得抱成一团。
  我突然觉得火光跳动有些刺眼,眼泪都忍不住往外流。灯油的味道也过于刺鼻,闻着鼻头发酸。于是我叫来堂下随侍的杂役,让他们把冯实叫来。
  “主公。”冯实很快就到了。
  “去把我的珠子取三颗来,给先生换上。”我道,“另外市面上若是碰着了,就买下来,这东西好用。”
  一个健妇打来清水,给俩人洗手洗脸。
  徐劫将布巾从领口送进去,用力搓了一圈方才取出来,像极了后世没混出名堂的老流氓。原本雪白的布巾上变成乌黑一团,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洗澡了。至于那个小的……唉,我能怎么说呢?原本可能是神童一样的人物,现在被调教得和徐劫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
  “老夫此生就收了这一个弟子,”徐劫见我打量不到十岁的小鲁连,“最有成就的事,就是把他从神童教育成了常人。”
  我心中一惊,自己的价值观有些变化啊!我为什么会以神童为高为尚,却以变成常人为可惜的事呢?
  “是不是很羞愧?”徐劫就像是能读懂我的心思一样,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
  “有什么好羞愧的。”我岔开话题笑道,“最近先生就在捉蟋蟀?”
  “哪有那么轻松!”徐劫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难道老夫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么?”
  “哦?我一直这么以为。”跟徐劫不用客气,这家伙很有老顽童的味道。看到这么可爱的老爷爷,我真是情不自禁就想调戏一下。
  冯实已经拿了珠子过来,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香木盒子,十分美观。因为一时没有来得及准备珠阁,所以用的是一盏三岔头的灯奴。放了三颗明珠上去之后,室内顿时亮堂了许多。我也就让人把火熄灭了。
  “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徐劫取过一个珠子,拿在手里把玩,“这就是随侯珠吧?”
  

狐伏勿用 第25章 第一七六章 牵引(二)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以前对玉石珠宝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会不会有辐射。不过上千年的经验传承下来,若是这种夜明珠对人体有害,早就被说成鬼石了,谁还会对此着迷呢。
  “等会让他们配上轻纱,光线就能柔和许多。”我传授经验。
  “这木盒子好香。”鲁连抓起盒子,“师父,我能用它放陶俑么?”
  “不能,那是我的!”我假装凶狠地等着鲁连。
  鲁连看了看我,又望向徐劫,轻轻拽了拽徐劫的袖子:“师父,你主公怎么如此不庄重啊?恐非贤人,咱们还是走吧。”
  这话说得太不和谐了!
  好在我听说过一句专治各种不服的良言:唯暴力可换和谐!
  于是我扑上去,将鲁连压倒在地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用力在他头顶揉啊揉啊揉!
  蹂躏!
  K。O。
  看着鲁连哭着跑出去,我觉得心里前所未有地满足。
  以后看到这个小正太就要这么蹂躏一下,看他还敢不敢耍傲娇。
  “多大的人了,跟孩子似的。”对于我欺负他的爱徒,徐劫撇了撇嘴,“又有什么麻烦了?”
  “是这……”我将魏无忌来为公子睿求亲的事告诉了徐劫,问道,“为什么赵成会这么亟不可待与齐国结盟呢?”
  “你不知道齐国的新任相邦是谁么?”徐劫问我。
  我当然知道。齐国好歹也是我经营了许久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眼线。而且你这老头所能看到的情报也都是我抄送给你的吧!
  “吕礼,怎么了?”我问道。
  徐劫摇了摇头:“既然知道是吕礼,你还想不到么?”
  孟尝君走后,秦国派了吕礼前往齐国,被齐王地封为上卿,命其担任相邦。
  这人在秦国的履历我也查过,只是个普通的小贵族,跟着魏冉打过几场仗而已。不过说起来,这是最近几十年秦国第一次派出自己的官员去他国担任相邦,反过来说,六国也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接受秦国人担任相邦。
  其中含义貌似很深远啊!
