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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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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何之重重一点头:“嗯。”
  只是心里茫然,实在彷徨。回顾这半辈子,唯读书考试,两件事耳。当断了科举之路,仕途无望,便感觉此身如飘萍,空落落无处安放。像他这般的落第秀才,最好的出路便是开个私塾,教些蒙蒙学童,闲暇时候,能写些对联,赚点零花钱用。
  然而这私塾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的,得有地方,还得打点衙门关系,花费不少——现在家里,哪里有那么多钱?
  再说了,天下落第秀才何其多也,府城一带私塾着实不少,开个新的私塾,能否招收到学生,也是未知之数。没有学生,一切都白搭。
  心里正想得烦躁,蓦然“砰”地一声,家门被人大力推开,涌进四五个人来。领首一个,衣装光鲜,花团锦簇一般。要是身子对半剖开,倒算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现在看上去,就是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
  周何之看见他,吃一惊,站起来喝道:“王富贵,你闯入我家意欲何为?”
  见他们来势汹汹,李婉和孩子顿时被吓得都躲在周何之身后去。
  这王富贵乃是颍川府出了名的纨绔,家里开米行的,又有个舅舅在衙门当捕头,可谓有钱有势。他游手好闲,一天到晚托着个鸟笼逛街遛鸟。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只要看哪家媳妇儿长得有姿色,便要去调戏勾搭,手段老练得很。
  别看他长得蠢,却颇有心计手腕,败坏女人身子从不用强,而是用些邪门歪道,让人抓不住把柄。因而即使事发,苦主也告他不入。而更多的女子受了玷辱,顾忌名节,大都是忍气吞声了事。
  李婉在街上卖豆腐,因长相姣好,被人称为“豆腐西施”。王富贵看见了,色心痒痒,三头两天就来豆腐摊上纠缠。前一阵子,周何之去扬州考乡试,倒消停下来了。
  这是因为王富贵担心周何之今届乡试会中举,那样的话妻凭夫贵,就不好招惹。
  不过这份担心随着周何之灰溜溜回来后,烟消云散——周何之名落孙山,而且以他的年纪,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
  如此一来,王富贵再没有顾忌,今天直接闯上门。
  周何之虽然没有中举,好歹还是个秀才,见对方闯入家门,并不十分惧怕,大声呵斥。
  王富贵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得意洋洋道:“周秀才,你先别嚷嚷,看看这些是什么?”
  周何之心中惊疑,凝神看去,有些熟悉。
  王富贵扬一扬手:“总共七十八两五百三十二文钱,这是你欠我的钱。”
  “什么?”
  周何之神色一变:家里举债,他自是知道的,因为不少债务都是他出面借到的,亲笔画押,假不得。
  然而这诸多债务,都是向亲朋好友拿的,可没有跟王富贵要过分文。
  “这是怎么回事?”
  王富贵一声冷笑:“他们见你没有中举,怕你还不上钱,所以这些债务全部转手给本公子了,枉你是个读书人,连这个都不懂。”
  周何之一听,一颗心沉下去:定然是王富贵有所企图,就出面找到债主们,把他们手上的欠单买了过去。
  这样,他就成为周何之最大的债主了。
  心里细细计算一下,自家欠下的外债差不多近百两,眼下王富贵拿着的欠单有七十多两,也就是说还是有一些人勘破王富贵用心,不肯转让债务。
  “你想做什么?”
  王富贵一双眼睛不住往李婉身上瞟去:这女子虽然因为操劳的缘故,手粗脚粗,但模样确实不错,身材也好,尤其屁股,又圆又大,弄起来定然非常舒服。
  嘴里说道:“欠债还钱,天公地义,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呸!”
  周何之面皮涨红:“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请你宽限几天。”
  王富贵一摆手:“瞧你的样子,莫说宽限几天,就算宽限十天半个月,你也生不出钱来。周秀才,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
  周何之无言以对,懊恼无比:短短时日,不管如何都筹不到这么多钱。
  王富贵早有预料,笑吟吟道:“周秀才,大家都是府城人,莫说我不留情分,我倒有个建议。”
  周何之疑问:“什么建议?”
  “嘿,我瞧你媳妇倒还顺眼。只要你肯让她跟我走一趟,我便宽限十天;走两趟,宽限一个月;要是三趟嘛,哈哈,准你半年才还钱。这条件算是宽厚了吧,你看如何?”
