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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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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局面,当真是里外交困,腹背受敌。造成这局面的因素有多种,周分曹心中认为公子上位来,有些政策措施操之过急,亦算是一种推波助澜,其实不少事情完全可以缓一缓,等稳定住了局面再做不迟。
如今固然公子釜底抽薪,把牢狱的人放出来,收编入伍,可这些人都不知饿了多久,手脚没力,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才能恢复元气。按照目前情景,让他们跑一圈都累得够呛,如何上得战场?
陈三郎依然不见慌张,道:“这便来了呀。”
周分曹建议道:“公子,不如让苏镇宏出面,把他们都打发回县?”
陈三郎回答:“他出不了面了。”
周分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苏镇宏病入膏肓,这是快不行了,只怕就在这两三天时间。他一死,也就意味着己方掌握的底牌又少了一张,对方没了顾忌,立刻便会发难。
可恨,为何这厮不能挺多些时日?
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为何陈三郎要快刀斩乱麻,因为时不我待,根本等不起了。这些事情如果等苏镇宏死了再做,却更加被动。
陈三郎看出了他的焦虑,笑道:“先生不用多虑。我读韬略兵法,有空城计一说,到时我就在城头上摆副棋盘,与先生对弈黑白,再叫人大开城门,且看他们敢不敢进城?”
周分曹听了,许久作声不得:事到临头,公子倒会开玩笑,自己可是愁得胡须都捋掉无数根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磨刀霍霍,点兵遣将
是夜,月黑风高。风掠过屋顶的声音呜呜作响,夜空上看不见半点星光,仿佛有雨。
入夜的崂山府一片阴沉,只间或几个地方有些灯火光线漏出来。
在晚间具备灯火的,一般只有大户人家,只有他们才点得起灯。
花家、钟家、黄家……
一户户家族,一片片连绵的大房子。院落中火把通明,许多人排列在那儿,一个个肃然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轻微声息。
有领首的人物居中站着,沉声道:“明天一战,乃是大家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功勋犒赏,都在等着你们。现在,开始发放衣甲和兵器。”
说着,有人抬上大箱子,打开,里面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又一箱,却是一件件甲胄,光泽奕奕……
这些,都是家族的压箱子底蕴货色,等闲时候不会轻易现于人前,要等到关键时刻才会拿出来装备使用。
每个家族,都藏着这些重要物资。
箱子不断抬上来,后面的打开,光华耀眼,竟是满满的银子,一锭锭,雪白无暇,上好的银两。
“明日功成,论功行赏!”
众人看着无数银两,眼光顿时变得炙热起来。若不是家主早有号令,不许喧哗,他们早就要嚷叫起来了。一个个上前,领取衣甲兵器。有些还到一边,开始磨起锋刃了,魔得越锋利,明天便越厉害。
这般情景在崂山府各个家族院落中都在发生着,各大家主也是坐镇家中,做最后的动员工作。主要的战略方针之前早便商讨完毕,制定了下来。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等城外县兵攻城。
一旦外面开始进攻,里面便发难,各家主率领家兵出发,从不同的方向直扑府衙。
只要拿下府衙,便等于拿下了府城。
此计划简单而有效,因为一旦外面兵起,陈三郎为了守护城墙,定然要抽调兵力去支援,死守大门。
如此一来,作为腹地的府衙自然空虚了。杀进去,简直砍瓜切菜般轻易。如果陈三郎逃走不及,正好一网打尽。
今夜注定无眠。
府衙同样灯火通明,气氛严肃。
公堂之上,陈三郎一身甲胄坐在上首。两边排开座椅,分别是周分曹、宋志远、许念娘等。
但凡有头有脸的基本都到了,不过在数量上的确显得寒酸了些,可用之人不多。连华叔都坐上了,可想而知。
自从占了府衙,陈王氏等主要家眷也被接进了府衙,便于保护。至于陈府那边,住得大都是庄兵等随行人员的家属。
此时周分曹起身道:“公子,那批释放的犯人当中,有位好汉,名叫‘张博’,本是府城富户员外,骁勇善战,曾与蛮军大战,乃本地豪杰。只是后来他受人诬蔑,家破人亡,还被关进了死牢内。我觉得,此人堪用。”
陈三郎点点头:“好,请他上来。”
过不多久,张博便出现在堂上。他换了一身比较干净得衣服,清洗形容,显得精神好了许多。他见到陈三郎,连忙跪倒在地:“张博叩见公子。”
陈三郎离座下来,把他扶起:“张员外不必多礼。”
张博见他平易近人,平添几分好感:“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张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其已得知陈三郎看似年轻,却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皇帝钦命的朝廷命官,这些身份,随便放一个出去,都足以让人折服。
陈三郎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素问员外豪迈仗义,多有人脉,我便请你出面,招募一批人马,多多益善,收编入伍来,自成一队。”
张博躬身道:“敢问此队伍要来何用?”
