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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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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所在的三团,也接收了不少“鬼子”。按首长的话说,这些都是“技术人员”。的确,正因为他们的出现,部队状况得到了大大地改善。原本一些不能开展的手术,在他们手里就变得轻车熟路了。一些本应是战士们该干的活儿,他们也去抢着干,而且干起来还不知道休息,不把自己累躺下,连他自己人都得骂他偷懒。

    “哎我说,小鬼子都是吃啥长大的?这么能干,也太驴性了吧?”王胖子那超级大嗓门,又开始呱噪上了。这也难怪,原先炊事班是采、购、洗、涮一条龙服务到底,可现在除了采购,其它业务全都给“日本志愿者”包下了。弄得这些炊事老兵们,每天除了做饭、开饭,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日本自愿者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事业,用一位曾任关东军某炮兵联队的少佐话说,他们这是在“赎罪”,是向千百万被他们奴役过的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场发自内心的“忏悔”。

    那忏悔就忏悔吧,总比你不识时务,继续与人民为敌要强。于是,在自己的辛劳受到“八路太君”的肯定后,这些日本人的干劲就更足了。

    小丫头的识字班,也来了不少日本人,他们都是想尽快度过“语言关”的。既然是给八路服务,那就要时常与八路打交道。所以语言的问题,也就成了他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这样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一些日本妇女也不会再因说不明白,而把小便被迫解决在裤子里。

    日本是一个善于学习的民族,他们那种刻苦努力,一丝不苟的学习精神。感染了许多只是走过场的中国军人。如果在以前,他们看到中国人在课堂上打瞌睡。肯定会说上几句“支那人真懒,是一群没有进取心的野蛮人”。但现在他们不说了,也不敢再说。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给曾经的敌人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打败我?

    一些日本护士是洗衣、做饭、打针、喂药样样精通,可学起中国文化来,就未免有些吃力了。虽然日语中也有许多汉字,但某些日本汉字和中国字比较起来,是有许多歧义的。譬如说“书信”这个词,在日语里被写成了“手纸”,所以一些想写信的日本人,把他们要表达的意思写给上级主官后,结果这些中国人莫名其妙地送来了几块土坷垃。

    小丫头也遇到过这种麻烦。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日本人,再其上交的作业中,末尾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请先生自爱。”结果这句话,把小丫头给气得不行不行的。她心说“我干什么了我?怎就不自爱了?”后来一交流这才明白,原来日语中的“自爱”,是指保重身体的意思,人家完全是一番好意嘛!

    尽管这种笑话并不经常发生,但出一次就够你手忙脚乱的。为减少麻烦降低误解,上级从政治大局考虑,迫切需要能尽快解决日本同志的交流问题。而这个光荣任务,就落在了扫盲班身上。

    对于“尽快解决”这四个字的理解,小丫头并不像其他同事那样感觉棘手。因为她曾经教出过一个引以为傲的学生,也就是学习半年后,能背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许忠义。她心想:我不指望你们能达到许忠义的水平,可熟读毛主席著作,这总该不成问题吧?

    结果她错了,那些勤奋好学的日本人,在强化学习一个月后,明显表现出有些吃力了。“不会吧?日本人有这么笨吗?”她还有点不信邪,“同样是吃小灶,为什么许振东能做到的事情,日本人就不行呢?难道许振东他不是人?”一提起许振东,她心里又开始气得不行不行了。女孩子嘛,不过就是稍稍矜持了一下,可你就不能变个方法吗?唉!现在倒好,连笔带人全失踪了,想打听都打听不到,害得自己白白空欢喜了一场。

    不知不觉,取出了许忠义交给她的入党申请书底稿。还是那铿锵有力的字句,还是那清晰的字体。只是写字的人,现已音讯全无。“我到底是喜欢你的笔,还是喜欢你的……那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她反复问过自己,直到现在,也没得出个明确结论。既然没结论,那就不要再想了,应该把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

