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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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格拉米扬挥手让严大力带着剩余的士兵跟上来就怒气冲冲地向高地走去，严大力也发现了巴格拉米扬的愤怒表情，急忙带着人跟了上去。等到他们走上了高地，一切还是那么混乱不堪，很多伤员在嚎叫，更多的人在喊这里有伤员需要帮助。所有在高地上的苏军官兵都在忙着救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将军。
　　严大力一看这不是办法，只好拉住了一个从身旁跑过的上士，问道：“你们的指挥员在哪里。快叫他过来，就说巴格拉米扬将军来了，让他来向将军报到！”这名上士发现了不远处脸色铁青的一位将军，赶紧立正回答“是！”然后就去找他能找到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中校军服的军官小跑着来到了巴格拉米扬将军面前，按照条例立正报告：“第276步兵师炮兵主任梅列什科中校向您报告，请将军同志指示！”
　　“您知道我是谁吗？”巴格拉米扬语气不善地问道。
　　“您是巴格拉米扬将军同志，我们已经在早上接到方面军司令部的通知，说您要来视察。可是现在我们这里却是一片狼藉。我们司令部被德军炮击了。”
　　“请不要废话，这里的情况我当然知道！刚才炮击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你们师的师长呢？师参谋长呢？作战处长呢？他们在哪里？为这么是您这个炮兵主任来报告？”巴格拉米扬的心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向这位倒霉的中校咆哮着。
　　“他们都牺牲了，现在只有我的职务最高，我现在算是临时负责。当然您来了，您可以任命您觉得合适的人来负责这个师。”其实在刚才向巴格拉米扬报告的时候梅列什科就已经发现了将军同志的脸色不好，问题是该负责的军官们都死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来承受将军同志的怒火了。
　　“您还是继续负责吧，我只想问您，你们师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么疏忽。为什么把司令部设在这个很明显的地方？很明显德军已经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德军今天就进行强渡进攻，我看你们甚至抵挡不住一个小时就会溃败。要知道你们师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您这位师炮兵主任又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建议把司令部的伪装做的好一些？”巴格拉米扬得知这个师的司令部主要指挥员都丧生后并没有减少自己的怒火。他现在并不想放过梅列什科，一直在质问眼前的这位梅列什科中校。
　　“报告将军同志，我曾经建议过把师司令部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但是师长同志认为这里离河岸防线更近，便于指挥员观察。我也没办法，当然我们肯定是犯了错误，导致师司令部被敌人发现了。刚才炮击的时候我并不在师司令部，我去前线检查反坦克炮阵地去了，因此逃过了炮击。”梅列什科中校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因为自己本来是提了正确的建议，但是师长根本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现在倒好，自己要为师长的错误来承受将军同志的怒火。
　　严大力在一旁没有出声，他看出了这位梅列什科中校的尴尬和委屈。其实这正好反映出目前苏军的真实情况。由于战前斯大林对苏军的大清洗，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恶果。苏军部队中有经验和有素质的军官现在实在是很少，也许这个师的师长在一年多以前也就是个营长，由于被清洗掉的军官太多，所以只能提拔一些低级军官到师一级甚至是军一级的指挥岗位上，只要这些军官对斯大林忠诚就行。
　　而这些军官往往是忠诚有余而军事才能不足，所以在战争中并不能很好地胜任自己的工作。在严大力后世看过的一些苏联自己发表的研究文章中就提到过，当时有些苏军指挥员为了故意表现出自己的勇敢精神而经常去第一线，造成了大量的中级甚至高级军官的阵亡，最终造成整支部队群龙无首的情况出现。
　　“你们师的通讯设备还在吗？会不会也被德军的炮弹炸毁了？”巴格拉米扬有些讥讽地问道。
　　“报告将军同志，我们的电台还在，能够使用。”梅列什科假装没有听出巴格拉米扬的讥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想自己算是倒霉到家了，现在自己的前途可能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毁于一旦了，但愿不要被列入黑名单而被送上军事法庭。