  王富贵御女无数,手段老辣,其实就是图个新鲜,玩弄几次就腻歪了。要让他为了李婉赦免债务,等于割他身上的肉,断无可能。
  周何之一听,顿时明白对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了,手脚冰冷,指着他,忿然道:“你给我滚出去!”
  王富贵一张肥脸阴沉下来:“周秀才,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
  周何之心底血性被激发,反手搬起刚才坐着吃饭的椅子就掷过去。
  王富贵身后一名汉子大步抢出,一伸手,便将这椅子抓住,喝道:“敢打我家少爷,找死。”
  飞起一脚将周何之踢倒在地。
  王富贵眼里只有李婉,朝左右打个眼色,登时有两名随从扑出去,一左一右,抓住李婉双臂,又伸出手去捂住她嘴巴,直接往屋里拖去。
  这一次,王富贵决定用点硬手段,反正完事以后,要是周何之敢告,他就反咬一口,说是周何之不想还钱,故意让老婆来勾引自己,是诬赖。
  家中遭遇变故,两个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王富贵听着心烦,喝道:“都给塞上嘴巴。”
  周何之的儿子机灵,飞快往门外逃去。
  “抓住他!”
  一名随从凶神恶煞撵上来。
  男孩刚跑到门口,忽然见外面踏进来三人,其中一个身材矮胖,面容凶恶。他以为这三人跟屋子里的人是一伙的,被吓得脸色苍白。
  随从追到,见着三人面生,也是吃一惊,眼珠子一转:“你们是什么人?不相干的快出去,少管闲事。”
  矮胖汉子不由分说,上前就一脚,将这随从踢得摔出三两丈多远,叫得像杀猪一般。
  这一下,屋子里的王富贵等人都吃一惊。
  周何之挣扎着起身,看见来人,欣喜地叫道:“道远!”
  他老婆李婉趁对方走神,拼命挣脱身子,跑来将夫君扶起。
  陈三郎带着蟹和雄平两人走进来,打量一眼,顿时有几分了然,看着王富贵,眼神渐冷:“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入室行凶,就不怕枷号流放?”
  枷号,就是让犯人在脖子上套着沉重的枷锁,跪在衙门外示众。这可不是套着玩的,枷锁都是几十斤上百斤的东西,套在脖子上,根本抬不起头来,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把脖子给压折了。
  王富贵一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打伤我的人?”


第一百零九章 甘附骥尾,敢砍人头
  王富贵瞧着陈三郎他们眼生,不似本地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周何之的朋友——周何之乃是老秀才,乡试考过多回,识得朋友并不奇怪。关键得看这些朋友当中有没有了得的人物,又或者肯帮周何之多少。
  不过在王富贵看来,周何之只是个落第老秀才,前途黯淡,过往的情谊基本都会慢慢消散。
  别提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淡着淡着,都化作水蒸气蒸发掉了。
  王富贵自持地头蛇,胆气提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出手伤人?”
  不料陈三郎根本不理他,转身去周何之那边:“老周,你没事吧。”
  周何之面露苦笑:“没事,让道远见笑了。”
  陈三郎道:“我来找你,却有事情商量……”
  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把王富贵等人晾在一边,气得七窍生烟,差点跳起来:“你们当我死的吗?”
  雄平卧蚕眉一挑,声如洪钟:“你想死,本爷成全你。”
  他仪表堂堂,身材魁梧,这一声叱喝,极具气势。
  王富贵吃一惊,连忙躲在随从身后去。
  雄平哈哈一笑:“没那个胆,就不要乱插嘴。再吭声,我把你舌头拔出来下酒。”
  又被雄鱼精抢了风头,螃蟹便有些按耐不住,若非碍于公子有命令,他早拔出双叉,将王富贵等人都做叉烧去了。
  陈三郎问:“老周,他们是什么人?”
  周何之叹一口气:“债主。”
  王富贵听见,顿时腰板子又直了,挥舞着手中欠单:“周何之,欠债还钱,天公地义,别以为有人替你撑腰,便能逃过去。”
  陈三郎又问:“欠多少?”
