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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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力决定让侦察队匍匐前进，尽量在德军发现之前靠近德军防线以缩短侦察队冲锋的距离。但是时间不等人，后面的德军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如果德军追兵到达，那么侦察队肯定会被歼灭在这里。看来需要留下一部份人员进行阻击，而这些担任阻击的人员很有可能回不去了，而这需要自愿者。
　　严大力面带难色把想法给克尼亚泽夫和安德鲁延科说了以后，提出这个断后任务需要自愿者。大家都知道，这是需要自愿去牺牲的任务。沉默了一会后，安德鲁延科突然抬头坚定地望着严大力说道：“还是我来带领自愿者断后吧，毕竟现在这个状况是我犯错而导致的。我在士兵们中间还是有点威信的，只希望这次的任务不能失败，并能把俘虏的德军军官带回去。”
　　说完，安德鲁延科没有让严大力继续说话，转身对着所有的侦查队员们一脸严肃地说道：“苏维埃红军的战士们，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们需要志愿者来断后阻击后面的德军追兵，我会留下来带领大家去阻击敌人。现在请大家自愿报名，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要带头！请剩下准备突围的同志们一定要保护好西多罗夫中尉同志，他那里有重要的情报需要带回去，请你们一定要完成我们的任务！”
　　看来安德鲁延科大士在这些士兵中的威望还是很高，在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陆续有七八名士兵默默地站了出来。这些人都没有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只是以出列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参加断后阻击意味着什么？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还是要自愿参加这样的战斗？严大力心灵受到了这些人行动的震撼，眼眶有些湿润。他明白这是因为这些士兵都是有信仰的，有着坚定信仰的人是不畏惧死亡的。这样的情景和后世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抗美援朝的时候那种不畏艰险，不畏困难的精神本质是一样的。
　　苏联红军的士兵中一样有着这样的坚定的信仰，这些都是合格甚至是优秀的士兵。后世很多西方的研究文章都说苏军由于在二战前进行了大清洗，导致优秀的军官被大量清洗掉了，但是苏军的士兵却是优秀的。只要有合格的军官带领，也许二战初期苏军不会损失得那么惨重。难怪苏联红军二战时期的战神朱可夫元帅都说过苏军中只有士兵和元帅是合格的，其余的将军，校官和尉官其实兵不合格这样的话来。
　　在确定了断后阻击的人员后，严大力把发色信号弹的信号枪也递给了安德鲁延科，让他在半个小时后发射那枚红色信号弹，并叮嘱他如果侦察队在潜行过程中如果被德军发现，也需要留守队员为侦察队提供火力掩护。
　　严大力果断地带着侦察队开始匍匐着向德军的阵地爬去。那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德军军官被古谢夫和思维里琴科两人拖着也跟着侦察队潜行。严大力他们在黑夜里匍匐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身后如约升起了一枚红色信号弹。这颗信号弹的升空让防线上的德军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后方怎么会出现信号弹。而对于第5集　团军的那个步兵连连长来说，一切都明白了。很显然是侦察队遇到了困难，需要苏军的援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对面防线上的德军为什么会在凌晨时分动静这么大。　
　　在信号弹升起的时候严大力带着侦察队向着背对着他们的德军开火了，一时间寂静的黑夜被各种枪响打破了宁静。一条条火龙在四处飞射，场面很混乱。防线上的德军发现来自背后的攻击后开始调转枪口和侦察队开始对射起来。双方不时有士兵被击中而发出惨叫。
　　防线对面的那个苏军步兵连也开始了行动，他们开始用手中仅有的几挺重机枪和轻机枪向德军防线开始压制射击。特别是在侦察队准备突围的方向上，苏军出动了两个排的士兵爬出战壕开始向德军防线靠近。
