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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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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离去,宋志远陷入沉思:今天杜隐言特意来南阳学院,特意找陈三郎说话,却有些蹊跷。难道这陈道远,真得很受少将军赏识,才有这番待遇?
  又想起前一阵子泾县黄县令和地方士绅上书要撤销陈三郎秀才功名的事,也是杜隐言亲自到县里摆平的。
  这样的青睐规格,非比寻常。
  “爹,你在想什么?”
  清脆的声音,走进一位俏生生的少女来。
  见到是爱女宋珂婵,宋志远微笑回答:“没事……嗯,听说你答应与秦羽书一同参加南阳河诗会,到时可不能乱跑呀。”
  “知道了。”
  宋珂婵随口答道。
  三天后,关于朝廷举行恩科的事宜正式公榜,南阳学院上下,一片喜气腾腾,因为恩科,基本所有生员都能获得科考资格。虽然说能考科考,不代表就能考乡试,可万一被学政大人挑中呢?
  一旦选中,就是机会。
  第五天,科考在杜学政的主持下正式举行,参考者数以百计,场面热闹。
  第九天,获得今科乡试资格的名单公布,南阳府共有十三人,其中秦羽书不出意外地位列其中,然而名列第一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陈原!


第七十一章 寻访不遇,落水秀才
  陈三郎科考第一的消息在南阳学院掀起一阵不小波澜,新晋秀才当年能够参加科考,本身就是一件难得之事,何况第一?
  简直闻所未闻。
  只是很快,有小道消息宣称陈三郎这个第一值得商榷,定然是用了龌蹉手段,走通杜学政门路才换来的。
  又有人说,科考而已,排名前后跟乡试毫无关系,第一又如何?到了乡试上铩羽而归,终归竹篮打水一场空。
  乡试才是真正大考。
  “第一?嘿,手段真是不遮不掩了,要让我得意忘形吗?”
  诸多议论风评,如清风飘拂,不加于心。陈三郎自是心中明白,对方是要拼命鼓吹声势,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捧得最高。恰如养猪,前期非常慷慨地投入喂食,等养肥了,立刻亮刀子。
  若换了别人,大概便会因为得到学政大人的赏识青睐而沾沾自喜,赶紧烧高香,祭拜祖宗,杀猪还神吧。
  书房中,陈三郎奋笔疾书,在纸上写了两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看了看,不甚满意,又写两句:“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片刻之后,再写一幅:“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写完,掷笔哈哈大笑。
  许珺闻声赶来,不明所以。
  乡试大考,三年一届,每届基本都定在八月左右,故又名“秋闱”,至于考场,则是要到本地州郡去考。
  如今刚五月,距离八月还有三个月时间,不过一般情况之下,肯定会提前一个月到扬州去。如此一算,时间倒不能说多宽裕了,诸多事宜,必须预先打点好。
  其实事情的发展方向,已超出原本轨迹,陈三郎的计划,本非如此。否则的话,根本不会在南阳府租下一年的宅子。然而人生在世,身不由己,许多时候,哪里能按部就班?
  树叶会随风摆动,泥沙会被水席卷,不外如是。
  陈三郎决定应约前往陶然庄拜访周分曹。
  陶然庄并非在府城内,而是在南阳府东南之外的山麓下。那里绿树成荫,阡陌相连,鸡犬之声此起彼伏,不时可见忙碌的农人穿梭来往,或挑或担,各自把持农具干活。
  一条宽若两丈的路径蜿蜒而伸,路的尽头,便是一个大庄园。
  陈三郎和许珺走在路上,东张西望,心中暗暗赞叹:这一大片地方应该都属于陶然庄,布局立势,开阔明朗;水利修葺,井然有致;农人积极,朝气蓬勃。由此可见,这周分曹果然是胸有块垒的人才。
  这般人才不出仕,为国出力,真是可惜。
  莫名地,陈三郎心中有一个想法:他日自己若能鲤跃龙门,化龙腾飞,定要请周分曹出山辅助……
  这想法萌生得突兀,而且荒诞。毕竟他现在只是区区秀才,人家周分曹可是进士,一个前辈,一个后生,身份地位相差实在悬殊。
  “嘿!”