  “总共七十八两五百三十二文钱。”
  陈三郎吩咐蟹和:“阿和,拿钱。”
  蟹和“哦”了声,有些不情愿地解下包袱,拿出一封封银子,都是雪白官银,纹理精细,成色十足。
  点够数目,扔给王富贵:“钱还清了,留下欠单,快滚。再让本蟹爷看见,我叉死你。”
  王富贵心里恨极,发作不得,只有带人走。
  出到外面,面色阴晴不定。
  一个随从问:“少爷,这些人是甚门路,个个说话语气冲得很,开口闭口喊打喊杀。”
  王富贵咬着牙:“今天被几个外乡人欺负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走,到舅老爷那里找人来。”
  他们走后,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融洽。
  周何之突然拜倒在地:“道远救我一家,此恩大若天,何之愿意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来报。”
  陈三郎把他扶起,晒然一笑:“老周,这话说得太重了,搞得我像收买人命似的,却是不妥。”
  这句话逗得周何之有些哭笑不得,干咳一声,问:“刚才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尽管吩咐。”
  陈三郎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到泾县去,帮我打理些事务,你可愿意?”
  周何之一听,便知章程,毫不犹豫又拜下去:“甘愿献犬马之劳。”
  陈三郎沉吟道:“此事全凭本心,报恩之类,休得再提。所以,你仔细考虑清楚。”
  周何之面露苦笑,望了望空荡荡的家居,又看了看脸上仍挂着泪痕的妻小,叹道:“男人大丈夫,本该顶天立地,内能养家,外可创业。但我科举无望,止步于秀才,无颜面对父母于九泉之下;蹉跎数十年,一事无成,几乎害得家破人亡,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愧为人夫,愧为人父。”
  说到这里,眼眸有泪光闪现:“说句老实话,当初在秦淮画舫上,我就差点跳到河里去了,多亏道远你敲碗警醒,我才恍然醒悟:此身一死,何其轻松,却等于抛弃妻子,让他们饱受磨难,岂是大丈夫所为?视死如解脱,实则懦夫也。”
  “夫君!”
  李婉忍不住,紧紧将他抱住。
  周何之又道:“道远,其实那时候,我便想投奔你门下,只是碍于面皮,开不了口。如今你亲自上门来请,何之三生有幸,甘愿附骥尾,尽绵薄之力,不敢有二心。”
  陈三郎拍手道:“如此甚好,那你收拾收拾,就和我们一起启程走吧。”
  周何之略一犹豫,问:“道远,我想带上妻小,不知可不可以……”
  陈三郎打断他:“废话,你这一去,等于在泾县扎根,当然得带上家眷,方无后顾之忧。”
  周何之大喜。
  陈三郎吩咐雄平出去,买了好几斤肉和菜蔬回来,让李婉重新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诸人坐着,大口吃起来。
  家里已颇久没见肉,两个孩子吃着肉,都嚷“好吃”!
  吃过饭,周何之出门去办事。主要就一件事,把祖宅卖掉,换了一笔钱,将剩余的债务全部偿还掉。
  在这个世界,卖掉祖宅是极不光彩的一件事。但如今形势,留着房子无用,只好卖掉。
  约莫黄昏时分,周何之把些杂事都处理干净了,怀着偿还完债务后剩下的十多贯钱回来。
  家里夫人李婉已收拾完毕,就些换洗衣服和杂物,打了一个大包袱。
  “走吧。”
  走出家门的时候,周何之忍不住,扑地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陈三郎早让雄平出面雇了一辆马车,让周何之一家坐上去。他们三个,却是骑着马来的。
  这些马匹,都是花费重金购买的良驹,还是多得陈三郎解元身份,才能买得到。
  在夏禹王朝,马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和耕牛同等级。只是牛的作用是农业种植,马却主要用于交通和交战。养牛不难,养马却不容易,必须精养,才能把马匹养得健壮神骏,否则养瘦了,载不得人,却没有用处。
  一行人从颍川府东门出去,要赶路程,抵达南阳府,然后再坐船回泾县。
  雄平忽而策马跑到陈三郎身边,低声道:“公子,有人跟在后面。”
  他身为妖物,耳目灵敏,那鬼鬼祟祟的跟踪者如何能瞒得过他的耳朵。
  陈三郎淡然道:“不管他,只管走,若有人找死,阿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螃蟹摩拳擦掌,咧嘴笑道:“公子放心,我许久没开荤了,瞧那胖子浑身上下油光可鉴,正好打打牙祭。”
  傍晚时分,夜幕开始降落,暮色沉沉。
  此地距离颍川府已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颇为荒芜。
  坐在马车里头,李婉问:“夫君,陈公子为何这么着急赶路?等到明天早上再出发,不是更好吗?”
