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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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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通过母亲来影响赵孝成王,墨学起码能得到半个世纪的宽松环境。
  唯一的问题在于有一个王后弟子压力会很大,更要担心以后墨学再次踏上走高层路线的老路。所以我更希望王后能够保持对墨学的兴趣,但是不要参与进来。
  “不知鄙人有何可以为君夫人之师?”我也不能直接拒绝,先问问她想学什么。一般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大概只是对我弄出来的墨术感兴趣吧。
  

狐伏勿用 第67章 第二一八章 贤良淑惠的王后(三)
  “妾想学辅佐君王,安抚百姓,使民安泰之学。”惠文后顿了顿,用一种稚嫩的认真转向赵何,道,“小童出嫁时,母后执手泣告:‘我女远嫁赵地,夙夜无违,必勿使返。’又曰:‘愿以德事君,勿以色事君。以德事君者,其子孙方能相继为王。’小童自幼顽劣,粗鄙无文,故而愿求教于大贤。”
  说到她母亲的时候,惠文后眼圈有些泛红,到底年纪还小,再怎么坚强的女孩子突然被送到数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还是会有些恐惧的。尤其这个国家的形象在齐地并不好,许多齐国人至今以为赵国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之国。
  估计她一入宫城看到这么多粗犷的建筑,以及粗糙的王室用品,对比齐宫内的华丽细腻的艺术品,一定会有种凄凉的感觉。不过这么说起来,真不知道宣太后从最为讲究的楚国嫁到最为不讲究的秦国时,内心中有多么大的落差。
  “夫人此言大善!”赵何也颇受感动道,“钜子,寡人也想学习墨义,成为有德之君,利益百姓,还请钜子不以寡人愚鲁,得蒙赐教为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推辞呢?只得道:“大王、王后心存大义,欲从墨学,燎怎敢不尽己所知而授?不知大王愿意如何上课?”
  “寡人本想亲去泮宫求学。”赵何大笑一声,“又怕群臣劝谏,耽误了莘莘学子课业。说不得还得请夫子辛苦跑一趟了。”
  “无妨,如此等鄙人回去定下课表,大王若是得空,便依课表而行。”我道。
  “多谢夫子,”惠文后行礼道。我连忙回礼,刚一抬头就见她又道:“夫子,还有一事当请教。”
  “不敢称教。”
  “夫子,”惠文后娇嫩的脸庞皱了起来,“妾在临菑时听闻夫子是狐婴的门客?此事是否属实呢?”
  “自然是谣言。”我斩钉截铁道,“墨学为天地立心,是阐扬大道之学,非一姓之私学。钜子身为墨学表率,当谨守墨法,持心公义,怎么能够拜入权贵门下?”
  “妾听闻,万事有其因,万物有其根,故格物而可致知。为何会有这种谣言呢?”惠文后问道。
  想想孟轲在齐国当了那么多年的思想家,她说出这话倒也不足为奇。我微笑道:“或许是因为鄙人与狐婴友善。世人以狐婴为贵,墨徒为贱,贵贱相交则必有主从,以此成见说我是狐婴的门人。”
  惠文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妾却不觉得狐婴就比先生高贵。千载之下,先生弘扬墨学的义行必当流传青史,狐婴的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妾以为狐婴不过一介司寇,算不上贵吧?”说罢,她望向赵何。
  赵何有些出神,好像是因为“狐婴”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恕我直言,这些往事的确有些不堪回首。事情过去越久,我就看得越清楚。当日赵何一脸无害地坐在沙丘的行宫中,其实对于赵成缚杀安阳君、围困主父……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些是他故意纵容,甚至推波助澜。
  “狐婴要回来了。”赵何突然幽幽说道,吓了我一跳。
  似乎是有些疲倦,赵何深吸了口气,振声道:“李兑死后,左师举荐舒龙为大司寇,想请狐婴回国为上卿,主持变法。”
  “狐婴真有才学么?”惠文后问道,“妾曾听父王评价此人‘行事谨,深阴谋’呢。”
  齐王地对我还有这样的评价?不过这六个字倒也不算恶评,估计他每次看到我送给他的孔明灯,都会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吧。
  “父王还在的时候……”赵何呼呼吐了两口热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挥手遣散四周的宫人。
  “那时候我还没有开窍,身为国君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如何干。我向当时的相邦肥义请教为君之道,老相邦对我说:‘深藏锋芒,用人以能。’呵呵,结果,我受到的第一个打击就来自狐婴。”
  我打击你什么了?我顿时好奇起来。
  一边惠文后比我更好奇:“他做了什么不臣之事?”
