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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图佐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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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实施主要突击,他要求留守在那里的士兵战斗到最后一人。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有得力的达武元帅防守这个地段;这个阵地有河流、湖泊等天然屏障,而且工事坚固并得到炮兵的掩护;最主要的是因为这里至维也纳的交通线已不起任何作用。拿破仑事先把一切都预见到了,新的交通线已建立起来。左翼也只留下1。2万人的兵力,由拉纳元帅指挥,负责掩护布吕恩方向。

  但是,在中央普拉岭高地对面宽2。5~3公里的正面上,却集中了5万人的兵力。拿破仑的意图十分明确:实施中央突击,将俄奥联军分割为孤立的两部分,然后迂回到联军的侧翼和后方,将其各个歼灭。

  拿破仑对元帅们说:

  “俄军若离开普拉岭高地向右翼迂回,那它就注定要战败了。”

  这是因为,俄军如进入水网带集中力量攻击法军的侧翼,将使自己的中央和一翼暴露无遗。

  惟一使拿破仑感到不安的,就是战斗力很强的俄国士兵,在后卫战中,他们的白刃冲击曾使法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要求部队在冲锋时,要排成“既能充分发挥火力优势,又能对付敌人密集纵队”的特殊战斗队形。

  当一切安排就绪后,拿破仑亲自巡视了部队,他为庆贺自己加冕一周年而向士兵发布了作战命令。法国士兵相信自己的统帅,相信胜利,并为夺取胜利做好了准备。

  这样,拿破仑就在困难的条件下,找出了联军策略上的失误,隐蔽了自己的意图,充分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亚历山大一世从小就在他父亲保罗一世的身旁,深受普鲁士思想的熏陶,是“保罗一世治军方法”的继承人,奥地利将军维依洛特尔比库图佐夫更中沙皇的意,库图佐夫只是个挂名的总司令,指挥权实际掌握在维依洛特尔的手中。然而,无论是维依洛特尔,还是奥地利的其他将军,都不能占胜拿破仑。他们是腓特烈二世军事制度的继承人,是已经成为历史陈迹的普鲁士—奥地利军事思想的典型代表。他们戎马一生,却充满了战败、被歼和损兵折将的记录。

  从奥军在乌耳姆的惨败已经可以看到,在普鲁士—奥地利的作战体制下,不允许官兵有丝毫的创造性,任何人都不得偏离在办公室里制订的作战方案。信奉这个体制的人不仅仅葬送了无数的官兵,最后还导致了普鲁士国家的彻底崩溃。

  维依洛特尔“忽生一念”,要切断拿破仑与维也纳的联系,提出了向法军右翼迂回的作战方案,这个方案的致命伤是联军离开了对作战有利的普拉岭高地,从而把侧翼暴露在敌人突击的矛头之下。

  主观臆断是维依洛特尔的突出特点,他制订作战方案不是根据敌情和其他实际情况,他从不研究实际情况,也不侦察敌情,而是按其作战意图来推断情况,维依洛特尔根据自己的偏执之见,写出了关于奥斯特利茨交战的书面命令。亚历山大和奥皇弗兰茨立即批准了这个书面命令。

  维依洛特尔拿着两位皇帝批准的书面命令来到了库图佐夫的司令部,主持召开军事会议,啰啰嗦嗦地宣读了这份命令。然后,他宣称,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拿破仑必定要在这里灭亡,更何况,奥军曾在此地举行过军事演习。奥地利伯爵布勃纳提醒维依洛特尔,“不要重犯去年演习时犯过的错误,不要像当时那样被困在这个地方”。维依洛特尔不以为然地回答说:

  “预料不会那样。”

  大多数与会者都清楚,这份命令是根本行不通的,但是,因为这份命令皇帝已经批准了,再说马上就要开战了,重新制订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大家都不说什么。

  在宣读命令的时候,库图佐夫一言不发,漠然置之。最后,他建议大家在战前好好睡一觉。

  他为什么在军事会议上沉默不语呢?要知道,他比联军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当时的形势。

