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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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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像是要追逐某些离他而去的东西。可在他前面,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被府中许多人看见了,不禁呆若木鸡,他们可从没有看到少将军如此失态过。
  “啪!”
  前面猛地转出一队人,领首者正是刺史大人元文昌,一巴掌就扇到儿子脸上:“混账,你在做什么?”
  其如岩石般坚定的脸容掠起怒气。
  元哥舒被打,如梦初醒,看见父亲,竟忍不住嚎啕大哭。
  元文昌瞥他一眼,一拂衣袖:“哥舒,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率领一众贴身侍卫,掉头离去,再不回头看儿子一眼。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作壁上观,护法国师
  风雨下着,许珺全身都湿透,见陈三郎依然紧闭双目,面色颇不好看,真是心焦无比。突然间,她听到一阵鼻鼾声,赫然来自陈三郎,不由得呆住。
  俯身下去仔细倾听,可不是陈三郎在打呼噜吗?
  许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一放——这家伙能安然睡着,起码证明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那道坎。抬头望天,见风雨虽然越来越大,但那惊心动魄的雷电却慢慢停歇住。
  吐一口气,背起陈三郎,不用多久就找到一家客栈。迈步进去,抛出一锭银子:“掌柜,一间上房;还有,马上熬一碗姜汤,要浓。”
  掌柜瞄了一眼:“姑娘,你们衣服都湿透了,滴着水……”
  啪!
  又是一锭银子砸下来。
  掌柜顿时眉开眼笑,麻利地应道:“晓得。”
  立刻吩咐小二带她上楼安置。
  等小二出去后,许珺看了落汤鸡般的陈三郎一眼,一皱眉,略一犹豫,就开始动手,将他剥得只剩下条短裤,然后扔到被窝中,捂得严实。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踏实,干脆拿出贴身的那块暖玉,挂在陈三郎脖子上。
  这暖玉,上面红晕荡漾,如同水波,却能散发出温煦的暖意,极为舒服。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物,拿出去,哪怕不少权贵都会为之动心。
  此玉许珺从小就佩戴于身上,许念娘说,它是许珺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之物,对她而言,纪念的意义还要大于宝物本身的价值。
  做妥这些,许珺就地盘膝,运转功夫。约莫半刻钟后,浑身有灼热的气息缭绕不散,直接将湿透的衣服蒸得干爽。
  敲门声响,店小二送姜汤上来了。
  拿了姜汤,许珺坐在床边,用小勺喂陈三郎喝。由于陈三郎酣睡正沉,得先捏开嘴才能喂进去。
  捏着他的脸颊,莫名想起刚才剥衣时候所看见的身体:没想到这男人斯斯文文,还挺有肌肉的……
  想到这,脸上不禁有些烧,娇羞无限,倾国倾城。只可惜无人瞧见,白白辜负如斯动人情态。
  不,有人……
  许珺又勺了一匙汤喂过去,猛地看见一对明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目灼灼似贼,她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应该是从你喂第一口姜汤的时候。”
  说着,挣扎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光溜溜的膀子,就夸张地失声惊呼:“我怎么没穿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许珺一听,柳眉倒竖:“好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陈三郎!”
  几乎忍不住就要施展出许氏飞脚,要将他踢下床去,不过转念一想,却噗嗤一笑。
  这一笑,之前所有的担忧焦虑全部烟消云散。
  这一笑,她感到如春天般的快乐!
  ……
  “这一天,可真是有些漫长啊……”
  昆仑观中,后院种着七株桃花,一个道士正在一株桃花下站着,手中折了一枝把玩。
  已是傍晚时分,因为下雨天的缘故,天气阴沉,显得晦暗,望得远些,就瞧不分明了。
  忘机真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阴沉,看到高高在上的天空景象。
  此刻,他眼皮一瞌,掩住了眸子的精光,叹息一声:“天时果然不可逆,道友执著又如何,只落得毕生作为尽然付之东流,真是值得?”