陈三郎道:“明日或有事发生,城中富户豪门不服管治,意图作乱。你便率领队伍在街道上维持治安,遇到有作乱者,杀无赦!”
听到是这事,张博眼眸一亮,他的仇人不仅苏镇宏,与花家等都脱不开干系,现在听闻,立刻道:“张博听命,死而后已!”
陈三郎看着他,又道:“时间紧迫,恐怕一时间难以招募多少人手。不过你放心,你可去军营挑选兵丁五百入队。”
张博喜上眉梢:“多谢公子。”
说罢,转身便去了。他在劳中饱受折磨,现在走路起来都不甚利索,但昂首挺胸,自有几分气概。
他毕竟是领过数千人马与蛮军激战过的人。
周分曹又道:“公子,里外交困,探子早有回报,说六个县城的兵都到齐了,全部囤聚在东门,约有五六千众,声势浩大,十分惊人。只怕他们是想集中力量攻打一个城门,聚而破之。”
顿一顿,继续道:“府城四门,就东门城墙最为单薄,墙头也矮上许多。显然他们知悉此处弱点,才有这般布置。我们得尽快调兵遣将,重点守护东门才行。”
陈三郎听毕,摸了摸下巴,忽道:“我曾听过一言:攘外必先安内。因此城外的事,不必紧张,尽管让他们攻打便是,四门镇守部署,也不必改动。”
周分曹一听,顿时急了:“这怎么行?”
目前东门镇守的兵丁不过百人,这么点人,不够人家一阵冲杀,就会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城门一破,数千县兵卷杀进来,后果不可收拾。
陈三郎一摆手:“先生莫急,我自有安排。当务之急,还是城内境况,张博一队,不足以镇压。还得加派人手,另选兵甲一千进行驰援,领兵者,只能请许伯父出手了。”
许念娘在下面微一颔首,表示应允。
“至于府衙这边,由许珺统兵两百负责戒备,另外陈府那边,也得增派兵丁过去帮忙……”
一项项命令发下去,都是针对城内防守的,半个字都不提城外的状况。计算起来,能用的兵,几乎全部用掉。
周分曹听得几乎傻眼,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陈三郎熟读兵书,运筹帷幄,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怎地今天像变了个人,步步昏招呢?
“公子,万万不可……”
陈三郎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先生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就这样吧,大家下去筹备,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得有误。”
众人起身施礼,退了出去。
周分曹急得团团转,可陈三郎很干脆利索地跑了。
宋志远过来宽慰道:“周兄,公子不像是刚愎自用的人,他一定另有主张,可退强敌。”
周分曹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长叹一声:“怕只怕他到底年轻,欠妥考虑啊。”
宋志远道:“一路来雍州,公子指挥若定,何曾出过纰漏?现在,我还是信他。”
周分曹苦笑道:“我也信。”
“那不就行了。”
周分曹无言以对,抬头仰望夜空,见夜色深沉,星月无光,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今夜注定无眠。
第三百五十章 城墙对弈,杀声四起
周分曹猛地惊醒,抬头望向窗外,见夜色苍茫,天际微微有些泛白,正是接近破晓的凌晨时分。桌上烛光已灭,留下一摊蜡泪。
他站起身,双目有红丝缭绕。只是打了个盹,并没有休息多久。时局维艰,根本放心不下。
虽然一路来陈三郎总能化险为夷,破解许多危局。但那时候都属于小场面,跟现在的大规模城战无法相提并论。再说了,陈三郎制定的策略方案实在无法让人安心,破绽漏洞太多,简直是将府城拱手相让……
除非,陈三郎另有后手。
可这后手在哪儿,是什么,周分曹想了一宿都没有答案。
他揉了揉眼睛,披衣出去。
门外随从被开门声惊动,赶紧起来侍候。
“公子呢,可起身否?”
