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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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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寨的强人武艺高强,来去如风,三头两天就跑下山作案,杀人越货,手段血腥残忍,时间不长,却已犯案累累。
  县里接到报案,周分曹分析过后得知这伙强人实力强大,绝非县衙的捕快衙役所能对付,于是上书南阳府,请求府城派人来支援剿灭。
  这个做法符合规矩,并无问题。
  要知道黑风寨做下的案子中,其中一单非常具备代表性,受害方乃是“镇远镖局”。他们负责押送一趟颇为贵重的镖,几乎精锐全出,八名镖师,二十名趟子手,加上总镖头。
  这么一股力量相当不俗,那总镖头郑国虎一手“游龙八卦掌”,练得炉火纯青,在江湖上,名号响当当。
  但镖局队伍被黑风寨的贼寇冲杀,死亡殆尽,镖货被抢得干净。
  有此参照,周分曹便明白这股强人绝非县衙所能办得下来的。于是发书府城,只等回信。
  有盗寇在境辖内作乱,由不得陈三郎不谨慎在意。不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空话,负责维护管辖地面安定,乃是本分之事。
  “看起来,这伙贼寇可不是乌合之众呀。”
  陈三郎掩卷沉思,眉头皱起。
  天下大势,隐隐割据,各大州郡都在暗中积攒力量,凝聚气数时运,抢着要化身潜龙。这般大势之下,民生维艰,贼寇自然滋生。黑风寨落户泾县西南边陲,多半是看中那儿偏僻,地势复杂,官兵难以围剿。
  “周主薄,你对这黑风寨有甚看法?”
  周分曹便坐在下首处,随时等陈三郎垂询,铿然回答:“回禀大人,这等贼寇,危害甚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陈三郎点头表示认可:“只是该如何杀?”
  周分曹道:“不出意外的话,南阳很快有兵来。”
  顿一顿道:“到时候,可能会让大人一并前往。”
  这是官场惯例,无可厚非。
  “我知道了。”
  正说着,一名衙役急匆匆进来禀告:“大人,南阳来人。”
  陈三郎笑道:“说曹操,曹操便到。”
  下面周分曹听得迷糊,不禁问:“大人,曹操是谁?”
  “呃……”
  陈三郎自知失言,忙掩饰道:“一句民间谚语罢了……走,我们出去迎接。”
  看来南阳府对黑风寨也甚为看重,这趟派遣而来的官兵足有三百人,由一名统领带着。
  王朝兵制,五人一伍,十人一队,百人一卫。三百人,便是三卫。如此兵力,很是可观。
  当然,府城的兵在战力上并不出众,只能说平庸,缺乏实战、血战,和凉州那边的边境兵相比,完全不同档次。
  中原腹地的驻守官兵,平常时候保持状态都是通过操练。看来南阳的兵操练不错,一位位官兵身形标准,没有老弱病残之类。
  带兵的统领姓“谭”,个子略矮,但肌肉结实,壮硕有力,一双眸子很有神,他一抱拳:“末将谭高见过陈大人。”
  称呼得体,但态度不亢不卑。
  王朝制度,文官为尊,不过当下将军桀骜,对于文官就不那么看得起了。要不是陈三郎还挂着个新科状元郎的光环,只怕谭高言语中都不会用“末将”两字,以表尊敬。
  陈三郎不以为意,笑道:“谭统领辛苦了,请进。”
  今天是不可能马上出发剿匪的了,三百官兵,数量不小,县衙住不下,只得在附近安排。
  周分曹暗中观察,看到众官兵倒是纪律严明,不曾滋扰百姓,不由很是赞赏,老怀开慰。
  接风宴上,陈三郎与谭高商讨剿匪事宜,谭高分析道:黑风寨贼寇武艺高强,绝非一般的山贼,多半是由江湖上的汪洋大盗联合组成的。这等贼寇本事了得,又老奸巨猾,颇难对付……
  他分析得很有条理,由此可知并不是那些盲目自大,自以为是的将领,而显得稳重。
  谭高又道:“纵然贼寇本领了得,但人便是人,军中有弩箭在手,围而杀之,必不失手。”
  原来三百官兵中,带来了五十架弩箭。这玩意可是重要的战略装备,万箭齐发,可射杀陆地神仙。弓箭之类,自古以来便是禁物。民间人可藏刀,可带剑,但绝不能私藏弓箭,一经查出,便是造反的诛九族大罪。
  现在官兵带来了弩箭,对于这一战的把握更大了,果然是有备而战。
  旁边陪席的周分曹心中大定,他原本还担心陈三郎抢了这个泾县县令,会得罪元文昌,从而招惹报复打压。众所周知,各府城的知府都是元家的人。那么只要他们故意压着报告,不派人来,或者只挑些老弱病残来做做样子。
  那样的话,陈三郎的压力就大了。若是任由黑风寨作恶下去,影响恶劣,他这个县令也就当不下去。官场问责,都是抓直接的负责人,拿下再说。
  如今看来,元文昌还是有一定的度量,或者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陈三郎也是天子钦定的官,有圣旨,有宝剑。
  宴席过后,散去歇息,准备明天一早启程,奔赴黑风寨剿匪。
  等谭高等人离开后,周分曹见陈三郎面色凝重,不禁问道:“大人,你似乎仍有疑虑?”
