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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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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莫斯科和方向总司令部新的命令到来之前，第225步兵师的师长报告了所观察到的河面上第聂伯河区舰队的战斗报告。整个区舰队破坏了德军假设好的两座浮桥并且对登陆场进行了两次火力覆盖，确实给登陆场上的德军以重大打击。德军在区舰队的炮击下损失惨重，这使得第276步兵师和第225步兵师的反突击有了一些效果，成功地将德军的登陆场缩小了一半，但是却没有完全清除掉这个登陆场。
原因很简单，德军出动了约五十架轰炸机攻击了河面上的第聂伯河区舰队。成功地击沉了大部分炮艇，最终只剩两艘炮艇的区舰队只好撤退。德军又开始架设新的浮桥以给登陆场的德军以兵员装备和弹药的补充。
这个结果让基尔波诺斯和图皮科夫有些绝望，他们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德军的突击了。他们心里很清楚，经过今天一个白天的激烈交战，德军占据了明显的上风，完成包围基辅的任务已经越来越没可能完成了。
这时，莫斯科总参谋部的命令也到了，上面依然要求西南方面军不得放弃基辅，并承诺新调来的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重炮团将在今天午夜零时到达德军的登陆场。命令中要求西南方面军重新作出反突击的计划，利用新到来的增援部队清除掉德军这个位于第聂伯河左岸的登陆场。很明显，这个决定不是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做出的，而是最高统帅斯大林的意思。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布尔米斯坚科也来到了基尔波诺斯的办公室，他是来了解战况并监督方面军执行反突击行动的。这也是最高统帅部要求他这样做的。布尔米斯坚科做为乌克兰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一书记和基尔波诺斯这个战前的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打过不少交道，他很了解这个有着苏联英雄称号的上将的军事才能和对苏维埃政权的忠诚。因此从心里来讲，他并不情愿做为监督者来到这里，虽然莫斯科要求他这么做。
基尔波诺斯看到布尔米斯坚科的到来，心里也很清楚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他已经按照命令要求巴格拉米扬带领作战部正在做反突击的计划。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反突击并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出于对布尔什维克党的忠诚和对这位乌克兰布尔什维克党第一书记的了解，他决定要与布尔米斯坚科进行一次坦诚的谈话，让对方明白现在西南方面军的危险状况。因为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放弃基辅撤退到第聂伯河左岸去，以保存这支人数不少的苏军精锐部队。他认为这才是对苏维埃事业的负责，自己的前途他已经顾不上了，就算像西方方面军司令员巴普洛夫大将一样上军事法庭甚至被枪毙也在所不惜。
基尔波诺斯首先向对方介绍了目前西南方面军所面临的困难情况，并且说明了由于莫斯科最高统帅部的坚持使得现在守住基辅的困难程度。然后说道：“布尔米斯坚科同志，以上就是现在的最新情况。我想以共产党员的诚恳和党性和您开诚布公地谈谈我的想法。我认为应该放弃基辅并将西南方面军的所有部队都撤到第聂伯河对岸去。目前西南方面军还有几十万苏维埃最精锐的部队，我不想因为莫斯科错误的决定而断送这支部队的生机。因此我恳求您同意我这个建议，所有的一切后果将由我来承担。时间紧迫，请您说说您的想法吧。”
“米哈伊尔。彼得诺维奇，现在的情况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反突击是不是真的会无法消灭德军的登陆场？”
“是的，布尔米斯坚科同志，所以我才会坚持您同意我的提议。这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苏维埃的事业！”基尔波诺斯坚定地望着布尔米斯坚科的双眼说到。
第五十六章 危机