随从回答:“已经起来了,在府衙外点兵。”
周分曹连忙出去,就见到外面火把明亮,马鸣嘶嘶,约有数十骑。很快他便认出这些骑兵是从泾县带来的最精锐庄兵,共五十骑。清一色骑兵,健马蹬踏,马身上披挂着皮甲。
在军伍中,骑兵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很难培训成才。一来需求骑术精湛才能驾驭;二来,光是给每一个人配备战马都是件不容易的事。
战马身价不菲,喂养不易。有数据表明,一匹战马的日常消耗,甚至要超过一户普通人家的支出。
由此可得知,培育一支骑兵队伍何等艰难?
陈三郎麾下这一支,本来具备的战马也不多,不少马匹是入主府城后在军营中网罗挑选出来的。被夺了战马的可怜虫则被赶出了城外,等于放逐。
其实苏镇宏麾下倒有不少马,不过由于管理不当,将士私自克扣等因素,许多马都给养瘦了,这让陈三郎看见,心疼不已。
苏镇宏沉迷女色,不但民政荒废,军伍也是弄得一团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头头便有什么样的手下。
这些兵,陈三郎不可能全用。都是先让许念娘一番特训,挑一部分出来。剩下兵痞老油条,而或怀有异心者,统统留在军营内,等大局稳定,再进行处置发落。
周分曹看见陈三郎甲胄披身,自有一股英气流溢,骑在马上,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忙过去,问道:“公子,你这是作甚?”
陈三郎道:“当然是上阵监战。”
“公子万万不可呀!”
周分曹急得大叫。
刀枪无眼,当前面对的可不是乌合之众的贼寇,而是训练有素的军伍。万一陈三郎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陈三郎摇一摇头,这位分曹公什么都好,就是脑筋古板,很难转得过弯来,道:“兵临城下,我身为大将军岂能龟缩在府衙内无所事事?教兵丁们看见,没来由寒心。”
“话虽如此,可也不至于让你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去冒险。”
周分曹态度很坚定。
陈三郎笑道:“我只是上城墙观望而已。”
周分曹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他是打定主意了,跟随在陈三郎左右,陈三郎就不能私自行动。
“也好。”
陈三郎没有拒绝。
两人带领队伍到了东门,骑兵们守在城门处,陈三郎则与周分曹沿着楼阶登上城墙去。
居高临下,举目远望,周分曹的心不禁一阵揪紧。东门之下,护城河外面,营寨成片,不知有多少。一座连着一座,一堆堆篝火冒腾,发出红色的光线来。
营地之间,不断有人马穿梭往来,非常忙碌的样子。
即使看不分明,周分曹也知道,对方正在筹备着要开始攻城了。
近日来,不断有县兵开拔到了城下,时至昨日,所有的人马都来齐了,几个县里的头头聚在一起商讨,便定下了今天攻城的决定。
昨天,有箭矢带着一张招降书射了进来,由城头的守兵捡拾到,呈交进府衙。
这招降书陈三郎看了,周分曹也看了。口气张狂,直接要陈三郎弃城逃走,可免死罪云云。
如此条件,陈三郎与周分曹当然不会同意。到了如今这等田地,府城乃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出了城,在野外,若是有追兵至,他们便是全无屏障的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得谈,只有杀了。
周分曹见县兵势大,足有数千之众,汇聚在城下,不禁便有些不安。要知道现在守在东门处的,只有一两百人呀,城墙上的,不够百数。这么点人手,如何抵挡得住潮水般的轰击?只怕数拨箭雨过来,墙头上便没人站得住脚了。
再一细看,滚石檑木之类也是准备得草率,数量稀缺得很,估计推一波便没了。
诚然,时间紧迫,加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确实有诸多难处。但明知如此,陈三郎便应该加派人手过来这边,起码能抵挡多一会。总不能就靠那五十骑冲出城去搏杀吧,那能挽狂澜于既倒?