  陈三郎淡然一笑:“没有,就是觉得知府大人顾全大局,高风亮节。”
  周分曹呵呵一笑,自是不信:“大人是不是觉得谭统领他们准备得太充分,太周全了?”
  “的确有点想法。”
  周分曹撸了撸胡须:“既然如此,那明天你多带点衙役兵丁去。”
  陈三郎道:“真要出事,他们也不管用,就带十人即可。”
  周分曹明白过来:“也对,呵呵,幸好你身边有许县尉在,她一个,便足以抵得上众多衙役捕快了。”
  想到许珺,陈三郎的心稳了稳。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决定还带上蟹和。蟹和对外,一直是充当陈家门客的身份,带着他,不会让人生疑。至于为什么是他,而不是雄平,皆因雄平本体是一尾鱼,在陆上功夫,比不过螃蟹。而逍遥富道他们自然得留守大本营,坐镇着。
  一夜无事,第二天,东方天际刚露出鱼肚白,雄鸡刚发出第一声啼叫,谭高和众官兵便起来了,吃饱喝足,整装待发。
  那边陈三郎等人也是不怠慢,早早起来,效率甚高。陈三郎也不坐轿子,而是骑马。
  骑马是门技术活和体力活,好在陈三郎练过,骑上去,稳稳当当的,颇有几分风采。
  谭高看着,暗暗一点头,表示嘉许:看来这状元郎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现在的王朝,文风靡靡,批量出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在武将看来,都是废物,别说上战场,入洞房都成问题。
  “陈大人,若不好驰骋,就在后面慢慢跟来。”
  骑上马不代表会骑马,还得跑起来,才算本事。
  陈三郎笑答:“没事,跑得惯。”
  许珺也骑上马,跟在身边,影影不离。
  见着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女子居然穿着县尉衣衫,谭高不禁诧异。不过他有眼力,一眼就看出许珺身手矫健,乃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看来是一位女中巾帼,也不多问,吆喝一声:“走吧。”
  在熹微的晨光中,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开拨黑风寨。


第两百零八章 郎情妾意,强人凶悍
  江南多水,不过山峦着实也不少,山水交融,如同丹青泼墨,构成一幅幅画卷,秀气端丽。
  但这些形容词用在泾县西南边陲的地貌就完全不适合了。
  作为泾县本地人,现在又是一县之尊,陈三郎不曾想到县里还有这么一块穷山恶水,当真是应了那老话:再富丽堂皇的殿堂都存在角落旮旯;再灿烂的阳光背面都有着阴影。
  黄昏,血日西斜,映照出一幅惨烈气象。有归巢的鸟飞过,呱呱叫着,聒噪得很,却是乌鸦。
  出门见乌鸦,乃不祥之兆。
  陈三郎勒住马匹,抬头望着远去的黑影出神。
  “三郎,累了吧。”
  许珺有些心疼,陈三郎虽然跟随她练武,但毕竟时日尚短。扬鞭策马,看似英姿飒爽,其实很是苦累。颠簸摩擦,时间久了,能把两边大腿内侧磨得皮开肉绽,血淋淋的,痛楚不堪。
  “还好。”
  陈三郎目光从半空收回,扫向不远处的山脉,山高林密,荒草没径,找不着路。
  根据获得的情报,黑风寨便设立在山中,但具体在哪儿,却有些摸不准。不过南阳方面侦察得知,黑风寨的强人不少都带着家眷。既然有家眷,就一定要有固定的窝点。
  官兵剿匪,大举而来,本就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当下天色,已是傍晚,摸黑上山进行战斗,可不是官兵擅长的领域。谭高略一思索,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进行休顿。
  与此同时,他派出了十名斥候,四散奔走,一方面为了警戒,一方面进行实地考察,去摸清楚黑风寨的方位。
  谭高发号施令,井井有条,这份指挥的气度绝非一朝一夕养得出来。
  陈三郎调查过谭高的底细,知道他在南阳任职已多年,资格很深,有才能。然而他性格耿直,心向朝廷,因此一直不得重用。熬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一个卫将统领。
  “难道这就是南阳知府打发他来剿匪的原因?”