  是的,库图佐夫是软弱的。他无力与两位皇帝和他们的亲信抗争。但是,这种软弱不是因为他自私和虚伪,这是他的人生悲剧所在。

  看到沙皇危害国家和军队都无力制止,这是俄国所有进步人士的悲剧,也是伟大统帅苏沃洛夫的悲剧。有人说,库图佐夫把指挥权让给奥地利人是他情愿的,联军失败的原因和他的罪责就在于此。他们说,苏沃洛夫就不听沙皇保罗一世和奥地利皇帝的话。六年前,苏沃洛夫任俄奥联军总司令时,他不仅不服从,而且还戏弄奥军总司令的愚蠢命令,毫不留情地辱骂他手下笨拙的奥地利将军。他先是拒绝奥军总司令的命令,然后就向沙皇报怨。他被奥地利人的干扰弄得精疲力尽,发出这样的哀叹:

  “看在主的面上,不要再妨碍我了……”

  但是,当时库图佐夫的威望,还不能同指挥过伊兹梅尔和布拉格之战的苏沃洛夫的威望相比。苏沃洛夫的处境也比他好,在远征意大利时,苏沃洛夫身边没有跟着两位皇帝,他的对手也不是像库图佐夫在奥斯特利茨交战中那样,是使两位皇帝丧胆的拿破仑。

  库图佐夫看到,苏沃洛夫胆敢对抗朝廷而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看到苏沃洛夫惨遭迫害,含恨而死;看到无论是荣誉,还是不妥协的性格,以及他用以掩护自己的古怪行为,都未能使自己获救。从苏沃洛夫身上,库图佐夫更深刻地理解了“以卵击石”的含义。

  后来有人说,库图佐夫曾去找亚历山大一世的宫内大臣,请他帮助劝说沙皇不要交战,但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的工作是做米饭和肉饼,关于军事,那是您,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的事。”

  库图佐夫本人无力制止交战和改变作战方案,违反沙皇亚历山大的旨意将导致他的憎恨和自己的退役,但这无论对于库图佐夫,还是对俄国军队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人们会指责他这个伊兹梅尔战役的英雄,在面临奥斯特利茨战役考验时害怕了,会说他临阵脱逃放弃战斗。

  12月2日清晨,冻得麻木了的士兵被口令唤醒,联军自左翼发起进攻。联军编成五个纵队,库图佐夫走在奥地利将军科洛夫拉特指挥的第4纵队的前面。

  第4纵队占领了普拉岭高地。按照书面作战命令,它们应该继续前进,但是库图佐夫要求部队停下来。后来普鲁士军事历史学家尤斯特罗夫这样写道:

  “库图佐夫正确地认识到普拉岭高地的重要作用,认为不应该轻率地放弃它。在这种情况下,联军总司令起码是凭本能这样作的,但也可能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在支配着他。”可以说,支配他的,是他所具有的对地形的特殊判断力,是对敌人战术的深刻了解。

  这时,布克斯洛夫登集团军的一半人马已从左侧进入布满沼泽的谷地,多赫图罗夫也在那里。巴格拉季昂从右翼沿布吕恩大道向前推进。

  维依洛特尔一再催促第4纵队离开高地向前推进,因为两位皇帝和奥地利的将军们都认为,被突然发起的冲击吓破胆的拿破仑将采取或防御措施,或逃离战场。库图佐夫坚持不离开高地,并准备在那里同法军交战。

  拿破仑在高级将领的簇拥下,站在奥斯特利茨原野的另一侧。缪拉、苏尔特和贝尔纳多特所属各军的几万名士兵正等待着统帅发出出击的命令。元帅们急欲交战。拿破仑却按兵不动,他在等待时机。在俄军离开普拉岭高地之前,他不敢贸然发动肯定是异常艰苦的正面突击。

  苏尔特元帅请求准许他进攻高地。拿破仑说:

  “再等一会儿。”

  在这雾气沉沉的寒冷早晨,双方就这样对峙着。一方是正在走向极盛时期的年轻统帅拿破仑,作为法国皇帝对军队有绝对的指挥权,他已把自己的军队集中成为一个突击兵团;另一方,是战斗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俄军上将库图佐夫,但他只是名义上的联军总司令。

  亚历山大一世对库图佐夫的行为非常不满。他急驰到普拉岭高地,催促他赶快出击。

  亚历山大问他:

  “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您为什么还不前进?”

  “我要等到各纵队到齐了才能出击。”

  “要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察里津的草地上阅兵,不到齐就不能出击吗?”

  “陛下!正因为不是在草地上阅兵,我才没有开始行动,除非您亲自下命令……”

  皇帝下命令了。他把第4纵队赶下了高地,就这样全军走上灭亡之路。

  元帅们问拿破仑:

  “现在是时候了吧?”