怎么可能。
环观左右,守在城墙上的兵卫脸色都在发白,他们在害怕。
别说他们,就连周分曹自己,在如此局势之下,都有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三番几次地要从心坎内冒腾出来。
陈三郎忽而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方匣子,打开,铺陈在小桌上,赫然是一副棋。
“先生,时间尚早,我们来一局!”
周分曹看见,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定定地望着陈三郎一句话说不出来。
便在此时,咚咚咚!
鼓声大作,声震于野,但见城外一座座营寨中,无数人马蜂拥而出,朝着城门进发。
要攻城了!
仿佛与这鼓声呼应,城内各地,一扇扇院门打开,里面冲出一队队的人马来,都穿着衣甲,臂上缠着丝带为记号,手执刀枪,口中大喊:“诛杀陈道远,还我崂山!”
这些人从不同的街道出发,但他们的目的地却是一致的,都是朝着府衙而来。
一面跑,一面嚷,杀声四起!
所有的老百姓被这声势所震慑,纷纷关门闭户,躲在家里不敢动弹。他们倒是不希望陈三郎被杀,或者被赶出崂山府,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什么了,只能暗暗祈祷神灵保佑。
城头上,陈三郎刚拈起一枚棋子,抬头望向城内,说了句:“终于开始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巷战搏杀,城门大开
到了约定时刻,几大家族的私兵便迫不及待地杀出家门,一边放火,一边嗷嗷叫着,杀向府衙。
元山街是通往府衙的主干道之一,地理扼要,位置关键。天蒙蒙亮的时候,街口便被封住了,洒了一地铁蒺藜,又架上木栏栅,足有五尺高,上端削得尖锐。
栏栅后面,张博骑在马上,脸色凝重。他刚从死牢里放出来,身心远未康复,但他深深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陈三郎对他委以重任,看重的是他的号召力。他也不负众望,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招徕回一批旧部,约五十多人。以这些人为基础,再加上从军营里挑选出的五百多人,足以组成一队颇具战力的队伍。
这支队伍扼守在元山街口,不让任何逆贼通过。张博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错失,便再也无法翻身。
张博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
喊杀声从远到近,来得很快,不用多久就看见人头涌涌,潮水般奔杀了过来。
“弓箭手准备!”
张博大声喊着。
唰!
一排弓箭手上前,弯弓搭箭。
“放!”
一声令下,箭矢纷纷。
对面全都是人,根本不用瞄准,只要箭矢射过去便能命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攻击元山街的是花家和黄家的家兵,汇集在一起,共有七百多人,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
他们见到前面有阻碍,赶紧吆喝起来,让有盾牌的人挡到前面去。只是一时间尾大不掉,指挥不够灵活,显得乱糟糟的。等前面组织起盾牌阵来,又被射到了一批人。
这些私兵虽然凶悍,个人战力不俗,但团体作战,讲究的是进退如一,如臂挥指,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否则的话,窝在一块,磕磕碰碰,反而互相受到限制,有劲没地使。
一阵慌乱之后,付出了十多人的伤亡代价,两家私兵终于重新组织起来了,盾牌手在前顶住,步步为营,向前踏进。
箭矢射在盾牌上,难以射透进去,杀伤力大减。
张博一挥手:“弓箭手退后,长枪手上前!”
弓箭手散开,露出一排排的长枪来。
十多丈的距离其实很短,下一刻,两边短刃相接,正式开始了肉搏战。
血,不断涌流出来,染红了整条街道……
这般巷战在府城各处,各个街道,都在同时发生着。杀声震天,血流如注。
这一战,不知会有多少人倒下之后,再无法站起来!