　　这一段防线的德军被打蒙了，由于受到腹背夹击，很快伤亡就变得大了起来。而此时追击侦察队的德军步兵连在看到信号弹后也加快了的行军步伐，想尽快追上苏军侦察队，援助前方防线上的德军。严大力还在带领着侦察队在匍匐前进，并时不时停下来打几个短点射。慢慢地，他们已经距离德军的战壕不足一百米了。
　　而这一路上不断有侦察队的队员牺牲或者受伤，但是现在谁也顾不上身边的战友了，他们紧紧簇拥着严大力和被古谢夫以及思维里琴科拖着的德军军官，向前坚定地匍匐前进。不时有受伤的队员不再爬动，而是就在原地射击以吸引德军的火力。毕竟德军在黑夜里看不清人员位置，只能按照对方射击的火光来确定位置并射击。
　　这短短的一百米可能是严大力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最困难的一百米，子弹在他的头顶像黄蜂一样飞过，不时还有子弹击中身边的土地而溅起的泥土。终于，严大力和一部分侦察队员爬到了距离德军战壕不足三十米的地方了。这个距离能够扔手榴弹了，在严大力的带领下，所有的队员都拼尽全力向德军战壕扔出了手榴弹。有两三个苏军士兵为了扔手榴弹而被流弹击中，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轰轰轰轰，手榴弹在德军的战壕里掀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导致这个地段战壕中的德军全部非死即伤。火力一下子就减弱为零。前来配合的那两个苏军步兵排也在向这地段的两边开始射击，一起压制住德军向这个地段的增援。苏军阵地上的重机枪也开始转向这个防线射击，因为苏军连长已经发现了这个情况。
　　而此时，追击的德军步兵连也赶到了树林的边缘，由于时间的紧迫性和大意，这个步兵连刚冲出树林就被安德鲁延科带领的负责断后的苏军侦察队员一下子击中了十几人。德军追击士兵赶紧爬了下来和断后的安德鲁延科他们开始了对射。
　　时间在一分一秒毫不停顿地往前流逝着，严大力和侦察队员们总算是越过了德军的战壕，开始向苏军阵地爬去。他们根本没办法弯腰小跑，空中到处飞舞的子弹就像死神的镰刀，准备收割敢于在阵地前起身的任何一个人。
　　严大力他们依然在坚定而不停顿地向前爬着，他们甚至看到了前来配合的那两个排的苏军士兵。这几十名士兵也不停有人被击中而牺牲，但是没有人退缩。后方，负责断后阻击的安德鲁延科他们的枪声也在密集地响着，好像是在催促侦察队赶快逃回苏军防线，他们正在用生命在为严大力他们争取时间。
　　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严大力的侦察队和苏军两个排汇合了。但是那两个排的苏军士兵并没有随着侦察队撤退，反而是在原地坚持射击以吸引德军的火力。而断后的安德鲁延科他们的枪声开始稀疏起来，但还是在顽强射击，并没有停歇。
　　严大力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闷着头带着侦察队和俘虏的德军军官继续向前爬着。而这时东面的天空已经有些鱼肚白了，黎明即将到来，前方已经能朦朦胧胧看得到苏军防线了。


第四十九章　初识巴格拉米扬
　　终于，严大力带着侦察队爬进了苏军战壕，所有人都体力透支，就靠在战壕壁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苏军连长看到侦察队已经顺利进入战壕后，开始吹响了手中的哨子，给出战壕配合侦察队的两个排发信号撤退。
　　这时德军也反应了过来，天空中出现了大口径火炮炮弹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是德军火炮在开始试射。负责配合接应的两个排这时也顾不得在空中飞舞的子弹了，迅速爬起来向自己这边的战壕跑去，很明显，德军的重炮要开始炮击了。
　　在后退的过程中，有很多士兵被子弹打死。但是这些士兵已经顾不上了，如果在这不算太大的区域被德军重炮轰击绝对是没有生还的可能。还不如爬起来跑向自己这边的战壕，这样也只有一部分人可能回到战壕里。人其实都有求生的本能，在两难的境地中总是选择受伤害更轻的选项。而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严大力也听到了炮弹飞行的声音，他对战场上这种不详的声音也是十分地敏感。他赶紧对身边亚力山德罗夫大喊了一声“敌人炮击！”然后就找了个最近的防炮洞钻了进去，双手把耳朵捂上。
　　咣咣咣咣，德军大口径炮弹开始落下，有一些甚至落在了苏军战壕的后面。在这些炮弹覆盖的区域，基本上没有任何生命能存活下来，这是死神肆虐的地盘。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跑进战壕的苏军士兵被炮弹炸成了碎片，断肢残臂在空中到处飞舞，连防炮洞里的严大力都觉得这是死神在拿着一个大锤子在捶打着地面。