  言语中,甚为惋惜。
  “只是那子,究竟是甚么来头,竟能扛过此劫?想起来,本道与他,还有一番纠缠……”
  在山神庙发生的事,陈三郎破掉他剪纸成人的术法,事后根据刺客回报,再通过一番调查,忘机真人已然摸到陈三郎底细,只是按兵不动,另有筹谋。
  他迈步走出桃树下,返回观中。整个过程,没有穿戴雨具,但身上一滴水都不沾。
  临近门口处,蓦然又站定,回过头来看。
  他所站的地方位置不高,可眼眸转动之际,仿佛把整个长安都收于眼底之下,洞悉了然。
  长安藏龙卧虎,先前正阳道长作法,岂能瞒天过海?只是那些或明或暗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立场理由而选择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并不干涉。可以理解的是,正阳道长要对付的目标对象太过于渺小,渺小得让诸人没有出手的兴趣。
  然而当结果揭晓,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特别是……
  忘机真人视线落在内城方向,落在紫禁城那边。
  “嘿,他的神情此刻一定非常精彩吧。”
  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再不停留,举步入内。
  两扇木门徐徐关闭,把黑夜关在了门外。
  ……
  内城,紫禁城。
  这是天下最为核心的地带,这是只属于天子的地方,这是内城之城。
  紫禁城殿宇华贵,金碧辉煌,而且建筑得极为坚固,堪称固若金汤——就算长安被攻破,但要打下这座紫禁城,还得耗费许多兵力时间才行。
  此时,城中已落闸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正常状态下,夜间的紫禁城,真正的男人就只有当今圣上,其他的人要么是宫女,要么是嫔妃皇后,要么就是太监。
  而护卫兵甲尽数陈列于外墙,不得入内半步。
  至于皇子成年后,也会搬离紫禁城,住在内城的府邸中。
  但今天例外,紫禁城内的一座塔上,赫然坐着一个僧人。他身材不高,但很是圆胖,挺着个大肚子,配衬上一张红光满面的圆脸。看上去,仿佛是弥勒佛转世。
  晚风吹拂起他身上鲜红的格子袈裟,猎猎作响,很是鲜明醒目。
  “为什么会这样?”
  嘴里呢喃道。
  这句话要是被旁人听到,定然会吃惊,因为在许多人心目中,他如同佛陀,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出现疑惑的情况。而或说即使有,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看来扬州那边出了漏子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吟诵着佛号,僧人起身下塔,如同走在自家禅院般行走在紫禁城中。
  在这里,他竟是自由的。
  因为他就是当今护法国师:净往大师!


第一百六十九章 殿试临近,病魔缠身
  今天,日出东方,晴。
  已是四月,四月的长安日渐温煦。
  距离会试放榜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关于会试话题的谈论开始降温,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殿试举行之日了。
  殿试,由当今圣上亲自主持,然后御笔点名,圈定三甲进士,让一众贡士享受无上荣光。
  殿试之上,只考时务策问,不论其他。贡士们自黎明时入紫禁城保和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等礼节程序,登殿入席就坐。然后颁发策题,只考一道。但题目往往极长,多达百字,甚至几百字,主要为询问时事,让贡士们依事发表见解,写成文章答卷。
  考完之后,有八名考官负责交叉审阅,并附上审核成绩,最后选出成绩最佳的十卷呈交给圣上。
  一甲进士三名,便会出自这十卷文章中。
  当然,也不排除圣上对这十卷文章不甚满意,要求重新筛选的情况。只是这般情况比较少见,反正在夏禹王朝的历史上,从未曾出现过。
  殿试只考一天,早上入场,日暮散场,晚上评卷出成绩——在当天,圣上是不会露脸的。
  第二天,圣上才会出现在殿上,当场看过贡士们的仪容形态,并就此定下一甲前三名次。
  从这个角度上看,殿试颇有选秀的意味。
  选秀主要看两个方面,第一是书法:要求答卷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馆阁体”。字体要“方正”、“光圆”、“乌黑”、“体大”等。如果字写不好,不符合要求,那即使文章写得再出色,分数也会大减。
