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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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阿尔韦申都紧急行动起来准备应付这次方面军司令部的检查。他们可不想给方面军司令部下来调查的人员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据说这次调查是方面军的第二号人物索科洛夫斯基中将主持的，而这位方面军参谋长据说很受上面赏识，有风声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被提拔成为某个方面军的司令员。　
　　在相互介绍后，季米科瓦切夫上校、拉普捷夫中校以及阿尔韦申分别向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介绍了目前第172步兵师接受补充士兵并且分配的进度。当然，他们也向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抱怨了补充的装备并不能满足这个师的战斗需要，而且补充的速度也很慢。这是季米科瓦切夫等几个第172步兵师高级指挥员的策略，这一时期每支部队都感觉十分缺乏作战用的重型装备，而且基本上向上级申请也往往只能得到申请数量的一半甚至更少。为了不被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在其他方面挑毛病，他们只得在装备的不足上下功夫，哭穷。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能通过这个方面军司令部作战部的上校参谋让方面军的首长们能明白172师参与的战斗很残酷和激烈并能多补充一些装备，毕竟来调查的这位上校怎么说也算是和172步兵师有一些缘分，这可是个很方便上达方面军首长耳朵里的便捷渠道。
　　费奥克季斯托夫翻看着第172步兵师接收人员装备的表格，漫不经心地问道：“974团的补充情况怎么样了？这个团据你们上报的文件说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营的兵力而且装备损失殆尽，我还在谢尔普霍夫镇的战斗中指挥过这个团的一个营。看来这个974团在战斗中损失不小啊。”
　　季米科瓦切夫上校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是清楚974团为什么在战斗损失那么大的原因，那就是因为974团团长阿利亚布舍夫的指挥不力造成的。而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可是自己一手提拔的，而且在全师都知道自己当初为了提拔阿利亚布舍夫是力排众议的，到现在师里的一些军官还对自己这个决定有些腹诽。而且974团在参加这次反攻战役的第一次战斗中就差点出了纰漏被德军突破防线，自己当时可是向上级隐瞒了阿利亚布舍夫的失误。只是当时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将飞机和新式火箭炮加强给了974团才勉强守住的阵地，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季米科瓦切夫的一个心病了。看来这位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显得有些怀旧，偏偏将974团挑出来说，难道这位方面军司令部的高级参谋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于是季米科瓦切夫立即给师参谋长拉普捷夫中校使了个眼色，让拉普捷夫来回答。拉普捷夫看懂了这个眼色所表达的意思，对费奥克季斯托夫说道：“上校同志，974团一直在第一线作战，分别在两个防御区域抵挡住了德军的突击，所以才显得人员和装备损失比较大。我们将会优先考虑对974团补充的。”
　　费奥克季斯托夫脸上微笑了起来，说道：“嗯，不错这个974团在谢尔普霍夫镇的战斗中就表现得很不错，这确实是一支精锐部队，能够连续在不同的地域防住德军的进攻说明这个团还是有战斗力的。这样吧，我这次来调查补充情况就从974团开始吧，等会我会去974团具体了解补充情况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手忙脚乱