  自嘲一笑,将些杂乱念头抛开去。
  到了庄前,自报家门,请门子通报。不料那门子很是客气地回答:“陈公子来得不巧,我家老爷昨日出门而去了。”
  陈三郎“啊”了声:“分曹公去了哪儿?”
  “不是游山,便是玩水,山水之间,不见行踪,在下却是不知道。”
  俗话说“上行下效”,主人家儒雅,下人也文绉绉学着口吻说话。
  陈三郎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门子摇头:“或三五天,或十天半个月,并无定期。”
  周分曹这一趟出门,却是为了避杜隐言的。
  陈三郎叹息一声,沉吟片刻:“我是否能留张便笺给你家老爷?”
  “当然可以,公子请入门书写。”
  “呵呵,不用麻烦了,就在此地即可。”
  说着,从书筪拿出文房四宝,见门边有一块大青石,乃是上马石,便铺开纸张,唰唰地写了起来,片刻写成,吹干墨汁,交给门子:“劳烦你转交给你家老爷。”
  门子一口应承。
  寻访不遇,打道回府。
  在路上,许珺好奇问:“三郎,你写了什么留言?”
  陈三郎道:“几句闲话罢了。”
  许珺就不再问,忽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泾县?”
  陈三郎获得今科乡试资格,是一件大事,大喜事,必然要回家一趟,跟母亲辞行。
  “下个月回。”
  能够参考乡试,对于自己未尝不是一次际遇,趁还有时间,必须抓紧功夫学习时文策论。虽然有临阵磨枪的嫌疑,但他本身的文章就已做得不错,颇有水准,当前所要注意的,是一些更细微的细节窍门。
  “这么久……嗯,要不我先回去?”
  许珺有点担心父亲。
  “也好,那你一路小心点。”
  “嘻嘻,谁敢惹我,拳脚伺候。”
  许珺的笑容很灿烂。
  七月奔赴扬州考乡试,许珺又不住在府城,那原先租赁的宅子便成了多余,最起码合约所订一年之期,完全浪费。好在开始的时候只是缴纳三个月租金,没亏太多。
  找到房东,和他说明七月退房。
  那房东听着,有点不大乐意,然而陈三郎是即将考乡试的人,一个不好,鲤鱼跃龙门,考取举人,华丽大变身,却不宜得罪;心里一盘算,能白赚大半个月房租,等房子空置后,也能租给别人,于是就笑呵呵同意了。
  第二天清早,陈三郎送许珺到码头坐船,挥手作别,心中颇有惆怅,就不急着回城,而是沿着江边漫步,观望江景。岸边林木郁葱,鸟语花香;江上船帆竞流,波涛翻滚。
  不知不觉走出一段路,前面一个拐弯,有支流形成一处水湾,四下清净无人。
  见水湾清澈,有鱼儿游弋,当走近来看,被清凉的水气扑打到脸上,只觉得精神清爽,心旷神怡,体内一股气息顿时变得蠢蠢欲动,似乎要跳进水里,畅游个痛快!
  是《真龙御水诀》!
  潜心领会了一段时日,有所感悟,至少在理论层面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当前只欠缺真正的实践而已。
  那么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陈三郎环顾左右,见没有外人在场,当即按耐不住,运起法诀,飞身鱼跃进水湾。
  扑通一响,水面被激荡起一朵大大的水花,陈大秀才落入水中,浑身衣衫湿透,好不狼狈。


第七十二章 真龙御水,快哉此风
  意外,纯属意外……
  陈三郎吐着水,水淋淋的蹚上岸来,浑身湿漉漉像个落汤鸡,但他丝毫不顾,就地坐下,脑海不住回想刚才失足的问题:
  “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体迅惊鸿,飘忽若神……”
  一句句玄奥法诀如泉水流淌在心头,有新的感悟萌生:“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原来是这样。”
  他长身而起,掐动法诀,迈步奔上水面。
  下一刻,令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陈三郎竟真得踩住了水流,整个人被承托在上面,简直如履实地。稍不如意的,是他站立得有些不稳,纵然双臂张开,但还是无法保持平衡,显得摇摇晃晃。
  “走嘞!”
  法诀转换,催动水流,脚下便形成一个浪头,裹挟着他往前冲去。
  浪头并不大,速度也并不快,然而人在其中,如堕梦里,有一种不甚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乘风破浪了吗?