　　“那您带我去吧，我需要马上和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让他们再派人来担任师长和重新组建司令部。现在这个师由我临时指挥，而您如果表现得好，也许我会考虑不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巴格拉米扬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是，将军同志，请您跟我来。”梅列什科中校听出了巴格拉米扬这句话后面隐藏的威胁意思。赶紧表明自己完全听从将军同志的指挥。
　　巴格拉米扬临时指派了跟着自己一起来视察的那名没有受伤的少校参谋担任了这个师的临时参谋长，然后用电台向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将军汇报了了这里的情况并请他安排合适的军官来第276步兵师这里接管指挥权。并且开始听取梅列什科关于这个师的布防安排以及各种反坦克措施汇报。
　　严大力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只能站在离巴格拉米扬不远处掏出香烟抽了起来。看来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因为巴格拉米扬被这个突发状况牵制到这里走不脱，他也只能留在这里了。问题是这里是前线，天知道德军什么时候就发动进攻了，这里并不是很安全。看来只能在这里等到方面军司令部派来接管的军官到了以后才能从这里脱身了。
　　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对于巴格拉米扬汇报的情况非常重视，他在紧急向基尔波诺斯讨论后迅速派出了由一名作战部上校和十五名军官组成的小组前往第276师接管指挥权。因为他和方面军司令员都认为这个276步兵师的部署位置十分重要，德军很快就可能会以这个地方发动进攻。而且巴格拉米扬不能被牵制在这里，方面军司令部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回来处理，这位少将可是图皮科夫不可或缺的主要助手。
　　不到3个小时，来接管第276步兵师指挥权的军官小组就到了。巴格拉米扬在仔细地叮嘱了来担任师长的上校一番后，总算是带着严大力他们往回赶。因为那名上校带来了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的命令，要求巴格拉米扬立即返回方面军司令部，新到任的西南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布尔米斯坚科想要见见他。
　　原来的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赫鲁晓夫已经升任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军事委员会委员，因此莫斯科新任命了乌克兰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书记布尔米斯坚科来担任西南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布尔米斯坚科到任后，急于了解目前方面军的情况。而基尔波诺斯和图皮科夫没时间来详细介绍情况，因此副参谋长兼作战部长巴格拉米扬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向布尔米斯坚科介绍情况，毕竟巴格拉米扬对整个西南方面军情况的了解不比图皮科夫了解得少。
　　在回程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严大力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因为晚上德军飞机不会出动，回程中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严大力带着亚历山德罗夫和思维里琴科坐上了巴格拉米扬乘坐的汽车，临时担任起了贴身警卫的职责。巴格拉米扬也总算是有时间喘口气了，他对严大力说道：“今天炮击的时候您可算是救了我一命，西多罗夫中尉，谢谢您。”
　　“呵呵，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的任务就是要保证您这次视察过程中的安全。”严大力总算是有机会和巴格拉米扬聊天了，他很高兴，特别是今天自己在炮击时的表现肯定在巴格拉米扬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对于自己的保命计划是非常有好处的。
　　“那您是怎么预感到敌人的炮击危险的呢？”巴格拉米扬有点奇怪地问严大力。


第五十四章　形势的变化
　　没等严大力开口，坐在一旁的思维里琴科这个乐观的小伙子开始插话了：“将军同志，您这就不知道了，我们的西多罗夫中尉可是对危险有着非常敏锐的预感的。我和他在一起战斗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西多罗夫同志在很多次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是预感得非常准确。我们都很信任他。不然我们早就牺牲在前线了。你说是不是啊？亚历山德罗夫同志。”