    所以,她要从许振东的学习经验中找到答案,去挽救那些脑筋死板的日本人。然而看着看着,这篇不起眼的申请书,却让她发现了一个大大的疑点。

    

第12章 “小丫头”归乡

    这篇入党申请书,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太大问题,该六畜兴旺还是六畜兴旺。但将它无意翻过来时,纸页背面却出现了令人费解的现象——墨迹浓淡不均……

    “怎么会这样?”啃着小指甲,小丫头越想越迷糊。

    一般人写字都是在桌面上完成的,除非桌面不平整,否则绝不会出现深一脚,浅一脚的现象。可许忠义则不同,他是将纸铺在夯土地上,用脚写成的文章。地面的不平整,便会直接造成字迹透过纸背的力度差。

    为找出答案,小丫头还特地搜集了许忠义以往的作文。纸还是同样的纸,可除了开始几篇没有任何疑义外,往后的文章中,全都出现了这个特点。

    “怪事,别人怎没出现这种现象呢?”和他人的作业进行对比后,她找来曾与许忠义同寝的王胖子。可王胖子说,自从许忠义患了重感冒,由于怕传染,所以就一个人住了。在他“闭关修行”的那段日子里,这小子究竟干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重感冒也不至于总是一个人住啊?他痊愈后呢?也是一个人住?”

    “是啊!”王胖子点点头,“本来他是该回来的,可他原先的铺位被新兵占了。这样一来,他就只好一个人睡柴房。”

    “柴房有桌子吗?”

    “有啊?还是新桌子。”

    “那就奇怪了……”

    问清了许忠义的发病时间,小丫头惊异地发现:出现奇怪现象的作文,都是在他独居以后。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许忠义那屋子最脏,满地都是墨水。”

    “墨水?”小丫头有些迷惑了。桌子是新的,也就是说,那张桌子基本上没怎么用过。可他不用桌子写字,难道还趴在地上写不成?突然灵机一动,小丫头开始大胆假设起来:他会不会是用脚写字?如果把纸铺在不平整的夯土地上,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再正常不过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满地墨水的情况,这也很好解释:脚丫子毕竟不是手指头,感觉和灵活度均不够。掌握不好蘸墨剂量,把墨水滴得到处都是,这原本也无可厚非。

    如果真是像她所猜想的那样,一个问题便出现了。这许忠义好端端的,既没缺胳膊也没断手,可他为什么要用脚写字?

    “这期间肯定发生了某些事情。”不知不觉中,小丫头提高了警惕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事瞒我?”

    再想去柴房查证,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部队现已离开了冀热辽,在沈阳外围的苏家屯驻扎了。迫于无奈,小丫头本着一名共产党员的高度责任感,正式向组织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可马副政委(就是原先的马政委)在听过小丫头怀疑后,只是略微感觉有些“惊讶”,随后又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便请她先回去休息了。

    “哼!官僚!”小丫头又气得不行不行了,她认为马副政委就是在敷衍自己,“不行!我是共产党员,本着对党负责的态度,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于是她连夜写信,把自己所怀疑问题,以最快的速度上报给军分区。但没过多久,这封洋洋洒洒的万言书,就落在许忠义的手里。

    提笔画圈,一一勾勒出小白老师写的漂亮字,临了数了数,许忠义笑着说道:“不错,这五十二个字还算可以。”

    “小许啊!我知道你是书法行家,可咱工农子弟的字,你也不用这么瞧不上眼吧?多夸几个你能死啊?”敲敲桌子,老杨不怀好意地笑道,“呵呵!这个小丫头啊,我都没想到她心思会这么缜密,一眼就看穿你的破绽。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现在被人给盯上了,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还能怎么打算?和她周旋吧!