  第二看人。
  五官要端正,身体要修长,可以斯文,但不该表现得孱弱。长相有缺陷、或者骨瘦如柴的那些,注定入不得圣眼。
  要知道“状元”、“榜眼”、“探花”等一甲前三进士,代表着王朝脸面,外观寒碜见不得人,有失体统,却难以入选。
  “以貌取人”,却也无可厚非。
  三甲进士名次划定后,出金榜昭告天下。进士们则插花骑马,游长安街,尽享荣誉。
  又有圣上赐宴,在皇家园林中举行,名为“琼林宴”。
  诸如种种,当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真实写照。贫寒士子登天梯,鲤鱼跃龙门,青云直上。
  叶藕桐出身书香世家,在扬州,也算一方门第。当从快马捷报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的兴奋激动之情,绝不比贫寒士子少分毫。
  这一次考会试,全国举子云集,其中不乏各路才子。是以他对会元的期望并不高,只想着能考中即可。
  果不其然,当会试放榜,他的名字出现在第七十八名。
  这个名次不算高,也不算低。
  其实贡士排名几无意义,哪怕是最末的第三百名,也是一名“准进士”了。当上到殿试,圣上点名次,才是最终的排定。而这个排定,与会试名次关系不大。
  即使是会元,在殿试上也未必有加分。
  故而“连中三元”的分量当中,状元第一,解元第二,会元只能排第三,不无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始终是第一,终究会是让人瞩目的那一个。
  放榜当天,叶藕桐守在内城客栈外,守到最后结果揭晓,会元:陈原,陈道远。
  对于这个结果,他颇感惊喜,实在没有想到陈三郎能连中两元。而作为扬州人,其自是与有荣焉,面上有光。
  问题在于,这一天,作为会元的陈三郎一直没有现身。
  这简直让叶藕桐有一种抓狂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找到陈三郎,把口水唾沫喷他一脸——如此关键重要的时刻,主角岂能不出场?
  会试放榜后,尘埃落定,考中的欢天喜地,并能继续留在内城客栈中,一直住到殿试完结。
  至于考过殿试,定下名次后,进士们当然是衣锦还乡的了。
  进士都是官身,马上便安排好职务。实职也好,清流也罢;留京也好,外放也罢,反正都有去向,不像举人那般蹉跎。不过在此之前,皇恩浩荡,都会恩准他们回去几个月,然后再上任。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况且家中亲人个个望眼欲穿,怎能舍弃不顾?
  而会试落榜的,只能收拾包袱,黯然离开内城了。
  这几天来,客栈住客开始减少。考子之间,占据主流旋律的为十里长亭送别友朋,一时间,不知又作出多少首关于“离别”的诗词来。
  叶藕桐就送别了好几拨朋友,他交际广阔,不仅与扬州本地的举子有交往,别的州郡也有为数不少的一批,通过以文会友的方式结识,当性情相投,便把酒言欢,结下交情。
  不过在那么多的友朋当中,叶藕桐最想见到的,却是陈三郎。好几天来,他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始终没有听到陈三郎的消息,这让他感到诧异之余,同时很担忧。
  身为考子,当获悉自己高中会元后,怎会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叶藕桐知道陈三郎家境,清楚其在长安应该没甚亲戚之类,那么能到哪里去?
  会不会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藕桐不禁有些揪心。
  人生莫测,实在难以预料。在过往时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考子乐极生悲的事例。
  有考子高中,却发生了某些意外,导致身亡。
  叶藕桐想得很多,包括陈三郎与地头蛇蔡老爷方面的纠葛,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神秘权贵靠山等等。
  “如果殿试之前还不见人,恐怕就得上衙门击鼓鸣号,请求官府寻人了……”
  堂堂会元,泥牛入海无消息,这事情可不算小。哪怕在浩阔渊深的长安,也能掀起一阵波澜来,足以引起官方重视。
  叶藕桐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事简直有点诡异,非常不合理,令人费解……
  “这不科学!”