  陈三郎想着。
  不管怎么说,有能将领军,剿匪的把握便大。
  营地很快安扎好,生起篝火,支起铁锅,开始煮汤水。军中人人都带着干粮,还有肉脯,就着汤水吃喝。
  陈三郎这边与许珺开小灶,蟹和施展本事,出去溜达一圈,不多久便猎杀了一头獐子回来,在溪水边剥杀干净,用树枝架在火上烧烤,又浇上油盐等佐料,香气滚滚。
  等烤熟了,陈三郎让蟹和切了一半,送到谭高那边。
  谭高拿了肉,淡淡说了句:“谢谢陈大人了。”
  蟹和觉得有点不忿,回来嘀咕道:“不就是个武夫嘛,有甚了不起,本蟹爷还是妖怪呢。”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暴露身份,人家就不剿匪,都来射蟹了。”
  蟹和虽然还是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公子说得有理。真要火拼起来,自家绝不够这三百官兵杀的,除非逃跑。皆因力量在争斗中会不断耗损,当没了气力,什么妖怪都是纸老虎。
  吃饱喝足,陈三郎拿着根树枝,很随意地拨弄着炭火,想着事情。半个时辰后,谭高派人请他过去商议事情。原来有五名发散出去的斥候已经回来了,带回了情报。
  情报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四周一带的地形,崎岖难行,跑不得马,其中还多沟壑,一不小心就掉进去。
  这个地形超出想象,剿匪难度顿时又翻了一倍;
  另一个部分是关于黑风山的准确位置,基本已经摸清了,就在前面那座大山的山腹之中,被强人开辟出来,建造起栏栅茅屋。寨子的建造颇为简陋,不过边上都撒着铁蒺藜,也许还存在其他陷阱……
  负责打探的斥候不敢靠得太近,远远观察一番后,便回来报告了。
  听完,谭高望着陈三郎,问:“陈大人,你有何看法?”
  陈三郎微笑道:“陈某对于行军打仗不甚了解,只能依靠谭统领了。”
  谭高微微点头,他询问陈三郎,不过例行公事,征询下意见。陈三郎一介读书人,年纪轻轻,能说出什么见解来?要么是毫无营养的废话,要么是乱弹琴,反正听听就算。现在陈三郎有自知之明,不乱说话,这让谭高又增加了些好感。
  为官者,最忌不懂行情却又喜欢指手画脚,耽误军机大事。
  “那好,这次剿匪,三百军伍为主力。陈大人率领衙役在旁辅助即可,切忌贪功冒进。匪盗强人,都是武林高手,或不能一网打尽,但只要将其击溃,打散,便是成功。我会命令兵将们尽量造成杀伤,能杀多少是多少,使其无再生之机。”
  说到这,瞥一眼陈三郎:“还有就是,陈大人,剿匪成功后,所获战利品,钱财等物,全部都要押送回府城。这一点,知府大人在公函上应该说清楚的了。”
  这便是分割战利品的问题了,府城出兵,好处也要搜刮干净,吃完了肉,连汤都不剩一口。
  边上许珺听着,很不服气:“凭什么呀,我们不也是来人了吗?打起来,难道我们不出力?”
  篝火映照下,她一张红颜娇滴滴的,分外俏丽。如此容光,早吸引不少官兵行注目礼。
  谭高淡然道:“许县尉,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过问的事了……你说对不对,陈大人?”
  “你?”
  许珺的性子明快,虽然当了县尉,但着实没有多少官场觉悟。一言不合,便要发作。
  陈三郎一摆手,道:“谭统领说得对,县衙自会遵命。”
  “如此甚好,陈大人,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到了行动之际,我会叫你们的。”
  返回帐篷的路上,许珺一张俏脸板着,很不愉快。
  “怎地,生气了?”