街道两边,即使关门闭户,也无法隔绝惨烈的杀戮声不断传来。躲在家里的人们掩饰不住的恐慌,许多人已经开始哽咽哭泣,生怕下一刻会有手持利刃的人破门而入,烧杀掳掠。
这般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呀!
没有人知道。
城墙上,晨风吹乱了周分曹的头发,他竟感到一丝丝寒意,笼罩周身。举首去观望城内,只听到一阵阵的厮杀声,却不知道目前的情况究竟如何了,许念娘等人,是否守得住?
时至此刻,周分曹霍然明白过来,陈三郎调兵遣将,重点放在城内,实在是不得已为之。那几家逆贼兵力不容小视,很是凶猛。人手缺少了的话,根本镇压不住。
只是顾此失彼,城内或可勉强还压得住场面,但城外呢。
一眼看去,黑压压一大片,旗帜张扬,刀枪林立,战马嘶嘶,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压了过来。
莫名地,周分曹忽而有一股壮志未酬的悲催感涌上心头,长叹一声。
陈三郎恍若未闻,指着城下说道:“那几人,便是下面县城的统领了吧。”
由于正式的钦命还没有下来,苏镇宏还不算真正的崂山府知府,而分管县城的人自然也没有正式名分,称不上是“知县”。苏镇宏干脆一人一个“统领”分封下来。比如新宜县的头头,便叫做“新宜大统领”,倒也生猛威风。
入主府城后,周分曹很是派遣了不少人手到外面收集情报,因而得知几个县城的统领名字,但从未见过真人。此时只能从下面行伍的大旗上分析哪家是那家。
仔细看了看,回答道:“这一个,应该是新宜县统领叶央;那一个,便是庆山县统领王大岳……”
一个个指点出来:“此将后面有兵士举着大旗,旗面绣有个‘江’字,定然是分界县统领江草齐了。几大县城中,以这分界县势力最为雄厚,据探子回报,有精兵一千,其中大都是骑兵,十分骁勇。”
陈三郎听着,不断点头。
周分曹叹着气道:“公子,如今兵临城下,说多无益。倘若真得兵败城破,我们不如从别的城门撤走吧。古语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另寻地方,休息生养一阵子,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陈三郎霍然起身,沉声道:“我们已经撤过一回,我不想再走第二次了。”
说着,转身过来,对着城门处大喊:“打开城门!”
“是!”
守在东门内的庄兵接到命令,当即拉开门栓,缓缓打开了两扇沉重的城门。
周分曹见状,大惊失色:“公子,你这是?”
下一刻,他明白过来,知道陈三郎要率领骑兵出城冲杀。天呐,这不是等于自杀吗?
下面才几十骑,一旦出城去,面对的便是成千上万的敌人。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自杀都不是这么来的。史书记载,形容某些将领厉害,总用“万夫不当之勇”来说辞,可毕竟是夸张的说法,谁都知道不是真的。现在倒好,陈三郎要活生生上演一出“万夫不当之勇”的戏码。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不说周分曹,就是守在城墙上的兵丁一个个都傻了眼。大兵压境,关闭城门死守,或还能支持多一会,现在好了,直接开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边一片愣呆住,外面也是哗然,也搞不清楚状况。
陈三郎语不惊人死不休,再下一道令:“放下吊桥!”
随着咿咿呀呀的绳索声响,吊桥垂落,横在护城河上。
现在,整个东门再不设防,完全的门户大开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手起刀落,杀人如麻
巷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元山街口,尸体堆积如山,但花家黄家的私兵们始终无法突破冲过来。
张博早有针对性设防,又指挥得当,并且在兵力人数上并不吃亏。再借助地形地势,足以把对方堵得死死的。
攻坚不利,两家的兵未免有些泄气,急得在后面督战的花老爷与黄老爷嗓子都在冒烟,一个劲嚷喊,不断提高犒赏额度,这才堪堪稳定住场面。
但总是打不下来,终究不是办法。眼下之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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