基尔波诺斯的这番话实际上是对最高统帅部命令的公然违抗，布尔米斯坚科知道，他能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但是莫斯科的命令他也不能违背，于是布尔米斯坚科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我看我们还是要大体上遵从莫斯科的命令，但是有些地方可以灵活处理。我们可以让基辅第5集 团军撤过第聂伯河，然后沿着河岸防守，第5集团军并没有在基辅市内，算不上违背命令。方面军司令部也撤出基辅市，到第聂伯河左岸去，市内只留下第39集团军。这样大部分的部队都撤退过去了，基辅市内有39集团军，也不算放弃基辅。然后我和你再联名向最高统帅部提出放弃基辅的建议，这个决定不能由您一个人来承担责任，我是乌克兰党的负责人，我和您一起去承担这个责任。”
这是布尔米斯坚科为基尔布诺斯想出的办法，也是一个勉强算是说得过去的方案。也充分说明了布尔米斯坚科是一个忠诚的，具有勇于担当这种优秀品质的共产党员。
基尔波诺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了握布尔米斯坚科的手，表示自己很感谢对方的理解和支持。随即基尔波诺斯就叫来了图皮科夫，让他准备方面军司令部以及第5集 团军和其他部队的撤退计划，并监督执行，要求不得晚于明日早上6点完成这个计划。然后基尔波诺斯和布尔米斯坚科一起来到了通讯室，联名向最高统帅部发报，报告了西南方面军的决定和措施。他们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政治前途放在了一边，只是想为苏联保住西南方面军这支有几十万人的精锐部队进行最后的努力。
德军在登陆场还在和苏军进行殊死的战斗。为了掩护下一阶段的计划需要把西南方面军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基辅南部和南方方面军的结合部来，德军下了很大的本钱，把这个计划中次要进攻方向的攻势搞得像真的主攻方向一样。这也确实迷惑了当时的苏军高层以及西南方面军的高级将领们。
午夜时分，德军重新架设好了浮桥开始源源不断地向登陆场增加兵力和装备。而苏联最高统帅部把从西南方向总司令部所辖的部队中同意调给西南方面军的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重炮团的增援部队也赶到了登陆场，重新对这个登陆场的德军开始了新一轮的猛烈反突击。
战斗已经趋于了白热化，在这一地区双方都损失了大量的人员和装备，但是任何一方都没有撤退，都想达到自己的战役目的。而德军的战役目的是达到了，成功地将苏军的预备部队完全吸引到了这一方向上来。
很快，最高统帅部对于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和军事委员会委员撤退建议的回复发到了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斯大林最后勉强同意了方面军司令部和第5集 团军撤退到第聂伯河左岸，但在最后还是严令不能再继续后退一步。并要保证第39集团军能够守住基辅。
严大力正在侦察营内熟悉自己的新部下，除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几名老部下外，另外还有40名士兵组成了由他指挥的特别排。正当他要求排里所有人都去后勤领足够多的干粮和弹药时。侦查营长沃尔科特鲁布大尉下达了全营紧急集合的命令，他们要作为方面军司令部的先遣队立即出发，到第聂伯河左岸离河岸约十公里的一个茂密树林中配合方面军通讯处开通通讯枢纽并警戒。这是预定西南方面军新司令部的部署位置。
由于任务紧急，侦察营和通讯处的先遣人员由政治部主任以及侦查处处长卡明斯基带领分乘十几辆卡车迅速出发了。由于在夜晚，德军飞机没有出动，因此严大力坐到了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上。在路上他在思考，现在看来方面军的态势已经很不好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战况。但是从方面军司令部趁着夜晚紧急转移的举动来看，西南方面军的最后时刻已经到来。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应付接下来的行动，特别是要注意巴格拉米扬的行踪了。
严大力也并不知道此时在卡车后车厢里亚力山德罗夫、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心里是多么的惊讶和对西多罗夫中尉的佩服。这位西多罗夫中尉简直是上天派来的预言家，他们对西多罗夫产生了一种近乎崇拜的想法，他说的基本上全部变成了现实。
过了连接基辅市区和第聂伯河左岸的桥梁，不到半个小时先遣队就到了目的地。严大力的排被安排在小树林边缘靠近西方的公路旁，很快就被要求修筑防御工事。除了自己排的步兵防御工事，严大力这个排还被要求为高射炮部队修建好几个炮位，并且被严令所有的工事必须要做好伪装，以防德军飞机发现这里有苏军部队驻扎在这里。
