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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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里出现的苏军飞机并不多，只有两架轰炸机，但已经足够了。这两架飞机还是最高统帅斯大林得知西方面军在这里的防线被德军突破而亲自下令将飞机调派到这里支援的。毕竟这里离莫斯科已经不算太远了，几乎算是莫斯科的远接近地的范围了。现在苏联最高统帅部正在全力以赴地想办法迟滞德军的进攻速度。
　　而这两架苏军轰炸机的任务就是去轰炸德军突击的装甲部队，由于苏军的战斗机目前数量很少，因此并没有派出战斗机为轰炸机护航。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现在马上就会天黑了，德军战斗机已经返航回野战机场了，苏军轰炸机受到的威胁会很少。当然为了以防德军战斗机还在战场上，这两架苏军轰炸机是以低空飞行的方式进入战场的。因为这样可能可以蒙混过关，再不济也可以拉长德军战斗机发现苏军轰炸机的时间。
　　也许是战争开始以来苏军飞机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德军野战部队的头顶，因此德军少校营长在听到天空中的飞机发动机声音时还有些高兴。他甚至恶意地认为德军地面部队胜利在望，所有德国空军怕捞不住什么战功了，才会在德军形势很好的情况下派出飞机来和地面部队抢功。
　　等到苏军轰炸机开始爬高并俯冲的时候，终于有德军发现不对劲了，这两架飞机是冲着德军进攻部队来的！等到地面上的德军在夕阳下看清楚了飞机机翼上的红星标志时已经为时已晚，苏军轰炸机已经开始对着德军进攻部队中的坦克和装甲车投弹了。
　　其实这两架苏军轰炸机的飞行员是找错了战场，他们起飞前得到的命令是轰炸德军的坦克部队。而地面上正在进攻的德军部队中也确实有坦克和装甲车，这让苏军飞行员以为找到了攻击目标，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开始轰炸。因为在轰炸机飞行员的任务清单中，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是绝对优先攻击的战术目标。
　　而此时地面上的德军根本无法躲藏了，只得迅速分散开来以求将被苏军飞机轰炸的损失减少到最小。但是毕竟飞机在空中的机动速度比地面上的装甲车辆以及步兵的机动速度要快得多，因此这次苏军飞机轰炸的效果非常的好。


第八十三章　古谢夫的前途
　　德军正在进攻小山包的部队被从天而降的炸弹炸得屁滚尿流，正在向小山包进行火力压制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全部被苏军轰炸机扔下的炸弹覆盖。所有的坦克不是被击毁就是被炸翻，甚至还有一辆坦克运气极差，被炸弹直接命中而发生了殉爆而成为了一堆零件。装甲车的情况更不好，由于装甲太薄，根本抵御不了飞机炸弹的弹片冲击也被全部击毁。德军步兵更是被炸死炸死了不少人，这让本来占绝对优势的德军士气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战场形势也迅速逆转了。
　　等到苏军轰炸机轰炸了几轮将炸弹扔完后，德军一片混乱，甚至没有能再组织起像样的进攻。苏军轰炸机摇摇翅膀飞走后，严大力心里正在感谢各路神仙让自己保住了阵地和性命，当然他绝对不会知道这只是一个意外，原因是苏军飞行员找错了战场。
　　苏军飞机一飞走，严大力立即命令全连都从战壕里冒出头去开始向混乱中的德军射击。刚才德军的火力优势已经没有了，而且德军有些混乱，这正是七连还击的大好机会。七连的士兵们刚才被德军压着打的憋屈情绪总算是得到了发泄，各种苏军士兵手里的枪支开始发出复仇的火焰。
　　德军的少校营长也在刚才的轰炸中被炸成重伤，导致德军现在有些群龙无首。面对小山包上苏军的各种火力射击，德军虽然还是在和苏军对射，但是很明显协同能力和组织性差了很多，最终只能悻悻地向后退却了一公里左右，准备组织起来重新发动进攻。
　　看到德军的撤退小山包上的苏军士兵们一阵乌拉的欢呼声，他们在庆幸自己居然能守住阵地并且把性命保住了。但是，严大力没有欢呼，他很冷静，目前的优势只是一时的。德军虽然后退，但是苏军整体的颓势依然没有得到改观。如果苏军第49集　团军被分隔包围，那么保卫莫斯科的苏军防线会出现一个大窟窿，短时间内苏军根本来不及补上这个窟窿。毕竟苏军调集新的预备队也需要时间，而且还得协调左翼的第50集团军和右翼的第43集团军稍微后退一点以便建立绵恒的防线。　