  长安西郭,此地属于京城区域中最为复杂而且相对偏僻落后的地方。
  一间偏远的民居中。
  院落种着一株槐树,槐树投放出一片绿荫,绿荫下坐着个人。
  清清秀秀的斯文模样,只是脸颊显得有些蜡黄,带着病态。
  陈三郎的确病了,皱着眉毛,很是苦恼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康复多少,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他觉得忧愁,忍不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很快就要殿试,如果这副样子上去,如同个病痨子般,说不定他这个会元在殿试里会被直接打到第三甲去,屈身当个“同进士出身”了。
  “不行,在此之前,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百七十章 许氏拳经,康复法子
  与正阳道长生死一战后,陈三郎便感觉落下病根。这病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精神上的。不管如何调息,精气神总不能饱满,显得有气无力。如同焉了的葱苗,困乏得很,一不小心就会眯眼睡着。
  他曾观想泥丸宫世界,怎一个惨字了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比废墟还废墟,好在总算维持住了临界点,没有崩塌掉。如果那样的话,不死也成白痴,而或疯癫的傻子。
  即使如此,但精神受创不轻,康复是一个颇长的过程。
  这些时日里,他便一直潜居此地,远离喧嚣热闹,也不再关注会元什么的——毕竟已经考中,有功名加身了。
  至于其他,都是附加的虚套,暂时无须理会。
  静养身子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不过这段时日来,陈三郎尝试过许多种法子,始终无法恢复元气:破烂的泥丸宫世界,修补起来千头万绪,极为麻烦。而最为依仗的《浩然帛书》被雷声轰击得支离破碎,字符飞散,始终难以凝聚,恢复原貌。
  没有古书坐镇,单凭本身的力量,实在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若换了平时,陈三郎倒不是很着急。关键计算时日,距离殿试已不远了,他并不愿意以这样一副精神面貌上保和殿。
  虽然说殿试只是走过场,几乎百分百能过,但要是有贡士在保和殿上失去礼仪体统。比如说考着考着,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如此大不敬,煮熟的鸭子都会飞掉。
  陈三郎目前的状态真是太差劲了。
  “哎……”
  叹一口气,觉得身子颇为倦乏,不禁靠在槐树上,不多久就沉沉睡着。
  咿呀一响,院落的木门被推开,穿着朴素的许珺买菜回来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每次出门都会带着宽大的斗笠,遮掩住红颜。
  一进来,许珺就看见树下睡着了的男人,不禁幽幽一叹。
  对于陈三郎糟糕的状况,她一直看在眼里,无奈帮不上忙,只能暗自着急。
  放下菜篮子,先把陈三郎轻轻抱起,抱进屋子里,放到床上睡好,盖上被子;然后再出来洗菜做饭。
  这些家务活儿,许珺轻车驾熟,不用多久,就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多肉类。
  陈三郎爱吃肉。
  多吃肉,养好身子,也能使得精气神恢复的速度加快一些。
  做好饭,进房间叫陈三郎。
  “我睡了多久?”
  睡眼朦胧的陈三郎问道。
  “快半个时辰了。”
  陈三郎点点头,心里约莫盘算了一下,比起前些日子,终是有所进步。最开始的那几天,真是不堪,经常昏睡大半天功夫,打雷不醒。
  两人坐到饭桌边上吃饭。
  许珺一如往常般拿出一壶酒来:“你喝点。”
  揭开酒瓶盖,倒了满满一杯,立刻有酒香荡漾出来。
  陈三郎食指大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喉咙火辣辣一烧,顿时精神一振——这是烈酒。
  “不错!”
  咂咂嘴唇。
  饮酒过多会醉,但每餐喝一小杯却能提神,增加气力。况且这壶酒不同寻常,乃是高价买来的虎骨酒,饮之,能壮筋骨,强腰脚,祛风寒。
  吃饱喝足后,陈三郎有了些精神头儿。
  许珺收拾好碗筷,叫道:“三郎,来,练拳。”
  拳名《许氏拳经》,顾名思义,乃是许念娘独创武功,说家传不为过。
  如今许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招一式地全教给了陈三郎。希望他学成之后,强身健体,还能防身。
  陈三郎也练得勤奋。
  修士忌讳被武者近身搏杀,若掌握到武功,便等于有效地弥补了这一块短板。想当初,他修习“惊风一指”,也是有着这般打算。
  然而截脉点穴的手段颇为高深,需要内力根基,才能使用自如。否则的话便是无源之水,时灵时不灵,运气成分居多。
  但与人搏斗,怎能每次都指望运气眷顾?