正在先遣队忙碌的时候，第5集 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中将也收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下发的紧急撤退命令，随着命令一起下发的是方面军作战部刚做出来的撤退计划。命令要求第5集团军严格按照计划的时间表来执行，并每半小时向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将军报告一次进度。第5集团军迅速行动了起来，对于撤退波塔波夫心里早有预感，但是他认为这个撤退计划应该早一些执行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仓促行动。
当然波塔波夫中将并不知道为了这次撤退，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和最高统帅部进行了怎样的博弈，几乎搭上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第5集 团军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毕竟撤退已经不是这支部队第一次了。他们是从开战后的边境地区一次又一次地撤到了这里，每次在不利情况下撤退波塔波夫都组织得很好，而不像有些部队在撤退的时候会产生混乱。其实在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高级将领那里，波塔波夫领导的第5集团军一直是一支给德军造成很大麻烦的苏军部队。德军一直想围歼这支给自己造成很大损失的苏军部队。
西南方面军的部队在黑夜的掩护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有计划的撤退。而最先发现苏军行动不对劲的确是第5集 团军对面的德军第一装甲集群，他们在发现了第5集团军撤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5点。苏军这一动态迅速地被上报给了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也迫使了德军提前开始了第三阶段的作战计划。因为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的司令官龙德斯泰德元帅认为苏军的这一行动有可能是察觉了德军的下一步进攻计划。
德军的第一装甲集群开始以两个装甲师为前导开始强渡第聂伯河，并且在第5集 团军还没有在第聂伯河左岸建立起完整防线的时候迅速渡过了第聂伯河这条乌克兰境内最大的河流。由于苏军完全没有预料到德军第一装甲集群会向南进攻，因此第5集团军在后撤到第聂伯河作案后没有把防御的重心面向第一装甲集群所在的左面。
这也导致德军在没有经过激烈战斗的情况下在第聂伯河左岸顺利地建立了登陆场。苏军第5集 团军在德军渡河的地点知部署了一个步兵师，而且这个师并没有在河岸边上部署主力部队，只部署了一个团沿河防守。所以当德军第一装甲集群建立了登陆场后迅速地击溃了这个步兵团，并且在争分夺秒地运送更多的部队渡过第聂伯河。
得到最初德军渡河消息的时候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认为这是德军在策应基辅南边登陆场主攻方向而进行的一次辅助突击，目的是想减轻主攻方向上苏军对其进行的反突击。这种误判使得他下令让第5集 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中将立即组织部队将德军赶下河去，而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再加上目前方面军司令部正在转移，他并没有太多关注这一方向。
等到清晨6点方面军司令部完全转移到新的地点时，基尔波诺斯才得到第5集 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中将的详细报告。德军第一装甲集群已经在基辅北面建立了长达15公里，纵深达5公里的大登陆场。并且已经查明德军渡河部队至少已经有了两个装甲师，而且后续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渡河。而第5集团军拼尽全力也没能清除这个登陆场，甚至没能挡住德军的进攻。
这时天已经麻麻亮了，白天对于德军来说优势会更明显，因为德军的飞机可以出动来轰炸了。基尔波诺斯这才明白过来现在真正的危险来自基辅北面的德军第一装甲集群，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而这个错误是很致命的。现在西南方面军是完全没有预备队的，西南方向总司令部有部队也来不及增援并挡住德军的进攻了。
第五十七章 突围的准备
基尔波诺斯没有其它办法可想了，只能严令波塔波夫的第5集 团军所属部队不能后退一步，用所有的力量去阻挡德军第一装甲集群的突破，并向西南方向总司令部以及莫斯科最高统帅部紧急报告了这一突发情况，请求增援。