　　德军的炮击持续了足足十分钟之久，好像在发泄着没有留下苏军侦察队的愤怒情绪、德军的炮击刚刚停下，苏军的炮群也开始发言了。这是因为苏军这个地段指挥员在下令还击，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德军会在这个时候炮击的原因，还以为德军要开始发动进攻。所以他命令苏军炮群向刚才射击的德军炮群进行还击。
　　双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展开了炮战，直到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战果，而苏军指挥员发现德军并没有开始步兵冲锋，也没有看到德军装甲部队在突击。为了节约弹药，他又下令炮兵停止了射击。直到他等到了前线步兵连长的报告后有些哭笑不得，为了一支侦察队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看来突围出来这支侦察队肯定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不然德军不会动用大口径火炮来轰击。
　　严大力等到炮战停歇后才钻出了防炮洞，开始清点人数，能跟着他回到苏军战壕的士兵不足十人。其中还包括一直跟着他的亚力山德罗夫、古谢夫、思维里琴科以及克尼亚泽夫。在德军防线的后方，再也听不到断后的侦察队员的射击声，他们全部牺牲在了阻击的阵地上。克尼亚泽夫受了伤，伤势并不算太重，他的左肩被一发流弹击中，正在包扎止血。而带回来的德军军官运气很好没有受伤，只是已经苏醒过来。他是一名陆军上尉，面带惊恐地看着他周围的苏军士兵。
　　这时，苏军连长找到了严大力和克尼亚泽夫，很愤怒地抗议这次接应行动让他的连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士兵。严大力是中尉军官，虽然比这位上尉连长低了一级，但是他并不怕对方，因为严大力代表的是方面军司令部侦查处。他只是没有解释过多，只说这是在执行方面军司令部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的命令。第5集　团军必须无条件配合，如果上尉同志有疑问，可以向自己的上级或者方面军司令部侦查处反映。　
　　上尉连长看对方抬出这么大一蹲大神，只好偃旗息鼓，嘟嘟啷啷地说着什么，然后走开了。严大力要求已经包扎好的克尼亚泽夫联系第5集　团军司令部侦查处，希望他们能迅速派出人员和交通工具把俘虏和侦察队接回第5集团军司令部。在那里他就有通讯器材向方面军司令部侦查处汇报这次侦查所发现的情况了，而且第5集团军司令部也肯定能找出懂德语和有丰富审讯经验的人来审讯俘虏。　
　　很快，第5集　团军司令部派出了一个排的士兵分乘两辆卡车来到了前线，把严大力带领的侦察队和俘虏送回了集团军司令部。一路上平安无事，严大力他们到达了第5集团军司令部。在那里，严大力向集团军司令部的侦查处长阿里斯塔尔霍夫少校汇报了此次侦查的发现，并请他直接向方面军司令部侦查处处长卡明斯基上校汇报。　
　　在阿里斯塔尔霍夫少校汇报后不久，方面司令部的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直接下令将俘虏以及侦察队送到方面军司令部直接详细汇报。这样严大力带着侦察队和俘虏又被严密保护着送到了位于基辅市内的方面军司令部。俘虏很快就被特别处的内务任命委员部军官给带走审讯去了，而严大力本人则直接被叫到了参谋长办公室，在那里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副参谋长兼作战部长巴格拉米扬少将以及侦查处处长卡明斯基上校在等着他汇报这次侦查的详细情况。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高级军官会等着听自己的汇报？严大力有些疑惑。不过他内心还是比较高兴的，至少自己和亚力山德罗夫算是活着回来了，而且这是他能结识巴格拉米扬少将的一个好机会。其实他并不知道，方面军司令部一共派出了五支侦查队，只有他带领的这支侦查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其余四支侦查队不是被德军发现暴露了就是一无所获。所以方面军参谋长极其重视严大力所带领的这支侦查队所带回的情报。
　　在进屋前按照苏军条例整理了自己的军服后，严大力被叫进了办公室。屋子里只有卡明斯基上校是认识的人，其余两名将军他不认识，只能自己猜测哪个是巴格拉米扬少将哪个是图皮科夫少将。
　　“报告将军同志，侦查处中尉西多罗夫奉命来到，请指示！”严大力按照苏军的条例挺直了身体正式地报告道。