  喂,姑娘,哪有那么多人敢做不臣之事?你确定知道“不臣”是什么意思么?
  赵何面露苦涩,硬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干笑,道:“夫子面前,我也不怕说来出丑……”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用上了“我”,看来是打开了心防。这就是美少女的威力么?
  “那天在桐馆,父王难得将我带在身边,将朝中大臣的出身、性情、才能,一一给我讲了一遍。呵,那时候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听得头晕脑胀。后来父王说:‘你能用好这些人,在你为王之世,祖宗基业便能得以保存了。’我连连点头,这时候父王突然捧住我的脸……我倒现在都忘不了,他那双手火热火热的,又那么用力,好像要把我的脑袋捏碎一般。”
  我抬头看着赵何,发现他已经深陷在那段回忆治中。我也记得那天,但是忘记自己为什么会睡在桐馆里……哦,对,是下午喝了酒,结果醉了……苏西照顾我吃了晚饭,然后去见赵雍……
  赵何的脸纠结成一团,有欣慰,有怀念,有迷茫,有恐惧……
  “父王用从未有过的严厉对我说:‘只有大司寇狐婴,只要有他在,我赵国二十年内君临天下,置鼎中国,也未尝不能!’”赵何用了假声,模仿着赵雍的声音,让我恍如看到了赵雍复生一般。都说赵何长得像惠后,过于阴柔,实际上他也是赵雍的儿子!
  “我当时都吓傻了,连连点头。”赵何笑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轻快,“父王又说:只要我赵室善待他和他的家人故旧,狐婴就永远不可能去外国。所以即便不用狐婴,也要多赐养邑,把他供养起来。日后有缓急之时,他会舍命为报的。”
  我听了颇有感触。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对赵国有什么感情,赵雍果然早已经看穿了我的内心中的妇人之仁。诚如我看穿他的本质一般,在他面前我也没什么秘密可言。这也是我们能够真正成为朋友的缘故。
  “公子怀被掳走之后……”赵何吸了口气,双眼通红,“我去了沙丘行宫,见了父王最后一面。”
  惠文后失声惊呼,旋即掩住了嘴。这姑娘虽已是一国国母,终究还很稚嫩,听到自己夫家的这些秘辛,泪珠都挂在了脸上。
  “父王给我看了狐婴的安排,告诉了我出去的密道。”赵何哽咽了,“他说,他必须死。他若不死,无以谢国人;他若不死,无以谢狐婴;他若不死……赵国终究不能成为一统天下的王者之国!”
  我早就知道赵雍的目的……他以自己的死来泄去我心头的恨。他知道,如果他不死,我也还是会回到赵国,坐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到了那时,我会带着一股多么深重的怨恨戾气?他相信他死之后,我会顾念旧情,不会将怨气发在赵国和他子孙身上。说不定还会带着愧疚,回报给他热爱着的这片土地。
  “钜子!”赵何突然叫道。他回过身,背对着太阳,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来,就像是油画中的英雄半神。
  “臣在。”
  “既然钜子与狐婴友善,寡人不妨托请钜子转告狐婴。”赵何声音冷冽,“他若是回赵国,寡人愿意以国政付他。待赵国霸于诸侯之日,寡人愿与他分国而治!也请钜子跟他说清楚,寡人……”
  赵何猛然闭口,嘴唇摒得泛白,好像在蓄力,要将一腔的忿恨包在下面的话里喷射出来。
  他恨我。
  “我恨他!”赵何咆哮道。
  巨大的声量惊起了楼阁上停息的寒鸦,扑棱着翅膀呀呀盘旋不止。被惊动的黑衣侍卫跑了过来,皮甲发出的摩擦声纷乱交杂。惠文后上前扶住了一身虚脱的赵何,朝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躬身揖礼:“诺。”随即告辞而出。
  在回去的路上,我大脑就像是空了一般。木然地宣布闭关,进密室换了装束,穿过密道回到温暖如春的小书房,我才算是活转过来。一抬头,却发现宁姜坐在我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道。
  “跟在你身后进来的。”宁姜顿了顿,又道,“今天觐见不顺利?”