  “齐国会与秦国结盟么?”我问徐劫。
  “田地此人心胸狭隘,既然认定是孟尝君作乱,怎么可能放过他?现在孟尝君奔魏,齐、魏联盟势必破灭。秦国趁虚而入,结好了齐国,自然可以放手攻略三晋。赵国位于齐、秦之中,此时若不能拆散齐、秦联盟,那就只有一同加入了。这也是赵成舍宋魏而就齐秦的缘故吧。”徐劫道。
  我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眼光,已经分析得十分透彻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我终究不是土生土长的赵国贵族。如果循着他们的逻辑,恐怕宁可与齐、秦结好也不会为了三晋站在天下最强两个国家的对立面。
  因为赵国一直三晋中被排斥的一方。
  魏国和韩国都是姬姓国,从六卿时代,这两家就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别的不说啊,光看看他们的版图都十分有基情,很有六九之风。
  赵国是嬴姓国,从六卿时代走过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动不动就遭到别人的联合攻伐。首都还曾被魏国攻破过,绝对是有国仇的。
  在战国乱世,抢一块地屠一座城,那都属于正常摩擦,过去也就过去了。有时候消息传来都过了好几年,索性也就不去管它。然而有两种行为是铁铁的国仇,一者是焚烧他国先祖的陵寝。二者就是攻破国都,毁人宗庙,迁其重宝。
  按照《公羊传》里说的,这种仇不论五世九世,哪怕过了一百世都应当报!
  有这种仇的,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只有魏国之于赵国,齐国之于燕国。我知道燕国后来是的确报仇了,但是赵国嘛……咳咳咳。
  “既然如此,我当修书苏秦,让他想办法驱走吕礼。”我道。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徐劫悠然道,“还有很多人都希望吕礼快点离开齐国呢。”
  哦,对啊!比如孟尝君。只要吕礼在齐国,齐、秦就是一体,而田文最恨的就是秦国。而且这两国家可以同时攻打魏国,他现在可就借助在魏国。
  就是不知道田文会用什么办法。不过他手下的能人也不少,光是那个冯谖就能出够鬼主意吧。
  解决了外交问题,我浑身一松。
  内心中我还是比较偏向于自己曾经的部下。
  贾政、仇允,两人都是当初很得力的下属,没有理由因为我的政治立场连累到他们。
  贾政已经接受了法学教授的教职,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讲授《狐法》。这让我十分感动。仇允现在还在家中闲住,听说每日里只是读书散步,偶尔出城游玩。当日沙丘之变仇氏是直接出兵的,恐怕被打击得力度也会高过贾氏。
  魏无忌到邯郸过了几天,终于等来了赵胜的邀请。不过看他回来时候的反应,应该是没有谈拢。我知道他已经传书大梁,告知可能存在的破交危险。就是不知道大梁那边会怎么应对。
  孟轲现在也在魏国,现在的魏王显然没有魏惠王那么尊重这位老人家。
  所以听说孟轲收到了我的邀请之后,喜孜孜地答应了。当初他写信给我邀我去临菑,结果见都不见我一面。现在我请他来邯郸,可是准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在七月将半的时候,泮宫的大致地基已经打好了。我作为连瑞的“门客”,时不时还得视察一下工地现场。这也方便我和十三郎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触,交流一下近期情报。
  “最近有个叫管哙的人,很受李兑宠信。”东门欢道,“从此人言谈来看,好像跟你听熟络的,是你安排的人么?”
  “是李兑安排的诱饵。”我将管哙的身份告诉东门欢,最后叮嘱道,“千万别上他的当,有些时候不妨骂骂狐婴,博取李兑的信任。放心,李兑即便是表面上疏远你,也不会真的舍弃你。”
  “我明白了。”东门欢嘿嘿一笑,“我本来不过是市井间游手好闲的淫民,没想到现在也是身拥千金,朝堂重臣的上宾。人生际遇果然奇妙啊!”
  “这算什么。”我笑道,“日后大哥未必没有登堂入室,列土封侯的一天。”
  “兄弟说的话,我可都是当真的。”东门欢道,“不过我也无所谓,只要我儿子长大了能够官拜大夫,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其他也就无妨了。”
  “令郎君多大岁数了?”