  “先生们,当敌人犯错误的时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应让他们改正自己的错误。再等20分钟。”

  联军放弃了高地,正在向下走。拿破仑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他喊起来:

  “士兵们!敌人已经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让我们用雷霆般的突击来结束这场战争……”

  第4纵队的先头部队被击溃了。尽管该纵队顶住了敌人的正面进攻,但又遭到来自翼侧的攻击,法军很快就占领了高地。

  库图佐夫亲自参加了战斗。米洛拉多维奇等人一次又一次地指挥俄军实施反击,力图将法军击退。“旗帜前进!口令声此起彼伏。在两个小时内,步兵、骑兵轮番投入战斗,但终因双方兵力相差悬殊,敌人的突击太猛,而未能奏效。

  看来只有投入强大的预备队才能挽回败势了,但是库图佐夫没有预备队,在维依洛特尔的书面命令中根本没有谈到预备队。布克斯格夫登本可以去支援库图佐夫,况且,多赫图罗夫已经告诉他: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决战正在战场中部进行,那里的俄军已经支持不住了;而此时,法军苏尔特元帅的侧翼正处于易受攻击的地位,应立即出击。

  布克斯格夫登只执行维依洛特尔的书面命令,对多赫图罗夫的劝告不予理睬。尽管他受到法军元帅达武的阻击,推进速度缓慢,仍拒绝增援眼看就要被歼灭的中央部队,并使自己的侧翼和后方处于易受攻击的地位。

  联军中央战线被突破,库图佐夫负了伤,他竭力阻止部队溃散,但是没有效果。手执战旗、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女婿蒂森豪森战死了。库图佐夫带着一个旅且战且退,试图摆脱敌人的追击,然后转入防御。

  在右翼,巴格拉季昂还在奋战。他英勇地顶住了拉纳军的多次进攻。在左翼,是联军主力布克斯格夫登指挥的三个纵队。库图佐夫派人给他送去立即撤退的命令。如能执行这个命令,就能保存大部分俄国军队,交战的结局也就会大不相同。

  愚笨而自负的布克斯格夫登没有执行要他撤退的命令,他对战局似乎一无所知,继续在实施不但无效、反而是有害的进攻。

  拿破仑突破中央后,立即调1。8万人的拉纳军去对付巴格拉季昂的1。1万人的第5纵队,然后全力攻击被布克斯格夫登领入湖间小路的大部队的后方。当布克斯格夫登明白应该撤退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奥斯特利茨的惨剧发生了。联军从水磨坊旁的堤坝上突围时,因磨坊被炮弹击中起火,道路堵塞了。部队从桥上过利塔瓦河时,桥梁也被炸坏了,这条路也断了。士兵们为逃生,拥向未冻坚的冰面,将冰压塌,溺死者不计其数。

  法军布置在高地上的几十门大炮,向被封锁在各条小路上和在水中挣扎的联军士兵猛轰。

  这哪里是在作战,这简直是屠杀!

  布克斯格夫登丢下残部逃跑了。多亏多赫图罗夫指挥得力,把部队带出重围,许多人才幸免于难。

  夜幕降临了,拿破仑停止了追击,他已大获全胜,不用再追了。

  两位皇帝、维依洛特尔,还有那些亲信,所有“热衷于交战的英雄”都到哪去了呢?

  他们都跑了,他们的侍从、将军和身穿长袍的牧师们都可耻地逃跑了。辎重车队和内侍官的四轮马车在大道上疾驰,沙皇的轿式马车在这个狼狈出逃的行列前面开道。

  谣言四起,什么库图佐夫阵亡了,沙皇负伤了,俄军全军覆没了……然而,亚历山大安然无恙地活着。

  深夜,当脸部受伤的库图佐夫等人集合残部准备再战的时候,沙皇的侍从们正在为给他找酒而忙碌呢。亚历山大因腹痛难忍,需要用酒把药化开服用。侍从们急忙去找俄国的盟友,但奥地利宫内大臣不给,他说,奥地利皇帝也要喝酒。后来哥萨克骑兵救了驾,原来他们的行军水壶里装的是酒。亚历山大安静地过了一夜,次日早晨,就启程回国了。

  同一天早晨,年已60岁的库图佐夫在奥地利一户农民的小木房里失声痛哭。朋友们试图安慰他,对他说,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虽然负了伤,而且是亲眼看着蒂森豪森阵亡的,但仍然很镇静。

  库图佐夫强忍悲痛说:

  “昨天我是统帅,而今天我是父亲……”

  库图佐夫不单是为自己的亲人牺牲而痛苦,也不是由于自己的伤口疼痛而落泪。

  在战场上,当有人惊叫着告诉他,他的面颊在流血的时候,库图佐夫指着在奥斯特利茨原野上,在敌人的猛烈炮火中四处溃逃的士兵说:

  “伤在那里!”