　　德军似乎一直没有组织好第二次对小山包的进攻，而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夜晚降临了。严大力在战壕里并没有大意，他要求全连不能休息，时刻保持警惕，万一德军晚上偷袭的话也好有准备。毕竟七连所在的小山包并不是什么陡峭的山崖，德军步兵完全可以悄悄接近，然后一个冲锋就能到苏军的战壕里。
　　团主力方向上的激战入夜后一直没有停歇，德军仍然在进攻，一直和第974团保持着战斗接触。严大力看着小山包右方心里十分着急，如果第974团的主力撤不下来，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撤退到谢尔普霍夫镇。而如果自己不顾一切撤到谢尔普霍夫镇，不管974团主力，那么很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按照战场脱逃罪被枪毙的命运，严大力可不想因为这样的罪名而被苏联人处决。可现在974团一直不能摆脱正面的德军纠缠，这让严大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眼前的这个小山包并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地方，德军如果组织起下一次进攻，严大力认为自己必然守不住这个小山包，那么等待自己的依然是个阵亡的命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严大力找到了指导员依瓦什科夫商量该怎么办，依瓦什科夫是个对上级一直很忠诚的布尔什维克，他很坚定地说道：“西多罗夫同志，我们必须执行团长切尔克索夫少校的命令，七连必须要在这个小山包继续坚守，等待团主力撤退后再跟着撤退。您也是共产党员，要不是您一直战斗很勇敢，我还以为您要惊慌失措了呢。”这番话说出来严大力就没办法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依瓦什科夫是个头脑很简单，或者说一根筋的政工干部。虽然他和严大力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严大力心里很明白，想要说服对方不等团主力先撤是没有可能的。
　　严大力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叫来古谢夫，对古谢夫说道：“你是个老兵了，现在我需要你回到前线去找切尔克索夫少校或者是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催促他们想办法立即趁着夜色撤退。如果再耽误下去，我们都会被德军围困在这里走不了了。而预定去谢尔普霍夫镇的计划也就无法实现了。我是知道你的能力的，你能完成好这个任务。注意安全，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说完严大力用双手拍了怕古谢夫的双肩，眼前这个古谢夫算是一个非常得力的部下，而且随着严大力一直从边境线上拼杀到这里。如果不是要找个可靠的人去传递这个消息，严大力还真不愿意将古谢夫派出去。
　　古谢夫也知道，西多罗夫中尉对自己就像亲兄弟一样，这是开战以来一起战斗结下的友谊。现在的情况西多罗夫中尉也只会派自己去执行这个任务，因为他知道西多罗夫中尉非常信任自己的能力，在这样危急关头才会不得不派自己回到正面防线上去。
　　“是，西多罗夫中尉，我会将你的话带到的。我也知道，这里如果德军再次进攻的话我们将很难守住的。”古谢夫说出了这番话，表明了他不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只听命令的士兵，而是做为一个老兵，对现在的形势有着自己的判断。说完，他就拿着自己的冲锋枪转身向战壕的右边跑去，那个方向就是第974团正面防线的方向，也是还在激战的方向。
　　伊瓦什科夫刚才一直在严大力身边，他也听到了古谢夫说出的那番话。望着古谢夫远去的身影，伊瓦什科夫感慨地说道：“西多罗夫中尉，这位古谢夫同志看来也是个明白人啊，我觉得他很有头脑，有着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这样的同志正是我们苏维埃事业需要的人才，对了，他是共产党员吗？”
　　“他好像还不是共产党员，甚至连共青团员都不是。他以前只是个猎人，是被征召入伍服役的，原来和我都在西南方面军第26集　团军服役。他的能力很强，特别是对于危险的预判，是个很好的侦察兵料子，如果能有机会上军校他也会是个很好的军官。怎么。伊瓦什科夫同志，您看上他了？”严大力并没有看伊瓦什科夫的神色，而是一边观察着战壕外德军的动向一边回答着。他很清楚，伊瓦什科夫作为连队指导员，有义务和责任向上级推荐对苏维埃事业忠诚而且继续的军事人才。现在，古谢夫已经被伊瓦什科夫列入了后背名单了。这对于古谢夫的以后发展是绝对有好处的。　