　　说完，思维里琴科还用肩膀碰了碰坐在自己身边的亚历山德罗夫，让他也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亚历山德罗夫的性格没有思维里琴科那么轻佻和乐观，他不习惯在一名将军面前聊天，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好开口赞同思维里琴科的观点。毕竟他从心里觉得思维里琴科这个观点是正确的。
　　这下巴格拉米扬来了继续聊天的兴趣：“哦？没想到西多罗夫同志还有这样的本事？您是怎么能预感到危险的？比如今天白天我们遭遇的那次炮击？”反正现在回到方面军司令部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没什么事。本来巴格拉米扬只是想口头感谢一下这位西多罗夫中尉，现在他有更大的兴趣来了解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很稚嫩的小伙子，毕竟自己对他还是有个不错的初步印象的。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西多罗夫中尉在半个月后帮助自己突出了德军的包围圈。
　　严大力正巴不得和巴格拉米扬能多套套近乎，于是把自己以前参加战斗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巴格拉米扬，包括怎么营救叶卡捷琳娜的详细经过也说了出来。他并不知道叶卡捷琳娜和巴格拉米扬的关系，卡明斯基上校也并没有把这种关系告诉过他。当然，严大力并没有讲在克留奇科夫上校的部队时自己是有计划逃跑的实情，还是延用了一直以来的说法，是奉命将受伤的指挥员护送回基辅。
　　严大力在讲诉的过程中一直强调的是自己的运气很好，并没有承认自己很有预见性，因为这样没有办法解释。对于今天下午炮击时的表现，也只是说自己比较敏感，听到了德军试射炮弹的声音。并解释到，由于参加的战斗很多，基本上有些经验了。
　　巴格拉米扬可是个很坚定和忠于职守的布尔什维克，他在听了严大力的经历后对严大力印象非常好，心底也眼前这个西多罗夫中尉十分欣赏。这样，西多罗夫这个名字算是真正在巴格拉米扬的心中挂了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重用这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而且对苏维埃很忠诚的西多罗夫中尉。
　　渐渐的，车上安静了下来，巴格拉米扬和严大力也没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毕竟巴格拉米扬这样一个高级军官不可能会和一个中尉来讨论战略问题，巴格拉米扬决定在车上睡会觉，如果回到方面军司令部肯定会有大量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而他十分缺乏睡眠时间。在告诉严大力到了方面军司令部再叫醒自己后，巴格拉米扬沉沉地睡着了。
　　就在巴格拉米扬在往回赶的路途中，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和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正在用电传机和莫斯科的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元帅进行着激烈的讨论。讨论的焦点仍然是是否应该放弃基辅撤退的问题，而在今天白天基尔波诺斯几乎和西南方向总司令布琼尼元帅因为这个问题吵翻了，现在基尔波诺斯只能越过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和莫斯科的总参谋长提出自己的强烈建议。
　　基尔波诺斯这个人是一个这个时期在苏军中少有的很有战役经验的高级将领，他的性格很坚强，有时候为了目标会很坚持自己的意见。正因为他很有战役经验，在苏德开战前的苏芬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因此才会以一个上将军衔的身份被任命为当时的基辅特别军区司令员。要知道，这个职位是苏军中非常重要的，和这个位子同样重要的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和列宁格勒特别军区司令员都是由大将军衔的将领来担任的。
　　基尔波诺斯对现在西南方面军的战役态势十分担心，他坚持认为应该放弃基辅突出部撤退到第聂伯河右岸地区沿河防御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他正试图说服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支持自己的建议，并将这个建议再次提交给最高统帅斯大林。而布琼尼元帅这个过气的老骑兵反对自己这个建议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敢对斯大林的决策提出自己的观点，只会盲从。他认为自己是以共产党员的诚实和忠诚在维护苏维埃事业的最高利益。