　　“来，首先认识一下，这位是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将军，这位是方面军副参谋长兼作战部长巴格拉米扬将军。他们很关心您的这次侦查行动能为我们带来什么重要的情报。”卡明斯基上校微笑着向严大力介绍了屋子里的另外两名将军。
　　这时严大力才算真正认识了屋子里的两名将军，这里职务最高的是图皮科夫将军，他是个两鬓花白的瘦高个。而严大力最关注的巴格拉米扬将军则是个中等身材的光头，这个光头在电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报告将军同志，我们这次行动深入敌人防线大约四十公里。在这个村庄的北面约一公里处发现了德军的一个师级司令部和一个重炮营的发射阵地。另外，在村庄的西北方向约六公里处的两条公路交汇处，就是这里，发现了敌人一个可供一个装甲师补给的大型后勤补给基地，并在这里还发现了德军部署的一个坦克团。另外，我们俘虏了一名德军上尉，由于我们没人能懂德语，只能带回来交由特别处审讯了。我们也不清楚这名德军上尉知道些什么。报告完毕，请指示！”严大力在把随身携带的地图摊开后分别指出了已经查明的德军部队部署位置，然后挺直身体回答道。
　　“那么你们发现德军在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大的调动？”巴格拉米扬将军并没有就此放过严大力，他在继续追问细节。
　　“报告将军同志，我们进入德军防线后，并没有发现德军营级规模以上部队的调动。看上去德军正在原地等待着什么，也许特别处能从我们俘虏的那名德军上尉那里审讯出什么情况。”
　　“那这名德军军官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俘虏的？”巴格拉米扬将军继续追问道。他担心这名被侦查队俘虏回来的德军上尉是德军故意让苏军俘虏来传递假情报的，这不得不防。所以得了解俘虏德军上尉的细节才能判断。
　　严大力又详细地说明了俘虏德军上尉的具体经过，以及后面暴露后德军的反应等等细节。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巴格拉米扬将军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为了给这位以后可能带着自己逃出基辅包围圈的将军一个好的印象，他还是尽量详细地说明了情况，甚至还说了主动断后阻击的安德鲁延科大士的情况。
　　严大力也并不知道其实巴格拉米扬将军对他的回答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严大力曾经救回了叶卡捷琳娜，间接帮助过眼前这位巴格拉米扬将军。
　　图皮科夫少将在严大力汇报的过程中一直表情严肃，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最成功的这支苏军侦查队也并没有找到他最关心的德军下一步战略进攻方向的情报。侦查队能提供的只能算是战术情报，看来这个情报还只能看那名被俘虏的德军上尉是不是知道了。


第五十章　严峻的现实
　　在口头表扬了严大力后，图皮科夫少将允许严大力完成汇报离开这间屋子，并让卡明斯基上校去把特别处处长叫来。他要求特别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那名被侦查队带回来的德军上尉嘴里掏出他最急切想知道的德军下一步战略进攻方向的情报。
　　其实图皮科夫少将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他认为一名上尉军官并不会知道这种战略情报。除非这名德军上尉是隶属于德军高级司令部的参谋人员，那么才有可能和有机会了解这种情报。在给特别处长下达了命令后，图皮科夫带着由严大力带回来标注好的地图向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的办公室去汇报去了。
　　巴格拉米扬指了指门外微笑着对卡明斯基问道：“这个西多罗夫中尉就是救了叶卡捷琳娜的那个？”
　　“呵呵，就是他。要不是他，叶卡捷琳娜估计就回不来了，我们都会被亚卡捷琳娜的父亲埋怨的。怎么样？你见过他了有什么感觉？”卡明斯基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嗯，小伙子还不错，做事说话比较有条理，好像有点文化，是个军官的好苗子。关键是他又丰富的实战经验，对德军也比较了解。这次侦查任务就完成得比较好，看来把他放到你们侦查处很合适。我们现在军队中这样合格的低级军官太少了，看来以后得改变培养低级军官的模式了。”巴格拉米扬看问题总是比较全面，这与他在来基辅特别军区前在莫斯科的高级军校任教官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他可是朱可夫在担任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的时候点名从莫斯科要来的参谋军官。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的，他确实是个好苗子。这几天我准备派他去第39集　团军培训一下那些刚报名入伍的新兵，传授一下经验。”卡明斯基上校笑了笑，说出了他对于严大力的安排。　