　　“这样的人才我做为连队指导员有义务发掘并上报，您也知道现在我们急缺好的军官苗子。我想发展他加入我们的布尔什维克党，并推荐他上军校。您也是共产党员，完全可以作为他的入党介绍人。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后撤到安全地带。”伊瓦什科夫并不讳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同意您的想法…”严大力还没把话说完就看见小山包右边团主力方向有不少人乱哄哄地在向小山包跑来。他急忙沿着战壕向右边跑去，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担心德军会绕到这个方向偷袭。
　　今天白天的天气很晴朗，入夜后天空中没有什么云彩，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了天空中。月光洒在阵地上让这个黑夜有着一定的光线能让阵地上的严大力看得稍微远一点。
　　小山包右边向苏军阵地跑来的人群人数有点多，但是很快严大力就看到了这群人的前面有两个熟悉的面孔：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和刚才去执行任务的古谢夫。看来古谢夫没走出去多远就碰到了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带着部队后撤，这样最好，团主力看来已经在趁着黑夜后撤了，那么自己也能跟着团主力一起后撤了。严大力十分高兴地想着，不用再在这个易攻难守的小山包继续守下去了，保住性命的机会又大了些。而此时他并不知道现在整个团都已经混乱了，苏军的士气由于德军的包抄已经开始低落。
　　很快，古谢夫就带着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就来到了严大力的面前，没等严大力开口询问就气喘吁吁地说道：“谢天谢地，这个小山包还在我们的手中。西多罗夫同志，您算是立功了。您可能还不知道，现在我们师的前线部队全乱了了。师司令部被从后面包抄的德军突击了，师长和师政委以及师参谋长现在都下落不明。我们团联系不上师司令部也联系不上集团军司令部了。团长切尔克索夫少校为了不让全团崩溃，已经下定决心决撤退到谢尔普霍夫镇建立新的防御阵地。但是他刚下达完命令后撤走出隐蔽部的时候，不幸被一发流弹击中头部牺牲了。”


第八十四章　科热米亚奇科的部署
　　“那现在谁来指挥我们？”严大力一听切尔克索夫少校已经牺牲，着急地问道。其实也不怪严大力着急，因为他担心下达后撤命令的切尔克索夫少校牺牲后，接替他指挥全团的军官取消这条明显违反最高统帅部第227号命令的后撤命令。如果这样，自己将无法避免地会死在这里。
　　“别着急，我的西多罗夫同志。现在接替切尔克索夫少校指挥我们团的是团参谋长韦尔霍夫斯基大尉。现在团里的部队相当混乱，他也只能坚持切尔克索夫少校的后撤命令，现在他正在把一营组织起来掩护我们三营和二营先撤。我还担心您会守不住这个小山包所以带着八连和九连急忙向这里赶，结果半路上碰到了您派出这位中士。这不，我就到这里来了。现在八连和九连都损失很大，只有您的七连还比较完整。我们必须要等到二营到达这里才能继续后撤。您明白了吧？”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很明显知道严大力最关心的是什么，所以不等严大力询问，就主动告诉了对方目前全团的情况。
　　听了营长科热米亚奇科上尉的情况介绍，严大力又高兴又担心。让他高兴的是接替只会的韦尔霍夫斯基大尉看来头脑很清醒，没有死板地执行第227号命令死守，这样自己还是可以带着部队撤离。而让他担心的是不知道韦尔霍夫斯基大尉能不能尽快脱离和正面德军的战斗接触带着一营和二营尽快趁着夜色撤退，自己防守的这个小山包是个易攻难守的地点，如果德军的包抄部队和正面的追击部队两面夹击。就算是这里有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带领的八连和九连的残部加入防守行列，也会有很大的可能守不住这个战术要地，甚至自己所在的三营会被包围歼灭。