  精神一个恍惚,法诀出了纰漏,脚下一空,被浪头扑腾到身上,打落水里,再一次成为落汤鸡。
  然而此时此刻,陈三郎满心喜悦,几乎要振臂欢呼。稍作休息,继续催动法诀进行实践,简直乐此不疲。
  一次,两次,三次……
  前面数次,以失败居多,往往走不得数丈距离便失去控制,人掉落水中;走得最远的一次,却也有近十丈,一路兴风作浪,像是有一条大鱼在水面飞快划动。
  脚下浪起,耳边风吹,快哉此心!
  第六次练习之后,念力亏耗一空,疲倦欲死,再无法进行尝试了,只得打住,来到岸上,将湿透的衣衫除下来,放在树枝上晾。
  夏日气候,日头早早便升起,很是灿烂。
  陈三郎躺在草地上,怔怔出神:回想今年以来的际遇状况,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等衣衫晒干了,穿上身,见时候已不早,就晃回城里去,来到学院。
  当前在学院,陈三郎可谓炙手可热,撇开才华之类,光是其深得杜学政器重这一点便足以让众多生员趋之若鹜,以他为中心,隐隐成圈子。
  这就是声名权势的巨大特征。
  对此陈三郎不置可否,因为他深知如今加诸于身的光环并非自己的东西,而是别人故意施予的,随时能剥夺而去,当不得真。而那些追逐光环而来的人,自然也无多少真实情谊。
  他的生活依然保持平静,读书写字,练功淬剑。另外每天还分出一部分时间来炼制那根黄麻绳,提升此物威力。
  小剑等闲不用亮锋,遇着些寻常妖魔鬼怪,直接甩绳子即可。
  修炼道法,精神意念强大,可身体短板必须弥补,这就得依靠武功了,扎马步和惊风一指并未搁下,每天还在坚持,倒有板有眼。
  需要学习修炼的东西太多,时间捉襟见肘,恨不得争分夺秒。
  忙碌的生活总是充实的,只是每次出行之际,总感觉周围某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感觉很淡,不是“如芒在背”那种,若非陈三郎念力强大也体味不到。
  “哼,这是监视吗?”
  装作若无其事,内心更加谨慎。
  繁华街道,熙攘人群,一座高楼之上,正阳道长站在那儿,飘然若仙。以他的修为,如果在世俗显露道法的话,定然被许多百姓顶礼膜拜,称之为“仙”。
  “此子倒沉得住气,不骄不躁,果然有些气度城府。”
  正阳道长觉得满意。
  陈三郎表现出色,也就意味着其考过乡试的几率大增,一旦获得举人功名,命气将再度升华改变,慢慢就具备诱人的价值了。
  “目前此子时运极好,气息氤氲,近于深青色,并且仍在增长。运数之强,甚是罕见。不过这样也好,命气时运越高,少主获得滋补便越爽。”
  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然而想起另一件事,却又皱起眉头:昨日那一卦显示洞庭湖有变,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在今年新春之际,其施展玄法,不惜以精血为媒,得出一卦,替元哥舒算出一份天大机缘。只要元哥舒获得这份机缘,成为扬州潜龙,十拿九稳,再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为天下先,将是九州州郡中的第一条潜龙。
  这个第一,意义重大,一步先,步步先,日后群雄逐鹿,问鼎中原,都将拥有巨大的抢先优势,大事可成。
  然而相术算卦这等术法,窥探天机,颇为凶险,也很难精确,只得模糊的大概,需要反复推演计算,才能更加贴近真实。
  对这份机缘,正阳道长已经推算了上百次,可始终隐晦,迷雾重重,上一次推算刚得到些比较清晰的眉目,可下一次又产生了变化。如是反复,备受煎熬,头发都白了几根。
  “时间,九月无疑;地点,洞庭湖也是明确的;只有那机缘变化莫测,如何而生,如何而得,飘忽无影。有时候表现得像一团气息;有时候气息化形,变成了一尾鱼儿;可有时候,这形状又呈现出一柄剑刃模样……非常难以捉摸……”
  正阳道长抚了抚胡须,叹一口气:“天道不常,天机难测。罢了,就让少主和我提前前往洞庭湖,实地考场一番,或有准确的演算了。”
  想着,转身下楼,踏步出城,离开南阳府回扬州去——三枚种子都有归属,已成根基,无需再时刻盯住了,只待养肥时,提刀来宰,饮血吃肉便可。