　　费奥克季斯托夫在第172师的高级指挥员面前一直表现得很随和，甚至有些漫不经心。这也是他在前来的路上就想好的策略，他必须要掩饰自己这次调查的真实目的，那么他就不能让季米科瓦切夫、阿尔韦申以及拉普捷夫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因此他在问974团的补充情况时显得自己很恋旧和对这次调查有些马虎。当然对方相不相信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米科瓦切夫对费奥克季斯托夫的表现有些半信半疑，他很担心这位上校是方面军首长派来调查974团为什么会差点丢失防守阵地的。他连忙对费奥克季斯托夫说道：“上校同志，我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您就不用再下部队了，就请您在师司令部多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向您汇报的。”
　　“这样可不好，季米科瓦切夫同志，我是来执行上级交付给我的调查任务的。如果我不下部队到时上级问起来我什么第一手的资料都没有，那怎么能行？”费奥克季斯托夫打着官腔说道。
　　眼看拦不住费奥克季斯托夫下到974团，季米科瓦切夫也没有坚持，只是提出让师军事委员会委员阿尔韦申陪同他一起去974团。季米科瓦切夫可不敢让师参谋长拉普捷夫中校陪同费奥克季斯托夫去974团，因为他知道拉普捷夫是一直反对提拔阿利亚布舍夫成为团长的，如果拉普捷夫在费奥克季斯托夫面前说什么对自己和阿利亚布舍夫不利的话，那么这些话将会被传到方面军首长耳朵里并且让方面军首长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而这一点是他现在极力避免出现的情况。
　　等费奥克季斯托夫和阿尔韦申出发后，季米科瓦切夫立即十万火急地给阿利亚布舍夫发了一封电报，警告他千万不能再上级派来调查的费奥克季斯托夫面前乱说话，而且一定要避免给这位上校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
　　发这封电报只是季米科瓦切夫做的一种以防万一的措施，现在他并不能肯定费奥克季斯托夫此次来调查的真是目的是什么。反正小心总是没有坏处的。
　　而阿利亚布舍夫接到这份紧急电报后也开始焦急起来。他本来在974团分配补充士兵和装备的时候就对三营不公平，尤其是七连根本没有得到一名士兵和一件装备的补充。今天早上三营营长科热米亚奇科大尉还到团指挥部来找到自己要求得到更多的补充士兵和装备。虽然自己用一个能摆上桌面的理由将对方打发走了。但是由于做了亏心事，阿利亚布舍夫总是有些担心这个理由经不起上级调查。现在是屋漏偏于连夜雨，正好今天由方面军司令部派出来的军官来974团调查补充的情况，这让他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似乎在战斗中被用光了，现在开始走起了霉运。
　　感叹归感叹，阿利亚布舍夫的动作却不慢。他必须在上级的调查人员到团里之前赶紧重新给三营调配一些补充士兵和装备，以便堵住科热米亚奇科和西多罗夫的嘴巴。他心里清楚这两个人对自己都很不满，特别是那个西多罗夫上尉。
　　在重新分配了补充士兵和装备后，阿利亚布舍夫立即召开了全团的连以上军官会议，就连西多罗夫也被要求必须参加。这个会议的中心议题只有一个，宣布上级会派人来团里调查本团的补充工作，还有就是如何在这次上级调查中顺利过关。这次紧急而简短的会议只有阿利亚布舍夫一个人讲话，他在讲话中很直接明了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这次如果团里那支部队出现了让974团在这次检查中出了纰漏不过关，那么他一定会让这支部队的主官受到严厉的惩罚。说完这番话他还故意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西多罗夫，这个举动就是在警告对方在调查中不要搞什么手段，然后他就宣布散会，让所有人都去准备迎接上级的检查。
　　参加会议的团里各级军官都被这个消息搞愣了神，上级怎么会突然检查本团的补充工作？一个被打残的步兵师撤下来补充这完全是一件不起眼的和不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为什么方面军司令部突然来检查？所有人得知这一消息后都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并不知道上级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群人中只有严大力一个人隐约地猜到了原因，但是这也让他感觉到十分震惊，也对叶卡捷琳娜的活动能量进行了重新认识。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卡捷琳娜在信中提到的推动一次调查会来得那么快，而且层级那么高。这也让他十分怀疑叶卡捷琳娜的身份和背景到底是什么？难道她是斯大林的女儿？看起来也不像，不然自己就应该被调到一个后方相对安全的职位上去了。
　　不过这次调查还是让严大力有些高兴，看看阿利亚布舍夫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团长同志的日子有些不好过。看来自己就算是没能调离这个团也不用再害怕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少校了，叶卡捷琳娜的背景绝对能和阿利亚布舍夫的靠山季米科瓦切夫对抗。