  库图佐夫心中的创伤长久不愈,因为奥斯特利茨失败而带来的种种指责常常折磨着他。仇恨库图佐夫的人,不理解库图佐夫的人,利用他在奥斯特利茨的表现大作文章,把他说成是为私利而牺牲俄军利益和士兵生命的人。而沙皇——这个奥斯特利茨惨败的罪魁祸首,更助长了许多闲话的传播。他说过:

  “我年轻,没有经验,库图佐夫应该劝我不要交战。”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奥斯特利茨战役失败的全部过失都推给了库图佐夫。历史学家希尔德写道:“奥斯特利茨战役使库图佐夫彻底失去了陛下的好感。在1805年战争中他在很长时间内扮演了旁观者的角色。”当时在朝廷“忌讳谈库图佐夫”。库图佐夫再次失宠被黜。他被排斥于军队领导之外,被任命为基辅总督,或如当时所说的,是“光荣的流放”。

  库图佐夫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沉痛,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

  “你一定听到了有关我们的不幸的消息。我可以告慰你的是,虽然我严以律己,但对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后来在1812年,当俄军给入侵的拿破仑军队以毁灭性打击时,库图佐夫看到一面被打坏的法国战旗上写着“奥斯特利茨战役胜利”的字样,便对身旁的军官说:

  “你们年轻,活得比我长久,将来能听到关于我们打仗的故事,经过眼前这一场战争之后,无论是获得一场胜利,还是遭到失败,都无损于我的名声。但是,请你们大家记住: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我是没有过失的。”

  后来,英国军事历史学家在评论奥斯特利茨战役时,说了一句话:

  “要指挥好一支军队,一个好的将军,胜过两个庸君。”这句话是再恰当不过了。

  同样,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伤亡的2。7万俄奥两国官兵,还有那数以万计的冒着枪林弹雨拼命厮杀的战士,对于联军的惨败是没有责任的。

  恩格斯在《奥斯特利茨》一文中写道:

  奥斯特利茨被公正地认为是拿破仑最伟大的胜利之一,它最为有力地证明了拿破仑的无与伦比的军事天才,因为,尽管指挥失误无疑是同盟国失败的首要原因,但是他用以发现同盟国过失的洞察力、等待过失形成的忍耐力、实施歼灭性打击的决断能力和迅速摆脱失败困境的应变能力——这一切是用任何赞美之词来形容都不为过的。奥斯特利茨是战史上的奇迹,只要还存在战争,它就不会被忘记。

  联军在奥斯特利茨的惨败标志着第三次反法同盟的瓦解和反对拿破仑法国斗争的结束。不出所料,奥地利停止了一切反抗,并于1805年12月14日在普雷斯堡与拿破仑签订了和约。

  1806年初,在缔结普雷斯堡和约后,俄国军队经匈牙利返回祖国。

  6。 签订蒂尔西特和约
  由于1805年作战的胜利,统治着奥地利的拿破仑政权更加巩固了。这时已有16个讲德语的国家陷入法国的从属国地位,拿破仑在那里胡作非为,这就迫使普鲁士于1806年秋季向法国宣战。英国和瑞典站在普鲁士一边,第四次反法同盟建立了,俄国也参加了这一同盟。

  由于普鲁士军队是按陈旧过时的腓特烈军事学说训练的,因而不是拿破仑的对手。1806年10月,在耶拿和奥厄施泰特两次交战中,普军惨败。法军占领了柏林,普鲁士王腓特烈·威廉三世逃到俄国去了。

  拿破仑认识到要想征服欧洲,必须首先征服俄国,于是派法军向俄国边境推进,1806—1807年战争爆发了。

  亚历山大一直在为俄军物色总司令,但他连库图佐夫的名字都不愿意听。俄军屡战屡败,形势迫切要求亚历山大把伟大统帅召回军队。但是,谁都可以任命,就是不任命他所痛恨的库图佐夫。他曾提名像塔季谢夫这样一些庸碌无能的将军;想写信聘用侨居在美国的法国将军;最后,他想起了居住在奥尔洛夫省的叶卡特琳娜女皇时代的老将军M·Φ·卡缅斯基。70岁的卡缅斯基已是老态龙钟,但这没有使沙皇感到难堪,有人替沙皇打圆场说,在完成举世闻名的意大利远征时,苏沃洛夫不也是这般年纪吗?