  “可不是,瞧他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高谁低呢。”
  单打独斗,她还真不怕。
  陈三郎晒然道:“口舌之争,何必计较。也罢,省得费神,回去睡觉吧。”
  骑了一天马,还真是甚为倦困,脑袋有点昏涨,仿佛不惯坐船的人坐了船一样,脚步轻浮,感觉轻飘飘。
  有帐篷住,属于当官的福利,衙役们都是露天躺着;天气炎热,也不用被子。至于蟹和,他是妖怪,体力非凡,几天不睡觉也没事,就负责警戒守卫。
  陈三郎与许珺住进帐篷,本来孤男寡女的,有点忌讳。可众人都知道两人已有婚约,等于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野外草木浓郁,蚊虫甚多,帐篷内也不例外,都是一团一团的,嗡嗡叫着,很是吓人。
  “这怎么睡?”
  许珺挥舞着一柄葵扇,但不管她怎么挥舞,那些烦人的蚊虫都是驱赶不尽。她忍不住亮出薄刃,唰唰唰,不断有被劲气击杀的蚊虫掉落在地,很快地上便铺了一层蚊虫骸体。
  然而蚊虫实在太多,前赴后继。再说了,总得有累的时候,有睡觉的时候,到时怎么办?
  “呼呼,算了,不睡了。”
  许珺丧气地道。
  陈三郎呵呵一笑:“不怕,我有这个。”
  说着,拿出紫檀木匣子,打开,一枚小剑崭然。
  许珺好奇道:“你不是不能施展术法了吗?”
  陈三郎点点头:“的确不能了,不过此剑不俗,即使不驱使,本身也有非凡锋芒。别的不敢说,震慑蚊虫之类,还是没问题的。”
  仿佛印证他的话似的,匣子打开,小剑锋芒显露,嗡嗡嗡,猖狂的蚊虫仿佛遇着不可抵御的天敌般,潮水般飞走,退得干干净净。
  “好厉害的剑!”
  许珺惊喜无比。
  陈三郎无语:斩邪除魔的宝剑,用来驱赶蚊虫,落得一个“好厉害”的称赞,也不知是褒是贬……
  没了蚊虫滋扰,两人和衣躺下,吹熄了火。黑暗中,陈三郎驾轻就熟地就摸过来,一把将许珺搂住,上下其手。
  这套程序已进行过多次,许珺早没了当初的抗拒退却,只低声道:“三郎,莫要作坏。”
  “说过很多次了,这不是作坏,而是检查身体。”
  陈三郎一本正经,一只手儿早顺溜地滑进许珺衣衫中,并得寸进尺地步步上逼,最终成功地占领了一处制高点。当握住那团柔腻娇嫩时,感受中手心传来惊人的弹性,便像握住了整个世界。
  许珺的身子极为娇软,端是水做的骨肉,一被他抚摸,连骨头都仿佛化成了水,两颊滚烫,眼眸迷离,娇媚得要滴出水来。
  两人早订了盟约,又共经患难,郎情妾意,深厚而炽热,只是碍于许念娘的告诫,还不曾突破最后的关系。
  今晚之际,陈三郎心中分外燥热,另一只手不满足于现状,便要顺流而下,搜索寻找另一处神秘之地。
  许珺被他摸得意乱情迷,竟没有防备。
  “有戏!”
  陈三郎心中大喜,正要一鼓作气拿下。
  “啊!”
  外面一声惨叫,突兀而刺耳。
  随即有人高呼:“戒备,贼寇偷袭!戒备,贼寇偷袭!”
  锣鼓敲起,当当声,划破平静的夜幕。
  黑风寨的强人竟凶悍至斯,明知道大队官兵来围剿,不但不退避,反而主动发起了袭击。


第两百零九章 神出鬼没,草木皆兵
  陈三郎与许珺很快便出到帐外,见到外面众衙役早很自觉地手持兵器,围成一道警戒线。
  这些衙役功夫马虎,不过也是挑选出来的,有些胆色。又想到万事有三百正规官兵顶着,他们夷然不惧。
  其中蟹和是最淡定的一个,嘴里叼一根小草,双手抱胸,仿佛在看热闹的心态:官兵上下趾高气扬,他本就心里憋气。
  回头一看:“哎呦,公子你怎地出来了?无事,继续回帐篷睡觉吧。”
  “少废话!”
  这般时候,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情,陈三郎问:“什么状况?”
  一名伶俐的衙役回答道:“大人,有两名强人偷袭,击杀了官兵。”
  “哦,伤亡如何?”