　　离开团指挥部的时候是科热米亚奇科和严大力一起走的，在回三营的路上科热米亚奇科还在对严大力感慨道这次调查来得如此突然才使三营得到了应有的补充。而对于阿利亚布舍夫少校这个人，科热米亚奇科只是摇了摇头，不置一词。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调查就是眼前这个他很赏识的副手一手策划和推动的。
　　没过多久，阿利亚布舍夫就在团指挥部见到了前来调查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和师军事委员会委员阿尔韦申。由于事先做了准备阿利亚布舍夫在他们面前显得很从容，因为他认为自己应付这次调查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在一本正经地汇报了974团的补充情况后，阿利亚布舍夫殷勤地请两位上级喝点酒暖暖身体，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奔波是件苦差事。这也算是他对这两位来调查的上级军官一种感情投资。
　　费奥克季斯托夫并没有拒绝阿利亚布舍夫的好意，在苏军部队里没有比酒更受欢迎的东西了。当然，他也想拉近和阿利亚布舍夫的关系，想多了解这个团长。他在来之前就知道了与西多罗夫上尉发生矛盾的就是这个正在向自己敬酒的少校，虽然他比较喜欢在战斗中有着英勇表现的西多罗夫上尉，但是此时他的心中并没有什么偏向，还是中立的。
　　陪同费奥克季斯托夫一起来974团调查的阿尔韦申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是政工干部，对于调查有着近乎天生的敏锐性。虽然费奥克季斯托夫口口声声说是来调查974团的补充情况，但是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真实意图他还没有完全猜透，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可能就是跟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有直接的关系。
　　而阿尔韦申自己也悄悄做过一些调查，他深知这个利亚布舍夫在战斗中的表现并不好，最起码也算是指挥能力有问题。而这样的人如果费奥克季斯托夫真是带着其他目的来调查的话是肯定会被看出问题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当初刚从前线撤下来时又有所不同了，那时可没有上级派出的调查人员来师里进行调查。所以当季米科瓦切夫面对阿利亚布舍夫和克洛奇科夫发生矛盾的情况下和了稀泥也不失是一种好的选择。并且当时阿尔韦申为了功劳而对阿利亚布舍夫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是个合情合理的选择，这关乎着他本人的利益在里面。但是费奥克季斯托夫的到来将这件事情中的微妙平衡给打破了，这让对政治斗争十分敏感的阿尔韦申产生了危机感。
　　假如费奥克季斯托夫真的是带着其他目的来074团调查的话，那么阿尔韦申再和季米科瓦切夫一道强力支持阿利亚布舍夫就很有可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样也就会在方面军首长那里被挂上一种不好的印象，这也是对阿尔韦申自己的利益有很大损失的。要知道像阿尔韦申这样级别的政工军官以后的升职或者升级，这些决定权肯定就在方面军司令员和方面军参谋长。为了阿利亚布舍夫这个蠢货让自己在方面军首长面前产生不良的印象，这样的亏本买卖阿尔韦申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也正因为如此，导致了阿尔韦申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和阿利亚布舍夫切割。这也是一种以防万一的办法。至少假设季米科瓦切夫和阿利亚布舍夫最终被扳倒后也不会牵连到自己，这是阿尔韦申这样的老政工能在开战前大清洗中生存下来的保命法宝之一。在团指挥部喝了两口暖暖自己的身体后，费奥克季斯托夫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提出要去三营看看补充情况。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调查策略