  “过了下月就满十五了。”东门欢道,“还好不像我,每日里也喜欢读书。”
  “送来泮宫,将来也好入仕。”泮宫的建立初衷就是为了培养人才,前几届学生必然会被征辟为官。现在让儿子来泮宫读书,日后就算不出仕,也会有一帮出仕的同学。
  “嗯,听兄弟的,日后还要兄弟你多多照拂。”东门欢客气道。
  我笑了笑。
  他也跟着笑了,莫非他以为我会照顾侄子么?哥一向认为玉不琢不成器啊!就因为是自家孩子,所以更要琢磨,免得以后出去坑爹坑叔之类的。
  说起来,管哙好像挺久没有找我了,原来是在给自己编排一个漂亮的履历啊。大有不坑死我不罢休的姿态。为了装得像一些,我在期间还写了两封信给他,请教“狐法”中的一些问题。他总是隔几天才给我回信,给出的解释倒也八九不离十。看来李兑还是收罗到了一些我当年的属下,否则那些两千五百年后的法律术语他找谁问去?
  小翼在这段时间里倒是把伤养好了,看他身上的肉都嘟出来了,我就知道这孩子虽然做错事挨了打,心还在这个家,所以才能心宽体胖。给了他两天冷脸,他越发恭谨了,我这才算是将他的事揭过一旁,开始讲一些道理。
  直到七月半,我看到小翼坐在台阶上望着云彩发呆,知道他已经熬不住了。
  “在想什么呢。”我从后面用膝盖撞了一下小翼,坐在他身边。
  “夫子,”小翼脸上有些愁云漂浮,“我外面的那些伙伴,最近过得不是很好。”
  他被我抓进来这么久,外面肯定有所变化。
  义社是个组织构架并不甚严密的黑社会,没有副首领之类可以镇住场子的人,所以小翼一消失,必然会引起手下各种反应。有投敌的,有变节的,有洗手退出的,也有卷款潜逃的。外加邯郸不是他们一家黑社会,还有一些组织落后的原始形态黑社会,自发组织的行业工会,都会趁着这个机会起身。
  “这个时候,就是你看人的时候了。”我对小翼道。
  “我已经看了很久了,夫子。”小翼声音有些低沉,“不少伙伴都是跟着我打杀出来的,现在他们被人欺负,我心里很难过。”
  “别难过了。”我拍了拍了他的脑袋,“孟中。”
  一个披着麻网上面插着树枝的怪人从院子里的大树上落了下来,单膝跪地:“主公。”
  小翼吓了一跳。他只知道我手里有一支很厉害的人马,头领是许历,今天却是第一天见到真人。
  

狐伏勿用 第26章 第一七七章 牵引(三)
  “还记得小翼吧。”我对孟中道。
  孟中本来是跟许历一起保护我的赵雍亲卫之一,当时在司寇署上应该见过小翼。不过这些年没见,小翼变化挺大的,不再是当时的总角孩童,若是走在路上肯定是认不出的。
  孟中冲小翼一笑,等我吩咐。
  “调拨三十名天枢堂下,一个月内听翼轸指使。”我又对翼轸道,“去找宁姜,问她要狐印。”
  小翼一愣,突然笑道:“嘿嘿,现在原来是宁姨当家。”
  我瞥了他一眼,这话是小辈乱说的么?
  小翼往后一缩,连忙跑去找宁姜了。过了一会儿,宁姜亲自过来问我,听她的意思并不愿意再放小翼出去。
  “让他去泮宫读书不好么?”宁姜问道。
  读书?我上辈子就是被这个骗了。非但是我,就连我爸妈也都被骗了。
  看起来拿了高学位很风光,进了排名靠前的律所、公司,拿着让不少人羡慕的高薪……但实际上不过是别人的挣钱机器。自己的生活和青春全部献给了别人,拿了一堆银行卡上的零,等有空用的时候已经没有激情和身体……运气差点的,像我,直接英年早逝,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面对着一间空房子。
  如果还有更悲剧的,那就是哥上辈子就算一分钱不挣,家里的钱也用不完!
  用精彩的生命换了一堆废物和虚荣,如果这不算愚昧,它、妈、的、什、么、才、是、愚、昧?