  周何之道:“他自有道理,咱们跟着便是了……”顿一顿:“也许是担心再被王富贵那些人纠缠吧。”
  在府城,王富贵可是地头蛇般的人物,并不好惹。
  李婉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夫君你到泾县,会被安排做什么事情?”
  离乡背井,毫无了解,心里委实有些忐忑。
  周何之想了想,沉声道:“道远胸有韬略,肯定安排好的,不用担心。”
  李婉道:“夫君,你现在替陈公子办事,称呼上得改一改,不能再直呼表字了。”
  周何之心一凛,拱手道:“多谢夫人提醒。”
  男孩子好动,有些坐不住,撩开车厢后帘子看,忽然好奇地道:“咦,那位矮胖叔叔怎么不见了?”
  他对蟹和印象深刻。
  周何之心里一怔,他目光老练,早看出蟹和与雄平两人来路不凡,分明身怀绝技,不是等闲的伴当。但想到陈三郎本身就是一个会截脉点穴的高手,那么能招徕到两个江湖武者也不足为奇。
  能招人,能聚人,就是本事。
  连忙道:“小腾,不要乱说话,坐好了。”
  暮色苍茫,远处有黑烟飞腾,那是农人焚烧稻草发出的浓烟——已是九月,收割稻谷的金秋时节。
  接到报讯,王富贵带着四五名随从追出城来,可哪里还跟得上,望着空旷的官道狠狠一跺脚:“这周何之,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离开周家,到衙门去找舅舅搬救兵,不巧舅舅出去办事,不在衙门。王富贵无法,只能带着手下到酒楼喝酒,越喝越不痛快,就派一个人去周家那边盯着,看三个外乡人走了没。
  要是陈三郎他们走了,周何之没了依仗,他自有别的办法搞到李婉。
  不料盯梢的人跑回来报告,说周何之卖了祖宅,一家大小坐着马车,出城走了。
  王富贵一听,赶紧带人来追,却扑了个空,心里好不沮丧:真没想到周何之如此果断,连祖宅都舍得卖掉。
  心情郁闷,不想回城了,要下乡去转一转,上一次在九华乡弄到手的那个小媳妇儿身材颇为丰满,虽然黑了点,但熄了灯都一样,不如再去耍一耍。
  几个人便拐过路头,往九华乡而去。
  王家开米行,家境富贵,拥有上百亩田地,那九华乡许多农户都是他家佃农。王富贵上次到乡下收租,就看中了一个佃户的媳妇,很快搞上了手。
  正走着,前面突然闪出一个矮胖的汉子,相貌丑陋凶猛。
  王富贵认得他,吃一惊:“你想干什么?”
  蟹和面露狞笑,双手亮出两柄寒锋熠熠的钢叉,毫不废话,只一叉,就将一名随从的脑袋给叉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章 龙出洞庭,大海捞针
  陈三郎给蟹和安排的任务,就是让它断后,发现王富贵他们追上来的话,格杀勿论。
  蟹和就眼巴巴等人来,不料见王富贵一行人追了一会儿,见追不上,居然掉头走了。
  它好不甘心,也不管了,直接到前头拦截,手起一叉,先杀一人。
  螃蟹本为妖物,本性凶悍,心里想着,反正这些人也不是好鸟,就算大开杀戒,公子那边也不会问责的。
  王富贵见到血淋淋的一幕,吓得裤裆一阵淋漓,尿湿了一大片——他只是个纨绔而已,平时玩玩女人,吃喝玩乐倒在行,何曾见过这般凶悍血腥场面?
  “杀人啦!”
  剩下的随从惊得魂飞魄散。他们跟随王富贵,为虎作伥,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但那时候,都是他们在欺辱别人,现在被人杀上门,感受截然不同。
  这时候,连少爷也顾不上了,作鸟兽散。
  螃蟹既然出了手,要是让他们跑掉,那真是妄作妖物了。身形展开,唰唰唰,全部解决。
  再回来时,见王富贵还站着那儿,双腿抖得像筛糠,有液体一滴滴从裤裆掉落下来,臊臭得很。
  螃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跑?”