但这时这些命令下得为时已晚，第5集 团军产生了混乱并没有足够的防御工事去阻挡德军进攻。德军先导部队已经完全形成了战役突破，在第5集团军所防守地段撕开了一个长达二十公里的口子，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第一装甲集群向南进攻的步伐了。战斗进入了德军最擅长的模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军包围西南方面军的目的越来越接近了。
很快，斯大林就用电传机把基尔波诺斯和图皮科夫叫来进行实时通话，严厉地询问最新情况已及西南方面军所采取的紧急措施。在了解实际情况后，斯大林不得不同意西南方面军将基辅市内的第39集 团军撤出来，放弃基辅。并且要求西南方面军要想办法阻止德军包围圈的形成。
与此同时，斯大林也宣布新的一系列措施，包括任命国防人民委员铁木辛哥元帅为新的西南方向总司令以接替布琼尼元帅，紧急组建新的布良斯克方面军来准备从外部打破德军包围圈等等。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整个西南方面军由于没有预备队，只能眼睁睁看着德军第一装甲集群的部队在向南迅速发展进攻。基尔布诺斯现在只能抽东墙补西墙了，他紧急从基辅市内的39集团军抽调了一个步兵师并且从南部战场抽调了一个步兵师紧急北上无阻挡德军第一装甲集群的部队。由于被抽调的两个步兵师经过连续战斗而并不满员，因此是否能阻挡住德军的南下是个未知数。苏军高层都知道，现在德军的包围圈将不可避免地形成了。
严大力虽然是在司令部的外围进行警戒，但是方面军司令部内各种的忙碌的军官和小道信息也使他明白现在德军的包围圈正在快速地形成。他也有些着急，但是现在他无法想出办法和借口在现在逃到后方去，只能默默地做着突围的准备。包括准备一些干粮和弹药，并且一直想办法打听巴格拉米扬的行踪。
目前西南方面军的部队开始有些混乱了，各部队都在询问方面军司令部该如何行动。基尔布诺斯面对这样的局面只能下令作战部立即做出一份突围计划。铁木辛哥元帅在到了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后也要求西南方面军将突围计划上报，并点名让副参谋长兼作战部长巴格拉米扬少将乘坐飞机将计划送到西南方向总司令部进行讨论，以便商定方向总司令部如何组织部队从包围圈的外面配合接应西南方面军突围。
很快巴格拉米扬将军在一个临时野战机场就乘坐飞机带着撤退计划离开了。等到严大力得到这个消息时，巴格拉米扬已经离开了近一个多小时了。严大力彻底懵了，巴格拉米扬这一走，自己怎么突围啊。难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让历史发生了变化？这可怎么办？在他的印象中西南方面军的高级军官中只有巴格拉米扬是最后成功突围的。可是现在巴格拉米扬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包围圈，在他看来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难道自己只能和基尔波诺斯一样死在突围的路上？
其实这也怪严大力不是太了解这段历史的细节，毕竟他在后世只是一个二战历史的爱好者，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历史上这位突围成功的巴格拉米扬确实是在包围圈形成后飞离过包围圈。但是由于强烈的责任感，这位巴格拉米扬将军又飞回了包围圈，坚守自己应该坚守的岗位。最终巴格拉米扬还是突围成功了，也正因为这样巴格拉米扬在后来一直官运亨通，在后面的战争中一直担任一个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
严大力并不清楚这个细节，在他看来巴格拉米扬的离开是自己突围希望的破灭。他现在不得不开始思考以什么借口脱离部队然后在德军包围圈形成前逃出这个二战东线最大的包围圈。当然，如果要逃，他至少得带上亚历山德罗夫一起逃，而这还得需要去说服对方。
当严大力在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时候，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内铁木辛哥元帅与巴格拉米扬的谈话已经进入了尾声。他们已经将包围圈内的西南方面军与包围圈外面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如何配合解围的行动计划确定好了，现在时间很宝贵，必须尽快将确定好的计划派人送到西南方面军去。
“我将马上乘坐来时的飞机回到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把这个解围计划汇报给基尔波诺斯同志。”巴格拉米扬很坚定地说道。