　　而在莫斯科的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是知道基尔波诺斯这个建议是正确的，但是他并不敢表态支持基尔波诺斯，毕竟前任总参谋长朱可夫大将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和斯大林当面大吵了一次被免职的。他决定自己没有任何可能能说服固执的斯大林，因此他在电传机上只是在调和基尔波诺斯和布琼尼之间的矛盾，采取了避实就虚的策略。在答应继续给西南方面军调集增援部队后，总算是暂时安抚了基尔波诺斯。而基尔波诺斯在得到沙波什尼科夫这个和稀泥的回答后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暂时接受了这个结果。他并不知道德军现在的进攻准备已经接近完成，准备给苏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在完成了进攻准备后已经确定了此次战役的发起时间，在协调好原隶属中央集团军群的第一装甲集群后，战斗一触即发。
　　当巴格拉米扬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回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时候。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已经开始了战役计划的第一阶段，用大量的部队清扫基辅市的远接近地的苏军，给予防守基辅的苏军第39集　团军以强大的压力。苏军阵地纷纷失守，第39集团军被迫向基辅市的近郊撤退。由于在近段时间紧急沿着基辅的西面修筑了大量的永备和半永备防御工事，并且构筑了大量的反坦克阵地，苏军第39集团军才勉强没有让德军冲入基辅市内。　
　　巴格拉米扬一回到方面军司令部就被图皮科夫叫去处理目前出现的新情况，毕竟德军在晚上发动进攻是个不同寻常的信号。严大力则被侦察营长沃尔科特鲁布大尉叫去谈话，目前侦察营并没有什么任务，营属各连都没有空余职务。严大力被分配侦察营后一直有任务，现在沃尔科特鲁布必须要安排严大力的职务了，最终他被任命为侦察营一个直属特别排的排长，这也是沃尔科特鲁布为了安排严大力这个有背景的军官想出来的办法。
　　从营长那里出来，严大力发现今天晚上方面军司令部内人声鼎沸，各个部门的军官都在岗位上，电话声说话声此起彼伏。他猜测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却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只能自己猜测可能是德军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会不会是历史中那场围歼整个西南方面军的战役开始了？很可惜自己没有记住这场对于卫国战争初期苏军来说最重大的惨败发生的具体时间。看来自己需要加紧准备了食物和弹药以及多看看地图以便有备无患。
　　现在的西南方面军的高层将领们有些焦头烂额，德军这次不同寻常的进攻让他们有些疑惑不解。全方面军防守地段都受到了德军的攻击，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打破了德军以往的进攻惯例。但是基尔波诺斯上将并没有被德军的这次攻势迷惑住，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德军还是会延续以往的战法，采取装甲部队在结合部突破的方法来进攻。因此他特别注意在结合部的第276步兵师防守地段发生的情况，并已经紧急请求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再增派两个步兵师给自己，作为方面军的预备队。
　　目前的情况波尔基诺斯已经上报给了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总参谋部也开始关注基辅地域德军的这次进攻。就连斯大林也被惊动了，他把基尔波诺斯叫到电传机前开始实时通话。询问基尔波诺斯西南方面军是否能守住基辅，并且严厉第要求必须守住基辅，并答应给西南方面军一些部队和大炮，当然装甲部队没有给，现在苏军的装甲部队都集中在莫斯科方向上。最终，基尔波诺斯只能被迫违心地向斯大林保证守住基辅。
　　激战了一夜后，德军开始了下一步的进攻计划。南方集团军群所属的第二装甲集群开始在第276步兵师所在的地段开始强渡第聂伯河，准备突击这个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的结合部。以求将苏军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这个方向上来，以掩护真正的主攻方向。这种变化终于让基尔波诺斯松了一口气，德军的进攻总算被自己预测到了。基尔波诺斯下令将方面军目前能拿出来的坦克装甲部队……一个装甲旅派往了这一地区，力求阻挡住德军的突击。


第五十五章　方面军覆灭的开始