  时间不觉过,五月初五端午到。
  节日的喜庆气氛在府城中弥漫着,家家户户捣米采粽叶包粽子;南阳河中,一艘艘赛船整装待发,岸上观者如堵,热闹非凡。
  有诗为证:竞渡齐登杉板船,布标悬处捷争先;归来落日斜檐下,笑指榕枝艾叶鲜。
  到了傍晚,热闹不减反增,游人如织,而南阳学院举办的南阳河诗会正式拉开帷幕,挂着学院旗帜和灯笼的船只下水,一众青衫儒巾的士子们脸带笑容,迎来了属于他们表现的舞台时刻。
  在数名同窗的簇拥之下,陈三郎显得兴致不高,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对《真龙御水诀》一个新的领悟。该领悟能有效改善速度和平衡之间的协同问题,解决之后,可以真正地“乘风破浪”一番。
  在另一边,是同样被一群生员簇拥着的秦羽书。
  今晚秦羽书身穿锦袍,头戴方巾,镶嵌一粒珍珠,儒雅之余,又显得贵气;在他身边,站一位男装丽人,正是宋院长的千金宋珂婵。
  上得船来,人见人,没完没了寒暄,你一句“幸会”,我一句“久仰”,也不知道幸会哪里,久仰何处,反正客套礼仪多得令人发指。宋珂婵见到陈三郎,忽然跑了过来,微笑着道:“我见过你,你就是陈道远。”
  注意到这边情形的秦羽书,一张脸立刻拉黑下来。
  陈三郎依然沉浸在法诀当中,随口回了句:“是吗?久仰久仰!”说着,自顾跑到角落处继续领悟。
  宋珂婵睁大了眼睛:他连自己是男是女估计都没注意到吧,居然张口就说“久仰”?果然是个怪人……


第七十三章 端午诗会,风生水起
  “忽焉纵体,以邀以嬉……水灵感兮,风波生恶……”
  周围人声喧哗,陈三郎静静而思,旁若无人,解读到精妙处,不禁轻轻念叨出声。
  这是一种完全投入的状态,空灵不含杂质,置身于热闹之中,心放在孤寂之外,如同人在闹市,却觉得天地间唯我存在。一闹一冷,一动一静,形成强烈反差。
  宋珂婵气鼓鼓地跑来,想要问陈三郎刚才究竟“久仰”她个什么。可到了近处,听这人在神经叨叨地念念有词,不禁大感好奇,竖起耳朵来听:“奇怪,不似在读书,倒像是念经……”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听了下,完全不知所云。
  陈三郎依然沉浸其中,就在此刻,他听到了风的声音。
  这风声颇为古怪,呜呜然,像是一股劲风吹过狭窄的管道;风生而水起,汩汩然,似有泉水从石头缝隙里哗啦啦喷涌而出……
  风水交融,声响一体。
  陈三郎若有错觉,仿佛自己身在山野之中,站听松涛,俯见溪流。然而他此时此刻只是坐在船上,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风生!水起!”
  嘴里最后吐出这四个字。
  呆在旁边的宋珂婵终于听明白了,嘀咕道:“总算说了句人话。”
  正待开口,船外猛地刮起一阵大风,风翻腾起波浪,蓬的一下,撞击得船只一阵猛烈摇晃。
  “哎呦!”
  “啊!”
  船上的人们猝不及防,好些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许多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的碗碟之类,也是稀里哗啦地掉到地板上,砸破了的,发出清脆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
  人们大感惊慌,面面相觑。
  要知道南阳河作为城内河,只得三丈余宽,水位也不算深,这般河道就算刮风下雨,也不会过于泛滥,更不用说掀起惊涛骇浪那些了,十年难得一遇。今日端午,天气清爽,间或吹拂的风,也是细细的,如何会翻腾起偌大浪头来?
  好在这阵风浪起得凶猛,去得也快,片刻间又是风平浪静,了无异状。
  领悟到《真龙御水诀》的驾驭真意,陈三郎心情畅快,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个人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表情仿若见到了鬼。
  对方面目甚是陌生,不是学院生员,就开口问:“阁下是?”