  学了这一门《许氏拳经》后就大大不同,能运转周天,打通经脉,内功生于丹田。到时再施展惊风指,可就一点一个准,屡试不爽的了。
  当然,学武也不是易事。许珺天生聪颖,自幼修习拳经,长达十多年,也就晋身罡劲阶段罢了。
  陈三郎才学这十多天,自然不可能有多大成就。说白了,勉强学成了个架子下来而已。
  一通拳练下来,全身出了汗,面色变得红润,不复之前的蜡黄。
  这门功夫,果然有门道。
  陈三郎又想起以前拜师武馆,跟许念娘所学的扎马步,也是十分有效果。
  许珺给来毛巾让他擦汗,关切地问:“感觉如何了?”
  陈三郎吐了口气:“好了些。”
  许珺想了想,问:“要不我们出去走一走?总是憋在院子里,也不太好。”
  陈三郎点点头:“不错……”
  顿一顿,接着说道:“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能提升康复的速度。”
  “什么法子?”
  许珺赶紧问。
  陈三郎没有正面回答,伸手从怀中拿出紫檀木匣子,打开。里面一剑荧荧,只是光色锋芒比之以前略有不如。
  显然,《浩然帛书》遭受重创,破碎消散,小剑也受到了影响波及。
  “这剑?”
  许珺不大明白。
  “此剑名曰:斩邪。当诛杀鬼魅邪祟,它便会增加力量。”
  陈三郎缓缓解释道。
  许珺眼睛眨了眨:“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小剑吸收了力量,就会反哺给你?”
  陈三郎一笑:“的确如此。”
  许珺感到十分惊奇,修士术法,果然玄奥,非寻常可度量:“只是眼下去哪里找鬼魅邪祟?”
  这可是长安,天子脚下。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问题就在这里了……”
  许珺不忍见他失望,一拍手:“功夫不负有心人,咱们出去找一找,打听打听,或者有线索呢。毕竟长安这么大,龙蛇混杂。对了,城中有着许多庙宇道观,其中或者存在玄机。附近就有一座道观很出名,叫做‘昆仑观’,先去那儿看看吧。”
  陈三郎自无意见,披了件袍子,跟许珺去那昆仑观。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人忘机,书生得医
  昆仑观位于外城一条偏僻冷清的街道上,但它的声名在外城中颇为卓著。道观主持忘机真人医术精湛,施展妙手替民众医病,并且不收分毫。久而久之,多有患者慕名前来,其中不乏权贵人士。
  不过忘机真人治病,立有规矩,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坐诊。其他时候,概不开门,也不接受信徒香火。
  今天不是道观开门之日,观门紧闭,显得冷清。
  由于陈三郎困乏,许珺租赁了一架马车,坐车来。
  那车夫显然对昆仑观十分熟悉,笑道:“两位客官,今天可不是初一十五,你们去道观无用。”
  他看到陈三郎面色不妥,以为两人是来道观求医的。
  许珺回答:“就是慕名去看一看。”
  到了道观前,两人下马车。
  陈三郎抬头观望这座道观,见其不大,后面带个后院,可见些树枝探出墙垣来。
  是桃花。
  正值花期,桃花夭夭,粉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甚为娇艳。
  “满园春色关不住,数枝桃花出墙来!”
  陈三郎张口吟道。
  听到他吟诗,许珺笑眯眯的:“三郎,这道观不开门,不如我们换别的地方去?”
  来昆仑观,只是抱着闲逛的心理,并没有具体明确的目标。陈三郎要寻找邪祟诛杀,目前也是茫然。
  他们正要上车离开,咿呀一响,观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打个稽首:“两位贵客请留步。”
  许珺一怔,回头去看他:“你在叫我们?”
  道童微微一笑:“刚才主持真人心血来潮,算到有贵人来访,特意吩咐我出来相迎。”
  许珺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瞥眼去看陈三郎,让他拿主意。
  陈三郎想了想,道:“既然主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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