    “唉!你说这个小丫头啊……”叹口气,老杨感慨道,“这么多人不盯,偏偏就盯上了你?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

    许忠义笑而不答,他在小丫头字体旁边,又写上了自己的字。两相对比下,一个是单纯的字迹隽秀,而另一个,则是自成一体的书法大家。

    “她要能看到你的字,这心里指不定得怎么想呢?”老杨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讪,“从我个人经验出发,没准她都能崇拜你。”

    “只要不恨我欺骗她,那我就心满意足了。”撂下笔,许忠义苦笑道,“我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也是个干情报的好苗子?”

    “是啊?连我都没想到。呵呵!这下你头疼了吧?”

    “唉!老杨啊,咱就别说笑了。我明天就走了,可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说该怎么办吧?嗯!以小丫头的个性,没准她会纠缠到底,不把我查个底儿掉,估计是不会罢手的。”

    “呵呵!你分析得太正确了。甭说小丫头,别的共产党员遇到这种事,也照样会眼睛里不揉沙子。”

    “那你说,我这工作还怎么干?”

    想了想,老杨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把她调离。”

    “万一她锲而不舍,非要找我麻烦呢?你比方说,军区不回复她的信,可她要上告中央呢?甭跟我说不许越级上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很有原则的小丫头?”

    “是啊……这不得不防啊……”老杨开始犯愁了,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许忠义说得在理儿。虽然许忠义的事情已经上报到中央,可架不住小丫头穷折腾,万一她弄来弄去走漏了风声,那许忠义在敌占区里,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让她也执行秘密任务去吧!”把心一横,老杨敲定决心,“这样根据保密条例,就算她想绕过上线,也不可能找到组织,更甭提联系中央了。”

    “那她要是通过上线向中央反应情况呢?”

    “这个好办,她的上线,也就是你的上线。不管她怎么跟上线反应,呵呵!你还用担心上线不了解你么?”

    许忠义的嘴,圆成了一个“O”型。这老杨,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倘若真是按着他的构思,那么小丫头和自己之间,也就仅隔了一条线。但由于保密条例的限制,她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呢,也只能在背后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你们这组有三个人了。把小丫头安插进去,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但你要注意,出于安全的考虑,你绝不能和她私自联系。一切对话,都要通过上线来完成。”

    “明白……”回答得有些勉强,“从今往后,我跟她就是一对牛郎织女了……”心中暗暗腹谤道。

    看看表,老杨觉得话题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拉起许忠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两个小时你就要出发了。许忠义同志,我祝你一切顺利。等革命胜利的那一天,我相信:她一定会真正地理解你。”

    “许振东!你一定要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情楚,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当晚十时四十八分,走出社会部的小丫头,仍在恨恨地想道,“就算我离开了部队,哼哼!我的魂儿也会跟着你!”

    上级突然命令她去奉天(沈阳)执行任务,这大出她的意料。当然,她也询问过老杨,部队那么多人里,为什么偏要派她去?

    “因为你原籍就是沈阳啊?”老杨翻出她的履历,指着一行小字念道,“白絮,女,十八岁。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后,随父母移居北平……怎么样?没错吧?”

    小丫头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另外你在沈阳还有个叔叔,他能证明你是他亲侄女,这也没错吧?”

    点头……

    “整个部队,就你能讲一口流利的东北腔,这也是事实吧?”

    还是点头,可眼泪却要流出来了……。

    “还有啊,你在北平上学期间,就参加过我党领导的地下组织,在工作经验方面具有一定的能力,是不是啊?”

    绝望了……

    “那你说,不派你去我还能派谁?白絮同志,你应该服从命令,这是党的纪律!”

    “可我……我……舍不得离开部队……”抽噎了两声,小丫头这眼泪,就跟决口的堤坝似的,不停地流淌再流淌……

    这是她走上革命道路以来,第一次掉眼泪。平时大家看到的都是她在笑,可一旦她哭了,这感情上怎么也接受不了。

    “行了小丫头,你还是先擦擦眼泪吧。唉!叫你给弄得,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老杨抓起手绢递过去,不料白絮一愣,随口怔怔地问了句,“小丫头?”