  王富贵哭丧着脸:“腿不听话……”
  螃蟹嘿嘿一笑,更不废话,直接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将他吞掉。真是好胃口,打个饱嗝,然后处理好现场,追赶公子而去。
  ……
  九月金秋,属于丰收时节。
  按照正阳道长的推算,自家少主也将在此时迎来丰收。自此以后,命气时运节节高升,最终形成潜龙命格。接下来,只需等待天时,当风云际会,潜龙升天,便逐鹿中原,成就霸业。
  前些时候,连宰两猪,吸收了两份资粮,元哥舒简直鸿运当头,感应极强,一下子就触感到那份莫大机缘的重要线索:翩然龙女,化身红鲤鱼,游弋不见……
  依照这个线索,正阳道长推演出个大概,并详细跟元哥舒分析说了:
  龙气自有寓意,那出身洞庭湖的龙女,本身肯定拥有着龙气;也就是说,只要得到这名龙女,便能得到她身上的龙气——龙气入身,命数蜕凡,便是潜龙。
  龙君有女,芳华绝代,因而民间多有传说,关于“穷书生娶龙女,成为乘龙快婿”的题材,最是热门。
  传说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穷书生能娶到龙女的概率,比娶到公主的概率还要低得多。公主有离开皇宫,微服游玩的可能性;但龙女即使置身俗世,又怎么会看上凡夫俗子?
  但不管怎么说,历朝历代,娶龙女得龙气,都是人们极为渴望并追求的事物。
  眼下元哥舒感应到的线索,与龙女有关,一切因果都有了清晰合理的解释。虽然不知道这名龙女为何会离开洞庭湖,并化身红鲤鱼游走,可只要找到对方,所有谜团将水落石出。
  龙女出走,本身便是一个大好机遇。否则洞庭湖浩淼千百里,深沉如海,人们跑哪里去找传说中的龙城,见龙女容颜?难得她现身出来,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线索有了,却还不够,也无法确定这一幕发生的时间点是在什么时候,连龙女是否还在洞庭湖附近,都不甚清楚。
  回到洞庭镇后,元哥舒立刻发散人手,暗暗打听关于红鲤鱼的任何消息。
  然而这些天来,各种收获以及反馈回来的消息让人失望。
  洞庭湖乃天下大泽,历史悠悠,其中水族繁衍,品类不知凡几,红鲤鱼的数量就不用说了,数以万计。跟当地人打听红鲤鱼,人家张口就说这里有那里有,湖边和支流里多得是。
  带去一看,果不其然,能见着在水里游弋的红鲤鱼。
  打探消息的人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人灵机一动,干脆真得捕捞了几尾红鲤回来,交给元哥舒。
  元哥舒看见,顿时鼓起眼睛,也不好责罚,只得去问正阳道长。
  道士叹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少主,你鸿运当头,还是你亲身到四周走动,或有惊喜。”
  元哥舒点点头:“好的。”
  于是这一段日子,天天带领着莫轩意等人在洞庭湖畔一带策马奔驰。来回奔跑得多了,还真有发现。冥冥中感应到那一尾龙女所变的红鲤逐流而去,已经离开了洞庭湖范围。
  这个发现,却让元哥舒感到绝望:从正阳道长演算推断到有机缘,还确定了具体的月份;他们不辞辛苦奔波,赶到洞庭湖,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纵然手里掌握着线索,但鱼儿逐流远去,不辨东南西北,天下之大,江河之多,犹如大海捞针,去哪里找去?
  回来跟正阳道长商量,正阳道长眉头深锁,久久无语:他早就明白天机莫测,难以捉摸,所谓堪舆相术,所谓推演计算,只是管中窥豹罢了。看到的斑点,存在太多不可测性,更存着各种变化的可能性。
  算到的时间是九月份,地点是洞庭湖,可如今看来,全部是假象虚影,本质却另有蹊跷。
  那么,是推算过程出了纰漏,还是天机本身发生了变化……
  不过如今追究这些,却没有太大意义。
  “少主,在你的感应中,最后看到的,她游向了哪条江河?”
  元哥舒想了想,苦笑着回答:“只是一条洞庭湖支流,应该叫元明河。”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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