“我觉得既然您已经离开了包围圈，我们可以派一名军官乘坐飞机去就可以了。这个计划在书面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基尔波诺斯同志一看就会明白的。我强烈建议您不用这么冒险回去了，而且现在的天空有德军战斗机，并不安全。”铁木辛哥元帅好意的建议到。要知道，铁木辛哥元帅就是苏联的国防部长，拥有巨大的权力。只要是他主动提出来，那么巴格拉米扬完全可以就此不再回到西南方面军司令部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的岗位就在西南方面军，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战友和部队离开。请允许我回到我的岗位上去。”巴格拉米扬是个忠诚的共产党员，他心里明白铁木辛哥元帅是在为自己考虑，但是自己却不能这么做，否则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
铁木辛哥听到巴格拉米扬这么说，他只好同意了巴格拉米扬的意见：“您是对的，我希望您和西南方面军的同志们能平安顺利地突围。一路上请注意安全，祝您好运！”说完，铁木辛哥激动地拥抱了巴格拉米扬，并用手使劲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下午4点，为了不耽误时间，很快一架轻型运输机载着巴格拉米扬飞向了包围圈内的西南方面军目前仅有的一个野战机场。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尽量多带一些重伤员离开包围圈。运输机飞得很低，想尽量不引起德军战斗机的注意，毕竟运输机完全没有自卫能力，被德军战斗机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万幸的是德军飞机在经过了一个白天的出动后，看到天色已晚，开始陆续向西飞回去了。这架苏军运输机最终有惊无险地安全到达了西南方面军的野战机场，在装载了一些重伤员后又飞了回去。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包围圈内最后起飞的一架飞机，当天夜里，这个野战机场就被德军的炮火破坏了。
当巴格拉米扬风尘仆仆地回到方面军司令部的时候，图皮科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巴格拉米扬又会回来。基尔波诺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让巴格拉米扬详细说明突围计划。在他看来，现在德军包围圈已经形成，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趁着德军的包围圈还不够紧密的时候尽快突围才有可能突围成功。
巴格拉米扬把带回来的计划放在了地图桌上，摊开了一张军事地图详细地对突围计划进行了说明。屋子里除了巴格拉米扬，只有基尔波诺斯、布尔米斯坚科以及图皮科夫这些西南方面军最重要的将领，这个撤退计划是高度保密的。
等到巴格拉米扬说完，所有人都望着基尔波诺斯，想听他下定最后的决心。基尔波诺斯并没有思考多久就下了决心，并下达了命令：“1。第5集 团军应该向东北方向自行突围，他们已经来不及和方面军其他部队会合了。2。第39集团军立即撤出基辅市区，并负责将第聂伯河上的大桥炸毁，以防止德军利用这座大桥对我们进行追击。3。方面军南翼部队应该集结起来向东南方向突围，与南方方面军的部队会合。4。方面军司令部应该以以内务人民委员部第4师为先导，向东突围，与布良斯克方面军的接应部队对进。第39集团军的其余部队做为后卫部队跟随方面军司令部突围。5。所有部队应炸掉带不走的装备和重武器轻装前进。今天夜里个部队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突围，图皮科夫同志立即将这个命令下达到各部队，统一行动时间为晚上20点整。巴格拉米扬同志负责集结司令部纵队，我去把这些措施上报给总参谋部和西南方袭总司令部。同志，时间紧迫，大家赶快去执行吧。”说完，基尔波诺斯率先走出了这个简易木屋，到通讯处发报去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也都纷纷出来，向各自的岗位上去执行刚才基尔波诺斯的命令去了。
第五十八章 意外遭遇
命令很快就下达了，而方面军司令部的各个部门也开始在巴格拉米扬的指挥下紧急行动起来，一片乱哄哄的。严大力本来想趁乱带着三名部下溜走，他已经和亚力山德罗夫他们说好了，准备单独离开司令部，直接向东跑。严大力想得也很简单，他知道方面军司令部在历史上是被歼灭了的，也许自己单独行动说不定有机会能突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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