  “不,不是,太顺利了。”我叹了口气,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宁姜。
  “如此说来,首先得查查这位君夫人的正身。”宁姜想的和我一样。无盐众在王宫两代经营,都是以丑女的形象展现在世人中。闵王后明明也是个丑女,为什么亲身女儿却会这么漂亮呢?
  的确,无论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的审美观,这位惠文后都在美女线以上。如果用生活在二次元世界里宅男的标准,她甚至可以算得上女神级。
  如果齐闵王是个帅哥,那还有可能是遗传了老爹的基因。问题是,齐闵王也是个猥琐的丑大叔。父母都一副矬样,女儿却很美,这种概率有多大?
  除了王后的真实身份之外,还有一件事很让人费解,不得不动用到徐劫那个老人精了。
  

狐伏勿用 第68章 第二一九章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一)
  徐劫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现在他架子越来越大,我脾气越来越小,所以现在要请教他就像是弟子请教先生一样。非但要沉心静虑,还得更衣熏香,然后看这老先生是不是有兴致为我答疑解惑。
  今天我运气还算不错,徐老夫子跟鲁小神童玩陆博,输了一下午,正想找件事换换脑子。他听我汇报完毕,沉吟不语,良久方才道:“你认识他这么久,还摸不清他的性子么?”
  我微微摇了摇头:“早两年他年纪太小,都还未定性,浑浑噩噩的,怎么摸?这两年我又不在他身边,知道的不多。”
  “去问问他身边的人。”徐劫给我出了主意,“要想知道他当时的真伪,可以看事后的反应。”
  唔,对。如果他事后很高兴,或者很低沉,都是正常情绪变化。高兴是因为终于发泄出去了,低沉是因为还没发泄彻底。只有一种情况最可怕,那就是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样七成是作伪,还有三成……那已经是超越我水准之上的演技了。
  我想到了缪贤。他虽然不在我视野中,但肯定在附近!直接找他准没错。
  看看天色还早,我叫了魉姒帮我易容更衣,冯实安排车驾,去找缪贤。
  缪贤现在还没下班,我索性径自出宫,在泮宫附近的管道上拦截他。表面上是与小司空东门欢联络感情,实际上是为了等缪贤。
  跟十三郎在一起不用担心冷场之类的尴尬事,他非但能说,更能喝。我对于自己的酒量有自知之明,所以本着多吃肉少喝酒的态度,一直坚持到缪贤过来。
  我也懒得去缪贤家受刺激,让十三郎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安全清静的地方,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今天大王见墨燎谈了些什么。
  缪贤果然躲在我视野之外的地方偷听,可以说转述得惟妙惟肖,丝毫不爽。这我也就可以放心地问他关于赵何事后反应的问题了。
  “墨燎走后,大王一直闷闷不乐。”缪贤道,“王后陪大王说了一会儿话,都是齐国的典故趣事,然后大王就叫了传了酒筵女乐。说来也怪,大王今天只喝了两三斗,就醉了,趴在筵几上哭了好一阵,连王后都不知所措。后来还是我把大王扶起来,送进去躺下安睡。”
  “两三斗?小斗?”
  “那是自然。”缪贤不满道。
  我大约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正要放缪贤走,突然想起一个貌似有意义的问题:“大王听的什么歌?”
  “唔……这个我怎么知道?”