  “我要让小翼有个自己的根基,掌握自己的事业。”我对宁姜道,“等我一旦撒手,他必须能够在这个乱世中游刃有余。这些可不是泮宫能够给他的。”
  “有很多路可以走,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不见天日的路呢!”宁姜竟然吼我。
  “小翼,你自己说。”我对小翼道。
  “宁姨,”小翼也看出了宁姜的失态,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如果我像当初那样只是为了好玩刺激,你说不让我再去也就罢了。如今我外面有自己的伙伴、朋友、手下,他们跟我以血换血,相掺相扶走到今天。我不能撇下他们自己躲在夫子的羽翼之下享福。”
  “看,这就是成长。”我道,“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不像样,但是现在他也算是长大了。”
  宁姜良久无语,终于松口道:“那我也要让小佳去看着他,你知道暗驭手是一柄多么锋利的剑。”
  “给我姐一样。”小翼当即表态道。
  我看了宁姜一眼。虽然她表现得很像个慈母,不过这句话却颇有玩味之处。一者说小孩子不该玩弄利器,害怕反伤自身。二者也可以说是宁姜对于小翼的立场还持怀疑态度,害怕暗驭手反伤我。
  多虑了吧。暗驭手又不是机器人,得到对我不利的命令难道还会执行么?直接扭着他回来打屁股了。
  不过给小佳我也没意见,女孩子发育早,心境比较稳,思绪缜密。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女孩子,她说不定还会是个威震列国的绝世名将。
  不过万一对手中有个司马懿那样的人,小佳就会被自己活活累死。
  “你早点去吧,收罗一下部下,晚些时候我让小佳去找你。”我对翼轸道。
  小翼激动地连连点头,连蹦带跳进去收拾东西了。我叫过赵牧,道:“你跟着一起去,帮他出出主意,别一味蛮干。”
  赵牧道:“是,夫子。不过我要去了,就不用小佳再去了吧。”
  “有他姐坐在那里,他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我笑道,“你要保护好小佳。”
  “夫子放心吧!”赵牧很认真地对我道。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三十名天枢堂下暗驭手,不出动百人大军恐怕都拦不住他们!我是让你好好表现,让小佳记得你的好!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开,只剩下我和宁姜,还有冯实。他站在不远处,似听非听。我对宁姜道:“其实这次让他出去,我也有些别的考量。”
  “聚众犯禁,能有什么好结果。”宁姜丝毫不认可我的地下社会一说。
  当初我的确有些天真,高估了这个时代的经济总量。小翼这些年打拼得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大环境的约束,没有办法达到我的设想。之所以没有让小翼收手,就是要教会他一个道理,哪怕环境再恶劣,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得走出个样子来。
  “不过这次,我打算让他出仕。”我道。
  “出仕?”宁姜疑惑地看着我,“全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在弱冠之前出仕的?”
  “出仕未必就一定得是重臣。”我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李兑现在在司寇署碰到的麻烦,其实是我惹下的。”
  当初司寇署将邯郸守备兵所吞并,其实就是为了扩充我手上的兵力。这支部队主要是用来军训,只有老弱才真正巡视治安,整理户籍。沙丘之后,我带着这支警士跑了,现在他们都在上谷转成了职业兵,李兑上哪去找人正经干活?
  他反复招人,扩张,可惜当初我在司寇署招人的标准是:地痞、流氓、混混。我有廉颇和他手下帮着镇压,李兑手下有这样的大将么?只会越招越乱。
  更重要的是,李兑跟赵何可不是我跟赵雍那样君臣相得。外加一个赵成在上面掣肘,他这个司寇还要排斥狐氏门徒,要是能做好就真成怪事了。
  “你打算怎么办?”宁姜问我。
  “既然李兑缺人手,我就给他送点干练的人。”我道,“比如小翼。”
  警察的起源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世界上著名的苏格兰场是怎么起家的。当时英国伦敦的治安环境很恶劣,盗贼猖獗,经常有入室盗窃甚至抢劫发生,而且都形成了一个个团伙。后来伦敦警察厅放下架子,大力培养线人,用盗贼寻找盗贼,用强盗揭发强盗,最终收罗了一批原本是盗贼强盗的家伙成为警察。
  因为这些人的思维相近,生活环境一致,所以破案率极高,最后就成了世界刑侦的标杆——苏格兰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警匪一家是没错的。所以后世警察总是带着那么点基因,喝醉酒拔枪杀人之类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要让小翼出仕,就是走李兑这条路。李兑干不好的事,让小翼去帮他干。以前的场子能留下多少是多少,重要的是义社将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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