    “啊啊!这个……”赶紧咳嗽了几声,老杨很尴尬,“……这个……你在我们这些老同志眼里啊!还是个小丫头,小丫头……”他也觉得自己这解释牵强附会,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合适的措辞。万般无奈,只能在心中暗暗埋怨那姓许的,“许忠义啊许忠义,瞧你干得好事?把我也给装进去了。唉!也许你还不知道,从打我们认识小丫头以来,她第一次发脾气,第一次掉眼泪,那居然都是因为你呀……”

    

第13章 菜馆遇旧

    1945年11月下旬,沈阳光复后的第三个月,中共武装部队在镇压国民党暴乱后,奉苏军之命被迫撤离沈阳……

    “东北菜馆”地下室……

    “已经监视他两天了,从暗语和他交代的情况来看,弟兄们认为,这应该是咱们的人。”一个戴狗皮帽子的壮汉,贴在掌柜耳边低语道。

    掌柜的推推滑落的玳瑁眼睛,手指仍在不紧不慢地拨着算盘。

    “另外根据他的口供,我们已经和‘北平办事处’的李副主任联系上了。不过,李副主任显得很吃惊……”

    “哦?怎么回事?”掌柜的又推推眼镜。

    “他说这个‘许忠义’,的确是他的学生,去年年末受他委派打入了共党内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进一步给他指令,这家伙反倒跑回来了?”

    掌柜的点点头,没再问下去。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怀疑过许忠义的身份。不过对于从“敌区”回来的外勤,军统向来是不敢轻信。谁又敢保证这个人身上没沾过一点红?

    “掌柜的,他一直吵着要见你,您看……”狗皮帽子蹭蹭嘴角的鼻涕。

    将算盘一推,玳瑁眼镜想了想,便果断地说了句:“好吧!”

    昏暗的阶梯旁,点着几盏油灯。在伙计搀扶下,掌柜的试探着向地下室走去。

    “您小心,注意脚下!”伙计时不时提醒他。可掌柜的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深邃的走廊深处,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响,紧接着,又是一阵“呼噜呼噜”往嗓子眼里扒饭的声音。

    “这家伙几顿没吃饭了?”掌柜的有些惊诧。

    “不知道,从打他来,一直就这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哎呀……看来他在共党那边儿,也没少遭罪呀……”叹口气,掌柜脸上露出深深地同情,“外勤不好干哪,能活着回来的兄弟,哪个不是扒了一层皮?”

    许忠义正窝在墙角狼吞虎咽,眼前两大盘豆芽炒土豆丝,都被他一扫而空。看得旁边负责监视的特务,差一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兄弟!再。。。。。。再给来一碗!”一闭眼睛,他死命咽下嘴里的高粱米饭,敲着碗边对那特务哀求道,“不管咋说,我这也算是回家了,在家吃饭你总得管饱吧?”

    “不是……你都吃几碗了?”定定神儿,特务又道,“我说老弟呀,咱不是差你这点粮食,可你怎么地……也该爱惜自己吧?顿顿五大碗高粱米饭,你不怕给自己整出毛病?”

    “哧溜”一声嘬回露在嘴外的土豆丝,许忠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顺便还把大碗掂了掂。

    叹口气,特务揭开盖子。又在桶里搅了搅,稍稍犹豫一下后,只给他盛了半勺。“唉……老弟呀,在共党那边没少吃苦吧?”

    “嗯……”

    “那他们平时都吃什么呀?”

    “啥都吃……豆饼、麸子……这不,他们现在就连糠都吃不上了。”

    “哦……那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擦擦嘴,许忠义撩起眼皮看看他,“这有啥难的?你们不是在招兵买马么?只要跟着那些日伪人员,哪还有个找不到的?”

    尴尬地笑了笑,特务低头瞅瞅脚尖。

    “嗯哼!”随着一声清脆地咳嗽,许忠义赶紧撂碗起身目不斜视。

    掌柜的走到近前,掏出手绢擦擦他嘴上的油腻。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和蔼地说了句:“到家了,没必要这么拘束,放松些!”