　　在天色大亮后，方面军司令部接到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根据第276步兵师的报告，德军的飞机开始出动集中轰炸第276步兵师的防御地带，德军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在飞机和炮兵的掩护下强渡了第聂伯河，并在第聂伯河左岸占领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登陆场。现在第276步兵师已经在拼命反突击，希望把德军重新赶下河去。但是由于兵员和装备损失比较多，因此第276步兵师的新任师长请求增援。
　　在开战几个小时后关键地域就出现了需要增援的情况，压力有点使基尔波诺斯上将踹不过气来。这样的情况说明德军的主要进攻地点就是在这里，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预测到了德军的主要进攻方向，但是德军进攻的犀利程度仍然让他大吃一惊。
　　基尔波诺斯已经命令方面军的唯一的预备队，第225步兵师和那个拼凑起来的装甲旅迅速增援第276步兵师。现在的情况就要看在这些增援部队到达后能否将德军的登陆场清除掉，最坏的结果也要将这个不大的登陆场限制在这里。但是他也很清楚，德军肯定会源源不断的向这个登陆场输送部队，特别是装甲部队。这该用什么办法去阻止对方呢？
　　基尔波诺斯在指挥部里慢慢地踱着步，苦苦思考着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方面军参谋长也在这里，他很清楚目前的战况，也在思索着目前方面军还有什么资源可以用到这个关键的战场上。这时，巴格拉米扬急匆匆地走进了这间办公室，着急地说道：“刚才作战部有个参谋提出了一个建议，让第聂伯河区舰队去这个登陆场的地域，这样可以既阻止德军对这个登陆场继续增加兵力，又可以用炮艇上的火炮对登陆场进行覆盖炮击。我认为这个建议不错，所有跑来给你们汇报一下，你们认为如何？如果觉得可行，那么我们马上下命令给第聂伯河区舰队。”
　　“问题是现在是白天，我们并没有制空权，第聂伯河区舰队去这里会被敌人空军全部击沉的。”图皮科夫立即否定了这个新建议。其实这个方法他已经考虑过了，由于制空权的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案。
　　“现在是关键时刻了，而我们方面军没有更多的预备队。虽然莫斯科昨天晚上已经同意给我们增掉两个步兵师的部队做为预备队，但是这两个师需要西南方向总司令部确定是哪两个师转隶给我们。而且什么时候能到位我们也不清楚。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必须立足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你们想想，如果德军在第聂伯河左岸站稳了脚跟并取得了突破，那么我们方面军要么被合围在基辅，要么只能撤退，斯大林同志是不会原谅出现这一情况的！我觉得可以出动第聂伯河区舰队去这个地域帮助岸上的陆军消灭掉这个德军的登陆场，现在是比拼意志的时候了。如果能消灭掉这个登陆场，就算是整个区舰队都损失了我也觉得值得！”基尔波诺斯很快就下了战役决心，一方面是因为情况的危急，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已经向最高统帅作了保证。如果失败，基尔波诺斯可以想象斯大林会怎么处置自己。
　　听到了基尔波诺斯的这番话，图皮科夫没有再做声反对了。他只是在军事方面考虑问题，而没有细想最高统帅会怎么处置丢失基辅的这些高级将领。他不能也不敢拿自己和亲人们的命运去赌博，因此他也点头同意了这个战斗方案并立即起草了命令让基尔波诺斯签发字，然后让巴格拉米扬去发布这个命令并监督执行。
　　在两个小时的焦急等待后，首先到达登陆场的苏军装甲旅开始了反突击。但是由于没有制空权，这个装甲旅在路上就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装备。而此时登陆场的德军已经多达一个装甲师和一个步兵师，登陆场已经扩大到了长四公里，纵深到达三公里，而且还在慢慢地继续扩大。
　　这次装甲旅的反突击效果并不明显，苏军不要命式的反突击只是阻止了登陆场的继续扩大，而没有达到消灭登陆场的预期目的。紧接着第225步兵师的到来也只是稳住了防线，稍微压缩了一点德军的这个登陆场，虽然德军也损失不小，但是双方的战线算是稳固了下来。
　　基尔波诺斯在听到这个结果汇报时有些沮丧，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预备队了。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完成守住基辅的任务已经变得很困难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第聂伯河区舰队的行动了，这是他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在让图皮科夫分别向总参谋部和方向总司令部汇报目前的情况后，他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放弃基辅的问题了，即使违背斯大林的命令也必须作最坏的打算了。
　　很快，在莫斯科和方向总司令部新的命令到来之前，第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