  “还不清楚,应该不超过三人。”
  陈三郎点点头,谭高先前命令部众安营扎寨,颇有章法,贼寇趁夜袭击,来者人数不多,很难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果然,打斗的声音很快平息。两名贼寇一击即退,不敢恋战。官兵们在谭高的约束之下,也没有盲目追击。
  陈三郎去见谭高,见他面色难看——他也没想到黑风寨的强人如此胆大,竟敢袭击。当真应了句老话:艺高人胆大。
  “谭统领,这应该是贼子的骚扰之术。无需动气,乱了计划。”
  谭高瞥他一眼:“陈大人多虑了,末将自有分寸。”
  言下之意,还是把陈三郎当做是帮不上忙的局外人。
  陈三郎也不在意,问道:“贼子面目,可看清楚了?”
  谭高摇摇头:“他们一身劲装,黑巾蒙面,只露眼睛。”
  这样的行头属于夜行人的标准装,黑风寨的人也不免俗。
  陈三郎又问:“交过手,武功底细可有了解?”
  “轻功不错,的确是江湖练家子。”
  谭高回答道。
  普通人啸聚山林,没甚本事的,那就是毛贼,是乌合之众。这样的团队只靠人多,一拥而上,却最好对付,一击即溃;又有些独脚大盗的,来去如风,虽然本领高强,但孤身只影,也容易被围杀。
  官兵剿匪,最难对付的,就是像黑风寨这样的,人数不少,还个个都是练家子,拢聚起来,不容小视。
  出师不利,连强人面目都没看清,就被击杀了两名官兵,伤了两个,这让谭高很是愤怒。他任职带兵那么多年,还没有遭遇过如此猖狂的贼寇。兵是猫,贼是老鼠,从来都是老鼠见了猫就躲避不及,哪里有老鼠敢捋猫须的?
  “此贼必当千刀万剐!”
  眼眸迸发出浓烈的杀机,但诚如陈三郎所言,此刻不能动气,乱了阵脚。于是连发三道命令,让官兵提高警戒,并弩箭上弦,随时准备击杀偷袭者。虽然说强人来过一次,一般不会来第二次,可谁能保证呢?
  兵者,诡也。
  当然,黑风寨的山贼称不上“兵”,正因为如此,却更难捉摸。江湖人士,行径素来任性,但凭脾性行事。
  回到帐篷,陈三郎双手枕头,怔怔出神。
  许珺进来,想了想,忽道:“要不我去一趟山里?”
  陈三郎明白她的意思,赶紧道:“绝对不行。”
  开玩笑,那可是贼窝,陷进去,后果不堪设想。说来也有点古怪,这伙强人也不知哪儿的来路,所做的案子,每一件都是极为凶悍狠烈,毫不留情,又肆无忌惮。
  真是胆大包天!
  要知道,现在还不是乱世呢。
  其实现在拿到手的情报资料并不多,所以许珺才有孤身冒险的心思。
  陈三郎缓缓道:“明天官兵进山,短兵相接,便可见分晓,没必要现在上山。”
  许珺想了想,就不再坚持。
  闹这一遭,陈三郎也没了那方面的心思,抱着许珺,慢慢睡着。睡得也不踏实,迷迷糊糊的,猛地惊醒,帐篷内晦暗一片。他一动,怀中的许珺也醒了,轻声问:“天亮了吗?”
  陈三郎道:“出去看才知。”
  这个世界的时间观念颇为模糊,有时很不方便。他便想到记忆中另一个世界的新奇事物,一种佩戴在手腕的东西。有那么一块,对于时间的把握就清晰无比了。
  撇开些胡思乱想,走到帐篷外面,见晨光熹微,刚破晓时分。
  “公子!”
  蟹和非常敬业地晃过来,他根本没事,只闭目养神,但精神奕奕,毫无倦意。
  在远一点的地方,官兵们也纷纷醒来,开始收拾准备。只等吃过早饭,便开始进山剿匪。
  望着远处轮廓模糊的山峦阴影,这阴影仿佛投放在心头上,带着一抹说不清楚的意味,缭绕不去。
  山高林密,没有平阔开阳的地方,官兵施展不开,束手束脚,战力先天便打了折扣。
  怪不得黑风寨的强人如此猖狂,有恃无恐,大概也是认准了地理状况。
  “我要是他们,定然会一路埋伏,伺机而动,不断地进行袭杀。官兵们要围而杀之,他们反其道而行,分割而杀之。”
  越想越是担忧,去将这想法跟谭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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