　　阿利亚布舍夫对于费奥克季诺提出要去三营调查的想法非常担心。现在的三营从营长到士兵对阿利亚布舍夫观感相当地不爽，特别是那个叫西多罗夫的上尉。因此阿利亚布舍夫决定自己亲自陪着费奥克季斯托夫去三营去调查，只要自己在现场，那么他估计就是即便三营的那两个对自己不满的军官向费奥克季斯托夫告自己的状也不能不有所收敛，而且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不料费奥克季斯托夫却拒绝了阿利亚布舍夫陪同去三营的建议：“阿利亚布舍夫同志，您可能来到974团的时间还比较短，所以您并不了解我曾经在莫斯科南部谢尔普霍夫镇的战斗中曾经带领着三营战斗过。我这次去三营和这次调查的工作无关，只是想去和科热米亚奇科大尉，西多罗夫上尉还有依瓦什科夫同志等人叙叙旧，毕竟我现在来到了这里，需要去见见一起参加那次血战的战友们。反正现在天已经黑了，也么办法做调查工作了，真正的工作需要等到明天白天再继续。”
　　对于费奥克季斯托夫这个冠冕堂皇的说法，阿利亚布舍夫没办法反驳或者提出异议。但是这是的阿利亚布舍夫却有些像惊弓之鸟，生怕费奥克季斯托夫到三营去会听到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说法，从而影响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对自己的印象。而且对方的军衔和职务都比自己要高很多，对方的拒绝让阿利亚布舍夫无法可说。
　　在一旁冷眼观察的阿尔韦申此时心中正在大骂阿利亚布舍夫这个蠢货，以费奥克季斯托夫这样的职务和军衔能给你这个少校好好地解释一番原因已经是看得起你了。结果阿利亚布舍夫还不知趣，总是还想阻拦费奥克季斯托夫的行动，这不是愚蠢是什么？虽然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与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军衔一样，并且在职务上稍微强那么一点。但是如果季米科瓦切夫上校就算也在这里也不敢阻拦费奥克季斯托夫这个从方面军司令部作战部下来调查的上校军官的行动。毕竟费奥克季斯托夫是方面军首长派下来调查的，负有使命，而且算是方面军首长身边的人。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季米科瓦切夫上校也不敢或者说不愿意得罪，毕竟对方身后就站着方面军参谋长这样的大人物，他可不愿意在方面军首长那里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从这件事情上阿尔韦申就很庆幸自己已经有了与季米科瓦切夫以及阿利亚布舍夫进行切割的想法。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就是一个蠢货，完全看不清楚形势，如果还与他绑在一起，那么将来很可能因为这个蠢货某个愚蠢的行为而被牵连而坠入深渊。天知道季米科瓦切夫是从哪个角落里把阿利亚布舍夫找出来还那么赏识他，还把这个蠢货提拔到团长的位子上。这完全是给自己安放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阿尔韦申现在十分怀疑师长季米科瓦切夫看人选人的眼光。
　　而且据阿尔韦申在一旁的观察来看，至少现在费奥克季斯托夫目前对于阿利亚布舍夫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差，这也说明来974团调查的上校同志此时的态度至少是中立的。而在这样的小事上让费奥克季斯托夫对阿利亚布舍夫产生了什么恶劣的印象将会得不偿失。
　　为了不让费奥克季斯托夫对974团甚至第172步兵师的调查在这样的小事上差生不好的印象，也为了给季米科瓦切夫一个交代，表明自己也算是努力帮忙了。阿尔韦申在一旁打断了阿利亚布舍夫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抢先说道：“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我还找您有点事情，请您留在团指挥部和我再核对一下已经到达974团的补充人员名单以及装备的类型和数量。明天争取向费奥克季斯托夫上校提供一份完整的报告。”
　　阿尔韦申可是第172步兵师的军事委员会委员，实际上就是这个师的政委。他可是对于全师的政治工作负全责，而且在人事方面的发言权也非常得大，就连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想任命一名军官的职务如果阿尔韦申坚决反对的话也没有办法成功。而且对于全师的所有军官在战场上的表现的评估以及军衔的晋升也必须要阿尔韦申点头才行。
　　因此阿尔韦申一开口，阿利亚布舍夫立即就不敢继续坚持要亲自陪同费奥尔季斯托夫上校去三营调查的提议了。他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因为阿尔韦申的这番话而强行咽了回去。阿利亚布舍夫虽然有着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全力支持，但他绝不敢违抗阿尔韦申的直接指令。毕竟阿尔韦申也算是他的直接上级，正好拿捏着他的所有利益。