　　“嗯，这样确实有必要，新组建的第39集　团军确实是新兵较多，派他去很合适。我想过几天沿着第聂伯河去看看沿河的防御部署，到时候你让他带几名士兵跟着我去一趟吧。老伙计，我又得去工作了，还得向方向总司令部上报今天的战线位置和我们的作战计划呢。”巴格拉米扬说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门，走向了作战部的大房间，把卡明斯基上校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这个老家伙，总是那么着急。”卡明斯基上校苦笑了一下，也回侦查处的办公室了，他其实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了解另外几支侦查队的行动细节，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严大力出门后就去找侦察营营长沃尔科特鲁布大尉报到，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巴格拉米扬的视线了，并且自己的命运在这一刻有了好的转折。在报到后，沃尔科特鲁布大尉命人将严大力带到了方面军司令部大门外不远的侦察营驻地休息。这也是严大力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有了有房间的住处。其他跟着他进入侦查营的几名士官也都被安顿好了，当严大力走进了这个单人房间看到了床的时候，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军官了，不用和士兵们去挤大通铺而有了自己的房间了。虽然这个房间很小很破旧，但是自己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此时的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正在方面军司令员的办公室向基尔波诺斯上将汇报这次侦查任务所查明的一些情况。基尔波诺斯一边听取图皮科夫的汇报，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现在他有些焦头烂额，整个西南方面军的态势十分不好，只能勉强守住基辅，第39集　团军正在基辅的远接近地防御着德军的进攻，而且防线有些岌岌可危。　
　　由于第39集　团军师匆忙组建的，多数部队都是由临时征召的适龄男性公民和多数是布尔什维克积极分子的工人营组成，缺少基本部队。他甚至将第聂伯河区舰队的水兵们集结起来，组建了一个下辖几个营的海军陆战旅作为基本部队派上了前线。以至于德军军官在激励普通士兵的士气时说苏军已经没有什么部队了，连海军也被动员起来进行陆战了。内务任命委员部驻扎在基辅的第4师也被作为主要力量编入了第39集团军，这个师算是第39集团军的主力部队被部署在基辅市区内准备巷战。　
　　处于德军包围圈中的第6集　团军司令部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了，第6集团军的所属部队基本上是在各自为战，而卢金战役集群经过连续作战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力量了。只有第26集团军还在包围圈内继续战斗，他们没有办法突围，现在正在用生命来拖住德军的一部分部队，为防守基辅的苏军提供时间。　
　　情况是非常严峻的，西南方面军根本无法解救出被包围的部队，只能堪堪守住基辅。而目前方面军的防线就是一个向西的大突出部，这样的形势稍微有点战役战略头脑的军事将领都能看出西南方面军的危险。基尔波诺斯已经几次向总参谋部和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汇报情况，指出目前方面军的危险境地，希望能批准方面撤过第聂伯河以避免被德军围歼。他很清楚，这样的态势德军的将领们也看到了，虽然目前德军只是在正面进攻。但是一旦德军反应过来，那么方面军肯定会完蛋的。
　　至于方向总司令布琼尼元帅那个老顽固，基尔波诺斯已经没有什么欲望去说服他了。他也许对指挥骑兵比较在行，但是战略思想已经落伍了，他会断送整个西南方面军的。基尔波诺斯想不通为什么斯大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