　　想到这里，严大力对科热米亚奇科建议道：“科热米亚奇科同志，现在就看韦尔霍夫斯基大尉能不能快速后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山包很不利于防守，加上我们没有什么反坦克武器，一旦德军进攻，我们很难守住这里。黄昏的时候德军包抄部队就对小山包发起了进攻，要不是我们的飞机意外出现在这里对德军进行了轰炸，这个小山包早就被德军占领了。现在是夜晚，时间宝贵，如果一营和二营能够快速撤退，也许我们团还有一线希望能撤退到谢尔普霍夫镇建立新的防线。我建议派人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韦尔霍夫斯基大尉，请他尽快带着一营和二营撤退。”
　　科热米亚奇科听了严大力的建议表示了理解，他拍了怕严大力的肩膀说道：“西多罗夫同志，我知道这里确实很难防守。您要相信韦尔霍夫斯基大尉，他也预计到了现在的情况，所以让我带着八连九连来这里增援你们。他也会尽快带着一营和二营撤退的，要知道他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员，有着不凡的军事才能。昨天我们团那次假反击真撤退的撤退行动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他肯定知道时间的宝贵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守住这条撤退线路，保证全团能安全撤退。”
　　到这时，严大力才从科热米亚奇科嘴里知道了昨天那次成功撤退原来是韦尔霍夫斯基这位新任团参谋长的注意。看来这位新到团里来的大尉确实有些能力，这让严大力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只不过现在团里的士兵多数都是新兵，没什么战斗经验，而且士气低落，是否能有组织的撤退严大力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严大力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韦尔霍夫斯基大尉的动作能快点。
　　科热米亚奇科派人把八连和九连的连长召集过来，和严大力一起布置怎么防守现在这个小山包，以及在撤退时怎么交替掩护。由于八连和九连在前面的战斗中损失很大，现在两个连合起来都不足一百人了。最终，科热米亚奇科上尉确定在小山包防守的时候七连负责战壕的左面部分，八连和九连负责战壕的右面部分。在撤退时由严大力带着七连先走三公里，建立一道防线开始防御以掩护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带领的八连和九连后撤。然后八连和九连再多走三公里建立新的防线掩护严大力带领的七连后撤。以此类推，交替掩护，最终撤到谢尔普霍夫镇。
　　在这次碰头会上，严大力提出自己的七连火力很差，只有两挺反坦克枪和三挺机枪，其余都是步枪，需要加强给七连一些武器。科热米亚奇科上尉便从八连和九连中额外匀了两挺机枪给了七连，并把一个从前线带下来的一个迫击炮班两门迫击炮也给了严大力的七连。然后双手一摊说道：“西多罗夫同志，您看，八连和九连也只剩五挺机枪了，我把迫击炮全都给您。现在没有更多的武器给您了，但是任务您还是必须要想办克服困难完成的。”
　　严大力也知道目前这种情况确实也找不到更多的武器了，只好点了点头，说道：“营长同志，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的。”
　　碰头会散后，严大力回到了七连，把三个排长以及依瓦什科夫召集起来布置了任务。原有每个排只有一挺机枪，新增的两挺机枪本别分配给了思维里琴科的排和古谢夫的排。谢尔久克的排负责保护炮击炮班跟着严大力和依瓦什科夫行动。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严大力就开始等待着韦尔霍夫斯基带领着团主力撤退。等待总是让人焦急的，因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没有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和停顿。严大力靠坐在战壕里，拿出了马合烟卷抽了起来。到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两天的激烈战斗让他这个烟瘾很大的人忘记了抽烟。