　　“这样也好，如果974团能在今天晚上赶出这份关于补充情况的报告那么对于我的调查工作来说是帮了大忙了，这样会打打节约我这次来调查的时间。阿利亚布舍夫同志，您派一名士兵带我去三营的驻地，不然天这么黑外面还那么冷我很可能会迷路的。”费奥克季斯托夫也顺水推舟，还开了个小玩笑。
　　毕竟这个阿利亚布舍夫就这么一直跟着自己，那么自己这次调查的真实意图很可能就会无法实现。费奥克季斯托夫现在总算有了借口将阿利亚布舍夫这个牛皮糖给甩开，他想先从科热米亚奇科大尉那里开始自己的调查，毕竟这个大尉可是西多罗夫上尉的直接上级，肯定会十分了解西多罗夫这个人。当然，他还会询问依瓦什科夫这个和西多罗夫搭档的政工军官，并且也会在明天想办法从阿利亚布舍夫嘴里套点话，看看阿利亚布舍夫会怎么评价西多罗夫上尉。
　　这也是费奥克季斯托夫的一种调查策略，必须多方面地听取西多罗夫周边的人对其的评价。即便是阿利亚布舍夫这个西多罗夫对手，他的评价也能从反面来了解这个西多罗夫。这样的调查才是全面和准确的，至于是不是要帮助西多罗夫，上级并没有表露出偏向性。那么自己只要能仔细地调查清楚西多罗夫这个人并且将真实的情况向上级反应，就算是完成了上级交给他的这个奇怪的任务。
　　在三营简陋的指挥部内，费奥克季斯托夫见到了科热米亚奇科大尉。科热米亚奇科发现来调查的居然是在谢尔普霍夫镇血战时的上级，感到非常惊喜。这是个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上级军官，那么阿利亚布舍夫也就不能一手遮天了。自己也可以以老下级的身份向对方说一些真话而不用顾虑太多。
　　其实科热米亚奇科在心里也是很瞧不起和厌恶阿利亚布舍夫，特别是这位少校同志长期努力不懈地到处搞出不好的状况。他和费奥克季斯托夫之间的对话交流也是在喝酒的状态下开始的，毕竟这位前临时上级来到了这里，科热米亚奇科不得不做好接待工作。
　　“科热米亚奇科同志，你们三营的关于补充人员和装备的情况怎么样？”费奥克季斯托夫绝对不能直接表露出调查西多罗夫这个真实目的，因此他选择了这个问题作为开端，毕竟名义上他还是需要这个调查补充人员和装备作为一个幌子。
　　“首先，请允许我说明一下，我完全没有想到来立即调查的居然是您。您可算是帮了我们三营的大忙了。”科热米亚奇科对于费奥克季斯托夫的到来感觉到十分高兴。
　　“呵呵，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还能再一次重逢，这也算是运气吧。怎么会帮了你们三营的大忙呢？”费奥克季斯托夫也很高兴和当初在一起血战的战友还能再次见面，但是却有点奇怪对方说的话。只是现在他更想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调查对象西多罗夫身上来。
　　“现在三营里还有哪些当初参加谢尔普霍夫镇战斗的人还健在啊？”费奥克季斯托夫紧接着继续问道。
　　“我想想，营里还有不少这样的同志，比如西多罗夫上尉，还有依瓦什科夫等人。他们现在都活了下来，至少现在还能继续和敌人战斗”科热米亚奇科仔细想了想，把有可能对方有印象的人都列了出来。至于类似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这样的基层战斗骨干很难讲对方还能记得起来。
　　眼看着科热米亚奇科已经被自己引到了西多罗夫等人的身上，费奥克季斯托夫继续假装漫不经心并顺水推舟地问道：“哦？我记得当时西多罗夫表现很不错，并且当时负了重伤，没想到他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那是当然，也算是这小子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从死神手里跑了回来。需不需要我把他叫来让您看看？”科热米亚奇科开着西多罗夫的玩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达到目的
　　“是啊，这场战争我们很多优秀的同志都牺牲了，真让人悲痛。我还能清楚的记得你们团原来的那位团参谋长韦尔霍夫斯基大尉，他可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优秀指挥员，勇敢而且足智多谋，但是却牺牲在谢尔普霍夫镇。好了，不说这些让人悲伤的事情了，请您说说为什么您刚才说我到这里来调查算是帮了您的大忙了呢？”费奥克季斯托夫端起面前的水缸喝了一小口伏特加，缓缓地问道。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我的党性要求我面对上级的调查应该说说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由于我们团的一营和二营几乎全军覆没，因此这次的补充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根本就没有分配给我们三营。要知道，实际上三营在后面的战斗中其实就是我们974团的基本兵力了，结果在后面的战斗中也损失很大，特别是西多罗夫同志的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