  我忘记了,缪贤不识字。
  “一个词都想不起来么?”我有些不爽。
  “嗯……”缪贤拍着脑袋,像是要把脑子拍出来似的。“对了!有狐!有狐什么什么,在比什么……”他叫道。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我轻声唱道。
  “对!就是这个!”缪贤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直在我嘴边转,就是说不出来,就是这个!有狐绥绥,对,有狐绥绥……王后听了一半就去更衣了,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这严格来说是一首情歌,新妇一定是吃了莫名其妙的飞醋。
  不过他听这首歌哭什么?难道真有什么隐蔽小情人触动了他的心弦?虽然我超强的逻辑思维将这个桥段与之前的事自然而然地衔接在一起,但是我实在难以接受赵何用情歌来表达对我的思念。
  他在吼出“恨”这个字的时候,绝对不是作伪。没有人能演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影帝都不行。那种如有实质的恨意,让我很担心如果他针对我发出来,会不会直接将我喷死。
  从泮宫回到家里,我一直觉得有些气闷。晚上一点胃口都没有,早早就睡了。说来也奇怪,一晚上都没有做梦,但是早上醒来时却头痛如割,比熬了一整夜还累。想想今天没什么事,索性躺下再睡个回笼觉,却被莫名其妙冲进来的鲁连吵醒了。
  “主公……咦!”鲁连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我强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干嘛?”
  “主公,我能去骑流马么……”鲁连小声问道。
  “不行!”那么重的自行车,他一个小屁孩怎么能骑。
  “哦。”鲁连竟然十分听话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这还是那个调皮捣蛋少年早慧的烦人小鬼头鲁仲连么?
  “师父!主公变成妖怪了!”鲁连刚走出门,就高声叫嚷着跑了出去。虽然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声音里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妖怪?什么妖怪?
  我坐起身,硬挺着凉气穿上衣服,找了面铜鉴,背对窗户照了起来。
  好像没什么问题呀!
  宁姜大概是听到了鲁连的叫声,踩着小碎步进了房间。我们只是一个对视,宁姜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我变异了?还是那种别人都看得到我自己看不到的小说式变异。
  “你的头发……”宁姜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铜鉴的解析度太低,反光率也不够高。从镜子里看,脑袋上就像顶了一个金色的头盔。不过头发貌似没问题吧。我自己拉了拉,发根依旧牢固。
  只是……
  “花白。”宁姜道。
  魉姒来的时候拿了一面刚磨过的铜鉴,侧着光看上去,果然发色不一样。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一夜白头么?
  “没事,还好我平时戴假发套。”我又问魉姒,“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头发染黑的么?”
  “墨汁?”魉姒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作为墨家钜子,形象如何问题不大。不过话说回来,只有忧虑过甚,血热内淤才会导致一夜白头吧。我这具身体的年龄才二十出头一点,长久以来一直负担着我远超这个年龄层次的精神压力,或许会导致使用寿命缩短。
  唔,越说越不正常了。
  “主公,要不要医缓先生来看看?”
  “不用了吧。”我道,“又不是什么急症。冯实呢?”
  门外人影一闪,冯实转了出来,躬身道:“臣在。”
  “今天可有什么事么?”
  “今日主公这边并未安排,”冯实道,“不过春社将近,宗伯那边提出大司徒应当回邯郸了。”
  “日子过得这么快?”我毫无形象地躺在被褥上,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春社是在立春之后第五个戊日,十天一个戊日,也就是要在五十多天之后。我怎么觉得前几天才过的节呢?估计他们是要提前准备吧。
  “主公,还有件事。”冯实突然停住了,望向屋里的宁姜和魉姒。两位女士同时表示不满,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享有听取一切情报的规格。
  “说吧。”我挥了挥手。
  “诺,”冯实吸了口气,“雷泽那边传来消息,公子怀怀孕了。”
  我腰上就像是被狠狠踹了一脚似的,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我马上要作为狐婴回国参政,怎么可能不带上公子怀!那可是赵雍唯一的女儿,赵何的亲妹妹啊!
  被我带走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小姑娘,送回来时却怀孕了!
  “谁干的!”我叫道。
  冯实道:“赵括。他们说不敢面对夫子,留书出走了。”
  “庞煖呢?”我镇定下来。
  “昨日便没见到庞先生。”冯实道。
  我联想到前段时间庞煖三天两头往外跑,还跟我说回了一趟历山。现在想想,他对于墨社的事远没有暗驭手那般上心,突然去历山完全没有道理。一定是那时候赵括就给了庞煖消息,然后这小子就回去帮他徒弟擦屁股了!