  “你……你……”
  宋珂婵张口支吾,掩饰不住惊慌。
  这时候陈三郎也看出来了,对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体形娇小,一张明丽圆脸,黛眉弯弯。
  他站起来,走近点问:“你怎么啦?”
  “鬼呀!”
  宋珂婵惊骇地大叫一声,竟转身就逃。
  这一声叫,顿时吸引到船上众人注意,秦羽书大步奔来,将宋珂婵护在身后,关切问起来。
  宋珂婵却说不出话,只是手指陈三郎,满脸恓惶。
  这一下,一道道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陈三郎身上,心中想道:这陈道远端是色胆包天,连宋小姐都敢调戏……
  秦羽书怒气冲冲,扑上前来,指着陈三郎喝道:“陈原,你对宋小姐做了什么?”
  陈三郎一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秦羽书嘿嘿冷笑:“大胆狂徒,你吓到了宋小姐,还装模作样?”说着,对四周一抱拳:“各位同学,现在宋小姐受此贼子惊吓,口不能言,刚才谁见到此贼恶行的,还请现身出来,仗义执言,秦某定禀告给院长知晓,要将此贼绳之于法。”
  说得正气凛然,慷慨激昂。
  可惜周围的人尽皆摇头,话说他们刚才真得没有见到陈三郎动手动作,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又或者是受到那一阵狂风恶浪冲击,站立不稳,因而没有注意到。
  秦羽书大感失望,但并不甘心,指着陈三郎斥道:“陈原,别以为没人看见你就能逍遥法外,你这人面兽心的贼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三郎听着,真是佛都有火:“秦前辈,捉贼捉赃,捉奸捉床,口说无凭,就不要贼子前贼子后,更不要指指点点,我也有手指呐。”
  左手一伸,亮出中指。
  秦羽书怒极而笑,他平生未曾遇到如此猖狂的人:“你说我没有证据?嘿嘿,宋小姐就是最好的人证。”
  转过头,柔声对宋珂婵道:“珂婵你不要害怕,你尽管跟我说,刚才这陈原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宋珂婵有所放松,圆脸微微涨红,忽道:“大家不要误会,陈道远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刚才,刚才只是被风浪给吓着了,如此而已。”
  此言一出,满船恍然,顿时释然了:就说呢,纵然陈三郎深得杜学政青睐,纵然其对宋珂婵有所垂涎,也不至于当众地做出龌龊事,将一生前程赌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秦羽书大失所望,哼一声,拂袖而去。
  宋珂婵略一迟疑,还是向陈三郎走去。
  陈三郎见状,忙道:“宋小姐请留步,莫要再近了,若是你又嚷嚷一声,我跳进黄河洗不清。”
  宋珂婵噗嗤一笑,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我不会再叫的了,就是心中有个疑问要问你。”
  “什么问题?”
  “刚才……”
  话出口,有点古怪的样子:“刚才你嘴里说风生,外面就起了风;说水起,就翻滚起波浪,这个,这个和你有关吗?”
  说完,睁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嘴巴,想要获知答案。
  陈三郎呵呵一笑,不咸不淡地道:“宋小姐说笑了。”
  宋珂婵却非常认真:“不是说笑,刚才真得非常一致,不似巧合。”
  陈三郎一摊手:“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能够呼风唤雨乘风破浪的神仙?”
  听他如此一说,宋珂婵都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了。要是陈三郎是神仙,怎么会进学读书?怎么会到船上参加诗会?
  陈三郎又道:“我刚才只是在做一篇赋文罢了,反复推敲,炼字凝句,宋小姐你肯定是听错了。”
  “是这样呀……”
  宋珂婵信了大半,莫名失望,她虽然出身大户,却爱着男装,时常到外面游玩,故而常常听闻到些江湖事,神仙传说等,甚为向往。
  此时夜幕卷上,星月有光,前来参加诗会的人员基本都上了船,于是船只划动,顺流飘荡。
  南阳河端午诗会正式开始!


第七十四章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南阳河端午诗会,属于南阳学院内部组织,不请外人。名为“诗会”,其实拿出来表现的文体相当自由,可诗可词,可曲可赋,丹青笔墨,不拘一格。说白了,这个聚会就是让学院生员们互相交流,以及拿出得意作品进行诵读宣扬的一个平台。
  至于评判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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