  卡缅斯基奉召来到彼得堡,他被赋予了很大的权力。告别仪式和祷告完毕,卡缅斯基启程上前线了,他许诺抓到拿破仑,并把他装在笼子里送到彼得堡来。

  这位老人舒舒服服地缓缓而行。在快到达部队驻地时,他换乘普通四轮马车,学着苏沃洛夫的样子,雄赳赳地急驰到司令部。在这之后,他就不再仿效苏沃洛夫了。库图佐夫这时在远方注视着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在给妻子的信中写道:

  “我对卡缅斯基的怪异举动并不感到惊讶。如果人们在给我的信中谈的是实情的话,这个疯子可要……”

  库图佐夫不幸言中了。卡缅斯基确已年迈昏庸。他到任后没几天,就举行了空前规模的大演习,做了许多糊涂事,以致拿破仑也平生第一次被弄得莫名其妙,十分惊慌,不知在这背后有什么名堂。

  卡缅斯基确实是糊涂了,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在普乌土斯克,他身穿皮袄,头缠破布,出现在部队面前,他向士兵宣布,到处都在叛变,他们已被出卖,作为总司令,他号召士兵们赶快逃回俄国,并说自己也要走了。士兵们都被他的言行弄糊涂了。而卡缅斯基竟真的丢下军队,自己跑了回去。他恳求沙皇允许他告老还乡以度残生。

  然而,亚历山大仍一意孤行,不肯召回库图佐夫。他命令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当了逃兵的布克斯格夫登将军和贝尼格森替代卡缅斯基指挥俄军。他们的行动由托尔斯泰将军负责协调,但是他们不听他的。

  尽管在指挥上不协调,但是由于有多赫图罗夫和巴格拉季昂这样优秀的指挥员,俄军在战斗中还是取得了一些胜利,然而,这些胜利都算在贝尼格森的账上,不久他就被任命为俄军总司令。

  贝尼格森是从汉诺威迁来的移民,曾同俄国打过仗,后来转而为俄国服务,但他曾写道,他“不愿加入俄国国籍,也没有义务保证这样做”。

  他是典型的雇佣兵和盗窃国库者,他导致了1806—1807年俄军的饥荒。

  贝尼格森伙同俄国军需官,通过克扣士兵口粮和行贿受贿大发横财。在他任内,俄国士兵经常因饥饿难忍而在田地里游荡,在那儿捡些没收净的土豆和蔬菜充饥。

  7万俄军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驻扎在普鲁士—埃劳附近,面对拿破仑的8万大军执行防御任务的。

  1807年1月27日晨,战场上下起了暴风雪,法军利用漫天大雪作掩护发起进攻。法军突然钻出雪幕,出现在俄军面前,但是,俄军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以致命的火力迎击敌人,奥热罗军几乎被全歼,法军只得急忙撤退。这时,俄军步兵转入反击,但由于贝尼格森未将预备队投入战斗而未能扩大战果。

  拿破仑派缪拉指挥全部骑兵反扑过来,猛攻俄军阵地中央,又命令达武军迂回俄军左翼。战斗到了紧要关头,大家在等待着贝尼格森的指示,但他却找普鲁士将军求援去了,不在战场上。后来由于巴格拉季昂率领他指挥的部队出击,才打退了法军的进攻。入夜,交战停止,法军撤离了。

  这场战斗,无论是俄国人还是法国人,都声称己方打胜了。但是,一般都认为这场交战的失败者是法国。

  后来,只是由于贝尼格森的严重错误,拿破仑才在6月14日弗里德兰交战中打败了俄军。贝尼格森使俄军背着阿勒河作战,而且阵地还被一条深沟一分为二,一看就知道那里根本不适宜扛防御战。贝尼格森的奇怪部署,继卡缅斯基的“大演习”之后,再一次把拿破仑搞糊涂了。对于他来说,贝尼格森选择的阵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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