  我本来是想稍微晚点再回朝堂的,但现在要是回去了交不出公子怀,必然被赵何以为我绑架了他妹妹作为人质。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很僵了,难道还要在这事上惹来麻烦?
  等公子怀把孩子生下来是不行了,也不知道现在几个月了。那两个孩子都没什么经验,估计是显怀之后才匆匆找的庞煖吧。
  “魉姒,”我总算从这件事里找到了唯一好的一点,“你担心庞煖跟白蝰混在一起,显然庞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跟他去雷泽处理赵括的事。而白蝰跑得比你快。”
  魉姒的反应是将信将疑。
  我的确是装作不知道庞煖想娶白蝰的念头,不过我总不能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让魉姒帮我化妆啊!
  我穿好衣服,直接找到了徐劫。徐劫年纪大了,觉少,一大早就起来跟徒弟琢磨玩什么。见我过来,俩人停下手里的玩意,齐齐看着我的脑袋。我也懒得说什么,先把公子怀的事说了,然后问徐劫怎么办。
  “这个,我年纪大了,听听连儿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徐劫望向鲁连。
  鲁连干咳一声,道:“弟子觉得……能让我骑流马么?”
  骑!
  到时候给你加两个辅助轮让你骑个够!
  咦,不对,什么时候起我的智力水平已经比小孩还低了?一定是太依赖徐劫了。我开始反思,但还是没有想出解决这个死结的办法。
  “既然是赵括惹的货,找他父亲不就行了?”鲁连道。
  

狐伏勿用 第69章 第二二零章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二)
  “唔……告家长么?”我有些语塞。
  “即便是诸侯家的女子,也是得嫁人的。”徐劫悠悠道,“只要赵奢出得起聘礼,公主也一样能够下嫁。何况一国郡守,也不辱没了赵氏。”
  有道理,我的确气糊涂了。
  我刚点头,突然发现这并不是我的一时糊涂,而是我的思维惯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思维已经不能从正面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偏向于阴暗计谋一类呢?
  “问题在于赵奢的聘礼。”徐劫喝了口热水,又道,“要打动一国诸侯,可不是那么容易。”
  臣子娶诸侯的女儿,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功劳实在太大,君人者赏无可赏,就把女儿嫁给他,作为栓绊。另一种就是臣子进献的聘礼实在贵重,就连诸侯都不得不低伏。
  赵奢可不是陶朱公那样的巨贾豪商,让他送礼估计是没什么希望。
  立功的话,他现在是上谷郡守,让他献出上谷郡显然不行。不在于能力与否,而在于信誉问题。如果他这么不守规矩,以后天下诸侯会怎么看赵国?秦国不守规矩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地利之险。赵国可经受不起列国的征伐。
  “我亲自去一趟燕国,跟赵奢商量一下看怎么办。”我对左右道。
  “不等庞先生回来么?”冯实问道。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先去墨社那边交代一下,邯郸政事一律由徐夫子做主。”我想了想,望着宁姜,“其他事就你说了算吧。暗驭手的调动还是得谨慎。”
  “掌印以来我可有不谨慎的时候?”宁姜随口就把我顶得肺疼。
  墨社那边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周昌、南郭淇、滦平、梁成,我墨家四大主力都在邯郸,能有什么问题?尤其是梁成,现在已经露出了宗师的苗头,听他讲课的人越来越多。人多就代表着声望日盛,倒是让内定的下一任钜子周昌略显透明。
  “春耕将近,子淇,你要再次深入乡野,看看哪些人家春耕有困忧的,竭尽全力共度难关。滦平,你最近在研究什么?”我问道。
  “夫子,”滦平行了一礼,道,“平最近在忙机关场的事,不过正有件事想请示夫子。”
  “何事?”
  “不知夫子可认识农家?”滦平小心翼翼问道。
  “农家?农家许行?”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滕国灭了之后好像许行也死了,不知道滦平提到这人是什么意思。
  “是这,”滦平看了南郭淇一眼,“前几日子淇带了两位先生到机关场找我,自称是农家许行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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