    “谢谢长官!”

    “我叫陈明,他们都管我叫陈老大,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叫。对了,你是……”

    “许忠义,您叫我忠义就成。”

    “忠义,忠义……好名字,来来来!坐下谈。”

    两个人走到床边坐下,陈明打量着他,问道:“听说……你是重庆派过来的?”

    “是的,我受原南京站站长李维恭委派,到冀热辽共党去卧底。”

    “可你怎么又回来啦?身份暴露了?”

    “没有!”

    “嗯?”

    舔舔嘴唇,许忠义无奈地笑了笑:“是他们派我回来卧底的……”

    “啊?”陈明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指指身旁的看守特务,“共党发现菜馆经常来往些日伪人员,所以就怀疑你们这是不是国民党窝点。结果……由于我是共党俘虏出身,所以就被选中了……”

    “共产党这眼光还真毒?”陈明哭笑不得地想道,“居然把我们的人又给派回来了?”

    “那他们给没给你任务?”旁边的伙计问道。

    “奉命潜伏,伺机替他们窃取情报。”看看沉吟不语的陈明,许忠义赶紧又道,“我对党国可是一片赤诚!要不然,我就说自己是逃回来的,这样你们也没辙不是?”

    的确,说自己身份暴露逃回来,这后果还能好一些。可要说奉共党之命回来卧底,那他许忠义这辈子就甭指望得到重用,也更甭想接触到任何机密,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他是不是真地回来卧底?

    “那他们怎么联系你?”盯着许忠义的眼睛,陈明轻轻一掸烟灰。

    “说是用广播来通知我接头地点,哦对了!密码母本是民国二十三年版的《康熙字典》。”

    能把秘密交代到这个地步,陈明心想,眼前这年轻人应该是错不了。“那你过来之前,掌握共党什么情报没有?”

    “嗨!我就是一做饭的,能知道什么秘密?不过…。。我听那些匪首们在吃饭时说,沈阳周边的共党也要撤离了,好像是老毛子要撵他们走?”

    “哦?那他们什么时候走?”陈明两眼突然一亮。

    “估计也就这几天,我过来的时候,他们一些基层连队都已经开拔了。”

    这个情报很重要,正是国民党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苏军底牌。陈明小组本来对此是一筹莫展,可没想到,情况的转机居然出现在这个许忠义身上?

    “你立功了。”微微一笑,陈明拍拍许忠义肩膀,“回头把情报行文,估计这一次,连戴主任都能记住你。”

    把窃取的情报用行文格式誊写出来,并向军统本部提交,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苦差事。行文中,非但不能出现“估计、猜想”等模棱两可的字眼,而且还要注意措辞造句的语气。比如说对戴笠的称呼,“老板”这个词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没有身份和地位的特务,一旦用上它,那就是自找麻烦。在戴笠面前,下属的自称也有说道,如果是在戴笠主持下,从训练班出身的特务,那他可以自称“学生”,并对戴笠尊称为“戴主任”。所以,许忠义在行文收尾的落款处,就写下了“学生忠义谨敬”。

    “你是戴主任的学生?”陈明瞧着许忠义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是啊!”

    “哪个班的?”

    “这个……这个……你想问哪个班?”

    陈明没听明白,这也难怪,许忠义他自己也没交代清楚。军统各时期的训练班,老许是班班不落。对他来说,学长学妹几乎是多如牛毛,连数都数不清。因此,你要想知道老许是不是自己同学,那就得先报上自己出自哪个班,不然非弄混淆不可。

    “我是临澧班的,您是……”陈明点着手指,他越看越觉得许忠义眼熟。

    “我也是呀!”许忠义欣喜欲狂。这点他倒没乱贴近乎,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想起来啦!一看你这字我就想起来啦!”紧紧攥住许忠义的手,陈明兴奋得快掉眼泪了,“当时啊,咱们有个书法大赛。你那一手好字,我是记忆犹新哪!现在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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