　　马合烟很明显没有盒装的香烟好抽，浓烈而呛人的味道让抽惯了香烟的严大力有些不习惯。但是现在的状况让他也只能让他以这种方式提神，因为他知道在今天晚上是没有睡觉的时间了，后面还有掩护和战斗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又等了大约半个个小时，时间都快接近午夜了。严大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焦急的情绪了，他算是想明白了，该来的始终会来，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为了让七连的撤退更容易些，他可以派古谢夫带着一个排先走，到后面三公里的地方先建立一个预设阵地。这样可以让七连在后撤的过程中不至于那么匆忙地建立阵地。严大力在向科热米亚奇科上尉汇报后，就把古谢夫找来，布置了这个任务。古谢夫立即带着自己的排匆匆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俯瞰着这边现在还算宁静的地方。在严大力等得快睡着的时候，依瓦什科夫突然叫到：“西多罗夫同志，快看，他们撤下来了。”严大力立即起身向战壕外看去。小路上先是出现了一些零散的苏军士兵，然后慢慢地人开始多了起来。这些士兵并没有排成整齐的队列，反而走得稀稀拉拉，像是一群散兵游勇。
　　等到这些人快通过小山包前的小路时，枪声从队伍的后方传来。看来后卫部队依然没能脱离和德军的战斗接触，仍然在边退边和后面追击的德军交火。严大力立即命令七连的两个排迅速做好战斗准备。果然，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拖着大约四五十名苏军士兵，他们在边射击边向小路后退，不时有人倒下再也没爬起来。在他们的后面，严大力看不到德军的追击部队，只能看到枪口发出的火焰，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战壕里很快传来了科热米亚奇科上尉的命令，所有的机枪和迫击炮准备向德军的追击部队方向进行掩护射击，以掩护苏军的后卫部队能顺利的通过小山包下的小路。
　　很快，小山包就像沉睡中的人被惊醒了一样，整个战壕都热闹了了起来。机枪开始了欢快的发言，间或还有迫击炮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向德军追击部队的方向发射炮弹。炮弹在黑夜中就像转瞬而逝的礼花一样绽放。追击的德军的火力一下子弱了下去，枪口射击的火焰明显少了很多。
　　苏军的后卫分队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开始起身小跑，迅速地通过了小山包前的小路向着黑夜深处前进，没几分钟就消失了。而小山包正面的德军包抄部队也被小山包上的动静给惊醒了一般热闹了起来，他们也在向小山包逐渐地靠近，准备夹击小山包上防守的苏军。
　　月光虽然明亮，但是站在战壕中的严大力却看不到德军，不管是追击的德军还是包抄的德军。这时，顺着战壕跑来了一名营指挥部的传令兵，他向严大力传达了科热米亚奇科上尉的命令，要求严大力带着七连从小山包后方下山，先行撤退。撤退的时间总算是到了。


第八十五章　交替掩护
　　七连的两个排在严大力的带领下迅速从小山包的背面偷偷溜了下来，配属给七连的那两门迫击炮也随着七连撤了下来。整个队伍没有停顿，立即向着刚才团主力部队撤退的方向向着黑暗中小跑前进。这时候时间比什么都重要，七连必须要尽快到达三公里外古谢夫排新设立的阵地去布置防守，以便能掩护等会撤离的八连和九连。
　　就在严大力带领着七连离开小山包大约二十分钟后，小山包下的德军开始对小山包发起了夹击。枪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子弹飞射的轨迹划破了夜空，各种火力射击就像无数条火龙在夜空中组成了密集的流星雨。战斗开始激烈起来。
　　德军似乎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还在小山包上坚守的苏军。战斗已开始德军就开始发射了好几颗照明弹把小山包的上空照得像白昼一样。随即，德军的装甲车辆开始向小山包发起了冲锋，德军的步兵也弯着腰跟在这些装甲车辆后面开始了冲锋。为了照明，德军没有吝啬照明弹，一直在不停地发射。而科热米亚奇科上尉带领的八连和九连尝到了黄昏时分七连遭受的痛苦，由于严重缺乏反坦克武器，苏军渐渐开始被德军火力压制住，根本抬不起头来进行还击。
　　其实德军和苏军一样都战斗了一整天，非常地疲惫不堪。但是由于胜利就在眼前，德军前线指挥官也在咬牙坚持，他知道有部分苏军已经逃离了战场，但是不知道第974团的主力已经完全撤离，而现在小山包上坚守的苏军只是少数的后卫阻击分队而已。因此德军指挥官还在做着至少围歼一部分苏军的美梦，要求部下和苏军坚持战斗，争取获得更大的战果。
　　科热米亚奇科现在明白了严大力带领的七连能在黄昏时分守住小山包这个撤退路线上的战术要地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